《不可战胜的春天(出轨 NPH)》 故事的开始(微H) 午餐时间一到,办公室就没几个人了。凌会握着手机,坐在工位,微微发呆。偶尔有同事经过,只是好奇地看她一眼,并不打算问她怎么不去吃饭。 她已经叁十岁,但在这个工作单位还是新人,是今年新考的编制。工资与之前相比还微薄些,但胜在清闲,大小是个领导,负责管理这家剧院的剧务人员,目前还在熟悉工作的阶段。 入职前,每个人都进行了体检。她的各项指标都正常,只是腹部彩超的时候被医生随口提醒了句,可能有子宫肌瘤,但是不太明显,有空可以去做个复查。 当然,为了她入职顺利,体检中心最后出具的报告是完全合格的。凌会也没多想,在入职前抽了半天空当,到家附近的医院做了检查。 这就查出问题了。 她不安地看着手机拍下的彩超照片,想着医生的嘱托:尽快手术,做病理筛查,如果严重需要子宫摘除。 该怎么和宋泽立开口呢?过年的时候他还跟她说,等她换了工作,有了充足的休假,今年合适的时候要孩子吧。 凌会心烦意乱地把手机扔开,抱着头趴在桌上,手指抓紧了头发。 宋泽立的反应比凌会想象的还要更体贴:“那抓紧时间手术吧,有病咱赶紧治。” 他俩是少年夫妻,大学毕业就结婚的,感情一直平淡而稳定。宋泽立在一个电力相关的国企工作,虽然工作特别忙,但赚的也很多,凌会有时会偷偷想,这稍微弥补了他在外貌上的不足。 这个平头矮个的憨厚男人,有着北方人特有的方脸和宽厚的下巴,给人以一种超乎常人的稳重感,当初谁也没料到是他俘获了凌会的芳心。 她出生在一个家教甚严的知识分子家庭,家人最看重的即是老实可靠,前程稳定。哪怕女儿十几岁便已出落成窈窕恬静的小美人,凌爸爸依旧以学业为先,要求凌会打扮得土土的,坚决不许早恋。 上了大学,面对众多男生的追逐,没有任何经验的她不知所措。宋泽立是追求者中最平平无奇的,只是日日与她在同一个自习室念书,每天坚持给她带一包巧克力奶,久而久之安静的陪伴竟换得了凌会的好感。 宋泽立给她带来的安定感,很有她出生长大的家的感觉,这让她觉得踏实。 恋爱结婚,成家立业,日子平静又安稳。过了几年小两口的舒坦日子,凌会的前一份工作单位转制了,挂靠到一个事业单位下面,工资涨了不少,工作量也陡然增加,让闲散惯了的她渐渐感觉力不从心。 在老公支持下,她好不容易重新念书考试,获得了现在的工作,却又面对这样的难关。 凌会难过极了。 向单位请好假,做好术前检查,忙忙碌碌地就来到了术前一天。凌会依偎在宋泽立胸前,忍不住默默流泪,打湿了男人棉质睡衣的前胸。 宋泽立叹了口气,知道娇气又黏人的妻子这是害怕了,在求安慰。他一向嘴笨,不太懂安慰人,又想到之后有一阵子没法行房事,他伸手握住凌会胸前一只绵软的乳房,没有被拒绝,便动作稍微用力。 娇嫩的乳头被男人隔着棉纱制的睡衣揉弄,很快就有了反应,一阵酥麻的热潮顺着胸部一路往下烧。凌会小小地吸了下舌头,屏住呼吸,两人之间的性爱从来都是慢慢的,柔柔的,循序渐进的,像他俩的婚姻一样循规蹈矩,但充满温情。 硬硬的乳粒在掌下翻滚的感受取悦了宋泽立,他翻身把凌会压在身下,一手去摸她两腿间的丛林,顺着她茂密的毛发探进阴唇,感受到充分的潮湿绵软后,他两腿蹭下凌会宽松的睡裤,将自己的阴茎从裤边掏出来,就着凌会的淫液顺利插了进去。 室内盈满男人浊重的呼吸和女人小声的呻吟,五六分钟后,再次陷入沉寂。 —————— 第一次在po发文,希望大家喜欢! 这篇文预计是个中篇,讲述一个美貌但软弱的少妇在经历家庭和人生的变故后,逐步诚实面对自己的生活和欲望,是一个准备娓娓道来的故事,希望姐妹们可以和我一起完成~ 我会努力每章都H一下!目前列的大纲已经有十几位男主等待出场了哈哈哈哈 手术前(微H) 手术安排在上午十点。宋泽立上班时间早,他开车把妻子送到医院,千叮咛万嘱咐岳父岳母照顾好她,就匆匆走了。 凌会的妈妈徐志英自然对女儿心疼万分,抹着眼泪帮凌会换衣服。凌大江也不住地唉声叹气,拄着膝盖坐在女儿病床旁,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 徐志英偷偷问凌会:“会会,你这个病,耽误不耽误要孩子啊?” “要等医生的化验结果呢。”凌会也最担心这个,俏丽的脸蛋煞白煞白。 “一定是你之前那个工作闹的,我那个老同事的女儿,也是叁十几岁,得了你这个毛病,人家好歹还是生过一胎了。现在这都是些什么单位啊,怎么往死里使唤女孩子的。”凌大江向来是个最有觉悟的老干部了,也不免出言抱怨现在的工作压榨人。怕凌会听了心烦,徐志英连忙让他少说两句。 这还是凌会第一次做手术,她不知道自己要被剥得干干净净的裹在床单里送进手术室,这让她想到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妃子侍寝。 赤裸的身体覆着薄薄的床单,等待手术的走廊里阴冷极了,丝丝寒意激得凌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看着自己前面还有几个“茧”排队等着,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待会儿做手术,自己的床单会被掀开吗?会是男大夫给自己开刀吗,他会直接面对自己的裸体吗? 凌会是个保守的姑娘,从未在丈夫之外的男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她忍不住想着,如果其他男人看到自己的身体,也许会咽咽口水,或者露出看好戏的表情吧。 大学的时候,她也比对过自己和其他女孩的身材,知道自己的乳房比别人要来得挺拔饱满许多,像两盏白瓷做的碗,端端正正地倒扣在苗条的身体上。她身材高挑,腰肢也十分纤细,两瓣圆圆的翘臀下是傲人的长腿。 连女生都夸过她的奶子生得好,凌会害羞极了,但内心也不是没有得意过。 这样美的身子,只有宋泽立赏玩过。凌会想着自己的新婚之夜,醉醺醺的丈夫骑在自己腰上,剥下婚纱,红着眼睛撕下Nubra。面对着弹跳出来的两朵巨乳,他像饿狼一样扑上来,把她的奶头吮得啧啧响,咬得那两粒比黄豆还小的嫩苞红得像石榴籽。 她哪经受过这个,哀哀叫唤,两手还无助地推拒绝着,未经人事的下体已本能地分泌出天然的润滑液,宋泽立摸上去时已经一片泥泞。 宋泽立调侃凌会真骚,她脸皮薄,气得翻过身去,让男人好好哄了一番,才又含羞带怯地松开大腿的力道,让那作乱的手指摸着自己的阴唇,往里面探,往上面揉,往中间挖…… 不行,想着想着,又开始流水了。凌会夹了夹腿,想着,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骚呢?她没和闺蜜们聊过这方面的事,跟那些片子里的演员比起来更是远远不如的,她觉得,自己应该算是正常吧。 时间在胡思乱想中飞逝,她被推进手术室,抬上手术台。护士轻言细语地叮嘱她注意事项,准备给她麻醉。一个全副武装的大夫戴好手套走进来,声音很年轻,眉眼深邃,是个男的。 大夫的眼睛好看,睫毛很长。他看了一眼手术台,她感觉到自己躺下依旧挺立的双峰被这目光一扫,仿佛真的被什么轻轻扫了过去一样,乳头一下就立起来了。 麻药效果起得很快,还没等她多想,意识已经深深陷入永恒的虚无。 手术很成功,化验结果也乐观,这让凌会一家都松了口气。可能还是因为年轻,她身体恢复得很快,假条还没休完就提前几天回去上班了。 病假可以攒起来休,她想着可以连着年假,和老公久违地度个蜜月,也许就有孩子了呢。 单位领导对她刚工作没多久就动手术休病假倒说什么,一直都是以安慰鼓励为主。这就是这种单位的好处了吧,凌会心想着,下班时间一到就收拾好东西,和同事们一起下班了。 —————— 开新文思如泉涌哈哈哈哈,欢迎大家给我留言互动,有什么想看的幻想欢迎点餐! 她是谁? 手术后的一个月,凌会一直断断续续地流血,医生告诉她这是正常现象。正好最近宋泽立手头有个项目到了关键时期,每天起早贪黑地干工程,两人一天到晚说不了两句话。 凌会想,就趁这段时间好好休养身体,宋泽立忙完了肯定会有个大假期,到时候两个人的一凑,就可以去趟海南岛了。 剧院最近也赶上暑期高峰,经常需要加班,同事们都体谅她大病初愈,让领导给她安排一些轻松的办公室文书工作,连那些平时调皮捣蛋的场务实习生们都听话了许多,大家的体谅让她非常感激。 知道凌会换了新工作的朋友不多,偶尔有几个会跟她打听内购票的事,她刚来没多久,还比较脸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怏怏地推说下次,大多也获得了理解。但是有个来自宋泽立的请求,让她很难拒绝。 宋泽立跟现在这个项目的组长关系不错,但还没到心腹的地步,听说他老婆非常喜欢看音乐剧,正好这次剧院安排了几场大热门音乐剧的全国巡回场演出,几张票而已,却可以卖个不小的面子了。 事关丈夫的前程,凌会咬了咬牙,还是红着个脸去要票了,不好意思自己去,拜托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同事,对方平时就喜欢逗弄这个文静害羞的漂亮女孩,很痛快地帮她要了票,又讨了点口头便宜,还要凌会请他在食堂吃了顿干锅肥牛。 “才几张票嘛,老赵就让凌主任请吃饭了,好划算啊!下次也找找我吧!” “还是找我吧,我不要干锅肥牛,干锅菜花就可以了!” 办公室里的欢声笑语,让凌会与同事们心理上又亲近了几分。她笑着说等大家忙完了她请吃饭,正好补一顿见面礼。 宋泽立让她加了组长老婆的微信,两人约好演出那天面交。凌会攥着装好了票的信封和停车票在剧院侧门提前等着,组长老婆提前一些到了。按理来说她比凌会年纪大点,但看起来非常年轻,开心地感谢了凌会好一阵就马上进去了,看得出是真正喜欢音乐剧的人。 那之后她们没说过话,只会偶尔在朋友圈互相点赞。组长老婆在宋泽立单位挂了个闲职,偶尔会发发他们单位活动的照片:聚餐了,开会了,加班了……凌会偶尔能在这些照片里看到宋泽立,工作时的老公让她觉得十分新鲜,都会把这些照片保存下来。 有天宋泽立又要在公司加班熬夜了,凌会早早洗漱完,无聊地上床养觉,刷剧刷朋友圈。 组长老婆发了条:干大活,熬大夜,赚大钱!配了几张他们吃加班餐的照片。 凌会一张一张仔细找着宋泽立,不其然看到在一张照片的背景角落,宋泽立在吃着盒饭,旁边一个短发的年轻女孩在给他夹一块肉,笑脸青春洋溢的。 她的心猛地一沉。 她看到宋泽立也在笑,那张端正老成的方脸笑得都年轻了不少。 女人的第六感让她两眼发黑。她赶紧翻看以往保存的照片,赫然发现这个女孩一直在宋泽立身边晃悠,一直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可爱。 老宋好像的确提过这么个人……是他的徒弟?但他没说过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 凌会不是个有行动力的人,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她被心头那簇陡然拔高的火苗燎得屁股都坐不住了。匆匆穿上外套,她打了个车就直奔宋泽立的单位。 车开得飞快,夏夜的风原本是柔和的、温吞的、软热的,此刻被车窗一划,也像刀似的割在脸上。凌会心里像被油煎着,她希望自己猜错了,希望自己白跑一趟,只能灰溜溜地回家去,也许被老宋看见了,还会惊讶地训她两句,这么晚跑出来却不好好穿衣服。 但她的希望落空了。 在隔着老宋公司的一个街口,凌会没等半小时就等到了结束加班去住酒店的宋泽立。 他身边的女孩比照片上还漂亮,笑着跳着跟在他身侧,没两步就被他揽着肩膀搂在了怀里。 —————— 这一章写的好顺哈哈哈哈哈,下一章节男主B出场! 街边被误会 “小凌,你身体受得了吗?”领导皱着眉头看她,“刚恢复没多久,就这么天天加班的,对自己负点责任。” 凌会苍白着脸摇头:“我没事的,现在大家都这么忙,我不好闲着。” 一向喜欢开玩笑的赵长林也严肃了起来:“你该歇歇着,没见得就忙到需要你一个病号都加班的地步,啊,听话。” 她沉默,然后依旧摇头。 为了逃避回家,凌会已经连续四天盯晚场演出了,宋泽立揽着女徒弟走向酒店的画面挥之不去,她心里仿佛住进了一只受了伤的猫,天天在哀嚎,锋利的爪子抓挠她的心脏,把它挠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漓,但这口血堵在她胸臆间,就是死活吐不出来,憋得她快要窒息。 几天过去,她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的家,如何面对宋泽立,如何面对自己。哪怕工作结束了,她也要磨蹭到过了一两点才回去,最后一个走,关灯锁门,她的反常被所有同事看在眼里。 凌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感觉自己有点低血糖,刚要拿起水喝一口,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水杯砰一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醒来时,她已经被几个同事扶到了会议室的沙发上,她睁大了眼睛,平时关系好的女同事正在找她手机:“这样不行,得让你老公来接你回去。” “不!!不要……”凌会跳起来,她慌乱地摁住自己的手机,“我今天早点回去,我,我一定好好休息。” 【老公:今天加班,你早点回家,早点休息。】 凌会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揣回兜里。她竖起领子,在川流不息的街边游荡。哪怕知道今晚宋泽立不会回来,她依旧不想回到那个像棺材一样死气沉沉的家里。 夏天的夜晚,即便是北方城市也被笼罩在未消的暑气中。凌会低着头,数着脚下的每一块砖,一步一顿地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能去。 最近城市在大力发展夜经济,消失已久的街边小摊贩们又推着车冒了出来。人们聚集在这些五彩斑斓的灯火附近,映得每个人脸上的笑都生动又明亮。 凌会把下巴缩在领子里,不去看这些人间烟火。 她盯着自己的高跟鞋尖,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视线范围里出现了一双男士皮鞋。 凌会赶紧停下脚步,吃惊地抬头,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正扶着墙一脸不爽地看她。路本就不宽,他人高马大的占了一大半,表情还这么凶,凌会有点害怕,倒退了两步。 “你……你怎么走路,都不看路?”男人瞪着眼,梗着脖子嚷嚷,“我就,就站在这儿,我倒要,倒要看看你再走几步,才能发现这儿、这儿杵着个大活人!” 我看路了——凌会想这么回他,但话在嘴边,咽了咽却终究没敢说出来。她提了提肩包,想绕过这个醉汉离开,没想到错身而过的瞬间却被对方拽住了肩带。 被高大的身影笼罩住的凌会吓得尖叫了一声,被对方在脸上喷了口酒气:“别叫,不要叫!” 男人打量着发抖的凌会,她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袖白衬衣,下摆掖在黑色的紧身直筒短裙里,显出曼妙的腰身;因为单位的着装要求,她穿了条超薄黑丝,透出玉色的肌肤;脚上的浅口高跟版型非常好,衬得她的脚十分小巧,被男人这么盯着看,纤细的脚踝不自在地动了一下。 他今天喝了顿大酒,昏昏沉沉的,干脆不想太多,直截了当问:“你,你多少钱一晚上?”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凌会涨红的脸刷一下就白了。但当她接触到男人闪烁着浑浊欲望的双眼时,心里像是有只狂奔的马被突然勒了一下,不自觉地开始心脏狂跳。 这一瞬间,她被一种原始的冲动,一种混杂了怨恨、害怕、痛快的情绪,给彻底主宰了。 “不贵的,大哥。”她听见自己发着抖的声音,“我五百块就好了。” ———————— 男主B出场!凌会跌宕起伏的生活终于显露冰山一角! 卖身(上)(微H) 一直到跟着男人走进商务旅馆的房间,凌会都有一种仿佛踩在云端的不真实的感觉,脚下软绵绵的,她就这样像神游似的坐在那张床上,两眼发直地看着自己这辈子第二个男人。 他看上去是个北方人,个子高得不像话,恐怕有一米八几,头发理得很整齐,戴了副黑色窄框眼镜,书卷气蛮浓。他拧了瓶水灌了几口,整个人似乎清醒不少,刚才在街边粗鲁的样子都不见了。 男子看了凌会一眼,竟然显出些局促,马上撇过头去:“那,你去冲一下。” 凌会又是一阵热血冲上脸蛋。她下意识地并紧腿,站起来,小跑着进了浴室,一进去就反锁上了门。 天啊,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凌会背靠在冰凉的门板上,感受着快要冲出胸膛的心跳。这不仅仅是出轨,这还是犯法啊!如果被人知道了……如果被人知道了…… 别说她自己,连她的爸妈,这辈子也再也抬不起头了——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呢! 就现在,推开门走出去,告诉他自己不是鸡,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会太为难。凌会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但是手握在门把手的瞬间,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宋泽立和那个女孩的笑脸,还有自己赤裸着身体被那个眼睛很好看的男医生隔着布看的那一眼。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剧,好像所有人都在裸奔,只有她一个人还穿着衣服,这衣服是这个社会叫她穿的,是别人叫她穿的,但是不穿衣服的人那么多,显得她反而那么可笑。 凌会舔了舔因紧张而发干的嘴唇。她面向镜子,定了定神,伸手解开衬衫的扣子。 蒋克就现在清醒多了。他开始觉得慌张,有点想夺门而逃。 今天是他们这几个博士同窗一起攒的谢师宴,昨天刚答辩完,知道学位十拿九稳,都很高兴,每个人都喝了很多,尤其以他这个东北人被灌得最狠。最后还是导师喊了停,让他们别太浪了,明天还要上医院实习,才尽兴而归。 蒋克就酒量非常好,哪怕喝得再多也不会失态呕吐,但今天着实是喝大了,这个状态无论搭乘什么交通工具都一定不会好受。他准备走一会儿,散散酒气,正好夜风微凉,适合散步。没想到今天不知哪款酒的后劲那么大,走着走着还晕上了。 这一晕,就晕到酒店来了,他用掌根砸砸太阳穴,心里骂自己酒壮人胆,色令智昏。 蒋克就知道这附近是着名的领馆区和酒吧街,早听一些爱玩的兄弟说过这一带路边流莺的艳名,今天竟真被他逮到一个这么漂亮的。他心里打鼓,一是的确没干过这事,二是又舍不得浴室里那个千娇百媚的女孩。 浴室门开了,蒋克就一个激灵,抬眼看去。凌会被他的眼神一刺,往后缩了一下,复又壮了壮胆,手紧了紧围在胸前的大毛巾,低头向他走过去。 蒋克就看着她裹在酒店毛巾里玲珑有致的娇躯,咽了咽口水,伸手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前。凌会头更低了,看着男人青筋绽露的手腕和小臂发呆——他可比宋泽立健壮多了。 这个妓女真漂亮,蒋克就在心里赞叹,这附近的鸡要都这个水准,怪不得艳名远播。女孩牛奶般细腻的肌肤简直比毛巾还要白上几分,他手有点抖,拉开碍事的遮挡,两团雪白丰硕的玉乳直接跳到他眼前。 凌会“啊”的一声惊呼,条件反射地伸手遮住自己裸露的乳房。蒋克就心跳快得不行,身体一下子就热起来,他伸手握住女孩的腰,顺着曲线往下一直抚摸到大腿,那丛黑黝黝的阴毛就在他眼前,散发着刚清洗过的水气和皂香。 好干净的味道,她可能刚干这行没多久,不然也不会如此蹩脚地往男人身上撞。蒋克就这么想着,低头在凌会平坦的小腹一吻。凌会不自觉地一缩身子,被男人往怀里一揽,半就着他的大腿坐了下来。 两人不由得对视了几秒,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情动与慌张。 ———————— 给女主一点福利,男主B是帅的 卖身(中)(微H强制爱) 蒋克就喉头一动,低头吻住凌会的芳唇。凌会两手抱胸,屁股在他腿上挪了挪,好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男人嘴里的气味没有想象中那么恶心,淡淡的酒气混杂着烟味,可能因为刚漱过口,还算得上清新。凌会晕陶陶地被他吸着舌头,暗想,跟这个人春风一度的话,似乎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就接吻技巧来讲,蒋克就显然比宋泽立高出好几个段位,他卷着凌会嘴里的津液和那段香软的小肉,不住把自己的舌头强势地塞到对方嘴里去,末了还很有技巧地扫过凌会的上牙膛,引发她会阴部的一阵紧缩。 不知不觉间,凌会的一只乳房已经握在了蒋克就手里,他来回把玩着这团软肉,一只手都拿不下,从指缝里绵绵地挤出几条来。他的手劲很大,捏得凌会又痛又爽,她腿根夹得紧紧的,手攀上了男人的脖子。 粉红色的乳头已经硬硬地立起来了,蒋克就手指很有技巧地不断从尖端扫过,引起怀里的女人一阵阵不停的扭动。真是敏感,蒋克就想,这么极品的美女干嘛要做鸡啊?去傍大款都不是不可以。 一对男女紧紧地搂着彼此,忘情地缠吻。他们几乎忘了就在几分钟前,各自都还想着要逃走,现在却已经都深陷在情欲中。 蒋克就翻身把凌会压在床上,调低了床头灯光,让柔柔的光影在女人身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更显得山峦巍峨,神谷悠悠,她眼中的流淌的光波像夕阳下的流水一般荡漾,妩媚又多情。蒋克就陶醉了。 他一边解裤子,一边摸床头柜里的安全套,意外地什么都没有。但他下身已经硬的很了,实在不愿意再到楼下买一次:“浴室里有套吗,你刚才看见了吗?” 凌会摇摇头,事实上她现在越发害怕了,根本想不起浴室有什么。虽然已经被这个男人看了,摸了,但她心底里还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快停下吧,别让他插进来,你就还是那个纯洁无瑕的凌会,你自己没有犯错,才能从道德的制高点审判别人!不能因为其他人犯的错误,糟蹋自己的人生!这到底是在惩罚谁? 她心里太忧虑,太痛苦了,刚才被挑动的情欲已经荡然无存。她的理智都回来了——她现在赤身裸体地躺在陌生人的身下,等待一根陌生阴茎的插入,而她什么都不会得到,宋泽立甚至不会知道这件事!不行,一定要逃走,她紧张地看着蒋克就的表情,拒绝的话就盘桓在嘴边,但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蒋克就挠挠头,没察觉到凌会情绪的变化。他想了想,客人戴套是对自己的保护,反过来鸡应该无所谓,有钱赚就行。他对凌会说:“我给你加五百,咱们无套吧。” “不,不行!”听到这个词,凌会终于把拒绝的话吐了出来。她着急忙慌地起身,就要从蒋克就身下挪开。 “两千,可以吗?”蒋克就现在不可能让她走了,他一把环住女孩的腰,把她往床上摁,“我都不嫌你脏,你还嫌弃我了?” “我没有,我没有!”凌会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你放了我吧,我其实不是卖的,我就是刚好路过。” 蒋克就皱起眉头:“你这就叫坐地起价吧?行,我今天还非干你这一炮不可了,叁千!”他抓着凌会的两只奶,把她扣回来。凌会像只被抓住耳朵的兔子,倒在床上无助地挣扎。男人胡乱地解开衣服,很快,她的两只奶就在对方精壮的胸膛上磨蹭了,这让她不由得惊叫出声。 这似乎是她玩的一种情趣?蒋克就感觉不到凌会的抗拒,还以为是欲拒还迎,他干脆骑坐在凌会腰间,两手把她制住,欣赏着她惊慌地胡乱摇着螓首的可爱样子。 “不,不要,不要,我求你了!!”凌会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眼睁睁看着男人解开了裤子。 卖身(下)(高H强制爱) 蒋克就身材颀长,阳具也是细长型,约有小指和无名指并起来粗细。 除了宋泽立外,凌会没见过其他男人的阴茎,而宋泽立的那根东西比蒋克就略粗,长度却远不如他,这让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两腿蹬得更用力了。 酒劲儿毕竟还没完全消下去,蒋克就头脑又混沌起来。他借着醉意强硬地把自己挤进凌会两腿间,两只大手掐着她的长腿向两边大大分开,女人努力想夹紧双腿,在男性的绝对力量面前无济于事。 他喘着气,低头看凌会的会阴。凌会匆忙用双手遮住自己的阴道口,在男人灼热的目光下,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不想做,我求求你放过我,别上我好吗?”她捂紧自己的下体哀求道,纤纤十指颤个不住,把那片萋萋芳草弄得更加凌乱。 “不好,我今天就要上你。”蒋克就也倔起来,他用精壮的腰身卡定两条腿张开的角度,伸长手指去摸凌会的阴部。凌会的手指抓住他努力挡开,他干脆一只手抓住她两只手腕,一口气把她的手摁到了她的头顶。 猝不及防下正面全面失守,凌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脸涨得通红,身子不住扭动,两团巨乳像波浪般上下摆动,看得男人眼花缭乱。他连忙低头去亲,两团绵软就不住在他脸上来回扫,这种极致的感受实在是不可多得。 敏感的双乳在男人立体的五官上摩擦,竟然也能带来丝丝酥麻的快感,凌会惊慌地感觉到自己湿了。蒋克就很快也发现了这点,他空出的那只手的两只手指毫无阻碍地伸进了凌会最隐秘、最神圣的女性阴道中。 凌会脑子一瞬间就麻掉了。她停止了挣扎,呆呆地看着身上的男人。蒋克就因过剩的情欲而双眼赤红,修长的双指在凌会的阴道进进出出,很快就被凌会的爱液打得全手湿透。 他把手指拿出来,在暧昧的灯光下给凌会展示她爱液的拉丝:“就这还说不要呢?” “不……不……”凌会呆滞地条件反射地拒绝,男人已顾不得这么多,搓了搓自己的阴茎,就握着它抵在了凌会的阴唇外。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凌会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陌生的阴茎头侵入了下体。她突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然后狂乱地挣扎起来:“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但她已经不能阻止更多了,蒋克就顺着她粘稠的体液,一股脑儿插了进去,久未被男人开拓的甬道哪怕被爱液充分滋润了,也让凌会感到了撕裂的痛苦。 “啊!!”她大声地哭叫,敏感炙热的阴道里,插入别的男人的生殖器了,还是无套!这个认知让她从生理和心理上都被生生撕裂了,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不再完整,是一个残破的躯壳了,再也没有资格在宋泽立面前抬起头来了。 蒋克就则是感受到了极致的快感。这个妓女,真是太他妈的紧了,阴道像一张火热的肉嘴,紧紧地绞着他的生殖器,一张一吸地仿佛要把他就这么生生吸出来。那可不行!叁千块的逼,要好好日,日透了,日软了,日得她下不了地。 他一只手摁住凌会挣扎的双手,一只手掐着她的一只乳房借力,疯狂地前后摆着腰。青年人的体力岂是宋泽立能比的?凌会感到自己的阴道仿佛被一段滚烫的烙铁来回前后碾磨,那饱胀的感觉要把她逼疯了。 蒋克就也是发了狠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在这个妓女身上突然这么有激情。他发疯般地咬着牙根狠命肏着凌会的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从腰眼传来的潮水般的快感席卷了四肢百骸,他快乐地好像要飞起来似的,阴囊打得凌会的阴唇啪啪作响。 “救命啊,救命……”凌会的哭喊中渐渐夹杂了几丝呻吟,她不断仰着头,挺着胸,无意识地把自己的乳房往对方手里送。她被强烈的快感俘虏了,身体只能遵循本能地上下起伏,随着蒋克就的节拍,一下一下,把自己和对方都送到欢愉的顶端。 —————— 男主B成功上垒! 内射(高H强制爱内射) 在今夜之前,凌会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性快感。她大脑已经完全空白,仿佛这世界只余她滚烫的阴道和对方坚硬的阴茎,刚刚席卷全身的性高潮让她喷出了大量的淫水,把床单打湿了一片。 见她不再挣扎呼救,蒋克就心里很高兴,知道这是被自己干服了。他松开已经被自己捏出指印的奶子,抬起了凌会的一条大腿,用更深更狠的角度继续攻击女人脆弱的阴道。 阴蒂高潮已经被阴道高潮完全比下去了,凌会双眼发直,嘴角口水直流,可她完全感觉不到。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刺激彻底击垮了她,她不再哭喊,而是放任动人的吟哦溢出来,主动拧着屁股往蒋克就的阴茎上套。 蒋克就被她的紧致温暖的肉穴套得欲仙欲死,这辈子似乎从来没肏过这么好的屄,仿佛有千层肉嘴儿在一张张吸他的马眼,在又深又猛的几下抽插后,他抽搐着伏倒在凌会身上,阴茎一抖一抖地吐出了精液。 被不属于自己的液体打在内腔的感受终于唤回了凌会的一丝神智,她叫喊着往后急退,已经来不及了:她眼睁睁看着男人赤红的阴茎从自己的肉穴滑落,马眼还在往外一口一口吐着白浊,而更多精液正从自己被拍打成绛红色、一开一合的阴唇往外流淌。 完了,她心都碎了,彻底完了。 自己彻彻底底脏了,从内到外,自己的阴道里流淌着别的男人的精液了。 凌会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但她知道头发应该全乱了,浑身是汗,激烈的情事让她喘不过气来,受到双重刺激的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往下淌,她就像一具被玩坏的情趣娃娃,所有液体顺着所有孔洞往外冒。 “艹……”蒋克就也累得够呛,他这辈子还没有过这样满足的情事,射精后的空虚和卷土重来的醉意让他头脑发热,“你手机呢?我要给你转他妈的五千块。” 不行,不能收钱,收了钱自己就彻底是个婊子了。凌会努力摇头,想把自己从男人赤条条汗津津的身体下抽出来,却被对方抱了个满怀。 别说陌生男人了,就连和宋泽立,她也没有这样亲密地事后拥抱过,都是懒洋洋地躺好了,等着宋泽立来给她擦拭身体,清洁会阴。不过蒋克就只是抱了她一下,就松开了她,翻身下床,从她包里翻出来手机。 “你干什么!”凌会虚弱的怒意在飨足的男人眼里不值一提。他拿着他俩的手机又躺回床上,不顾凌会的挣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还能干什么?说五千就五千,你们挣钱也不容易,咱没打算赖你的。”他知道这款手机是指纹和面部识别都可以,想抓来凌会的手指解锁开机,被对方挣扎开了。 蒋克就有点抱歉,以为她真的被自己干疼了:“好久没开荤了,的确没有把持住,别真生气,好吗?” 年轻男人的味道从身后袭来,裹挟着空气里浓重的麝香味,钻进凌会的四肢百骸。蒋克就见她愣愣的,起了开玩笑的心思,突然说:“你不给我用指纹解锁,我就试试别的纹。” 凌会胸前一凉,竟然是蒋克就把手机屏摁在了她奶头上,嘴里还说着“你知道吗,乳头纹和指纹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她拼命打开他的手,转身怒瞪着他。 蒋克就手一伸,就用她的面容ID解了锁。凌会已经心灰意冷,躺回枕头上,默默流泪。她感觉到穴里的精液已经冷掉干涸,但今天没有人会为她清洁干净。 蒋克就没想太侵入她的隐私,找到支付宝扫码支付。听着冰冷的女声提示“支付宝扫码到账,5000元”,凌会感觉自己的心彻底碎成了一地的烟灰,随着风吹散了。 她是鸡吗?她本来不是,但现在是了。 蒋克就精疲力尽地躺在凌会身边,为他俩拉上被子,然后握着凌会一只乳房,沉沉睡去了。而凌会像一座石雕,只是麻木地卧在他身边,任由横流的泪水冲刷着今晚的耻辱。 —————— 女主有些觉醒,但还没彻底觉醒,还需要其他事情的彻底开拓 怀孕 宋泽立好不容易抽空回家一趟,看着神情恹恹地扒拉着饭碗的凌会,担忧溢于言表。 “还没恢复好吗?是不是还在流血,要不要请个假再去看看?”他给凌会夹了一筷子烧肉条,凌会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摇摇头。 术后遗血早就没有了,凌会想了想,看看手机日历,发现自己甚至已经好久没有来例假了。 她只是还陷在那次与陌生人性交的阴影中无法走出来,那五千块钱就像烫手的山芋,她动都不敢动,如鲠在喉。 宋泽立和那个女孩的事,凌会现在都懒得去想了。她看着对面那张曾给她带来无比稳定和安心的脸,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忙低头吃菜,掩饰内心的不屑与厌恶。 这件事她不敢跟别人说,只能闷在心里胡思乱想,也曾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无意中把宋泽立推离自己身边。是自己不够清纯,不够活泼,或者太矫情,太任性? 但无论怎么归咎,都无法掩盖她现在看到宋泽立就恶心的事实。曾经那些让她窝心不已的体贴和关爱,都成了男人掩盖自己肮脏和下流的手段,那张朴实憨厚的黝黑面孔,现在在凌会眼中就像阴沟里的一摊烂肉。 还好宋泽立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忙,一个工作接着一个工作,根本没什么时间在家陪她。要在往常,她早就撒娇要宋泽立别太辛苦,早点回家,宋泽立也往往顺着她的请求,无论多晚都抽几天回家,抱着她说好想她。 但这回她“懂事”的什么都没有要求,她发现宋泽立也就这么“忙”着,根本没想回来。 “我吃好了。”凌会放下碗筷。 上班的时候,凌会也非常不舒服,一直努力喝水,想压下去胃里的恶心感。 比她年长些的同事谭欣递给她一块无糖薄荷糖,低声问:“会会,你是不是有了?”她已经生了二胎,对女人那点事儿经验十足。 凌会其实也想过这个可能性,算上不断流血的那个月,她已经叁个月没有正常来过例假了。她嘴上说“不会吧”,心里却越发忐忑。午休时,她溜到几站地外的药店偷偷买了验孕试纸。 痕迹很浅,但的确是两条杠。凌会大脑中一片空白。 手术后她就没和宋泽立同床过,孩子只可能是那个陌生人的,那个嘴巴很坏、有些粗鲁,但是年轻有力的陌生男人。 但是,怎么可能呢?她刚动完手术医生就跟她说过,半年内不太可能要上孩子,而且那天半夜她趁那人熟睡离开后,第一件事就是去24小时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 这样都能怀上,她的身体未免也太结实了吧?但是无论如何她不能要这个孩子,绝对不行,就算瞒过所有人顺利生下来,也难保他会是健康的。 已经是十月初秋的凉爽天气,凌会坐在马路边,额头上全是汗。突然,她的思路变得清晰,给宋泽立发信息:【老公,今晚回家吗?爸妈从老家寄了你叔叔种的猕猴桃。】 宋泽立最爱吃老家的猕猴桃,其实它昨天就到了,但凌会最近很懈怠,那一大箱宋家二老寄挂号信邮来的水果现在还放在小区的收发室。 为心爱的独生子挑选的猕猴桃自然是最大最甜的树熟果,经过路上转运的几天都已经绵软了,宋泽立吃得香极了。晚餐也是老家寄来的,婆婆最拿手的葱烧肉段,不知想了什么办法抽的真空装,凌会再稍微加热下就可以。 吃饱喝足,宋泽立满足地倒在沙发上,看着网络电视节目,凌会靠在他身边坐下,他刚好打了个悠长的饱嗝。 凌会忍住马上躲开的冲动,依靠在他肩膀,纤纤玉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他的大腿。宋泽立偏头看着自己的妻子,水汪汪的杏眼和娇艳欲滴的红唇让他心痒难耐。 “会会,我们是不是好久没……” 凌会妩媚一笑,凑过去,把自己送到他的嘴边。 —————— 使出了一些嬛嬛的技术hhhhh 再会蒋克就 这个意外的孩子,父母辈和宋泽立自然都是很想留下来的,但他们也知道凌会术后没多久,身体问题恐怕对孩子的健康有影响,两家人考虑再叁,还是决定让她去做流产。 这件事对女人来说,无论身心都会是巨大的打击,在凌大江的要求下,宋泽立请了半天假,陪凌会到医院动这个手术。 宋泽立去办理入院手续的时候,凌会独自坐在妇科的等候区,心里凄然。这个结果是她好不容易算计来的,但真到了和这个小生命告别的时候,她竟然会这么难过。 甚至孩子的爸爸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呢,他就要告别这个世界了。 想到那个萍水相逢的男人,想到那打湿了半张床的火热夜晚,凌会苍白的脸上浮现浅浅的红晕,这让她的脸色好看了些。 事情过了这么久,再想太多也没用,更何况经过一番情绪的沉淀后,凌会对那段经历已不再感到太后悔,就当是荒唐一遭,大梦一场。等孩子拿掉,就可以跟这段回忆说再见了。 流产是小手术,按理来说当天就该出院,在家休整几天即可。徐志英心疼女儿,托关系在这家医院联系到一个床位,让她手术后可以住院歇一天再回家,医生护士也能提供更加专业的照护。 凌会自己感觉倒还好,这次给她手术的是位端方年长的女医生,过程也很快,她恢复意识后其实没有太大的痛感。 亲切的护士下班前告诉她,再晚些会有普通病房的夜班医生在交接时来巡一下房,然后就可以休息了,第二天早上再来帮她办出院手续。凌会一般在家也不会早睡,就拿出耳机刷刷视频和朋友圈打发时间。 组长老婆又发了朋友圈,今天晚上似乎有个项目可以结项了,他们出去聚餐庆祝,老宋身边还是有那个女孩的身影。凌会冷冷地看着,然后刷回手机桌面,切换到音乐软件,锁屏。 感伤的女声情歌中,她陷入了自怨自艾,这糟糕的婚姻该如何收场呢?这时候,她感觉似乎有人在看她,疑惑地抬头看过去。 一位手拿着病例板的男医生站在她对床的位置,病人正在絮絮叨叨自己的病情,但他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凌会,手里的笔不知道停了多久。虽然他带着口罩,但那双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眼睛还是让凌会一眼就认了出来,顿时仿佛被一桶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恐怕他就是护士说的值班医生,但凌会打死也想不到,他竟然就是那晚把精液毫不留情地全部射在她阴道里的陌生人,她刚打掉的小生命那个在生物学上的父亲。 这叫什么事?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现实中?她慌得手脚都冰了,原本没什么感觉的子宫部位也开始隐隐作痛。 值班医生安抚好对床病人,慢慢走向凌会。她手撑着身体坐起来些许,眼神根本不敢与他相交,余光看到医生拿起她的病历,翻页看了看。 “怀孕8周,人工流产?”他喃喃念着。凌会感觉整个人都麻了,头低得低低的,心慌得乱跳不止,有好几下感觉都快从她喉咙里顶出来似的。 蒋克就的心情一下跌落谷底,与凌会重逢的喜悦瞬间被失望取代。8周,两个月前,那会不会,刚好是他和她共度的那一夜?他又确认了下基础信息,发现她是已婚,薄薄的愤怒涌上心头。 这个不告而别的女人,亏他还对她念念不忘这么久,发现自己被拉黑时还狠狠伤心了几天。结果呢,叁个月前刚动过子宫手术,刚恢复好就忙不迭地出来接客,明明有老公,还让别人内射,这怀的是谁的孩子她自己知道吗?蒋克就真没见过这么不自爱的女人! 他重重地冷笑一声,把凌会的病历放回去,迈开大步走出了病房。过了好一会儿,凌会才从全身紧张的麻痹状态中稍微缓和了些,看看周围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马上缩进被子把自己裹紧,大气也不敢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巧,怎么偏偏他就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呢? 凌会害怕极了,本来已经压抑下去的胡思乱想又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她恨不得现在就出院。 —————— 开始快乐的修罗场剧情~ 阴式彩超(高H指奸探头) 自从和蒋克就重逢,凌会对那家医院就非常抵触。原本人流后阴道出血不多的话,10天后就要做相应的盆腔超声检查,凌会拖拖拉拉了一个多礼拜,最后还是在徐志英的强烈要求下才无奈地挂了号。 凌会特意起了个大早,挑在医院早班交接后的一会儿取好号。尽管是工作日的早上,这家叁甲公立医院人已经很多了,她混在人群中,趁着开关门的工夫在几个超声波检查室都探头探脑了一番,确认蒋克就不在,才放心地坐回了等候区。 为了方便检查,她今天穿了条高领厚毛衣裙,暖暖地盖到下巴,头发也只是简单挽了一下,待会儿躺下时可以散开。她俏生生地坐在那里,良好的家教让她时刻保持着挺立的坐姿,并不清楚自己有多醒目。 至少下了夜班去食堂吃完早饭的蒋克就,刚回到科室就一眼看到了亭亭玉立的凌会。 凌会简单的刘海向两边柔顺地弯出弧度,衬得她姣好的脸蛋愈加可人,纤细的长睫毛低垂着,稍稍覆住了那双水润的大眼睛,挺翘流畅的鼻梁曲线收束在一个尖翘可爱的鼻尖,任谁也看不出如此清纯的美女竟然是个皮肉生意的好手,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哭叫着扭出荡人心魄的阵阵肉浪,蒋克就的鸡巴就蠢蠢欲动。 他知道她是来做堕胎后的彩超复查,蹭了下鼻子,心里拿定了主意。 轮到凌会的时候,她站起来整了整裙子。之前两次手术前她都做过彩超的,刚才看了看,目前在岗的都是女大夫,心里安定许多。 脱下裤袜和内裤,两腿岔开躺在检查床上的时候,难免还是会有些羞涩。护士这次给她准备了一个可以支在半身上的遮挡帘,让她不必直面医生探查自己下体的目光,这让她更加放心。 医生和护士不知道说了什么,凌会似乎听到检查室的门被人打开了,她想坐起来看一眼怎么了,却被腰上的帘子遮住了视线,只好再躺下。 负责记录病历的护士耐心地说:“待会儿放进去会有点凉。”凌会点点头,听到医生给彩超探头套上一次性检查套,又挤上了足够的润滑剂,然后用探头在自己下体的入口碰了碰,敏感的阴唇忍不住缩了缩。 探头挤开了覆盖着阴道口的两瓣花唇,继续向里探。凌会感觉这次探头进入得格外慢,不自觉地有点紧张。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女士,请您放松点,探头进入的有点困难。” 怎么会,怎么是他!!仿佛一个炸雷响在耳畔,凌会差点没尖叫着从检查床上跳起来!她惊慌失措地看了眼一旁的护士,她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显示屏,手中鼠标不时操作着,发出喀啦喀啦的点击声。 凌会攥紧了拳头,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马上把他骂出去然后去医院投诉,还是不要声张,有护士在他应该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举动……就在她举棋不定的时候,身下正在被探头侵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渐渐到了不容忽视的程度。 探头对充满弹性的肌性管道来说不算什么,容纳它绰绰有余,但敏感的黏膜却能清晰感受到这件异物的形状、大小、速度——尤其是它掌握在蒋克就手中的时候,因为他悄悄地把自己的两指附在探头上,也伸进了她温暖紧致的甬道! 凌会忍耐着,摄像头在探头顶端,所以护士并看不到蒋医生修长的双指在划过女病人阴道时在多么可恶地弯曲着。他用指关节在凌会阴道里暧昧地顶弄,还故意不时或轻或重地蹭过她被玩得冒出了尖尖红头的阴蒂,让本就开始湿润的阴道泛滥出更多透明的黏液。 敏感器官被重点玩弄,还不能表现出来,这真的太难受了。凌会红着眼眶咬着牙,抓紧裙子,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在身体检查,并不是被玩弄阴道,也没有因此感到兴奋——事实上,虽然害怕被发现的恐惧让她精神紧绷,但淫液仍汩汩冒出,顺着会阴流淌,打湿了她的臀下。 —————— 需要为阴式彩超正名哈,其实有性经验的女性做这个没什么太大不适的,这章我是的描述为了服务于剧情,有一些夸大的成分在,希望不会影响观看者今后的正常身体检查哈! 解开误会 凌会虚弱地蹲在医院外的一个ATM取款机边,阳光刺眼,但她心里阵阵寒冷。 她手里攥着一张银行卡,就在刚才,她冲动之下把蒋克就给她的五千块提现到卡上,一股脑来到这里,准备把这些钱取出来统统还给他,告诉他自己那天只是行差踏错,但并不是那种可以任由他糟蹋践踏的女人。 可到了这里,她又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必要这样做:连复查都结束了,只要她把医保关系从这里转走,很大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蒋克就。也许送上门去,只会得到新的羞辱,不如让时间来修复这一切。 凌会蹲在那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直到被一个阴影笼罩在头上。 她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到了两手插兜、神情复杂地看着她的蒋克就。 热血顿时冲上头顶,凌会二话不说站起来,当着他的面取了五千块,然后抓着他的手把这些钱砸在他手心:“还你,还你!”她哽咽着,透过泪水努力用最凶恶的眼神瞪他,“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这个变态,神经病,下流胚!” 蒋克就攥着一把钱,难以描述复杂的心情,只能恶声道:“你还委屈上了,这钱你不想要,当初为什么要收?” “我以为这样卖掉自己的清白,就可以报复我老公。”凌会哭得很伤心,“但是我错了,这只能让我自己得到耻辱。”她再次蹲下,把脸埋在膝盖里大声抽泣,“我还以为不会再见到你了!” 蒋克就又好气又好笑,但从凌会的种种表现大概也知道可能存在误会,见她哭得实在可怜,放软态度:“那我也没办法,遇到就是遇到了,可能就是缘分吧。你别哭了,我相信你不是那种,那种女人了,可以了吧?” 他摸遍身上的兜,只找出一张破破烂烂的餐巾,凑合递给她:“擦擦,光天化日的,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 凌会嫌弃地瞥了一眼,从自己包里拿出纸巾擦干泪,又大声擤了鼻涕,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没什么好觉得丢脸的了,穴都被他玩过两次。 想到这里,会阴处竟不自觉地缩了两下。凌会偷眼看了看蒋克就,这才第一次从他胸前的名牌知道了他的名字。 “蒋医生,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凌会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睛兔儿似的通红,“我那天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刚知道他对不起我,心里太乱了……你就当没发生过这回事吧。” 蒋克就摸摸鼻子:“行。那我也跟你道个歉吧,对不住,刚才……我挺混蛋的。” 没想到他还道歉了,凌会小小地吃了一惊,同时从他的一些小动作看出这毕竟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她站起来,发现自己比他矮了好多,抬起头看着他。 两人对视着,一语不发,竟彼此都感到气氛有些灼热。 误会解开了,凌会再看着蒋克就挺拔高大的身躯,脑海里就不由得开始回放他如何压着自己,用长长的阴茎干得自己喷了那么多水,又如何当着浑然不知的护士的面,用那双好看的手在自己的蜜穴里来回作乱。 蒋克就也难以忘怀那天晚上的凌会,她雪白的双峰在自己手掌中如何被揉搓变形,那双纤细的长腿如何在床单上交缠扭动,紧致的丹穴中又蕴藏着多少让人陶醉的蜜汁……不知是不是被太阳照着,他觉得口干舌燥。 凌会眼神闪烁了下,蒋克就如梦初醒:“你渴不渴,我请你喝咖啡。”他转身指了指医院后面被树丛掩映中的几幢建筑,“我们研究室在后面,那儿有休息区,有很多自助的饮料,你如果不忙……” 反正请了一上午的假……凌会看着他指的那个方向,咬了咬嘴唇。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感受着蒋克就的殷勤,她又觉得并不讨厌了。 —————— 男主B虽然人渣,但是活好!男主C也在赶来的路上了…… 刚发出来就发现一个大错字,马上奔过来改= = 如果看到错字一定要提醒我! 看到有的姐妹好入戏,怒骂渣男老公,不知怎么的有些欣慰,感觉我人物塑造的有点成功哈哈哈哈哈 永远不要为已经出现的辣鸡男人下头,反正下一个已经在路上了←本文主旨! 第一次偷情(上)(微H) 这所着名的叁甲医院同时是一所国内顶尖大学的研究所,给医学生们提供的设备和环境都是最出色的。凌会还是第一次走进有这么多科学仪器的地方,跟在蒋克就后面好奇地左顾右盼。 现在没什么人,蒋克就就把她领到了自己最近在干活的一个实验室,那儿有个给他们这些实习医生过夜、换衣服的小房间,最近都是他在用,也就十平的面积,一张书桌一张矮床就占了大半。 凌会淑女地偏腿坐在小床上,等蒋克就给她拿饮料。这间斗室收拾得算干净,但常年住人,充满了年轻男人独有的健康的体味,凌会撩了撩头发,试图掩盖自己的心猿意马。 “给,有点冰,你不介意吧?”蒋克就给了她一瓶NFC果汁,是她喜欢的口味,拿来一拧,发现已经被男生预先拧开了,她心里有点受用。 看凌会小口地喝着果汁,蒋克就拉开书桌前的简易折迭椅坐下,清了清嗓子:“我刚才看了你的彩超结果,恢复得很好,应该不会有后遗症。但是最好也过一个月再要孩子,比较稳妥。”他解释道,“你今年动了两场手术,虽然都不是大毛病,但还是小心些。” 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凌会抿着嘴“嗯”了一声。她看着蒋克就敞开的白大褂下露出的两条长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身材比例非常好。她单位的场务实习生中,有不少小男生也有蒋医生这样模特般的身材,但他们年龄都太小,身板单薄,不像蒋医生这么…… 自己的乳房曾经被眼前的男人用胸肌死死压着,根本动弹不得,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那么浓烈……凌会脸一红。蒋克就捕捉到她的娇羞,心一动,伸手摸着了她的膝盖。 凌会颤了下,并没躲开。 蒋克就咽了咽口水,慢慢起身,坐到凌会身边,坐到了那张小床上。凌会掀着长长的睫毛看他,不必再多说什么,蒋克就自然地俯身吻住她,把她搂在怀里。 凌会心脏狂跳,这次可没有任何借口了,她就是在跟丈夫之外的男人接吻,就是默许蒋克就对她的侵犯,就是在出轨,在偷情。 但她是自愿的。 凌会还是没胆子主动搂蒋克就,双手只能紧紧抱在胸前,缩在男人怀里,还攥着拳头。蒋克就在迷乱的热吻中张眼看了下,觉得十分好笑,就着吻的力道把她用力压在床上。 正紧闭着眼承受蒋克就唇舌攻势的凌会连忙睁眼,看着身上蒋克就似笑非笑的表情,越发觉得羞耻,转过头去不与他对视。 蒋克就觉得她好可爱,抓着她一只手凑到嘴边亲了亲,再继续低头去吻她的粉腮,香颈,耐心地一点点打开她的防备。凌会感觉到自己被尊重着,心里有些温暖。她下定了决心,推着蒋克就坐起来,然后背过身去脱起了自己的裙子。 毛衣连身裙下面,她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真丝吊带衬裙,再里面就是裹着她绵软乳房的窄肩带文胸,因为胸前的重量勒出肩膀上的一道深印。凌会抚摸着自己的肩带,还是躬下身先脱掉了裤袜。 皮带落地的声音倏然入耳,凌会连忙转身,被已经脱得只剩一条直角内裤的蒋克就直接扑倒在床上。年轻男人的热情钻入她的鼻腔,咽喉,每一只毛孔,凌会被揉着乳房,感到浑身发热。 凌会以前就觉得自己的胸部未免太过敏感,被人抓住浑身酥麻,动弹不得,但自从与蒋克就上过床,她才体会到这种敏感的好处,带来的快感也是加倍的。蒋克就的手大而结实,每个指节都能捏着她最柔软的肉团狠狠用力,但凌会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还有些喜欢。 她喜欢这种能直观感受到自己的吸引力究竟多强的动作,这让她感到有安全感。 凌会被吻得意乱情迷,忍不住用手指小小地触碰蒋克就的脸庞。蒋克就一顿,稍微抬起头,望着凌会的眼睛,凌会也小心地看着他。年轻医生的眼睛里充满渴求和狂热,男人味十足的线条让凌会想到大学时追过自己的一个爱运动的男生,他靠近她的时候,身体总是散发着暖暖的热量。 但蒋医生比他还要帅,凌会害羞地想着,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第一次偷情(下)(高H不出声) 蒋克就还是第一次看到凌会笑,恍若一朵含羞盛开的兰花,让人爱不释手。他心里的火快要把理智都烧成灰了,忙不迭地在凌会身上吻来吻去,惹得美人一阵娇怯的颤抖。 凌会的衬裙已经被他撩到腰间,露出包着精美内裤的会阴部位。他一边着急忙慌地去解这条小裤,一边拱着凌会丰满的乳沟,俊挺的鼻梁险些把包裹着丰满乳房的衬裙花边都蹭掉。 矮床空间太小,凌会不由得伸手抓住旁边书桌的边沿来稳定被蒋克就的动作撞得乱晃的身体。她潮红着脸,闭着眼,咬着另一只手的食指关节不让自己发出太丢脸的声音,但还是不断泄露出甜腻的哼音。 蒋克就已经脱光了,轻车熟路地给自己的阳具套好了避孕套。已经勃起的鸡巴直长地向前戳着,随着蒋克就的动作,时不时碰到凌会的大腿。凌会看不到这根作乱的凶器,但记忆中曾由它带来的快乐记忆是那么鲜明,让她不自觉加重了呼吸。 她的内裤已经被蒋克就剥掉,可怜兮兮地掉在地上。蒋克就轻轻分开她的大腿,就着灯光打量她的美穴:漆黑的阴毛覆盖着神秘的入口,由于主人的情动,那里已经在闪着迷人的水泽。 他咽了咽口水,把着凌会的腰,把她往自己腰间拽了拽,虽然她上半身还好好穿着衬裙,柔嫩的阴道却已经毫无保留地向男人敞开了。 “凌……凌会,”蒋克就试着叫她的名字,低声道,“睁眼。” 凌会浑身一颤,听话地睁眼,迷蒙的秀目笼罩着水光,她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把手指咬出了一圈牙印。她看到男人山一样的身躯压在自己上面,饱满的双乳堪堪顶着他的胸肌,平坦的小腹下,那茂密的丛林前已经伏着一只凶猛的野兽。 蒋克就慢慢沉腰,凌会眼睁睁看着他的阴茎前端没入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但那地方又异常敏感地向她报告着,自己的身体正在被蒋克就侵入着,坚硬的龟头毫不费力地挤入她的两瓣阴唇中,向着更深处前进…… 被男人性器摩擦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凌会忍不住收紧会阴,紧实的肉瓣主动把蒋克就吞入得更深。 他享受着一寸一寸进入凌会,直到插入了大半。凌会下面的肉嘴仿佛感受到风雨欲来的前兆,一阵紧张的痉挛。 先是慢慢抽插了十几下,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蒋克就身体素质极好,腰臀非常有力,每一下插入都仿佛插在了凌会心上,那样威猛,那样刚强。她张大嘴,哀哀地看着蒋克就,却喊不出声音,迷乱和快乐都被堵在喉咙,找不到倾泻的出口。 蒋克就干得兴起,把身子压得更低,抬起女人的两腿挂在自己腰间,凌会自觉地收紧,好让自己的水穴与蒋克就的阴茎贴得更紧。 她的两只奶儿已经都被蒋克就从内衣里掏了出来,挺挺地立在胸前,被干得乳波摇曳。蒋克就被这美景刺激得越发兴奋,低下头一口吸住她的奶头,下身用力狂操,嘴里一起用力。 “啊……啊!你轻点……”凌会还记得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实验楼,自己千万不能叫出声,但被蒋克就操得实在太狠了,忍不住出声哀求。 蒋克就从鼻腔发出粗野的闷笑声,鸡巴抽打得凌会的美穴啪啪作响作为回应。凌会再次被干得失声,无助地搂紧蒋克就,两握娇肉在他脸边颤个不休。 沉闷窄小的寸尺之地,拍打声、水声、低吟声响成一片,外面人路过却不会得知这小小斗室内竟有着春光无限。 两人紧紧搂抱着彼此,抵弄着彼此,恨不得浑身皮肉都连在一起,长在一起。蒋克就的持久度比宋泽立强得多,凌会感觉自己高潮得都快要死去了,才感觉到怀里男人浑身肌肉绷紧,准备射精。 凌会被蒋克就紧紧抱着,在他一阵阵剧烈的抖动渐渐停止后,两人久久无言,只是剧烈地喘息。皮肉交缠,这对男女已分不清他们到底是陷在凌会的水里,还是彼此的汗里。 —————— 渐渐找到一些写作的节奏了!以后应该能固定一天双更,嘿嘿嘿 看过的姐妹不要忘记给我留个评论呀6 6 幽会(微H) 赵长林拄着下巴,眼珠定在正哼着歌收拾文件的凌会身上,跟着她来回转。 凌会这几天不知怎么了,一扫几个月来的阴霾情绪,整个人就像一朵盛开的鸢尾花,身姿轻盈,甜笑浅浅,愈发动人。 如瀑的长卷发在脑后分了两缕束起,又巧妙地往里卷了一下,简洁利落又优雅的发型衬得凌会更加有气质。在剧院工作,见过的美女何止成百上千,赵长林却挑不出哪一个比凌会更加文雅秀美。 虽然凌会是新来的,职级却同赵长林一样,后来知道她已婚,他更不敢逾矩,加上他日常大多需要在各个音乐厅巡视,很少待办公室,哪天能跟凌会说上两句话都是值得高兴一阵的事。 望着她针织裙下的高耸,皮带束着的纤腰……赵长林多希望能让剧院之花这么高兴的原因是自己啊。 但治好凌会情绪问题的人显然不是他,而是那个发了信息约她下班后到实验室“逛逛”的一位“医术高明”的“神医”。 凌会最近沉浸在和蒋克就偷情的快乐中,她觉得现在简直就是人生中最美妙的时光。虽然因为蒋克就实习工作太忙,他们只能每天在微信上干撩,过过嘴瘾,但凌会一想到自己有了这样一个年轻又能干的情人,心里就美得冒泡泡。 今天她终于等到了蒋克就热烈又激动的见面邀请,光想想终于又可以和他做爱了,甬道里就又湿又黏的。 宋泽立哪天回家凌会已经不在乎了,他偶尔回家过夜,想与凌会温存,她都会借口身体不舒服拒绝。只有一次宋泽立想要得狠了,不管叁七二十一扒了她的睡衣,凌会才勉强应付了一番。那次宋泽立的表现倒还行,比以往的动作有力,时间也长了点,但对凌会来讲完全不够。 她要的是蒋克就那样的男人,可以轻而易举就干得她魂飞魄散的男人。 与蒋克就睡过之后,凌会才知道自己以前从来没体会过真正的性高潮。她与宋泽立刚结婚那阵子还以为自己是性冷感,虽然全身都很有感觉,但却总不那么尽兴,后来她顺着身体的感受学会在做的时候也主动配合动作,才感受到一些性爱的快乐。 也是在第一次被蒋克就半强迫着奸过之后,凌会才知道,原来女人身体里不只能分泌那种黏黏的透明液体,被肏爽了还会潮吹——这个词还是她偷偷摸摸在网上查的,本来还以为是自己尿失禁了。 凌会迫不及待地等着下班。今天晚上剧院例行技术检查,没有安排演出,大家都提前把东西收拾好了。看着盯着手机不放的凌会,赵长林终于忍不住旁敲侧击:“今天心情这么好,要和老公去哪里约会啊?” “没有啊。”凌会才知道自己的开心已经溢于言表,但她也不打算收着,甜甜地笑了笑,“就是和朋友吃个饭啦。” “唔……嗯……”满面潮红、浑身赤裸的凌会仰面躺在矮床上,虚虚咬着自己纤薄的手腕,好不要发出太大的呻吟声。在她大张的双腿之间,她的“朋友”蒋医生正埋着头津津有味地“吃”着她丰茂水草中的浓蜜。 凌会爱干净,每天都会清洁私处,但上了一天班身体难免湿热,所以当蒋克就想舔她下面时,她拼命推拒来着——但又怎么挣得过人高马大的蒋克就?他强势地压着她,抓着那对豪乳狠命揉了揉,再咬着奶头嘬了嘬,她的腿心就酸了,只能在男人的唇舌攻势下无助地塌下腰。 蒋克就知道她敏感,故意用这种方式挑动她的强烈情欲,把个丰美的少妇惹得香汗淋漓,筋酥骨麻,只得任他予取予求。 最近他忙得要命,每天累得像死狗,根本想不了那档事,早就憋得难受。今天好不容易有人肯跟他换班,必须好好补补。 撞破(H舔穴) 蒋克就女人经验非常丰富,技巧十足地舔舐着凌会的会阴。他故意卷起舌尖,碰到凌会的阴蒂后,由下往上顺着用力一舔,再噙着那要命的肉点,用好像要把它吸出来似的力道猛吸了几下,吸得凌会腰酸肉麻,两腿软肉不住地抖。 收到预想中的强烈反应后,蒋克就抱着凌会的腰,把她拖得离自己更近,好更能使上力道。为了能更深地刺激凌会的兴奋点,他双手稍稍拨开阴唇,一会儿以舌头和双唇温柔地含吮,发出吸棒棒糖一般的声音,一会儿上下来回大幅度舔弄,用粗糙的舌面带动凌会的整片性感带。 从没被人这么吸过的凌会,还没被插入就泄了两番,额头刘海都湿透了,整个人像被从河里捞出的鱼那样不住大喘气。 在感到她再一次因快感提升而弓起身子时,蒋克就以精湛的舌技快速在阴穴里模拟性交频率滑动,激起一片水声,舌头更靠近阴蒂底划圈舔弄,舌尖用力回转,重重碾过那敏感的顶端。 凌会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身子剧烈痉挛颤抖,少顷,虚脱地瘫软在床上。 灯光下,布满汗珠的娇躯散发柔和的光,就像神话中的女神,充满原始的性感,又显得那么圣洁可爱。蒋克就着迷地爬到她身上,低头吻住她的双唇,两人紧紧搂抱到一起。 正在意乱情迷的时候,闭着眼的凌会觉得光线有些不对。她微睁开双目,赫然看到小屋的门打开了一道缝,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陌生男人站在那里,正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他们。 虽然门没被打开多少,这个人又用身体把这道缝遮牢了,凌会还是吓得一下子就从满室情欲中挣脱出来,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想着马上把自己的身体藏起来。 蒋克就马上回头,看到来人也是面色剧变,青着脸把身下被子直接翻过来,勉强盖住了两人赤裸的身体。 凌会整个人缩在蒋克就和被子后面,听到那个人轻声说:“小点声。” 是因为刚才那声尖叫吗?凌会慌乱地咬着手指头,努力把自己团得更小。 蒋克就硬着头皮向他招呼:“俞主任。” 这人微微点头,应下他的招呼,面部如一块焊得结实的铁板,表情丝毫不见松动。 俞松屹是这家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总是端着一张扑克脸,不苟言笑,听说教学手段十分毒辣,年轻的实习医生都有点怵他。蒋克就读书时即对他的光辉履历了如指掌,进实习科后总共也没见过这位传奇学长几面,竟然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被抓个正着。 他怎么会这个时候到这儿来?蒋克就看看被子里裹着的凌会,低声恳求:“这事是我的责任,我跟您出去说吧,先让她穿上衣服。” “不用。”俞松屹目光在那微微隆起的被子上略一停留,“最近事多,下班也要看信息。”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还带上了门,态度非常干脆,倒让蒋克就和凌会有点没想到。 凌会慢慢支起身体,从被子里冒了个乱蓬蓬的脑袋出来。她看到蒋克就全身赤裸地站在那儿,凝神查看手机信息,看着看着骂了一声,把手机一丢就开始穿裤子。 “哦,哦没事。”他一边穿一边安抚凌会,心里也在懊恼自己的大意,竟然把手机静音了,“刚才那是我们院肿瘤外科的俞主任……我之后再跟他聊,你别担心。你那个,歇会儿就赶紧回去吧,门帮我带上就行,啊。” 凌会还有点没回过神:“你领导会不会……”她脑海里还残留着刚才和俞主任对视上的那一眼的痕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是又一时记不起来。 “他应该不会。”蒋克就暗想,俞松屹除了业务上抓得特别死,还从没听说他爱管别人的这种闲事。虽然自己被抓个正着,但他只是点了一句便走,便不是要找事的意思。 他看了错过的消息,是说俞主任今天动了两台大手术,还出了术中急性出血当场死亡的大乱子,虽然他绷得很好,但谁都看出来他的精神到了崩溃边缘,因此院领导逼着他下班休息。而今晚替他班的同学刚好是俞松屹的学生,只得乖乖去顶岗,喊蒋克就回来接班。 实在是运气不好啊。蒋克就遗憾地看了眼蔫头耷脑的凌会,不敢再耽搁,跑着离去。 —————— 新男主登场,掌声欢迎俞主任!(其实早就登场过哈哈哈) 望·却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让人脚软,虽然医院离家没有很远,凌会还是叫了个车。一路上她凝神搜索着“俞主任”的信息,这个姓不算常见,很快她就找到了要找的人。 标准证件照上的男人比实际看到的要老成,肤色极白,戴着一副古板的金边眼镜,就一位“德高望重”的重点医院主任医师而言,他算得上相当年轻,连四十岁都不到的年纪。 以凌会的审美来说,俞主任的长相虽不如蒋克就那么阳光俊美,但也十分帅气,就像早年间韩剧里常见的那种男二号角色。他的面部五官很精致,眉目轮廓深邃,尤其那双眼睛最出挑,眼尾微微上挑,睫毛阴郁地垂着,抿着唇面无表情的样子,使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孤傲。 他还总爱扬头看人,甚至在大合影里都微抬着下巴,挤在几十号人当中,看起来都是心情最不好的那一个。 总之,不像是个好相处的人,这是凌会对他的第一印象。 但那种熟悉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她皱紧了眉细细思索,忽然灵光一闪:年轻的声音,深邃的眉眼,长长的睫毛……记忆中的一双眼睛与俞松屹狭长的双目渐渐重合——他似乎,好像,或许,就是给自己做肿瘤手术的那个男大夫? 凌会出了一脊梁冷汗。她不知道俞松屹刚才看了多久,认出她没有,她只知道自己和这家医院似乎存在着某种孽缘。先是蒋克就,再是俞松屹,这种混乱的情况如果再继续下去,可能会走到无法挽回的境地——她产生了这样的不祥预感。 哪怕她被热情冲昏头脑,此刻也产生了深深的忌惮。就算蒋克就再联系她,她也绝不会冒险再去医院偷欢。 第二天,凌会去人事处,想修改自己的医保定点医院,却被劝阻了:“那儿离你家多近啊,是那片儿最好的医院了吧?万一有点什么事,那就是最方便的,你为什么要换啊?” 凌会支支吾吾,闹了个好大的红脸,最后还是抓着自己的医保卡悻悻地走了。 她有些气恼。蒋克就没再联系她,也不知道后续处理得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再去招惹俞松屹。她总有个想法,不应该再和俞松屹接触,应该让这事儿就这么自然地过去。 但蒋克就对她而言,何尝不像另一根炮仗?她固然想点燃了快活一番,却真的有点后怕了。这种心情就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吧! 今天有位同事家里有事,她答应晚上替她去小音乐厅那儿盯一场演出。正好老宋来了信息,说这两天都回不了家,她心里不是滋味,又松了口气。 在没收拾好心情之前,凌会还没想好下一步要怎么办,只是本能地觉得不能打草惊蛇。就算要摊牌,要离婚,她也需要掌握确凿的证据,否则连凌大江、徐志英这关她都过不去。 她也没想好要不要把这件事向亲近的几个闺蜜诉说,尤其是关系最好的关宝儿和季曾冰,一个刚结婚,正在蜜里调油;一个换了工作,远赴海外闯荡。她曾几次在对话框输入大段大段的倾诉,最后都删了,怎么也开不了口。 自己是最没出息的,家庭普通,事业平平,婚姻也陷入了危机,就连搞婚外情都搞不明白。 演出已经开始了,今天的剧目是舞台剧《简爱》,都是剧院自己的演员,中文卡司,上座率并不高。凌会靠在墙上,眼睛里映着舞台上灯光璀璨,心情晦暗难明。 过了会儿,她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大声说话,怕影响到观众,忙出去看看怎么回事。门一开,就听到两方都拔高了调门在吵嚷,还没到吵架的地步,只是一边用的是英文。 今天负责引导入场的两个实习场务都是女孩,一个叫崔月月,一个叫夏季,是同一所中专的同学。一对外国夫妇不满地拿着两张票,皱着眉大声说着什么,她俩显然听不懂,手足无措地站着。不远处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围着,但明显都因为语言不通而不敢上前解围。 凌会本科是英语专业,在前单位也兼任着领导的翻译工作,知道这情况也只有自己上了,理理裙子,义不容辞地走了过去。 —————— 进入过渡期,稍微走点剧情,会尽力塞点H的,请不要着急哦~ 聚餐邀请(微H自摸) “凌会行,是个能扛事的。”第二天,部门领导蔡主任在晨会表扬了“妥善解决客诉问题”的凌会。不习惯被这样公开的表扬,凌会耳朵根都红透了,只是低着头羞涩地笑。 昨天的争执其实是一场误会。按照惯例,音乐剧演出开始后,迟到的观众需要在门外暂候,待一个曲间的空档再在场务的指引下轻声入场。那对外国夫妇就迟到了两分钟,还是因为在检票口核对票证信息时用的外国护照给耽误的,进来后被场务拦下了,就抱怨了几句。 本来崔月月和夏季应该等序幕演出结束就马上带他们进去,但她俩听不懂英语,不知道外国大叔在说什么,以为是在骂人呢,一下子就傻了。客人看她俩听不懂,只是要求找能沟通的人来,但孩子们真是一句都听不懂,矛盾就这么产生了。 凌会了解了他们的诉求,表达歉意后也得体地解释了场务这么做的原因,得到了客人的谅解。在把他们带进去之前,凌会还做主送了两个小周边作为赔礼,这对夫妇很满意,最后还同她和女孩们握手致谢。 事情不大,但影响不小,在这个小小的区级文化机构,英语好到能熟练交流的人屈指可数。凌会知道自己的水平实际上就是大学普通英语,但同事们还是都说对她刮目相看,这反而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崔月月和夏季中午还请她吃了饭。两个小姑娘,一个长发文静,一个短发活泼,叽叽喳喳的,一会儿吐槽外国人看什么中文剧,一会儿聊起学校的生活,一会儿说些在剧院工作遇到的好玩的事。凌会头一次知道在一线会有这么多突发情况,听得津津有味,对剧院的工作也更加了解。 排这个月的班时,凌会被安排了更多现场执勤的工作。蔡主任看中的倒不是她的外语能力,而是她遇事不慌不忙、稳稳当当,就算心里再乱,但依旧能把事情处理好,这就是专业的态度。 感情上的事情再扯不清,工作能力得到肯定也是值得高兴的事。凌会越发积极地投入工作,其他事都被她暂时抛在脑后。 越到年底,剧院越忙,渐渐的凌会也在家吃不了几顿晚饭了。她和经常一起搭班的崔月月、夏季已经混得很熟,今天叁人一起点了肥汁米线外卖,她一边吃一边看宋泽立给她发的微信。 老宋说忙过年底,他就能得到一笔可观的分红,是今年跟着吕组长拼命干活的回报。他说等春节放假,能带两家人一起去叁亚,或者去东南亚。 后来凌会还给吕组长的老婆送过几场音乐剧的票,跟她熟悉了不少。徐瑶珍是典型的西北女人,泼辣风趣,很懂享受生活,总是穿着鲜亮颜色的紧身衣裙,显得身材很好。她非常喜欢发朋友圈,下午凌会还刷到她说自己周末过生日,老公要带她和儿子去郊区泡温泉。 凌会和宋泽立已经很久没有过过二人世界了,她也不怎么想。那个女徒弟,后来她知道了名字,叫肖佳,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那个夏日夜晚的搂抱,每当她看着宋泽立的脸,就会在脑海中冒出来。 她除了年轻,跟你工作时间都在一起外,哪点比我好?有次洗完澡后,凌会擦干镜子上的水份,望着镜中自己的裸体,想着读书时关宝儿曾经开玩笑说,她的身子女人看了也动心。 凌会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自己一只乳房,白皙浑圆,娇怯怯的一点嫩红,被指头擦过就会敏感地立起来。小腹平坦结实,腰线非常高,两条白玉似的长腿紧致结实。虽然阴毛多了些,但此外并没有什么体毛,连关节处的皮肤都粉粉的,整个人就像一尊吹弹可破的羊脂玉观音。 她看着自己,用手指绕着乳头画圈,然后沿着腰线往下,抚过腰肢,潜入两股交汇处的秘域。手指继续往里伸,很快,在毛发间摸到两片柔软的肉瓣,指头稍微用力,就陷进了潮湿温柔的阴道中。指腹蹭着的阴蒂被磨蹭几下就开始发热,现在已经有两根手指在穴里探动了,但她却找不到那种感觉,那种被男人的阴茎狠狠插进来的又饱满又酥麻的感觉。 新消息的提示音把凌会从回忆里带出来,四面八方的人声潮水般涌入耳膜,崔月月和夏季在对面聊着。 她咬着筷子,看到宋泽立说希望她周末一起去参加徐瑶珍的生日聚餐。 —————— 继续过渡ing……馋凌会身子的人举手【我先举 舒适圈 凌会不想参加宋泽立公司的活动,人她都不认识,何况还有那个肖佳。组长夫妻邀请他们周五便一起开车去聚会现场,住两晚,周日再回来。于是她告诉宋泽立,自己被安排了周二叁休息,周六日的班,已经来不及换了——实际上也的确是这样,因为徐志英刚好周二过生日,凌会提前申请了调班,这样可以回娘家住两天。 让凌会意外的是,宋泽立竟然表示周二周叁会陪她回去。她知道他的假不好请,让他别麻烦了,宋泽立义正词严地:“你妈过生日,就是我妈过生日,你凭啥不让我去?” 像往年一样,凌会精心挑选了徐志英喜欢的鲜花,其他都是宋泽立打点。他知道徐志英容易肌肉痛,买了张非常高级的全身按摩椅,一大堆好吃的,还给凌大江买了一套他心仪已久的微观史系列丛书。两人带着一大堆东西浩浩荡荡地回凌家,进小区一路上凌会都在和从小相熟的叔叔阿姨们问着好,被这久违的热络氛围感染,她感到很快乐。 按摩椅和书都太沉了,都是直接送货上门的,凌家二老一上来先是埋怨一番他们不会过日子乱花钱,继而看着女儿女婿和气的样子,都是笑容满面。 宋泽立永远让人挑不出错来,无论是陪凌大江喝酒,还是哄徐志英开心,都不在话下。看着两个喝大了的男人脸红脖子粗地侃着世界政坛风云变化,母女俩悄悄躲进厨房讲些体己话。 “泽立做事周全,也重感情。”徐志英抚摸着女儿纤瘦的胳膊,心疼地揽揽她的肩,“今年遇到这么多事情,他工作那么忙也从没忽视了你,对你真是没得说的。” 见凌会低头不言语,徐志英又小声问:“那你后来去看过大夫没有,什么时候能再要孩子?” 凌会本来心情挺好,却被问得有点烦:“我们会再商量的,您就别瞎操心了。” “什么叫瞎操心?”徐志英嗔怪道,“你不是说泽立忙了大半年没空回家吗,他现在正是事业上升的时候,之后只会更忙,不趁现在赶紧要孩子,你俩将来肯定后悔……” “您就别管啦!”凌会转过身去。 徐志英知道自己的女儿,看似柔顺,其实是个倔性子,和凌大江一模一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话题这么抵触,但她料想是年轻人没玩够,待会儿可以再提点提点宋泽立,便没再说什么。 晚上凌会在出嫁前的小房间睡,宋泽立睡客厅。临睡前,他给她温好牛奶送到床前,像暧昧时,恋爱时,以及婚后的每一天那样,牵着她的手,在她额上一吻,温柔地道晚安。 凌会缩在被子里,久久无法入睡。宋泽立对她和她的家人真的很好,永远那么可靠,永远那么真诚,笑起来给人无比的安心和熨帖。她就是被他的认真打动,才死心塌地地和他在一起,婚后他也从没让她失去过安全感。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变心了吗?连这样的人也会变心吗? 凌会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知道爸妈希望她过什么样的生活,社会需要她过什么样的生活,但偏偏不知道自己值得什么样的生活。也许她应该找宋泽立和那个女生谈谈,主动挽救自己的婚姻;也许她该假装不知道,等浪子回头,等雨过天晴。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深知自己是个被动的人,走出任何不在常规人生路上的一步,都需要下很大的决心。上次换工作,有宋泽立支持她、鼓励她,那这回呢? 第二天二老要去徐志英兄弟家做客,叮嘱小两口自己弄点东西吃。宋泽立一口应下,然后带着凌会直奔她从小就最爱吃的东北铁板烧脏摊儿——她最馋这个,每每回娘家都要偷吃。 站在铁板烧的破门脸子前,宋泽立严肃地对凌会说:“你跟你妈,就说我们吃完了,吃的白米饭。” 凌会馋得口水滴答,猛点头。 然后俩人拿了满满一大盘串,又要了瓶大窑,找了个座儿坐下,唱着歌擦桌子。凌会在宋泽立面前露出了这段时间来最真心的笑容,宋泽立也望着她,笑得非常满足。 这感觉太温暖了,温暖得让凌会无比怀念,又无比依赖。 她终于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试着努力挽回一下她的婚姻——在这段关系里,她才是需要宋泽立的那个,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身体上她已经偷偷报复回来了,不是吗? —————— 无论在故事里还是在生活中,让一个人主动走出舒适圈都是很难的,需要戒断很多依赖和习惯,还要找到摆脱这些后还能继续支撑自己往下走的东西:) 秘密手机 “可把你盼来了!”徐瑶珍笑容满面地张开双臂,凌会笑着和她拥抱:“生日快乐瑶珍!” 徐瑶珍的生日邻近跨年,吕组长自掏腰包邀请了所有同事,把年末聚餐和生日宴合二为一。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凌会不知道该怎么穿,挑了一件白色敞领羊绒衫搭配牛仔裤,乌黑的长卷发披散着,清纯得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有你的啊宋哥!”项目组几个年轻人起哄,“徐姐一点没夸张,真是鲜花插在了——” “想挨揍是吧!”看宋泽立作势要勒脖子了,他们连忙逃走。 “师娘你好!”之前留着短发、一脸英气的女生如今已蓄发过肩,高兴地凑到凌会身边,眼睛亮晶晶的,“我叫肖佳,老宋是我师父哈哈哈!初次见面!” 她友好地伸出手,凌会也伸手和她交握:“你好啊,时常听泽立提起你。” “他肯定说不了我什么好话,我净给他添乱了。”肖佳吐了吐舌头。她也是个自来熟,哇啦哇啦说起自己惹过的事,挨过的骂,的确是个性格爽快、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凌会心想。 肖佳显然对她也印象颇佳,一脸羡慕:“瑶珍姐说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男人绝对不出轨,那就是一定老宋,看到你才知道,不是他不想出,是他出不了哇!我都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女人。” 凌会一怔,这女孩看似爽朗,怎么好像话里带着刺儿似的。但还没等她反应,一个高个男生突然一屁股坐了过来,搂住肖佳:“那你还不赶紧学学人家是怎么打扮的,不然哪天我出轨了你就只能哭了!” “你敢?”肖佳拧在他大腿上,拧得他嗷嗷叫,“这我男朋友瞿皓,也是咱组的,他是老吕头的徒弟。” 凌会愣住了,她忙转头看宋泽立,他正跟一群男人一起支起烧烤架,准备木炭、钎子那些东西。 所以,肖佳不是小叁?老宋没有出轨?那天晚上她看到的,只是误会? 这边肖佳和瞿皓已经嬉闹上了,凌会心里乱成一团,赶紧起身,去帮徐瑶珍收拾食材。真相竟然是这样吗?那自己这么长时间来的怨恨,堕落,消极,放纵……凌会不敢再多想。 之后吃饭时,在众人的七嘴八舌中,她明白了,在这个女人当男人、男人当牲口的地方,大家每天一起在地狱模式摸爬滚打,革命情谊早就大过男女之别,甚至还是徐瑶珍先发现瞿皓对肖佳动了心思,这才一阵撮合。 每道菜味道都很好,还有宋泽立最喜欢吃的酸汤水饺,跟他老家的味道一模一样,他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笑得脸都红了,没注意到凌会的食不知味。她小口地喝着茶,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宋泽立没有对不起她,但她却……她甚至差点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正在她心烦意乱时,组长吕明龙接了个电话回来,表情不太好:“真操蛋,也不看看几点了,还他妈要东西,要个鸡巴,操。你们继续,老宋跟我回去一趟,我们晚点再回来。” 凌会摇摇晃晃站起来,小声跟宋泽立说她想一起回去。她心里太乱,不想一个人再待在这儿。宋泽立从来不勉强她,也不多问,只是握紧了她的手,跟徐瑶珍说了声。 把凌会搁在家附近,宋泽立离开前还不放心地叮嘱她,锁好门窗,注意安全。 凌会几乎是奔回了家,一进屋就扑在沙发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惭愧极了,又十分惶恐,如果宋泽立知道她做的事,如果……如果……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凌会一看是宋泽立,马上擦干泪,接起电话。宋泽立好像有点着急,说有个优盘找不到,也许是带回家了,里面有现在要用到的材料,让她帮着在书房找找。于是凌会举着手机一阵翻腾,但他说的好几个地方都没有。 凌会左看右看,干脆趴在地上看是不是掉哪儿了,不经意一抬头,却发现书桌桌肚里的最边沿处,好像有块阴影颜色很奇怪,她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摸,摸到贴着的一块颜色与桌肚融为一体的毛毡,里面似乎有东西。 她从不收拾家里,也不知道这里还有藏东西的地方,带着好奇心摸出了一部她没见老宋用过的手机,竟然是开着机的,屏幕一碰就亮起了指纹锁的图样。 凌会一愣,摁亮屏幕,一双紧紧牵着的手出现在她眼前。 —————— 这一章重写了叁遍,从罗里吧嗦大爆字数删回了正常篇幅,但实在塞不下肉沫子了,明天再炖! 塌了 “啥,找到了是吗?”电话那头传来宋泽立冲远处嚷嚷的声音,转回凌会时又变得温柔,“会会,没事了,你不用找了,U盘老吕找到了……你早点休息啊,听话。” 电话挂断了,屋内陷入一片寂静。手中的陌生手机已经熄屏了,但凌会仍维持着找到它时的姿势,愣愣地跪着,心脏仿佛一下跳上了喉咙,噎得她想吐,又重重坠回身体,堵得她想哭。 再仔细看看,也许只是网上那种很常见的网图呢?凌会摁亮屏幕的手抖得厉害,她屏息观察,虽然的确是一男一女的手,但照片只拍到手腕,其实很难辨认具体是谁。 但她对宋泽立太熟悉了,男人的手指甲盖宽宽短短,大拇指指节上方有一块凸起的小疤,是刚结婚时宋泽立自告奋勇给她炒醋溜土豆丝,不小心用刨丝器刨掉了一小块肉留下的。 手机自然是有密码的,凌会试了宋泽立的生日、自己的生日、宋妈妈的生日,都不对。 她仔细看女人的手,指节处纹路明显,皮肤也有些褶皱,这不是个年轻的姑娘,至少不会是肖佳——今天她们握了手,肖佳手比她的大,指甲盖平平的,修得很齐。而照片里攥在宋泽立手心里的女人手小小的,十指不长但尖尖亮亮,应该是做了透明的美甲…… 宋泽立的生活基本就是家庭单位两头转,在其他地方维持另外的女人关系对他来说时间成本太高昂了,这个女人一定是他身边经常出现的。今天凌会一共见到了叁四个女生,都是朴素的工科打扮,没见哪个做了美甲的。 难道是公司其他部门的,计财?人事?后勤?凌会咬着嘴唇,泪水包在眼眶里打转,愤怒和委屈冲昏了她的头脑。她站起来,像只斗鸡一样,在房间里来回转圈,她的脚步不能停下,不然她怕她的脑子也会停下。 突然,脑海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今晚她的确见过一个人的美甲,她还暗暗觉得很好看,准备推荐给爱做这个的宋宝儿。凌会被自己大胆的猜测吓到了,她试着输入今天的日期——密码就这么解开了。 原来是她。 竟然是她。 怎么会是她? 徐瑶珍。 她找到微信软件,宋泽立这个号她从没见过,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也不是她加的那个徐瑶珍的号。小号头像是一个小太阳,徐瑶珍是一颗小星星。两人聊天记录的露骨程度,让凌会简直不敢相信是出自她那敦厚的老公和爽快热情的徐姐,满屏的“臭老公”“宝儿”“亲亲肉”“偶爱你”…… 看聊天,他们倒不常私会,可能因为一直在徐瑶珍老公眼皮子底下。两人显然已经好了很长时间,一段段骚话看得凌会眼花缭乱,她干脆查找到了最早的聊天记录,这才发现,原来宋泽立和徐瑶珍竟然是老乡。 他们两家是几十年的邻居,因此虽然年纪差了七八岁,但从小就认识。她是他的初恋,高中毕业就早早离家闯荡,后来又在外地嫁人生子,但宋泽立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千里迢迢追到同一个城市读书,他的执着也再度燃起了徐瑶珍心底的爱意。 这工作是徐瑶珍牵的线,就是为了方便两人继续幽会的。他哄徐瑶珍,说凌会只是娶来做挡箭牌。对这个可怜的本地姑娘,他的评价是“挺乖,听话,反应迟钝,什么事都懒得管”,总而言之,“她不会发现的”。 凌会看得发抖,浑身的血全往脸上涌,心脏砰砰地跳,眼泪扑簌簌掉。她鬼使神差地打开手机相册,里面全是宋泽立拍的徐瑶珍的照片和视频,有一起吃饭出去玩的,有存的二人童年的回忆照片,也有在各种地方亲热的记录…… 她一个没拿稳,手机“啪”的一声掉到了地方。视频还在播放着,淫声浪语中,凌会双手抱头蹲下,身子抖得像一片被风暴席卷的枯叶。 对宋泽立的出轨,她在最初的震怒后,很快便变得麻木。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视频中被拍摄的沉醉在肉欲中的女人,像一只熟烂的水蜜桃,散发着旖旎浓香,就像是腐烂前的最后芬芳。 她抓紧自己的头发,大声哭泣:屡屡背着丈夫在其他男人胯下纵情的自己,又与徐瑶珍有何区别? 第3诊室 北方城市的深夜,寒风刺骨的凉,凌会裹紧羽绒服,漫无目的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游荡。 出于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隐秘心理,她把那部手机又放回了原处,但一秒钟也无法再忍受在这个“家”呆下去,拿了手机和钥匙就冲出了家门。 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事物,但曾经的自己可能再也找不回来——这个认知让她恐惧。她不能让自己停下来,必须一直走,一直走,走到筋疲力尽,走到再也没办法思考……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夜空变得混沌,不一会儿飘起了雪花。起初只是细碎的散雪,渐渐越落越大,没多久,她就被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吞没。 凌会停下脚步,仰头望着静谧而汹涌的雪向她涌来,比雨更清晰,比冰更洁净,喃喃念叨着脑海中浮现的诗句:“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纷扬的雪覆盖了她的头发,她的脸,她的肩膀和脚面……凌会闭上眼,感受着全身渐渐被冻到麻痹,身体中仅存的暖意争先恐后地往外丝丝缕缕逃逸。 不知站了多久,她睁开眼,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被搭上了一件宽宽大大的羽绒服,暖烘烘地把她罩住。 俞松屹铁青着脸把她打横抱起,疾步往不远处的急诊中心跑去。凌会脑子已经不转了,呆呆地看着身上只剩白大褂和羊绒衫的男人,想着,原来我走到这里来了。 怎么走到这家医院来了?凌会从这个角度,只能看着俞松屹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和抿紧的嘴唇,碎发在他额前随着奔跑的动作一飘一飘的,一瞬间她耳中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只能听到紧贴着她的胸膛里传来的有力心跳。 咚咚,咚咚,咚咚…… 今天俞松屹值夜班,本来只是看下雪了,想出来精神精神,没想到刚出来就一眼就看见马路对面那个仰头看雪的神经病,羽绒服下两条细瘦的小腿在他眼里就像两根柴火棍一样不堪重负。 怀里的女人明显已经冻僵了,他心里恼火,想立刻把蒋克就揪过来骂个狗血淋头,说什么已经都处理好了——那怎么人家还会半夜两点跑医院来,一副死去活来的样子? 俞松屹知道不能把她带到有人值班的地方,于是上了层楼,绕过走廊,回到白天坐诊过的肿瘤外科3诊室。他把凌会软软的身子靠着墙放下,翻找钥匙。 医院里暖气给得足,凌会任俞松屹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看抖在地上的雪化成一摊清水。他看着失魂落魄的凌会,理了一下自己被雪和汗打湿的头发,皱了下眉,斟酌着开口:“因为蒋克就?” 听到熟悉的名字凌会才想到有这么个人,惨然一笑,自己难道是因为贪恋蒋克就的温度,才不知不觉走到这里的吗?这种潜意识的行为真是可怕。她看着俞松屹明显不快的脸,摇了摇头。 她的否认让俞松屹心里稍微舒服了些。他沉着脸,铰了块厚纱布,抬起左膝抵在铺了蓝布的检查床边,给坐着一动不动的凌会擦头发,看着女人素白的脸蛋,暗淡的唇色,耐着性子不去问为什么。 冰得能让人联想到尸体的几根手指,搭上正在擦拭的左手上的腕表。俞松屹动作一顿,看着自己被触摸到的地方,不自觉收紧手指。 “俞主任,”凌会细弱的声音恍若来自幽冥,“你有没有过觉得自己特别失败的时候?” 心里一颤,俞松屹抬头,深深看进凌会眼中。 她记得我。 两人久久无言,直到俞松屹轻叹了口气,试着稍稍靠近,见她没有躲避,便低下头,含住她冰块一样冷的唇。 凌会闭上眼,仰着头任这个吻越来越缠绵,越来越灼热,好像要顺着肌肤将她的身体、她的灵魂都燃烧殆尽。她感觉自己湿漉漉的头发都因为俞松屹的这个吻而干燥了许多,仿佛有丝丝白烟浑身冒出来。 俞松屹微一用力,就把她轻易地按在了检查床上。他按着凌会的后脑,一下比一下更重地吻着。她的味道比他想象得更可口,这个清晰的认知让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温暖我吧(上)(H) 第3诊室没有开灯,窗外的大雪还在静悄悄落着,林立的路灯昏黄的光打在白茫茫的雪上,映得屋内也十分亮堂。 俞松屹紧紧搂着凌会,像要把她嵌进身体似的用力,汲取着她双唇的甘香。他不断变化角度,试图更深地吻入这张小嘴,只是唇与唇之间柔软又黏腻的摩擦,已经足以快要让他理智断弦。 控制着剧烈的心动和喘息,俞松屹终于松开凌会的嘴唇,看着柔嫩的唇瓣被自己吻成熟透的草莓一样鲜红欲滴的色泽,胸口不住起伏。他拨开凌会黏在脸侧的长发,凝视着她紧闭的眼中不断流出的眼泪,心里突然涌上难以抑制的愤慨。 冲动让他抓着凌会脑后的秀发,强迫她抬起头,睁眼看自己。凌会皱着眉头,睁开的柔柔双目中荡漾着欲望和痛楚。因不断的哭泣流泪,兔儿似的鼻尖已经染上绯红的色泽,她吸了吸,倔强地撇过头,不去看俞松屹混杂着失望和欣喜的复杂表情。 她现在连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到底想干什么都弄不清楚,只要确定身上的男人对自己感兴趣就好,哪怕他们只见过两面,哪怕他只是想操她。 至少此时此刻,他只想操她。 俞松屹无声地叹气,还是忍不住继续下去。他再次附身去吻凌会,吻她的耳尖,颈侧,锁骨,大手沿着柔软毛衣的下摆摸上细腰,露出来的肌肤颜色比乳白色的羊绒还要干净柔和。他搂着她,痴缠地吻她,手伸到背后解开胸罩,顺着下摆摸到身前,轻轻往上一推,握住了她的柔软。 他的手好冰,凌会浑身一抖,条件反射地一缩,却因为被抓着敏感的乳团不能逃走。男人粗糙的指腹蹭上细小的乳粒,先试探着拨弄,继而重重地按下去,来回打了几圈后,两指捏着不断揉搓。 终于把朝思暮想的娇乳掌握在了手中,俞松屹像捏一团软面似的,把这块美肉捏得在指间不断变形,饱满的手感刺激得他裤子里的阳具火热跳动,恨不得立刻冲出来,闯进凌会的身体里撞个痛快。 手上的力道愈重,他的吻就越暴烈,心里仿佛烧着了一团火,不把这间屋子点燃了誓不罢休。在他狂躁的攻势下,凌会渐渐无法招架,搂住男人脖子的小手也变成了推拒,她好不容易把自己从俞松屹的唇舌下抽出来,忙低下头不住喘息。 这一低头,就看到自己的毛衣和内衣已经被推到锁骨下,一对挺翘的大奶俏生生地立着,左侧的嫩蕾已经被玩大了一倍,白花花的软肉从俞松屹纤长骨感的手指缝隙挤出来,强烈地刺激着视觉。 凌会脸上飞红,咬着指节轻颤,似嗔似怒地飞了俞松屹一眼。见她害羞,俞松屹心里高兴,故意低头在她凸起的肉蕾上一舔,收获了一声闷闷的娇吟后,满意地卷着舌头来回舔弄,把那小小乳珠舔得像一粒剔透的红玉,闪烁着淫靡的点点银光。 敏感部位被人这样作弄,凌会扭着身子想摆脱他的手,却只是徒劳地看着乳肉在他手中又拧出荡人心魄的波浪。俞松屹哪里怕她挣扎,只怕她没反应,把整只乳又吃得深了些,另一手也按上另一边,大力揉弄,惹得凌会只能逼着自己咬了唇闭眼不去看,只是黏黏糊糊地哼。 俞松屹被她哼得骨头都轻了,松口看着被咬得像出水芙蓉般的颤颤娇乳,忍不住又低头狠狠亲了几口,才把手往下伸去解凌会裤子。凌会自然知道接下来腰做什么,便撑起身子伸手去脱俞松屹的衣服。他笑了笑,干脆起身跪坐在凌会身上,迅速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凌会发现俞主任的身材竟然不输蒋克就,后者是天生的优渥,而前者是练就的强壮。光看着白花花的胸腹肌,绝对会以为是一个经常运动的年轻人,而不是叁甲医院日夜颠倒的主任医师,没入裤腰的两道人鱼线看得她心跳,是呼之欲出的原始的强悍。 俞松屹解开皮带扣,拉下裤链,一条绽着青筋的巨物猛跳了出来。他皮肤甚白,物件也比凌会见过的其他男根颜色好看得多,此刻赤红的龟头已经绽露,整根阳具白里透红,勃勃地在他手心里跳,生猛得让凌会心跳陡然加速。 温暖我吧(下)(高H) 俞松屹终于把自己解放出来,一直绷着的劲儿不由得松动几分。他喘着气,顾不上把裤子全脱下来,就这么硬着去脱凌会的牛仔裤。凌会刚把自己套头的毛衣脱下,就感觉下身一凉,自己的内裤连着外裤已经被俞松屹一把拽到了膝弯。 她“啊”的一声,忙并紧大腿往回缩,一手掩着内衣盖不住的胸乳,一手去挡自己的阴户,虽然已经有过和蒋克就的经验,但就这么被没见过叁两回的男人注视着最最私密的部位,她还是羞红了脸,却被俞松屹抓着细细的手腕直接拿开。 男人强悍的气息扑面而来,凌会徒劳地挡着裸露乳房的手也被打开,俞松屹把她的手压在身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凌会的无措。 湿漉漉的长发已经半干,披散在如玉般散着莹莹光辉的身体上,女孩姣好的脸上交错着无奈和娇羞,明明是清纯又秀致的玉女,却袒着颤巍巍的双乳、露着娇怯怯的下身,被自己肆无忌惮地注视,这种强烈冲突的美感让男人的欲望膨胀到快要爆炸。 “看我。” 突然听到俞松屹低低的命令,凌会一怔,这是这个寡言的男人今晚对自己说的第二句话。她被他抓得生疼,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被一寸寸视奸,难耐得快要崩溃,却也被这有如实质的目光撩拨到升起难以言喻的强烈渴望。 她依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满面潮红,乳波起伏,细窄的腰肢下是神秘的黑色草丛……俞松屹忍着想马上冲进她身体的冲动,问出一个怪异的问题:“我是谁?” “俞,俞主任。”凌会乖乖地小声回答,又补充,“俞松屹。” “想要谁操你?” “……俞松屹……”凌会整个人红成了煮熟的虾子,偏过头去,让凌乱的黑发盖住侧脸,却仍老老实实地回答。 她听到俞松屹抽了一口气,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吻落在自己身上。手已经被放开了,凌会刚缩回手包在胸前,就被俞松屹握着腰整个人倒提起来。两条长腿被搭在男人肩膀,长裤和内裤已经扔在了地上。凌会一个慌神,男人已经握着泌出黏液的阴茎抵在了玉门上。 湿红的肉缝微微张开小口,露出内里珊瑚色的媚肉,已经从腿心深处流淌出情动的证据,敏感的肉核悄悄探出了头。俞松屹为这眼前的美景屏息片刻,忍不住低头想看得更清。 “别……别看……”凌会从没被人这样看过屄穴,颤抖着伸出纤指抵挡在桃源洞口,葱白与媚红交织在一处,俞松屹再难忍受,拖着她往自己靠近,轻而易举地挤进了窄窄的美穴中。 敏感的肉穴紧紧裹着滚烫的肉棒,这一下两人都忍不住一个激灵,心里暗叹不已,身体像烧着了炭一般燃气欲火。凌会第一次被这么大这么粗的物件插入,真是酸胀难言,蜜水源源不断地涌出,像渴久了的小孩儿嘴一样紧紧咬住俞松屹不放。 俞松屹也是第一次进这样暖窄紧美的香穴,被一层层的媚肉绞得头皮发麻,难以言喻的茸茸酥痒顺着腰眼往脊椎蹿,所经之处无一不爽。火热的茎身按耐不住地往凌会肉穴捣,抽出半截去,再往里便更干深进半寸,一下紧过一下,一下快过一下。 凌会只觉得连指尖都麻了,忍不住搂着俞松屹的脖子,一身软绵绵的白肉紧贴男人紧绷僵直的胸腹,便觉得好像马上要融化在一起,皮肉黏连着再也分不开似的。 她那娇滴滴的小穴初干起来简直如处子一般紧致,俞松屹生怕弄伤了她,便只得忍着快要发狂的欲望深深地捣,恨不得把两个囊袋都塞进那小肉洞里去;感觉到凌会搂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娇躯越来越软,腰肢也忍不住款款地往自己身上凑时,他终于抛下理性,把她整个人压在检查床上,下身紧抵着拼命操弄。 濡湿的嘴唇和舌头在凌会颈项间痴缠、舔吮,她仰着头,终于不可抑制地呻吟起来,仿佛最好的催情剂,惹得男人在她的甬道中又是一阵没命似的猛干,水声肉声连成一片,销魂的快感撕碎所有的伪装,她只觉得魂飞魄散,耳中嗡嗡,好像连心脏都快从嘴里跳出来。 情之所起(高H) 俞松屹不管凌会是否认得他、记得他,他只知道自己见凌会第一面后,就再也忘不了她。 刚在医院实习时,他跟着导师在妇科先干了两年,后来才凭借优异的科研成果转的专业。凌会开刀那天他本来可以休息,是替突然身体不适的老师临时上的手术台。 哪怕不算妇科那两年,他在医院也早就见过足够多的女人身体,职业素养让他早就习惯把活色生香统统当作残尸败蜕一样对待,这样对每位患者都公平。 但他是第一次见到都已经躺在手术台上起麻药劲儿了,还在努力对自己笑的女人。她不只年轻漂亮,还洋溢着暖暖的生机,优美的躯体线条哪怕被手术布盖得严严实实也展露无遗,俞松屹的视线不由得飞快从她躺下也依然傲立的双乳上掠过。 护士也好笑地看着凌会,又看他一眼,调侃道:“不怪她,怪咱俞医生魅力太大了嗷。” 本来病人失去意识后,手术室里也是聊什么都有的,老公,食堂,新闻,明星,昨晚追的电视剧……这还是俞松屹第一次因为一个麻醉过去的病人被开玩笑,露出来的镜片下眼神还是冷静,但口罩遮住的嘴角并没忍住笑意。 本来以为只是萍水相逢,他绝没想到再见到她会是在蒋克就的床上。当初被掩盖在手术布下的双峰上汗水淋漓,两粒玫瑰色的乳珠在颤抖的白肉上晃得人眼晕。微弱灯光下的凌会娇艳欲滴,但她却被另一个男人打开双腿,任人贪婪地采撷她双腿间的柔软。 因为连续两台大手术有些脱水乏力的俞松屹仿佛遭到当头一棒,头晕目眩。他告诉自己,他是来帮学生喊人回去换班的,旁的事情与他再没有半分关系,却终究难以自抑地把这一幕牢牢地刻在了心上。 行尸走肉般回到宿舍的心情他还记得,一点愤怒,两分失望,却足有七成的欲壑难填,眼断肠穿——恨不得立刻转回去,把凌会摁在身下狠狠操干,厉声问她为什么要被他看见,又为什么要如此不自爱。 而此时,自己真的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肆意欺负,被她荡漾着粼粼细光的杏眼哀哀看着,心中却又止不住地涌上柔情。 凌会已经被情欲彻底俘虏,无论俞松屹是与她唇舌纠缠,还是抱着她坐起来从下往上狠命地顶干,她都只能依靠在他结实的怀抱中柔顺承受,腿间早已被淫液打湿的花心已经熟透,硬硬地立着,被俞松屹的阴茎来回抽打、摩擦,带来一阵阵酸麻至极的舒爽。 她啊啊地张着嘴呻吟,两手抓紧俞松屹的肩膀,享受着极致的快乐,心中的凄苦却丝毫不减,一边想要登仙,一边想要毁灭,她以往有多珍惜自己,如今就有多唾弃自己。 再悉心呵护的身子,在男人身下无非是香肉一块,无论哪个男人来操,自己都能被干成汁水淋漓的下贱样子,又在心里苛求别人什么? 凌会搂着俞松屹,坐着他的阳具上下起伏,丰乳摇曳成浪荡的波,打在男人脸上却柔软得像两团滑不留手的糯糕。他心醉神迷地仰望身上的神女,却不期然望见她紧闭的眼角滑落的泪。 俞松屹心里一痛,一直绷紧的表情和缓下来。他握着女人的腰,吻她娇嫩的乳尖、白软的乳肉、潮湿的腹心,把她揉得越发紧,亲得越发动情。她似乎感受到了俞松屹那一点珍惜,睁开朦胧的双眼,双手从自己的乳房中捧着男人的脸抬起,低头同他对视。 又是一阵默契的不言,室内只余俞松屹又缓又深地往凌会穴里顶的淋漓声响,她白嫩的大腿早就紧紧盘在他精瘦的腰间,恨不得用自己的花心去吸他马眼中的浆液,好让绝顶的快感来得再汹涌一些。 在凌会再一次从蜜壶中喷淋出湿热的潮液时,俞松屹终于忍不住,把人往下一推,阴茎死死抵住穴口,从小腹到大腿一阵痉挛,一股股浓白的精浆便射进了凌会的娇穴。他颈上的青筋都爆绽开,因这难以言喻的强烈快感而感到眼前一白。 待终于醒过劲儿来,他忙抽出阴茎,掰开凌会的双腿,被干得烂红的花穴中正流淌着透明的爱液,夹杂着屡屡腥白,淌在检查床上。他暗叫不好,忙扶起凌会的身子,对方却软软地倒在了他怀里…… —————— 正式开启男C线! 偷听(微H) 每次坐下时,凌会都能隐约感觉到被过度使用的花瓣肿肿地贴在内裤上。她不舒服地换个姿势,想到昨晚的荒唐,又是脸红,又是后怕。但花心还残留着被俞松屹操热的极致快感,凌会忍不住并紧了腿,不让自己去想男人胯下那根又粗又大的白龙。 她好像真是不能被激怒的性格,每每都能做出连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破格举动。先是和蒋克就春风二度,再是和俞松屹一夜激情——再这么下去,真的再也不敢到这个医院去看病了! 此一遭后,倒的确冲淡了些许宋泽立和徐瑶珍那档子烂事对心理的冲击。凌会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翻看面前的资料,脑海里想的全是该怎么报复回去。 光跟别的男人上床已经不足以消解她心里的怨怼,想到宋泽立一边哄得自己把清白身子和满腔信任交出去,一边又跟熟龄美妇海誓山盟翻云覆雨,她就如坐针毡,阵阵反胃。 “会会姐,走去吃饭啦!”崔月月探了个脑袋,笑眯眯地招呼着,一下子打断了正在走神的凌会。她忙应了声,披上外套,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怎么就你啊,夏夏呢?” “她说中午跟别人约了,明天再跟咱们一起。”崔月月亲热地挽起她的手臂,“今天食堂有羊蝎子,我们去吃食堂吧!” 凌会喜欢羊肉,欣然同意,但都快走到食堂了,一摸兜才想起来,饭卡在包里呢。她让崔月月进去先占座位,自己小跑着回去拿。 正是吃饭点,等电梯的人多,她想着办公室也就是上两层的事,走楼梯算了,只是最近的楼梯间老有人偷偷抽烟,她不喜欢那味道,便特意绕了半圈,去偏远些的消防梯上楼。 刚往上爬了半层,她却听到更下方的楼层间隐约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好奇心起,凌会踮起脚尖,无声地往下偷偷走去,听到说话声是一片昏暗的地下二层传来的,似乎是灯泡坏了,所以看不清是谁。 凌会屏气凝神,这会儿没人说话了,只听到一个女生小声喘着,时不时还抽噎一声,再仔细分辨,似乎还有湿湿黏黏的水声?她侧着身子,又小心地往下摸了半层,渐渐能看到一对男女模糊的身影。她觉得两人身形都有些眼熟,眯起眼看了看,意识到那是谁的时候,也看清了他们的动作,吓得马上缩回身子靠在墙上,大气也不敢出。 天哪,那个女生是夏季!她抓着暖气片,坐在上面,低头咬着上衣下摆,露出了被扒下的少女文胸,两枚小乳被吸红了尖,亭亭立着,两条细腿柔顺地搭在一个男人肩上,而那个男人正趴在她腿间,舔着她幼嫩的小穴。 而就在那一眼间,她看到男人的侧脸,是她非常熟悉的同事赵长林! 凌会听同事聊八卦时说过,剧院里一些男员工会跟实习生偷偷摸摸搞在一起,但真被她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干这事,心里的忐忑慌张难以言喻,真是七上八下的。 夏季才多大啊,刚满十八,为了毕业来这里拿实习学分的,那么害羞文静的女孩,怎么会……赵长林也是,看着是个热情开朗的好青年,竟然诱惑小女生做这种事? “唔……嗯……长林哥……不……”阴影里的女孩小声地求饶着,被男人舔穴而发出的咕叽水声越来越响。凌会抓着胸口的衣服,揪心地想,到底要不要去喝止赵长林呢?他们两个怎么回事,就算是两情相悦,这也太……真是恋爱的话,连个开房的钱都没有吗? 那边,赵长林似乎终于放过了夏季可怜的小屄,低声安慰她:“乖,张开点……” 凌会心猛地一跳,刚转过身去,就看到赵长林扳着夏季的腿,下身往前猛地一顶的动作。 “啊——!”只听夏季一声高叫,随后就是呜呜咽咽的哭声,和男人明显着急的安抚声,但他的屁股只停了一下,就不管不顾地撞了起来。 “疼……呜呜呜……”“乖……马上就好……马上……” 一片幽暗中,男女交媾的声音压得再低,在空荡的楼层中的回响也无比清晰。 凌会靠着墙,不知过了多久,那边声音小了很多。她听到夏季小声问:“长林哥,真的好疼啊,我流血了吗?” 过了会儿,男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愉悦:“乖乖,你还真是个处啊。” —————— 一些对比组上线 耐心往后看哈,剧情后面都会有交代~ 该不该相信 崔月月正意兴阑珊地扒拉着盘子里剩的几颗西蓝花,远远看到姗姗来迟的凌会,忙伸手招呼她,待她跑过来,委屈地小嘴一扁:“凌会姐,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来啊?好吃的都被拿完了,我给你留的羊蝎子也凉了!” “对不起对不起!”凌会连忙道歉,“刚才刷卡的时候才发现卡里没钱了,结果今天充值的人还特别多。” 崔月月性格爽朗,嘴上说完就不会往心里去,忙说:“今天的水果特别新鲜,我刚才没敢多拿,去帮你看看还有没有啊!” 看着她活泼的背影,凌会心里叹气,看样子夏季偷偷与赵长林恋爱十分小心,连关系好的姐妹也瞒着。 手机屏幕一亮,提示来新消息了,凌会看了眼,是凌晨就发过微信问她要不要共进晚餐的俞松屹,恐怕是上班前问了她一句,到中午才又得空联系。她心里一软,想了想,回了个“好”。 这位俞主任,虽然不苟言笑又日理万机的,让人看着他那张古板的帅脸便心生畏惧,人其实还不错。昨天她昏昏沉沉地在检查床上醒来,发现身体已经被仔细清理好了,十分干爽,衣服也穿戴得整整齐齐。俞松屹坐在床边专注地看着她,那表情让凌会差点以为他是要深情告白。 结果人家是十分严肃地向她道了歉,说自己一时糊涂,没有做好保护措施,已经帮她尽量清理,药也都备好了。她还有些没回过神,就被俞松屹盯着用温水吞服了紧急避孕,又听他言辞恳切地叮嘱了一番要如何注意云云,听得她一愣一愣的,仿佛回到了大学课堂。 昨夜雪大人稀,俞松屹一边与她漫谈,一边时不时看手机,不过始终没有什么紧急的事,两人便聊了许久。虽然刚经历完最亲密的情事,他们却并不熟悉,凌会缩在检查床上,靠着他的肩膀,听他简单说了对自己的印象,才知道他很早就留心了自己。 这也是凌会“离经叛道”以来,第一次有机会向别人诉说自己的遭遇,也委婉地讲了讲自己的心境。讲到今晚的遭遇,她忍不住又委屈起来,这次有俞松屹默不作声地递过来一只大手,塞在她手心。 他偶尔看她时,目光专注,虽然一直不怎么说话,偶尔几句却是认真的开解和关心,这滋味还是很好受的。凌会有些赧然,又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好哄了。 想到刚才偷偷离开地下室前,听到赵长林哄夏季的那句“我爱你,我当然爱你”,凌会心不禁又是一冷:男人的好话说再多,到头来不过是为了裤裆里那点事。 “爱”这个字眼,凌会自然是听过很多很多,料想徐瑶珍也听过不少,从她老公那儿,从凌会老公那儿。男人们说这些话时,有几分是出于真心,又有几分是出于欲望?她不忿地想着,也许从来就没有“爱”这种东西,这些话都是男人编出来围在女人心里的墙。 被爱驱使是假,被欲驱使才是真——季曾冰在关宝儿的单身派对上大着舌头对她和凌会发表这番“高见”时,凌会心里颇不以为然,只专注地把她一头如瀑秀发挽起来,避免沾上呕吐物。现在细细想来,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凌会想着,给季曾冰发信息:【帮我个忙,今晚老宋问你我去哪儿的话,你就说我在你家。】 然后她心里颇带着些快意地联系宋泽立,告诉他她晚上不回家了。 把手机反扣在桌上,凌会仿佛做了什么大事一般志得意满,端着菠萝和柚子回来的崔月月新奇地看着她:“凌会姐,你这高兴什么呢?” “等你啊。”凌会笑盈盈地接过她手上的盘子,崔月月笑道:“你和夏季是不是有什么好事不告诉我?我看她这段时间也老笑得跟你刚才似的,对着桌子也能美半天。” 听到夏季的名字,凌会笑容淡了些。无论作为同事还是作为朋友,她觉得都有必要提醒夏季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虽然恋爱自由,但女生还是需要多保护自己些,不能什么都一股脑全给出去,身体便罢了,主要是心。 他们是围墙外的牧人,是不见血的刺客,是用冷冰冰的肋骨替换掉血淋淋的子宫的上帝。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晚餐(H) 收到俞松屹说已经在楼下停车的微信,凌会忙退出阅读软件,用手机壳上镶嵌的小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虽然是俞松屹提出的邀约,但工作性质使然,人能来就不错了,凌会乐观地想着,她都做好了大不了自掏腰包自己请自己吃一顿的心理准备。 虽然和俞松屹的关系尚介于“炮友”和“暧昧对象”中间的模糊地带,但只要不期待,就不会失望,反正男人嘛,差不多就都这样——俞松屹踏进餐厅时,正看到转过头撩起耳边发的她,一双脉脉含情的秀目看着窗外,嘴边噙着微笑,却给人说不上来的落寞之感。 俞松屹心跳陡然快了一拍。他顿了脚步,又把衬衫领子平了平,才迈步向她走去。 “俞主任。”凌会想要站起来时,俞松屹做手势让她不必起身,这个动作一做,顿时一股浓浓的机关单位上下级味儿,两人都有差不多的感受,凌会忍不住笑了出来,俞松屹的扑克脸也稍微松动。 还有两叁天便是新年了,虽然这是一家俄式餐厅,也布置了许多Happy New Year的节日元素。凌会今天穿了一件皮粉色高领毛衣,还是她喜欢的紧身款式,长卷发用鲨鱼夹规整地别在脑后,只在耳畔留了两缕碎发,衬得瓜子脸越发精致,和婉动人。 她真是美,仿佛严丝合缝地长在他的审美上——从念医科开始便始终醉心学术的俞主任一颗心被从未有过的激情和本能占据了,他从没想到过,自己能同这样的女人交往。凌会就像是他生命中接触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性,是属于他的米洛斯的维纳斯。 “皇上让臣妾好等啊。”凌会见他坐下后便又不说话了,还是用那种诡异的火热眼神看着她不放,便一边开玩笑缓和气氛,一边把菜单递给他,招手叫服务员点单。 俞松屹正出神,闻言一哂,接过菜单,随口道:“那朕今晚定好好补偿爱妃。” 他还会开玩笑呢?凌会一怔,又一想到他话里的意有所指,身子便有些发热,下身甚至不由自主地又缩了一缩,好不容易消肿的花瓣似乎又胀起来了。 接触到凌会的媚眼如丝,俞松屹也是鼠蹊部一紧,他不是没有过性经验,却从没像遇到过这种情况,光想象着眼前女人厚实毛衫下的裸体,就兴奋得恨不得立刻把她按在桌上。 一顿饭吃得两个人都是食不知味,结账时餐厅服务员还特意问了饭菜味道如何,凌会不好意思地客套了两句,就被俞松屹拉走了。 俞松屹今天是开车来的,他来得晚,只能停在偏僻的角落,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匆匆拉开车后门,凌会几乎是跌着跳上去,倒在后车座上,男人的身体立刻压了上来。 顾及附近可能有摄像头,凌会不敢动作太大,只搂着男人的脖子,任他凶猛地吻着,心跳扑扑,身体却诚实地开始期待,花唇中津液泛滥。 车后排十分宽敞,俞松屹放肆地把她整个圈在怀中,感受着温香满怀,心里也鼓鼓胀胀的。凌会身子软软地陷在他怀里,胸前的两团雪玉却饱满地顶在他胸口,顶得他柔情快要从喉咙中溢出来,只能捕捉着她的舌头,在她口中肆意侵略,下身暗示地顶了顶。、 感受到俞松屹裤包里的热情,凌会身子都酥了半拉,却不小心一个翻身,连带着俞松屹跌了下去,这下倒是被前后座遮的严严实实了。 俞松屹顾不得许多,在又窄又小的空当脱下了凌会的外裤,在她棉质内裤中间湿漉漉的那块狠狠一吻,便脱下了那条窄小的遮挡物。 凌会上半身衣服还整整齐齐,下身转眼便已光裸。她害羞地收着腿,任俞松屹扯下车后座上的垫子,仔细铺在她身下,怕她弄脏身体。凌会见此处的确静僻,大胆了一些,俞松屹刚脱下一半裤子,就见眼前娇羞的美女对着他撩起了上衣。 他咽了下,看着凌会抓着上衣,慢慢剥掉了覆盖着饱满乳房的薄薄胸罩,两颗沉甸甸的硕乳晃荡着掉出来,在他眼前荡出一道动人心魄的弧度。 俞松屹猛地抓着凌会,一手去开拓她滑腻腻的甬道,一手把她搂着,欣赏够了身下曼妙的风景,低头去吸她光洁的玉乳。被男人叼着乳头的凌会,身子颤了几颤,满足地闭上了眼。 看不到的(高H车震) 凌会搂着俞松屹的脖颈,闭着眼睛颤着身子等他耐心开拓。俞松屹揉着她热暖紧窄的小穴,淫水流了满手,心上早热得像有火在劈啪地烧。好不容易等两个手指头抠挖得顺畅了,忙摸出个安全套,匆匆脱了裤子套上,扶着白腻的腿根,便将自己送进了那销魂的所在。 车后地方太窄,他不好动作,只得将凌会身子微微支起来靠在车门上,自己扶着她两条腿开始摆腰抽动,凌会只觉得身体因为折迭起来这个动作仿佛被俞松屹的阴茎塞得更满了,小腹都能感受到那火一般的炙热的形状,不由得脸红心跳。 她搂紧了俞松屹,唇舌纠缠间咕叽的暧昧水声在车内似乎被放得更大。俞松屹一下重逾一下地顶着她,不仅阴道内那一处弄弄就酸软得不行的软肉被来回“照顾”,阴道口小小的红核更是每一下都能被粗壮的阴茎磨到,腿间湿得不成样子。 俞松屹吻着她香软的嘴,环着她光裸的背,玩着她娇嫩的奶,干着她紧窄的穴,只觉得人世间再没什么能美过眼前这桩妙事。他紧紧把凌会箍在身前,抬着她的屁股自己往后一倒,就换了个欢喜佛的姿势。 凌会被这突然的姿势变化吓了一跳,忙扶着俞松屹背后的车门想直起身子,没控制好平衡,整个人跌了一下,被粗壮的阳具狠狠往穴心一捣,大叫了一声,泄了一次身。 被她湿热的淫水一淋,紧穴一夹,俞松屹差点没直接射了。他忙搂住凌会裹了一身细汗、白鱼一样的身子,把惊慌的美人扶在自己胯上,趁她来不及抵挡,就是几十下又凶又狠的顶弄。 从下往上的力道本就更大,再加上身子只能不住地下滑,这几十下的操弄是凌会从未体会过的深度,每一下都直塞进肉穴的最深处,似乎从未为人打开过的肉褶都被肏开了,她爽得搂着俞松屹的脖子迷乱地啊啊乱叫,两团肥乳往男人脸上不住地凑,不一会儿便再一次喷射阴精。 肉都送到嘴边了,哪有不吃的道理?这个姿势,凌会无处可躲,俞松屹干脆任她倒在自己身上,一手捧一个奶儿,并拢了凑到嘴边,两个奶头一起吮含。凌会上下失守,方寸大乱,一头乌黑的长卷发被汗打湿了大半,凌乱地披了一身。她扶着车门,娇弱地扭着身子,想把奶头从男人嘴里摇出来,却只徒劳地让两粒硬红的肉珠在他嘴里来回搅动,逗得男人更是兴发如狂。 正痴狂间,突然一道车光扫过,凌会只觉得自己的脸瞬间被照亮,吓得马上低头,颤着声音问:“你快点啊,我都被人看到了!” 她这才从淫梦中惊醒,这里是公共场所,随时可能被人发现自己在这里做爱!忙把头垂得低低的,搂着俞松屹的肩膀只是发抖。 俞松屹被凌会可爱的样子迷得神魂颠倒,忙把她搂了满怀,在她耳边笑着安慰:“看不到的。”然后吻住她的娇唇,在一阵疾风劲雨般的猛顶乱干后,腰眼一麻,射了出来。 两人紧紧搂着,身子一起剧烈地起伏,叁四道车灯大光缓缓从他们头顶的车窗扫过,终于再次陷入了黑暗。 待呼吸平缓些了,凌会支起身子,感觉男人半软的阴茎还在自己的肉洞里塞着,脸不由得一红,微微抬起屁股,让那东西从自己的小穴里滑出,带出大量清黏的爱液,淌了俞松屹一身。 俞松屹心荡神驰,把她又搂过来,重重地亲了几个嘴。凌会躺在他臂弯里,两手掩着赤裸的胸乳,满足极了,露出甜甜的笑。 就是她这个笑,让俞松屹爱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连心尖都酥麻了。他不知道如何诉说自己缠绵的心意,只是视若珍宝地一下下吻着她,舌头与她的纠在一道,仿佛要连她的小嘴也吞吃下肚去似的。 凌会被他吻得迷迷糊糊,产生仿佛这个男人在爱着自己的错觉。但他爱又能爱什么呢?总共就见过四面,两次都是在上床,不是脸蛋,就是身子,不外乎如是。凌会稍微清醒了些,推着他的胸膛努力坐起来,告诉自己,不要再轻易堕入别人编制好的捕网。 看着女人整理衣服的背影,俞松屹无比满足。他扶着凌会的纤腰坐起来,在她耳侧落下一吻:“到我家去?”凌会微微一颤,然后点点头。 —————— 这两天会有点忙,抽空努力码字 今天第二更,努力码第叁更! 跨年 年底,剧院安排了好几个大型演出,尤其是新年音乐会,这是一年一度的大事,全院上下严阵以待。蔡主任给同事们鼓劲儿加油,说等忙完这阵,到春节为止都会比较轻松了。 凌会知道主任这是说给新人听的,虽然是勉励为主,自己还是要好好表现。现在剧院领导同事们对她的能力十分信任,听说院长明年有意把几个歌舞剧巡演项目给她负责,在年关这种大考面前她一定要顶上去。 顺理成章地,她告诉宋泽立最近没空回家,终于引爆了他这段时间积累的不满:“你换工作是想清闲点,怎么还越来越忙了,这还夜不归宿上了?你算算这两个礼拜我见过你几回?” “那这半年来,我又见过你几回?你的工作是工作,我的工作就不是?”凌会不忿地挂了电话,转头照旧跟闺蜜季曾冰打招呼:【这几天就说我住你那儿哈!】 季曾冰工作很忙,之前几次都是过了很久才回条“知道了”,今天也终于忍不住打电话过来:“老实交代,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老宋都快给我活吞了,他刚才还跟我说,今晚要来我家接你!这兜不住了啊!” “他出轨了。”凌会言简意赅。 “啊???” “我也一样。”凌会抛下第二枚重磅炸弹,不顾那边季曾冰激动的吱吱哇哇,“好了我要忙去了,之后再细聊!你一定要给我兜住了!” 合上手机,凌会想着俞松屹约她共度跨年夜,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来。俞主任工作太忙,两人虽然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却很少能真的约成,他不是加班就是开会,五次有四次都要急匆匆地道歉说来不了。 凌会自然不会怪他,只是往往已经期待万分了,身体都已经做好了享受性爱的准备,最后却又落空,那滋味估计比起古时候的空闺女子好不到哪去。早些年她是不知道此事的美妙,与宋泽立都是规规矩矩地办事,虽然经常觉得不够尽兴,却抹不下脸主动要求更多。 待看过宋泽立和徐瑶珍的“精彩片段”,她才知道人家也不是没激情,都花在别人身上罢了。到底是自己太不主动,还是宋泽立太不用功,明明她的小核磨一磨就清水汩汩,嫩屄插一插就阴精如注,却总是自己爽完就忙不迭地抽出来给她善后,可她还远远没到快活的时候呢。 这就对比出蒋克就和俞松屹的好处了,尤其俞松屹,每每见面,总要干柴烈火地插得她泄上七八回,才鸣金收兵。蒋克就只是一个猛字,要论技术还要看俞主任。一想到俞松屹家那张大床,她的穴心就湿漉漉的。 新年音乐会的演出非常成功,等观众散得差不多了,大家欢呼跳上台去,和演员们来了一张集体大合影。凌会被崔月月和夏季拥在中间,腼腆地笑着,对着镜头比V。叁个女孩最后互相抱了抱,互相祝福新年快乐,结束了这段披星戴月的奋斗时光。 凌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兴冲冲地往外走。俞松屹为了今晚特意请了一整天的假,果不其然又被押着巡了半天病房,临傍晚才被放过一马。他先回去洗了个澡,说好在两条街外的路口开车等她。 走过剧院门口,凌会看到独自在路边的赵长林。赵长林和夏季俨然还在热恋期,往常不留心便不知道,现在留心了就能发现他们看彼此的眼神都不一样。凌会之前旁敲侧击过夏季,女孩都装傻,但可能还是跟赵长林说了。此刻见到凌会,赵长林一愣,尴尬地向她点点头。 别人的男欢女爱,凌会不好太过干涉,回了个点头便匆匆离去。没走几步,就看到熟悉的SUV,她一喜,叁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跳上了副驾驶。 俞松屹拉过她,上来就是一个深吻。吻毕,他摸了把凌会冰凉的小脸,问:“他是谁?” “我同事,你不知道,他和我们一个实习生……唉,不说啦。”凌会摆摆手,挽住俞松屹的手臂,打开阅读app看了起来。俞松屹看了眼她专注的侧脸,心里一热,发动了车子。 —————— 终究还是没能叁更成,含恨,今天一定要做到! 下一回合来到了熟悉的炖肉环节,请多多给我评分~ 家庭影院(上)(微H) 俞松屹家凌会也来过两回了,位置比较偏,但室内面积很大。第一次到访时,凌会对他的大书房很感兴趣,仔细一看却全是专业书籍,没有她能看的,只是白白被尾随进来的男人按在书桌上干了个爽。 一看到半掩的书房门,她就有些心猿意马。俞松屹把她搂到怀里:“怎么,还想在书桌上?” “不要了,硌得屁股疼。”凌会红着脸小声说。上次被男人扒光了衣服按在红木大桌上从头到尾好好欣赏了一番的羞耻还历历在目,她的身子还记着书桌的冰冷,也记得被一寸一寸看光时的害羞和慌张。 甚至是在俞松屹扳着她的腿大大张开、仔细欣赏她淫水四溢的阴穴时,往后仰着头的她才发现窗帘都没拉上,立刻弹起身子,缩在俞松屹怀里不肯动弹,非让男人握着她的丰乳“安慰”了好一阵才又悄悄打开了腿。 上次更惨,吃完饭就十点了,到了家什么也顾不上,俞松屹就打横把她抱进了卧室,直奔主题,匆匆忙忙弄了两回,便只能稍做清洁搂着睡了,社畜不易啊,第二天都还要上班的。 至于俞松屹之前提过的影音室,凌会只在门口打量了几眼,都没进去好好看看。所以今天俞松屹说今晚可以一起看部电影时,她挺期待的。她不怎么看电影,因为宋泽立不喜欢,所以知道的片子屈指可数,但俞松屹说他很喜欢,珍藏了许多蓝光碟。 影音室的墙壁涂得是吸光的黑漆,整个房间只有一座宽敞舒服的双人真皮沙发、超大屏幕和坐地音响。凌会屈膝卧在沙发上,新奇地左看右看,调整坐姿,俞松屹已经选好了片子放入碟机,关上灯。 他提前到家,醒好了红酒,给凌会斟上一杯。她不懂得怎么品酒,只觉得这酒辣得要命,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俞松屹选了部韩国片子,叫《下女》。凌会抱了个方枕,窝在俞松屹怀里。怀了双胞胎的富豪妻子即将临盆,一直在小餐馆端盘子的女服务员不甘心过如此辛苦的生活,拿了幼教证书上门应聘,平凡朴素的她第一次生活在这样豪华富足的家庭,英俊的男主人态度亲切又风度翩翩,身为下人的女主渐渐仰慕…… 片子色调灰暗,但镜头和剪辑十分流畅,主人公们平静的外表下汹涌着澎湃的欲望,但表达得非常克制,反而更能让人感受到所谓性张力,那些苍白柔软的皮肤下裹着的不是人的灵魂,而是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欲兽。凌会不自觉就看入了神。 像这样的大户人家,连女佣都必须作英式打扮。女主擦浴缸擦得累极了,干脆脱了鞋袜,卷起短裙,露出白花花的大腿,男主人在暗处那毫不掩饰的赤裸目光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潮湿阴暗地攀爬上女主本就不堪一击的心。 凌会正专注地看着,左腿突然感到一阵酥麻,是俞松屹轻轻地握住了她的细腿,把它稍微往自己身上靠了靠,顺着大腿内侧往上,一路来到了裹在裤子里的饱满阴阜。手经过的地方带来轻微的瘙痒感,顺着皮肤肌理,沁入更深的肌层中。 她微微喘了口气,把抱枕环得更紧了些,眼睛还看着屏幕,鼻腔里已满是男人身上干净的消毒水味,被隔着裤子缓慢按压的阴核部位只是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了挑逗,却已经在蠢蠢欲动。 凌会并了并腿,夹到了男人的手。仿佛是为了惩罚她,原本环着她肩膀的另一只手悄悄从她腋下穿过,伸进衣摆,隔着薄薄的绣花文胸满满地握住了她的右乳。凌会咽了口口水,身子不由得缩了缩,那只手却越发得寸禁止,一根手指勾起文胸的花边,伸了两根进去,夹住微凸的肉粒。 两根指头夹着凌会的乳头,一会儿提起,一会儿按揉,不一会儿就捏得它立了起来。俞松屹变本加厉,包着乳房的薄布被直接扯下,大手一握就把整只娇乳捏了个结实。 一边被玩着奶子,一边被揉着肉缝,凌会反手拉着俞松屹的肩膀,想要好好看完这部片子,扭了下身子表示抗议,但根本抵挡不住攻势,没一会儿便全身失守,只剩下上下身的内衣。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家庭影院(下)(高H倒酒) “还让不让人好好看电影……”凌会小声地抱怨着,用怀里的抱枕挡了俞松屹两下,被对方捉着手吻了吻,然后这个吻一路蔓延到她削薄的肩胛,在断翼一般精巧的骨头上留恋。 男主人带着一家人去度假,因为不能碰即将临盆的妻子,他裸着精壮的上身,拿了两支高脚杯,拎了一瓶红酒,来到了下女的房间。 只穿了件松垮白背心的下女已经彻底被主人家的奢侈和华美迷昏了头,她爱慕地望着英俊的男主人,没有拒绝斟了酒的玻璃杯,捧在手心小口啜饮。男主人笑了,伸手拧了把她的奶头。 现实中的男人做得更过分,他已经把她的花边文胸撩上去一边,露出一整只白白嫩嫩的乳房。凌会的身材极好,尤其这两只豪放团乳,仿佛纤细的身体上突然隆起的两座小山包,摸着滑不留手,又挺又翘,哪怕直着身子也骄傲地立着,下缘浑圆,乳尖像卡通人物的鼻子一样。 屏幕中的女人被拧了乳头,吃吃地笑起来;凌会的乳头却被捏在骨感的指间来回玩弄,被捏着拉长,又被重重摁着压揉。胸部被把玩的感觉太过强烈,让凌会忍不住侧过胳膊试图抵挡。 俞松屹低头,在她肩头再吻了一下,便放开了那只细腻的雪团。凌会没注意他在干什么,等发觉身上突然一冰,才悚然发现俞松屹正嘴角含着笑,高举着一只玻璃杯,把暗红色的酒液倒成细细的一道线,倾在她裸露的乳房上。 “啊!!”凌会身子弹起来,手忙脚乱地想找东西来擦,却被男人握着纤细的手腕压制住。她单手掩着被染成玫瑰色的酥白胸乳,身体因过度刺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俞松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深黑色的眼瞳中满是狂热与兴奋。他直视着凌会蒙上水雾的媚眼,抬起手腕——剩下半杯葡萄酒,也悉数淋在了凌会的身体上。 她的内衣彻底没法要了,流动的酒液顺着她平坦小腹上的凹痕还流进了内裤,现在她白皙的身体上爬满酒液经过的道道细痕。受到重点照顾的左乳更是惨不忍睹,几乎一整颗乳球都染成了紫红色——俞松屹缓缓俯身,伸出舌头,像舔着一块冰一样,小心地舔舐她乳房上的酒渍。 “唔……别弄了……让我擦擦……”凌会哀求道,身上黏腻冰冷的酒渍与男人湿热的舌面混杂成一种令人难受的灼热,她眼睁睁看着俞松屹张开嘴,先用舌面抵着她的乳珠重重地舔弄了几下,然后用嘴唇包裹住已经大了几圈的紫红色葡萄,大声地吸吮,啧啧作响。 她到吸了口气,用力闭上眼,胸口急速起伏。她感受到俞松屹把饱满的左乳吞吃了一遍,吃得整只乳房都在发热,然后顺着酒渍往下,一路往下,一直到小巧可爱的肚脐附近…… 底裤被轻巧地剥离了她的胯下,俞松屹低头,把鼻子埋进已经露出窄窄一道温红的肉缝,深深嗅了一下,甜腻的酒精味和女人肉穴的淡淡骚味混合在一处,是男人最好的催情剂。 抱枕早就被甩到一边,凌会紧紧抓着俞松屹的后背,承受着他比平常更为狂野的撞击。真皮沙发上尽是汗液、酒液、淫液,赤裸的身体与之摩擦,发出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吱声。凌会只觉得无论是淋过酒液还是没有淋过的地方,都灼灼地发着烫。 男人粗大的肉棒兴奋得发红,看上去真的有些像一块滚烫的烙铁,两瓣颤巍巍的鲜红花唇不住翻飞,夹着肉棒的软肉分泌大量黏液,搅得肉洞如水帘洞一般,肉根的每一次进出都能带出被击打成泡沫的体液,在充分的润滑下进出得愈发起劲。 俞松屹兴发如狂,他干脆直起身子,只掐着凌会大大分开的大腿根处的软肉,连指印都掐了出来。凌会被他的肉棍干得身子都快散了般,两颗硕乳上下摇摆,高高低低淫声不断,抓着沙发扶手的十指用力到指关节都泛白。 男人低吼着终于发泄出来后,凌会已经仿佛是一条从河里刚捞上来的白鱼,只能瘫着粗粗喘气,媚眼如丝地看着俞松屹,湿黑的秀发黏在额头、颈侧、肩膀……海中的塞壬已经停止了吟唱,但娇媚的容颜和玲珑的身躯依旧能诱得水手跃进她的怀抱。 凌会刚把自己的腿收拢,侧过身想爬起来,就被俞松屹搂着腰转过身,一抬头便是屏幕中男主人和下女不知道第几次的偷情。 男人粗大的阴茎再次插入,戏中人和戏外人俱是浑身一抖,两手无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接受着被给予的无上快感…… —————— 我恨工作日哈哈哈 算什么 凌会正在和同事核对第一季度的工作倒排期,接到了季曾冰的电话。爽快的声音直截了当地通知:“我到你单位外边了,下班就给我滚出来!” 她嗓门很大,连一旁的同事都听得一清二楚,揶揄道:“讨债的?” 凌会叹了口气:“讨命的!” 虽然还没到最冷的时候,但现在也的确算是北方的深冬时节,凌会走出剧院大门,看到停车场上那辆醒目的鲜红轿跑,以及站在它旁边羊毛大衣裹短裙搭丝袜高跟的疯女人时,忍不住替她感到一阵恶寒,忙跑过去把自己的羊绒围巾解下来搭在她身上:“你也不怕冻死!” “这点冷算什么。”季曾冰甚至连个帽子都没戴,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她翻了个白眼,把围巾往下扯了扯,“别破坏了我的造型!” 凌会攥了下她保养得水葱段似的纤手,果然冰得不像话。她不赞同地瞪着比她高了半头的季曾冰:“你不痛经谁痛经。” “我有布洛芬。”季曾冰摇头晃脑地气她,跟她的御姐形象极不相称。不管到了什么年纪,在最亲近的姐妹面前总能变回那个十四五岁的小女生。 凌会恶狠狠地用两根指头戳得她脑袋一偏,然后走到副驾驶坐上去。 “天哪,骗了你老公那么久,今天你总算是真到我家住了。”季曾冰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感慨,迫不及待地发问,“快给我老实交代,老宋怎么了,你又怎么了?” 季曾冰家与凌会家完全是反方向,基本算是郊区了,奈何人家买的是别墅,就图一个风景优美,远点也不妨事,因此成了几个亲近的朋友偶尔逃离家庭生活的最佳选地。一路上,凌会捡着重要的节点都和她说了,既把宋泽立的外遇和盘托出,也没自己隐瞒蒋克就和俞松屹的事。 季曾冰听得瞠目结舌,但是也不感到意外:“早跟你们说了,是男人就有贼心,区别主要在有没有贼胆,且不以社会地位和财务状况为转移。” 很快她又兴奋起来:“主要是你,行啊,可以啊!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教导,本来就是嘛,人生得意须尽欢。”她又感叹道,“还得是你,我早就说以你的条件和资质,广阔天空,大有可为,干嘛非在一棵树上吊死,还是棵匍地柏。” “我什么时候介意过他的外貌?我介意的是他变心了。”凌会叹了口气,语气十分低落。 季曾冰从后视镜里看她。精心打理的长卷发柔顺地垂在高耸的胸前,盈盈一握的纤腰下是又细又直的长腿,凌会在车里脱了外套,抱在怀里,侧着脸出神地望着窗外,车窗映着的城市灯火在她幼圆的瓜子脸上投下变幻莫测的光影。 她是个出类拔萃的美人儿,无论男女拥有这样出挑的资质,都有资本去辜负很多很多人。 而不是囿于方寸间的天地,任自己在哀愁中衰落。 “我的事,不要告诉宝儿。”凌会小声说。季曾冰点点头,她是出了名的豪放女,但同为好友的关宝儿是个陷在甜蜜家庭生活中的幸福的主妇,不可能接受离经叛道的行为。她也许不会和凌会掰扯是非对错,但好友的家庭变故绝对会让温柔的她烦恼不已,并不断尝试劝和。 出轨是原则问题,对男女来说皆是。季曾冰知道,无论如何,凌会和宋泽立再也回不去了。 她能做的也只有尽量去纾解好姐妹的坏情绪。 回到家,两人换上睡衣,舒服地窝在一个巨大的懒人沙发里看正在热播的网剧,刺激的时空循环大逃杀题材,她俩虽然个性南辕北辙,但看剧读书的喜好都非常相似。季曾冰开了一罐冰凉的啤酒,给凌会的是冰好的橙汁。 姐妹俩轻轻松松地边看边聊着天,话题自然又回到了那两位医生身上。季曾冰凭借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果断判定蒋克就不值得深交,但对俞松屹同样打问号:“你觉得你喜欢他吗,听你说的,怎么感觉这人怪变态的,是不是就喜欢public sex啊?” 凌会喝了口果汁,没有接话。其实她也隐约觉得俞松屹的兴趣有些异于常人。做爱的时候她当然是爽的,但总是特别提心吊胆,生怕被发现,可俞松屹似乎越是在非常规地点越兴奋。先是医院诊室,然后在车里,后面又是不拉窗帘的室内书桌,又是模拟电影院环境的家庭影院…… 毕竟他目击过自己在医院和蒋克就偷欢,难道只是因为觉得自己接受度够高、能配合他的所有需求,才会如此上心? 凌会心里越来越没底,她对俞松屹来说,到底算什么? 孕前检查 无论与其他人的关系如何处理,凌会清楚她和宋泽立的事情不能再躲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本想约宋泽立见面聊聊,结果宋泽立比她更快,这段时间逮不到她,就使出了大招——找家长。 徐志英到了她家,沉痛地就小两口闹别扭不跟家长说的错误行为进行了严肃批评,并表示如果继续冥顽不灵,下一个将要到家里来训话的就是凌大江了。 她今晚不仅留宿在凌会家,还自作主张给两人安排了第二天一早去医院做身体检查。心不在焉的凌会听了她的话,没吃几口就撂了筷子,宋泽立面对丈母娘的亲切关怀也是叁缄其口,这让徐志英确定了此次事态的严重性。 晚上宋泽立自然是睡客厅的沙发床,娘儿俩一人裹着一床被子,背对着背不说话。半响,徐志英先按捺不住:“会会,你俩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还不能跟妈说的?” 有些话在朋友面前说不出来,但在妈妈面前可以畅所欲言,但另一些话可以肆无忌惮地和朋友分享,面对妈妈却很难说出口。凌会沉默着,幻想着自己把离婚的打算告诉了徐志英,徐志英再告诉凌大江,然后宋泽立的父母从遥远的西北赶来,两家人面对面掰扯究竟哪方过错更多。 宋泽立的秘密手机自己是录了像的,证据确凿,凌会完全可以隐瞒自己的出轨,以争取更大的话语权。但她却不愿意在这段关系里做更卑鄙的那一个。 她需要先跟宋泽立谈好,确定对方愿不愿意把真相告诉家人,再决定告诉父母多少实情。 女儿的默不作声让徐志英有些不解,凌会内秀于心,但有什么烦心事从来都会告诉她。总不会叁十岁了才开始叛逆期吧? 第二天,被告知即将做的是孕前检查时,凌会傻眼了。她第一反应是马上就走,但看着不远处正和老朋友寒暄的徐志英,又硬生生顿住脚步。 男女检查是分开的,宋泽立刚要走,凌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可置信地直视着他:“宋泽立,你确定,你要跟我生孩子吗?” 他定定地望着她,又看了眼徐志英,最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你没毛病吧?”她觉得荒唐,“难道因为徐瑶珍已经有一个,所以你也要有一个?” 宋泽立后来其实意识到凌会知道他和徐瑶珍的事了,正不知道怎么找突破口,就被徐志英送上这么好一个机会。他握住凌会的手,沉声地深情道:“不管你相不相信,至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分手。”然后在凌会的瞠目结舌中转身离开。 凌会先是不敢置信,继而起了一身恶寒的鸡皮疙瘩。他到底哪来的自信,她凌会算什么,徐瑶珍算什么,都得围着他的旨意转吗?他想和谁上床就和谁上床,想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凌会意识到,他其实根本不爱徐瑶珍,甚至也不爱凌会,他只爱他自己。 手里抓着的薄薄的体检单子被她越攥越紧,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手背,她回头一看,正对上俞松屹那双好看的眼睛。 医生还是绷着那张扑克脸,向她伸出手,淡淡道:“请给我看一下您的体检单。” 凌会愣愣地把体检单给了他,然后跟在他后面。有货真价实的主任医师带路,事情自然办的快,再加上产前检查都是小项目,凌会跟着他完成了大半,才想起来小声问他:“你怎么知道?” “你妈妈托朋友找的关系就是我。”他陪她等在超声室外面,低声说,“那位退休的护士长是我导师的老同事。” 凌会点点头,余光却骤然看到了蒋克就,他正从一间诊室出来,和一个病患说着什么。凌会立刻转身躲进俞松屹身后的阴影里。两个男人倒是对视了一瞬,蒋克就顿了一下,向他点头致意。 真的应该把这间医院的医保关系解除的,凌会不无绝望地想着。这都叫什么事啊,虽然是自己作的。 这样的念头在俞松屹带着她往生殖男科那边走时更加强烈了。在远远看到宋泽立被叫到一间挂着“取精室”牌子的小屋里时,凌会心中的不安达到了巅峰。 —————— 前方小型修罗场请注意! 他就在这儿(高HNTR) 凌会心里一跳,转身想走,却被俞松屹牢牢地抓住了手腕,往另一条走廊带。 “你、你干嘛!”她有些不祥的预感,害怕地想把手抽回来,又怕挣扎的动作太大被人看出异样,忙低了头,小声抗议。 俞松屹不说话,径直把她带到和刚才那一排“取精室”背对背的另一侧,同样也是一排“取精室”,这里却看不见人,一个个窄小的门沉默地立着。 还未等凌会反应过来,俞松屹推着她的肩,把她推进了其中一扇门。凌会张皇地转身,环视着这个对女人来说可能一生难有机会踏入的空间,没有想象中暗粉色的暧昧灯光,墙壁漆成温馨的鹅黄色,总共不过两叁平。 墙角放了一张低矮厚实的深棕色沙发床,铺了白色的干净床单,墙上贴了几张裸女照,还挂了个小电视,小声播放着性爱影片,旁边还开了个方形的极小的口子,料想是让“完事”的男人把自己的精液递出去的,从保密性上讲倒是不错。 凌会紧张地心怦怦跳,转头怒瞪俞松屹,他伸过手来也打开:“被看见怎么办呢!” “VIP区,没有监控。”俞松屹把她搂过来,在她脸颊一吻,“我很想你。” 他身上有很重的消毒水味,对从小在徐志英工作的医院长大的凌会来说却觉得安心,便闭上了眼,由着他吻她。整齐地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高大挺拔,把身姿优雅的白领搂在怀里,大手很快从微凹的腰窝滑到了挺翘的臀上。 凌会把包往旁边椅子上一丢,揽过俞松屹的脖子,两人倒在了沙发上。国人闻性色变,她知道这种地方需要很强的保密性,却还是对刚才目睹宋泽立进了不知道这附近哪间取精室这件事颇为在意。 她趁着俞松屹气喘吁吁地去解她衣服的扣子,抓到空档问他:“我老公好像在对面房间吧?” 俞松屹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狭长双目中闪烁着诡异的光,很难得的露出一个笑,让他的表情变得温柔,却越发瘆人。 他抬起手,轻轻摁在右边的墙壁上,神情缱绻地用口型告诉凌会: 他就在这儿。 凌会愣愣地看看身上的他,又看看左侧的墙壁。一墙之隔,宋泽立正在为孕前检查努力地取着自己的精液,而他的老婆却被医院的医生摁在床上侵犯。 凌会毛骨悚然,根本不敢发出声,挣扎着想离开,却被俞松屹抓得更牢。他毫不费力地控制住她的双手,把她整个人翻过去,面朝下被他箍着腰。凌会拼命往后蹬腿,但使不上力,俞松屹把自己的身体卡入她两腿间,迫使她转向墙壁,无助地扶着墙。 她的领口大敞,乳球已经被掏了出来,沉甸甸地挂在胸前晃荡,被握住肆意地把玩。凌会两眼含泪,努力支撑身体,好不让自己整个人趴到墙上,仿佛想要尽力远离这可怕的处境。她今天穿了条羊绒连衣裙,下身只有一条保暖裤袜,现在连同内裤已经被轻而易举地扯下。 光裸的阴户暴露在空气中,两瓣阴唇紧张地缩紧,她感觉到冰冷的手指抚摸上了可怜的肉瓣,在紧闭的花缝上轻轻划了几下,就顺利地打开它们,侵入了温热鲜红的甬道,连顶端的小肉珠都不放过。肉穴吞吐着俞松屹的手指,他喘息着,显然因这不寻常的情境而强烈情动。 凌会闭上眼,咬着嘴唇,心脏被屈辱和恐惧紧紧擒住,身体却诚实地分泌出大量方便被人侵入的黏液。她不得不悲哀地承认,在这种身体和心灵都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她的感受却更强烈了,身下的肉穴被格外粗暴地抠挖着,淫水连延淋漓,几乎顺着俞松屹的手连着丝淌下来。 医生身上还好好地穿着白大褂,身下的阴茎已经胀得发红,从解开的拉链中探出来,直指面前娇怯的女人那不设防的花穴。凌会紧紧掐着自己的掌心,阴道内的层层软肉正咬着俞松屹的阴茎一口口地吞吃进来,被粗暴侵入的地方烫得快要融化,交合处的快感如席卷全身的浪,她拼命抓住最后一丝理智的清明,控制不住地幻想隔壁的宋泽立能不能听到自己被人奸淫的声音。 整根没入的瞬间,俞松屹身体剧烈一颤,闭上眼,微微后仰,喟叹着凌会身体带给他的无上快感。梳理整齐的黑发已经因为激烈的动作掉了几绺,他再顾不上什么,咬着牙发狠地撞了起来。 包不住火(微H) 在特殊的情境下,两人的高潮来得都很快。后入的姿势让男人的阳具的每一次进入都能狠狠摩擦在阴蒂上,凌会越是下意识地夹紧腿,俞松屹受到刺激操得越狠,她几乎快扶不住墙,满头秀发都被汗水打湿,被激烈的动作摇得乱乱地糊在脸上、肩上。 被抓着不断揉捏的胸乳,被凶器不断进出的花穴,传来一阵快似一阵的汹涌感受,凌会只觉得自己从没泄过这么多次身,几乎每隔一会儿就两腿发软着浇出一股热淋淋的淫水来。好在俞松屹在激动之下也快了一些,腰用力一顶,终于射出来。 两具身子迭在一处,凌会先软绵绵地倒下,俞松屹抚摸着她光洁的肩头和手臂,动情地在后颈和背部留下一个个吻。两团雪乳已经被掐出红红的指印,可怜兮兮地腻在一处,凌会无力地伸手把它们捞回内衣,稍微喘匀气,马上用力支起身体。 她一言不发地抽旁边的纸巾清洁自己的腿间和身上,俞松屹把裤子匆匆穿好,也帮她清洁着身体。在把两团乳球塞回内衣后,凌会站起来,提起包就要走,被俞松屹拉住手腕。 “生气了?”俞松屹有些懊悔于自己的忘情,他知道的,凌会虽然总能像包软软的温泉水那样裹住他一切妄念,尽力配合着他的需索,但她生性仍是羞怯的,温柔敦厚不代表她没有底线,今天着实不该玩这么危险的。 凌会的回应是挣开他的手,用力撞开他,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她没联系徐志英,更不想联系宋泽立,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对俞松屹十分亲昵信赖,却想不到他竟这样糟践她。她只是他追求刺激和快乐的一个玩物,不需要考虑她的处境,不需要体贴她的心情,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张开腿随时随地任插的贱货! 身后有快速脚步声靠近,凌会冲出医院大门,被迎面冷风一激,脸上的泪都痛了。她眯起眼,裹紧外套,刚迈出去一步就被人抓着肩膀转了回来。 “怎么哭了?”蒋克就没想到会直面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无措了一阵,忙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我有话跟你说。”想想又赶紧补了一句,“什么都不会对你做。” 凌会用力抽了抽鼻子,撇过头去。蒋克就还没见过她嗔怒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因何而起,还是先软了半分,只能先把她带到一层侧面的ATM机区。现在都用二维码和银行卡支付了,这里没半个人影。 他直抒胸臆:“我看见你和俞松屹在一块儿了。” 凌会抬起被泪打湿的一双杏眼:“然后呢?” 被这双浸染了泪意的剪水双眸看得一时失了方寸,蒋克就张了张嘴:“……你俩怎么在一块啊?” “我今天和我老公来医院体检。”凌会不愿多说,“我妈托的关系是他熟人。” 看到男人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凌会心里凉得更透。她前所未有地悔恨,为什么那么轻易就和这些人睡了?就算是只图一时快乐,最后被作践的也只有自己。 这段时间来盲目追求的鱼水欢乐像潮水般褪去后,只留下了被冲刷得千疮百孔的自尊。 蒋克就显然体会不到凌会凄楚悲怆的内心,而是大大松了口气:“就说呢,我之前明明都跟他谈好了,还怕他突然怎么着又来拿捏你了。”见凌会露出像是疑惑的表情,他忙安慰道,“你放心,他很安全,是个工作狂,除了学校和医院什么都不在眼里,这雷应该不会爆。” 凌会神色复杂地撩了下耳边发,想到俞松屹家那个高级的家庭影院,那一架子的蓝光碟,还有他虽然忙碌但从没忘记的早安晚安,告诉自己哪天要防风,哪天要添衣……工作之外,他其实是有爱好的,也有独属于他的用心,也有…… 不,自己就是太容易被小恩小惠收买,才总是认人不清。凌会坚定了目光,告诉蒋克就:“他爆不爆,我无所谓。” 蒋克就习惯地挠了挠头:“那就好。哦对,我是看院里的公告,说春节后他要公派到欧洲学习,正好看见你,反正告诉你一声吧,他走了就安全了,所以这段时间先少来医院……” 凌会只觉得浑身气血好像瞬间被抽干。 她听到自己干巴巴地回应:“哦,好的,知道了。” —————— 我回来啦~ 弱精症 今天有晚场演出,凌会本来可以下午两点打卡,但她现在一时间感觉无处可去,不想回家也不想去打扰朋友,从医院出来就直接打车去了单位,下车正好迎面撞上准备出门吃午饭的赵长林。他一愣,抬手算打了个招呼。 凌会也冲他点点头,进楼没几步就遇到一边匆匆往外跑一边往脖子上套白花花的绒毛围脖的夏季。女孩的眼角眉梢都是甜甜的笑意,一看就是沉浸在热恋的喜悦中。 凌会瞬间有些恍惚,读书时候她听话不早恋,大学念完就嫁给了细水长流的宋泽立,这半年来的狂放情热又都是在走钢丝,似乎跟正经的恋爱都沾不上边。她愣愣地看着夏季,一时忘记打招呼,夏季看着她的表情,反而惴惴地慢下脚步,小心地看着他。 “凌,凌会姐。”她小兔子似的瑟缩了一下,终究是少女心性,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酒窝,“今天来得很早!” “啊,是。”凌会如梦初醒,也温柔地笑了笑,“外面不太冷,别出了汗反而着凉了。” “知道啦。”夏季一下子又高兴了,反过来叮嘱她,“凌会姐你脸色不太好,快回去休息吧,你吃饭没?我要去石锅拌饭,给你打包一份回来呀?” “不用,我不饿,你快去,别让人等着急了。”凌会开她玩笑,含着笑看女孩不好意思地扭头跑开的背影。 真好啊。 但现在的她又能再敞开心怀相信什么呢?忧烦的心绪再度席卷,她叹了口气。回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她看了手机,俞松屹又发了几条微信。她实在不想理,反扣在桌上。 今天晚上是个京剧的演出,没卖出太多票,本来想着也不会出什么岔子,没想到偏巧遇到几个老头老太太,不知怎么的跟台上演员急了,严重干扰了演出秩序,但又不能拿他们怎么样。等凌会精疲力尽地解决完,场务忙递上她正在响铃的手机,她一看是徐志英,忙接起来。 那边徐志英有些着急,问宋泽立联系她没有。她莫名其妙地说没有,徐志英唉声叹气起来,让她盯着点宋泽立早点去医院复查。 凌会追问了几句,徐志英语焉不详地搪塞,大概意思是她那熟人说宋泽立身体检查的结果有些问题,必须得再检查检查。 不管怎么样,跟身体有关系的事没有小事,凌会便依言联系宋泽立,没想到他却避而不谈,称他接到体检中心的电话了,不是大毛病,让她别多心。还顺便问了她晚上回家吗,凌会犹豫了一下,答应今晚回去。 磨磨蹭蹭地回了家,凌会不愿意与他亲热,借口还有问卷要整理,躲进了书房。背后宋泽立叹气的声音传入耳中,她逃避地关上了门。在书桌下一摸,那个手机果然没有了。 凌会开了机,听着悦耳的音乐,心里却乱得不行,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其实工作她下午一口气都做完了,就百无聊赖地打开蜘蛛纸牌玩了起来。过了会儿,宋泽立敲了敲门,托着一碗切好的草莓走了进来。 她心里一慌,却很快平静下来,抬头看着走到她身边、注视着蜘蛛纸牌页面的宋泽立。 他把草莓递给她,轻声说:“体检报告显示,我的向前运动精子总数低于5%。” 凌会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愣愣地握着鼠标一动不动。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宋泽立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从千里之外传来的呓语,“意思是,我能让女人怀上孩子的概率……” 仿佛遭到雷击,凌会瞬间收紧手指,抓着鼠标的指关节都绽起了白色。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脸色也一样的惨白。在双双沉默的几十秒中,千万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但她却徒劳地站在期间,伸出手,却一丝一缕也抓不住。 “但就算概率很小,也不是没有可能,对不对?”宋泽立冷静的声音像是来自幽冥。 凌会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先是手指开始哆嗦,然后是因浑身泛冷而咯咯作响的牙齿撞击声,从自己身体里听来,格外清晰。 我们离婚吧 凌会知道早晚要跟宋泽立摊牌,也料到这话必得由自己来提,但纵使在心里提前演排过几十几百次,事到临头还是不免心慌气短。就像剧院的演员们,无论提前排练过多少次,总要上台才见真章。 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抬起下巴,直视宋泽立的双眼,一双总含着潋滟秋水的杏眼清明坚定:“既然我的事你知道,你的事我也了解,那咱们又何必再打哑谜。” 凌会向前一步,迫使宋泽立与她面对面地互望:“我们离婚吧。” 宋泽立总是敦厚淡定的脸上终于浮现了百感交织的神情:“什么离婚,别闹了好吗?” “你也知道我发现了,对吧?”这么长时间的沉淀还是有用处,说着这曾让自己痛彻心扉的话语,凌会现下却颇为平静,“你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啊,老宋,还是你一直太小看我了?” 她拿起自己的手机,选择了一个当时翻录的视频开始播放。 徐瑶珍热情敞亮,嗓门很大,叫起床来更是不遗余力,宋泽立在她身上似乎也被激发了野性似的。两人的淫言浪语喊个不住,徐瑶珍毫不介怀地要宋泽立拍她,拍清晰些,好看些,拍她的奶子,拍她的肚脐眼,拍她正在被他狠狠肏着的地方…… “再他妈用力点啊!没吃饭啊!”徐瑶珍放浪地高声笑骂,“没吃饱就快来吃老娘的奶,老娘给你喂得饱饱的……快,咬我奶头,快啊……” 凌会很快停止了视频播放。她看着满面惭愧、一语不发的宋泽立,终究还是红了眼眶,努力咽下喉咙中的哽咽,低声道:“我性格再好,看过这个也再也不可能忘掉的……你如果对我还有一点感情,就请你别再糟蹋我了,放过彼此吧……” “我对你怎么会是一点感情?”宋泽立突然打断她,情绪激烈地开口,还是凌会听惯了的坚定深情的语调,却带上了几分急切,“我对她才是没有一点感情!那天老吕说好聚完餐就给所有人放新年假,我想着带你在外面多住几天,那手机放公司更不安全,早知道……” “你到现在,都只在为被发现而后悔,而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而后悔!”凌会伤心极了,哪怕再叁告诉自己不要再为这个男人神伤,这样当面锣对面鼓的对峙依旧让她情绪失控,“她与你青梅竹马,破镜重圆,你对她都没什么感情,对我又能有什么感情?” “她太强势了,我又有求于她,我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宋泽立想抓住凌会的肩,被她用胳膊挡开了,“我那时候已经快毕业,投了多少简历,参加了多少招聘会,石沉大海,没有回音!工作哪是那么好找的,更何况得是能让我在你家人面前得脸的工作,不然我怎么敢娶你!” 他抢过凌会的手腕,死死抓着,眼眶睁得快要裂开:“这个工作是我最好的机会!我必须抓住,我要给你最好的生活,给我们最光明的未来……” “口口声声为了我,为了我们的未来,”凌会的眼泪如坠珠一般滚滚落下,“怎么,你还挺忍辱负重的,还要我对你说声谢谢吗!” “不不不……”宋泽立不顾她的挣扎把她箍进怀里,哀声恳求,“会会,是我错了,但是我真的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她也是有家庭的,孩子都那么大了,我们就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但确确实实是我错了,是我蒙了心!” 他突然又想到了体检的通知,抓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凌会的肩膀,迫她看着自己:“你之前的流产,对,那次流产,从今往后我绝口不会再提。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也不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都彼此放过一次,重新开始吧好吗?” 凌会猛地止住了抽噎,突然福至心灵地想到了一切的开始,去年六月那次“子宫肌瘤”手术,术后病理分析结果,那是一种生殖疾病。她睁大朦胧的泪眼,瞪视虚伪的男人:“去年,我的病,是你们传给我的?是不是,徐瑶珍也得过那个病吧?是不是你们——” 面对张口结舌的宋泽立,凌会简直要恶心得吐出来。她用力挣开宋泽立的怀抱,慌不择路地冲出书房,只拿了钥匙,穿着拖鞋就跑出了门。 她往下冲了两层,迎面的风越来越冷,心也越来越硬。 后盾 “这是怎么啦?”徐志英接过凌会的包,担心地弯下腰仔细看她表情,“好好的哭什么啊?” “没事。”凌会把身子压得更低,偏过头,假装靴子脱得很费力,“他忙,老是不回家,我一个人没意思,回家来住几天。”怕徐志英看出什么,她站起来后又忙忙地给了妈妈一个拥抱,撒娇道,“嫁出去的女儿就不能回娘家住了吗?” “你天天回家住,我们都愿意!”徐志英对独生女儿自然是无比宠爱,笑着拍拍女儿的小脑瓜。凌大江也呵呵笑着摘下眼镜,收拾起摊了一桌的书:“外面冷吧?我沏点油茶面,给你暖和暖和。” “都几点了,那又是糖又是面又是油的,我不吃。”凌会把爸爸往浴室推,“快去刷牙吧!” 坐回自己那张小床,环视着这二十几年不变的一方小天地,凌会心里终于有了些踏实的安全感。她本来都已经拨通季曾冰的电话了,最后还是来了父母这儿,现在只有这个破破的小居民楼能给她点家的感觉。 凌会拢了拢头发,正准备关灯,听到门被敲了敲,是徐志英:“会会,喝点水吧。” 她坐起来,接过水喝了两口。徐志英仔细地打量她,突然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泽立跟你说什么了?” 凌会顿了顿,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抱了膝盖低下头。妈妈关切的目光这么看着,永远那么包容,那么温暖,本来已经筑起的坚强突然就坍圮了一隅,源源不绝的委屈和彷徨倾泻而出。 凌会几乎是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抬起头,直视着妈妈的眼睛,告诉了她:“他出轨了。” 本来坐在床边的徐志英倏地站起来:“什么??”又怕声音太大被凌大江听到,马上又坐得离凌会更近,低声追问,“是他告诉你的?” 凌会摇摇头:“我自己发现的。而且我有证据。”她摸了摸手机,犹豫了一下,没有拿出来。凌大江是个老顽固,徐志英也不是那么开放的,凌会爱自己的父母,却也一直活在他们的威严下,今天能鼓起勇气说出这件事,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徐志英显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呆呆地望着女儿。凌会心都吊到了喉咙口,但既然话都说到这地步,她也实在不愿意再隐瞒什么,咬了咬牙,把心一横:“然后,今天他查出来,是弱精症……” “什么?那岂不是?”徐志英眼睛睁大,连眼角的纹路都撑开了,“那你之前怀孕……” “反正,反正我无论如何,不能再跟他过了!”凌会痛苦地打断她的话,“妈,我……我要离婚。” 说完,她闭上眼,不敢看徐志英的表情,心里的酸楚和委屈难以言表。从小受的教育让她告诉自己,哪怕对方做了什么错事,也不是自甘堕落的理由,说到底还是她选择了放纵,才给了别人把柄,实在是自作自受。但她最怕的是,要是爸爸妈妈也对她失望了,那该怎么办…… 哪怕失去一切,她也不想失去家人对她的爱护和信任。 室内一时静得只能听到窗外簌簌的风声。 过了不知多久,直到凌会的眼泪都打湿了抓住的被子,徐志英才一声轻叹:“真是个糊涂丫头。”抽纸巾的声音响起,直到自己潮湿的脸被人擦了几下,凌会才怯怯地睁眼,看到的是妈妈温暖依旧的目光。 “不过就不过了。”徐志英遗憾地看着她,却没有半分失望,“过日子过不下去是常有的事,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跟他过,就离了吧。” “妈!呜呜呜呜呜……”凌会的泪水越发汹涌,她大哭着扑进徐志英怀里,“我还怕你觉得我做错了事,丢人了,就不爱我了!” 徐志英也忍不住流眼泪,把女儿温软的身体牢牢抱着:“别说他也有错了,就算是杀人放火,你也是我的女儿。”哭了半响,还是忍不住问了嘴,“那那个让你怀孕的男的,是谁啊?你俩怎么样,要结婚吗?” 凌会没想到都这当口了她还没忘催婚,忍不住叫道:“妈!!” 僵持 “你妈有点叁观不正在身上。”季曾冰有些无言,“这徐阿姨看着跟教导主任似的,到了紧要关头是真护短啊!” “不许你说我妈坏话!”凌会拢住手机话筒,“总之,她说我和宋泽立现在这样两相亏欠,我又心怀怨恨,是不可能走长远的,长痛不如短痛。” “阿姨英明!那凌大江同志呢,没喊着叁从四德,打断你的腿吗?” “给我臭骂一顿呗,说我不自爱。”凌会清了清嗓子,“反正无非就是,幸亏房是婚前给我买的啦,他多么多么英明有远见,而我多么多么见识短浅。我妈的责任最大,给我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什么的……但他也说从我第一次带他回家,就觉得我俩不是一路人,早晚离婚。” 季曾冰羡慕不已:“靠,你爸妈太好了吧,我老家那两位真应该学学,看看人家是怎么娇惯闺女的。” “你呢,你也觉得我俩就不合适吗?”凌会有些沮丧。 “你说呢?一个心比天高凤凰男,一个娇生惯养独生女,建立在一方跪舔一方享受的基础上,得亏他没那么有钱,你又比较要强,按照常理他现在大概率只让你在家生孩子做主妇,你就完全被他吃干净了扒脱皮了。”季曾冰没好气地噼里啪啦一顿说,“婚姻是女人的坟墓!” “你别瞎改名着名句了好不好。”凌会看了眼办公室门口,已经有吃完饭的同事回来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挂了。” “你啥时候跟他谈判啊?需要我陪你不?” “不用,今晚让他来我家。” “行啊,有人撑腰,底气就是足!” 凌会刚挂电话,赵长林正好走过来,好奇道:“感觉你今天精神状态特别好啊?” “这几天回我爸妈家住的,可能休息得不错吧。”凌会笑道。 “回娘家就休息得好?看来你老公很能干啊!”其他同事都笑起来,凌会笑意稍敛,低了头,看微信上有没有宋泽立的回复。 有几条新消息,除了工作群,都是俞松屹的。 有了家人的支持,凌会的心一下就定了,这么长时间来因独自困扰、纠结而缠成一团乱麻的思绪也清晰起来,她有些懊悔于自己被本能和情感驱使就不管不顾、肆意寻欢的行事,却也无法忘怀俞松屹曾很温柔地带给她安慰和支持。 虽然这个人做了很过分的事,但他真的对她还不错,萍水相逢,春风几度,哪怕只是肉体上的有所求,他也尽到了一个床伴能做到的义务,在她困苦时陪伴,在她烦闷时安慰,又带给她过那么多的欢愉…… 现在仔细思索,她才意识到自己只是贪图他的付出,却从没想着了解,更没什么感情可言,只是再次陷入了一个简单轻松、舒服省事的关系中,是她的逃避,也是她的不负责任。 她想到凌大江今天早上语重心长的话:“你不可能永远做父母羽翼下的雏鸟,也是时候长大了,人生没有不需要用心经营的。你需要的不是别人对你负责,而是你对你自己负责。” 想到父母对自己深重的疼爱和期许,凌会红了眼眶。她抿了抿唇,极力忍住眼泪——家人就是家人,永远可以触动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 一条新消息,是宋泽立的,凌会忙点开,却被告知他不准备去她家,也不想离婚,知道现在凌会正在气头上,建议她先在家住几天,等冷静了再接她回去。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的!凌会有些泄气。他要是不愿意离婚,按照现在的法律,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难道需要找徐瑶珍谈谈么?要是徐瑶珍突然良心发现,“完璧归宋”,自己难道还真不计前嫌地继续跟宋泽立过日子? 凌会举棋不定,这么多年鹌鹑当过来,她从没想过自己还有需要面对这种状况的一天。 —————— 找回点节奏了~感谢一直陪伴的姐妹们! 又进入了走剧情的过渡阶段,新局面马上打开! 告别 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了几天,宋泽立始终不肯面对离婚的话题,凌会又不想为这种事堵到他单位去。季曾冰百忙之中还抽空给她出了一堆馊主意,凌会哭笑不得,不去理她。 回父母家后,每天规律地上下班,倒找回了一些读书时的感觉,无忧无虑的。虽然凌大江难免啰啰嗦嗦,徐志英不断旁敲侧击她的新情况,凌会还是觉得家就像乌托邦,能苟一时是一时。 季曾冰恨铁不成钢:“你又装鸵鸟。” “没啊,这段时间真的很忙。”凌会为自己抗辩。虽说目前剧院的演出任务不重,但现在正式制定全年演出计划、筹备预算评审的时候,凌会跟着熟悉业务的同事准备材料,要学的很多。 之前说要让她单独负责一个项目的事也真的兑现了。有一个全国巡回的网红民族歌舞剧团的华北站春演,规模不大,但是也要落地半个月,演足四场的,主任的意思就让凌会一肩挑了。她知道这是表现的机会,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 越是忙还越有杂七杂八的事,一会儿需要配合上级单位制定场务服务手册,又要配合人事部组织迎新春团拜,还要帮一些结束实习的学生写实习鉴定、办手续……凌会这几天回家都是半夜,头发都懒得洗,只要不是太油就用鲨鱼夹随便卷起来,催眠自己一点都不脏。 崔月月和夏季表现得好,被剧院多留了一个学期,可以做到暑假。年关将近,学校又早早放假,她俩打算早点回家,好好过节,今天一起办完请假的手续,拉着手来找凌会道别。 凌会哪不知道夏季的心思,一双含情目早飘到她身后去了,随便聊了几句就拉着崔月月去拿剧院周边,让她俩可以带回去送朋友。 也是因为新年,所以剧院新做了一批周边套盒,有一些实用的小玩意儿,也有华而不实的装饰品,库房堆不下了,就放了很多在公用车的后备箱,员工每人都可以带些回家。凌会拿了车钥匙带崔月月去停车场,她没什么送人的需求,自己那份就全给小姑娘了。 崔月月当然高兴,捧着一摞盒子连声道谢。凌会怕她弄掉了,笑着帮她扶了扶,却看到她歪着脑袋往她身后看,也转头看过去。 “凌会姐,这个人你认识吗,他一直在看你诶。”崔月月小声说。 凌会望着栅栏外高大的男人。 正是数九寒冬,天冷得快要从空气中析出冰来,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半张脸都遮在拉高领子的厚外套中,只露出一双流动着浮光的眼睛,仿佛包含着千言万语,定定地看着她。 凌会叹了口气,让崔月月先走,揣着兜,慢慢走到俞松屹面前。 他比她高了大半个头,沉默地立着,像一株孤独的冷杉木,浑身丝丝寒冷的气息围绕着,越靠近越能感受到他的确已经等了非常久。他看着她走到面前,如寒星般的眼神渐渐柔软。 凌会扒拉了一下头发,想,早知道昨天就洗个头了。 还有几天就年叁十了,西式的咖啡馆也在玻璃上贴了红色的窗花,旁边圣诞节挂上去的红色绿色小装饰都还没拿下来,看习惯了竟然觉得颇有些中式的喜气洋洋。 凌会小口啜饮着热乎乎的红茶,她喝不惯咖啡,看着俞松屹面前那杯黑漆漆的液体,心想这么苦的东西,他倒还挺爱喝的。 “今天来见你,是有些话不说怕没机会了。”俞松屹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平稳无波,“我很快要出国进修了,去一年。可能会很长时间见不到。” 凌会避开眼神,低低“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转着手里的杯子。 “虽然能猜到这段时间为什么你不想见我,但我还是想问个明白。”俞松屹浮起一抹苦笑,“你发现自己不喜欢我,是不是?” “没……”凌会一慌,条件反射地想否认,复又低下头,“你呢,你也不是真的喜欢上我对吧,只是觉得我比较好上手……” “喜欢的。”俞松屹果断否认,望进凌会倏然抬起的眼眸中,温柔地告诉她,“我喜欢的。” 一点真心 要在以前,别人怎么说,凌会大概率就怎么信,哪怕有些疑惑也会埋起来。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明白人心是最不堪猜测的,如果有话不说出来、不问出来,压在心里难受的是自己。 “可我没觉得你多喜欢我。”凌会姣好的细眉不自觉地微微拧起,努力表达自己的困惑,“你对我很好,但我却感觉不到尊重,而且……一次比一次更过分。我真的有点害怕。” 俞松屹的笑越发苦涩:“是啊。后来我才想明白这些,之前还以为你也喜欢。” “你还是因为我和蒋克就的事情看轻了我,是不是?”凌会轻声问,这是她最在意的关节,仿佛连大声说出来,心都会刺痛。 俞松屹摇了摇头。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酸苦盈满口腔,麻痹住丝丝缕缕蔓延的心痛。他早该说的,早该告诉她。两人走到这一步,他不是不想挽回,只是他醒悟得太晚,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了。 “撞见你和他那天,我本来只安排了两台手术,结束了直接下班都行。”俞松屹压低了视线,黑长的睫羽盖住眼中的阴影,“第一场手术非常顺利,结束得也很快。第二台手术的腹膜后肿瘤患者,我却没能救下她。” 他的声线依旧平静,凌会却觉得他在颤抖:“我眼睁睁看着血不断涌出来,那么瘦的身体里也有那么多血……她死在我手下,就在我眼前。”俞松屹闭上眼,“她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恩师。” 俞松屹的授业恩师自然是位医术极高明的大夫,也是个倔强的老太太,退休第二天就返聘回岗,一天都没有休息。她倒在工作岗位上时,还不忘交代手术护士,一定要自己最得意的“叛门弟子”来完成她剩下的工作。 但她自己的手术却死活不让俞松屹主刀,是俞松屹自己偏要上台的。她的手术,交给别人他不放心。现在想想,是她知道自己的病况已经极凶险了,不愿意让自己的爱徒见到她最后一面。 俞松屹也清楚她的病情,但他不死心,他医活过那么多人,总该给他个机会救回最想挽救的生命吧。 但奇迹没有发生。 医生这份工作每分每秒都在和死亡打交道,本以为已经看淡了生死,没料到是因为还未面对过至亲之人的离去。俞松屹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人类对死亡的共同恐惧,被不可追的强烈痛苦、不可逆的巨大哀痛裹挟。 在对死亡的恐惧达到最顶点的时候,他遇到了凌会——也许在凌会心中那场面不堪至极,但他却不可自抑地被她的鲜活、她的生命力深深吸引。 “也许这么说有点抽象,”俞松屹知道这执念由来得莫名,也许依旧无法得到凌会的理解,但他还是想尽量剖白自己,“你的出现点燃了我对生活的渴望。” 出乎他意料的,凌会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谢谢。”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但其实她只需要一个真正的理由。 凌会知道俞松屹看上去是有些冷淡沉默,实际上情感细腻,就像一团冰下的火。也许她始终无法适应去不断琢磨一个不善表达的人所深藏的内心,但她能感受到冰面下燃烧的是虚妄的萤火还是滚烫的真心。 俞松屹痴痴地看着她,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要融化。他想不顾一切地留下来争取和凌会的可能性,但他更不能放下老师的嘱托,他要成为一个好大夫,用一生来践行救死扶伤的誓言。 “你和你丈夫……”俞松屹没有说完。 “没道理还和他过下去了,”凌会释然地笑笑,“我会离婚的。” 俞松屹点点头,看到她似乎不再被困在自己画就的怪圈中,也为她高兴。 离别前,俞松屹张开怀抱,凌会心里暖暖的,扑在他怀里,给了他一个最后的拥抱。 “如果等我回来你还没遇到合适的,就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俞松屹珍惜地抱着满怀的温软,满足地听到她软软的一声“好”。 —————— 俞主任好难写,终于送他风光下线了 明天开始有新男人啦! 封箱演出 往年会讨论上几个回合的“回谁家过年”问题,随着宋泽立与凌会的冷战迎刃而解。常年与父母在同一个城市生活的凌会总是心软妥协的那个,两人结婚这么久,还是回宋泽立老家过年的次数多些。 宋泽立发微信试探性问过她,她不想回复,之后也没去问宋泽立怎么跟他爸妈交代。凌家父母嘴上不说,能跟女儿一起过节,心里倒是非常高兴的。 剧院给假给得很宽松,家在外地的同事和实习生一走,人就少了大半。好在大型活动都往流量大、地段佳的演出场所扎堆去了,临近年关,谁不想热热闹闹地风光上一场,为来年求个好彩头,而凌会所在的只是个区县级的剧院,倒乐得清闲。 只有区文化馆邀请了正走红的一个年轻的相声团体,定在了年二十八在这里演出,打着“封箱”噱头,其实就是给业余爱好者们组织的一次联欢活动。这今年的最后一场演出竟然卖得相当不错,场务接待压力随之陡增,连凌会都顶上了一线。 这天凌会特意穿了身暗红色的紧身连衣筒裙,与场务员制服的颜色和制式相近。剧院位置偏僻,设计老旧,常有人找不到入口,拿赠票的附近居民大多轻车熟路,特意来为相声团体捧场的粉丝还是需要引导的。 “服务员,借下手机。”一个穿着中学校服的年轻男孩无奈地找凌会求助,“我是来看演出的,但手机没电了,我得联系我妈,票在她那儿。” 戴了副金边眼镜的男孩个子高高,皮肤白皙,头发染成了时髦的亚麻色,还烫了微微的卷,十分清爽帅气,说话却有些盛气凌人。凌会忙把自己手机拿给他,看他走到一旁拨通电话,不耐烦地怀着胸点着脚。 等他联系好了家人,直接把手机还给凌会,也没一句谢谢,揣着兜站在了她旁边。这里是问询台,要找人的确方便。两人便沉默不语地并肩立着。 邻近开场时间了,一个理着平头的高大男子才匆匆走过旋转门。男学生马上走出柜台,出声埋怨:“你们怎么这么慢啊?我妈呢?” “她锁车呢。路上太堵了……”男人抱怨了两句,突然看到凌会,忙止住话头,快步向她走过来,“凌会!真巧了,我还想着说今天能不能见到你。” 凌会愣愣地跟他握了握手,才想起来这个面熟的男人是宋泽立的上司吕明龙。她这才恍然为什么刚才看那男生眼熟,虽然没有他爸爸的浓眉大眼,挺直的鼻梁和削瘦的下颌轮廓却跟吕明龙一模一样;而那双上挑的丹凤眼和浅褐色瞳仁,可不是跟徐瑶珍如出一辙么! 她记得宋泽立说过徐瑶珍二十出头就生了小孩,因此虽然今年还不到40,儿子却都上了高中了。她转头看这孩子,发现他也在惊讶地看着自己,仿佛没想到她竟然和他爸认识。 旋转门又飞快地转了起来,浓妆华服的徐瑶珍也匆匆赶到了。凌会陡然见到她,心里顿时一个咯噔,七上八下地跳起来,个中滋味之复杂,真是难以言说。 风韵犹存的美妇今天也穿了条紧身裙,乌发红唇,丰乳肥臀,眉眼描得重重的,别有一番风骚姿态。徐瑶珍的面上丝毫看不出别扭或别的什么,笑容满面地越过柜台和凌会拥抱,一身寒气裹着浓郁的香水味随着她风风火火地扑了过来。 “凌会妹子~~还是这么漂亮哈,可想死你姐姐了!”徐瑶珍的热情衬得凌会的局促格外尴尬,她用比两个月前更夸张的动作搂着凌会不放,凌会的不自在被吕明龙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地把老婆拉过来,凌会忙借口演出马上开始,把这一家叁口引到检票口,然后急急抽身。 以宋泽立和徐瑶珍的关系,凌会笃定她知道他们在闹离婚的事,但是这女人竟然一副无事发生的坦然态度,反倒让凌会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他们一家的出现实属意料之外,凌会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一时意乱如麻。她本能地察觉到他们不是没有来由的跑来看这么个相声演出,徐瑶珍可从来不喜欢曲艺表演。 演出开始了,她紧盯着入场口,没过多久,果然看到徐瑶珍款款出现。 ———————— 无奖竞猜:是爹还是儿子hhhhh 异想天开的请求 “妹子,洗手间在哪儿呢,麻烦你带我去一下呗?”徐瑶珍娇娆地笑着,直冲着凌会而来。虽然因看不透对方的来意而心里打鼓,凌会却不肯在她面前输了阵,便也客气地笑着,带她往演出厅侧面的配楼走去。 现在没什么人,配楼的灯都暗着,凌会走到一条拐弯的走廊,确定先后无人,也不开灯,只转过身来,在黑暗中静静地等着接徐瑶珍的招。 “凌妹子,你这是带我来哪儿了?”徐瑶珍还在带着笑说话,语气轻快,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在怪凌会不带她去洗手间呢。 见凌会只是不语,她便也收敛了笑,妍丽的凤眼中勾着不知什么情绪。幽暗的廊道中,只那双眼睛和额头、鼻梁的高光,反射着走廊尽头泻入的月光。 “今天可不是我要来的,是老吕有事,非要来找你不可。”凌会从她的话听出了隐隐的警告意味,“妹子你学历高,懂的文化又多,知书达理的,肯定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凌会不喜欢打哑谜:“瑶珍姐是爽快人,有话请直说,我不知道有什么话是不能在吕总面前说的。” 徐瑶珍眯了眯眼,眼皮上抹了不知道什么亮亮的东西,一晃一晃的:“男欢女爱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见得这世上人人都清白。老宋这段日子很不好,也知道错了,人生不就是难得糊涂?妹子,日子还要往下过……” “谁爱跟他过谁过。”凌会打断她,因激动和气愤身子微微颤抖,“反正我不过。” 徐瑶珍笑了笑:“你不愿意过你的好日子,我可还要过我的呢。” 她市侩地舔了舔红艳艳的菱唇:“不管你信不信,该断的是真的都断干净了。人活一世,难得糊涂,咱们女人命苦——更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哪。” 吕明龙在中场休息时出来上厕所,匆匆地抽了根烟,刚出来就看到倚在不远处的凌会,尴尬地笑了笑:“我瘾大,来不及往外跑了。” “要是我们被投诉罚款,可要来找您报销的。”凌会直起身子,笑着走过来。 “没问题。”虽然才四十出头,但是连年的烟酒不忌和加班劳碌让吕明龙看上去有些沧桑。他嘿嘿地咳了两声,向凌会示意:“凌主任,借一步说话?”他比了个往下的手势,凌会看到他身后不远处就是通往地下楼层的消防梯,点点头。 和办公楼一样,演出楼下面也有几层地下室,平时拿来做仓库,走廊里只亮了几盏昏黄的灯。凌会带他往下走,听着头顶上杂乱的脚步声渐渐平息,知道下半场演出开始了。 吕明龙见她越走越往下,皱着眉停下脚步。凌会回过身,与他面对面站着。 “我就不绕弯子了。我们公司这几年业务扩张得很快,领导层面决定今年要往中部地区发展,想提拔一个中层干部去做业务线的总经理。”吕明龙语速很快,但一字一字十分清晰有力,“这不,老宋刚好是那地方人,本来公司已经决定要让他上,他却死活不干,问就说是家庭原因。” 他浓黑的眉毛拧成疙瘩:“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你的工作也稳定。但老宋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可不是年年都有的!他是实诚人,不管我怎么问就是说不愿意去,可我知道八成是因为他不想走。凌主任,你得劝劝他,别他妈犯糊涂,浪费了领导的一番好意。” 吕明龙这番话很坦承,凌会完全理解,却觉得格外好笑:“原来是这么回事,挺好的,我支持啊,但是现在我是劝不动他的,您得找别人。” 见吕明龙一脸疑惑,凌会深吸了口气,拿出了手机。她从没做过这种事,手有些抖,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害怕。她调小手机声音,选好了视频,给吕明龙播放。 见男人的脸色从疑惑到惊讶,从震怒到伤痛,不过短短的一分钟罢了。视频声音停止,方寸之间便只余吕明龙粗重的喘气声。 他压着头,山峦一样厚实的肩膀仿佛瞬间塌了半截,凌会觉得有些不忍,却又压抑不住地痛快。 事已至此 这种痛快维持得并不长久,不安和后悔渐渐漫上心头。凌会想,也许的确没必要把这件事告诉吕明龙的,她只推说自己做不了宋泽立的主就完了,不应该因为被徐瑶珍刺激到,就把无辜的人也拖下水。 但理智告诉她,尽快了结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徐瑶珍也好,吕明龙也好,不管内力还是外力,只要能推动她摆脱这糟糕的处境,再给一次机会,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出乎凌会意料的是吕明龙很快冷静了下来。他表情复杂地把手机还给凌会,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是‘家庭原因’了。”自嘲的话中有着不难察觉的苦涩。 “对不起。”凌会能体会他的心情,“这会影响你刚才说的那件事吗?” 吕明龙摇摇头:“公司高层的决策,我这个级别是无权干涉的。” 真是条汉子,凌会心想,吕明龙情绪稳定的表现让她心里好受很多。她低声解释:“我只想说,我真心希望他能去做这个总经理,这对我是好事,对你应该也是好事。” 寂静的空间中突然响起高跟鞋的响声。凌会循声望去,惊讶地看到徐瑶珍从楼梯间匆匆走了出来。见到面对面站着的吕明龙和凌会,那敷了厚厚粉底的圆脸瞬间变色,比两侧的洋灰墙面还要惨白。 凌会强作镇定地双手环胸,吕明龙扫了她一眼,脸色难看地撇过头去,一语不发。她瞬间明白了,伸手扶住墙,但这夫妻二人心理素质一个比一个强,她只稍微缓了缓,就亮开了大嗓门:“小贱人,你是真他妈牛逼哈!好赖话听不明白是不是?!” 从小到大凌会就没听过什么重话,被徐瑶珍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骂,两耳中嗡的一声,像被对着太阳穴打了重重一拳一拳似的。她的脸瞬间涨红,却说不出一句为自己分辨的话来。反倒是吕明龙骂了回去:“别在人家这儿犯混蛋啊,臭娘们儿,你倒是做了多光彩的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骂了起来,粗话满天飞,凌会不想再听,想从另一端的楼梯离开,没想到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吕明龙的儿子一脸惊讶地跑了过来。他久久不见父母回座位便出来寻找,一见他,凌会头更疼了,越过他就往外走。 “昊霖啊你终于来了啊,你不来妈要被他们欺负死啊,我的儿啊!”一见吕昊霖,徐瑶珍顿时泼也不撒了,眼泪哗啦啦的,撕着吕明龙的袖子一屁股坐下,哭天抢地抱着吕明龙的腿,挂在上面不撒手。凌会一转身,刚好与男孩对视,不出意外地看到他眼中的惊惧、警惕与厌恶。 “你他妈到底谁啊?”吕昊霖想抓凌会的胳膊,却被她直接打开。凌会虽然委屈,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跟小孩掰扯这些,只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转身离去。 她听着背后沸反盈天的动静,心里默默念叨,既然宋泽立装成一潭死水想把事情糊弄过去,那她就把水搅浑,看谁还能捞到鱼。 直到散场,那一家人都没再回来。完成了收尾工作后,领导组织大家拍了张大合照,一片欢声笑语、互道祝福的氛围中,凌会心里却始终沉甸甸的,笑得也十分勉强。虽然告诉自己这一切要怪始作俑者,但一想到无论如何是给别人造成了伤害和困扰,还是会难受。 但是这回她不想去找朋友吐槽,也不想找父母哭诉。她走过两条街找到一家还没打烊的小卖铺,买了两罐啤酒。 春节前总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人走了,烟火气就没了,这座城市一下子变得空荡寂寥。凌会随便找了个看着干净点的马路牙子坐下,起开酒一口气灌下去,从喉咙一路冰到胃,哆哆嗦嗦地打了个激灵,却感觉清爽了不少。 她酒量还行,但是不喜欢酒精,也不喜欢酒醉。只是今晚她需要给自己打打气,壮壮胆。 凌会知道离婚不是件容易的事,而真的走上这条路才知道会这么难,不止要过别人的坎,还要过自己的坎。这条路也很孤独,父母朋友能给予精神上的鼓励,但能救自己的终究只有自己。 彻骨的冰凉过后,酒精在身体里烧起了一把火。凌会下定决心,这条路她一定能走到底。 —————— 看到大家都跟我想的一样我就放心了哈哈哈哈 支离破碎 家家户户吃着团圆饭、放着春晚当搓麻BGM的时候,吕家的静默显得格外诡异。 把自己反锁在屋里吕昊霖戴着耳机聚精会神地打着主机游戏,操作键盘鼠标的动作越来越快,屏幕中张着满口獠牙的修女活尸挣扎扭动着向他扑过来,被他操作着角色砍杀得鲜血狂喷,终于 在最后几下狰狞的惨叫中轰然倒地,尸解瞬间爆了一地资源。 吕昊霖舔了下嘴唇,眼睛盯着屏幕飞快操作,蓝幽幽的荧光映着他脸,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仿佛上了层黑漆似的,透着憋闷的暴躁。 平日吕明龙忙得脚不沾地,徐瑶珍呼朋引伴不着家,吕昊霖住校,只有逢年过节一家叁口才能聚齐,春节假期还会去南方度假。现在好了,自那天看演出回来,吕明龙没个好脸色不消说,连徐瑶珍也老大不痛快,都是看在孩子面上才勉强待在家里,但都在尽量无视对方。 数九寒冬,烧着暖气的家里氛围竟比屋外还冰冷,吕昊霖憋屈啊,倒宁可他俩大吵一架,给个痛快。他那天没闹明白,听爸爸意思好像是妈妈有别人了,但看妈妈态度倒像是爸爸的错。 父母感情说不上蜜里调油,但也算相敬如宾,都是好面子的人,表面功夫自然做得极好,在外面是人人称道的模范夫妻。他女朋友的爸妈在她小时候就离异了,她曾一本正经地跟吕昊霖说,两口子越是过不下去,在外人面前越恩爱,他爸妈是早晚的事。 吕昊霖当时心里是有点不舒服,但因为觉得太不可能,被冒犯的感觉反而不那么强烈。他一厢情愿地觉得,情感热烈的夫妻总有激情燃尽的时候,像吕明龙和徐瑶珍这样搭伙过日子才能长久。 “操!”一个走神,他的人物被小boss一个大招砍掉一半血条。吕昊霖手忙脚乱地操纵人物走位躲避,不小心卡在地图死角上,不幸被一波带走。 吕昊霖砸了鼠标,电脑屏幕瞬间灰白下来,淋漓的鲜血流淌效果很逼真。他心烦意乱地取下降噪耳机,正好听到客厅里的徐瑶珍提高嗓门的一句“你他妈就不是个男人!”,然后是踢凳子拿东西的声音,很快一声撞门响。 他匆忙冲出去,只看到吕明龙垂着头坐在餐桌边上颓丧的样子,桌上是刚做好的一桌年夜饭,有徐瑶珍拿手的酸汤水饺,还有父子俩爱吃的米粉肉,还在冒着热气。 门口挂着徐瑶珍大衣和坤包的地方空空荡荡,地上原本整齐摆放着一家叁口的鞋,现在吕明龙和吕昊霖的休闲鞋乱七八糟地散着,徐瑶珍的高跟皮靴已经不见踪影。 “玩完了就吃饭。”吕明龙看到吕昊霖出来了,尴尬得咳了一声,进厨房拿碗筷。吕明龙在餐桌边坐下,看着妈妈精心准备的年夜饭,心里仿佛一下被划了个大口子,空空得露着凉风。他拿起筷子,却夹不下去,看着吕明龙大口大口吃着菜,那道口子钝钝地疼。 “你们要离婚了吗?”他紧紧抓着筷子,问吕明龙。 吕明龙呛了一下,突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顿了顿,猛地一胳膊把一桌子菜全扫落地上,盘子碗碟叮铃哐啷碎了一地,晃动着的声响像一道催命的符,拉扯着神经。 “废话他妈这么多,不愿意吃别吃!!”吕明龙立着眉毛大骂,两只铜铃似的眼睛凶神恶煞地瞪着,好像马上就要吃人似的。他这副样子吕昊霖从小见得多了,也被他气头上用皮带抽过很多回,却也不怕他。 他知道吕明龙这是色厉内荏,心底却涌出强烈的恐慌。吕明龙夫妻用丰厚物质和无条件的溺爱惯得吕昊霖十分骄纵,在学校也是一向众星拱月、呼风唤雨,他接受不了即将面对家庭破碎的事实,更接受不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那天与他擦肩而过的女人在吕昊霖脑海闪过。错身的刹那,她曾不小心撞到他手腕,只微微低了低下巴,便头也不回地离去。而吕昊霖回头,入目是她翩然的背影,纤细的腰肢附近,细白纤薄的手腕款摆,腕上一块皮革带的石英表,随着走路的步伐折射迷离的光。 他像是被那一瞬间扎了一下,不可遏制地泛上阵阵酸麻。他冷冷地盯视吕明龙,咬牙切齿道:“我妈说得对,你就不是个男人。” 说完不等吕明龙反应,踏着一地碎片径自回了房间。 —————— 困得眼迷离……因剧情突然切换视角,有点不习惯哈哈哈 恶意的念头 吕昊霖给徐瑶珍打了好几个电话,也发了无数条短信,总是心肝儿宝贝叫个不停的妈妈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他又不认识徐瑶珍的朋友,急得手心都是汗。 没过一会儿又听到大门声响,他出去一看,吕明龙已经把一地狼藉收拾干净,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吕霖昊人生第一次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他心里没个着落,不知所措地坐在客厅的小沙发座,握着手机怔怔发呆。 手机突然一振,他如梦初醒,却失望地发现是同学群里在问有没有人明天一起去庙会。微信闪出一条新消息,他的发小代瑞彬私聊问他明天去不去。他回都不想回,过了会儿又一条私聊,是他女朋友骆摇,也问他明天的安排。 吕昊霖倒挺想见她。他随便找了几个郊区的网红景点,发在他和代瑞彬、骆摇的叁人小群,骆摇最后选定了一个可以带宠物进入的山甸步道。 代瑞彬总是最守时的,吕昊霖下了车就看到穿了一身黑的他已经站在了步道入口前,短发外套了个毛线帽,下巴缩在厚实的短款羽绒服里,两条笔直的长腿来回换着屈膝,仿佛已经等了很久。远远看见吕昊霖,他才抬起下巴,露出整张脸,高兴地笑起来。 都是十六七岁长身玉立的少年,与时髦帅气但有些孤傲的吕昊霖不同,代瑞彬是阳光健康的运动型,个性很积极,性格也好。他家境和成绩都不如吕昊霖,人缘却绝佳,只是和吕昊霖从小认识,所以格外亲厚。 “骆摇呢?没跟你一起来?”他哈着白气小跑着过来,吕昊霖转身,正看到一辆高级的私家车缓缓停靠在路边,车门一开,一条活泼的小贵宾犬先跳了下来,四脚如飞,冲向代瑞彬。一个留着齐刘海公主切发型的娇小女生也跟着跳下车,大喊着“花枝丸你这个叛徒”。 骆摇穿了件颜色鲜艳的摇粒绒外套,下半身只套了一条保暖紧身打底裤。吕昊霖看着送她的车开远,才握过她的手:“不怕冻死啊?” “有你在怎么就冻死我呢。”骆摇依在他臂膀旁甜腻腻地撒娇。女孩化了精致的妆,细细眼线勾勒出猫眼的轮廓,小嘴上抹了樱桃色的玻璃唇釉。宽大外套下露出纤细的腿,吕昊霖伸手摸了一把,骆摇眼里艳光一闪,掐了一把他的腰。 两人打情骂俏,代瑞彬在一旁默默胡噜着花枝丸柔软的肚子。吕昊霖假装没看到他不住往这边看的目光,牵着骆摇的手,叁人一狗一起向山道进发。小学时他们住得近,初中因搬家各自就近读书,还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后来叁家都想把孩子送到国外大学,高中便又读到了一处。 难得的春节假期,沿路有不少家庭和情侣在漫步。撒了欢的花枝丸在前方一路狂奔,叁人便也走得很快。吕昊霖发泄似把苦水一股脑倒出来,代瑞彬一惊一乍:“所以到底是谁的问题啊?” “肯定是男的,撑死了两边都有错。”骆摇凉凉地说。她妈妈离婚后一蹶不振,整个人疯疯癫癫的,骆摇被迫让爸爸抚养。这边倒是高歌猛进,迎娶了那个小叁不说,年前还给她添了个弟弟。 想到那个让人恶心的“家”,骆摇阵阵齿冷,每天数着日子等出国,但日子过得真慢啊。她勾着吕昊霖的手指,心不在焉道:“不过就算他们离婚了,反正你一直住宿,之后还要留学,也影响不到什么。只要你爸还愿意供你就行,你别跟他闹太僵了。” “那我妈呢,她怎么办?”吕昊霖担心的是同样依附吕明龙生活的徐瑶珍。 “我听你说的,感觉你妈还挺硬气,你爸倒像有点舍不得似的。”代瑞彬说,骆摇马上反驳:“这样才不好办,如果是男方的问题,那主动权就在他那儿了,今天还说不离婚,明天就让净身出户,可能还会安排人陷害。” 说到这个,吕霖昊冷笑一声:“我倒是知道我爸那个女的,如果我爸妈真要离婚了,我先豁出去找人打她一顿。”这话戳到骆摇的痛处,她最后悔就是父母离婚时自己还小,要是现在,她说什么也要找人把那个叁儿…… 骆摇眼睛一转,冲两个男生挑挑眉道:“要不然,我们吓唬吓唬她?我有个主意……” —————— 看我如何玩转火葬场文学【不是 绑架 宋泽立回老家前说想见一面,凌会同意了。回到曾经的家,她得知宋泽立这段时间是住在公司附近的快捷酒店,也没回来。他说是怕睹物思人。凌会压抑住心里的烦躁,平心静气地和他谈话。 怕老家的亲人多心,宋泽立只说凌会去年手术后身体一直没好全,要留在娘家静养。“我不会放弃咱们这个家。”在长长一段“诉衷肠”后,宋泽立想握凌会的手,被她避开了。 坐在熟悉的餐桌旁,听着甜蜜依旧的话,看着曾经全心信赖的人,凌会也有几分酸楚:“家也好,人也好,日久天长培养出的感情,谁能轻易放下?我不怀疑你对我有真感情,但你跟徐瑶珍想必也不全是虚情假意。” 宋泽立疲倦地叹了口气:“我们是曾经冲昏头脑,做了错事,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才发现都只想保全各自家庭罢了。会会,你再相信我一次……” “我们之间的问题哪是一个徐瑶珍这么简单,就算今天我敢相信你,那今后呢?更何况不止你做了错事,我也做了,往后你还会全心全意信任我吗?”凌会苦笑,“我认识人不多,你算是数一数二的要强,有些事你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就绝不可能真的忘记。” 宋泽立沉默了。凌会可能不够理解他,甚至可能不够爱他,但确实懂他。 “与其在彼此心里一直扎着刺,不如趁早拔掉。”凌会在餐桌下握了握拳,“吕总说……公司安排你当总经理的事,我建议你还是考虑考虑。你知道我不可能跟你走,而我也不想这样因为感情牵绊你的事业。” 凌会之前很欣赏宋泽立一点,就是他不会空谈理想抱负,而是务实地讲究付出必得有回报,不会跟你来虚的。未来他也许会为这个因凌会而失去的机会后悔,到时候都会暗暗算在凌会头上。 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她感到精疲力尽,只想趁春节好好休息一番。她家的亲戚都在本地,就算不跟宋泽立回老家,照样能过个热热闹闹的节,吃顿团团圆圆的饭。 初五的时候,宋泽立给她打了个电话。中部的子公司破五开业,他参加了剪彩仪式,发现当地一位集团领导跟他爸那边有亲戚关系,就找人安排一起吃了顿饭,领导对他很赏识。跟家里人商量后,他决定接受公司安排,就地赴任。 离婚的事,他说会慢慢跟家里人谈,等老人家接受了,再回来和凌会办手续。 今年春节日子晚,返岗已经是早春叁月,迎着乍暖还寒的杨柳风,凌会春光满面,原本就妍丽多姿的秀容又增添几分明媚,一双明亮的杏眼里笑意盈盈。今天她穿了乳白色高领毛衣,搭配鹅黄绒线开衫,如一枝含苞欲放的连翘,连蔡主任都连连夸她气色好。 虽然学校还没开学,但崔月月和夏季提前回来了,只两周没见,却都觉得凌会仿佛重获新生,比她们两个小女生还要容光焕发。叁人快乐地约了中午一起出去吃。 路上正聊着,突然夏季挤进她俩中间,一边一个挽住了手,小声说:“有人跟着我们。” 凌会和崔月月俱是一愣。街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看不出有人为她们流连或停驻。凌会装作在寻找合适的餐馆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也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接下来几天,她们中午都在食堂吃饭,夏季也没再感觉有什么异样,只是有一天中午跟赵长林一起出去吃,回来说还是感觉有人在跟。凌会严肃起来,让夏季跟赵长林商量商量,最近尽量接送她俩上下班。她还不放心地跟赵长林打了招呼,让他多照看两个女孩。 本来周五晚上凌会是要执勤的,但下周五值班的同事想请假陪孩子去外省参加比赛,就跟她换了班。她当然高兴,乐得约了季曾冰去关宝儿家打牌。 季曾冰虽然说顺路接她,却对曾在那附近被扣过两回分的事耿耿于怀,便让凌会在剧院后门那个方向的两条街外等。 到了约好的地点,凌会缩着袖子百无聊赖地等待。远远来了辆打着远光灯的车,晃得她直眯眼。车在她身前缓缓停下,她刚看清这不是季曾冰的,突然前后车门一起打开,跳下来两个人,一个猛地勒住凌会的脖子并捂嘴,另一个抬起她的腿,两人配合把她塞进车里,迅速驶离。 —————— 让我看看今年能不能补上周六日的空档 虚张声势 “快快快!”骆摇激动地冲好不容易压制着拼命挣扎的凌会、费力地把她带下车的两个黑衣人连连招手,她提前拿到了体育器材室的钥匙,鬼鬼祟祟打开一道缝,“把她带进来!” 凌会嘴上被贴了几层胶带,头上蒙了个黑布袋,但这布袋比她想象的透光,所以隐约能看到这是一个类似学校的地方。听着身边几人故意压低却听得出非常年轻的声音,越发纳闷,怕不是跟踪夏季的人错把她绑了吧! 看来自己看上去蛮年轻的,凌会在心酸中安慰自己。 骆摇学着外国电影里的样子,提前在摄像头下放了把椅子,在代瑞彬把反剪双手压着头的凌会往里带时让,吕昊霖站上去假装擦拭,掩人耳目。 凌会感觉自己的双手被分开绑在类似床角的地方,心里越发恐惧,拼命挣扎。“绑匪”们好不容易固定住她,累出一身汗,骆摇身娇体弱,更是气喘吁吁。 她喘着气拿出准备好的“装备”给几人分发佩戴,凌会一被取下头套,就看到带着黑色口罩和墨镜、还用护风帽把自己头面遮得严严实实的两个高个男孩和一个矮个女孩,个个怀揣着手,一副很威严的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是要干什么?凌会发现自己是被绑在一个摆满了折迭海绵垫的架子上,屁股底下还坐了一个厚厚的跳高垫子,百思不得其解。她疑惑地上下打量他们,其中一个男孩有些尴尬地稍微侧了侧身,摸了下脸,一副对自己的打扮很没有信心的样子。 叁个学生也有些忐忑。代瑞彬和骆摇知道吕昊霖爸爸的“小叁”很漂亮,却没想是这么有气质的姐姐,原本整齐的盘发已经松散,一双美腿委屈地盘着,楚楚可怜地吊着双手。那双美丽的双眼湿漉漉的,因害怕而圆睁,这让刚经历了无证驾驶、非法劫持的几个年轻人心理压力陡增。 代瑞彬捅了捅骆摇,骆摇又捅了捅紧张的吕昊霖,低声埋怨:“你说话呀。” “知,知道今天为什么带你来这儿吗?”吕昊霖紧张地开口。凌会确定了这些人的确是冲着她来的,又觉得他说话声音十分耳熟,想引导他多说点:“不知道。你认识我?你们是谁?” 叁人明显一慌。吕昊霖条件反射地否认:“不认识!只是受人所托,来给你一点教训。” 凌会越发迷茫,她做什么了,为什么要给她教训。“能再明示一点吗?”感觉这几个绑匪似乎不怎么凶残,她大着胆子追问。 骆摇推了下吕昊霖的胳膊,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在凌会害怕的目光中在她一旁单膝跪下。他心里没底,又看了眼两个朋友,见他俩一齐点头,咬了咬牙,伸手抓住凌会的头发,逼迫她抬起头。他没敢太用力,但凌会似乎是没想到他这么粗暴,“啊”的叫了一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凌会无助的样子,代瑞彬有些不忍,骆摇的眼神也稍许躲闪,往他身后藏了藏。吕昊霖之前被骆摇鼓动着跟踪、绑票、飞车,还觉得挺刺激,现在却虚得不行,硬着头皮做出凶狠的声音:“别装无辜了,你当小叁破坏别人的家庭,还有脸哭吗!” 凌会愣了愣,仿佛被一个雷丢在头上:“什么,俞松屹有老婆?” “不是这个人!”吕昊霖一头黑线。 “那就是蒋……蒋医生让你来的?”凌会心想,不应该啊。 吕昊霖怒了:“也不是他!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绑匪不专业就算了,连被绑架人也完全状况外,骆摇看不下去了,她尖着嗓子问:“你就没有介入过丈夫四十多岁,妻子四十不到,儿子十几岁的无辜家庭吗!” 代瑞彬满头黑线:“等,等下,这会不会太具体了……” 这下凌会心里有数多了,忙道:“小吕啊,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样子。” “我不是小吕!”吕昊霖吓了一跳,立刻撇清自己,“我是他请的道上的朋友。”他又指了指那两个,“如果你不知悔改,那弟兄们就要让你尝点苦头了。” 凌会哭笑不得,这孩子都是从哪儿学的!但她也是有点气,这一家子,男的浑浑噩噩,女的红杏出墙,儿子也明显缺乏教育。 她眼里还噙着泪,一字一字郑重告诉他:“我没有什么可悔改的,是你妈妈破坏的我的家庭。” —————— 晚上再来一更! 被发现了 “你胡说什么呢?”吕昊霖条件反射地反驳,“少在这里颠倒黑白,我会上你的当?” 凌会露出“你果然是小吕”的表情。 趁吕昊霖一时噎住,凌会一股脑说起来:“那天你在剧院看到你爸妈吵架,我又走了,你就把错都安在我头上,想当然地觉得是我插足。”她思路越来越清晰,于是镇定下来,“你都没好好调查清楚,凭什么觉得你以为的就是真相?” 吕昊霖又想发火,又心里没底。他不自觉地手里用力,又拽了下凌会的头发:“那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你有证据吗?” “我当然有,但是……”凌会有些犹豫,让孩子看到那些终究不太合适啊。 正在这时,刚才在车上被吕昊霖摁停过好几次的手机铃再次响起。 铃声提醒了吕昊霖,他立马拿过扔在一旁的凌会的包,翻出刚才随便塞进去的手机,想抓过她的手,用指纹解锁。凌会紧紧攥着拳头,骆摇跑过来帮吕昊霖把她制住,一人难敌两个青少年,她被迫翻出了拇指。 “哪儿呢?哪儿呢?”吕昊霖嚷嚷着翻看相册,凌会着急地喊:“别让你同学看到!”话音没落,她看到吕昊霖找出了隐藏文件夹,骆摇踮起脚,刚才一起跑过来的代瑞彬也凑过头。凌会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松了力道让自己靠在架子上,缓解胳膊的不适。 她不应该把这些存在手机里的……唉,还有曾冰和宝儿,她们联系不上她,一定急死了。 那边响起的刺耳视频声不出凌会意料,并没持续多久。空阔的体育器材室内一时间没人说话,最后还是凌会忍不住开口:“你们……如果不想事情闹太大,最好给刚才打了好几个电话那个号码发条信息,就说‘我没事,你们先玩’。” 吕昊霖眼眶红了,像只斗败的公鸡,原本雄赳赳立着的彩翎都耷拉下来。他恶狠狠地看了眼凌会,摁了短信,把手机扔到了她双腿间的垫子上,转头往外走去。 骆摇着急地在他后面追了几步,被突然响起的系统自带手机铃吓了一跳,忙不迭翻出自己的手机接听,越听脸色越难看,随便敷衍几句挂了电话,然后求助地看向代瑞彬:“怎么办,不知道谁看见我开车了,跟老高告了密。老高让我现在去找她……” 代瑞彬为难地看了眼前面的吕昊霖,又看了眼无辜地吊在架子上的凌会,无奈地抓起骆摇的手腕:“得叫上昊霖一起去,老高看见他应该就不会骂得太厉害。” “等等,你们这几个孩子,怎么回事!”凌会着急地摇着手腕,把架子摇得哗哗响,但他们几个跑得很快,只听到那个铁门轰的一声撞上,回音荡开后,再无任何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会上下牙咯咯咯地打战,感觉连呼吸都结了冰。手机又响了两回,但位置扔的实在太寸,她怎么也没法把手机弄到腿下面去。叁月初的夜晚不比冬天暖几分,她只穿了一件薄羽绒服,在没有暖气的体育器材室,冻得浑身冰冷,嗓子一阵阵发紧。 正在不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有男女嬉闹的零碎声响从她身后响起。凌会已经有些要冻晕过去,迷迷糊糊听到那个铁门又响了一声,然后说话和嬉笑的声音大了起来。 她抬眼看去,只见隔了叁四个架子的前方,两个迭在一起的身影正搂抱着亲嘴。男生粗重的喘息和女孩的娇笑声唤回了凌会的神志,她张了张嘴想喊,却觉得喉咙干涩得不行,只发出两声怪异的声响。 女孩的笑声戛然而止。她颤巍巍地小声说:“你听到什么声音吗?” 男孩似乎有些不耐烦:“没听到。这儿也不行,那儿也不行,你到底让不让啊?” “你什么态度啊贺鑫,本来也是你求着我的!”女孩生气了,男孩忙小声安慰了几句,似乎没起效果,女孩把他推得撞到了架子,气哄哄地大踏步走了,器材室的门又砰的一声响。 这时候凌会费劲地用唾沫润了润嗓子,终于喊出了声:“救……救命!”男孩“咦”了一声,绕过架子,凌会又喊了几声,一个理着短寸头的十七八岁男生探头探脑地出现在她眼前。 —————— 成功补上周六日的更新~ 越俎代庖(上)(微H) 平时没几个人来的体育器材室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被捆着双手气息奄奄的女人,贺鑫吓了好大一跳,马上冲过去:“你谁啊?你没事吧?你在这儿干嘛呢大姐?” “手……手,疼。”凌会喉咙疼得很,感觉扁桃体肿了,无力地示意他帮她脱困。贺鑫忙把她手上缠着的布条解下来,凌会只觉得两条胳膊像不属于了自己似的,又酸又麻,过会儿竟然没有了知觉。她身子一软,载在了垫子上。 贺鑫帮她解绑时就感觉手、手腕、胳膊都冰得厉害,见状赶紧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不经意嗅到她身上传来冷冰冰一道暗香。贺鑫心里一荡,低头看去。 怀里的身子软软的,虽然隔着几层衣服,却还是能感到手下握着的胳膊绵绵的,是女人特有的柔软。凌会被冻得狠了,此刻靠着年轻男孩火热的躯干,虽然不好意思,还是老老实实地卧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女人长长的卷发乱七八糟的,贺鑫把她头上卡着自己肩膀的夹子取下来,便松松地散了两人一身。凌会无力地抬眼,被冻得有些乌紫的唇瓣微颤,尖圆可爱的鼻尖上,一双柔柔杏眼仿佛初春刚融的雪冰,定定望进贺鑫的眼睛。 男孩看着比刚才那几个熊孩子年长几岁,可能已经高叁了,脸颊已经褪去少年人的圆润,两颊削直,面部轮廓是属于青年的硬朗。桀骜地高翘着的眉骨上挂了个银色眉环,薄薄一双眼,眼尾吊着梢,漆黑的眸子此刻也看着她,眼中除了好奇外还有浓浓的玩味。 “你冻僵了,别动,我给你暖暖。”贺鑫坏坏地把她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你还没说你是谁呢,怎么会被人捆在这儿?” 他的嘴唇很薄,颜色浅淡,粉色的舌头微微卷了下,舔了舔唇角。凌会心里一跳,忙把眼神转开,感觉两人的身子越靠越紧,男孩的手像铁箍一样箍着她的肩膀,心跳渐渐加速。 “我是被人带过来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总之谢谢你。”想到吕明龙,她还是帮吕昊霖隐瞒了,低声道着谢,敏感地感觉到男孩的大腿悄悄贴上了她的,隔着薄薄的裤袜,年轻男孩的体温像燎原野火一样,气势汹汹地席卷过来。 身子怎么热得这么快,难道是太久没有……鼻息间尽是他身上的袭来荷尔蒙气息,凌会只觉得有些难以呼吸。她理智上告诉自己不能重蹈覆辙,但实际上已经心猿意马,又忍不住抬着眉毛看了眼贺鑫,眼波间已是流转着潋滟水意。 “那你怎么不叫人,特意在这儿等我吗?”男孩言语中已经全是调戏,他满意地看着比刚才的女生娇艳了不知多少倍的温婉美女,他妈妈在公关公司工作,平时没少带他出入各种颁奖礼和酒会,但他觉得怀里这个典雅妩媚的女人不输平时看到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女明星。 被他修长有力的大手抓着,凌会只觉得身子都软了半边。她试着推了推贺鑫,对方反而抓着了她的手,笑道:“姐姐,你的手还是好冰啊,我看软得厉害,站不起来吧,我再陪你坐会儿?” “谁陪谁啊……”凌会小声嘟囔,贺鑫心痒的难受,忍不住把她往怀里一扣,往她衣服里一伸手,就揉上了左边的绵软,触手的软肉却是意想不到的惊人大小。 被握住了敏感的乳肉,凌会浑身触电般一抖,待要推拒,手脚却都早就软了,暖暖的血液往四肢百骸里流,刚才还麻得没知觉的手脚中血管热得直跳。她知道,自己是真的有点想要。但不过才一个月没有男人,就能想到这个地步吗?凌会被自己澎湃的性欲吓到了。 贺鑫只见她欲拒还迎,心里乐开花,知道自己这是撞了桃花大运了。他顾不上细想这美女的来历,不管不顾地低头就去啄她的脸颊和嘴唇。凌会象征性推了几下,便索性闭了眼,任他予取予求。 男生把凌会压在厚厚的跳高垫上,一边狂野地吮吻,一边用力揉她的乳房,揉得凌会浑身软成一团暄软的面。在街上便敞开着的羽绒外套根本挡不住贺鑫什么,他隔着毛衣握着凌会饱满的奶子,手指在隐约凸起的软肉上来回扣弄,不一会儿就把它折腾地硬立起来。 贺鑫手上玩得兴起,直接伸进她的衣摆,勾住她的乳罩边缘拉了下来。 越俎代庖(下)(高H) “姐姐,你真美!”满手饱满的绝佳触感让贺鑫欲火中烧,他干脆掀起凌会的上衣,火急火燎地把头伸进去,疯狂舔弄细嫩的乳肉。被夸的凌会两颊绯红,却不知道他是在夸自己的长相还是自己的乳房,忍不住两手抱住他的脖子,长腿夹着他的腰难耐地磨蹭。 贺鑫一手把着一条大腿,一手搂着杨柳细腰,嘴里叼着凌会的乳头,用牙齿细细啃咬研磨,富有弹性的肉粒被他吃得汁水淋漓,阵阵乳肉温香盈满鼻腔,熏得他陶陶欲醉。凌会也因这久违的亲热浑身发热,敏感的胸部被玩弄的阵阵快感是那么强烈,挺着胸把它们更往贺鑫嘴里送去。 刚才本来就想着这档事的贺鑫下体已经硬得发疼,发着狠把她的裤袜和内裤往下退了退,便揉上了那处花心。敏感的花唇早就半遮半掩地吐露出晶莹汁水,被他轻轻一揉就自觉地吞进了两指的指节,一张一吐地绞着不放。 密密麻麻的酥痒感从被贺鑫一手掌握的敏感花穴过电般传遍全身,凌会只觉得腰酸腿麻,身子一软就往下坐了坐,把贺鑫的手吃得更深,汩汩蜜泉淋淋漓漓,身心被久违的快感虏获,媚眼如丝,檀口吐蜜,甚至衣服都还好好穿着,只凌乱露出一只饱满光腻的酥乳,挺挺翘着,红艳艳的尖端闪动着润泽的水色。 贺鑫如今也不过十九岁,何曾遭遇过这样又俏又浪的女菩萨?心里自然欢喜,忍不住凑过去吻她,凌会闭了眼,羞怯地伸了舌头与他纠缠,男孩嘴里有淡淡的烟草味,倒并不惹人讨厌。 外面天寒地冻,室内春光无限。贺鑫本就不是什么善茬,今天又是奔着成好事偷偷摸摸来的器材室,自然备了必需品,只是没想到能着落在一个素昧平生的美女身上。凌会已经完全躺在了厚厚的垫上,长发披散了一片,外套上衣都还穿着,手腕上甚至还缠着布带,身下娇滴滴的嫩穴却已经完全为他敞开。 贺鑫一双眼睛已经黏在眼前的绝佳美景上动弹不得,凌会娇喘微微地直着眼看他腰间,裤链一揭开,就跳出一条直挺挺的阳具来,沉重红润的圆头因情动而微微上翘,茎身上已经绽出了几根青筋。 “姐姐,那我可插了?”都这会儿了,贺鑫还有工夫问这问那的。凌会两手挂着他脖子,红着脸:“快点啦!”说完那根肉刃就毫不费力地就着淫液的润滑一口气捅进了她的身体,直没至根,好久没有被人开垦过的下身一时饱涨酸麻,舒爽难言,每一寸软肉都不住地绞紧,她紧紧闭着眼,口鼻中不住腻哼。 贺鑫两手掰开她的大腿,借着一股冲劲儿往下压了压,腿心中央那朵如出水芙蓉般的美穴便打得更开,两瓣花唇中绽露鲜红的软肉,紧裹着一根飞快抽插的阴茎,黏稠的淫水被夹带着挤进涌出,穴口可怜兮兮的湿淋一片,视觉刺激无比强烈。 此时两人都已经是一身的汗,凌会也抓不住他了,只能用两手努力撑着身子,仰着脖子高高低低地呻吟,尽管没什么淫言浪语,听在贺鑫耳朵里却比仙乐还动听。他身材精瘦,耐力极好,干得凌会高潮了两叁番,势头仍是极猛。 凌会只觉自己像一叶狂风暴雨中被抛上抛下的扁舟,神思飘飘荡荡地仿佛在云游一般,后背有衣服垫着到不觉得如何磨,只是身子被他顶得不断向上冲,没一会儿头碰的一下撞上身后的架子,竟然是从垫子边缘一路被又顶了回来。 贺鑫嘿嘿一笑,提起她一只手腕摁在架子上,另一手把抱起她的大腿来,调整了姿势,侧着身子往凌会两腿间狠捣了一番。凌会又泄了一回,真的是欲仙欲死,想要反手抓点什么支撑身体,手却使不上力,贺鑫坏笑着捡起散落的布条,又把她的右手捆回了架子上。 凌会好笑地瞪了他一眼,很快被他的又一轮猛攻冲击得脑海一片空白,原来她找到支撑后,贺鑫就干脆把她下半身整个提起来挂在胯间,像推车似的抽干,又快又狠,凌会现在不得不另一手也抓紧了架子,高高向上挺着胸乳,巍巍白肉随着贺鑫的节奏不住波动。 在交合处的极致快感将神思焚烧殆尽的瞬间,贺鑫猛地伸手紧紧抓住那团雪似的嫩白,腰往前疯狂地挺了几下,腰眼一麻,射了出来。 懒得解释了(微H) 刚才还冻得说不出话的凌会,现在尽管衣衫不整却汗流浃背。她大口喘着气瘫靠在身后的架子上,因过度激烈的情事眼前金星乱冒,心跳快得不像话。好痛快啊,年轻人真的不一样!现在放松了身体,她才后知后觉到大腿有点酸软得不像话。 这是刚才贺鑫把她提起来操时,她下意识用大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身,导致有些过度用力。 激情褪去后,贺鑫也有些喘不匀气,连挂在眉骨上的银环都在往下滴汗。他邪气地注视着身下被自己干得化成一滩水的美娇娘,那股志得意满的劲儿就别提了,忍不住低头在那兀自微微颤动的娇乳尖儿上猛地一嘬,白嫩的乳房被他吸得猛地一提,又沉沉坠下,乳浪摇曳不住。 凌会被他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缩,却没避开他的嘴唇,只觉得乳尖连带着心肝都颤了一颤。她佯怒地锤了贺鑫一拳,转过身去解自己被捆住的右手,贺鑫笑嘻嘻地立起身想帮她,被她又一拳锤得往后倒了一下。 他的肩生得极宽,腰又窄,还文了一条盘旋而上的黑蝮蛇,从背面看就像一只凶恶的大鹫,正挣开双翅俯冲而下、对猎物发起致命一击,落在刚从年级主任那儿灰头土脸地溜回来的叁人组眼中,就好像他弯下身是准备对想解开手上束缚的凌会下毒手似的。 “啊!!”先是骆摇看清了凌会的处境,尖叫一声冲了过去。贺鑫没想到这个点还有人来,下意识躲避,一骨碌翻身到另一边,原本被他身型遮住的凌会整个露了出来。看到她从脸到前胸蔓延开的不自然的红潮、裸露出的一只丰乳上还留着贺鑫的手指印,叁个孩子都吓得呆住了。 凌会也呆住了,她顾不上解开绑带,赶紧单手把衣服扯下来盖住乳房,环抱着胸,羞得无地自容,深深低下头去,但已经被拉到大腿中间的内裤和裤袜却清楚地告诉吕昊霖他们,她已被贺鑫“强奸”了。 代瑞彬赶紧脱下校服外套丢盖在凌会下半身,骆摇扑过去挡在她身前,吕昊霖在惊慌后则是义愤填膺,怒目圆睁就冲着一旁着急地提着裤子的贺鑫去了。 他们都认出了贺鑫,知道他是个家里特别有门道的混子,进了这个只要花钱就能出国的学校却还是被留了级,现在说是高叁,其实已经十九了,是在校园里横行无忌的土霸王。只是没想到他不仅行事卑劣,竟然还敢做这种犯法的事。 贺鑫也认得这高一的,知道吕昊霖和骆摇家也有钱有势,倒不敢怎么样,先躲了吕昊霖凶猛的第一拳,反过来把他摁住,对着他肚子猛凿两下,威胁道:“今天的事要是被我在外面听到了,我就让姓骆的尝尝老子的鸡巴,听见没?!” 事出突然,他也有些慌张,没敢细想,甩了两句狠话就把吕昊霖往地上一掼,掼得他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代瑞彬已经冲过来挥起了拳头,贺鑫那双吊眼猛地一睁,那股毒劲儿就上来了,骆摇赶紧大喊:“别——先别……” 凌会反搂住抱着自己的女孩,也赶紧劝道:“我没事的,你们别动手!” 代瑞彬收回拳头,虎目圆睁,胸口猛烈起伏,恨恨地看着贺鑫,牙根咬得紧紧的。贺鑫心虚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最后可惜地看了眼凌会,赶紧离开了这里。 叁个少年都有点蔫蔫的,一个两个凑过来围在凌会身边,却不敢说话,凌会知道他们八成是误会了,心里倒平衡许多。她清了清嗓子:“我要穿衣服了。” 吕昊霖和代瑞彬赶紧背过身去。凌会在骆摇的帮助下慢慢把衣服穿好,见女孩小心翼翼、生怕她崩溃或爆发的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反过来安慰她:“我真的没事。” 骆摇先是知道了凌会是冤枉的,又因为自己的主意让她好好一个良家妇女在这种又冷又破的地方失了身,心里的害怕不言而喻,一双猫儿似的圆眼睛可怜地看着凌会。凌会现在正是舒坦的时候,心情愉悦,把自己打理停当后,好笑地问了他们一嘴:“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你不怪我们害了你吗?”代瑞彬小声问。 凌会摇摇头:“今天的事情就都当没发生过吧,以后你们也不要来找我麻烦了,可以吗?” 叁个孩子鹌鹑似的排成一排,点头如捣蒜。凌会暗暗觉得有些好笑,又头疼地想着待会儿要怎么跟两个好姐妹解释今晚的遭遇。 到底算谁的 还好今天是周五,凌会赶到关宝儿家时虽已经挺晚了,但还是可以多打会儿牌。牌瘾很大的关宝儿已经拉着老公和季曾冰打了很久的叁人麻将,对凌会“临时开了个重要的会”的借口很快接受,只是埋怨她不早点发信息,害她们担心了许久,然后就赶紧让她入局了。 季曾冰一边码牌一边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凌会,知道瞒不过她,凌会连连向她使眼色。 等季曾冰开车送凌会回家的路上,她才把事情和盘托出。季曾冰对她刮目相看:“你变了。” 在姐妹面前,凌会犹豫着问出长久埋在心底的疑问:“你也觉得我变了是不是?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太随便了?还是说因为我那个需求太旺盛……” “诶诶诶,你怎么也说这话,我不爱听了啊!旺盛怎么了,不旺盛又怎么了,不都是你嘛?你自己觉得高兴比什么都重要。”季曾冰皱起眉头,“比起纠结这个,我劝你还是把心思花在寻求点正常的做爱机会上吧!怎么每次都这么悬啊,还是说你就喜欢悬的?” 凌会泄气地往后一靠:“去哪儿找机会,严格来讲我还没离婚呢,也不想随便找个什么人就谈恋爱。”她突然想到身边这位一直宣扬性解放的女斗士,好奇地问她,“你平时想要了都怎么解决啊?” “那我肯定有我的渠道呗,毕竟我兴趣爱好这么广泛是不是。”季曾冰说笑道。 “发展兴趣爱好,然后和认识的人就睡了?”凌会咋舌。 “哈哈哈哈,是没那么简单啦!不过也有相对容易点的。”季曾冰想了想,“你会玩德扑吗?” “德州扑克?只跟你们玩过几次,不算特别会吧。”凌会仔细想想,除了偶尔被关宝儿拖着参加麻将局,自己还真没什么其他的娱乐项目。如果打扑克可以多认识点人,应该也不错。 季曾冰从后视镜看着她单纯地仔细回忆游戏规则的样子,坏笑不已:“你这几天抓紧时间看看教学片什么的,让我来介绍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吕昊霖和代瑞彬收到骆摇的信息后,偷偷摸摸地溜到操场。叁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并排坐在领操台上,远望着一幢幢熄灯后黑黢黢的宿舍楼群,一时谁也没说话。 骆摇没有扎头发,满头乌发被叁更半夜的寒风吹得凌乱。她眯着眼睛,抱着膝盖,过了挺久才开口:“你们说,她会去报警吗?” 吕昊霖清了清嗓子:“感觉,不会。” “嗯。”情绪不高的代瑞彬也沉沉地点头,“看她走的时候挺干脆的。” “今天这种情况,咱们算有责任吗?”骆摇有些担忧,有点害怕,“事情是贺鑫做的呀。” “但是是我们先绑架了她,把她放在那儿,她才会被贺鑫害成这样的。”代瑞彬小声说。 事情的确是这么个事情,吕昊霖烦躁极了,把自己一头卷发抓得乱蓬蓬的。见骆摇撇着嘴不高兴地看着他,他更加烦闷,冲动地大声说:“你们这么丧干嘛啊,出了事反正我扛着,你们都是为了帮我,我是主谋!” “谁也不是这个意思呀!”骆摇嚷道,“事情肯定是咱们叁个都有份,但现在不是大家心里都没底嘛,你们谁认识懂这些的人啊!” 骆摇一时没什么思路,代瑞彬在他俩面前又一向不是拿主意的,但吕昊霖也真不知道现在这种跟犯罪扯上关系的情况该怎么办,况且事情因他而起,这种被责任压着的沉重感,简直比目睹父母吵架的场面还要难捱。 他只好硬着头皮出主意:“要不你问问你爸公司的那个律师?不是说是高薪挖的专业人才吗。” “疯了吧,突然问这种离谱的事,他一听就知道跟我有关系,肯定转头就告诉我爸了。”骆摇说的也有道理。 最后还是吕昊霖无奈地说:“我刚才在网上查了,咱们这种算是‘间接故意’,顶多就是从犯。” 代瑞彬哀嚎一声:“算了,都别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她要真跟咱们过不去,那也只能认了。” 叁人面面相觑,谁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望着稀星明月,长长地叹一口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悲伤之气。 —————— 几家欢喜几家愁咩哈哈哈哈 心猿意马 每天一早两节课后会有个时长半小时的大课间,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教室立刻跟炸开了锅似的,死气沉沉的一扫而空。代瑞彬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勉强撑着跟吕昊霖说了句“不到上课别叫我”就一头栽在厚厚的辅导书上睡了过去。 吕昊霖也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但下节英语课要做随堂测试,他强打起精神打开背单词app看了起来,叁魂中的两魂已飞到不知哪里去了。 那天互相约好不再为之前的事胡思乱想后,叁人倒真的都绝口不提了。只是一旦他们见面碰头,总是没来由地尴尬一阵,好像都知道城墙破了一块,也知道每人都揣着石头,却谁也不肯拿出来去补上。 骆摇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她和坐在前后的几个女生开始专注于推测到底是谁看到她无证开车还告了老师,范围目前已经缩小到几个跟她不对付的高年级女生还有同级那个特别爱打小报告的文科第一名身上——她一直怀疑那女孩暗恋年级第一的吕昊霖,还因此恨上了她。 对她们穷极无聊的小八卦,吕昊霖丝毫不感兴趣。他这几天睡不好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每当夜深人静,他只要一闭上眼,临睡着时脑海里总冒出一只从女人凌乱的衣襟中探出的丰饶雪乳,俏丽地高挺着,尖端缀了颗玛瑙似的深粉肉珠,她身子一动,就颤巍巍地摇摆。 光想到那个画面,就有些受不了。吕昊霖赶紧闭了眼,小咽了几下,努力把心思拉回单词上,眼皮下颤动的眼珠却出卖了他。 那隐秘的念头总在午夜意识朦胧时不可遏止地出现,像一条长大口露出毒牙的蛇,却只撑开不咬下去,悬在心上,上不来下不去。好几次他的手都控制不住地握在阴茎上了,却生生忍住,怕动作太大被寝室里其他人听到。 每每这时候,又都是困得不行的时候,为了撸一发还特意下床去厕所的话,第二天早读就起不来了。几天这么生捱下来,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疲倦地撑着下巴,两眼发直地看着斜前方坐在教室靠前位置、正在兴致勃勃地给几个朋友翻看着手机里的内容的骆摇,齐耳处的一绺黑发垂在腮边,露出光洁的耳廓和细长的颈子,精致可爱。 他想,可能是很久没跟她好好亲热了,自己没道理放着好好的女朋友不馋,而去馋一个男女关系混乱的绿茶大姐啊。 虽然知道大概率是自己误会在先,但吕昊霖还是别扭地不肯相信凌会是完全无辜的。也许是她的过失,才导致的老公出轨?又或许她知道徐瑶珍和自己老公的关系后,存着报复的念头,又去勾搭的吕明龙? 坐在他前桌的同学回身从书包里拿东西,看到他远远望着骆摇两眼发直的样子,促狭地挤挤眼:“吕秀才望穿秋水了~跟小摇摇上到几垒了呀?” 吕昊霖卷起课本就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下。身旁趴着的代瑞彬身子抖了下,埋在臂弯中的脸抬了抬,露出的一只眼中透着一片清明。 代瑞彬和吕昊霖是发小,其实他认识骆摇也比吕昊霖早点,但在那株稚嫩情芽还没开出第一片叶子,就被两人飞快地好上了这个事实打击得烟消云散了。 吕昊霖和骆摇都是性格爽快又聪明敏感的,代瑞彬一直觉得他们很合适,但可能是因为接连的家庭变故,让他俩都变得有些神经质又冲动易怒,放在以前他打死都想不到他们真的会去“绑架”一个无辜女性。 但他不知道除了陪伴,自己还能为朋友做些什么。 和那两个赖在学校逃避现实的不一样,代瑞彬周五晚上都会回家,周一早上家里再送他来上学。今天刚好是回家的日子,他想跟吕昊霖他俩说点振奋人心的话,人家挥挥手去看电影了。 代瑞彬长吁短叹,阳光帅气的脸蛋皱成一团。他愁眉苦脸地回到自家小区,没走几步,觉得不远处的前方有个女人好像有些眼熟。他们一前一后走进同一间单元,女人先走进电梯,等她转过身来,代瑞彬整个人都是一僵。 凌会奇怪地看了这表情古怪的少年一眼,本来想摁关门键,一转念,还是摁在了开门键上。 —————— 工作叛逆伤透我的心【昏迷 “田螺姑娘” 低着头的男生赶紧一个大跨步迈进电梯,站在凌会身后。凌会觉得他有点眼熟,但不好突兀地回头直接打量,偏了下头,把疑惑按捺下来。 贸然打招呼似乎不合适,万一被认出来也很尴尬……代瑞彬从认出凌会的刹那就开始心跳加速,额头和鼻梁疯狂冒汗。他一直努力压着头,如果凌会从电梯门的反射看到了,可能反而会觉得他有些古怪。但她现在在想别的事,没有注意到身后。 上次季曾冰说要介绍“好玩的地方”,凌会并没往心里去,以为她就是随便说一说。今天她突然收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同城快件,打开漆黑的文件袋后出现一张精美的黑色邀请函,才又想起这事来,没想到季曾冰还来真的。 从邀请函里可以抽出一张烫金硬卡纸、四角圆钝的长方型门票,正面是烫金纹样的扑克牌花色,背面仅用白色细漆笔以复杂的英文花体字写了时间和地点。 邀请函上是一个她不知道的俱乐部名字,门票上的扑克牌花色是梅花3,一张小牌。她看着手中的信函,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去,苦恼地皱了皱鼻子。 代瑞彬悄悄抬眼。现在已经是四月,天气转暖了许多,凌会今天穿了条可爱的奶油色筒裙外搭薄薄的奶茶色针织外套,长发用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的鲨鱼夹卷起,方便工作又不会油得太快,整个人干净又利落。 从侧后的视角看过去,本来就比别人小一圈的脸藏在头发下,再往下看,吸引着视线的就是高耸的…… 他忙起抬头,却发现凌会摁下的数字和自己家只差一层。电梯门打开,凌会很自然地往右边拐,代瑞彬下意识转向相反方向,快走到楼梯间藏进去,然后才小心地从墙后探出半个脑袋。 从这座电梯往右手拐过去一共没几户,他看到凌会走到走廊尽头那户门前,卸下肩包拿钥匙。代瑞彬屏住呼吸,收回视线,后心贴住墙,长出了口气。 这片小区所有住宅楼都是回型塔楼,相对两侧各有四部电梯,他之所以今天才发现凌会是和自己住同一栋楼的邻居,除了之前从没特别留意的原因外,可能还有凌会基本没从这边上过楼的缘故——今天她到这侧小区的门口拿了那个并不常见的品牌的快递,才搭的这边的电梯。 过了一会儿,他又小心地探头。凌会已经进门了,整个楼道空无一人,十分寂静。这面楼背阴,看凌会家的位置,应该是两居的房型,而代瑞彬家是更高一层的一套大四居。 代瑞彬窝着腰,小心地走到她家门前,默默记下了门牌号。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与跟踪狂没区别,被别人看到准保被当成变态,他又匆匆跑回楼梯间,小跳步下了楼。 凌会站在自家门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整齐地摞成一个塔的几个快递盒子,还是按照大小有序排列的。最上面还放了一卷透明胶带,凌会默默上下扫视,觉得这胶带的意思也许大概是,让她把已经卷边的新春福字再加固一下? 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叁次了。 小区管理比较死板,快递都会把货物一股脑卸在指定的集中点,除了比较大件的物品,都需要居民自己取回家,怨声颇多。凌会第一次发现好像有人在帮她,就是她拿了个塑料袋准备直接在快递点拆掉包装把买的果汁拎回去时,却扑了个空。 以为是快递员提前点了到货的凌会疑惑地回到家,却发现整整一箱果汁已经好端端的立在门前了。她愣了愣,想快递员怎么知道她是个独身女子的?她的收货人明明特意写的“凌先生”,难道是被哪个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 吓得她连夜改所有平台收货信息,把具体到门牌号的都改掉,只保留单元楼号。 结果她单位发的集体采购大米送到时,还是被不知道谁帮忙扛了上来,堆在了家门口。凌会把大米拖进去后,故意等了会儿,又猛地探出头来,自然是什么也没发现。 什么情况,是遇到了什么好心的田螺姑娘吗? 凌会又在网上采购了一箱20L的纯净水,每天掐着点看快递信息,翘首期盼到货的日子。 承蒙好意 为了扛凌会这箱水,愣头青代瑞彬使出了洪荒之力。单肩包放在箱子上,短袖挽到肩头,他本就手长脚长,远远看着就像一只捧着肚子的四爪大蜘蛛,张牙舞爪地走在小区里,引来行人不住侧目。 在单元门口他还遇到了邻居奶奶,哎呀哎呀地挥着手,问他怎么不拿一个“快递神器”小推车。代瑞彬满头是汗,气喘如牛,勉强露出微笑:“没事,我年轻,我有劲儿!”默默懊恼平时有点太过于仗着身体素质好,在做些自己的喜欢的如打球徒步自行车类的有氧运动。 是时候增增肌了!他咚的一声把整箱水放在电梯里,震得整个铁房间都抖了抖。 用脚把水推出电梯后,代瑞彬望着凌会家的方向,又忍不住想:她为什么突然买这么多饮用水,难道是家里水管出问题了,没有水喝了吗? 代瑞彬俯下身,两只胳膊撑在箱子上,试着做了两个挺身,感觉肌群潜力还是很强的。就着这个姿势,他蹬着地一口气把箱子推到了走廊尽头,长吐了口气,然后跳起来舒缓了两下。 凌会听着动静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正背着光在她家门口做开合跳。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景象,凌会手握着门把,一时不知该进该退。 代瑞彬又跳了几下,似乎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一个动作跳到一半突然回头,与凌会四目相对,动作顿时僵住。不等凌会反应,他像兔子一样猛地窜了出去,快得身后都出现了残影。 望着他几个起落就消失在电梯间的背影,凌会十分无语,又默默捡起他放在箱子上的单肩包,回了屋。 过了五分钟,有人摁响了门铃。凌会开了门,因为羞愧而脸涨的通红的代瑞彬蔫头耷脑地站在她面前,肩膀也塌着,拖着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凌会现在也认出来了,他是那天和吕昊霖一起的小男生,自己狼狈的样子曾被他当场撞见,不由得一阵尴尬。 她大概也知道代瑞彬为什么要帮她拿快递。把单肩包还给代瑞彬,凌会还是道了谢:“辛苦你啦,但是以后真的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能拿。” 代瑞彬接过包,闷闷的说:“这么沉的水,姐姐你怎么拿。” 的确很沉,凌会刚才用腿推了一下都没推动,只能一瓶一瓶拎进来了。她看着代瑞彬因为太努力扛水而头颈前胸一片赤红的样子,有些不忍:“我以后一瓶一瓶买。很热吧,吃不吃冰棍?” 代瑞彬抬起肩膀,擦了擦因刚才飞跑而又开始淌汗的鬓角,本来想说现在还没那么热,凉凉汗就好了……但他喜欢冰棍。 凌会请他进门,打开了冰箱的冷藏室,整整一格琳琅满目的各色冰激凌晃瞎了代瑞彬的眼。她从小就喜欢甜的冰的,小时候怕挨骂,有了自己的家就买了个双开门大冰箱,一年四季填满冷饮,什么火就买一堆屯上。 代瑞彬选了一支看上去不那么贵的“双黄蛋”,凌会挺讶异,问道:“你不喜欢最近最火的这种吗,说是没有水只有奶的。” 男生抬抬手,举了下手里的冰棍:“一样的,奶里大部分也都是水。” 有道理,全是乳脂的话就成奶粉了。凌会想着,也拿了一根普通的“牛奶提子”。 分坐餐桌两侧的他们沉默地啃着冰棍,没有想象中的尴尬氛围,甚至称得上宁和。为了通风,各房间的窗都打开了,此时有风拂过,陌生男孩身上的味道让人心神不宁。 凌会垂下视线,桌面放着的冰棍外包装纸上密布着融化的水珠,有一颗稍微大些,沉甸甸地挂着,过了会儿凝汇了旁边几颗,淌下来时留下一道浅浅水痕。她咬下一口冰棍,感受到男孩炽热的目光,脸、身体、手……所经之处,幻觉般微微的酥痒。 她突然抬起眼,代瑞彬撞进她的视线,慌不择路地撇过头。他余光看到凌会慢慢张口,湿润的红唇微微分开,含住乳白色的冰糕,微微吮了下,留下两道推开的痕迹,然后牙齿咬住一角,微微用力,把含软了的部分咬了下来。 这一口咬得代瑞彬左半边身子一麻。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耳朵红得发亮。 —————— QAQ QAQ 对不起,这两周实在太忙了……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马上滚上线码字…… 我不会在工作面前认输的,我一定能写完【吐血倒地 谢谢这段时间不离不弃的姐妹,我,我会在生活的夹缝中不断构思凌会的性福生活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