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爱上另一个Alpha(GL 双A)》 复读生 18岁的赵依就这样看着新来的复读生一步步向她身边的空位走来,咚、咚、咚,心跳随着她的接近越来越快。 复读生已经坐下了:“你好啊。”客气地打了一声招呼。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她向你打招呼了。现在应该回应她,介绍一下自己! “啊啊……笛姐好,我叫赵依,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依依都没问题。”啊,在课上,压低了声音,说得又这么快,她真的可以听清吗? “好,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喊我寻笛就好啦,不用那么客气,之后可能还你还要多帮帮我呢。” 她真的听清楚我说了什么吗,还是不好意思点破我说得太快太模糊了呢? 新学年的第一节课照例是班会,班主任在讲台上,唠唠叨叨地讲着那些差不多的话。赵依想仔细看看她的同桌,但是又担心被同桌发现,只小心翼翼斜了眼去看,于是只看到同桌齐肩的头发和小麦肤色——但是她的皮肤感觉很好……她还有一双好看的手,真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恐怕有些男生也不会有这样一双大手吧。赵依看自己的手,普普通通。 “那个……赵依,”收拾了下书桌,林寻笛凑过来问,吓了赵依一跳“我方便问问吗,你是……” “啊,我是alpha……!”刚说完她就后悔了,或许人家并不是想问这个,但是自己抢着回答,岂不是暴露了自己想法吗!“啊不是不是……唉!林姐你想问什么呢……”赵依有点语无伦次。 “哦是啦,我应该早就想到的。”林寻笛看起来放松了些,“在之前的学校,因为我比较高,也是alpha,所以总在最后一排和男alpha同桌。” “哦……那岂不是……”也没什么理由,赵依松一口气,一阵放松。 “每次上完体育课都一身汗味……有时候,你懂的,还有信息素的味道……”两手一摊。 “咦——”赵依配合地做了个恶心的表情,两个女生轻笑。 林寻笛,是个alpha。赵依偷偷写下她的名字,下笔力度都大了几分。 赵依花了好长时间,一点一点地确认自己对异性并不感兴趣,那些迫不及待想要博取异性关注的男生她全不在意。高中前两年,她没谈过恋爱,周围的朋友不少都找到了对象偷偷谈,她却连同学间传绯闻的对象也没有。晚自习结束后的操场,年轻的情侣们以朋友的名义相约在操场上散步,两只手试探地碰在一起,然后相握。 赵依也走在操场上,从男男女女身边走过,格格不入。 现在赵依遇见了一个让她心动的女生。但赵依是alpha,她也是alpha。 “依依你洗好了吗?要熄灯啦!”室友催促还待在卫生间的赵依。 “好了好了就出来!”赵依应着,连忙打开花洒冲净手上的液体,冷水迎头淋下,让赵依一激灵清醒了些,想到自己刚刚做的事,她自己也难以相信——她想象着刚认识不到一周的同桌自慰了。 都怪这该死的八月天,赵依在心里无力地辩解。要不是这样晴朗炎热的天气,她怎么会遇见在操场刚刚跑完步的林寻笛? “依依!”林寻笛也看到了赵依,“吃完饭来散步吗?” “啊……就吃完饭来这边走走……笛姐每天都会来跑步?”赵依祈祷她没有发现自己自己不自然的神色。 “倒也不一定,这段时间还不是正式上课,还不算太忙,我就来跑跑步——依依平时会锻炼吗?” “偶尔也会来跑跑步吧……”赵依下意识说了谎,其实她随着年级升高,她越来越少运动。 “好啊,以后可以一起跑步——我刚跑完,先去食堂啦,一会见!” “嗯好一会见……” 去教室的路上,赵依还是在想着那个跑动的身影,布满汗珠的颀长脖颈,两条长腿发力时微微显现的肌肉,一双长腿迈得轻快,散发着令人羡慕的矫健和生命力。 好漂亮。 晚自习结束,赵依逃也似地离开教室。赵依对林寻笛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羞愧,她在林寻笛身边难以抑制地勃起了,勃起反反复复,让她无心学习。 浴室里,还没散尽余热的水淋下来,赵依手握住发硬的性器,不熟练地撸动着,赵依这么做的次数很少。但是今晚她总忍不住想到……小麦色的皮肤、布满汗珠的脖颈、颀长的腿……差不多整个晚自习,她脑海里反复出现这些画面,她腿间的性器一次又一次变硬,让她苦恼不已。 一起躺在床上,相互抚摸、拥抱、亲吻、抚慰,甚至最后她或者她,会进入对方的身体,紧紧抱住她,高潮前不停在她耳边念她的名字……她可以吗?赵依可以吗?这样不起眼的一个人,这样平庸的一个人,可以得到那样美好的人的垂青吗? 手环住涨大的性器上下撸动着,她体会到刺激冠头带来的快感,比抚摸柱身的刺激强烈多了,于是手指反复抚摸着深粉色的头部,一阵又一阵的刺激让她微微发抖,让人欲罢不能。 在学校宿舍的厕所里偷偷自渎,舍友随时可能回来,很有可能发现她……这种禁忌的快感反而让她的性器更硬了几分。如果林寻笛发现自己想着她而高潮,她会作何感想呢?直到手臂发酸,手上的速度也没有慢下来。 “寻笛……寻笛……”高潮前,赵依下意识地呢喃,只能祈祷已经回来的舍友没听见。快感越积越多以至无法抑制,赵依颤抖着,白浊的液体一股股射出来,满手都是。 高潮后赵依的头脑反而清明些,想到她和林寻笛甚至认识不到一周。真可笑,她总是容易胡思乱想。赵依耻笑起自己的龌龊思想,这样怎么能配得上她呢?别再做梦了。毛巾擦干全身,走出卫生间,赵依在熄灯前看了看自己的脸,有不满意的也有满意的地方,组合在一起就变成了这张平凡的脸。灯熄了。 别胡思乱想了,赵依。她站在乱哄哄的黑暗里告诉自己。 普通的周末和暧昧的歌(剧情) “对了对了同桌,”林寻笛突然凑过来,“我 可以叫你依依吗?” “啊?当然可以啦。”赵依有点哭笑不得,“笛姐你不已经这么叫了吗!” “哦哦那就好。”林寻笛摸摸头,“我看有些同学都这么叫你,不过我怕那些同学都和你关系好的才这么称呼……请依依大人批准!” “喂喂什么意思!”赵依佯怒,“你和我同桌快两周了,我们之间关系还不好吗?” “没有没有!我错了,依依饶命!”林寻笛双手合十向她道歉。 赵依突然有点后怕,或许她和林寻笛的关系,最后也只不过是比较熟悉的普通同学罢了。她们之间还能再靠近一点吗?赵依不知道。 不过,之前真的没有人会因为一个昵称的事来问过自己,赵依想到。——而且林寻笛的手真好看。 “啊?是吗?”林寻笛伸出一只手来,放在两张桌子之间,让两个人一起看,“可能确实比较大吧——依依你的手也很好看啦!白白的,手指也细长。” 怎么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赵依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真真真的很好看,所以就说出来了……笛姐的手指好长,有没有学过钢琴什么的乐器啊?” “嗯……我没有学过钢琴,不过我有学过吉他——”林寻笛握住赵依的一只手往自己另一只手上放,吓得赵依哆嗦一下。 “你摸,我手指上有茧。”真的,四指指尖和指腹都有一层薄茧,“要是你想听,我周末回家,把吉他带来学校。” “啊……哦哦好啊。” 就像救场一样,上课铃响了。赵依把身子转向黑板不再去看林寻笛,怕她发现自己发热变红的脸。 微微粗糙的触感好像还停留在指尖,赵依微微握拳,好像要握住它,这样就能让这种感觉多留存一会。 赵依又走神了,不仅是因为刚刚的肌肤接触,还因为这节课是周五的最后一节课,等明天的自习课结束,她就要回家了。 回家……矛盾交加的感觉从赵依心里涌出,回家很好,有空调、随意翻身的大床、电脑;但是有时候也不一定那么好,在家里总感到莫名的低气压,但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赵依也不清楚。 “笛姐明天怎么回去?”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赵依问同桌。 “哦,我自己搭公交车回去。依依和我顺路吗?说不定可以一起回家呢。” “哦……没事没事,我就问一下,我可能还是……家里人来接吧。”和林寻笛一起回家?赵依脑海中浮现出画面,高挑的女孩站在拥挤的车厢里,抬手握住吊环,看到她的小臂,胳膊,优美的线条——她会看向窗外的自己吗? “挺好的呀,起码你家里人还愿意花时间来接你,我家里人都忙得没时间管我。”林寻笛笑笑。 她生活在一个怎样的家庭里呢?赵依看着林寻笛的侧脸,猜想。 “明天见哦。”上午的自习课结束,林寻笛向赵依摆手道别。“明天见。”赵依乖巧地和她说再见。 虽说是周末,但学校规定周六还要再上半天的自习,而且周日下午就要返校,所以休息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一天多点儿,所以有的学生选择留在学校,等节假日再回家。 赵依曾经也想留在学校不回家,但是被家里人否决了。“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为什么还要呆在学校?”“妈妈给你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身子。”“要是真的想学习,在哪里不能学?”……赵依无法反驳。如果她说出真实想法,不知道父母会怎样大发雷霆。 “我想稍微和你们……保持一点距离。” 但是这句话她没说出口,所以她现在坐在回家的车上。 回到家打开电脑,登上社交软件,发现都收到了新的好友申请,留言都是林寻笛。一看时间,竟然是周一就发来了,想来她也偷偷把手机带进了学校,这在学生之间并不稀奇。赵依没这么做,是因为她没有手机,家里告诉她,等高考结束,她才可以拥有自己的手机。 同意申请,赵依发了个打招呼的表情过去,林寻笛很快就回复:“终于加上依依了!” “在学校里就是同桌啦,回到家里还愿意和我聊天呀”赵依犹豫了一下,发了过去 “愿意愿意!”一个快活的表情包。 赵依心里一动。 “1111,我给你弹吉他听!” 赵依扯了扯嘴角,她和林寻笛刚聊上几句,林寻笛就已经用上了这样方便的简称…… 几分钟后,一条时长一分多钟的语音消息发了过来。点开,是不太大的吉他声,或许可以想象,这就是林寻笛把手机放在大腿上录下来的吉他演奏。赵依想象抱着吉他的林寻笛,一副沉静的样子。拨弦,几个寂寥的音符;扫弦,也不算轻快,一分多钟,林寻笛演奏了一段有点孤单的旋律。 “这首曲子有名字吗?”赵依听完问。 “有的有的。”林寻笛很快回复她,“歌名是……”要敲出歌名的时候,林寻笛的手指停下了。依依会不会觉得我选这首歌太暧昧了?或者她也不过是随意问一句罢了……林寻笛咬了咬嘴唇。 “这首歌名是《 Wish you were here》。”鼓起勇气按下发送键,林寻笛却不敢再去看赵依的回复,熄了手机屏幕。她在自己的琴房里,身后放着吉他,身旁是钢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赵依说谎,好像只要承认自己会弹钢琴,赵依就能看出自己钢琴水平一般,于是林寻笛只说了自己最擅长的乐器。 “是不是烦到她了……”林寻笛摇头,好像对自己这一周以来不停找同桌聊天的的行为感到不满。毕竟第一周只是客客气气的点头之交,第二周就这么热情未免有点变化太大了。 不过林寻笛有一种感觉,或许只是她过于自信的错觉,她感觉到赵依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过,在操场相遇的时候,有时在上课偷偷讲话的时候,有时在课间休息的时候——但是自己毕竟是一个新来的复读生!谁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呢? 更何况,她是一个Alpha,赵依也是一个Alpha。林寻笛捂脸,嘲笑自己的冒失。 “要是你在这里就好了。”林寻笛喃喃自语。 “笛姐弹的真好!歌也挺好听的。”赵依回复。 她为什么要弹这首歌给自己听?是随意想到还是有意准备?赵依知道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但她止不住。随着音乐结束,赵依的心里也刮过一阵风。真是一首苦涩的歌……她总听这样的文艺的老歌吗?是为了显示自己独特品味,还是…… “要是你在这里就好了。”赵依在电脑前,喃喃自语。 偷偷的自渎和难以言说的梦 房间外传来关门声,再等等,确认他们不会突然再回来。 好,打开电脑,浏览器切换无痕模式,登上成人网站,在搜索栏里输入关键词“alpha”“couple”,想了想,又在前面加上“female”。看着视频封面,那些浮夸的、摆拍的先排除。选好视频点进,灯光旖旎,音乐柔和。两位女alpha亲吻、低笑、耳语,分外亲密。再到缠绵,爱抚游遍全身,喘息声诱人。接着才是两人的交合。惊讶于粗大的性器如何完全进入alpha浅窄的A穴,但身下人兴奋的呻吟又毫无疑问表明了快感。 赵依握着自己的性器随着视频里的节奏撸动,闭上眼,林寻笛就伏在身上——如果是她……也可以——她也会像视频里的情侣一样热情地亲吻吗?她也会低声询问伴侣的感受吗?想不了太多,敏感的性器经不住太多太频繁的刺激,一跳一跳地想要释放。赵依连忙用纸巾包裹住性器的顶端,身体发抖,白浊的液体被拦在纸巾里。 视频里,情侣间的性交还在继续,不时的交谈,亲吻的声音,低低的喘息,肉体相碰的声音,交合处的水声响在一起。真是淫靡的画面,赵依已经觉得无趣,关掉视频。 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干这种事……赵依自我检讨,只是昨天喜欢的人给自己弹了一首暧昧的歌罢了,却联想到这种事情上!罪不可赦罪不可赦,赵依连连默念文豪“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的名言,压制心里那头小兽渴望的叫喊。 赵依和林寻笛之间都不再提起那个周末的聊天,林寻笛还是会找赵依说话,但不像之前频繁,赵依也抑制住了总去偷看林寻笛的眼睛。不过在那以后,赵依又在浴室偷偷自慰了几次,无一例外,遐想对象都是林寻笛。 班上对林寻笛关注的应该不止自己一个,舍友们每晚聊天时,也会提起这位新来的高个子复读生。“我在体育课上看到她打篮球可厉害了,那些男Alpha都打不过她!”“她学习好像也很好,小测分数都比楚鸣秋高诶。”“也不一定吧……要是成绩好怎么还来复读了呢?”她们好像聊到这里才发现,林寻笛的同桌就在宿舍里:“诶依依,林寻笛有没有和你说过她复读的原因啊?” “……没有诶,我也没问过,可能就是考的不理想吧。”真是话题终结者,赵依暗叹气。 舍友聊了林寻笛两句,又聊到其他话题了。赵依再翻身,准备睡觉。 “诶,说起来你们听说了没有,林寻笛下面好大的。”突然又有人插了这么一句。 夜聊再度活跃起来:“啊真的吗?谁说的谁说的?”“她个子高高的,我猜下面也不会小。”“有人亲眼看过吗?到底有多大啊?”本来宿舍里都是Alpha,半懂不懂的年纪,聊到这方面大家就兴奋了起来。 又要晚睡了,赵依想。 第二天课间,楚鸣秋来找林寻笛。 虽然赵依和楚鸣秋同班两年多,但关系还并不算特别熟。赵依觉得楚鸣秋学习太努力了,无论她多早到教室,总能看到楚鸣秋清瘦的背影;下课时间她也很少休息,还是在不停地学,甚至大多数周末也选择留校而不回家。结果便是,楚鸣秋两年多来一直都是全班第一,从未掉出年级前五。相比之下,最好成绩不过班级第十的赵依简直只能仰望。 “林姐。”楚鸣秋客客气气地和林寻笛打了声招呼,“我想问问,早上数学小测的最后一道题你做出来了没有?” “哦?我看看我看看。”林寻笛合上手头的练习册,去看那道最后的选择题,双手伸进抽屉里摸索。“找到了!”对着自己的试卷,林寻笛回想思路“最后这道小题我是这么想的……” 渐渐地,赵依有点跟不上他们交谈的思路了。或许这就是差距吧,赵依看着林寻笛,一手画出简图一手指示,给楚鸣秋讲解。——好长的手指,赵依胡思乱想。楚鸣秋扶下细框眼镜,认真听,时不时也说两句。——楚鸣秋真的是那种,一看就觉得她是omega的女生。赵依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子里摇出去。 预备铃响了。“好,我差不多明白思路了,我回去再整理一下。”楚鸣秋扶扶眼镜,拿着林寻笛演算的稿纸回到自己座位。 “依依!快陪我去厕所!”楚鸣秋一走,林寻笛立刻用笔戳戳赵依的手臂,“忍一节课了,快憋不住啦!” 于是两个女生就逆着人流一路小跑去厕所,还好厕所里已经没人了。站在小便池前,林寻笛长舒一口气:“啊——没想到一道小题讲了这么久!” 这学校的厕所总是这样一副破烂的模样,小便池之间的挡板,也只能说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听着水声,回想起昨晚宿舍的话题,赵依忍不住斜过目光……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变态。 真的……好大啊……赵依只瞟了一眼,那大家伙的样子就烙在自己脑海中。那里的颜色比林寻笛肤色更深,而且因为憋久了,柱身好像有些充血,以至看起来更是狰狞。真的好大……这比自己的要大多了吧。 “依依……?快点儿,上课了……”林寻笛提醒赵依。 “好好,快走快走!”赵依连忙洗手和林寻笛一起回教室。她不敢和林寻笛对视,所以也不会注意到林寻笛发红的脸。 林寻笛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小腹间一片狼藉。 真烦……又做梦了…… 她小心翼翼地下床,摸黑来到宿舍阳台,把沾满了自己体液的内裤和睡裤放进盆子里用水泡着。只能等中午再洗了,早上被舍友发现,一定会被笑话吧……她摇了摇头。赤裸下身,她那平静下来的性器就悬在腿间,她努力不发出声音地清理了一下。 回想起那个模糊的梦,应该吧,自己被束缚在椅子上,肉柱的根部套着一个小环,无法释放的饱胀感觉让她忍不住扭动,更不用说还有一只手在不断刺激她的龟头;另一只手探进她腿间早已湿润的A穴,熟练地触碰到敏感点,毫不留情地反复挑逗,双管齐下的刺激让她失神。 虽然不能看见双手的主人,但是林寻笛知道是谁在挑逗她。“让我去好不好……依依……让我去……”林寻笛乞求。 “寻笛不乖哦。”声音贴着耳朵送来,轻轻的,“所以还不可以高潮。” “我没有不乖……”林寻笛委屈得要哭了。 “那今天为什么要在厕所让我看到你的大家伙呢?”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的只给你看……只想给你看……”哭腔渐浓。 “真的吗?”攀在肉棒上的手上下抚弄。快感不能发泄,肉棒上青筋怒张,好像快要爆炸。 “真的……唔……只给依依……”眼泪已经从眼角流下几滴。 “好吧……真是不乖的大狗……”一只手解开肉棒根部的环,另一只手加快了在穴内搅动的速度,“憋坏了吧?真抱歉,快射出来吧……”突然又变成平时熟悉的,有点客气的语气。 这是林寻笛记得的最后一句话。 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林寻笛回过神来,发现腿间性器又硬了起来,只能无奈继续站在阳台,努力分散自己注意力。 “依依……”林寻笛喃喃。 月考(剧情) 要月考了,赵依又开始焦虑。虽然高中以来,各种考试不计其数,但每到临考试前,赵依还是会紧张焦虑,好像已经成了习惯。 临时抱佛脚吧。赵依翻开数学练习册写起来,算了一节课,一对答案,错错错。原本不该错的题也错,真是蠢到家了,赵依呆看着题目,手上的笔也不动了。 手臂被戳了戳,一张纸条探过来,赵依顺势看看身边的alpha。林寻笛在写英语阅读,感受到赵依的目光,林寻笛眨了眨眼,没说话。 “依依有问题我可以看” 赵依微笑,在纸条一端画了个开心的小人,把纸条移到同桌那边,林寻笛看到,嘴角也附上笑意。赵依又把纸条收了回去,好像这是去请教林寻笛的通行证。 最后一节晚自习结束,赵依把练习册推过去,没想明白的题已经做了记号:“笛姐救我!” 林寻笛凑过来看题,拿出草稿本:“来了来了!” 林寻笛给自己的讲题,好像和她给楚鸣秋讲解不太一样。讲完最后一道选择题,赵依突然想到,她给楚鸣秋讲题的是时候不会说这么详细……或许是因为楚鸣秋太聪明,一点就通吧。 “我是不是还有哪里没讲清楚,依依?”林寻笛看赵依没立刻反应,担心地问。 “没有没有!我在……自己脑袋里整理呢!笛姐讲得很好,我数学这么差的都听明白了,谢谢笛姐,爱你!”赵依连忙表示感谢。 很少见地,林寻笛露出一丝害羞的表情:“依依数学不差呀,一点就通了——那个,其实有篇英语阅读里我有题不太明白,可以问问你吗?” “哦哦,那快来一起看看!”自己竟然还能帮上林寻笛,赵依有点高兴。 问题解决,两人一起回宿舍。临走时她们发现楚鸣秋还在教室里,可还有十多分钟宿舍就要熄灯了。“鸣秋还不回宿舍吗?”赵依问她。 “嗯,很快就回。你们先走吧,我会关灯锁门的。”楚鸣秋抬起头,让两人先走。 “好吧,你注意时间哦。” “楚鸣秋真的好努力。”回宿舍路上,赵依感叹。 “是啊,我觉得她是就是全年级,啊,说不定是全校最努力的人吧。” “嗯。”赵依应了一声,不再回话。 赵依和林寻笛的宿舍同楼不同层,走到分开的的楼梯间,林寻笛抚了抚赵依的后背:“只是一次月考,没什么好担心的。” “确实是这样,但……”赵依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好,谢谢笛姐。” 只是月考……真的只是月考吗?赵依问自己。回想到父母脸庞里难免流露出来的失望,压力又大了几分……我也想不在乎。赵依叹气,走向宿舍。 第二天,照例第一场考语文,赵依语文不错,她只为下午的数学考试担心:她的数学只是勉强到班里平均分的水平,要是试题变难,甚至会更差。 怕什么来什么,月考的数学试卷是一张难卷。考试结束走出考场,几乎人人都是“完蛋了”的神情。赵依阴沉着脸,一眼不发地去食堂吃饭。 “依依依依!”隔壁考场的林寻笛追了过来,“这次数学好难——我最后一整道大题都没有写……”林寻笛搂住赵依肩膀,一脸悲伤地靠过来。 “是啊……真的好难……”差点忘了,中午林寻笛和自己约好下午一起吃饭。赵依想努力装出不那么难过的样子,但是自从上了高中,“数学不好”已成了她心头的阴云,每次数学考试,都唤醒之前所有数学考差的痛苦回忆。痛苦的来源并不是排名的不理想,被老师约去谈话也不算什么;让赵依感到烦恼的,是父母每看到自己数学成绩就要开始的说教……不能再想了,要是让林寻笛看到自己因为一场考试而流眼泪,就更尴尬了。 林寻笛轻轻地,往赵依手里塞进一包纸巾。 还是被她看出来了……赵依吸了吸鼻子。 “要不我们等会再去吃饭吧?”林寻笛停住,“现在人太多了。”不等赵依回答,林寻笛轻拉她的手:“依依陪我等一下好不好?” 赵依点头,跟着林寻笛回到教室,没有人。纸巾已经递到赵依面前,林寻笛不说话,纸巾在手心躺着。 “对不起……”赵依嘟嘟哝哝的,说话带点鼻音,眼泪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真窝囊,亏自己是个alpha,一场考试没考好就流眼泪……还是在林寻笛面前。 赵依很清楚这没什么好哭的,一科考差了,大不了其他科目更加努力来弥补。但是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也在很努力地学数学,但就是考不好?付出了努力,难道不应该有回报吗?属于她的回报什么时候才能到来,还要她等待多久呢? 林寻笛不说话,手轻轻拍赵依后背。 “对不起……我总是这样……”擦擦眼泪,赵依情绪略略平复,“因为为一些小事都会哭,是不是不像一个alpha?”勉强挤出一个自嘲的笑,赵依知道一定很丑。 林寻笛靠了上来,赵依愣住,一点香气飘来,大概是林寻笛用的洗发水气味吧。蜻蜓点水一样地,林寻笛抱了抱赵依:“没事的,谁都会掉眼泪,谁说掉眼泪的就不是alpha了?时间还很多,如果依依愿意,我会……一直帮你。” 赵依甚至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就这样看着林寻笛的脸凑近又拉远,感觉像做梦。“嗯……嗯嗯。”她下意识应了几声。 楚鸣秋走进教室,看来她已经吃完饭了,翻开物理练习册,复习起来。 “那……去吃饭吧。”赵依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像是怕吵到楚鸣秋。 林寻笛点头,拉起赵依的手,但是没走两步就看起来自然地松开了。有点可惜,赵依想。 之后的考试赵依正常发挥,试题有难度,但也不至于像数学考试一样让人崩溃了。 考完最后一门就可以回家了。这是高三一个月一次的“完整”周末,学生们可以周五下午就离校,周日晚上回校。 “依依周日再见。”林寻笛下楼时特意经过赵依宿舍,和她告了个别。 “啊,笛姐真的把吉他带来学校了呀?”看到林寻笛背后的吉他,赵依有点惊讶。 “嗯嗯,之前答应过要带来学校弹给你听嘛!可惜这段时间我们都挺忙的……我没空弹,你没空听。”有些遗憾的表情。 “那……笛姐急着回家吗?现在弹一会好吗?”赵依犹豫片刻,邀请林寻笛坐到她身边来。 “那我弹什么好呢?”林寻笛听话地坐在赵依身旁。和她离得好近,林寻笛觉得来和赵依说再见是正确的决定。 “笛姐想弹什么就弹什么。”赵依笑笑,等待着。 她想到了一首温柔的曲子,只是弹奏开始时,林寻笛才发现自己自己的手有点抖。抬眼瞄一眼赵依,女孩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演奏。于是更专心更努力更投入,好像要把所有情绪揉进琴弦里。 赵依看着林寻笛的手指在指板上滑动,横按时微微用力,左手的骨节会明显一点。真好听,好漂亮的手。 一曲将终,林寻笛看向赵依,发现赵依的眼睛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凝成实际,像海上漂浮的冰山。 赵依看向林寻笛,温和的,仿佛看到自己想法的眼睛仿佛带点疑惑。她下定了决心。对不起,寻笛……你会原谅我的鲁莽吗? 琴声停止。 “谢谢笛姐的歌,谢谢,谢谢。”赵依揣着这辈子最大的勇气,亲了亲林寻笛的耳垂。就像一个人跳下悬崖—— 林寻笛愣了愣,然后笑了,恍然大悟的,释怀的。 一个吻也落在赵依耳旁。 ——但是被一双大手接住了。赵依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 “一起走出学校吗?”沉默一会,林寻笛问呆呆的赵依。 “啊……可以吗?” 林寻笛收拾好吉他,探出宿舍门外看了看:“外面的天真漂亮。” 快到校门,赵依觉得自己还是在做梦。晚霞真的很美,美到不真切。她忍不住一再侧目去看身边这比自己还高一些的alpha,她是真实的吗?她和她是不是身处一场梦? “笛姐……”赵依叫身边人,“我还是觉得我在做梦。” “我也感觉……在做梦。”林寻笛回答,赵依这才发现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可以不要醒吗,依依?” 太美好了,好到不真实、好到有些虚假。赵依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回响,虽然微弱,但并不停止。 “笛姐……路上小心,”赵依自己的声音也有点发抖,“天要黑了。” 校门外车来车往一片嘈杂,晚霞绮丽。 另一个周末(剧情) 太阳真晒,林寻笛挤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无力地责怪八月末傍晚的阳光。那个吻好像太滚烫,烙在耳垂,一回想起就发烧。顺着那个吻,林寻笛又看到了当时赵依的双眼,那是凝聚了她多少勇气才得到的,坚定以至坚硬的眼神。依依,依依。拥挤的公交车上,同校学生之间的交谈声叽叽喳喳。林寻笛低低的声音被淹没,只听见心跳声轰鸣。 赵依坐在回家的车上,考完试后回家,无一例外先迎来的就是父亲语重心长的教导。先是“别太难过”“扬长补短”“查漏补缺”“重要阶段”“端正学习态度”,然后是“父母年老”“唯一希望”“各有难处”“家家不易”。听了快三年,每次都差不多是这些话,赵依每次都能被刺痛。又有点想哭了,可是这次不会有人适时地递上纸巾——也只有那一次,有人给她递上纸巾。所以绝对不能哭,连语气不正常也尽量不要被发现。否则训诫方向就会转到“没有alpha气质”“不成熟”“烂泥扶不上墙”,父亲的语气也会逐渐加重,最后教导就要变成斥责。 曾经的训斥并没有错,赵依咬咬嘴唇,再次确认这个事实:她就是软弱,没有毅力,幼稚,没有“一个alpha应该有的样子”——不然,怎么会如此努力补习了数学,而丝毫不见起色呢?真抱歉。 脑海中的画面开始褪色,晚自习的指导、同行时的安慰、不久前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全部变褪色,变成黑白,模糊不清。 林寻笛回到空荡荡的家,父亲发来消息:今晚有酒局,不回家吃饭了。天色一点一点变暗,宽敞的房子里,一切都变得模糊。天真的黑了,依依,但好在还能看清东西。只有一个人,林寻笛不担心自己的话被听见,当然,也没有人回应。她耸耸肩,去准备一个人的晚餐,嘴里还哼着下午那首曲子的旋律。世界上最幸运的事情或许就是这样:自己小心翼翼掩饰地靠近她,却发现她对自己的感情更加浓烈,就像……自己对她秘密的情感得到了回报。 林寻笛把之前拍到的晚霞发给赵:“真的好好看!”赵依没有手机,当时没办法拍下来,她会觉得有点可惜吗? 回到家里,赵依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就像什么也没发生。饭桌上,妈妈也问起月考的事,犹豫片刻,如实告诉了她。果不其然,又是忧愁的面容。“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呢……”妈妈满脸担心,“早知道不要选理科了,数学这么难。”“她自己选的,现在也改不了了。”父亲的话和他的声音一样冷硬。赵依往嘴里扒饭,不敢说话。 “嗯?你自己说说看?”中年alpha的筷子轻轻指向赵依,“你要自己找出解决办法啊,这个样子高考可考不到好大学。”看着她,好像在等她发言。 怕什么来什么。可不可以不要把那副小领导做派带到家里来……赵依真的很想抱怨。慢慢地嚼,把不满和饭菜一起咽下去:“我……我现在在学校里空余时间都在写数学。”真的会是这样,不过要等这周回学校以后才开始。 “嗯。”父亲点头,“不能光做题,要总结方法,开拓思路,寻找技巧,明白吗?”赵依突然感觉自己像是父亲的下属,如果在聊天软件上,她一定会回复“收到”。 林寻笛不知道要如何回报那个吻和那个眼神。于是她又来到了琴房,坐在钢琴前,弹出来的旋律并不流畅。上了高中就很少好好练琴了……她有点后悔,要是一直坚持练琴,现在应该就能很顺畅地弹出这段了吧。——把赵依约出来,怎么样?林寻笛点开聊天软件里和赵依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还是晚饭时自己给她发的照片。 “依依周末有空吗?我想和你一起出来逛逛。”这句话留在输入框里,直到睡前,躺在床上的林寻笛看着没有回复的聊天界面,还是没发出去。 当赵依第二天登上聊天软件,看到林寻笛的留言时,才发觉那只是昨天傍晚的事。自己却感觉已经过去了太长时间,以至于对那件事的回忆已经变得破损不完整。 “嗯嗯真的非常好看啊!”赵依打字,解释为什么迟迟不回复,“抱歉,昨天没上电脑。” “没事没事!” “依依周末有空吗?我想和你一起出来逛逛。” 深呼吸,赵依试图抑制加快的心跳。“我还是不去了吧”退格删掉,“什么时候呢”删掉,“好”再删掉,赵依心里莫名泛起苦涩。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林寻笛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自己越来越不敢面对她。 “我去问问家里人”想来想去,只回复了这一句,赵依自嘲地笑。 于是此刻她们坐在街边的奶茶店吹着空调,南方八月末的阳光依旧毒辣,没逛多久,两人额头上都有了层薄汗。 赵依用吸管搅动面前的柠檬茶,不知道说什么……一个声音告诉她不应该来,地上的沙砾就不该觊觎天上的星星。但她还是来了,和林寻笛一起走在湿热的街上。她想打破沉默,但总觉得无法开口,心底的苦涩上泛,填满胸口,堵塞喉咙。林寻笛用手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她。看得赵依不敢和她对视,再这么看下去,自己肯定会脸红,赵依相信。 “今天能见到依依真好。”林寻笛的开心肉眼可见。 “嗯……嗯?” “好想快点见到你。等到周日晚上才能见面,对我来说太久了,所以我今天就……”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赵依抬眼看,林寻笛小麦色的皮肤下泛起红色,是太阳晒的吗? 还是坦白吧。“笛姐……不讨厌我?”赵依发现自己声音干涩,紧张地咽咽口水。 “啊?”林寻笛脸上的笑容带上疑惑,“为什么要讨厌你?” “我……”赵依张嘴,但自己缺点太多,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依依很好啊,”林寻笛抿了抿嘴。 “不……我没有你看到那么好!”赵依急急地低声推脱着,“我……我又笨,还软弱,而且也不好看……” 林寻笛的表情从略带疑惑到微微皱眉,一只手握住赵依的手,天气很热,赵依的手倒凉凉的。 “那……我可以喜欢你吗,依依?”林寻笛盯着赵依,想要再看到昨天那个坚定的眼神,可惜没有。 “喜……”赵依哽住了,“可是我怎么配……我不能再耽误你……”林寻笛的手心真热,热得有点煎熬。 “请不要这么说自己,”林寻笛坐到赵依身边,“依依很好。” “可我是女生……” “我也是啊。”林寻笛又笑了。 “我还是alpha——很差劲的那种alpha……”赵依哽咽。 “我也是alpha,没什么,都没什么。”林寻笛轻轻搂住她。 “可是两个alpha……他们、其他人……”赵依要说不出话了。 “依依……”林寻笛松开握住赵依的手,小心地问,“……对我,有感觉吗?” 我对你岂止有感觉!赵依多想对她大喊。但太多复杂的情绪翻涌来,让赵依脑中一团浆糊,只能点点头。 “我的勇气,再加上加上你的勇气,面对其他人,应该够了吧?” 赵依吸了吸鼻子,憋住眼泪:“就算……我也是个alpha?”真是没头没尾的一句。 “就算我们都是alpha。” “就算我幼稚、又笨又软弱?” “如果你也不嫌我太幼稚和冲动。” “就算被发现……” “就算被发现。” 赵依透过朦胧的泪眼看林寻笛,原本大大咧咧的已经脸红到耳根。 林寻笛感到自己的手被攥住,随后感到更温热的液体滴落到手背上。风是凉的,眼泪是热的。 ———————————————————— 好想写她们俩doi啊……明明是为了想写点对自己xp的肉,写了这么久还没写到,怎么会变成这样(挠头) “依依的……好白”(h) 周六的事好像又是一场梦。周日回到校后,两人相对而视,却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好。 “以后……我有不会的题目,还可以继续问寻笛吗?”沉默良久,赵依开口问。 “好,我会一直帮你。”林寻笛笑了。 “……对,如果我们做一条辅助线连接OQ两个点,新形成的平面是不是就把这个几何体分割开了?”林寻笛用铅笔在示意图上轻轻一画。 “嗯,好像是哦……那这样的话,题目给的条件好像可以用上了!”赵依微皱的眉头舒展。 “嗯对。”林寻笛鼓励似的揉了揉赵依的头。 “那我再试试!”赵依拿起笔,写起推导过程来。 林寻笛就这么挨着她,头几乎要放到赵依肩膀上。依依的字好好看,瘦劲清峻,真是赏心悦目的卷面。她就这样凑近,看着赵依写完了一整题。 “你身上……好热哦。”一题证毕,赵依突然说。就算没有相触,但她还是感受到了身旁alpha的温度,又不禁回想起昨天林寻笛的手掌,温热、坚定。 “啊,不好意思。”林寻笛反应过来,挪开身子。 “诶诶,还有题呢。”赵依紧紧追了过去,两人的手臂碰在一起,赵依的手臂微凉且白皙,林寻笛小麦色的手臂温热。 林寻笛忍不住勾起嘴角:“好,我们继续。” 不仅是手臂,两人的大腿也贴在一起,就算隔着校裤,赵依好像还是能感受到林寻笛皮肤的温度和光滑的触感。幸好这时候已经是晚自习结束,这样近的距离,恐怕太容易吸引老师怀疑的目光。 坏了,离得太近了……赵依闻着林寻笛发间的洗发水香气,暗暗叫遭,她腿间的一团正在渐渐变大。这样下去要被她看到了!赵依紧张起来,在脑海中把能想到的的恶心事物想了个遍,确实恶心到了自己,但可惜对自己腿间的性器并没有那么快奏效。 “依依?是不是有点累了?”林寻笛眨眨眼,侧过头问赵依。却看到了赵依有点不正常的神色,脸上的红晕在白皙皮肤的对比下特别明显。 “啊?没有没有!……不是、呃、嗯,我在听我在听……”像是被发现了了什么亏心事,赵依语无伦次地辩解。 再向下,林寻笛终于看到了赵依腿间的异状。她抓起赵依的手,有点不怀好意地笑:“哎呀——” “寻笛……!”被牵着走向卫生间的赵依只能微微弯腰,被其他人看到自己勃起,那可太尴尬了。 学校卫生间唯一的好处是清理得够频繁够干净,所以气味不大。林寻笛走过一个个隔间,确认卫生间里没有其他人后,拉着赵依走进最内侧的隔间,反锁上门。 赵依甚至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林寻笛的亲吻就像雨滴一样落下,鼻尖、脸颊、脖子,轻轻的,像羽毛一样,落下来。嘴唇湿漉漉的,和她的身体一样炙热。 好漂亮……看着赵依羞红的脸,林寻笛有点失神,忘记了还紧紧搂着赵依。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一分钟前林寻笛还在耐心地给她讲题,一分钟后林寻笛就紧紧抱住她,有力的手臂甚至箍得她有点喘不过气。 “寻笛……!”赵依低低叫她名字,两人微微分开。 知道自己看眼前人出了神,林寻笛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依依……对不起,我是不是太鲁莽了?”她小心地问。 “哎呀!要是……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不会有人进来的……他们不会发现我们。”林寻笛安慰她,手抚摸着赵依的小腹一路游走向下,搭在裤腰上,“可以吗?我看到依依……” “嗯……” 林寻笛的手就这么伸进校裤里,勾勒着赵依性器的轮廓。 “啊……”赵依浑身上下,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这是她记忆中第一次被别人触摸性器,更何况摸她的人是林寻笛,让本就充血的性器更加肿胀,想要挣脱衣物的束缚。 “我想……帮帮依依,还记得吗?我会一直帮你。”林寻笛贴着赵依耳边低语,轻轻啄吻,激得赵依又是一颤。 “嗯……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赵依怎么也预料不到,原本只是被同桌发现了自己的生理反应,但现在,她的手已经沿着自己的性器慢慢抚弄了。 “这样可以吗?有不舒服吗?”林寻笛动作轻柔。 “啊……好舒服……”赵依本来就很少玩弄自己的性器,敏感的性器已经被刺激得一跳一跳,硬得发痛。 “依依的……好白,粉粉白白的,好可爱。”林寻笛轻轻撸动着,“好像比我的手背还白诶……” “唔……怎么会……”赵依低下头,林寻笛修长的手握住柱身,温柔地,从头到尾,把不断溢出的前列腺液涂抹慢整个性器,让粉嫩的性器微微反光,真是色情的画面。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让赵依头脑混乱。“寻笛的手……好舒服……”她声如蚊蚋。 “你喜欢就好。”林寻笛轻笑,气流冲进赵依耳朵里,痒痒的。寻笛手上的薄茧时不时蹭到顶部,刺激更加强烈——林寻笛也会这样自慰吗,她的手也这样触摸过她自己的性器吗?更加隐秘的兴奋充斥脑海,赵依简直要承受不住了。 “哈……寻笛,寻笛……” “我在,我在。”林寻笛回应她。被压抑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酡红的脸上有几丝散发,感觉到赵依的手更紧地抓住自己。好美好诱人……林寻笛胯下的性器好像也有渐渐觉醒的趋势。 “寻笛……我……我……”啊啊好没用,这么快就要射了!赵依一点alpha残存的自尊在强忍着,不让自己那么快泄身。可是寻笛真的很熟练,每一个敏感的地方都照顾到了,快感一波接一波,让她快要迷失。 “哦哦~”林寻笛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赵依的手越抓越紧,“依依想射就射,好吗?”。但是如果射在射在地上,会不会有点难清理? 林寻笛蹲下身子。 当本就处于高潮边缘的性器,进入更温暖更湿润的口腔时,赵依再也不能忍耐,颤抖着,一泄如注。她还是没压住声音,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呼。随后大脑便一片空白。 射了好多,林寻笛准备不及被呛了一下。虽然有些勉强,但还是把依依的体液全部接下了,这连自己也没想到。感受着滚烫的液体从赵依的性器里射出,让林寻笛感受到莫名的兴奋。 “你你你你……”回过神来,看到林寻笛滚动的喉头,赵依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你你你怎么,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怎么咽下去了!”赵依吓得也蹲下来,拍林寻笛的背,让她把那些东西吐出来。 林寻笛张嘴,示意已经全部咽下去了:“嘿嘿……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咽……” “你也不嫌脏不嫌恶心……”这算……口交?她竟然被林寻笛口交了?赵依的脸更红了。 “这是依依的……我觉得没问题。”林寻笛站起来,拿出纸巾帮赵依清理下身,“所以脑袋一热就……”赵依发现,林寻笛的脸也很红,虽然在不太明亮的灯光和小麦色的皮肤下,有些不太明显。 “寻笛也硬了……”在她站起来的时候赵依就看到了林寻笛腿间顶起的帐篷,手背拂过都能感觉到那惊人的热度。 “宿舍快熄灯啦。”林寻笛翻过手腕,给赵依看手表上的数字,“快回去吧。” “可是你的……” “等我一会儿……这样应该没那么明显了吧?”林寻笛调整着,终于调整到一个不太显眼的角度,“走吧走吧,教学楼要锁门啦!” 林寻笛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 汗津津的拥抱(剧情) 高三第一个学期的体育课,还没被其他学科那么理所当然地挤占,体育老师不安排什么训练,热身完就让学生自由活动了。 赵依躲在篮球场不远处的树荫下,看着林寻笛和班上的男生们打篮球。就算已经到九月,阳光依旧毒辣。林寻笛的肤色,有多少是因为运动晒的呢?赵依随意想着。 不得不说,赵依打起球来真的很好看。虽然她并不像有的男alpha一样横冲直撞,但是步伐灵快,出手潇洒。“精灵”,赵依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个词。林寻笛起跳,掀起的衣摆露出瘦但有力的腰身,篮球入网。 “好球!”“哇这么准!”“可以啊林寻笛!”球场上一片赞声。林寻笛笑笑,开球,比赛继续。 赵依好像还能听到窃窃私语声,回头,看见斜后方还有几个女生,有认识的,还有一两个不熟悉的其他班女生。有人微微示意,现在持球的正是林寻笛。她们都在看林寻笛吗?赵依有点好奇——那就看吧,赵依耸耸肩。 林寻笛刚刚的上篮,因为被打手而没进,清脆响亮的巴掌声连赵依都听到了。犯规的那个男alpha讪讪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语气里没多少道歉的意味。这家伙……赵依皱起眉头,这男的在班上就爱表现自己,听其他人说他球技一般,现在看来,球品也不太行。林寻笛做个惊讶的表情,没说什么。 再抢到球,林寻笛自己带球站在三分线外。面对逼上前的对手,她挥挥手示意队友站开,一夫当关的架势。突然的变向,晃过了第一个防守队员;转身,已快冲到篮下;一步两步三步,跳过了所有防守,进球。如果刚刚不被犯规,那么也应该是这样漂亮的进球。 林寻笛笑笑,把球抛给篮球架旁的一个男生:“你替我吧——我休息下。” “依依刚刚也在看吗?”林寻笛坐到赵依旁边。 赵依拉过林寻笛的小臂,内侧的一片红痕还是没消下。林寻笛讪讪抽回手臂:“防守确实有点凶……” “和我一起去打羽毛球吗?”赵依问。 “嗯嗯好啊。” 一起去器材室,转到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林寻笛自然地把手交到赵依手里。赵依牵着林寻笛,走,一直走,到器材室的角落。这次是我在前面了,赵依想。角落里堆着跳高缓冲用的垫子,厚厚几层。 “依依,羽毛球拍和羽毛球不是放在这边哦。”林寻笛站定。 “寻笛,我……我想……”赵依明白,这并不是好的时间和地点,但她还是想帮林寻笛做——就像自己不能欠她似的。赵依一点一点贴上去,手搂住林寻笛的腰,温热,慢慢往下探。 林寻笛愣了一会,好像才明白赵依的意思,本就因为运动而发红的脸更是要烧了起来:“不,依依……没必要……”她轻轻扶住赵依,摇头。 “可……”赵依嗫嚅。 林寻笛轻轻叹了口气:“那天晚上……我真的太冲动了,抱歉——但是依依根本没必要……”简直在恳求。 “不,没有……”赵依低着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样……感谢你。” 又是沉默,漫长得赵依快要逃走,林寻笛轻轻叹了口气,终于开口:“如果依依不嫌弃我身上的汗……可以抱抱我吗?”小心翼翼。 两人沉默着相拥,在充斥着灰尘和陈腐气味的器材室里。林寻笛的后背、手臂、脖间都有汗,但汗味几乎没有,赵依闻到随着体温蒸腾的沐浴露气味。 “对不起,我总是这样乱糟糟……”林寻笛声音沙哑,“我好像不知道……不知道怎样去爱你。” 我也是,我也是。赵依在心里回应。 体育课结束回到教室,发现月考的成绩单已经被班主任打印出来,贴在班级公告栏上。赵依站在层层人群之后,张望自己名字的位置。还没看到自己的成绩,就听到前面同学的暗暗惊呼:“林寻笛这么厉害!”于是眼神一掠到最上,第一的名字不再是楚鸣秋,而是林寻笛。真厉害,赵依真心佩服林寻笛。然后再找自己的名字,出人意料,这次自己竟然在班里排第十,赵依心中小声欢呼。转头去找林寻笛,发现她就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喝水。 “寻笛好厉害!”赵依回到座位上。 “哦?那是月考成绩吗——已经出成绩啦?”林寻笛看向围着成绩单的人群。 “嗯嗯,你是第一诶!”赵依语气崇拜,“这么厉害!” “啊?”林寻笛挠了挠头,“我也没想到呢——你还记得吗?我数学最后一道大题都没有写。” “就这样,也已经是第一了!” 上课铃响了,看成绩的人仍然挤在一堆不愿回到座位,直到班主任站在门口,班级里的骚动才渐渐平息。 “只是一次月考,就让班上乱成这样了?”班主任的威严扑面而来,“高三还有那么多次考试,要是每次出成绩都这么乱哄哄的,那还了得?” “不过,这次月考确实能体现出一些同学的学习状态。”班主任看着成绩单,评论起来,“有的同学刚升入高三,就有了不错学习状态;还有的……嗯,有待调整——我会根据这次考试的情况,调整一下班里的座位。” 对赵依来说,重点只是最后一句。她侧过头看林寻笛,也是眉头微皱:“我们会被调开吗?” “不好说呢……” 林寻笛摇了摇头,垂下眼看书,数学课,她和赵依说好不会打扰她。 还是和平常一样听课,标好没听懂的题目,然后放学和林寻笛一起去吃饭。出门时赵依瞟了一眼成绩单,第一和第十,中间隔了八个名字,距离看起来那么遥远。 打电话(剧情) 赵依站在学校的公用电话前,握着话筒,手心微微冒汗。她其实并不想给父亲打这个电话,但是一种义务感驱使着她来到公用电话前。拨出号码,听着拨号声,多希望他没空接听或者没听到手机铃声,就让这次拨号就这么结束,也好。 “喂?”听筒里中年男人被烟酒浸泡的声音。 “喂?爸爸。”赵依咽了咽口水。 “哦,依依。怎么了?” “嗯……月考成绩出来了。” “哦,那说说吧,考的怎么样?”父亲的声音凉下来。 于是赵依开始一门一门地报成绩,语文英语,物理化学生物,最后到数学。“数学……九十八……及格了。”赵依的声音越来越小。 “嚯,起码及格了啊。”父亲哼地笑了一声,不知道是讥讽还是玩笑。 “嗯……”赵依不知道怎么回答,能考到这样的数学成绩,其实她是很惊讶的。班主任说,这次全班平均分只是刚过九十分,能考到这样的成绩,赵依觉得自己考得真的不错。 “你们班数学最高分多少啊?” “一百……一百三十七分。”就是林寻笛,除了没做的最后一道大题,其他的分数全部拿到了。 父亲“啧啧”两声:“还差的很远,要努力啊!” “嗯……”赵依不多的热情被扑灭。仿佛父亲不仅在对她成绩表现不屑,冥冥中好像也把她和林寻笛的关系宣布为不合格,差,零分。 “那在班里的排名怎么样啊?” “第十……”她多想告诉父亲,其实她这一次的数学并不算差,但是父亲并没有问,于是她也没有说。 “哦,还可以嘛。”男人的语气终于有点松动,“把数学再提一提,就更好了。” “呵……还好吧……”赵依干笑一声,喉咙干涩。 “在学校过得怎么样?高三还习惯吧……”父亲又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然后可能也觉得再没什么好聊,就互相道别挂断了电话。赵依看结束的时间,通话持续不到五分钟,她如释重负地放下话筒。 下午放学后,赵依再次坐在林寻笛身边,听她讲解题目。这些在自己脑中无论无何都是一片乱麻的题目,被林寻笛一点一点捋出思路。怎么做到的呢?赵依难以想象。或许这就是天赋?在努力了两年多以后,赵依一点一点接受了自己数学本来就不如别人的事实——正如自己很多地方也不如其他人一样,数学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寻笛……” “诶,怎么了?” “你……喜欢我吗?”真幼稚的问题。 “嗯,很喜欢,我特别喜欢依依。” “可是……怎么会呢?怎么会呢……”赵依小声自言自语。 两人之间的对话像是突然被掐断了,只有两人收拾桌面的声音。 “好吧……我承认,一开始我是被依依的外貌吸引了。”林寻笛有些不好意思。这让赵依更怀疑了,就自己这张平平无奇的脸吗?赵依扭过头,去看林寻笛的侧颜,英气硬朗的轮廓,感觉自己无论怎样都配不上她的脸。 “之后,越和你在一起,越觉得你像……一座冰山。” “啊?” “在水面下,还有太多没被看到的。”林寻笛回忆,“不知道我有没有记错……‘照我看来凡是能在这个无休无止的烦恼、仇恨、互相监视的尘世之上感到片刻欢欣的人’……” “……‘都可以算个诗人’!”赵依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变快。那个句子是开学第一周的某个晚上,摘抄到笔记本上的。她的笔记本上作文素材不多,她在各种书上看到的片段,摘抄了一页又一页。 “就是这样,我觉得你特别……不一样。” “啊……真的吗……” “嗯,和他们都不一样。” “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特殊……” “你本来就特别好,所以便和他们都不一样。”林寻笛语气确凿。 赵依张开双臂,抱住身旁的alpha,令人心安的温热,温暖得她鼻子有点酸。 “对不起,说到底,我也没讲清楚为什么喜欢你……” “亲我。”在没有其他人的教室里,赵依理直气壮地要求。 “可以吗?”林寻笛知道答案,嘴唇轻轻地印在脸上和脖间。 赵依配合地把自己的嘴唇也送过去,却发现林寻笛每次都躲开了。她好奇地睁开眼,用眼神问林寻笛。 “请……再等一等……”林寻笛的脸格外红,“让我做好准备——我会做好准备的。” “我想给依依的,不止一个吻。” 第一次(h) 当赵依被林寻笛轻轻推着走进双人房时,心简直要跳出嗓子眼。 “好大的房间……”赵依喃喃,“花了好多钱……”十月七天长假的第二天,林寻笛邀邀请她出门,来到旅馆。这一天还是来了,赵依明白这就是“开房”。她脸上的热意再也没有消退。 林寻笛轻轻牵着赵依的手走到床边:“那……依依要不要先坐一会,我去……去……”这是赵依见过林寻笛最紧张的时候,说话都有点磕绊。林寻笛看见赵依长长地出一口气,坐在床边,熟悉地示意自己坐在她的身边,抬起头,熟悉的微笑和眼神——就像一个多月前的那天下午,在宿舍里见到的那个眼神。 “依依……”林寻笛拘谨地坐在赵依身边。 赵依也很紧张,但看到林寻笛的表现还是忍不住想笑:“是寻笛约我出来的诶,我已经做好准备了,难道寻笛没准备好吗?” “啊……依依已经准备好了……”林寻笛有点后知后觉。怎么今天有点呆呆的,赵依觉得这样的林寻笛有点可爱。 “我……”林寻笛踌躇,“我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赵依微微低头去亲林寻笛的颈窝,没让林寻笛起身。 “依依……别……有汗……”林寻笛声音发抖。想推开,可又舍不得用力。 “别走……”赵依拉住林寻笛一起倒在床上,“让我再闻闻你的味道。”深呼吸,林寻笛的气味萦绕鼻尖,熟悉的,让人留恋的气味。 “寻笛……还在犹豫吗?”赵依主动抓住林寻笛的手,移到自己胸口。 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林寻笛这才明白,自己的手已经覆上了赵依起伏的胸脯。“依依……!”她下意识地呼唤。 “……亲我。”赵依捧着林寻笛的脸,眼里充满雾气。 真是笨拙的吻。四片唇瓣相接之后两人却都不知所措,片刻之后,林寻笛才试探地用舌头舔舔赵依地牙齿,于是一发不可收拾收拾,探过赵依的口腔,舌头相互纠缠,像两人的拥抱一样轻柔但连绵。林寻笛感觉到赵依越来越紧地抱住自己,难以分开,仿佛生来如此。 结束亲吻的两人都脸色绯红,微微喘气。“对不起……我一点也不熟练。”林寻笛看起来愧疚。 “我们都是第一次啊。”赵依噗嗤笑了,“真是……”今天的寻笛笨笨的,和我一样,赵依心里莫名想到。 “嗯……寻笛的手……动一动……”赵依微喘。林寻笛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没有移开,于是隔着衣物,小心抚摸着赵依胸前的柔软。就算有着衣物的阻隔,林寻笛还是能感受到饱满的胸脯,好软……林寻笛忍不住低下头亲吻。 “唔……寻笛……!”看到林寻笛伏在自己胸前,微妙的快感爬满心头,赵依扭着身子,想要脱去身上的衣物。 林寻笛也不清楚自己是怎样脱掉衣服的,但是当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赤裸着跨坐在赵依身上了。 “好美……”赵依在看到赤身裸体的林寻笛时,那瞬间感受到的竟不是情色而是某种圣洁,经过锻炼而没有多余赘肉的身体,光滑仿佛丝绸的皮肤。她曾经幻想过林寻笛的身体,却没想到现实比想象中更美丽,望着,呆呆出神。 两人再次唇舌相交,更加热烈,相互在对方的口腔里探寻以至掠夺津液,微微的水声在耳边响起,房间里的气氛终于多了一丝淫靡。 “依依……”林寻笛的亲吻一路向下,从下巴到胸口再到乳尖,终于来到粉红的峰顶。小心地伸出舌尖舔舐,换来依依的一阵颤抖;另一侧并不冷落,手轻轻揉弄,指尖指腹的薄茧偶尔略过乳头时,就能听见赵依压抑的喘息更加急促。 “依依……舒服吗?”林寻笛抬起头,有些期待的表情——像小狗,赵依突然想到。 “啊……舒服……”赵依索性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寻笛……寻笛……” 林寻笛的吻继续向下,吻过小腹,软软的,摸起来好舒服;吻到鼠蹊细密的绒毛,赵依粉嫩发硬的性器就在下腹挺翘着,林寻笛张嘴,含了进去。 “啊!寻笛……!”肉棒上传来的快感让赵依惊讶。她以为林寻笛还会继续向下,直到她腿间已经慢慢分泌淫液的花穴,但是林寻笛没有。 “唔……”林寻笛尽力把性器的头部塞进嘴里,胀大的性器让她没办法说话。 赵依握住林寻笛的手:“寻笛……我已经……准备好了。”想到稍后林寻笛粗大的性器就要进入自己的A穴,赵依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 林寻笛吐出让性器从自己嘴里退出去,侧着将自己的口水涂抹满赵依性器的柱身:“好……”有点调皮地亲了一下这根粉嫩的大家伙。 赵依找到避孕套,撕开,小心地,帮赵依戴上。 “诶?”赵依好像才明白事情并不像她预想的一样。林寻笛腿间的深色性器并没有完全兴奋,反而是自己的被挑逗得发硬发颤……林寻笛支起身子,坐进赵依怀里。 好近……两人相对而坐,赵依忍不住去看林寻笛的身子,漂亮的小麦色,和自己身体的颜色对比鲜明。自己的性器斜向上戳着,一跳一跳,快要抵到林寻笛小腹。 “寻……寻笛……?”赵依呼吸变得急促,她猜到了,总有一天,林寻笛会和她去酒店,也知道两人在房间里会做的事。但这一天真的带来,赵依突然发现,她好像猜错了两人的角色。 “寻笛怎么……不应该是我……” “我觉得……我运动得多,第一次应该会更轻松一点。”林寻笛眨眨眼,“我要收下依依的第一次啦。”她微微抬臀臀部,腿间的穴已经泛滥,扶着赵依的肩膀,沉腰。 “我要给依依……不止一个吻。” “嘶……” “啊……!” 两人同时发出呻吟。一个是因为难以容纳性器的胀痛,一个是因为窄紧穴道的刺激。赵依的性器只进去了一部分,两人都有些受不住了。 “要……要是不行,就不要再继续了……”赵依咬牙忍着巨大的快感,安慰林寻笛,轻揉林寻笛胸前早已挺立的红豆,分散她的注意力。 林寻笛缓了缓,再慢慢向下坐,将这根粉嫩但粗大的性器完全吞吃进去。 “啊……全部,进来了……”林寻笛长出一口气。 “夹得……好紧……”赵依头皮发麻,只怕再过一会自己就要被这过于紧致和温暖的肉穴给夹射了。 “我试着动一动好吗?”林寻笛问。真奇怪,明明自己才是插入的一方……赵依没精力多说话,只能点了点头。 “呼……好涨……”林寻笛试着慢慢动起来,饱胀的钝痛渐渐消失,她一点点地感受着肉棒碾过穴内嫩肉的快感。 “啊,啊,好舒服……”好不容易忍住汹涌的射意,交合的快感立刻又让赵依承受不住。身子软的像水,只有下腹的那一处越来越硬,越来越敏感,清楚地感觉到,头部撑开了穴内的褶皱,一寸又一寸,性器被穴肉紧紧裹住,好像不想让它再离开。 “依依的第一次……是这样失去的……”林寻笛搂着赵依脖子,眼角泛红,下身还是没停“……会不会觉得有点可惜?” 赵依实在难以抽出精力回答林寻笛,她怕自己一分神就立刻泄了身子,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哈……我、我是这样……得到了寻笛和我的,第一次……” “依依……”林寻笛把脸埋在赵依肩膀,更卖力地扭动起腰臀,“射给我……没关系的,射吧、射吧……” “依依的大肉棒……在操我,操……操我,哈……”林寻笛的声音并不像一般南方女孩软糯,而是有点低沉,此时更是由于情欲的渲染而多了一丝性感的沙哑。 “我……嗯啊……我、我不行了,寻笛……我好没用……呜……”更快速的抽插让赵依的脚趾都因为快感而蜷曲,由于快感产生的泪水和因为羞愧产生的泪水一起流下。林寻笛坐到最底,性器全部被包裹进了alpha浅窄的穴里,她也没想到全部能吃下。但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让自己的敏感点再被刺激一下,只要一下就能到达高潮。穴肉更加频繁地收缩,仿佛要吸出穴内肉棒的精液。赵依抽抽搭搭地叫着林寻笛的名字,把精囊里的浊白液体一下一下地射了出来。林寻笛趴在赵依肩上,第一次通过A穴到达的高潮让她失神。 “依依……”回过神来的林寻笛亲去赵依眼角的几滴泪。赵依看到林寻笛红红的眼眶,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传来一阵湿润的感觉,赵依竟然在林寻笛的身上感受到某种脆弱,和平时的她截然不同。难以表述的感觉笼罩心头,亲吻落到林寻笛湿润的眼睛上,带着赵依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怜爱。 高潮结束后的小穴时不时还会收缩,对于赵依刚射完的敏感性器来说无异于更大的刺激,她又忍不住喘起来:“嗯唔……寻笛……还在夹我……” “啊……不好意思。”林寻笛闻言就要想抬臀,让赵依的性器出来。 “不……”赵依又让两人躺回床上,这次赵依在上林寻笛在下,“我的意思是,很舒服……” 林寻笛好像感受到穴内alpha的肉棒又在一点点变大,笑着调侃了一句:“依依的精力很旺盛哦~” “因为是你……”赵依闷闷回一句,低头舔弄林寻笛挺翘的胸乳,吸舔地啧啧有声。赵依的手来到林寻笛下腹,套弄起林寻笛半硬不软的性器“寻笛忍得很辛苦吧……”赵依把玩起这根深色的性器来。 林寻笛倒吸一口气,依依的手很软,被摸着很舒服,更何况她的穴里还留着赵依再次硬起的性器。两处同时被刺激,这让林寻笛更加兴奋了。性器很快变大变硬,顶端兴奋地流出一缕清液。 “这么大……”就算赵依之前就偷偷看过林寻笛没有完全勃起的性器,但还是被现在这骇人的大小吓了一跳。 “是不是很丑……”林寻笛有点不好意思。 “嗯?”赵依愣了一愣,她倒没想到这个,只是担心这么大的性器是否能完全纳入自己穴内,“没,没有……我在担心能不能进去……” “那就……不进去,依依别伤到……”林寻笛明白赵依的意思。 赵依感觉自己的性器已经再次变硬了,这次一定不能像刚刚一样那么快射了,赵依紧紧抿着嘴唇。 “依依在里面好涨……动一动好不好?”林寻笛被撩拨得动情,低声恳求赵依疏解她的情欲。 “嗯嗯!”赵依答应着,动起来。不过这时候她好像才发现……她不太会动……对于如何抽插她好像并没有找到要领,只是俯着身子一下一下地顶着,林寻笛被她顶得慢慢向后退去。 林寻笛好像发现了赵依的窘境,看着忙活半天还是不得要领的alpha,尴尬表情又有点可爱,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依依别急……”林寻笛双腿环住赵依的腰,自己先动了动示意一下,“哎哟……别顶,动一动腰,嗯对……就是这样。” 赵依尴尬得简直想钻进地里,这也太青涩了吧!还好现在已经渐渐找到窍门,赵依慢慢挺动着腰,适应着温暖湿润且紧致的花穴。当她的性器碾过穴内一处嫩肉的时候,林寻笛身子颤了颤,“啊……就是,就是那里……” 赵依听话地在刚刚的角度,一下又一下的扫过林寻笛的敏感点,作为回报小穴涌出了更多液体,更为热情地收紧,吸着初经性事的肉棒。性器一下一下地捣弄着,突然间好像顶到了一个更为柔软的地方,穴肉明显地收缩了一下,差点夹得赵依精关失守。 “啊啊……”被顶到深处花心的林寻笛呻吟声也高了几分,“依依……好舒服……” “嗯……”被火热的花穴吸住,简直是蚀骨的快感,赵依也忍不住呻吟出声。 恍惚中赵依看到身下林寻笛因情欲而迷乱的脸,半睁的眼睛里流露出渴求与迷恋。好漂亮……赵依分神了,身下的动作也随之减慢。 林寻笛好像在海上,一波一波的浪潮把她推向高处。现在,依依的速度虽然慢了下来,但是一下都操进了深处花心,缓慢但坚定把她推向高潮。 “依依……再摸摸我”林寻笛拉着赵依的手,伸到她性器的根部。 现在的赵依分不出太多精力来安抚林寻笛怒而昂首的大家伙,只能毫无章法地胡乱撸动着。但这样的难以捉摸,有时突然掠过敏感处对林寻笛来说反而更刺激,她下意识地轻轻挺腰迎合赵依手上的撸动。下腹的性器被刺激,腿间的小穴也随着紧缩,更加湿润。这样一刺激,赵依不得不咬紧牙关绷紧腹部分散注意力,寻笛还没有高潮……所以自己也不可以,这是她咬牙坚持的理由。 “依依,抓紧,抓紧我……”上下两处的快感,让林寻笛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有点语无伦次地索求着赵依的拥抱。 赵依俯下身贴住林寻笛,乳肉相触,胸前的火热感觉让她轻叹,她微凉的皮肤也激得林寻笛一颤。还是要忍不住了,又要被不停收缩的穴肉吸出精液了……赵依干脆用最后的力气快速抽动起来,穴内已经被操得软烂,随着交合而溅出得液体糊满两人腿心。粘腻的水声和肉体交合的啪啪声陡然增大,在房间里响成一片。 林寻笛在被浪潮抛上最高点后就迷失了,自己的喘息声,交合的声音,依依舒适的喟叹,全部消失,模糊之中只有脑海中轻微的嗡鸣。 两人之间的交合处一塌糊涂,林寻笛两处同时到达高潮,白浊液体射了自己一身,甚至有几滴也落到了赵依身上。赵依把疲软的性器从穴里退出来,翻身躺在林寻笛身边,搂着她的脖子温存。看着还未回过神来的林寻笛嘴唇翕动,赵依好奇地凑上前去听。 “妈妈……” ———————————————————— 有种自家1被草的罪恶感() 回家?(剧情) 倦意袭来,赵依眼皮沉重,支撑不住睡了过去。浅浅的睡眠里她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赤身裸体,梦到成百上千双眼睛,梦到流血,血腥味冲到鼻尖。寻笛!林寻笛!她呼喊,没有回应。 惊醒,赵依猛地想要坐起,额头冒冷汗。扭头一看窗外,还是晴朗明亮的天色,她害怕醒来发现天色已暗,那样就没办法和家里交代了。自己身上早已清理干爽,盖着被子躺在另一张床上。身旁,林寻笛也醒了,或者是没有睡:“依依——做噩梦了吗?”轻轻搂着赵依。 赵依应了一声,又缓缓缩回床上,抱住林寻笛,温暖的躯体才给她一点实感。惊醒的那一瞬间,人去楼空、筵席散去的孤寂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还好,她还没有孤零零一个人。 林寻笛打开手机给赵依看时间:“现在还不到五点,依依想再休息一会吗?” 赵依摇摇头,轻轻地揉着林寻笛的小腹:“……难受吗?” “没事的……回去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对不起……应该是我……”她猜林寻笛没有完全说实话。 “不……”林寻笛去吻赵依,“没必要在意这些……” “这也……太美好了。”赵依叹了口气,她鼻子又酸了。两个月前,赵依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她会遇见林寻笛。就像做梦一样,两人牵手,拥抱,放学后绕着操场一圈一圈地走,黑暗中两只手小心地试探,最后握在一起。一步一步,距离越来越近。更让赵依感到不真实的是,两人心照不宣地确认关系后一个月里,没有吵架没有阴阳怪气没有冷战,从来没有。或许这就是热恋吧,赵依猜想,这比她在家里看到的父母感情好太多。 林寻笛闻着赵依发丝的气味:“真的特别好……” 每次有这种念头的时候赵依的内心都会同时泛起不安,她明白不安的来源:她们的关系太正常,太美丽,以至于好几次都让赵依感觉就像是小说电影的高潮情节,高潮以后呢?是结尾,是全文完,是感谢观看,是The End。 两人收拾好便离开了酒店,下午的闷热气浪扑面而来的时候,赵依反而觉得一丝安心。还好,天还没黑。 “那……那盒……避孕套,寻笛要怎么办呢?”赵依突然想到。 “应该会……带回家吧。”林寻笛看起来不甚在意,“不被家里人发现就好啦。” “哦哦……” “之后我可能会随身带着吧,毕竟……还是担心这些东西再家里人乱翻的时候被找到。”林寻笛的眼神暗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我送依依回去吧?” 和赵依道别之后,林寻笛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打开手机,看到两小时前的一条消息:“到哪里去了?”发消息的人备注“父亲”。 “和同学去图书馆,没看手机。”林寻笛面不改色地回复。 “记得回来,一家人吃饭。” 林寻笛皱着眉头闭上眼,猜想这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又会带一个什么样的人回到家里。 林寻笛七岁时父母离婚,她被分给了父亲,母亲独自移民国外。父亲虽然没有对她明显地表现出嫌弃,但一天到晚不回家的行为表现得比任何语言都直白,年幼的林寻笛只能和一个阿姨一起,呆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等她年纪渐长,阿姨因事请辞,偌大的屋子里常年就只有一个人。林寻笛明白自己不怎么讨父亲喜欢,所以对于父亲能满足自己各种物质需求甚至有点感激。 但是这种感激在高中的林寻笛发现藏在自己房间里的微型摄像头时烟消云散。年少的alpha先是恐慌,自己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被监控后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然后是不解和悲伤,为什么明明不爱她却还要这样控制她?最后的最后,像是快要忘了一样,林寻笛才感到虚弱的愤怒。 后来她慢慢学会了在摄像头下表演着生活,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平淡而又规律的生活。她没有戳破父亲,父亲也照常满足她的物质需求。 林寻笛回到家,看着门口除了皮鞋,还多了一双高跟鞋,知道父亲又有了新欢,这些年来父亲仗着自己生意做的不错,到处拈花惹草,曾经有一两个关系好的,还带回家来让林寻笛认识,可惜没有一个能走到最后。中年alpha走出厨房,头发开始稀疏身材开始发福,只有脸上隐约还能看到年轻时不错的模样。看到女儿回家,开口略带责备:“喂,这么晚回来啊?害得客人还要亲自下厨!真是……过来吃饭。” 林寻笛垂着头走到餐厅,正好看到女人把最后一碟菜端上餐桌。真漂亮,看起来还很听父亲的话,怪不得父亲会喜欢。目光微微下移,看到系着围裙也难以掩盖住微微隆起的腹部,他们关系发展得比林寻笛想象得要快。 “哦,我来端吧,您忙了这么久,快请坐好,准备吃饭吧。”照例客气。 “没事没事。”女人笑笑,谢绝了,“小林回来了就好,快来一起吃饭吧。” 林寻笛收拾好厨房,落座吃饭。席间父亲努力地表现出自己对林寻笛的关心,营造出自己负责任好爸爸的形象。演的挺卖力,林寻笛有点想笑。 “寻笛啊,算起来,其实我也没大你多少。”坐在林寻笛对面的女人又说话了,“要是你愿意,你直接叫我嘉怡或者怡姐就好啦。” “哦哦……怡姐好怡姐好。”林寻笛埋头吃饭,不太想在餐厅多待。 “来,我加一下寻笛的联系方式,初次见面,总要有点见面礼的。” “哦哦……”林寻笛拿出手机把自己联系方式告诉怡姐。 消息提示音传来,怡姐向林寻笛转了一千。林寻笛突然坐直了身子:“啊……谢,谢谢怡姐。”看着对面女人的眼神微变。 餐桌下,女人光洁的脚碰了碰林寻笛的小腿。 林寻笛很快吃完,应付几句便回自己房间。 稍后林寻笛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是怡姐。 “寻笛怎么这么快就回房间了?也不和我多聊几句…” “怡姐抱歉抱歉,是我吃饱了,就先回去房间了。” “那我一会来你房间和你聊聊天好吗?” 林寻笛皱眉。 “我可以出来和怡姐聊天,我房间里好乱的。” “有的话还是私底下说比较方便呢。”怡姐回复她,“寻笛说对不对?”言语暧昧。 林寻笛突然笑了。幸亏她现在的角度是背对着摄像头,手机上的交谈应该没被看到。在摄像头下,算是“私底下”吗?她不想掺和女人和她那个父亲的事,不管这女人到底怀着什么想法。 “怡姐你知道吗,他在别墅里安了针孔摄像头。”林寻笛犹豫了一下,和她挑明。 对话另一头是长久的沉默。 “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女人的语气正常起来。 “要不要把它当真,就看怡姐自己啦。” 过去良久,林寻笛才收到回复:“那我应该谢谢你提醒?” “孩子是他的吗?”林寻笛突然岔开话题,八卦起来。 “是他的,这个我可以保证。”对面这次回复得很快。 “那你以后分他财产的时候能不能给我留一点?万分感谢。”半开玩笑地,林寻笛打出这么一句。另一头又是沉默。 “如果家里都有监控,那你是怎么在这里住下来的?”怡姐用一个问题结束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手指修长(h) 隔天早上,赵依还是以去图书馆为借口出了门。她越来越明白林寻笛曾经和她说的,要过几天才能见到自己的等待太过漫长——她现在也是一样,和林寻笛分开不到一天,心中又呼喊着想要见面。不必亲吻,不必拥抱,有时赵依甚至觉得见面也不是必需的,听到她的声音,也是一种重逢。 赵依抬腕看时间,其实还有很久才到约定好的时间,但她害怕让林寻笛久等。订好了十点开场的电影,赵依从离家最近的公交站到影院要二十分钟,从家出发到公交站要十分钟,等车可能要等十分钟,所以她一定要在九点二十之前出门;稍微打扮,吃早餐,洗漱,如果想不太匆忙,那么最好在八点半起床,为了防止起不来,提前订好了八点的闹钟;但最后因为兴奋,稍过七点就醒来了——所以她来到影院楼下购物中心紧闭的大门时才突然想起,现在才八点半,影院所在的购物中心甚至还没有开门。 门口处,一个颀长的背影,赵依感到一阵激动带来的头晕,她想张嘴喊,可声音没有发出来。 “寻笛!林寻笛!” 瘦高的背影微动,转过身来。笑容立刻涌现,迈大步子向赵依走来:“依依!” “来这么早……商场都没开门……”赵依微微责备的语气。 “我……我怕你来的时候看不到我……”林寻笛接过扑来的拥抱。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呢?还有这么长时间才到十点。” 于是赵依便跟着林寻笛,推开了这家琴行的玻璃门。坐在前台的女人气质出尘。 “张老师。”赵依很少见林寻笛这么拘谨,于是她和林寻笛一起,向女人微微躬身致意。 “你好,你是……林寻笛?”张老师眉头微皱,回忆着来人的身份,很快又舒展开。 “对是我!没想到老师还记得我……”林寻笛难得表现出一丝羞赧。 “几年不见,变化不小啊。”老师从前台出来走向她,面带微笑。 “是啊……快三年了……”林寻笛头垂得越来越低。 “今天怎么来了呢?”老师微微仰头看着她。 “想……借琴室弹一会琴……”林寻笛鼓起勇气说出目的。 张老师看了看林寻笛,又把目光移到赵依身上,打量几眼,赵依也跟着林寻笛垂下了头。有点让人不自在,背后的手轻轻扯了扯林寻笛的衣服,要不还是走吧。 通向琴房的门被打开了,用墨镜遮住眼睛的女人走出来:“商羽,来客人了吗?” 没等张商羽回答,林寻笛先抢着问候:“岑老师您好,我是林寻笛,打扰了。” 岑老师歪着头回忆了一下:“林寻笛……是那个,你说她个子高高的、性格闷闷的女生吗?”她在问张老师,张商羽。 张老师听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就是她。你还摸过她的脸,还记得吗?” “记起来啦。”岑老师也笑了,“你现在是不是变得更漂亮了?可以再让我摸摸脸吗?”对着林寻笛。 “岑老师……”林寻笛的窘迫肉眼可见,她能感到赵依握着她的手都攥紧了。 “人家今天带朋友来了,想借琴房弹会琴呢。”张商羽接过话头,“希声应该已经调好音了对吗?” “嗯,刚调完音。”岑希声脸上的笑意没有消散,“寻笛肯定是越来越好看啦。” “去吧去吧,你还记得怎么走吧?”张商羽挥挥手,同意林寻笛去琴房。 “这两位老师……教过你钢琴吗?”赵依等到在椅子上坐定,稍稍平静,才问脸还红着的林寻笛。 “对……我六岁就跟着她们学琴了,后来……后来我分心去学了吉他,上了高中空闲时间也没有以前多,就联系少了……”林寻笛回忆。 “可是寻笛之前还告诉我不会弹琴……” “对不起……我当时觉得……觉得我钢琴弹得不好,感觉……配不上你……”隐隐的不安终于浮现,像是十指一齐砸到琴键,“当”的一声巨响。 “不……哎呀……寻笛怎么这样想!”赵依摇摇头,放松地笑,“我还以为,寻笛是为了我特意去学钢琴……那未免太……” “如果可以,我会的,真的。”林寻笛说得坚定。 “啊?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赵依一迭声地否定,“我不想寻笛为了我……特意去做什么——如果真的做了什么,我更希望,首先是寻笛自己想做的……” “那……那我想,让依依听我弹琴……”林寻笛吸了吸鼻子,双手放到琴键上。赵依乖巧坐好,静静等演奏的开始。 旋律流淌出来,熟悉的曲子,赵依也知道曲子的名字,所以此刻她的脸越来越红,赵依从未觉得这首曲子这样温柔、这样飘渺、这样若即若离。弹得真好听……赵依看着面前坐得挺直的alpha,双眼半闭,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在琴键上跳动。她也沉浸在音乐里了吗?沉浸在自己的,和她的,梦中。 一曲结束,赵依还是没忍住,寻上林寻笛的嘴唇。林寻笛吓了一跳,叮叮咚咚,手下弹出一连串错音。热切的回应,唇舌相纠缠,两人都要换不过气了。恍惚之中,赵依能感觉到下腹微微发热,腿间一股隐秘的暖流缓缓涌出。 “依依……”林寻笛眼角红红的,微微气喘,气流拂过赵依脸边,“这里是……琴室。” “嗯嗯……这里是琴室……”赵依不再多说话,垂头去吻林寻笛的锁骨,“声音会被听到吗?”林寻笛看到赵依的眼神,惹人恋爱又带着一丝狡黠,这瞬间她像一只小猫。 “依依……真的可以吗……”林寻笛闭上眼,用自己的鼻尖去碰赵依的鼻尖,感受到汗珠。 赵依竖一根食指在嘴前:“嘘——别说话——” “我会很小心的,很小心。”手臂穿过赵依腿弯,林寻笛把赵依抱进自己怀里。再往上,手掌盖着林寻笛柔软的小腹,轻轻抚摸。刚刚弹过琴的手指微微发热,暖意熨抚皮肤,手又慢慢下探,挑开裤子,绕开了渐渐变硬的性器,来到腿间,手指已经感到湿润。 “如果不舒服,立刻告诉我。”林寻笛贴着赵依的耳朵,气流吹得赵依痒痒的。 修长的手指就着腿间液体的润滑探进穴内。湿润温暖的秘境不停蠕动着,想要推出进入的异物,可当手指真要离开,嫩肉又好像恋恋不舍地挽留。轻轻搅动几下,手指就捣出小小的水声,细不可闻的喘息,响在林寻笛耳边。 林寻笛抽出手指,灯下,中指上满是晶莹的的液体,林寻笛把液体涂抹在下唇,蜜液湿润微微干燥的嘴唇,反光让嘴唇看起来格外好亲……赵依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幼稚,但还是凑了上去。 手指又回到了穴道里,耐心地,一点一点开拓着,扩张着太过紧窄的A穴。“唔……”灵活有力的手指在赵依身体里搅动着,快感一点一点汇集让她忍不住呻吟,但在琴房里,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如此隐蔽的快感让穴肉又收缩了几下,林寻笛的手指又被紧紧绞住。 “放松……依依,咬得好紧……”林寻笛一只手轻抚赵依后背。 赵依颤抖着呼出一口气,稍稍放松,林寻笛更自如地摸索着赵依的敏感点。 “呜……”赵依突然高昂的声音,好像告诉林寻笛她刚刚触碰到的,正是敏感的那一点。 “是这里吗……”林寻笛意识到了,使坏地反复逗弄那一处更敏感的嫩肉,“依依?” “啊……”赵依被刺激的身子发颤,“那里……更多……” “我再加一根手指好吗?依依能吃得进去吗?”林寻笛手上速度越来越快。 “唔……嗯……寻笛给我……” “叮——”在林寻笛的无名指纳进赵依湿润穴内的同时,另一只手恶趣味地奏响了一个音符。 “呀——”被钢琴声一吓,赵依竟然小小地泄了身子。 湿润的感觉从手指蔓延到整个手掌,林寻笛的嘴角勾了勾,她没想到赵依是这样敏感。但是现在好像并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对不起……林寻笛抱歉地舔了舔赵依的耳垂。左手也伸出两根手指,一连串的急促的颤音被演奏出来,和右手在穴内捣弄的频率一致——渐强,渐快——休止符。 再次被送上高潮的赵依还无力地靠在林寻笛怀里喘气。林寻笛的手从腿间抽出,早已湿淋淋的,她一下一下耐心地舔净手上的水渍,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却让人感到被掩盖压抑的情色,惹得赵依的小穴里又涌出一小股蜜液。再帮赵依清理好,实在没办法被沾湿的贴身衣物,林寻笛只能不住道歉。 赵依再听林寻笛弹奏了几首曲子,看着快到电影开场的时间,也因为不好意思再待在琴房,两人收拾好,便与两位老师告别。离开时赵依甚至不敢和两位老师对视,虽然琴声可能掩盖住了她高潮时的呻吟,虽然琴房的隔音效果也不必担心,但赵依还是有一种偷偷做了坏事的羞愧感。年轻的alpha匆匆谢过琴行前台的两位老师,和林寻笛离开了。 校运会(剧情) 七天的假期,高三学生照例只享有三天。刚进教室没多久,班上的体育委员就找了上赵依:“赵依,校运会你有没有想报名的项目?” “啊……可以不报名项目吗?”赵依趴到桌子上,想要搪塞过去,对于这些事情她一直都不怎么上心。 “不行,每个人最少都要报名一个项目。”体育委员摇头,“如果自己不选,那最后就要被随机分配一个项目了。” “有哪些项目还没人报名呀?”林寻笛侧过身子问体委。 “其实好多女生的项目基本都没人报名,要不林姐你带头,作个表率?” “我做表率?”林寻笛笑着摇摇头,“这个就算了,让我看看有哪些项目吧。”林寻笛伸手拿来体委手里的花名册。“嗯……那就400米,800米,还有1500米吧。”林寻笛在对应地方写上自己名字,把名册塞回目瞪口呆的体委手里。 “林姐……林姐威武!”震惊之下,体委也不再多问赵依的意向,动员其他人报名项目去了。 “你不要命啦?”赵依瞪大了眼,回想起初中体育中考跑八百米时生不如死的煎熬,觉得林寻笛连着报名三个项目简直不可思议。 “还好啦,之前的高中校运会,我都有报名这几个项目。现在在学校里,我也有跑步,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林寻笛眨眨眼。 “唉……你真的就像超人一样……”赵依轻叹,“但……别太累了。” “Yes,”林寻笛把赵依的手举到唇边,作势要吻上去,“your majesty.” 赵依吓得快快把手抽回来,担心有人看到这或许过于亲密的动作。“还……说英语装高级呢……”赵依哼哼着,脸微红。“嗯,从依依这里学的。”林寻笛笑笑,这段时间她确实向赵依请教了不少英语问题。 “那……以后下午放学之后我可能要多跑一会儿步了,依依可以帮我打饭吗?” “嗯嗯,当然。” 于是之后一段时间的下午,赵依先是和林寻笛跑步两圈,然后去食堂打饭。个子高高的alpha总能在千篇一律的发型和校服里,找到为她打好饭的同桌。扫视片刻,目光相触,便快步走去,与赵依面对面相坐。她知道,食堂里也会有一个alpha伸着脖子不停地张望,等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出现。 当林寻笛第一个冲过1500米长跑的终点线时,赵依就是这样隔着人群看向她。赵依被兴奋的同学挤到后方,隔着层层人群隔着,看起来那么远的距离,远远望着她。这时候的林寻笛像凯旋的战士,被同学们簇拥着回到大本营。直到下了跑道,赵依才挤到林寻笛身边。 在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林寻笛侧过头去看跑道两侧,看到赵依被兴奋的人群挤到后面,看到平时一直在她身边的那个女孩被人群挤得向后退,像在逆流的水里不得上前。林寻笛突然对涌向自己的人群有了一丝恼怒,想喊一声“别挤了”,但是肺部的疼痛和跳动过快的心脏让她不得不弯下腰大口喘息。看着红色的塑胶跑道,林寻笛一阵头晕,她极力辨别各个声音的主人:温和的中年妇女的声音——班主任也来了,沙哑的或高亢的男声,偶尔听到温柔的女声,但都不是她熟悉的、那个清冽的声音。 没有办法,林寻笛在班主任的搀扶下直起腰来,慢慢走下跑道。回过头,林寻笛看到赵依焦急又无奈的眼睛,好多人啊,林寻笛感到更加疲惫。 “林寻笛,你受伤了吗?”扶着林寻笛的班主任皱皱鼻子,关心地问。 “没……没有,就是有点累,谢谢老师……”林寻笛回答得有点不自然。 “老师,我来扶着我同桌吧。”赵依终于挤到林寻笛身边,接过老师的搀扶,把林寻笛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力竭的女生终于不再强撑,疲惫地靠在赵依身上,慢慢挪回大本营。 “依依……”林寻笛虚弱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雀跃。 “抱歉……我没有挤过他们……” “没关系的,人太多了。” 赵依扶着林寻笛坐稳,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因为疲惫而显得虚弱的脸庞:“好好休息,我的超人……”她现在很想亲林寻笛汗津津的侧脸,但旁边有人,只能作罢。 “我这个样子,依依又不是没看过……”林寻笛小声嘟囔了一句,发红的脸恐怕不只是因为剧烈运动。 休息良久,林寻笛体力恢复得差不多,想去卫生间擦擦汗。“我……我和寻笛一起吧。”赵依拿上毛巾,想和林寻笛一起去。 “啊啊……这个……我已经没那么累了,我自己去没问题的……”林寻笛意外有些忸怩。 赵依愣了愣,猜着林寻笛不太愿意的原因:“寻笛……你比赛的时候我来回跑了好几趟,最后你冲线的时候……对不起,我没有站在最前面……” 林寻笛愣了愣,笑了,解释道:“依依……我对你一点都没有生气,一点都没有……”她不敢直视向上前一步的赵依,“是我身上全是汗,味道太大了……” “哪里味道很大了……”没有人的卫生间里,赵依抱住林寻笛在颈窝处嗅嗅,“只有一点汗味嘛……” 微微僵住的林寻笛这才敢环住赵依的肩膀:“那就好……真累啊。” “你报名太多项目了……小超人,”赵依语气略带责备,扭头又去洗手池洗毛巾,擦拭林寻笛的身子,“其他人巴不得不报项目,你倒好,一口气报了三个,谁能吃得消啊……” “嗯嗯……”林寻笛顺从地让赵依在自己身上擦拭。 “诶,我听到班主任问寻笛了,有没有受伤?”赵依来回打量了林寻笛一会,上半身还是一样,皮肤光滑,匀称有力,看不出哪里受伤。 “啊……没有没有啊……”林寻笛表情有点尴尬,“可能是老师看错了,或者其他什么的……” 擦完身子,林寻笛又扑了上来,搂着赵依:“嘿嘿……我三个项目都跑进前三了哦。”听着有点可爱的邀功,赵依突然想笑——如果林寻笛有尾巴,这时候会不会摇个不停? “真棒——”赵依稍微仰起脸,两人嘴唇相碰。 奖励?(h) “这个……可以算奖励吗?”许久,赵依的嘴唇才和林寻笛分开。 “依依……”林寻笛看起来比赵依更紧张。虽然赤裸着坐在林寻笛怀里的人是赵依,但林寻笛还是羞涩如此。 校运会结束后的那个短暂周末,是赵依第一次和家里人撒谎没有回家。她终于装着强硬起来,说“高三学习很繁重”“回家真的不如在学校专心学习”“我这周真的不回去不用来接我”。当她说出那些话时,她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真的是一个alpha。 不回家的周末,她确实认真学习过了……起码在下午是这样的。 但是现在她想把那些数学表达式先抛诸脑后。舌头舔过林寻笛清晰的锁骨,纤细的脖颈上隐隐约约看见淡青的血管。旖旎的灯光下,被舔过沾染上水痕的皮肤好像有着破碎的反光。手指向下划过小腹,勾勒着因为发力而微微显现的腹肌轮廓和更为明显的马甲线,扫过私处杂乱的毛发,终于握住勃发的性器,炙热得烫手。 林寻笛抚摸着赵依胸乳的手顿了顿,呼吸都带上了点颤音。 “寻笛准备好……接受奖励了吗?”赵依的手已经开始撸动。 “依依……”林寻笛喉咙收紧,咽了咽口水,“不……别急” 林寻笛轻轻地把赵依放下,自己跪在床边,温柔地分开赵依双腿。 “依依……”气流扫过娇嫩的花瓣,让赵依感到微微的痒,由外至内,再通过一缕蜜液缓缓流出体外。 “寻笛,”赵依眼底湿润,纵然不是第一次坦诚相对,她还是感到一丝难为情,尤其林寻笛还是这样,跪姿,弯腰,仿佛带着一种淫乱的虔诚,“我是不是……好湿……” “再湿也要充分扩张哦,”林寻笛笑笑,“尤其是alpha,第一次很容易受伤。” “那……那你的第一次……”赵依分明记得林寻笛第一次没做这些。 “因为我经常运动啦……”林寻笛语气轻松。她的脸贴住赵依大腿内侧,舌头轻轻舔过穴口,微微张嘴,把阴唇也含进嘴里轻舔吮吸着。受到刺激的A穴流出更多液体,微微咸腥的气味,这是依依的……她全部收下。 半躺在床上的赵依双手抚摸挑弄着自己的双乳,下身温和而连绵的快感让她呼吸急促。“好舒服……”赵依喃喃。 林寻笛的舌头围着小穴打转,可是就不肯探进穴内。“寻笛……”惹得赵依难耐地催促。 “嗯……”林寻笛安抚赵依,“慢慢来……”一根手指终于进入早已泥泞不堪的花穴,轻轻抠挖起来,仅仅如此拨弄几下,就带出赵依的一串呻吟和花穴里一股又一股的液体。 好舒服……感觉到林寻笛的手指在自己下身搅动,更为热烈的快感终于到来。掩盖不住的水声早就能说明她的动情,想到修长的手指曾经在琴弦上纷飞,在琴键上舞动,现在又在她的身体里,要将她送上高潮,赵依不能不更兴奋。第二根手指。窄紧的A穴已经略略感到饱胀,中指和无名指再次来到曾经探到的敏感点,这一次已经不再那么生涩,轻轻抽送带出的液体沾在腿心,一片湿泞。 赵依的喘息声里已经带点呜咽,身子轻轻扭着,好像要把林寻笛的手指吃进去更多。虽然有空调,但身上还是已经起了一层薄汗。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特别红。 林寻笛还没来得及加上第三根手指,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赵依微微弓着身子,颤抖着高潮了。 “依依……”林寻笛愣了愣。 “快……快点……”赵依拉着林寻笛要让她上床,“亲亲我……寻笛,亲亲我……” 林寻笛顽劣地勾勾嘴角,轻轻扶住赵依还在打战的大腿,舌尖不由分说又挤入了还一张一翕小穴里,穴肉听话地裹上来。蜜液越来越多,顺着舌头流下,流到下巴上。 “啊啊……!坏……”刚高潮的的身子本就敏感,寻笛再这么一挑弄,更是像被打开了水阀一样,蜜液止不住地流。赵依摆着腿想逃,可惜被一双大手托住无处可逃。又被灵活的舌头舔弄了几十下,带着几近哭泣的声音,赵依叫着林寻笛的名字,猛地拱起腰,一大股淫水又倾泻而出,湿淋淋流满林寻笛下巴,脖子,以至胸前。 林寻笛躺回床上,把赵依搂进怀里,轻抚发丝安慰着。片刻,回过神来的赵依突然赌气似地推了推林寻笛的肩膀,林寻笛错愕但顺从地撤开,赵依愣了愣,反而又钻了过去。脸埋在林寻笛胸间,传来低低的抽噎。 “依依?怎么了,我伤到你了吗?”吓得林寻笛忙用指腹拭去怀里人眼角的泪。 “刚刚……为什么不抱住我?”赵依声音闷闷的。 “啊?”林寻笛紧了紧怀抱。 “刚刚我整个人都要飘走了……!”赵依轻轻锤一下林寻笛肩膀,话里哭腔又浓了起来,“我以为我要抓不住你了!抓不住了……你刚刚怎么没有抱紧我啊……” “对不起……”林寻笛愧疚地亲着赵依额头安慰她,“我以后绝对不放开依依了……” “哼……躺好!”赵依稍稍平复情绪,跨到林寻笛身上,脸上还带着点色厉内荏的凶狠,“这次不许寻笛乱跑了……” 赵依扶了扶林寻笛那粗大的性器,略略对准了穴口。“唔……不许动……!”赵依哼哼着。慢慢沉腰,柔软的花瓣碰到性器火热的顶端,赵依前后动腰,硕大的龟头也在穴口来回蹭着,也有丝丝快感。 “唔……依依……依依我错了……”林寻笛忍耐得脸通红,满眼水汽,赵依从上往下看去,像犯错后请求主人原谅的小狗。 不能心软!赵依警告自己,林寻笛的奖励已经被自己没收了,现在应该由她来掌控这一场性事。 可惜这个想法在只吞下林寻笛性器顶端的时候就动摇了,微痛的饱胀感让赵依一下就软了腰,只能塌着腰贴在林寻笛身上。她饱满的胸乳正好和林寻笛挺翘的双胸相对,四颗红豆相互娑磨,两人同时都发出了难耐的呻吟。 林寻笛蹙眉,性器顶端被卡在穴口的感觉可不算太好,太过紧致的穴口甚至箍得林寻笛略略生疼,她双手下探,揉起赵依的臀瓣,试图让身上的alpha放松些。 “哈……怎么进不去……”赵依也知道林寻笛忍得很辛苦,她看到林寻笛额角的青筋都若隐若现。明明之前那么湿润,可现在却还这么艰难……又听见林寻笛安慰自己,说受不下就别勉强。偏要勉强,咬咬牙,赵依直起身子,猛地坐了下去。 “啊……”被粗大性器贯穿的钝痛和饱胀让赵依向不住后仰,露出脖子上的血管因为吸气而更为明显的锁骨,精致但脆弱的美丽。还好有林寻笛的手护着,不然恐怕就要瘫倒在床上。 “依依……!”看着赵依眼角溢出的泪水,林寻笛一阵心疼,却只能抚摸她的身体来分散她的注意力。但同时紧紧裹住性器的穴肉又让林寻笛舒服得想呻吟,性器一下贯入到深处,仿佛有张小嘴在不停吮吸着性器的顶端,林寻笛不得不深呼吸忍耐着,不然恐怕立刻就要缴枪投降。 在体内一跳一跳的性器好像终于让赵依回过神来。“寻笛……我自己来……”她双手撑在林寻笛肋部,试着动了动,“嗯……!”。这大家伙的形状实在有点优异,就算毫无技巧,也能轻松碾过赵依穴里的敏感点。就这么动了一动,疼痛过后终于到来的快感让赵依全身仿佛都被被浸润着,发出舒畅的喟叹。快感一点点累积,赵依又呻吟着失了力气,伏在林寻笛身上。 林寻笛心疼地揉揉赵依发顶:“依依……我来动好不好?” 赵依不满地哼哼两声:“不行……”眉眼间残存一点不服气的模样。说着就撑起身,赌气似的上下起来,硬挺的性器浅浅地操弄着,一下一下敲击花心。小穴在适应了性器的粗大后,立刻有点讨好似的紧紧吸裹住青筋环绕的柱身。林寻笛被吸得直喘,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掌握主动,不然恐怕赵依还没高潮,自己就要先被吸得射出来。 于是修长的手扶住赵依腰肢,帮着赵依起起落落。“啊……不行……太深了……”但是幅度这样微微增大,也刺激得赵依呻吟着求饶。林寻笛咬紧嘴唇,慢慢地挺动起腰来,幅度虽然大了,但是速度更放缓,一下一下,抽离又贯入着,抽出时,对于A穴来说太大的性器甚至还会带出一点嫣红的嫩肉。 没一会,赵依又像水一样软在林寻笛怀里。“怎么这么大……”赵依哼哼唧唧的,迎合着林寻笛的挺动。 “对不起……”林寻笛下意识地向赵依道歉,“依依真的好紧……”此时她的呼吸也渐渐粗重,眼底一片迷乱神色。 “诶……啊!”赵依突然失去平衡,脑子晕乎乎的,等回过神来,林寻笛已经翻到她身上。一狠心,粗大的性器全数贯入娇嫩的穴里。赵依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来不及反应,眼神里还有点不知所措的疑惑。呻吟声还没来得及逸出唇间,就被接下来暴雨一般的抽插打成碎片。 “对不起依依……我……忍不住了……”林寻笛声音低哑,眼眶发红,下身也不管什么节奏深浅,就只是密集捣弄着。“啊啊啊……”太过剧烈的快感冲击着赵依的神经,吃不下了,她挣扎着要逃,可惜林寻笛这次真的紧紧抱住了她,臂膀上还能看到发力时的线条。高潮前,赵依最后的记忆是林寻笛贪婪地亲吻她嘴角,想要更近一步却又有意克制。赵依破碎的、高亢的呻吟,林寻笛压抑的、兴奋的喘息,和着两人交合处激烈的啪啪水声,畅快而淫靡的旋律。 林寻笛在射之前把性器抽出,带出来一大股液体,被撑得太大的穴口一时之间还难以缩回,可怜地张着,随着赵依高潮后急促的呼吸翕动。林寻笛喘着粗气,浊白的液体射到赵依小腹上,还有几滴甚至到了胸乳下方。“还好没射在里面……”林寻笛松一口气,用湿巾擦去赵依肚子上的液体,她重新躺回赵依身边。 “寻笛总欺负我……做这些事的时候。”赵依慵懒地往林寻笛汗津津的怀里蹭了蹭,舔起林寻笛胸口挺立着的蓓蕾。 林寻笛轻笑:“我是……我是看依依每次好像都很舒服,就一直想让你舒服……”其实两人真的交合也就两次,不过有时在学校里的隐蔽地方,林寻笛会悄悄用手或者嘴巴,让赵依射出来。林寻笛不得不承认,赵依努力压抑自己呻吟的样子,真的非常惹人怜爱。捂住嘴巴,婉转的呻吟从眼睛里流露出来,从呼吸里泄露出来,从跳动的性器里倾泻出来。 “还不是你……”赵依使坏地用牙齿轻轻磨了磨林寻笛乳尖发硬的红豆,激起林寻笛一阵喘息。 “哈……要是依依不喜欢,我就不这么做了。”林寻笛揉揉赵依头发,食指缠上一缕发丝。 “哼……可不能只便宜你了……”赵依弯弯眼角,一丝狡黠的神色一闪而过。 “去清理一下吗?”林寻笛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已经晚上十点了。 “再躺一会儿……腰酸背疼的……”赵依哼哼。 林寻笛点点头,在手机里放一首歌。 “嗯?这是首歌的名字是什么?”赵依侧过耳朵听。 林寻笛把手机拿到赵依面前,赵依看了看歌名,笑了。 “你觉得我们会做这种事吗?” 林寻笛没有回答,歌曲切进副歌,两人听着一句一句歌词被唱出来,坚定又义无反顾地,唱着。 “我想,歌已经回答了。” 一起洗澡吧?(h) 林寻笛去给浴缸接水,回来,躺在赵依身后,抚摸她小腹,“很疼吗?”手上的温热试图透过肌肤,安抚过于激烈的性事给赵依带来的疼痛。 “还好……”赵依感觉到隐隐撕裂的疼痛,但应该并不严重吧,她回想起之前,林寻笛和她做完后第二天还一起去看了电影,所以……应该只是短暂的疼痛吧。 “去洗澡吗?”林寻笛把鼻子埋进赵依发间,闻着她身上味道,一点若有若无的薄荷气味,赵依也把自己信息素的味道隐藏得很好。 “好……哦!”赵依被林寻笛抱了起来,头靠在林寻笛胸脯,柔软又有点力量的弹性,“放我下来啦……我还是可以自己走路的吧。”突然的拥抱让赵依脸上多了羞涩。 “真的吗?”林寻笛停住,刚好就站在房间的全身镜前。 “哎呀哎呀没问题的。”赵依被放下,刚迈开步子,便腿一软险些跪倒,“嘶……”不仅仅是撕裂的疼痛,还有酸胀的钝痛,从小腹到穴口到大腿,乏力的感觉让人站不住。赵依倒吸一口气,眼泪又要流下来了。 还好林寻笛就在身旁,扶住赵依,把她重新抱起,“看……依依真的好白。”林寻笛看着镜子,自己小麦肤色和怀里女孩的肤色对比鲜明,更衬得赵依肤白似雪,在阳光毒辣的南方真是少见的漂亮肤色。 “别看了……除了白一点没什么好看的……”赵依微微把脸朝内侧偏了偏,本来她就对自己的脸和身材不算满意,更何况还有林寻笛的对比,更把自己衬得不值一提了。 “啊?依依……”林寻笛语气遗憾,“依依真的不觉得自己很漂亮吗?” “就那样吧……不漂亮,还好也不太丑。”赵依完全把头扭了过去 “可是你明明很好看!”林寻笛抱着赵依走进浴室,“哎呀怎么和你说呢……是那种,让我一眼就喜欢上你了的漂亮!” “嗯。”赵依笑笑,回想起童年时的自己,矮矮胖胖,爱哭鼻子。十八岁的赵依就远远地看着,看着那个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的矮胖姑娘,和“漂亮”二字毫不沾边,甚至丑陋。赵依恍惚,浴缸的水温度正合适。 林寻笛也跨进浴缸,两个人在一个浴缸里还是略显拥挤,于是赵依靠在林寻笛身上,枕着林寻笛手臂。 “抱歉……明天我去给依依买药,今天是我太鲁莽了。”林寻笛揉着赵依小腹。看着怀里人红了眼眶,她不禁更担忧,“我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 “你当时还和我说没事。”赵依眨着眼,没让眼泪流出来,“这么难受,你也没和我说过……”她难过并不是因为身体的不适。 “我……我体质比较好……”林寻笛愣了愣,努力想说辞解释着,“我经常运动,所以身体柔韧性什么的都比较好,就……” “寻笛难道一点也不痛吗?”赵依仰过头,看林寻笛,有些责怪地质问她。 “我觉得还可以接受……”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赵依看着雾气缭绕里的天花板,“总觉得有些事情自己扛过去就好了,谁也不告诉。”赵依扭过身子,看着林寻笛的眼睛。“我可是寻笛你的……我、我和寻笛认识这么一段时间。”像泄了气一样,她又伏在林寻笛肩头,“有些话请和我说说嘛,不然我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依依……”林寻笛宁愿相信眼前的一片模糊是因为水汽,她摇摇头,眼泪先流了出来。好吧,她又错了。 “哎呀哎呀,”赵依支起身子,安慰地亲亲林寻笛的唇瓣,“怎么突然就哭了?” “我做得好烂……”林寻笛声音沙哑。 亲吻无力地落在林寻笛眼尾,吻去几滴泪,咸苦。别这样,别这样,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愧疚,赵依无声喊着。你揭开自己的光鲜皮囊,却露出了更柔和的内里,让我愈发明白自己的粗劣,愈发觉得自己面目模糊且不堪。 “我以后我会改的,依依别……别难过……”止了眼泪,林寻笛看向赵依,眼神乖巧。 “怎么会难过呢……来,我帮寻笛洗洗。”赵依不忍再和那样一双眼睛对视,拉着林寻笛坐起,让她转过身背对自己。沐浴露打在手心,细腻的泡沫抹在林寻笛光滑的后背。 还会害羞吗?林寻笛耳朵红红的,让人忍不住舔一舔。赵依舌尖一点,林寻笛一颤,低低叫了一声,头垂得更低了。 呀,赵依轻笑。越过林寻笛的肩膀向下看,刚刚哭得那么让人可怜,现在腿间的性器又气势汹汹地硬着。 于是手从后背绕道胸前,轻轻捧住一对挺翘的胸乳,虽然可能没有赵依自己的饱满,但因为经常的锻炼,所以除了绵软外更有弹性。“依依……帮帮我……”林寻笛苦苦挤出一点声音,微弱又带着一丝委屈。突然让人想欺负一下,于是赵依手上放肆起来,原本只是抚摸,现在变成揉捏,轻轻使力,让乳肉溢满指缝。一左一右两根食指,绕着着胸前蓓蕾,指尖一下一下掠过,惊起林寻笛绵软的低喘。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赵依的身体也渐渐兴奋起来,这还是刚刚把她压在身下操弄的alpha吗?林寻笛一副拘谨羞涩的模样,青筋环绕的性器却一跳一跳大的吓人,流出不少透明的润滑液体,林寻笛却碰也不碰一下,好像在和自己的性器对峙。纯情又色情,让人心跳。 “寻笛……自己摸摸它好不好?”赵依舔舔林寻笛小巧的耳垂。 “依依……帮帮我……”林寻笛咬着嘴唇接受着赵依的爱抚,发现原来自己的声音也会这么软。自己的性器硬得难受,她明白赵依的小穴受不起再一次性事,也不想赵依的嘴巴被迫塞进这过于粗长的怪物。林寻笛多想赵依的手再往下,再往下些。 “啊……!”赵依抓起林寻笛的手,轻轻握住了那热的发烫的肉棒,明显的色差,显得本就深色的性器更是黑紫,林寻笛忍不住出声轻叹。 “来,寻笛自己动一动。”赵依的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鼓励,在诱惑,也像是在忍耐。林寻笛听话地顺从赵依撸动的节奏微微挺腰,纤细的手握住大手,大手再握住更大的性器。是依依在帮我……林寻笛微闭着眼,幻想着。背后紧紧贴着依依的一片柔软,像云朵,真想不顾一切就这么躺下去。 赵依的手经轻轻移开,覆盖在赵依一手还不能握住的那部分性器。掌心捂住红得发紫的冠头摩擦,手指轻轻蹭过下边的冠状沟,折磨般的快感引来林寻笛几近哭泣的呻吟。“呀……受……受不了了……”额外敏感的林寻笛矛盾地扭着身子,想要逃离这太密集的快感,又想沉溺其中。 “呜……喜欢……喜欢依依……”林寻笛没有忍耐,很快抖着身子,一下一下射出白色的液体。就算之前已经射过,这次的量也多得惊人,射满赵依浅浅的手心,溢出到水中,也沾染到林寻笛的手上。小麦色的皮肤,浊白粘稠的液体。赵依还在轻轻撸动着没完全疲软的性器,排出残存的精液,林寻笛就迫不及待地扭过身子索吻。急切的,没有章法的舌头很快侵占赵依的口腔,说不清是给予还是掠夺。赵依被突如其来的漫长亲吻憋得喘不过气,拍了拍林寻笛的肩膀分开,喘息着,银色的丝线还没有断开。赵依下意识摸了摸嘴角,仿佛还有林寻笛的唇瓣曾附在上面的感觉。 “噗嗤”一声,赵依笑了出来:“刚刚寻笛好娇哦……有一秒钟,我甚至觉得有点不像alpha了。” “我才不管我是什么,alpha还是omega或者beta……”我只是一个爱上你的人,凑巧是alpha。林寻笛又红着脸凑上前。 “啊呀……还没洗完呢!” 或许是因为有赵依在身边,林寻笛反而是两人中先入睡的那个。半夜朦胧中看见赵依还在坐着,半梦半醒之间,她蹭蹭身边人的柔软大腿:“依依快睡觉……” 赵依看着林寻笛的睡颜,白日看起来那么高大、无所不能的alpha,睡着时也是缩着身子,想要抱住什么。她扭头看向窗帘没遮住的一缝窗外,城市的天空看不到星星,夜太深,灯光大半也熄灭,看什么都是模糊的轮廓。 赵依温和地轻吻她额头,相拥而眠。 ———————————————————— 不知道要再写些什么了,再写一点就收尾啦。也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了,虽然写得很烂,但没想到还是写了快四万字(笑) 换位(剧情) 晚自习结束后的班级里响声震天。学生们对照着显示在屏幕上的座位表,把自己的书桌和凳子挪到新位置。赵依和林寻笛的新座位还是在最后一排,所以并不很急,两人把桌椅搬到教室外的走廊上,等着里面换得差不多了,再移到新位置。 “哎呀,不能再和依依同桌了。”林寻笛语气惋惜。十月下旬的夜风吹来,终于带着点秋天的凉意。 “嗯。”赵依扶着栏杆,远处,小区的楼房一排连着一排,隐入黑暗里,那是赵依的家;林寻笛的家,在更远更远。 “不过……换个角度看,这不就是说,依依进步了嘛!”林寻笛努力振作语气,她明白赵依的失落,她何尝不是呢。她此刻很想搂过来揉揉赵依,但是她不能。 “我……真的有进步吗?”赵依没有看林寻笛。 “有啊有啊,第一次月考就考了全班第十,这一次就考了全班第七,稳定进步诶!”林寻笛真心为赵依的进步感到开心。 赵依叹了口气:“你知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进步。”是下午放学后、晚自习结束后细心的讲解,是发现上课不专心的提醒,是遇到难题时的安慰。林寻笛对上赵依的眼睛,水光要泛出来,看得她逃避似的垂下眼。 片刻,赵依叹了口气:“能和寻笛同桌,已经是我运气太好了——上一次换座位,是不是寻笛偷偷找老师说了,所以我们的座位才没有变?” “嗯……”林寻笛好像是被发现做了坏事一样挠了挠头。我不想和你分开,林寻笛没说出来。 “这次,也找了班主任吗?” “我没敢明着问……老师说,我们两个一个第一、一个第七,都应该去帮一下成绩中等的同学……”林寻笛声音越来越低,好像她才是让她们不能坐在一起的罪魁祸首似的。赵依的手覆上林寻笛的手,安慰地拍了拍,纤白的手指比林寻笛的略短了小半个指节。说不出什么。 赵依努力笑笑:“哎呀,本来也没什么,都在一个班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声音哽住,没再说下去。 “没事的。”林寻笛说,“我还是可以一下课就来给你讲题……依依肯定会越来越好的。”手把栏杆攥得太紧,手背血管都浮现清晰。 有进步当然是好事,可赵依太贪心了,她一感到幸福就容易贪心。她就是太贪心了,如果可以以扭头就看到林寻笛的侧脸,为什么要换成其他人呢?她就是太贪心了,竟然幻想着追赶上林寻笛的成绩,想要表彰大会上和林寻笛站在一起。这段时间她过得太顺遂,以至不小心忘了,不合意才是她的常态,她实在太平凡不过,再笨拙不过。 结果现在的境地多尴尬,既没有追赶上林寻笛的成绩,也不能和她做同桌了。弄巧成拙,赵依在心里嘲笑自己。 “走吧,寻笛,去把桌椅搬过去。”赵依转身走回班里去。 换好座位,林寻笛在教室最内侧,赵依在最外侧。这么近,这么远。 离开教室,林寻笛站在门口,看着新贴出来的座位表。 “我这个新同桌……是谁啊?”话里的迷茫让赵依心疼。无论如何,林寻笛也只是刚来到班上两个月的复读生而已。 “就是体育课上和你打球的那些男生中的一个,”赵依也努力回忆着,其实她也对这些男生并不太熟,“就是那个……高高瘦瘦像根竹竿的那个,有印象吗?” “哦是他。”林寻笛耸耸肩,“那些男的……”赵依也承认,她也对班上那些男生,尤其是那些alpha的印象很一般。本来就是聒噪的年纪,以为自己分到了好班就多了不起似的,有点目中无人的感觉,毛手毛脚、咋咋呼呼,好像这就是他们理解里的“豪迈”。不过,一个事实是,从文理科分班后班上的第一名就一直是楚鸣秋——现在是林寻笛——反正不是那些男的。 回宿舍吧,两人回宿舍的路上两人格外安静。赵依垂头看脚尖,林寻笛偷偷看赵依。 “还在难过吗?” “还好……” “我以后一下课就来找你好不好?” “可那样……会不会太容易被别人看出来了?” 林寻笛眉头一扬:“就算他们看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嗯对……”可是我是女生,你也是女生;我是个alpha,你也是个alpha。赵依没说出口,是不是她的懦弱堵住了嘴巴?她不知道。她记得,明明林寻笛之前说得那么坚定,为什么现在自己还是会胆怯?看着自己的影子,赵依觉得自己身形佝偻,比身旁那个腰挺得笔直的身影矮了如此多。越来越矮,越差越多。 “嗯,之后依依有问题——如果愿意,都可以来问我……”林寻笛没再多说。赵依没看到的身后,林寻笛的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要不是我们成绩太好,还不会让我们换位置呢,依依开心点。”林寻笛轻轻扯了扯赵依的脸颊,比出一点弧度,旋即笑着道歉着回了宿舍。赵依应了一声,摸摸脸,刚刚好像感觉到林寻笛手心微湿。 // “这题,有谁有做出来第二和第三小问?”数学老师转过身,指着几分钟前写在黑板上的压轴题,询问一脸迷茫的学生们,面无表情的脸上不怒自威。大部分同学确实写出了第一小问,但之后的问题,少数人没写完,大多数人不会做。赵依还属于后者,看着题目,一点一点写得艰难。 “啪嗒”一声,笔落到桌面的声音,好像昭告难题的解决。“老师,是不是从第二小问开始,就要分类讨论了?”后排传来的声音。 “嗯,是这样。”中年的女教师眼神变得锐利,“林寻笛你可以分出几类?” “嗯……我觉得是四类。”林寻笛回答,语气柔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教室里隐隐传来惊讶的疑问声。 “哦?来,你说说你是怎么分类的。”数学老师语气带着期待,走下讲台,朝林寻笛走近几步。 详细的说明和解释,甚至不需要老师插嘴,神色里甚至有点温柔。赵依突然猜到,这或许并不是在回答老师的问题,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 “好好,坐下吧坐下吧——大家给林寻笛一点掌声!——讲的很好,我已经没什么要讲的了,还有同学不明白吗?”数学老师非常欣慰。 林寻笛坐下,长长地出一口气。或许总单独去找你太过显眼,那么让你多些看到我,这算不算一种陪伴? “哇——这么厉害啊林姐姐~”和林寻笛同桌的男生语气轻浮,“这么厉害你高考一定考的很好吧?” “她是怎么想到的,我只想到两种情况。”和赵依同桌的男生感叹,“诶赵依,林寻笛的数学一直都这么变态吗?” “嗯是啊,她一直都这么厉害。”赵依有点自豪地回答。 “还好,我数学一直都这个水平。”林寻笛平静地回答,无视话里的刺。 微微偏转,四道目光正好相撞,有些慌乱地收回。 “喂林寻笛你笑什么?”“赵依你怎么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你管不着。” 发烧(剧情) 班上突然有传言说,林寻笛复读,是高考前表白失败心灰意冷,以至于发挥失常。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他们说,林寻笛胆大包天,表白对象竟然是在学校授课没几年的年轻老师。又把那位老师原先对林寻笛如何关心看好,被表白后惊慌失措地上报领导,领导又如何秘密处理另换老师之类的前因后果传得栩栩如生。连赵依都差点怀疑起林寻笛的复读原因来。 其实赵依早就问过林寻笛,她成绩如此优秀为何会来复读。林寻笛平静相告:因为考前高烧,高考第一天,她差点连考场都没进去。 但是要说完全没有疑惑,赵依自认不能拍着胸脯保证。她对林寻笛的了解,好像仅限于在学校里和周末时的短暂外出……回想起来,赵依对林寻笛还有太多不了解,以至于有一瞬间,她对林寻笛都觉得陌生。林寻笛、林寻笛,舌头抵住上齿,嘴巴微嘟,嘴角扯向两侧:林寻笛,这个名字到底是怎样让我牵挂如此? 但是赵依现在不能当面问林寻笛,她甚至见不到林寻笛。这是林寻笛请假的第五天了,第一天,赵依试探着问林寻笛同桌,那男的耸肩说谁知道她去哪了呢;第二天,赵依找到班主任问林寻笛为什么没来学校,老师说林寻笛请了病假;第三天,林寻笛在学校里的公用电话拨通了林寻笛的手机号码,但没有人接听;第四天,她分别在中午和晚上打了两通电话给林寻笛,四天没见的alpha终于在晚上接到了电话。 “依依?”林寻笛的声音虚弱。 “寻笛……病得严重吗?”真是一句废话,赵依在心里骂自己一句,要是不严重还至于请这么长时间病假吗? “嗯……还好……”林寻笛吸吸鼻子,带着浓重鼻音回答她。 “怎么……怎么就这样了……” “应该是,一不小心淋了雨……”这段时间连绵阴沉的雨,终于把南方十一月最后一点热气洗去,带入阴冷的秋冬。 “发烧吗?” “应该吧。” “唉……寻笛有好好吃药吧?”赵依心里一阵苦楚和羞愧,她窥探到了林寻笛如此虚弱的一面。 “嗯……” “有人照顾你吗?” “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我……我周末来看看你吧?”赵依听出林寻笛话里的意思 “好吧……”电话另一头又沉默良久,报给赵依一个小区名字和楼牌号。赵依对那个小区有印象,有些年头的老式小区,不禁略微感到奇怪,林寻笛的家就是这里吗? 走出电话亭,赵依看着路灯下细密的雨丝被风吹斜,突然想到,昨天已经是立冬了。把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到最上方,赵依撑开伞,走进雨里。 周五傍晚就可以回家的周末,赵依又一次和家里撒谎。她收拾好林寻笛桌面上堆成小山的试卷和习题,不知道林寻笛愿不愿意看到这些东西,但赵依还是担心林寻笛落下太多进度,于是装进自己书包带过去。下了公交车,赵依又进了小区旁边的药房,再买了些退烧药和感冒药。 有年头的小区,一切都带着点时间流逝过的暗黄色。照着楼牌号一栋一栋地找过去,找到林寻笛住着的那栋,五楼。赵依走进狭窄的楼道,雨天的潮湿气味和霉味钻进鼻孔,林寻笛的家就在这种地方吗?赵依突然有点心疼林寻笛。 站在门前,已经叩了三次门,还是没有人来开门,明明放学后还特意给林寻笛打了电话交代过。赵依的担心终于爆发,忍不住擂起门来:“林寻笛!林寻笛!开开门!”声音在楼道里回荡。脑子里各种可能性一瞬间都冒了出来,赵依突然发现,自己的呼吸粗重且颤抖。 好在门还是开了,但赵依看到眼前人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疲惫、瘦弱、凌乱,很多负面的词语浮现,但都被赵依压抑了下去。脆弱,这个词最后呈现出来。凌乱的头发,红肿的双眼,脸上不健康的潮红。 “抱歉依依……我一不小心睡着了……”林寻笛声音喑哑。 赵依走进门里,用自己的额头贴上林寻笛的,明显感觉不正常的的热度。“好热……!”赵依惊讶,“怎么还不去医院!寻笛的家里人呢!”说完环顾四周,发现这只是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此刻的安静说明房子里再没其他人。 “我没和他们住在一起。”林寻笛苦笑。 “吃东西了吗吃的什么有吃药吗盖的被子够暖和吗?”赵依说了一长串,愣了愣,突然推着林寻笛回卧室,“寻笛回床上躺着吧。” 走进卧室,没拉开窗帘的房间光线昏暗,更不用说在这种阴云沉沉的雨天,简直伸手不见五指。赵依微微把窗帘拉开一小条缝,让自己能更快适应这昏暗。看着林寻笛钻进被子里,坐在林寻笛身旁的床沿,伸手试了试被子的厚度,眉头又皱了起来。虽然南方入冬迟,但是如果现在还盖着薄薄的空调被,那半夜一定会觉得冷的。 “寻笛还有厚些的被子吗?”赵依理理林寻笛额前的乱发。 “没有带来……”林寻笛羞愧的表情。 赵依轻轻叹了口气:“寻笛还有厚衣服吗?” “行李箱里。”林寻笛难以抑制,咳嗽了两声。 赵依打开行李箱,挑出几件比较厚的衣服盖在林寻笛身上。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盖了上去。“现在暖一些了吗?”赵依小心地问。 “暖好多好多了。”林寻笛乖巧地点头。 “吃药了吗?”赵依手背探着林寻笛额头,再次确认高于正常的温度,一点一点灼烧着自己。 “吃过了……在吃了晚饭之后吃的。” “嗯,那我先去……”赵依想起身,却被林寻笛扯了扯衣角。 两人在沉默里对视着,温柔的对峙,片刻,赵依叹了口气,躺在林寻笛身侧。她甚至准备了两个枕头。 林寻笛看起来颇为高兴地翻过身来,抱住赵依蹭啊蹭的。“乖,先睡觉。”赵依有点无奈地抚摸林寻笛的脸,“如果醒来饿了,我再帮寻笛做点东西吃。” “嗯。”林寻笛听话地答应,很快安分下来。不一会,除了太热的拥抱,赵依就只能感受到拂到脸上的温热鼻息。太热了,太热了,赵依默念着,让自己的眼眶都发热。为数不多地,她为别人的病而感到难受以至伤心。 等她的病好了再说吧,赵依告诉自己。其实她很想知道,为什么林寻笛会生病,为什么会和父母分开,一个人住在这间小屋子里……还有,为什么她的颧骨上还有着新的伤痕。你的故事到底还有多少?赵依想象着黑暗中抱着自己的alpha的脸庞,猜不到答案。 “妈妈……”不安分的睡梦里,林寻笛模糊地发出熟悉的音节,不知道她做了怎样的梦。醒着的人听见,轻轻把病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如果这样能让你在梦里找到一个依靠的话。 赵依浅薄的睡眠在半夜被打断,醒来时旁人的泪水已经沾湿了她的肩头,大概是做噩梦了,难受地直哼哼。她想起身去拿纸巾 ,可是手臂被牢牢抱住,只能用另一边的袖子徒劳地擦拭林寻笛满脸的泪痕。拍拍林寻笛的背:“很难受吗?”赵依悄声问她,睡意消退。 “不……”林寻笛含糊的声音,“不要……不要……”是在拒绝,在逃避,还是在反抗?林寻笛的呼吸变得急促,因为鼻塞而只能微张着嘴呼吸。赵依觉得林寻笛好像在和那个噩梦斗争着,或许已经到了最后最关键的时候。 林寻笛困难地睁眼,发烧带来的头痛和潜意识的哭泣让她昏沉。发现自己这时候正在被赵依扶着坐起来,耳旁传来女孩急迫的声音:“寻笛!现在呼吸顺畅吗?难不难受?”林寻笛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手扶额,想拜托那个让人精疲力尽的噩梦。 “我刚刚有一会……可能只有几秒钟,没听见寻笛的呼吸声,应该只是一时没顺过气……结果就、就慌了……扶着你坐了起来,吵醒你……”赵依匆忙地解释着,但被打断了。 林寻笛靠在赵依肩头,丢盔弃甲地哭泣。 比赤裸更赤裸(h) 赵依对突如其来的哭泣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轻拍起林寻笛的后背,安抚缩在怀里的高大alpha,一瞬间,赵依甚至真的幻想自己是一位母亲。林寻笛暂时停下哭泣时,赵依摸着黑给她拿来了水和湿巾。林寻笛带着歉意打开手边的床头灯,接过。 “很难受吗?”赵依俯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问。 “好多了……谢谢依依。”林寻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虽然声音依旧喑哑。 “寻笛饿了吗?我……我去帮寻笛做点东西吃好不好?”赵依有点不知所措地关心着。 “把你的衣服都哭湿了……”林寻笛带着歉意,指尖抚过赵依肩头和袖口的深色。 “没事……” 林寻笛又拉了拉赵依的手,执意让赵依躺回她身旁。沉默良久,林寻笛又喝了一口水,暖黄的灯光下,低哑的声音里,赵依听到林寻笛的十九年。赵依听她讲过早破碎的家,讲空荡荡的房子,讲严厉又尽责的钢琴老师,讲啰嗦但善良的阿姨;讲被人嘲笑的小学,被人排挤的初中,孑孓独行的高中,功亏一篑的高考;讲监视,猜忌,恐慌,掩饰;讲音乐,逃离,躲藏。 “所以我跑出来了,不管怎样,我就是想离我父亲远一点——是不是很没良心?不管怎样,他都算养育了我,但我就是要逃,就算会被抓住,但我就是要逃。”林寻笛苦笑。 “刚刚的梦,我梦到我又回到了高考考场,头好晕,写不出东西。依依能想象吗?原本计划好的逃跑,失败了,是因为预料之外的事。”林寻笛把放在床头桌上的半杯水喝完,倚到赵依身上,“幸好你叫醒了我,幸好还有你……” 赵依第一次觉得语言这么无力,自己一切安慰、一切的话,好像都是对林寻笛的炫耀。但她不能不将自己和盘托出,如果林寻笛已经将自己剖析,那赵依如何能不让自己赤裸?只是自己这些小打小闹似的自卑、冲突和烦恼,和林寻笛比起来不值一提,她的痛苦遂显得普通,她的烦恼遂显得廉价。房间重归于安静,赵依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依依……这么不容易……”林寻笛喉咙滞涩。 赵依说不出话,摇了摇头,这些琐碎的、无谓的烦恼和你经历的比起来微不足道。 “不要……不要否定自己吃过的苦……”林寻笛捧住赵依的脸,不再让她摇头。太火热和湿润的唇贴上来,嘴角还存留着一点泪水的咸苦,这个夜晚的两人或许都太过温柔,连似乎亲吻要询问和谦让,混合着,吞咽着,对方的眼泪和津液。 赵依微微睁开眼,看到林寻笛颧骨上已经结痂的伤口,伤口周围还有轻微的淤青。手虚虚地对着这创伤,心里一阵阵紧缩地疼痛。 “这伤,是不是寻笛那个……” 林寻笛抓住赵依的手放到伤口上,吓得赵依连忙想要收手,但还是摸到了,坚硬的创疤,柔软的皮肤。 “虽然没躲过他的皮带,但是我还是从家里逃出来了。”林寻笛平静地笑笑。可看得赵依心里更难过,我抚摸你伤口时你为何如此平静?这平静甚至让我感到更加疼痛。林寻笛垂下头,解开自己的睡衣,小麦色的皮肤裸露出来,红肿的,青紫的痕迹,能显示男人对于脱离自己控制的少女的暴怒。“皮带头还挺沉的。”林寻笛耸耸肩。 那是赵依第一次对一个未曾谋面的人产生如此大的恨意。 像是累了,林寻笛滑落回被子里,拉着赵依也一起躺下。赵依还没反应过来,林寻笛就又埋进赵依怀里,蹭啊蹭啊。真的有点像,好像……赵依抬起手,试着顺了顺林寻笛的头发。林寻笛仰起头,用鼻尖蹭蹭赵依的的下巴,热热的呼吸,鼻尖上还有汗珠。 “别为我难过……难过就抱抱我。”林寻笛在赵依耳边低语。 “寻笛……还病着呢……”赵依语气无奈,她分明感觉到,林寻笛的大腿挤进赵依腿间,摩擦着赵依沉睡着的性器。 “嗯……”做梦了,赵依眨眨眼,听见林寻笛发出撒娇的声音了。坏了,与此同时,自己腿间的性器也被林寻笛刺激得慢慢挺立,顶住林寻笛匀称温暖的大腿。 林寻笛满意地哼哼两声,伸手慢慢把赵依的衣物卷上去,解开文胸,露出饱满的胸脯。张嘴,含住粉嫩的乳尖,温顺地舔弄着,舌苔微微的摩擦,快感如电流般从胸口流向全身。“哎……寻笛……”赵依嘴上责怪着,身体却悄悄将乳肉向前递了递。 赵依垂下眼,鼻尖贴近林寻笛的发顶,残留一点洗发水的气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有点奇怪。赵依忍着快感,再去看林寻笛的脸庞,除了颧骨那一处伤口,其他地方并没有破损呀。算了不再想了,嘴唇落到林寻笛微微出汗的额头上。 “依依……”林寻笛放开被舔咬得微微红肿的乳头,抬眼和赵依对视,楚楚可怜的一双眼。赵依腿间的性器已经精神起来,直愣愣戳着林寻笛腿上。 “不行不行,你是病人。”赵依勉强找回一点被情欲蒙蔽的理智,“等寻笛好了,我们再……再做。” “不要……”林寻笛不满地扭扭身子,赵依受到摩擦的性器被激得跳了跳,“依依帮帮我吧……就一次……”林寻笛的手摸进自己腿心,拿出来在赵依唇边抹了一把。赵依呼吸都为之一滞,她们都知道这温热的是什么液体,仿佛在带着秘密地,勾引着。不妙了……赵依感觉到,自己颇久没照看过的性器已经要溢出前精了。 赵依强忍着进入林寻笛身体的冲动,翻身下床,差点被绊倒在地上。“还……还是要做好保护措施……”赵依的手也抖了起来,是紧张也是兴奋,“寻笛还带着,对吗?” “两个alpha……可能性很低的……”林寻笛的身边突然空了,失落和不安一点点填补过来,她渴望着身边的另一个alpha。 “还是可能性为零最好了,对吗?”赵依语气沉了沉,她不喜欢小孩。 “嗯……放在行李箱最里面的夹层。” “依依快来……”一回到床上,林寻笛又迫不及待地抱住赵依。这次变成她的两条腿夹着赵依的一条腿,在慢慢摩擦着。 “嗯……别蹭……受不了……”大腿上柔软相触,湿热和娇嫩的私密,在邀请。赵依忍不住把腰往后缩,可林寻笛的腿跟了上来。“这段时间依依没有自己做过吗?”林寻笛语气里有点调笑。 “啊……没有,上次和寻笛做了以后就没有……”赵依脸红,她本就少自慰,在和林寻笛做过之后更少了。比起和自己喜欢的人之间的拥抱、亲吻和亲密接触,只能用手来释放实在有些索然无味。 林寻笛的手牵引着赵依发烫的性器,慢慢来到穴口,隔着避孕套,赵依也能感受到湿润和滚烫。好奇妙,好像每次进入寻笛身体里的时候她都湿得不用再抚慰,柔韧得不用再扩张——啊!赵依被格外火热的A穴一下烫回了神智,随即立刻羞得把头埋进林寻笛胸前,太舒服了,好想射,但是还不能……每次进入寻笛身体都是这样慌乱,难以等到寻笛先到高潮,真没用。赵依情绪上的低落也反映在懒倦的性器上,同时也为了平息快感,形状优越的粉嫩性器埋进穴内反而不再动。 “依依……动一动……”林寻笛的声音讨好又有点病弱的沙哑。小穴被填满,简直连穴内褶皱都被抚平的饱胀感,让林寻笛感到晕乎乎的满足,可是进入之后就没有了动作,却让穴内食髓知味的嫩肉有点不满了,本能地裹住,挤压,讨好似地亲吻性器的每个角落。这可苦了赵依,本就因为太久没刺激而敏感的性器裹在温暖紧致的穴腔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而且,大概是因为还低低的发着烧,她总感觉今晚寻笛的穴内格外火热。 忍耐良久,赵依终于从牙缝里泄出一丝呻吟,缓缓地动起身子。软烂得不像alpha的穴肉却又紧紧吸着,像是挽留。赵依舒服得要流泪,alpha的小穴本就要比omega的穴更窄,林寻笛的又不寻常的湿润和温热,听着赵依的呻吟声,真看不出来,她竟然是插入的一方。 “依依喘的真好听……”赵依听出林寻笛话里的调侃,赌气用手指捏了捏林寻笛的乳尖,她轻轻叫一声,片刻也低喘起来。“都是寻笛太湿夹得太紧了……”赵依佯嗔,动腰的幅度一点一点变大,床被摇得咯吱作响。林寻笛被轻小小地顶撞,迷乱的快感从小腹发散到全身,她的身体好像很沉重,却又好像要飘起来,赵依明显在控制自己的力度,可还是免不了细微的水声。林寻笛的头向后仰去,畅快地发出喟叹,声音还是沙哑发涩的。 “哈……寻笛,寻笛不要出声了……喉咙还发炎呢……”就算是自己喘的有些娇媚,赵依还是提醒林寻笛保护嗓子。 “我的声音……是不是很难听?”林寻笛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不啊,沙沙的……沉稳的,像大地……”依依好像有点忍不住了,吸着气,勉强地回答着。 像大地。赵依听到自己的话语都愣了两秒,林寻笛到底像什么呢?像超人,像小狗,像星星……像她自己。 林寻笛猛地抱住赵依,温和的性事换来的是温和的高潮,但快感依旧强烈,赵依埋在林寻笛体内深处的性器明显感受到一大股液体的涌出和穴肉更剧烈的收缩。寻笛高潮了……赵依再也忍耐不住,软软地靠着林寻笛,精液一股一股射出,比小穴更滚烫。 高潮后的两人相互拥抱,喘息着。赵依抽动鼻子,空气中似是若非的血腥气味越来越浓——像是搭好最后一根线,她突然想明白了,这莫名熟悉的气味。那个遇见血的梦境,运动会时班主任以为林寻笛受伤的担忧—— “原来这就是寻笛的气味……”赵依深深地吸一口气。这其实是铁锈气味,对吗,寻笛?我们总是把它当做血的气味,我们错太久了。赵依伏在林寻笛肩膀,嗅着这气味,甚至有些迷恋。 林寻笛抱着赵依,情绪低落。一不小心还是没忍住,信息素的气味还是泄露了太多,当她闻到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过晚。 “很难闻吧……铁锈气味的信息素。”刚分化时林寻笛甚至猜想过,是不是因为自己信息素的气味太难闻,父亲才会更加不待见自己。 不知为何,在看到林寻笛的脆弱、自卑、痛苦之后,赵依反而更想紧紧抱住她。她告诉她,这个世界上,不只有你一个人感到自卑和痛苦,你的孤单不是空无一人的孤单。 赵依摇摇头。向下,在昏黄的床头灯光下,林寻笛挺翘的胸乳好像被镀上一层暗金的边,更显得轮廓美丽和皮肤光滑。她张嘴,在弥漫的铁锈气味里,温柔含住。 “我咽下一枚铁做的月亮”她脑中不可抑制地想起一句诗。 晚安(微h) 休息片刻,帮林寻笛清理完一片粘腻的腿间,看着林寻笛躺着的地方那滴滴点点的水痕,赵依脸上又要开始发烧。把林寻笛抱到另外一边,安顿她睡下。 “寻笛饿了吗?”赵依贴着林寻笛耳边询问,“我去做点东西吃好不好?” 林寻笛又累得上下眼皮打架,迷迷糊糊地点点头,睡去。 赵依走进厨房,电饭煲里剩着已经凝成块的白粥,冰箱里放着一两碟剩菜。林寻笛这几天只吃这些吗?她不再去想。再做一锅粥,她能做的好像只是帮林寻笛准备一碗热粥,赵依自嘲地笑。不过,要是这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自己一直照顾林寻笛……又贪心了,赵依拍拍自己的脸,清醒些。 回到客厅,凌晨两点,昨天睡得太早,所以赵依现在不困也并不太饿。环视四周,赵依搬来矮矮的小板凳,伏在茶几上复习起来。这周没有林寻笛在,她能感觉到自己学得吃力了些。和她同桌的男alpha是那种很典型的理科男生,数理化很好,但语文英语堪堪及格,赵依有时来问他数学问题,他的解答难免有些跳跃和简略。“这题还用问吗”“不就是这样就解出来了嘛”“反正就是这样”过于生硬武断的话一点一点地消磨赵依的耐心和信心。一点都不像寻笛,赵依又分了神,寻笛如果当老师,那一定是个好老师,遐想着。 卧室的门被打开,赵依闻声抬头:“醒啦?还感觉很难受吗?吃点东西好不好?”又是一连串问题。林寻笛愣了愣,点点头又摇摇头,把自己也给逗笑了,她摇摇晃晃地走到赵依身后,蹲下身子环抱住赵依:“感觉好多了……谢谢依依……” “是因为你有好好吃药啦……”赵依扣住环过来的手,“一起喝点粥好不好?我重新煮了一锅……对不起,我不怎么会做东西吃。” 林寻笛“嗯”一声,听话地被赵依领到餐桌,赵依除了加热剩菜还新做了两碟清淡的小菜,再端上两碗粥,一眼看去竟然觉得还算丰盛。“依依做的菜好好吃……比我自己做的好吃多了!”尝过粥菜,林寻笛惊喜地称赞。赵依倒有点不好意思:“寻笛喜欢就好……”赵依尝了一口粥,口味还算合适,特意在粥里放了点瘦肉,口感也不算坏。 或许真的饿了,或许病真的好的差不多了,林寻笛看起来食欲不错。看着林寻笛吃着,赵依慢慢放下了筷子,看着对面吃得津津有味的女生,如果能一直看着就好了,这样满足和快乐的表情。又开始幻想了,赵依低下头,喝一口粥。 “好像真的烧退了。”喝完粥,林寻笛再测体温,赵依把体温计朝向灯光读数,发现林寻笛的体温确实已经恢复正常。 “是因为有依依在。”林寻笛高兴地抱住赵依。 赵依笑笑,摇摇头,接住林寻笛的拥抱。林寻笛穿的睡衣睡裤宽松,赵依感觉到,半硬着的肉物隔着衣物蹭过自己的耻骨。 赵依笑着叹一口气:“来。” 于是她坐在显得廉价的人造皮革沙发上,让林寻笛半躺在在自己腿上。隔着衣物,抚摸着林寻笛一点一点变硬的性器,鼓鼓囊囊的一团,睡裤被顶起的帐篷越来越高。 “我……对不起……依依的手摸着好舒服……”林寻笛声音沙哑,可怜巴巴地解释着腿间的情况。 赵依笑笑:“哎呀,刚刚我舒服了,可是忘记了寻笛的这个大家伙……”林寻笛抬臀,让赵依顺利地把睡裤褪下,没了衣物束缚的肉棒猛地弹起,“嗒”拍到林寻笛肌肉线条还算明晰的小腹上。“啊……是不是又变大了?”赵依看了有些心惊肉跳,这根粗大的性器曾经进入她的身体,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它好久没……”林寻笛有些扭捏地蹭蹭赵依,“依依帮帮我……” 这样的林寻笛总让人想欺负一下,赵依咬咬嘴唇,终于说出了那句:“乖。”手轻轻拂过性器的柱身,就像几个月前,林寻笛曾经对赵依做的那样。“慢慢来哦。”气流一点吹进林寻笛耳朵里,发痒,连带着性器也抖一下。 “哈……依依,好软……”林寻笛的周围好像要被一片柔软包围,大腿、小腹,好像都有着一点令人昏昏欲睡的柔软。林寻笛去看赵依的眼睛,看到沉静温和的,像融雪一样的眼神。 赵依把外套脱下,盖到林寻笛半裸的身体上。让她再稍微起身,好把自己还算饱满的乳肉送到林寻笛鼻尖。“之前寻笛是不是还有一边没照顾到……”说出这句话,赵依能感觉到自己耳根发热。 林寻笛温顺地舔舐着送上前的乳尖,另一边已经不再微肿,可还是隐约能看到不同于原来粉嫩颜色的红痕,隐秘的标记,林寻笛心里突然有点小得意:就算你如此自由,我还是在你身上留下了我的痕迹。舌尖热情地覆上挺立的红豆,打转,挑逗着,听到唇间的喘息无疑是巨大的鼓励。越来越大胆,不止要舔弄,嘴唇围住,吸吮年轻的乳尖,纵使不会流出乳汁。 “呀……!寻笛真是……”赵依手上的动作被刺激得大力了些,无奈看着搂住的正努力吸着的林寻笛,“还是小宝宝呀……” 林寻笛愣了愣,松开了含着的乳尖,紧紧靠在赵依怀里。任由赵依撸动着勃发的性器,顶端流出润滑的清液。 “我……我想过,做依依的孩子……”林寻笛靠着赵依,垂下眼不敢看她的神色。 赵依愣住。 “依依……!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说的,我知道依依不喜欢小孩……对不起、对不起……”林寻笛懊悔地亲吻赵依的嘴角。手上动作都停下,赵依一定很生气了。 赵依垂头,吻住林寻笛,林寻笛看到在赵依闭眼之前那微红的眼眶。 太过沉重的依恋,让赵依感到压力且无所适从。她自觉无法经受这样的期望……但这是林寻笛,她又觉得可以,或者必须尝试。 “乖孩子……”赵依鼓起勇气,说出来。搂紧林寻笛,她能感觉到,林寻笛也能听到,自己紧张到极点的心跳。 林寻笛一言不发,眼泪一次又一次,流在赵依怀里。以至于林寻笛最后是怎么高潮,怎么被赵依抱回房间的,她已经记忆模糊。她只知道,自己在某一个时刻沉溺在赵依柔软的身体里,于是难以自拔。 “不要走……依依不要走……”再次被收拾干净的林寻笛还是不愿意放开赵依,又把赵依拉到了床上,这次她们共睡干净一边的同一个枕头。 林寻笛看起来心满意足,亲了亲赵依额头。就像之前的那个夜晚,赵依亲吻林寻笛额头一样。 “情况不妙,我们已经有灵魂了!”林寻笛对赵依耳语。 听到这句话以后,赵依已经无法入眠……原来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听到了共眠那晚,自己在她耳边说的话,于是她回应。 “我们是死人。我们都会是死人。” ———————————————————— 那么肉到这里就写完了,谢谢您的观看(鞠躬)之后可能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来结束这个故事,再次谢谢您。 高中的尾巴(剧情) 高中毕业以后很久,赵依还是会在梦里一遍一遍感受到高考百日誓师的那种狂热,那仿佛是一种无法将自己置身事外的的浪潮。 那个本应该用来上课的周六,高叁的学生们被要求搬着凳子去操场上,准备参加高考百日誓师——椅子不止是给学生们坐的,更是给学生们的家长坐的。家长和孩子们见面的聊天,老师声嘶力竭地维持秩序,主席台上的音乐,喧闹地发散到上空,萦绕不去。 赵依看不到林寻笛。也对,这时候的林寻笛应该在主席台侧等着上台吧。像她这样优秀到耀眼的人,本来就应该到主席台前,在灯光下,接受表扬,接受掌声的。赵依转过头,和身旁的妈妈说话——父亲工作很忙,是没有时间来的。 誓师会开始,先是领导讲话,校长讲完主任讲,礼貌的掌声。然后是林寻笛,作为学生代表讲话,当主持人念出这个名字时台下甚至有轻微的骚动,这个优秀的alpha吸引了太多人的嫉妒和好奇,来到这所高中第一次月考就是年级第一;除此之外,很多男生听说球场上多了一个打球很厉害的女生,很多omega也不止一次试着引起这个alpha的注意。 此刻林寻笛就定定地站在那里,站在众人之前,仿佛她就应该站在那里一样,挺拔得像竹,就算鞠了一躬,也是像竹子一样任尔东西南北风的。 林寻笛就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台下的人群,突然间有点想笑,我好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无数道目光投过来,是怎样的目光?好奇的,嫉妒的,暗恋的?他们只看见我多严肃以至不苟言笑,只有你知道,我在你怀里哭得像个孩子。林寻笛眼睛微微转向自己班的区域,找到皮肤白皙的女alpha,我知道你会看着我的。她微微笑了,鞠了一个躬,脑海中过了一遍班主任让她背好的稿子,这是校长润色过的稿子,可她现在很想把脑海中的稿子撕个粉碎。她不喜欢这个仪式。 “尊敬的,领导、老师、同学们,上午好……”用近乎棒读的语气,林寻笛念出了第一句开场白。赵依在台下听了微微一笑,她还是那样讨厌上台发言,就像林寻笛自己说的一样,她不喜欢这些看起来过于仪式化的东西。 熟极而流的东西,林寻笛私下在赵依身边背的时候总是边背边抱怨,说到时她一定要加几句自己的话上去。 “同学们。高考与其说是一次考试,不如说是一个踏板,是一个走向更高更广阔世界的台阶。请放下心里的束缚,向上走。如果要走到更高更远的地方——别回头,别回头。”改了吗?好像是改了,但是只改了略微只改了几句话。那么到时老师问起,她也可以推脱说紧张没记住词,林寻笛心中暗暗朝那些领导翻了个白眼,拜拜。 林寻笛相信,赵依能听出来最后的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最后一个学期,她进步明显,从成绩中等的“那个学生”变成了班级前十名“赵依同学”,你会更好的,林寻笛很相信。 赵依苦笑,她好像做不到。她有点不情愿承认,但是当照顾看到年轻的妈妈是如何光鲜动人时,当她看到妈妈整根的白发时,她明白,自己已经成为挣不掉的锁链,她把妈妈锁住了;作为回报,赵依无法自己脱下的束缚是妈妈。对不起,赵依垮下肩膀,我放不下这些舒服,我不能不回头,我做不到。 赵依看着那个挺得笔直的背影走到幕后直至消失。但你会,你会摆脱束缚你的一切的,那个不愿意回的家,那个不合格的父亲,这座潮湿炎热的小城,你都会摆脱,别回头。 “林寻笛,你的家长没有来吗?”班主任走到队伍远处,向还直直站着的林寻笛发问。 “不好意思老师,他们很忙。”林寻笛不好意思地微微鞠躬。“如果您对我的学习有什么批评建议,请直接和我说吧,我会改正的。”尊敬,但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咳,其实是他们的问题……”中年女人露出关切的神色,“我问过你同桌,好像你的家庭……”不管用什么办法,她必须关注班上最好学生的状态。 “他们影响不了我。”林寻笛平静地回答 ,“谢谢您的关心。我也和您说过,我高考成绩不好的原因是生病了,倒也不是因为我家里的事。” 班主任点了点头,再勉励了林寻笛几句,目光又转向坐在前面的林寻笛同桌,赵依还在和妈妈说话,好像还没发现身后远远的林寻笛。班主任教学多年,经验丰富,看出这个沉默寡言的学生和第一名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从上学期林寻笛请了一周病假之后,赵依就主动来找自己,要求和林寻笛同桌,理由是可以照顾病初愈的林寻笛。回想当时赵依的神情,班主任还是会略略惊讶于那接近固执的坚定。 林寻笛就这样远远看着赵依,也很好,女孩和妈妈的聊天也不应该被打扰。别回头,别回头。林寻笛默念。 班主任不禁回想起有段时间有人说林寻笛和楚鸣秋在谈恋爱,她反而笑笑,年级第一和第二谈恋爱,还挺般配——当然,这些传言后来在下一次换位之后就消失了,那时林寻笛和赵依又成为了同桌。一开始班主任还有些惊讶,毕竟赵依和林寻笛,两人都是女生,而且都是alpha,不过……年轻人之间的事,不再年轻的班主任已经不能完全理解了。而且从结果上来看没什么不好,林寻笛是年级第一;赵依也进步到班级前十,上学期末甚至考到了班级第五。 看着身旁沉默而立的林寻笛,班主任觉得她越来越像赵依了:从那次病假以后,她好像越来越沉默了,在外人看来,这个刚开始对谁都热情的alpha正慢慢变得冷硬——就像冰山。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一片令人落泪的狂热中,百日誓师大会结束了。林寻笛想悄悄跟人流离开,她看到了赵依母女站起来,或许赵依已经,不,她说不定一直在寻找自己,但是林寻笛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与一个正常的家庭关系格格不入。因此她悄悄溜走了,放弃了出现在赵依面前,像逃一样。 你还在找我吗?别找了,别回头了,别回头。林寻笛有些紧张地默念。 一结束,赵依早就在四处找林寻笛了。那样高的alpha,怎么会找不到。可是他和她离得那么远,牵着妈妈,赵依已经赶不上去。就算努力去接近,可还是离得那么远,她们好像一直离得都那么远,在校运会上,在百日誓师大会上,在成绩名单上。 回头,回头吧,赵依好笑地祈祷了两句。林寻笛自然是没有回头的。赵依就隔着人群,看着林寻笛的后脑勺。 故事的结束 后来,林寻笛不时也会想到,是不是毕业典礼上,赵依的那个吻,堵住了她日后所有吻的可能。 林寻笛承认,就算这是自己第二次经历高叁,但还是不能无视高叁那有些恐怖的压抑,而且上次高考还是给她留下了一点阴影,有时林寻笛还需要赵依的安慰。 在百日誓师以后,两人的关系好像愈发平淡。连年级第一都没办法完全应付的作业和测试阻隔她们的亲吻;晚自习评讲例题到十点半的老师停下她们在操场的脚步;一周只休息半天的周日让她们没有了更亲密的接触。林寻笛一次又一次确认,当压力大到一定程度时,其他的欲望完全不值一提。 她对赵依那一点隐秘的关心只能冲泡进速溶咖啡里,写进错题解析里,或者放在手心,在回宿舍的路上被赵依握住。 赵依的回报是拥抱。赵依有时候觉得,自己能给林寻笛的,好像只有拥抱了。自己那些安慰的话,为林寻笛泡的茶……能有什么特殊呢?自己好像一直在束缚身边的人,在一个偷偷看书的晚上,赵依想到:爸爸妈妈、林寻笛,他们都被自己这根沉重的锁链困住了,所以她身边的人就应该抛开她,大步地向前走。别回头。 赵依在毕业典礼上重重地亲吻了林寻笛,如此猛烈,如此热情,让林寻笛的回应都显得有些笨拙和羞涩。 // 赵依认为自己的恋爱的能力在林寻笛之后就消退了。虽然那只是她的第一次恋爱,虽然她甚至未曾对林寻笛说过一次“爱”。 她不明白自己是不爱了还是在逃避。高考结束后,不久,她也和林寻笛结束。纵使林寻笛不住挽留,纵使连自己也觉得不可理喻,但是她还是结束了。 不要被我锁住,她当时或许有过这个念头。 后来,在争吵和流泪之后,赵依离开家人,去北方读大学。当她一个人走在校园里的时候,某个瞬间,她想起有人曾经给她弹过的歌,要是你在这里就好了。 再后来,赵依就被无边无际的学业压得喘不过气,明明自己在小城的高中里熬过高叁考到了自己最好的成绩,可来到这所大学里,她还是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蚍蜉一样弱小。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就没心思想其他事情了。对吧?为了不要挂科就费尽了力气,自然也不会去想那个高高的,小麦肤色的alpha。 后来的赵依试着考研,失败了。找到一份工作,勉强在这城市里活了下来。一年又一年,她终于在付完房租和生活费之后,可以存下一点钱,比较自在地生活了。这时候她好像快叁十岁。 她的父母这些年也开始催她找个对象,过年回家也安排相亲。她只是敷衍地应对着,有些相亲对象确实很棒,真的很不错。但和她没什么关系。赵依不得不承认,“看过太阳的人的瞳孔不管再看什么,都会留存黄色的残像”。 楚鸣秋给她发过一个视频链接。她和楚鸣秋在高中毕业之后反而联系多了一些,可能是因为她们在同一座城市里上大学的缘故。“你可能会喜欢这个乐队。”楚鸣秋是这么告诉她的。赵依偶尔会在视频软件上看别人演奏乐器的视频,虽然她并不会演奏什么乐器,但她还是会看。特别关注列表里有一个演奏博主,已经太久不更新,但赵依偶尔还是会去看,看看博主发布的最后一个视频,视频里电吉他的声音炙热、流连、不舍。 // 大概演完这最后一场livehouse,林寻笛的乐队就解散了。 这些年她组乐队,写歌,走穴,找酒吧开livehouse,似乎想证明自己靠自己的爱好也能活下去。很可惜,她的乐队叫好不叫座。这座城市的乐队圈子里都知道,有一个女alpha玩乐队很厉害,很会写歌也很会唱歌,可是就是火不起来,有乐手想邀请她来自己的乐队,她总是说“再看看吧”。于是就这样看了一年两年叁四年,乐队还是不温不火的样子,但那个alpha本人却成了小有名气的网红,就算在这座大城市里,这样有才华又好看的alpha也是很引人注意的。 有几场live结束后,甚至有大胆的粉丝冲到后台去搭讪林寻笛,也不乏真的有迷恋这位alpha的人对她投怀送抱。但是她都拒绝了,像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不管怎样,靠着自己的名气,林寻笛和她的乐队好歹是活了下来,接下来的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妙,乐队粉丝慢慢变多,演出收入也水涨船高,好像靠音乐活下来并不是梦。 可是这么大的城市,好看的人那么多,有才华的人也那么多,林寻笛又是谁呢? 苦苦支撑,难以挽回。林寻笛苦笑着摇头,打开招聘软件,只有寥寥几个HR给自己发了面试信息,谁会要一个不再年轻的女生呢?就算她是一个alpha。 // 加完班离开公司,已是晚上十点半以后,赵依站在街边,看着手机上的打车软件,十分钟了,依旧没有叫到车,街上的出租车也都是有客。这座辉煌的城市,有太多人依旧在夜晚工作着。她只能庆幸,今天穿的鞋子鞋跟不算太高,迈着步子向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演出结束夜已深了,和队员们分掉收入,简单几句道别,这支乐队就算解散了,真轻巧。林寻笛自嘲地笑笑,提着琴箱走在街边,叫不到车,林寻笛摇摇头,明天的面试要求九点就到公司呢。想了想,她提起琴箱朝住处走去。 赵依又回想起十年前的那场电影。回头!别回头!两位主人公交错的呼喊,在赵依脑中盘旋。别吵了……赵依疲惫地扶额,她承认那是一部好电影,但就是因为这句“别回头”,自己在十年前放走了林寻笛;就是因为这句“别回头”,她十年来不敢再看那部电影;就是因为这句“别回头”,她又让自己在今晚和那个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那个高高的,小麦肤色的alpha;那个脆弱的,抱着自己的女生;那只受伤的,锐气消磨殆尽的母豹子。闭上眼,看到十八岁的赵依又站在自己眼前: “回头。”十八岁还有些稚嫩的脸上全是眼泪。 “林寻笛!”二十八岁的赵依叫住二十九岁的林寻笛,在这座巨大的城市里,他们回头。 ———————————————————— 就在这里结束了,谢谢大家TT,谢谢大家的浏览和留言,一条留言真的会让我激动好一会(笑),写得非常幼稚、做作和无趣,谢谢大家给我的的建议(鞠躬) 我会试着整理一份名单,列出我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联想想到的一些其他作品,来解释一些可能的“既视感”。 番外01:太久不见 po18 ck .co m 当第二天早上赵依被闹钟吵醒,挣扎着准备起床时,被林寻笛像抓住猎物一样紧紧拉住,好像担心她的逃离。 “依依……依依要去哪里?”林寻笛的声音带着长时间未饮水的干涩。 回想起昨晚,赵依睡眠不足的头更痛了。真胡闹,怎么会把她带回自己家里……“今天又不是周末……上班!”赵依挣开赵依的手,挪到卫生间,镜子里的人身上深深浅浅有不少痕迹。赵依扶额,林寻笛现在的床上风格已经这么狂野了吗? 林寻笛又跟了过来,从背后搂着赵依,舔着她肩头的牙印。“对不起……”可是林寻笛正兴奋着的性器顶在赵依尾骨,这大家伙歉意全无。 “别再要了……腰疼……”叹了口气,赵依的声音软了下来,近乎恳求。昨晚林寻笛抓着她做了好多次,隔夜回想来还是脸红……简直就像把这些年她欠的都还给林寻笛一样。 那大得惊人的性器还顶着她,感觉比当年还要大,alpha的性器过了18岁还会再发育吗?赵依又忍不住想。颜色倒变化不大,还是那样深色发黑,完全充血以后感觉更烫了,一点一点灼烧掉赵依的拒绝。 “唉……快点射哦……不可以射在里面。” “嗯……”夲伩首髮站:r ouw uw u.co m “……难清理。”赵依扭头,扳过林寻笛的脸,亲吻。 呻吟。或许是昨晚一夜的顶撞开拓,花穴竟不太费力地吃下了这尺寸夸张的性器。温暖、紧致、湿润,她好像一直熟悉这样夸张的尺寸。林寻笛咬咬嘴唇,就算她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她熟悉,且沉溺于赵依的肉体。 “啊……别咬。”感受到林寻笛在舔自己后背,赵依下意识就扭动起身子,昨晚林寻笛在她身上留下太多印记了,让她吓了一跳,怎么现在林寻笛在床上真的变成小狗了? 好在林寻笛只是轻舔。依旧健壮的腰肢快速摆动,把赵依的呻吟撞成碎片。迷乱的间隙里,赵依看着洗手台前的镜子,赵依好像更纤瘦瘦,林寻笛好像更高大,两人的体型相差突然这么明显,看起来她就是被林寻笛抓住蹂躏的猎物。 卫生间里只听见赵依急促的喘息和林寻笛越来越沉重的呼吸,没有过多的言语,两人的身体却都早已熟悉如何取悦自己和对方。赵依半硬的性器在镜子前颇为活泼地抖动着,林寻笛熟练地腾出手来握住,拇指刺激依旧粉嫩的头部。赵依低低叫了出来,手忍不住去抓林寻笛的手臂,身子紧绷连带着穴肉也绞得更紧。赵依快要高潮了,每次快到高潮前,她就下意识找人拥抱,这次也一样。林寻笛更紧贴上赵依,把她送上高潮。 赵依模糊地感觉出来,这次确实比昨晚任意一次快多了。等到自己哆嗦着高潮,林寻笛很快就抽出性器,压着它,把液体射在地上。 赵依打开水龙头,把液体冲走。林寻笛退出去,卫生间留给赵依。 赵依跟出来,手指抹去林寻笛脸上的眼泪,有气无力地笑一下:“怎么哭啦……” “我……”林寻笛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赵依摸摸她的脸,转头去另一个房间,拿出一套洗漱用品:“那个……你将就着用这些洗漱一下,其他的……你要是愿意,可以用我的。”说完回卫生间继续洗漱。 收拾妥当,赵依站在门前,看着跟在身后背着琴箱提着音响的林寻笛,突然感到一丝尴尬:“诶,那个……你工作的地方离这里远吗?” 林寻笛迟疑一下,报出一个地名,“我住这里。”她解释道。那还好,赵依舒一口气,林寻笛的住处离自己住处竟然不算远,她自己坐地铁过去应该没问题。“快走吧,我要去上班了——你在哪工作?” 林寻笛没说话,有些扭捏,头低下去,看起来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赵依呆了呆,反应过来,看着林寻笛手上的乐器,就应该猜到她现在以什么为生。她简直是抢着拿过林寻笛手上拿的音响缓解尴尬:“走……走吧走吧,再拖一会我就迟到啦!” “诶,我帮你叫车了,”不知道为什么,赵依还是帮林寻笛叫了车,把手机递到林寻笛面前让她看清楚车牌号,“到了家和我说一声好吗?”赵依又报出一串数字。说完逃也似的,快快走向地铁口。 不太对,不太对。赵依感到自己头脑还没完全清醒,原本决定让林寻笛自己回家,却还是帮她叫了车……赵依预感,自己的世界就要变得一团糟。看起来平静的水面再难维持,那颗她自己投入池塘的石子,她执意拉进来搅乱自己无趣生活的人,还在身后等车,看起来乖巧。 林寻笛默念着那一串号码,那个她等了太久的号码,拼命把它刻在记忆里。 番外02:同事 赵依站在自己的工位里,看着新来的员工来到自己旁边的空工位。 “赵姐你好,我是……新员工,我叫林寻笛,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还要您带我熟悉一下公司了……请多指教。”新员工林寻笛向老员工赵依微微鞠躬,不敢直视她。 赵依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神色正常:“……不用那么讲究,叫我赵依就好——有什么问题直接来问我哈。” “欢迎来到你的新工作单位。”想了想,赵依木木地补充了一句。 赵依坐下,倒进椅子里,脑子一团乱麻 ——上司昨天通知让她带的新员工,是林寻笛。 木已成舟,就算再惊讶再不情愿也要干活。让林寻笛先熟悉一下自己现在正在做的项目吧,片刻后整理好心情,赵依把旁边工位的林寻笛喊了过来,向她简单介绍了下自己的项目,分配一点工作。 既然是第一天来到单位的新人,工作量自然不会太多。距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林寻笛就大致做完了手上的工作。 “赵姐……晚上有空吗?”林寻笛后仰着身子探过去,用着新称呼,问还在盯着电脑屏幕的赵依,“我想请您吃个饭。”声音低微。 “哦……呃,晚上……不用了,我晚上要晚些走,就不和你一起吃饭了。”赵依皱了皱眉,支吾着推辞。 “哦……”林寻笛语气带点惋惜。 但是后来留在这间办公室的,不止赵依,还有林寻笛,昏暗的办公室里,一盏灯照亮相邻工位上的两个人。一点无名火在赵依心里阴恻恻地燃起来:你怎么还要再出现,打乱我的生活不够,还要搅乱我的工作吗?——可是理智告诉自己,发这样的火是没必要的,林寻笛应该也不是有意和自己到一家公司的,更何况从今天的工作速度来看,林寻笛的工作能力并不差,甚至可以说得上优秀,完全没有给自己拖后腿。 “依依……还没做完工作吗?”林寻笛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传过来。称呼和语气一起改变。 熟悉的语气,赵依想到自己还是个小女孩时,好像也用过这样的语气问自己的父亲,当时的男人语气蛮不耐烦,一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还有一点点,很快了。”于是赵依侧过头对着林寻笛,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前几天加班加点多做了些,今天应该能早些走了。” “要是……有我能做的,就分给我来做吧……”林寻笛突然想到,她和赵依再遇见的那天,原来赵依才刚刚下班。 赵依不再回答,断断续续敲打键盘的声音闷在工位里。 “怎么不回家?”稍后,赵依主动挑起话头。 “嗯……”林寻笛思索着借口,“熟悉一下公司的……文化。”拙劣的说辞,她肯定一眼就能识破。 赵依没忍住嗤笑出声,摇了摇头:“——诶,你是怎么找到这份工作的?” “在招聘APP上面海投……但我年龄大了,只有几家公司愿意让我面试,最后只有这家录用了我……”林寻笛苦笑一下,“我真的没想到依依也在这里工作。”是啊,她比赵依还长半岁。 “但是……”我们再见的那天,你提着的盒子和音响,又是干什么的呢?赵依没问出来。 林寻笛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前些年还是太幼稚……一直不务正业,爱音乐……”再次苦笑。 赵依眉头紧皱,她不相信高中时为她弹吉他弹钢琴的女生,那个她觉得才华横溢的音乐博主,竟然还是无法通过音乐养活自己。林寻笛没有回答。 沉默持续到工作完成,还好,今天打卡下班的时间只是刚过八点。 “那……就到这里吧,再见。”林寻笛在赵依身旁走到地铁口,停下。 “啊……你不坐这条地铁吗?”赵依愣了愣,感到奇怪,她们两人的住处离得不太远,坐这条地铁只隔两站下车。 “我……就不和依依一起走了吧。”林寻笛摆摆手,低下眼不去看赵依,走去附近的公交车站。 鞋跟敲击地面的“嗒嗒”声追上来。“林……林寻笛!你……今晚还有其他事情吗?”赵依的目光不敢直视她,“我能……我可以去你家坐坐吗?” “这么大……”赵依走进林寻笛宽敞的住处。一种陈旧的自卑感从十八岁那年被翻出,泛着霉味的嫉妒。 “这是我室友的房子,我在这……借住。”林寻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原来如此,赵依点点头。 留着利落短发的女人从房间里迎出来:“寻笛回来了啊。”又向赵依点点头:“这位就是你朋友吧?——你好你好,我是寻笛室友。随便坐哈,就当自己家一样。” 被欢迎的赵依受宠若惊,看了看林寻笛,反应过来:“你提前和你室友说了我要来是吗?” “就是……说我要带个朋友来坐一会——这么说没问题吧?” 赵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甚至没考虑到林寻笛会与人合住。现在一想,自己想去去林寻笛家里的决定真的太冲动,就像那晚,把林寻笛拉去自己家,也是太冲动。面对林寻笛,这样的冲动不止一次地被激起,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 “进来坐。”林寻笛招呼还站在玄关处好像还在发呆的赵依。赵依脱了鞋袜,小心翼翼地踏进客厅,小心翼翼。 接过林寻笛室友递来的水杯,水温暖。短发的姑娘多打量赵依几眼,看得赵依忐忑不敢和她对视。 “诶笛子,这姑娘是不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依依?”室友偷偷把林寻笛拉到一旁问。 “啊?”林寻笛浑身一悚,像是泄露天机,“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嗐,就那回,就你喝断片那回。我拖你回来,你嘴里三句话不离什么‘依依’的——再说了,你看她的眼神,和看我的完全不一样,嚯,我炮友看我都没这么温柔的——是不是终于和人家谈上了?” “别别别乱说……这真是我领导,她和我住的比较近……就过来看看。”林寻笛无力地狡辩。 赵依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说些什么挑起话头,莫名的紧张突然出现,让赵依忍不住多喝了几口水,很快一杯见底。 “我出去溜达溜达,你们慢慢聊哈。”不等两人说些什么,短发姑娘拿起一串钥匙就出门了。 两人对视几秒,赵依最先忍不住打破空气中诡异的尴尬气氛: “我想……聊聊——”林寻笛看着说出这些话的赵依,好像又看到许多年前那个高三生,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说出来在心头徘徊已久的话。 “好。”林寻笛笑了。 还好,自己还能和她遇见;还好,她和她还可以面对面聊天。 醉醺醺(h) yehua6.co m “林寻笛,那什么,你和赵依住的近是吧?那麻烦你送一下她了啊。” “好的,我送她回去,大家再见哈。” 林寻笛搀着脚步蹒跚的赵依,向酒足饭饱的同事们道别。 “走啦——拜拜,拜拜——!”升了职的赵依今晚看起来心情格外好,和同事们道别的语气都有着上扬的尾调。甩甩手,摆脱林寻笛的搀扶,一个人,迈开步子就往地铁站走。 林寻笛跟上去重新扶住赵依手臂。这个样子还是别坐地铁为妙,要是在地铁上出糗,那可不太好……毕竟还是没见过赵依喝醉的样子。林寻笛打开手机,叫了出租车。 “不用你扶不用你扶。”赵依嘟哝着,再次甩开林寻笛的手。 林寻笛苦笑:“那可以等等我吗?——赵姐。” “你是谁啊为什么要等你嘛?”赵依的语气疑惑,嘴上这么说,还是停下来,转过身等林寻笛。将近夜晚十点的市区依旧热闹,各色灯光让这座大都市更显得辉煌。赵依眯起眼,借着灯光打量起林寻笛,恍然大悟:“啊——是你啊!——诶呀不对不对你是比我大的……应该我叫你林姐!林姐要和我一起走吗?” 林寻笛哭笑不得:“我可不是什么林姐,我是你手下的小林。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hua5 .com “哦……”赵依又一把揽住林寻笛的胳膊,半个身子倚住林寻笛,“那我们一起走!”又拽着林寻笛向地铁站出发了。 “别别,我们不用坐地铁,我专门为您叫了车!”林寻笛站定,没被醉醺醺的赵依拉着走,“您升了职怎么还挤地铁呀,肯定是要坐专车才符合您的身份嘛。”林寻笛编起理由劝住赵依。赵依笑了,哼哼两声,倒是乖乖地和林寻笛站在路边等车。 拉着司机师傅聊了一路,赵依心情颇为舒畅地在小区旁下了车。一下车,旋即又攀上林寻笛胳膊:“你可不许走啊别走别走……”又变成迷糊的语气,听得林寻笛直想笑,明明刚刚和司机聊的那么起劲,自己劝都劝不住。“不走,我不走。”林寻笛答应着,“我还要把你送到家呢。” “哎呀林姐你真的太好啦呜呜呜……” 磕磕绊绊地回到出租屋,蹬掉鞋子解了内衣,赵依又跑去冰箱拿了两罐啤酒。“再和我庆祝一下好不好……我竟然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又升职了……”还是那么嘟嘟哝哝着,往林寻笛手里塞了一瓶,自顾自地碰杯:“你转正了我也升职啦——双喜临门!”拉开易拉罐喝了一口。 今晚的升职宴上只是象征性地喝了几口酒的林寻笛比赵依清醒多了,放下被塞到自己手里的啤酒,轻轻劝:“依依,少喝点,不同酒混在一起,伤胃。” “还是林姐懂得多——可是我好开心哦。”赵依絮絮叨叨地说着,“又升职了诶又能多赚一点钱了,我在这里竟然也能越过越好……”咕嘟又喝了一口。“诶你知道吗,我真的没想过自己能在这座城市里赚到这么多钱!”赵依没看林寻笛,仰着头看有些年头的灯管,掰着手指头,“诶呀其实也不多……” 没由来地,林寻笛听着难过,拍了拍她的肩膀。 “哎呀……大城市大城市,高考完报志愿的时候,只想着远远离开家,去大城市,后来真的到了大城市,才发现自己完全过不习惯,原来我是不被那种大城市接纳的人……”这人到底醉没醉,怎么这么多话? “虽然我在这里上了学还找了工作,可这座城市还是和我没什么关系。”咕嘟咕嘟,一罐啤酒就这么灌进去了大半,扭过头看林寻笛,哭丧着一张小脸,“有时候突然想逃——逃回家,可我哪还有家?总以为是家抛弃了我,后来才发现是自己放弃了家。”还在嘟嘟哝哝。 这些话,林寻笛记得,她记得。就是在赵依去林寻笛住处的那个晚上,两个人在房间里聊了很多,聊十八岁,聊十八岁之后。 幸亏林寻笛手臂长,可以把赵依手里的易拉罐拿走,放在她够不到的茶几上。林寻笛说不出话,只轻轻搂住醉醺醺alpha的肩膀。身边人完全倚在自己身上,一个正常成年人的重量,但感觉轻盈。睡着了?林寻笛眨眨眼,呼吸声有些重,但还算均匀平稳。赵依好像瘦了,但好像又和以前一样,林寻笛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女人,仿佛又看到以前她学累时,靠着自己休息的样子。 哎呀,可是她还没有洗漱,妆也没有卸。林寻笛皱了皱眉,想摇醒赵依,可是赵依睡容安详,不忍心吵醒。 片刻后赵依突然醒了,挣扎着起身就往卫生间走,林寻笛猜到她想干什么。卫生间里,剧烈的呕吐让赵依几乎要跪在地上,弯下的腰随着干呕颤抖,真的喝多了。林寻笛轻轻拍着赵依后背,好像这样就可以略略减轻她的痛苦。 “喝太多了……”过了好久,赵依才扶着膝盖站起来。 “没事,吐出来就好受些了。” “真是麻烦你了,那个……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赵依神色清醒些了,捋了捋头发看向林寻笛,眼神带着歉意。 “没事,离得也不远……”林寻笛惊醒一样,把目光从赵依身上移开。衬衫有点皱,好几颗纽扣被解开,早就没有内衣束缚的饱满胸乳在衬衫后,前襟只堪堪遮住胸前两点,再向下,乳肉随着赵依的动作隐现。不该多眼的,林寻笛垂下眼。 “啊,如果……如果不方便,就在我家睡一晚……你不介意的话。”赵依把头微微别过去。 所以当赵依的唇贴上林寻笛的时候,林寻笛感受到近乎霸道的占有和不愿分开的贪婪。“唔……你真的留下来了……”嘴唇分开,赵依擦掉嘴角因为亲吻太久而流出的的津液,顺手去捏林寻笛的脸颊。另一只手攥着林寻笛手腕,怎么也不愿意松开。 林寻笛垂下眼笑,鼻尖快要碰到赵依的发顶,闻到刚洗完的发间的香波气味。绵长的吻结束后赵依微微气喘,湿热的鼻息喷在林寻笛脖颈,让她不禁生出如家般温暖的懒意。“如果……你不喜欢,我现在就走?”林寻笛开玩笑地问,跨坐在自己身上的alpha又沉了沉重心,看起来并不会答应这个提议。 果然,听到这话的赵依在林寻笛下巴轻轻咬了一口:“不……不行!你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把喝醉酒的上司送回家,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走了……!”语气里甚至还有一点委屈。 “好好,我不走,我不会走的。” “嗯……”赵依的声音又带上了舒倦的懒音,“不能让你这么快又走了……” “那早点休息?” “不要……”赵依醉意多清明少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点狡黠,“我要欺负你。” “噢。”林寻笛顺从地躺倒,“好呀……” 赵依身子也向下滑,直到林寻笛胸前:“我一直都好想说,你的胸好好看……”双乳挺翘,就算平躺着,也有着起伏的挺立轮廓。乳尖被赵依迫不及待地含进嘴里,吮舔得认真,很快胸前蓓蕾就充起血,宛如两颗小棋子。啧啧舔着更卖力了,舌尖挑逗乳头,围着乳晕转圈;牙齿也用上,轻轻的,留下浅浅的痕迹,很快就消失了。 林寻笛被挑拨得动情,喘息声不被压抑地释放出来,和从前一样的一点点沙哑。“依依……”林寻笛叫她的名字,像讨饶、像鼓励,让醉醺醺的alpha听见后舔舐得更卖力了。林寻笛无处安放的手攀在赵依肩头,玉润珠圆,林寻笛想到。 “你好好看……”赵依嘴里还含着乳肉,声音不免模糊。 “依依……可以亲吗?”林寻笛略略抬起身子,望向脸红得不像样子的赵依。 赵依眉头一挑,伸手又把林寻笛抬起的上半身压下去:“喂喂……现在可是我在欺负你,你只能听我的!”带着点伪装的威风。直起身子,赵依跨坐在林寻笛大腿上,身下人因为充血而红得发紫的性器直挺挺对着小腹,和赵依身下还没完全勃起的粉白性器对比明显。“哇……还没碰你下面,就硬得这么厉害,你这人很好色呢……”赵依调侃地笑。 “因为、因为是依依……”林寻笛的脸也红得厉害。 “只因为是我吗?”赵依摇摇头,脸上带点玩味的笑“有没有对其他人也这样过?——老实交代哦。”手指环住龟头上下套弄起来,林寻笛的身体反应诚实,已经流出润滑的清液。 “唔……是的,只因为是你……”林寻笛没有和赵依直视 赵依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又伏到林寻笛身上。微微刺痛,林寻笛垂头看,锁骨上多出两排浅浅的牙印。“撒谎哦,要被惩罚的。” 深吸一口气,对着这根有些狰狞的性器,赵依缓缓坐下去。饱胀的钝痛,就算赵依已经很湿,就算之前洗澡时已经稍微扩张,但alpha想吞下这肉物还是太吃力。“好……好紧……”就连林寻笛的声音也发抖,性器被箍得太紧的滋味不算好受,“依依,慢点、慢点……” 偏不,眉头一挑,赵依眼睛里流出不太清醒的轻蔑。她沉下腰臀,硬是把那过于粗大的肉棒吃进浅窄的穴内。 “唔……” “啊——” “嘶……谁让你的这东西长这么大的……”赵依倒吸一口气,还是痛,手泄愤地玩弄着林寻笛的胸乳。 突然闯进紧致的穴道,柱身被一片温热湿润环绕,胸口和性器上快感让林寻笛尾骨发麻,简直要精关失守,可是又不由自主按住赵依的手不让她离开。 “还疼吗?”林寻笛问。身子一晃,赵依手指感到湿热,原来一只手已经被林寻笛举至嘴边。湿漉漉的嘴唇,印在纤细但微微有些变形的手指上。嘴微张,林寻笛把赵依的手指送进嘴里,舔得那么认真,就像手指上真的有什么脏东西似的……舌头裹住手指,扫过纤瘦的指节、修剪圆润的指甲、指侧的茧。神情认真得几近虔诚,单纯得几近诱惑。 “为什么看我的手指?”赵依无力地抗议,“手指……手指有什么好看的……”林寻笛听话地抬眼和赵依对视,湿漉漉的嘴唇和湿漉漉的眼睛,林寻笛不说话,得寸进尺地吮吸起两根手指来。“啊!”感到异样,赵依忙把手指抽出来,脸上可见地多了些羞愤,“你……你……诱惑我!”嫌弃似的把手指上的液体抹在林寻笛胸口。 “依依……”林寻笛仰起脸,望着身上的alpha。赵依朦胧的醉眼看不清林寻笛湿漉漉的眼睛,但是能感受到还在自己体内的性器的搏动,生涩地,身子开始起落。 就算赵依对于这样的体位不熟练,但简单的上下依旧能给她带来快感,粗长的性器轻易就顶到最深处,每一处都被安慰到的穴肉却还不知足地纠缠着更多。缩紧、吸吮,每次腰臀抬起,青筋虬结的肉棒露出油光水滑的一小截,她没想到自己一个alpha也会流这么多水,是自己的原因,还是她的原因? “唔……好深,好紧……”林寻笛忍不住呻吟,本就紧窄的A穴随着赵依的动作而套弄着自己硬得发疼的性器,随着她的喘息一吸一缩,好像在尽力吸榨着自己性器里几待喷发的精水。难以抑制的泪水盈满眼眶,模糊中看见灯下的赵依,冷光灯下,起伏着的alpha被镀一层银边,原本因为长时间缺乏日晒而白皙的皮肤上飞满红霞,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动情。粉红的皮肤,银白的光辉。 淫靡的声音响满狭小的卧室,两人的喘息比身体更缠绵,声音比身体更会表达自己的心。 轻轻顶起自己的腰,林寻笛迎合着落下的赵依。哼哼唧唧的呻吟突然拔高,一上一下之间,性器仿佛更深入一分。赵依身子止不住向后倾,不经意间是展现自己的姿态:微微仰起的头、绷紧脖颈下的淡青血管、蒙着一层薄汗的乳肉颤动着、小腹上将要迭起的软肉,林寻笛认为美得锦上添花。 林寻笛抓住赵依,没让她倒下。回过神来的赵依嗔怪地瞪一眼,却没有说话,又动起来。 看着在自己身上努力起伏着的alpha,随着自己的迎合而被顶撞得摇摇欲坠,几乎要伏下身子。就像一根野草,林寻笛想到。 终究是又伏在了林寻笛身上,由着林寻笛顶弄,紧贴着火热而汗湿的身体,赵依趴在林寻笛耳边,畅快地呻吟起来。自己哆嗦着高潮了之后,赵依就像树懒一样缠在林寻笛身上,要苦苦忍着的alpha来动。在最有兴致的部分结束后,剩下的就交给林寻笛,实在狡猾。 “依依……要射了……”林寻笛带上呜咽的语调。 “射吧……算了,里面……就里面。”赵依伸手,潮热的掌心覆住林寻笛的双眼。“依依?”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林寻笛不安和惶惑。 “别看……别看……”手掌上隐约的痒,林寻笛的眼睫毛真长啊,这是赵依再次高潮前想到的。 剧烈地射精时,林寻笛感到自己颈窝的湿热。 番外04:别走 林寻笛向来醒得早,睁开眼时赵依睡得正熟,鼻息洒在她锁骨间,温热。本来只睡一人的床躺着两个,距离自然拉近,林寻笛再次端详赵依的睡颜。毫无修饰,时间带来的苍老和工作带来的疲劳无所遁形,连同早就生起的细纹,渐渐改变这张原本熟悉的脸。 可就算如此,还是想亲吻。林寻笛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愿意去想,一想就会流泪。这样一个看起来普通的alpha。 奇怪,林寻笛自己并不是没有见过好看的人,惊艳得让人愣神;在自己曾经小有名气时,也不是没有人对她投怀送抱。但是不一样,都不一样。那些醉酒的晚上搂过的温软肉体,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抱住这具因为缺乏锻炼而略僵硬的身体充实。 赵依醒来时除了头痛,身上倒还清爽,想来应该是昨晚林寻笛又帮她擦了身子。起身,身侧空空一片,昨晚那些只像梦。垂头坐在床边,揉揉太阳穴,昨晚的一切确实发生了,可是现在这间出租屋里确实只有赵依一个。脑海里翻起书页,哗哗,旧书页翻动起来声音发脆,好多碎片从书页里飞出来,什么彩云易散、物是人非之类的,想着想着赵依鼻子又酸了。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喜欢的偏偏要装作不喜欢,为什么自己想要的最后一直都留不住?当时推开,嘴上说着是为了别人好、为了自己好,多高贵、多牺牲,最后呢?……一次次拒绝别人爱的人,或许自己也并不配得到爱。 吸吸鼻子,赵依觉得很难过,但也不像从前那般哭了。只觉得可笑,可笑的世界,可笑的自己。 找出药吃下去。昨晚喝了太多酒,胃疼……果然像林寻笛说的那样。 既然早起了,那还是去吃早餐吧。赵依简单收拾一下,准备出门,然后就听见门被敲响。 “我不知道依依早餐一般吃什么,所以买了比较多……”林寻笛提了提手里的袋子,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今天吃不完的话,留着明天吃吧?” 赵依发愣,直到身前人歪过头对她眨眨眼,她才如梦初醒地让林寻笛进来。背过身,手忙脚乱地打开手机,用了太久的手机打开软件的速度慢得让她难以忍受,有时收到消息,过了很久才会有提示。快点快点,握着手机的手,大拇指不耐烦地点着手机边框等待着,真笨,赵依心里忍不住责怪。终于打开了,早早的留言,密密麻麻红点里最醒目的那一个。真笨,赵依想。 不管怎样还是和林寻笛坐在桌前,赵依简直有点凶狠地把吃的往嘴里塞,像是要故意要堵住嘴巴。“别噎着了……”林寻笛把豆浆往她那边推,“慢点吃。” “嗯。”赵依不置可否地应一声,喝一口豆浆,把嘴里的东西一股脑全东西全咽下去,相比之下,林寻笛吃玉米看起来更是慢条斯理。两个人只有咀嚼和吞咽,不说话。 “恭喜啊。”林寻笛把昨天的道喜又重复了一遍,她终于快吃完一根玉米。赵依不知道为什么迎合着她的速度,把半杯豆浆喝得像是在细细品茶。 “谢谢……” “应该是我谢谢你,在我刚入职的时候,依依真的帮了我很多。”林寻笛好像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两人应该说的上相熟,可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陌生。“……以后喝酒不要一次喝太多。”林寻笛有些干巴地补了一句。 “嗯。” “那我吃完就回去了,昨晚我室友给我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到。” “当初你帮了我那么多……我现在只帮了你这么一点点……”赵依叹气。 “不必这么想,还是要谢谢你。” “我的胃……”赵依的手捂住肚子,“寻笛说的对——我的胃前两年开始就有溃疡了——昨晚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苦笑: “原来人会老得这么快。” 林寻笛说不出什么。 坐在回自己住处的地铁上,林寻笛不断回想起赵依苦笑的脸,细纹、下眼睑的乌青、拧起的眉头、有些缺少血色的嘴唇,好像有点平凡的脸……对面的座位难得没有人,车窗上隐约照出林寻笛自己的脸。这张脸很丑吗?好像没有;很好看吗?好像也没有。自己的脸和脑海中的面容重迭,分不清。这些年林寻笛总会好奇,那么久不曾见过的人会变成什么模样,是更加动人,还是普通地衰老。看到了才知道,依依,原来我们都一样。 乘客的轮廓重重迭迭。林寻笛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车门边,可是还有几站才下车。想回去,回到赵依身边去,请求她原谅自己这些年的不敢靠近,原谅自己让她一个人挣扎……曾经那样紧紧拥抱着的人啊。可是再回去就打扰她了吧?她明明一个人过得也很好,前几天还升职了呢,她肯定已经有了自己稳定的生活,自己的介入是不是已经打扰了呢?林寻笛没有下车,或许不必要再特意去找赵依了,想坐下,可是刚刚的空位已经被见缝插针地占住,她无处落座了。 手机响了,林寻笛一激灵。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备注的号码,但是她知道是谁。咽咽口水湿润干涩的喉咙,正常的嗓音就好。 “……依依,怎么了?” 通话那头,压抑许久的哭声,像家乡小城回南天的水汽,渗进林寻笛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