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1V1模式下达成NP》 1.1阿尔法时空人的计划A&B 浩瀚宇宙之中,一颗行星突然爆炸了,飞散的星云扩散开来形成一道狭长的光带。瞬息之间,那光带最中间的部分开始发出金色的亮点,金光由内向外散去,从更远的地方看去竟使得这行星爆炸后留下的光带如同一只巨大的、正在缓缓睁开的眼。 金色的光缓慢地动着,不知何时如疾驰的利箭射向了宇宙中的某个方位。 以光的形态在不同的宇宙之中穿梭的是拥有超级高科技的阿尔法时空人,他们的存在形态并不受宇宙法则的制约,再加上物质方面已经极度发达,阿尔法时空人便追求起了更加上层的精神享受,这也是他们永恒地在各个宇宙中穿梭的原因之一。 每个时空人在成年之后都将离开母星,独自进入时空裂缝,寻找自己的下一个居所,并在那里体验他们为自己选定的另一种生活。这意味着他们必须精通扮演之术,在不同的时空、不同的星球,物种的生存规则总是纷繁复杂的,而作为外来者的阿尔法人则不能让原住民们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必须自然地融入每一个地方,成为那里的一员,参与其中,等到该物种的生命极限再离开、前往下一个地方。 这就是他们所追求的精神上的享受。 不仅如此,热衷于物种扮演的时空人还是道德感极高的生物。他们向往一切美好,而排斥一切与恶沾边的,比如谎言,比如背叛,比如对情感的不忠。可以说,按照人类的标准来看,阿尔法人对待感情的忠贞和纯洁程度是完全可以媲美某文学城的审查制度的。 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严格遵循着1V1的原则,绝对不允许出现脚踩N条船的情况出现,这是所有阿尔法时空人刻在基因里的底线规则,一旦违反就要被遣返母星、永远不能离开。 但是对于阿尔法人来说,他们对感情的忠贞又是矛盾的,因为这只限于他们永恒生命中的某一段扮演时期,他们不会永远为某个生物停留,那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一种无趣的、精神上的折磨。这也导致了基本没有阿尔法人愿意与同族人结为伴侣,一旦结了对,就将永远受制于情感1V1原则,再也无法在剩下的生命体验中获得其他的情感乐趣了。 没有哪个享乐派的阿尔法人会愿意面对如此折磨! 但这并不是说他们之中就没有异类——即将登场的我们的主角就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异类。首先,在大多数同伴都选择前往高级文明之地时,我们的主角反其道而行,毅然决定去一个中级文明的星球探险。 为什么不去低级文明?这对于已经跳脱时空桎梏的超高级文明而言实在难以想象,他们甚至完全没想过宇宙中还有那样的存在。 所以我们的主角在各种巧合之下选定了一颗蓝色的星球,观察了一阵之后便锁定了这颗处于中下发展阶段的美丽星球。 与此同时,蓝星的某个商界新秀家族中,五岁的小男孩忽然有所警觉地看向窗外。正在辅导他作业的哥哥轻轻地敲了敲桌子,示意弟弟把注意力拉回来:“怎么了?” 小男孩稚嫩的脸蛋上也露出疑惑的神色,问自己的哥哥:“有声音,哥哥。” 他指着落地窗的外面,哥哥顺着他小手的方向看去,一团绵白的云像一座奇幻的山横躺在天边,天空异常晴朗。也只是个中学生的哥哥摸了摸弟弟的头,温声说道:“或许是飞机的声音?你看,”他带弟弟来到窗前,指给弟弟看云山旁边的一条云做的“尾巴”,解释道:“那个就是飞机留下的小尾巴。”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跟哥哥回到书桌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还是觉得有一点点、一点点金色的光。 是什么呢? 这一边主角已经把寄宿家庭选好了,正是刚才的兄弟二人的家。通过阿尔法人强大到堪称宇宙bug的科技,主角了解到这个家庭人口非常简单:忙于事业的父母、乖巧懂事的兄弟俩以及照顾两个孩子日常生活的一个管家和三个家政人员。主角本想进入管家的角色,但是考虑了一下蓝星人的社会准则,年满五十的男管家的身份以及主角微弱的道德观念的加持下,这位时空人最终决定采取更简单的方式开启其NP之旅。 没有什么道德底线的主角对于阿尔法人的基因强制1V1模式不屑一顾,灵机一动决定搞一个披着1V1皮的NP模式:只要稍微把蓝星宇宙的时间往回倒一点点,再利用时空人的绝对科技压制给自己新建一个身份,如此这般一顿操作之下,主角变成了蓝星某国商界新贵竹清、叶理这对夫妻原本不存在的二女。 在主角让时空倒流之前,竹叶夫妻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丈夫叶理所生,小儿子也是丈夫叶理生的。这里就涉及到蓝星的科技发展和法律规定了。如果按照我们外太空人的自然规律和世俗常理,下一代应该从母体孕育,但是蓝星科学家经过几百年的努力和斗争终于让男性也得以真正加入怀孕生子这一绝妙的过程中。并且,根据蓝星最新的科学调查,夫妻双方共同生育有助于增进感情、增强双方的家庭责任感(尤其是男性)。所以他们的法律也明确规定:夫妻双方必须共同承担怀孕的重任,谁生的孩子随谁的姓氏;并且如果夫妻同时怀孕,那这一对孩子便是双胞胎。 我们的主角抢先一步从妈妈竹清的肚子里出来,成为双胞胎中的姐姐,而弟弟则晚了两分钟从爸爸叶理的肚子里出来。 护士将生产后精疲力竭的夫妻俩推去休息,孩子则由育婴师带去清洗,然后再送去育婴室做进一步的细致呵护,八个小时之后才能接受亲属探望。 主角很安分地遵守着蓝星婴儿的生长规律,老老实实地闭着眼、蜷缩着小手躺在保育箱里“睡觉”。尽管如此她属于阿尔法人的那部分远超蓝星人的感官依然在运作,她能“看到”时间的流逝,蓝星时间八小时之后,她“听见”一个矮矮的小孩跟着护士走了进来。 “护士哥哥,谢谢你带我来看我的妹妹和弟弟。” 这小孩的声音里有种故作镇定的可爱,领他过来的护士忍俊不禁,指给他看那两个很小、很小的婴儿,说那就是他的妹妹和弟弟。 小男孩脸上的神情更加严肃了,“他们不是很可爱。”他对护士这么说,手却忍不住隔着保育箱假装去抚摸两个新生儿。 “新生儿都是这样的,再过几天就好了。”护士安慰他道。 【这是我的妹妹。】他先仔细地看了看左手边的小婴儿,然后去看右边那个有点扑腾的小孩:【噢,这个是弟弟。】 护士也注意到了弟弟活跃的小手和小脚,正想着是不是到第二次喂奶时间了,弟弟嘹亮的哭声突然响了起来。 只有八岁的哥哥怀旭有些慌张地后退了几步,护士面带微笑地哄着他先去他父母那里,这边要给小宝宝喂奶了,家属探望时间结束。 小怀旭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心里还是有点放不下刚出生的两个小宝宝。到了父母的病房之后,他把刚才育婴室的事情告诉了两个大人。 “妈妈,小婴儿要多久才长大?”他想他们快一点长大,他想跟妹妹还有弟弟一起去上学。 竹清捏了捏他的小肉手,说:“怀旭认为他们多久会长大呢?” 怀旭回想了一下,回道:“护士哥哥说小宝宝‘再过几天会可爱’,我不知道小孩子多久长大。”他红彤彤的脸颊鼓了一下,好像对于这件事十分困惑。 一旁的叶理把手伸过来,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温声说道:“怀旭呀,我们要先帮小宝宝想一个名字,有了名字他们会长得很快的。” 这让怀旭提起了精神,他努力地想了一下,然后在父母含笑的目光中表达了自己对此的建议:“妹妹是妈妈生的,要跟妈妈姓竹,弟弟是爸爸生的,要跟爸爸姓叶,像我一样!” 夫妻俩非常默契地夸奖了怀旭的好脑筋,竹清从旁边的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递给儿子,小怀旭很是熟练地拿去洗手间清洗干净,然后很谨慎地用水果刀劈成两半,分别送给妈妈和爸爸。 他的父母很自然地接过了,吃完后开始讨论两个孩子的名字。 竹清说:“姐姐叫‘怀岳’怎么样?” 叶理与她夫妻多年,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岳……沉稳如山岳,坚不可摧,这是个再好不过的名字了!这样的话,弟弟不如就叫‘怀川’。” 竹清自然也懂他,很是认同地说道:“川,博大而富有生命力,确实很适合弟弟活泼的性格。这下子咱们家‘日月山川’齐全了!” 夫妻两个心满意足地相视而笑,一旁的小怀旭虽然不是很懂父母的笑点,但也受这种愉悦的氛围感染,快乐地笑起来。 负责他们夫妻产后护理的护士过来检查,见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也跟着开心。可以说,除了育婴室里的那对双胞胎——主要是姐姐,也就是我们的主角——之外,大家都很开心。 获得蓝星新名字的主角怀岳受制于蓝星婴儿的体能,只能对着吵闹的弟弟干瞪眼。这个婴儿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跟怀岳一起进了保育箱,就非常地吵,一会儿扯着细弱的嗓子呜呜个三五声,一会儿伸了小拳头扑腾几下……显得很不安。 怀岳联想到一种可能,也不禁感慨:【蓝星婴儿还真是敏锐啊。】 她有些期待接下来的生活了。 1.2蓝星带崽日常(1) 【小孩子长得真快啊!】 剑眉星目的男孩坐在书桌前,仔细地翻看家中寄来的书信。他最先打开的那封信是妹妹的,当时那个皱巴巴的婴儿竟然已变成会拿蜡笔给哥哥画涂鸦的三岁小姑娘了! 怀旭把迭得四四方方的信纸展开,妹妹把涂鸦画在背面,彩色的蜡笔在不大的纸上勾勒出很生动传神的一幕:扎着双丸子头的小女孩牵着头顶两个小揪揪的小男孩,她咧嘴大笑,小男孩的脸上则画了大大的拱桥一样的红嘴巴;下一幅图里出现了有他俩那么大的蝴蝶,小女孩推着小男孩去看,再下一幅图里蝴蝶又变成了绿绿的、刺刺的爬虫,小女孩牵着小男孩一起看…… “噗……”怀旭用手背把自己的笑挡了回去,以免把其他室友引过来。他嘴角噙着笑,反反复复地看妹妹的画,差不多已能在脑海中还原她是如何逗弟弟玩的了。想着想着,笑容又慢慢消下去,他想起最近一次回去已是半年前,那时候妹妹还只能模糊地喊出“锅锅”,弟弟也还不怎么会说话,也不知道他们现在会喊多少人了?会不会已经对他很陌生了? 他一边这样担忧着,一边在对床的室友下床之前眼疾手快地将妹妹的信放进抽屉里,果然他刚合上抽屉,室友就过来了。 “干什么呢怀旭?” 他这位室友叫吉徐,性子豪爽、热情,帮过怀旭不少忙,因此怀旭也把他当作自己关系较近的朋友。 他指着另外一封还没拆开的信,对吉徐说:“正准备看弟弟寄来的信。” 吉徐知道他有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只是怀旭鲜少主动聊到自己的妹妹,对弟弟倒是比较大方的态度,看那样子是把妹妹宝贝得不行,应该是个妹控,所以也就聪明地不问他关于他妹妹的事情。 “哦,家里的信,”吉徐伸展手臂,又问道:“对了,你这次还准备申请半年休吗?” 所谓“半年休”是指在校学生申请半年回家一次,其余时间留校学习。除此之外,还有三月休和两年休。怀旭刚入学时的第一次休假申请填的是半年休,那时他的妹妹和弟弟刚满两岁,路还走得不稳,一家人去车站给他送行时,怀旭忍着泪把眼眶都憋红了。 如今学期末又到了,新的申请就要开放,怀旭想起自己本学期的综合能力等级评估,心里有了决定。 “我准备申请两年一休。” 他这话如平地一个惊雷,不只把吉徐听楞了,另外两个室友也一骨碌爬起来惊讶地问道:“什么??” “两年一休?!” 吉徐和怀旭走得近一点,知道他对于自己上次的等级评估不甚满意,但也还是想劝他三思:“怀旭,两年休很难熬的。” 怀旭看了看窗外光秃的树枝,缓慢而坚定地说:“我知道。” ————总之时间就在哥哥的勤学苦练中咻地过去了———— 下面是主角的幼年娱乐时间。 时间阶段:双胞胎三岁,哥哥十一岁(他跳级上的中学,别管)。 这天恰好是冬至,蓝星的一个古老节日,要吃一种煮食。双胞胎的父母为了陪两个孩子过节,特意推了一些行程赶在下午四点前回了家,给两个孩子做饭,管家和三位家政阿姨得了半天假,各自回家过节去了。 双胞胎中的姐姐怀岳踩着小板凳,趴在流理台上看了一会儿那种冬至必吃的煮食制作过程,然后哒哒地跑去找弟弟玩了。 正在处理面粉的夫妻俩看着她的背影,一致认为他们姐弟俩关系真的很不错。 然而,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玩耍时间、可以摆弄橡皮泥的弟弟此刻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姐姐,突然像气球漏了一点点的气,乖乖地叫了一声“姐姐”,然后把手里的橡皮泥放下了。 怀岳坐到弟弟面前,两只胖嘟嘟的小手在自家弟弟鼓囊囊的脸颊上揉来捏去,控制着力道把他的脸颊当作自己的“橡皮泥”。 她一边揉,一边还要奶声奶气地问弟弟:“川川,我对你好吗?” 小怀川的嘴巴让她挤成了金鱼小嘴,口齿不清地肯定道:“嚎。” 怀岳继续问道:“那你喜不喜欢姐姐呀?” 她弟弟继续口齿不清地回答她:“洗翻。” 这下怀岳终于肯放开弟弟红嘟嘟的脸蛋,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那姐姐就勉强把你今天的零食也吃了吧。” “零食”“吃了”这几个字凑在一起对年幼的小怀川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他瞬间就两眼泪汪汪,可是他姐姐根本不管他这个,大方地拿过他最后一块没开封的橡皮泥,团巴几下捏成一颗糖果的样子塞进他的小手里,说请他吃糖。然后她就当着他的面把管家留下来的零食全部找出来,一股脑地全吃了。 三岁的怀川握着姐姐给的假糖,吸着鼻子呜呜地哭了,他的眼睛特别大,眼泪也老大一颗,为了防止眼泪打到姐姐给的“糖果”上,他只能把拿“糖”的手背到后面去,可是零食的香味让他的眼泪停不下来,他也不肯走,就这么坐在原地看着姐姐吃。 怀岳见他哭得一抽一抽的,良心发现一般擦擦手,从一边的玩具篮里扯出自己的口水巾帮弟弟擦眼泪,等嘴里的零食咽下去了才开口安慰他:“别哭啦,给你吃这个。” 怀川听到“吃”字,低头一看姐姐往他手心里放了一颗绿色的糖。怀川破涕而笑,连忙说“谢谢姐姐”,结果把糖果拿起来发现只是糖果的小衣服,糖果已经没有了。 他吸着鼻子又要哭,怀岳笑得把他压倒在地上,怀川被她这么一压眼泪欻地飚了出来,怀岳使劲把他拽起来,笑嘻嘻地又给了他一颗糖,这回保证道:“这次是真的,是真的糖啦!” 她的弟弟葡萄似的眼里还带着泪水,但是依然十分信任地剥开糖果,然后喜笑颜开地把那粒特别迷你的糖吃掉了。 怀岳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牵着他往楼下走。 “弟弟,在外面不可以吃别人给的东西,不可以和别人走哦!” 怀川很乖巧地点点头,虽然姐姐总是让他哭,但是他听话,姐姐会给他好吃的。 竹清和叶理做了一桌,一家四口开动时夫妻俩不约而同地想起还在学校的儿子。他们知道怀旭前不久刚申请了两年一休,此后的两年都将留校不回家,他们整个学校也没几个跟他一样有这个勇气和决心的,所以这一天怀旭的孤独可想而知。 叶理拿出手机给学校门卫室打了一通电话,按照校规,每次过节家长都能跟在校的孩子进行一次十分钟左右的通话,叶理和竹清就想趁此机会将家里的一些热闹从电话这头给怀旭带去一点。 他们让怀岳和怀川对着电话喊“哥哥”,怀岳还记得这个哥哥,非常干脆而响亮地跟怀旭说了“哥哥,节日快乐”;但轮到怀川,他却紧闭着嘴巴站在姐姐身边,怀旭便在那头打趣地说道:“看来小怀川已经不记得我了!” 这句话换来怀川很小声的一句“节日快乐”,怀旭高兴地应了,紧接着他亲爱的妹妹又趴在电话那边叮嘱他:“哥哥要喜欢我的画!” 怀旭笑着说好,也学着她稚嫩的语气说“妹妹要记得我!”,怀岳很肯定地答应了:“我不会忘记哥哥,哥哥回来我也记得你!” 1.3蓝星带崽日常(2):两件大事 时间来到了两年后,怀岳怀川五岁,哥哥怀旭十六岁。 双胞胎已经在七彩幼儿园待了一学年,这次开学就是中班的小朋友了,怀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已经比家里的书桌略高一点的弟弟,竟然还能给一个小屁孩欺负了去! 那是放学排队的时候,她因为比怀川高就站在他后面,然后不经意间发现了弟弟衣服下摆上灰扑扑的脚印。 怀岳拉住怀川的手,问他衣服下摆上是什么东西?她弟弟一开始有些不敢说,后来迫于姐姐的追问和揉捏,委委屈屈地告诉姐姐是因为他把姐姐给的糖带来学校了,有一个大班的小朋友想吃,他不给,那个小朋友就踹了他。 “姐姐,吃糖!”怀川看见姐姐不笑了,就把一直藏在小书包夹层里面的糖果拿出来给她,可是他的小书包里面太热了,糖化了一点,他一拿便沾了满手的粘稠。 “姐姐吃不到糖了”这个打击甚至比大班的小朋友用力踹了他一脚更让他难受,但是姐姐说过小朋友经常哭对眼睛不好,眼睛不好会看不见姐姐、妈妈、爸爸、哥哥、管家爷爷、王阿姨、李阿姨、张阿姨,所以要忍住! 怀川小朋友努力憋气,脸都憋红了晶莹的泪珠还是一颗接一颗地从眼眶里滚落。怀岳看见之后习以为常地从他的书包侧边抽出小手帕,扶住他的脸一顿擦,“等下再给你,这是特殊情况。” “什么是特殊情况?”怀川问她,怀岳对他说道:“就是你哭了、糖坏了,你又被人欺负了,这个就是特殊情况。” 老师过来领他们姐弟出去,管家爷爷已经过来接他们了。怀岳一手牵着弟弟,一手牵着管家,在上车之前很是乖巧地跟管家说自己把铅笔忘在教室里了:“那是我最喜欢的,我可以回去拿吗?我很快就回来!” 她按照蓝星人的审美给“怀岳”选了一双亮晶晶、水汪汪的眼睛,所以当这双眼睛注视着一个人时,常人是完全无法狠心拒绝她的。 怀岳得了大人的许可,一路跑向教室,逮住了还赖在绿班不肯走的大班小霸王。 她人小话不多,直接像个小炮弹似的冲上前去,给那欺负她弟弟的小霸王摁倒在地上,对着这小孩的屁股就是一顿踹,踹完又把他翻个面,在他惊恐的眼神和嚎哭中一把拽起他的衣领,凶狠地警告道:“以后不许欺负蓝班的叶怀川听见没有!再欺负他,我把你的牙齿全部打掉!” 她说着冲已经吓得哭不出声的小霸王挥了挥自己那半个馒头大小的拳头,那小霸王平时在幼儿园简直横着走,这回被一个比他还矮的中班小朋友唬得哭都不敢大声哭,只一个劲儿地点头,心里大喊着老师快来救他,殊不知怀岳进来前就把外界屏蔽了,他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他的声音。 怀岳“哼”地把他甩到地上,那个高度不高也摔不疼这个小块头,她往外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补充道:“欺负别的小朋友我也揍你哦!” 晚上睡觉时,怀川问怀岳:“姐姐,你今天做了很厉害的事吗?” 他和怀岳是双胞胎,彼此间的心灵感应虽不稳定,但有时也能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就比如今天,怀川坐在车上,忽然感觉手痒痒的,很想捏紧拳头去打什么东西,但是很快他又觉得特别开心,于是开始哼一些不着调的歌。 驾驶位的管家问他是不是在学校玩得很开心? 他摇摇头,又点头,说:“学校没有,现在很开心!” 这会儿他望着怀岳搭下来一个角的飞船被子,下定了决心:“姐姐,我也要变得和你一样厉害!” “厉害的我要睡觉了。”怀岳这么一说,怀川也赶紧抱紧被子闭上眼睛:“我也睡觉了!” 第二天,早睡的怀川第一次和姐姐同一时间醒来,这让他特别特别开心,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怀岳:“姐姐,我今天比昨天厉害吗?” 怀岳懒洋洋地点头,得到肯定的怀川又能开心一整天了。 让怀岳警告过的小霸王果然不敢再在幼儿园里横着走了,怀岳对此表示很满意。 中午饭后散步的时候,她在小花坛的最角落捡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一块只有她巴掌那么大的冰晶。 午后金灿灿的阳光照射下,这块小小的不规则冰状物呈现出纯净的蓝色,仔细查看里面似乎还有一丝更深一点的蓝在流动。这东西乍一看给人一种寒冰般的触感,但拿在手里却如空气一般,没有任何分量。 怀川的双眼扫视着这新奇玩意儿,只一秒钟便从脑海中自带的《阿尔法时空人百科全书》里找到了它的出处:【冰山人的皮肤碎片】-【关联信息:冰山人】-【蓝星之外的宇宙人种,喜好在不同星球旅居,藏匿技术非常高超,天敌为火山人】 【火山人:蓝星之外的宇宙物种,种族天性是追逐冰山人、占据冰山人发现的宜居星球,对冰山人的气息非常敏锐】 那么,这样罕见的外星人皮肤碎片是如何出现在这所普通的幼儿园里的呢? 怀岳觉得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她盯着掌心不断雾化、直至消失的冰晶,瞬息之后感觉到一阵渗入骨髓的寒冷,冷得让她打颤。心中却满是迎接未知的兴奋。 与此同时宇宙的某个角落,一个年轻的火山人率先察觉到从遥远的星球上传来的冰山人气息,并以光速冲了过来…… 1.4蓝星带崽日常(3):猫与火山人 怀川小朋友坚持早睡早起的第二天,他在幼儿园门口发现了一只毛色十分漂亮的小猫。他很喜欢这只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淡黄色光的小猫,趁着姐姐不注意,怀川蹲下去摸小猫,但是猫用它那湛蓝的眼睛瞥了一眼他,咻地一下窜到他姐姐脚边去了。 它绕着怀岳打转,在怀岳要抬脚跨过它时,这只猫啪唧一下横在了地上,冲着怀岳叫得腼腆又高亢。怀川见状又过去摸猫猫的脑袋,谁想这猫转过头就对着他呲牙,完全不是面对他姐姐时那么可爱。 但是怀岳却不为所动,她只想去教室里,于是绕过猫咪,但没走几步那猫又追上来拦住她的路;怀岳再绕,它再拦,来回三四次,非常执着。怀岳看了眼这只古怪的猫,出手迅速地把它塞进了自己的书包里,一直到放学她又把它带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怀川一直很惦记姐姐书包里的小猫,他实在很想摸一摸它,可是姐姐把书包抱在怀里,正闭着眼睛睡觉呢。管家爷爷把车开得非常好,一点摇晃都没有,窗外的景色怀川已经看过许多遍,这会儿过着过着他的眼皮也慢慢合上了。 醒来时他觉得不太舒服,但姐姐已经下车了,还让他去看小猫!怀川一下就把在车上的那个可怕的梦忘到一边,赶紧跟上去看望他心心念念的猫。 怀岳把书包放到花园的喷泉边上,打开拉链,猫从里面探头探脑地出来,怀川赶紧抓住机会在它的小脑袋瓜上迅速摸了一下。 他惊叹道:“我摸到了!我摸到了!” 怀岳敷衍地鼓掌为弟弟庆祝,然后揪住猫的后颈肉,很是仔细地察看了一番,确认没有大问题后才把它塞给弟弟:“喜欢就养。” 怀川手忙脚乱地抱着猫,那猫一离开怀岳就变得非常叛逆,挣扎着要从他的身上跳下去。怀岳转头一看它,小猫又很乖觉地老实下来,冲着她叫个不停。 “我们来给这只猫取名字,”怀岳说道,“你这么喜欢猫,我们肯定还会养好多只。” 怀川的眼神亮晶晶的,像阳光下的泡泡,姐姐说什么他都忙不迭地点头。 “所以我们要叫它‘N分之一’。” “姐姐,什么叫‘N分之一’?” 弟弟天真懵懂的疑问让博学多才的时空人恍然意识到,眼前这个抱着猫的小孩还是个幼崽,还不知道数学的美妙。于是她耐心地解释道:“就是‘NN’的意思。” “嗯嗯!”怀川跟着点头,开心地抱着猫,一边叫它的新名字,一边小心地摸它的头。 猫依然不死心地朝怀岳叫唤,其声音、神态之缠绵,仿佛怀岳是那香喷喷的红烧鱼,它恨不能“嗷呜”一口吞了她。 夜晚,整座城市已静悄悄,正是别有意图的外星人行动的好时机。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来到怀岳的床边,身手敏捷地跃上床尾。月亮从薄云中漏出冷光,把怀岳床尾的黑影勾勒出轮廓,它不知是沾着月光还是什么,散发出一层稀薄微弱的橘色的光。慢慢地,这黑影身上的橘光晃动几下,忽然抽动着变为一个外形与蓝星人无异的生物,非常高大且没穿衣服,但是五官和身材都掩盖在那橘色光晕之中。 这自为光源的生命体靠近怀岳,高大的人形光晕中伸出一长条手臂形状的橘红色气焰,在触碰到怀岳脸颊的一刹那,一缕浅蓝色的光便柔顺地缠绕了上来。这使得该生物心情大好,环绕其身的橘色光晕都更加明亮了。 它应该是准备开心完之后对怀岳做什么,但是万万没想到怀岳突然伸手并精准抓住它拟物形态的尾巴——那根讨厌的、毛茸茸的猫尾,一瞬间就把得意忘形的它拽进了被窝、拽回了它在蓝星的躯壳之中。 “喵……” 循着冰山人的气息一路追过来的年轻火山人此时有些困惑,在它的记忆传承中火山人到蓝星之后的拟态都是结合了蓝星审美与火山人自身喜好的,为什么它会变成这副样子?!这柔软的、毫无攻击力的小猫,这要怎么把现在抱着它的这个冰山人赶走? 小猫形态的火山人想着自己的使命,顿感猫生艰难。 1.5蓝星带崽日常(3):守护NN(的“铃铛” 一个清爽的午后,怀旭又收到双胞胎姐弟的信件。他坐在书桌前,认真地阅读妹妹的来信:这一次她用了更大的纸张,蓝色的蜡笔咕噜噜地画出一只肥大的猫,旁边站着两个小小的人,细长的手绕在一起,看起来关系不错。妹妹在大猫的底下歪歪扭扭地画了“NN”两个字母,他猜想这应该是姐弟俩的猫的名字。 怀岳还不会写太多的字,她不愿意让其他人代笔给她亲爱的哥哥写信,所以这两年来一直坚持给哥哥画画,有时画风之潦草抽象,连她哥哥也看不明白,但是妹妹的信带来的快乐却丝毫不少。 弟弟怀川的信则是由很多大小不一的字和拼音凑成的,他会在信里向哥哥汇报自己和姐姐的年龄以及吃了什么。通常来说,小怀川给哥哥的信里总是快乐的,因为姐姐和他在一起,姐姐给他好吃的,姐姐带他玩,姐姐做了厉害的事……可是最近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他在信里频发地说”怪“,他说他被讨厌的梦吓到,但是不记得,这让怀旭有些担心。 【难道他们两个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吗?】 怀旭无法想象自己可爱的妹妹和乖巧的弟弟在幼儿园里遭受了其他孩子的欺负,不管是什么样的场景都会使他怒不可遏。他看了眼桌上的日历,距离休假回家还有一个月,他决定在给弟弟妹妹的回信里附上给管家和父母的。 【一定要问清楚小岳和怀川到底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才行。】 在学校苦读的大哥忧心忡忡,他挂念的双胞胎此刻却正在与新来的家庭成员NN“较量”。 “管家爷爷说、哈……”怀川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要把铃铛摘掉,嗯嗯才会更健康!” 怀岳挡在卧室门口堵橘色小胖猫,这家伙一听“摘掉铃铛”立马窜得比烟花还快,嗖得一下就从怀岳的脚边飞进了卧室,还试图用自己的小爪子把门关上,努力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 但是怀岳比较变态,她的眼里没有小猫咪为了保住自己的两颗圆滚滚铃铛哀婉凄凉的模样,她只享受捉弄这个外星生物的乐趣。只见她轻松推开小猫的阻挡,把它拎到怀里,摸着猫下巴安抚道:“不怕呀NN,不会痛的,一下就过去了喔~” 大橘猫闻言挣扎得更厉害了,甚至连叫声也更加凄凉:“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听不懂猫语的怀岳本来不想管怀里乱叫的猫,但是它实在太吵了,又根本没掌握蓝星猫咪的撒娇精髓,以至于它的叫声简直堪比铁片锯木头,吵闹程度是任何有听觉的生物都忍受不了的。怀岳只好摁住猫,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时空人特制的语言徽章戴上,这样她就能听懂这只猫到底在鬼叫什么了。 【放我下去!有话好商量啊!】 【蓝星人常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对,你不是蓝星人——总之你好歹有点本星球的风范吧!】 【你这冥顽不灵的冰山人!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东西对于任何一种雄性生命体都很重要啊——咦,我的性别发育完成了?!】 怀岳用一种看智障的表情看着怀里的猫从愤怒到惊喜,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只有五岁的蓝星女孩,那么这只猫古怪的神态肯定会把她吓哭,但她是个已经逃脱时空束缚的高等生命体,所以她对于这猫口中的”重要东西“更感兴趣。 于是在猫反应过来之前,怀岳先提起它的两只后爪,仔细打量坠在猫尾下方的两颗小肉球。这倒是和她在百科全书上看到的差不多,是蓝星大多数雄性生物才有的睾丸,专为它们储存繁衍后代的精子。不过书上没有讲过这东西会变色?难道是蓝星猫特有的现象吗?这个得扫描记到百科全书里才是…… 怀岳陷入对科学现象的研究中,完全没注意到怀里的橘猫喵喵声都带了羞臊的粉意: 【呀!你这这这这干什么!快松开、松开……嗷~】 【呜……怎、怎么回事?别、呃……别看了……臭冰块、啊!】 刚成年的火山人在经历了一段性别混乱期之后好不容易把性别稳定住了,结果惨遭死对头冰山人的调戏!这让伪装成蓝星猫的成年初期火山人怎么受得了!再让她看下去没准生殖器都要看光了!宇宙中没有哪个好雄性会把生殖器这么私密的地方随便给另一方看的,这在火山人心底跟做爱没区别。 ”喵呜!“ 只听一声尖锐的猫叫,圆滚滚的橘猫努力亮出刚长出来一点点的爪子,一个猛蹬摆脱了怀岳大魔女的束缚,步伐沉重地跳上了门框上。 怀岳刚把【蓝星猫精液储存袋会变色案例】通过瞳孔输入到《阿尔法时空人百科全书》里,抬头看向NN时她眼睛里的幽光还未消散。这双明显不是蓝星人能有的发光眼睛一下又引得猫尖叫: 【你快把光收起来啊!要暴露了!】 怀岳眨了下眼睛,“没关系的,他们看不见这个。”她说完眼睛又闪现出刚才的幽光,可把门框上的猫吓得够呛:【蓝星人看不见,宇宙法则会察觉啊笨蛋!】 【你想被这个宇宙驱逐吗?!】这只胖嘟嘟的橘猫在狭窄的门框上露出惊怒的神情,不过片刻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着底下的怀岳亮出爪子、凶狠地喵道:【你莫非想通过这种方式从我手里逃走?哼,别做梦了!我们火山人手底下就没有逃得走的冰山人!】 “可你现在只是一只有点胖的猫而已。”怀岳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可惹恼了高贵的小猫咪,它的爪子扣紧了门的两边,尾巴高高竖起,整个身子都如一张紧绷的弓,随时要发动攻击。 【这只是暂时的!】它警告道,【等我把你赶出蓝星,我想在这颗星球上变成什么都可以!】 怀岳回想了一下这个宇宙的相关规定,确实是有类似“同一星球上不得同时出现两种实力相当的外来生命体”的要求。可是这样一来…… 她看了眼正在优雅舔舐前爪的橘猫,平地扔出惊雷:“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的铃铛会变色?” 【——!】 门框上的猫僵住了,之后的叫声中有相当多的慌乱成分,这导致戴了语言徽章的怀岳耳朵里听到的声音特别吵。她实在受不了这猫的聒噪,随手把徽章扔给了上楼来找猫的弟弟:“这是可以听懂猫说话的徽章。” 怀川手忙脚乱地接住姐姐扔过来的东西,刚放到耳边就听到一阵杂乱的声音,他听得有点头晕,但是晕完之后徽章里传来的声音立刻清晰了许多:【喵!喵喵!】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嗯嗯在用力地扒拉他的衣服,它看起来格外地生气。 怀川小心地把它抱起来,问它:“嗯嗯,你不开心吗?” 这小猫有些欺软怕硬地对好脾气的怀川呲牙,但是怀岳一出现它的嚣张气焰就立马弱化了,尤其是当它看到怀岳像模像样地把自己打扮成医生,戴着不合尺寸的塑料手套的两只手中还拿着塑料刀具时,它简直要浑身发抖! 【你又要干什么!别过来啊!!】 怀川把突然挣扎乱动的猫抱紧了,好奇地问姐姐是不是要玩医生的游戏,他姐瞥了一眼嗯嗯,说道:“NN小朋友要进行摘除铃铛手术才可以健康。” 这确实是姐弟俩常玩的游戏之一,怀川是很乐意配合姐姐的。他把猫放到姐姐早已铺好坐垫、充当手术台的书桌上,又把台灯拿过来打开当手术灯,未开封的蓝色蜡笔当作是小猫专用麻醉剂,一针下去“手术”就要正式开始了。怀川正襟危坐地待在一边给姐姐打下手,怀岳三下五除二地完成了对猫咪“铃铛”的摘除工作,扯下口罩和手套,让弟弟去拿果汁来。 她把吓得冷汗都出来了的NN搂进怀里,轻轻地给它顺毛,“胆小鬼NN,以后要听我的话哟,不然就把你的铃铛摘掉~”一边这样嘲笑小猫,一边从抽屉里拿出猫条撕开喂它。怀川抱着一大瓶苹果汁进来时正好看到橘猫生无可恋地趴在他姐姐怀里舔猫条,看起来又累又享受的样子。 【……不……不是姐……】 但怀川觉得自己听到了很模糊的声音,特别像博物馆里老旧的大机器,一卡一卡的,很奇怪。他有点害怕地跑过去挨着姐姐,可是越是挨着姐姐,那个奇怪的声音反而越刺耳,它不再是卡顿的机器,而是变成震耳的鼓声,咚、咚地把他敲得晕死过去。 1.6失控的走向 怀川最近经常做梦,梦里面他会飞,还见到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那个男孩每次都很着急地要对他说什么,可是怀川听不见,他们之间常常隔着又薄又厚的雾——明明看得见,却根本听不见对方那边的声音。 醒来之后他不会记得梦的内容,但是一天、两天、三天,连着一个礼拜怀川都像是困在了这样的梦境循环之中,精神状态很不好。 他和姐姐怀岳一起去学校,老师还把他们分开了。 “怀川,一年级了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不可以一直粘着姐姐噢!” 老师这么安慰他,然后转头把开学时一直抱着娃娃不说话的那个同学安排到了姐姐旁边,这让小怀川有些不开心。为什么一年级了就要和姐姐分开呢?他完全不能够明白这个老师说的“道理”,最开始没有姐姐坐在旁边的那几天,他都会盯着姐姐坐在前排的背影悄悄湿了眼眶,想哭但是又吸着鼻子把眼泪憋回去,可是憋多了眼泪居然学会了绕道而行,它们全部跑到他的鼻子里去了! “老师,叶怀川流鼻涕啦!”他的同桌热衷于观察,立刻就举手大声报告了老师。所有人都看向怀川,姐姐的视线就显得格外突出,虽然姐姐也笑了,但是怀川能感觉到这跟其他同学的笑是不一样的,姐姐的笑、要更加……让他开心。 他惶惶地沉浸在和姐姐分开的悲伤之中,直到放学时怀岳走过来,才好了一点。 “姐姐,你今天和我睡吗?” “又做噩梦了吗?”怀岳摸了一把弟弟的头,手感很不错,跟家里那只越来越圆的橘猫比起来的话……还是弟弟的头发更顺滑一些。 怀川点了点头,有些失落地把手塞到姐姐的手心,“姐姐今天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他又问了一遍,眼睛里闪着光,声音像棉花糖一样柔软。怀岳不是铁石心肠,也没有什么“男女几岁不同席”的观念,只是趁机捏了一把弟弟柔软的脸颊,笑着说:“好呀。” 怀川立马兴高采烈,上课不能和姐姐坐一起的悲伤忘得一干二净。 “竹、竹怀岳同学……” 姐弟俩正要离开教室,一个很轻的声音叫住了他们。怀岳回头一看,没看到有人,但门忽然动了一下,后面走出来一个长头发、抱娃娃的小孩。 这孩子无论是形象还是出现的地方都有种不符合这个网站十八禁基调的诡异,怀川吓得躲到抓紧了姐姐的手,但仍然努力没有往姐姐身后躲,他姐姐怀岳倒是淡定很多,甚至内心有些许兴奋。 “你是人还是鬼?” “我、我不是鬼!”长头发的孩子细弱的声音拔高了一点点,但是依旧把脸藏在长发后面,抱着娃娃的手在晚霞映衬下格外地白,这也是特别古怪的地方——整间教室都浸泡夕阳的余晖之中,只有这个孩子还白得发光,而长发头又是子夜一样浓重的黑色,这就使得他整个人都像是另一个维度的生物。 怀岳捏了捏怀川有些汗湿的小手,她指了指黑板上方走得很快的时钟,说道:“好晚了,你还不回家吗?” 那孩子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看了眼钟,闷声回道:“我回不了家。你能帮我吗?” 教室上方不知何时飘来许多快速转动的钟,它们的分针几乎走出了残影,逐渐形成一个令人头疼、眩晕的笑容。怀岳皱了皱眉,抱住已经站不稳的怀川,挡住他的眼睛和耳朵。她试着打开脑海里的《百科全书》,但被告知“无法获取连接”,同时阿尔法人的超高科技也无法运用,他们被困住了。 “我回家了,你们就可以回家……” 长头发把头越垂越低,那个程度完全不是正常蓝星人可以做到的,他手里紧抱的娃娃掉在地上,发出诡异的“刺啦”声响,接着又“哒哒哒”地笑起来,在空旷的教室里与时钟的走动声交织在一起,只是加重了气氛的诡异罢了。 “为什么不看看它?”长头发沉闷的声音飘荡在怀岳的耳边,他的整个身体还站在原地,可是头已经在头发的遮掩下来到了怀岳的耳旁,沉重的湿气也随之压进她的鼻腔,这味道可不好闻,她只好又去堵住弟弟的鼻子。 “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名字,我送你回家。” “哈哈哈……”地上的娃娃笑起来,“啪嗒”、“啪嗒”地来到怀岳的脚边,沁入骨髓的凉意顺着她的脚踝爬至胸口处,把怀川都冻得直打颤。怀岳把弟弟抱得更紧了,她的耐心也快告罄,索性一把揪住在自己身边不停晃悠的长发:“快、一、点!” 这长头发的怪物大概没遇到过这样胆大又不耐烦的蓝星小孩,被怀岳这么一抓立马就缩回了门后面的角落里,那个喜欢怪笑的娃娃倒是不肯放弃,还想再搞些什么事,但是怀岳已经没心思再陪它们玩这些把戏,再不回去的话…… 怀川在意识模糊中听见一声巨响,有什么坚硬的物体撞倒了桌椅,紧接着又是玻璃碎裂的声响、“嘎嘎”的怪叫声,很多杂乱的声音吵得他昏昏欲吐,这时候姐姐冷静的话语声恰好落在他的耳边:“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一切都安静了。 怀岳拍了拍手,把刚才单方面殴打中弄乱的头发散开,对教室后排已经散架的怪物轻蔑一笑:“连小孩子都吓的垃圾玩意儿!”说完就抱着弟弟大步走了出去,完全没在意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听到她的话后又抖了一下。 回到家自然是没赶上迎接哥哥,怀岳一边想着“当时应该直接把那个长发垃圾扔到外太空去的”,一边扑进哥哥久违的怀抱里——扑空了之后才发现原来只是超级逼真的全息投影。这让阿尔法人不由得反思:原来蓝星的科技居然发展到这里了吗? 妹妹傻乎乎地扑向投影的可爱动作怀旭看在眼里,乐在心里。那一瞬间包裹在校服里的妹妹很像一只的霜糖小猫,轻飘飘地扫去怀旭连日来的疲惫。 他不由得笑着打趣道:“这是谁家的大团子?” 怀岳牵着弟弟和好久不见的哥哥问好,这么一看才发现怀旭比之前又好看了许多,是由水灵青葱进化为气质青竹的那种大进步:眉是山峰、眼中有星河,五官单拎出来哪一个都是一副妙不可言的画,更别说他通身那种坚定又温润的诗书气。 她毫无心理负担地对着哥哥撒娇卖萌,心里想的是“这颗大白菜终于要长大了”,长大了之后能干什么呢?可别指望这个离经叛道的阿尔法人能有什么蓝星价值观念或是道德伦理观,她只想大搞特搞一对多的纯爱而已。 所以现在就要抓紧时间利用一切可用资源在可口的哥哥心底扎根。怀岳知道自己哪里最符合蓝星人的普遍审美,水灵灵的大眼睛专注地盯着怀旭,小女孩的撒娇犹如夏天最完美的那块西瓜尖尖一下就能甜进人的心底:“哥哥,我想你。你多久才回来?” 视频那头的怀旭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在妹妹超级无敌可爱眼神攻击下忍不住去想如果当时没有选择三年一休的话,是不是现在就能见到更多妹妹可爱的时刻了? 但现在他只能用最柔软的语气安抚妹妹:“还有两年,眠眠上三年级哥哥就回来了。” “眠眠”是怀岳小时候不愿意睡觉非得大家轮流陪着她玩、给她讲故事才肯闭眼睡觉,父母希望她好好睡觉、放过家人才给取的小名,但随着怀岳长大后越来越听话(在家人面前装的),甚至主动担起照顾弟弟的责任(装的),父母和管家也就不再叫她这个小名了,只有哥哥怀旭还这么叫她。 “怀川今天累了吗?”怀旭察觉到弟弟今天有种不同往常的安静,连抓着姐姐不放的小肉手都没有之前那么紧了。 刚从耳朵里奇异的警告声中缓过来的怀川摇了摇头,他想告诉哥哥和姐姐他又听到了那个奇怪的声音,“离开”、“不要靠近”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把他的脑袋吵得好晕,可是他一张嘴却说不出来,他只能更紧密地挨着姐姐,把头靠在姐姐的肩膀上才稍微好一点点。 怀旭叮嘱了弟弟妹妹一些生活上的事,通话的时间到了,他只好挂了电话。从全息通话室回宿舍的路上飘起了雪,雪花打着转沿路铺满,怀旭又想起妹妹纯真的笑容,但是弟弟略显苍白的脸色紧随其后,他有点担心,想着第二天必须向导师申请给家里再写一封信,让父母多关注一下姐弟俩的身体健康。 第二天,怀岳在学校发现了一个又好看又有趣的人,怀川则有些失落地发觉姐姐好像交到了新的朋友。他不是很开心,但是姐姐带着新朋友来和他说话时悄悄告诉他,这个同学很好,班上的同学却不和人家玩。这是姐姐用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传达给他的,怀川捂着胸口,忽然又觉得很高兴。 “从今天开始,德德就是我们的新朋友!”怀岳模仿着普通蓝星六岁小孩的语气,比较大声地宣布了她的决定。 现在是大课间,教室里有不少在座位上说话的同学,他们听见了怀岳的“新朋友宣言”,有些惊讶地发现她的新朋友竟然是那个坐在角落、喜欢娃娃的德俞。 他可不是什么受欢迎的小朋友。德俞上学第一天就因为抱着打扮精致的洋娃娃而受到大家的关注,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是女孩子,因为他长得和他手里的洋娃娃也没差多少,但是老师让大家轮流自我介绍的时候他说自己是男孩子,这就引发了一些异样的目光——男孩子怎么能抱着洋娃娃呢?哪怕是男性已经和女性一样可以生孩子、并且有义务生孩子的八百年之后,蓝星人依旧口口相传着诸如“女孩喜欢粉色和娃娃、男孩喜欢蓝色和汽车”这样的刻板印象。这是不属于这个星球、这个时空的阿尔法人所不能理解的。 所以当她发现已经开学一周了,这个叫德俞的小男孩依然孤独地抱着娃娃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时,怀岳果断地选择了和这个孩子交朋友。她当时难得良心发现没有想太多,但是命运的齿轮却在无形中转动起来,安静、敏感的德俞第一次把目光放到自己的娃娃之外的人身上。 1.7不知道取什么标题但是主角团都长大了 【X月X日,下雨。姐姐和我还有小鱼用泥巴堆太空舱。 姐姐很喜欢太空,她说那是她住的地方。小鱼笨笨的,他不知道太空在哪里,姐姐说晚上星星出来、月亮出来,能挂住它们的地方就是太空。我也是这么想的!小鱼把他的娃娃放在教室,因为下雨了,他的娃娃不可以淋雨,他说淋了雨就要给娃娃洗澡、换衣服、梳头发,那样很麻烦,姐姐就给小鱼用泥巴做了一个娃娃,泥巴娃娃比小鱼的娃娃可爱,我也想要姐姐的泥巴娃娃,可是姐姐说她每天只能做一个,我的只能等到第二次下雨了。】 【X月X日,没有下雨!】 【X月X日,还是没有雨……】 翻了一页又一页,终于在有书签的第九页发现了日记主人期待的“下雨天”:【下雨了!姐姐答应给我做泥巴娃娃的,她不记得了……小鱼很讨人厌,他把他的娃娃用玻璃装好给我看,我讨厌他的娃娃!!!】之后连着好几页都是抒发对这个“小鱼”的讨厌之情和对姐姐的喜爱。 翻日记的人合上这个有些卷边的日记本,一时也怀念起过去的童年:那时候的弟弟多么可爱啊。 现在长高许多了的弟弟推开了门,气息急促地站在门口,肌肉轮廓初显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黑而亮的杏眼因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熠熠生辉。他大步走过来从怀岳手里抽走了自己的日记本,视线在姐姐含笑的脸上滑过又落在地上,尽量简短地说道:“别看这个。” 怀岳打量着已经快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弟弟,惊讶于他变化之大。外貌上几乎看不出曾经奶呼呼、粘着姐姐的团子模样,变声期的声音更是毫无小时候的可爱、软萌,多说几个字就要暴露出低哑、磨耳朵的刀片嗓,所以怀川现在话特别少,尤其是在姐姐怀岳面前,他总是尽可能地避免多说话。 孩子大了总想着往外跑,怀岳心里升起些许怅然,弟弟长大之后就少了很多乐趣了。她感叹道:“以前还跟着我一口一个‘姐姐’,现在看见姐姐都绕路走啊……” 她有意说得心酸又可怜,其实心里面没多少难过,毕竟少了跟在身后的弟弟还有一个事事以她开心为先的竹马,弟弟在或不在也就没有那么重要。可是现在怀川这副对她消极回避的模样多少让她心里潜伏的恶意因子活跃了起来,他越是这样避免与她做过多的接触、交流,怀岳越要让他面对她。 “没有。”果不其然,怀川握紧了手里的日记本,目光从怀岳的身上一扫而过。 那根本不是回避…… 手里的日记本记录着他人生中非常珍贵的时光,和姐姐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如此幸福。 【远离她!】 【远——离——她——】 “呃……”怀川手里的日记本骤然落地,他扶住剧痛的头,脚下趔趄着倒向怀岳。 怀岳稳稳地撑住他倒过来的身子,久违地让弟弟把脸埋进自己的颈窝。那一处温热、淡香似乎缓解了些许怀川突如其来的头痛,他只能趁着那个声音脱离自己脑海的这片刻,悄悄感受姐姐身上的温暖。热气涌上来冲红了他的眼角,怀川有一瞬间甚至想落泪,他的手臂泛酸,只想贴住姐姐的肩膀或腰部,如果可以的话。 “怀川……” 怀岳敏锐地感知到了一些试图脱离她掌控的东西,她捧起怀川的脸,在四目相对中慢慢靠近他,他的心也随着这种距离的拉近而跳动得更加剧烈,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他的口腔、蹦到姐姐的面前—— “这是在做什么?” 哥哥意料之外地出现在了门口,沉稳淡定地打破了满室紧张又浓稠的氛围。怀岳松开弟弟,如果不是她还兼具阿尔法时空人的绝佳视力和感知力的话,她或许就错过怀旭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快,但她看到了,于是非常自如地走过去给了哥哥一个结实的拥抱:“哥,我的香草莓果珍珠布丁你买到了吗?” 怀旭不赞成妹妹喝这些,但是他对怀岳的请求毫无招架之力,而且这个“香草莓果珍珠布丁”的健康绿色平替版他又暂时没研究出来,因此只能听从妹妹的差遣去给她买。谁能想到只是去买了杯布丁,回来却抓到了妹妹和弟弟的过分亲密场景? 已成年的哥哥不可能因为这种可大可小的事情跟弟弟妹妹计较,他毕竟是包容的大哥。怀旭把布丁放到妹妹手里,另一只宽厚的手掌轻轻贴住妹妹的后背,稍微用了点力气把她往外带了带,离开前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两眼泛红的怀川。 为什么都在让我远离她……? 怀川心中不解,他不知道那个神秘的声音是从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会梦到一个和他长得一样的男孩,那个孩子隔着什么对他说话;后来他和姐姐似乎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他每次都在中途昏睡过去,醒来只记得一些不合常理的片段:会飞的长头发、从天上掉下来的雷电、坠落的星星……再往后姐姐就不太和他在一起了,她交到了新的朋友,那个喜欢给洋娃娃梳妆打扮的德俞。姐姐会给和德俞一起装扮洋娃娃,她喜欢带有亮片的黑色绸缎,德俞很会迎合她的喜好,总能把她口中的“如繁星般璀璨”、“如月色般皎洁”的衣服做出来。 脑海中的声音大约也是趁机抢占进来的,它越来越频繁地出现,每当怀川想要离怀岳更近一点的时候,它就跳出来警告他,给他一些似是而非的、“没有怀岳”的记忆,久而久之他竟然也不由得怀疑姐姐是否真的存在。 【怀岳真的是我的姐姐吗?】 这个疑问盘旋在他的心里,扎根又发芽,逐渐往苍天大树的方向生长,以至于怀川越来越无法面对他的姐姐。 他那一天比一天耀眼的姐姐。 长得好、气质好、性格也好的怀岳在学校里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和沉默内敛、难以接近的弟弟怀川不同,她总给人如沐春风的舒适感,不管对谁都是亲切、大方的笑脸,生气时也是让人心火骤起的美丽蔷薇;办起事来干脆利落、有条不紊,不管什么事她都会尽己所能,绝不会有人拒绝承认她的能力与魅力。 怀川曾经在心底嗤笑自己的姐姐是“人型太阳”,走到哪里都是最闪耀、最引人注目的那个存在,正如此刻,烈日灼人,可还是有那么多人、甚至是外校的人赶过来看他姐的比赛。 学校的体育馆正在升级维修,校际篮球赛只能在室外篮球场举行。怀岳是这届校女篮的新秀,细密的汗珠附着在她紧实的蜜色肌肤上,她的每一次跳跃和闪躲都能激起观众席的欢呼呐喊。怎么可能不看她?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潋滟春光,恰到好处的肌肉随着她的动作显现,偶尔跳跃投篮时能窥见小腹处若隐若现的马甲线,她整个人好比文艺大师手下最得意、完美的作品走进人间,流露出一种超越了性别的、摄人心魄的美与性感。 随着裁判响亮的哨声,怀岳一记漂亮的三分球落入篮筐,她们终结了对战学校的四联冠。 所有人都热切地叫着她的名字,而怀岳在与队友还有教练简单地拥抱祝贺后朝场外的怀川走去。她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简直像个太阳烤化了怀川努力构建的防备和疏离:“给我一杯水呗,弟弟~” 怀川下意识把自己手里喝过一口的水递给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把水喝了一大半了。他只能捏了捏自己滚烫的耳垂,试图缓解一下遮掩不住的羞赧,“好了吧?” 怀岳可不管自家弟弟什么反应,她相当熟练地从怀川的裤子口袋里抽出他的手帕,擦了擦脖颈的汗珠,然后亲近地搂住弟弟的肩膀——他比较高,所以这个动作做起来少不了要踮脚——挨着怀川,大方表示:“想吃什么呀?姐姐今天请客!” 【别再靠过来了!】 怀川的心在疯狂呐喊,但身体却十分顺从地照顾着姐姐的身高,弯了腰让她更方便够到他的肩膀。四处找落点的眼神一时慌乱地瞥到怀岳因为出汗而更为紧贴的胸前,凝滞片刻又触电般缩回,这下脸更烫、头更晕了,神志不清的他只想快一点摆脱现在的状态:“随便你。” 因为说得太急尾音甚至有点破音,察觉到什么的怀岳笑着揉了揉弟弟的脑袋,拉着他加入了篮球队的庆功宴。 2.1肉来咯(虽然是梦) “小竹今天立大功哦~” “哈哈,好多人找我要小竹的联系方式呢!” “嘿,话说回来,小竹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话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偏,队员们趁着教练不在纷纷打趣起怀岳来,欢闹中无人注意一旁的怀川脸色越来越黑。 怀岳正享受投喂弟弟的乐趣(虽然她亲爱的弟弟也不怎么吃就是了),面对队友的揶揄也只是笑了笑:“现在说这个还早。” “小竹,吃这个吗?”座位紧挨着她的女篮队长端来一小碟水果,递到怀岳面前询问是否合她的口味。 队友们早嗅到这其中的微妙气息,这时都憋着笑刻意不去看她们。 队长个子很高,完全是神话中顶天立地的英雌形象,不管是赛场上还是日常生活中,没人会因为她是女生而小瞧了她身上的力量感。此时她一手搭在怀岳的椅背上,身体稍稍倾向怀岳,两人之间恰如圆的两半,只要再近一点便可契合。这样看来她们确实很般配,至少篮球队的其他人都这么想,除了怀岳身边的怀川。 他还没理清莫名的烦躁,那个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又在告诫他不要靠近怀岳。可是余光却不受控制,总是能捕捉到怀岳和那个队长的交流、接触。即使不看她的脸也知道她现在心情不错,声音那么轻快,和这个人聊天这么开心吗?是因为抱有好感……吗?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怀川拿起姐姐随手放在他面前的橙子,沉默地剥去外皮,酸甜的汁水从果肉中渗出,他分了一半放到怀岳的果盘里,另一半一口闷了,酸涩的果汁让他整个人都不太好。比无意中瞥到那个队长搭在姐姐肩膀上的手还更令他面目扭曲。 他认为自己应该找个理由离开这里,姐姐和有好感的人相互接触,弟弟却在一边干坐着,这算什么?这个包间里的灯已经够亮了,不需要他这个多余的电灯泡再发光发热了。 怀川拿纸巾擦干净手,他没有刻意去听怀岳和队长的谈话,但是座位离得太近,她们之间融洽的气氛还是不可避免地沾染到他。哦,她说什么?什么叫“如果是队长的话,那会是很令人期待的事”?怀岳要跟那个女生单独出去吗?这不经意听到的消息让怀川收回了欲离开的脚,他默不作声地又拿了一个更大的橙子,这次留了三分之二的果肉递到怀岳面前:“给你的。” 旁边的队长说了什么怀川没有再放在心上,他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姐姐的甜蜜陷阱之中,不然怎么会看见她越来越近、直至二人的鼻尖相触? 周围的一切都按下了暂停键,怀岳的脸近在咫尺,他甚至能从她的眼中看到自己呆愣的样子。纠缠的视线被他强行扯开,却又黏在她饱满红润的嘴唇上,其间香甜分明止住了他的干渴,可是口腔中为何还在不停地唾液呢?血缘的牵绊让怀川束手束脚,他心底有个恶魔在蛊惑他“去呀,去拥抱这个人,你难道相信她是你的姐姐?”这时候如影随形的警告之声却没了踪迹,他明明都离怀岳这么近了,他们的气息暧昧地交缠,只要再稍稍动一下,他就能吻上去。 就一点点,只要再往前靠一点点……怀川便以为自己吻到了天边的云彩。柔软到几乎没有触感,他的手臂都忍不住颤抖,想过要万分轻柔而缓慢地深入,可是唇齿相依的那一刻什么都顾不上了。初次接吻的少年笨拙而热切地压着姐姐的唇,在他想起以舌尖挑开姐姐嘴唇间的缝隙、往更温热甜蜜的口腔进发之前,他只是紧张又激动地含住姐姐的下唇,反复地弄湿这柔软的唇瓣,然后才后知后觉地伸出舌尖,试探地舔了舔,在无声的默许中雀跃地进入、舌头羞涩地滑过姐姐的舌面、上颚,那种湿热又甘甜的滋味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深入到了怀岳的喉咙。 这种甜蜜的唇舌交缠中怀川悄悄睁开了眼,他的眼里都带上了水光,心间满载的青涩欲望促使他抬起了手臂,张开五指轻轻地拢住了怀岳的腰。他的手已经足够大了,从腰椎处滑向怀岳的小腹,漂亮的马甲线让他流连,掌心的热与姐姐腹部的暖碰撞,滑而紧实的肌肤吸住他的手掌,放松下来的肌肉让他的五指微微陷入,更下方的湿热诱着他拉开了怀岳的裤子。 穿过芳草地,便是更加柔嫩湿热的宝地。怀川只敢把手悬停在那下方,只是这样也能感觉到那里甜蜜的召唤:粘腻的液体落进他的指缝,怀岳一手扶住他的脸继续与他深吻,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摁进那块宝地,更多液体顺着他的手指沾满了他的掌心。 “唔……哈啊……” 唇齿间的交锋怀川已然落了下风,他被怀岳吻得浑身发热,躁动和难耐的痒鼓舞了他不怎么活跃的阴茎,它昂首挺胸,把怀川的裤子顶出一个相当可观的轮廓,随着他们两人之间纠缠的深入而彻底贴上了怀岳的腹部。 “呵……好硬呢……” 姐姐暧昧的夸赞让本就勃发的阴茎硬上加硬,困在裤子里的肉根弹动了一下,要不是这裤子质量过得去、腰带做得紧,现在那深粉色的龟头可能已经从裤腰处露面了。 怀岳柔软的唇离开弟弟略肿的唇舌,在他的下颌、脖颈处啄吻。她的手因为这两年来苦练篮球而留下了一层茧,哪怕只是很轻地点了一下怀川的乳尖,也让它们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她把怀川的衣服掀起来,让弟弟咬住,专心致志地欺负起肌肉线条初显的胸膛。 “呃、啊!嗯……” 怀川难以克制地喘着,他整个人都仿佛变成了怀岳手中的花朵,挺立的乳尖在怀岳的掐捏之中由粉转红,深入皮肉的痒让他分泌出更多的唾液,姐姐的指甲偶尔漫不经心地擦过乳晕都会让他舒爽得几乎含不住口中的衣摆。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呜……也想让姐姐舒服…… 抱着这样的想法,怀川放在姐姐下身的手掌动了动,他已经感受到那个地方的盎然湿意了,指尖凑过去、陷入那个小口的一刹那他大脑闪出一片白光,所有的冲动都从怒张的阴茎处倾泻而出,这梦中的少年两颊泛红、无意识地呢喃着:“姐姐……” 浓稠的处男之精在静谧的房间里散发的味道闹醒了墙角猫窝里的橘猫,长势喜人的橘猫伸了个懒腰,蓝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泛起幽光:【哼,光在梦里喊有什么用?废物初哥!】 好几年前追踪冰山人的气息降落在蓝星,偏差之下变成橘猫形态、还差点失去宝贵睾丸的火山人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当猫的生活。想想他那些不仅要起早贪黑挣钱糊口、还要利用空余时间追捕驱赶冰山人的同类,做一只猫除了要应付铲屎官随时发疯的撸和吸,为了一口猫粮打滚卖萌变身夹子猫,必要时刻需要被铲屎官扔去抗击多足类昆虫、肥硕老鼠,雷雨天下雪天充当铲屎官的猫型枕头、暖炉、毛毯……之外,其实也挺不错的。 当然了,这绝不是说作为高傲火山人的他完全屈服于怀岳这个诡计多端、热衷美色、略有脑子的家伙的糖衣炮弹之下了。这是他精心策划的驱逐冰山人·竹怀岳、霸占蓝星独享资源的完美计划第一步——虚与委蛇、假意讨好,待冰山人放松警惕、再给予其“致命”一击——逐出蓝星。 现大名N分之一、小名NN的火山人顶着圆滚橘猫形象对自己的计划非常满意。他甩了甩尾巴,灵活的猫尾为他散去些许空气中浓郁的精液气味,壮硕的猫身意外轻盈地跳到怀川的枕边,幽蓝的眼第八十七次打量起这个蓝星少年: 头发黑且多,看基因不会有掉发秃顶的可怕缺陷;五官一般,也就是眉形锋利了一点、眼睫毛长了一点、鼻子挺了一点、嘴唇红了一点,还能看得过去的普通长相。 NN舔了舔爪子,视线再顺着少年凸起的后街来到他藏在被子下的胸膛,据火山人深可窥骨的目光扫描,大橘猫断定怀川现在身材也相当一般:个子一米七八还不到一米八,现在还是个二级残废;胸肌薄得更二月底要融化的雪似的,手臂、大腿、腰腹哪儿哪儿都是只能拿“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这样的话来遮羞的状态。这种相当之一般的外在条件要不是因为这小子是竹怀岳的弟弟,NN连六分都不会给。 至于这只由外星人伪装的猫为什么要给自己的铲屎官之一打分,这又涉及到NN的那个“完美”计划。 根据他对冰山人行为习惯的了解,成年后的冰山人会非常热衷于追求情感上的刺激,比如脚踩N条船、婚后出轨、背德乱伦、跨性别物种维度甚至生命状态搞纯爱等等,凡是能够挑战底线、在规则边缘来回试探的情感都能让冰山人走不动道。因此,他决定依照冰山人的喜好,在竹怀岳成年之前就替她确定好后宫范围,对纳入备选范围的生物严加考察,待竹怀岳一成年就把这些精挑细选的、完全按照她喜好来的家伙放出去消磨她的斗志,让她沉浸在爱欲中直到彻底忘记自己作为冰山人的使命。 【呵呵呵呵呵呵呵!】 内心窃喜的橘猫已经看到了竹怀岳被扔出蓝星之际的慌张、痛哭流涕地求饶之态,只是稍微想想都让他乐得眼泪从嘴角滑落。但他毕竟是一只、不对,是一个智慧又敬业的火山人,所以对竹怀岳后宫二号备选叶怀川的第八十七次考察还得继续: 现在要看性能力有无长进。阴茎未勃起状态长度14厘米、直径六厘米,尚可。龟头颜色深粉,卫生保持得不错,茎身肉粉色,也还可以。从方才春梦中勃起到射精用时十八分钟,时长一般,技巧全无。 NN以绝对客观的态度鉴定完了叶怀川的性器官状态,面无表情地进入下一个环节,那是他非常非常不喜欢的一个环节——性格检测。 这还需呀检测吗?橘猫不屑地从尖锐的齿缝间挤出冷笑,叶怀川从小到大什么样子他看在眼里,小时候是黏人精专黏怀岳,遇事不决就哭鼻子,哭完还要怀岳去哄,非得他姐姐又抱又摸头又吹吹又给零食……豌豆公主都没这小子那么多事!长大了也是老样子,装酷不理怀岳结果还不是每次躲着悄悄看怀岳今天和谁说话、明天又和那个什么德做了什么衣服、后天又跟怀旭约好了要去哪里陶冶情操……不知道在别扭个什么劲的锯嘴葫芦。 NN居高临下地看着熟睡中的怀川,心想要不是怀岳真心爱护你这小子,八辈子你都别想挨到竹怀岳后宫的边! 兢兢业业的火山人跳下床,踩着猫步趁夜色溜进隔壁的怀岳屋里。怀岳喜欢让窗户留一点儿缝隙,NN进来时外边的风刚好拂动窗帘,月光洒在怀岳的床尾,她躺在被子里,安静得像一副中世纪的油画。 2.2修罗场1.0 德俞家破产了。 怀岳还是从哥哥那里了解到的竹马的近况,他们自从小学毕业因为各自家庭的发展不同而没能去往同一所中学后,已经有将近一年没见过面了。虽然闲下来也会发信息,德俞还会给怀岳分享他自己新做的衣服、发饰,但是他们很少去谈论彼此的生活。 季德俞善于把心事都埋进针线里,他给怀岳分享的每一件手工作品都是他的心情日记。 怀岳点开他们最近一次聊天对话,那是一个月前,德俞给她发了一张风格混乱的异域宫廷礼裙照片。宽大的领口设计成了翅膀的样式,正中间用一颗鲜红的宝石扣住。礼服的上半部分点缀了很多细闪的碎珠,整体看来是璀璨、圣洁的白色,而到了腰部却混入了压抑的灰色,越往下颜色越深,裙子上的花纹样式也越复杂、纠结。怀岳放大了照片,发现德俞像是把各色宝石刻意砸碎了再装饰到裙摆上,这使得整件礼服乱得更加夺目。 怀岳记得刚看完这张照片时自己是想给德俞打电话的,但是这不巧让怀旭看到了,爱妹心切的哥哥在得知妹妹意图时表达了委婉的不赞同:“眠眠,你知道的,有的人在情绪低落时不会愿意让身边的朋友察觉到他们的脆弱。” 所以怀岳打消了电话联络的念头,转而向德俞表达了自己看到他这件新裙子时的真实感受:虚假的浮华彻底碎了,珍贵的希望从满地狼藉中挣脱出来。 德俞之后没有再回复过她,现在再见到他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小鱼?”她笑着站起来和德俞打招呼,可是德俞却只回以客套的微笑,就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好像他从来没有对怀岳分享过那些隐秘的心事。 怀岳感到一种微妙的不爽,她想戳破季德俞脸上虚伪的面具,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决定陪季德俞玩一玩。 “你介意我还这么叫你吗?”她礼貌地询问季德俞的意见,得到他的同意后便略显热情地拉着他的小臂,领他往屋里去。 “小鱼快进来,我哥今天可是亲自下厨迎接你这位稀客。” 季德俞被她半拽着在餐桌前坐下,半开放式的厨房里还真有一个穿西装搭围裙的男人在处理食物。那人听到怀岳的声音后转过来,那张脸完美地融合了商务精英与居家良夫气质,嗓音低醇:“小季来了,大餐还要再等一等。” 他说完把水池里洗好的鱼拎到砧板上,手起刀落把鱼开膛破肚、解为三等份,因为是提前腌制过,所以并没有什么腥味来破坏观者的食欲。 季德俞莫名觉得后颈有些冷,他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见叶怀旭处理食材的全过程,成年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掌如何精准把控着锋利刀具,将原本完好的食材划、切、剁、劈成糜烂状……那场面恐怕只有身为叶怀旭亲妹的怀岳能够毫不在意地笑着欣赏。 她端给季德俞一杯橙汁,假热情、真敷衍地对他笑了笑,然后去厨房给怀旭打下手了。 “哥,今天不做蔬菜吗?”怀岳歪头看着快要摆满整个流理台的荤食,有点摸不着她哥的意图。 怀旭放下手里的刀,转过来用鼻尖贴了贴妹妹,嘴角含笑:“已经有绿色了,眠眠没发现吗?”说完就继续全神贯注地去料理软烂的肉泥了。 如果不是他向来说话光明磊落、有一说一,怀岳定要以为他在内涵什么。但是看哥哥这副仿佛在创作艺术品的样子,他肯定不是在说刚刚家道中落、无处可去只好来投奔青梅的那个小可怜吧? 怀岳对于哥哥这种外放的亲昵早就习以为常,也不会去管这一幕在另一个人看来是否刺眼,她实在忙碌,因为臭弟弟怀川也回来了,还恰好目睹了大哥幼稚地拿鼻子蹭姐姐鼻尖的那场面。 “……”怀川转向二楼卧室的脚尖硬生生换了个朝向,他夹着篮球,略湿的球服贴着腰,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肌肉轮廓。或许是刚剧烈运动过,他的眼神仍然带有攻击性,在看到餐桌上唯一的客人那熟悉的面孔时,眼底的乖戾之色更深:“季德俞?” “怀川,好久不见。” 季德俞面色从容,但怀岳发现他小臂绷紧隆起的肌肉和青筋,他在防备。这让怀岳想起面对敌人时弓起身子的小猫,她终于想起自己也有一只猫,于是喊道:“NN?NN开饭了,快出来~” 现场紧张的气氛稍稍松动,怀岳没叫来自家的胖猫,便快步去客厅找猫,并不在意餐厅里隐有对峙之势的三人。 “小川先去洗澡,马上吃饭了。”怀旭端着满满一碗的生鱼片,给弟弟的笑容少了一点儿温柔。怀川点点头,抱着篮球往楼上去了,他走之后怀旭才略带抱歉地对季德俞说:“你们很久没见,小川这副模样实在有失礼仪。”只字不提妹妹穿着睡衣招待客人这事,反正在他看来怀岳想做什么都有道理,只要她开心。 季德俞浅笑:“哪有的事,叶哥你们一家能让我有个容身之地对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 别看他年纪不大,这两年家族企业陷入资金危机,他看着父母为了周转资金低声下气四处求人,也算是学到了不少圆滑的话术,做做表面功夫是够用了。 反正,眼前这个男人在意的也不是这个。 季德俞把眼底的冷笑压下去,面上只做出感激之态,与怀旭又客套了说了两三句之后怀岳抱着猫过来了。 “哥哥,今天不许给NN小零食了,你瞧它都壮成什么样子了?” “好,不给,以后都不给它增重的机会了。”怀旭端着菜放到餐桌上,微凉的手背(洗过的)在怀岳的脸颊一扫而过,转而问她:“麻薯球要吃吗?” 怀岳两眼放光:“要!” 兄妹俩其乐融融的氛围又让怀川撞个正着,青春期初期嘴特硬的少年沉默地越过姐姐,帮怀旭把做好的菜端出来。 这顿饭吃得是一言难尽但非要长话短说那就是这样的—— 怀旭一边优雅用餐一边给怀岳挑鱼刺一边还能分神留意谁在蠢蠢欲动要向怀岳献殷勤,很快他就逮到了,只不过是怀岳主动出击:“小鱼,你要尝尝这个吗?” 她用公筷叉了一个麻薯球,季德俞礼貌接过并道谢:“谢谢,你也吃,不然碗里的菜要凉了。” 挑完鱼刺正要给妹妹盛汤的怀旭顿了顿,微笑道:“不用担心,小季,凉了我会给她换一碗,毕竟我是哥哥,不是吗?” 团在桌下暗中观察的NN晃了晃尾巴,更新了他的“竹怀岳后宫备选信息库”: 【一号备选:领地意识很强的妹控; 二号备选:长了嘴不如没长建议捐给需要的人的废柴点心; 三号备选:玩什么欲情故纵老土把戏的黑莲花】 2.3卑劣幻想(在充满姐姐气息的浴室里自慰) 季德俞暂时在怀岳家住了下来,忙得神龙不见首尾的竹、叶夫妇在晚餐之后打来电话,嘱咐双胞胎要和季德俞友好相处。 怀川心底嗤笑:应该和他友好相处怕是另有其人吧? 他的眼神从一左一右坐在怀岳身边的那两人身上扫过,季德俞现在不过十四岁却已城府不浅,用餐时对怀岳点到为止的关心和现在在长辈面前的礼貌疏离有着明显的割裂感。 怀川皱着眉头,敏锐察觉到这个所谓儿时伙伴正如一只心机深沉的狐狸悄然闯入他们家中。 好在现在大哥在家,这位家道中落的狐狸想做什么也没那么容易。 怀旭挂了电话,见妹妹睡眼惺忪,便用掌心碰了一下她红润的脸颊:“困了?先去洗漱,哥哥给你热牛奶。” 怀岳眼皮耷拉着,脸靠在怀旭的胳膊上,嘴唇动了动。哥哥锻炼得当的胸膛暖烘烘的,放松下来的肌肉软中带硬,非常适合当枕头,她本来是装样子,现在倒是真困了。 意识渐渐模糊,她依稀听到一声轻笑,随后整个身子都由一双结实的臂膀抱了起来。半晌后一只温暖的大掌抚上她的脖颈,哥哥低沉悦耳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响起:“眠眠,待会儿再睡。” 怀岳哼哼唧唧不愿睁眼,怀旭就耐心十足地坐在她床边贴着耳朵唤她,声音轻如羽毛打散怀岳的睡意。 “哥哥……”有一点儿起床气的少女眉梢轻蹙,饱满的唇咬出些许艳色,直逼得怀旭不敢细看。 她的手也不安分,轻扯着怀旭放在她右脸的大掌,把这只滚烫的手引入衣衫之下,少女柔软的腹部让怀旭浑身犹如过电。 “这里不舒服……” 掌下的肌肤随着妹妹的呼吸还能感受到肌肉的力量,丝滑软嫩的触感哪里能让人怜惜她的“不适”?只是咬牙克制着揉弄、亲吻的欲望罢了。 怀旭的呼吸有些不稳,脸上温柔的笑在看见怀岳发丝凌乱、嘴唇艳红的样子时彻底挂不住了。他闭上眼,抽出放在妹妹小腹上的手,转而使了巧劲将她拉进怀里,两指微微用力捏住怀岳的鼻子:“不可以睡,要先洗漱啊爱干净的眠眠。” 怀岳暗自握紧了拳头,恨他真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别以为她没察觉到某个鼓起来的地方! “知道啦!哥哥还真是契而不舍。” 怀岳气呼呼推开哥哥的手臂,郁闷地跑进了浴室,留下怀旭僵在他所坚守的道德牢笼中,凝视着下体眼神莫测。 喝完好大哥亲自送来的热牛奶,前脚刚送走她哥,后脚她倔强的弟弟又敲开了她的房门。 “我房间的热水器坏了。”怀川的头发上还有水珠,往日黑沉沉的眼睛也湿漉漉的,他整个人裹在浴袍里,看上去像一只淋湿的小狗。 作为一个爱护弟弟的好姐姐,怀岳当然不会拒绝弟弟难得的请求。姐弟俩自分房以来已由三四年没有在夜晚独处一室了,怀岳老神在在,闷葫芦怀川站在还留有姐姐身上沐浴香气的浴室里心跳如雷。 只要一想到现在站的这个位置,怀岳不久前也光裸地站过,淋湿她身体的水流和现在包裹着他的水来自同一个喷头,他的下身就精神抖擞。 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怀川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将橘子味的沐浴露摸到腹部、深入性器处,圆钝的龟头颤抖着吐露出清液,整根性器都肿胀成了肉粉色的香肠,他在满室香甜的橘子气味中卑劣地放纵自己压抑的欲望。 “嗯……啊……姐、哈……” 少年粗重的喘息倾泻着心中不堪的妄想,他毫无技巧地用力撸动手中的肉茎,拇指粗鲁地抹去马眼处溢出的淫液,这种自虐般的快感让他两眼湿红、大脑发昏。迷蒙的水雾之中他仿佛看见了一具曼妙的女体,蜜色的肌肤上湿意弥漫,水珠从她饱满的唇上滑入挺翘的胸前,她的手从腰到臀,最神秘的潮湿之地却被雾掩盖住了。 怀川加快了手里的动作,阴茎硬得把手心都戳得通红,底下的囊袋鼓涨,浓稠的色欲在勃发的肉棒里横冲直撞,他不知要如何彻底打开那欲望的阀门,只能下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叫着“姐姐”。 “啊……嗯、不、不行……哈啊……出不来、嗯啊……姐姐、呃~” 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可是那阵深入骨髓的燥热却怎么也消不下去,甚至随着他逐渐激烈的动作带来更为磨人的痒,他仰着头几乎要咽不下口中的津液,难耐的呻吟冲击着喉咙,理智还在死守。 “怀岳就在外面”这个念头锐利地劈断了他那些不为人知、不合人伦的妄念阀门,顷刻之间精液泄如泉涌,喷湿了他的手掌和下腹,甚至弄脏了怀岳最常用的橘子沐浴露。 怀川从剧烈的高潮中慢慢平复下来,朦胧的视线逐渐清晰,他看着那瓶沾染了黏稠精液的沐浴露,崩坏的脑子里竟然闪过“啊姐姐也沾上我的味道了”这样龌龊下流的妄想。 (*?︶?*).?.:*?色一下小剧场(*?︶?*).?.:*? 意识到自己对亲姐姐有着超越亲情的欲望的怀川破罐破摔,一边忍受着脑海里聒噪的“不要靠近怀岳”、“她不是真的”、“会被欺骗”之类的警告,一边暗中用眼神小心翼翼地舔舐姐姐。 她全神贯注地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意气风发地在篮球场上跳跃进攻的时候、调笑着和他比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的时候……好像无时不刻不在向怀川释放着性吸引力。 当她看向我、那双眼睛就是满池春水,用那微微上挑的眼尾拉我入一个没有尽头的迷梦。 怀川如此想着,再也不敢直视姐姐明亮的双眼。不看她既不礼貌又让他坐立难安,不看她的眼睛也会绊倒在她总是藏着笑的唇边。 每次都有说不完的话,一看到怀川她就像是连绵的春天,有下不完的淅沥雨水打湿他的心,张合的唇瓣再不经意地闯入他的眼帘、吻去他内心的潮湿。 嘴唇也会是橘子味吗?一定和云一样柔软得几乎没有触感吧?还是说、靠近之后能闻到甜蜜的果香?那么饱满的话,用力吻上去再咬一口、会榨出汁水吧? 唔……把姐姐嘴里的、身体其他地方的水都品尝一遍再吞入腹中的话,她的脸上也会露出痴态吗? 哈~真变态啊,只是这么想想竟然也能变硬…… 自我唾弃的少年咬住自己的衣服下摆,裤子半褪到大腿根部,怒涨的阴茎快速地从手掌的包围中出入。 怎么可以意淫自己的姐姐?仿佛是为了惩罚自己有悖人伦的欲望,他用力揉搓肿大的龟头,可是脑海中的身影却更加清晰,他甚至能看见从那两片桃汁般的唇瓣间露出的舌尖,那么嫩啊…… 乳尖又是什么样子呢?现在这样咬着衣服、淫荡地去请求姐姐给一口奶吃的话,会被当作变态暴揍一顿的吧? 哈啊、那换成下面可以吗?她蜜色的肌肤无处不是匀称的力量感,腰部的韧性很好、每次在球场上都能做出很高难度的防守动作,那么也一定能够用各种姿势压在我脸上吧……? 脑子都要被五彩缤纷的淫荡幻象冲晕了,沉浸在背德之欲里的少年浑身紧绷,阴茎剧烈地顶向手心、在床单上顶出一片淫靡的湿痕,终于在某一刻激射而出。 “哈、啊——!” 他的心神都要飘入云端了,可是眼前的姐姐却随着快感的退潮逐渐消失,他通身迷乱的绯色也逐渐淡去了。下身射得一塌糊涂,空气里也尽是粘稠的精液气味,这样糟糕的时刻门锁却转动了—— “小川……?” 2.4只是穿个黑丝有什么好大惊小怪(1) 不说在一门之隔的浴室里想着姐姐昏头昏脑地自慰了个爽的怀川,与他有着奇妙又不稳定的感应的怀岳确实睡得不太好。 双胞胎间神出鬼没的感应这次出现在身体上。 她本来枕着浴室的水声已经一只脚进入梦乡,两腿间冲穴而出的黏液打湿内裤,一股莫名的燥热袭击了她的全身。怀岳懒洋洋地翻身夹住被子,一开始只认为是蓝星女性的正常生理现象,对蓝星人的性只有理论涉及的外太空人哪里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双腿之间的小穴越来越湿,小腹处酸胀难忍,甬道深处的酥麻只有把手伸进去才能缓解一二。 伸进去了……之后呢? 睡意昏沉的少女无意识地伸手在吐露水液的穴口试探,焦灼之中碰到了更为敏感的阴蒂,这个刚冒出头的小豆子反应非常剧烈,只是擦过就掀起整个下体过电般的酥麻。 怀岳喘着气用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擦过阴蒂,很快就把这娇嫩的肉芽弄得艳红、肿大,穴口的水也流得更欢了。 这种快感没有尽头,泡煮着怀岳,让她的腿夹得越来越紧、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激烈,直到一阵窒息的白光冲上她的大脑,隐约之间听见了低哑的呻吟,怀岳仰着头喘息着感受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身体跌回被子里之后满足的疲惫感迅速将她拉进梦中,她不知道日渐沉默的弟弟隐忍地站在浴室门口,下身的帐篷消了又起。 放纵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来姐弟俩都精神不振。怀岳困得下楼梯时都觉得踩在云上,差点就这台阶滚下去,被及时闪现的季德俞扶住了肩膀。 “怀岳!” 他这回不装礼貌了,少年人炽热的手掌紧紧地扣住怀岳的肩膀,见她抬眼看过来又马上放松了力道,脸上的关切却没来得及撤去。 怀岳捂着发胀的脑袋,还能分出心神调侃他:“你不装客套了?” 季德俞镇定自若地扶着她下楼,“那我要怎样获得你的宽恕呢?” “宽恕……”怀岳把这两个字细品了一遍,斜靠在沙发上支着下巴看向眼前身姿挺拔的少年:“我想看你最近的作品。” 季德俞的镇定出现裂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慌张,但他好歹经历过生活剧变的毒打,被父母推出去像商品一样售卖的场面都经历过了,怀岳重提他已经埋藏起来的喜好又怎能是刁难? 他垂着眼,睫毛如蝴蝶的翅膀挡住他眼底的真情,他轻声说:“好。” 再抬眼时怀岳脸上开怀的笑又感染了他,他情不自禁地呢喃:“只能给你看……” 这句话怀岳没有注意到,因为一杯温热的牛奶从天而降、贴着她的耳朵把她整个人都弄得一激灵。 “呀!哥你又这样!” 少女中气十足的娇嗔和男人愉悦的轻笑一前一后地拉扯着季德俞的视线,他眼看着叶怀旭牵起怀岳,成年男子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少女的手,细致地揉捏甚至还要挤进指缝、若即若离地十指相扣。 叶怀旭只在怀岳面前温顺柔和得像仔细收好利爪和牙齿的大猫,对其他人他就是一头猛虎,蛰伏着不知何时就要发起进攻、狠狠撕扯下一块皮肉。 瞧,在怀岳看不到的地方这位好大哥是用什么样的眼神威慑季德俞这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阴鸷、嘲弄、警告,那黑压压的眼眸里哪里看得出昨天在妹妹、在父母面前对客人的欢迎?这真的是哥哥对妹妹会有的情感吗? 季德俞心下冷笑,被晾在一边也不说话,直到另一个明显也不正常的人走过来打破了空气中似有若无的紧张。 “……下午有篮球赛,去吗?” 比起他大哥堪称张扬的亲昵,叶怀川对自己双胞胎姐姐的态度就别扭得多。他总是刻意地在与怀岳交谈时回避和她的视线接触,甚至距离也要尽量保持在普通关系范围内,但身体却总无意识地朝怀岳的那个方向侧去。 这叫什么?嘴上说不、身体诚实吗? 季德俞冷眼旁观,眼尖地发现端着好兄长架子的叶怀旭在听到弟弟的话时皱了眉头,在怀岳回复之前,她哥哥先对怀川的行为表达了不悦:“怀川,你的礼节呢?” 尽管他说这话时眼神不留余温地瞥向一边的季德俞,似乎是在提醒弟弟要跟客人问好,但天知道他真正想说的是谁呢? 怀川抓了抓头发,不耐地啧了一声,并不情愿地向季德俞打了个招呼:“早。”然后快速扫向沙发另一端的姐姐,声音压得很低,“早上好……姐。” 怀岳一见他这副明明羞耻得要命又强迫自己回避的样子就牙酸,心里面的恶意因子止不住啊,就非得坐到怀川旁边、手呢不经意地挨着他的手背,笑着逗他:“啊、你说什么呀?叫我什么?” 怀川一个劲地躲,半个身子都悬到沙发外了,他那让人又爱又恨的亲姐还不肯罢休,非要把那张男女老少都难以抵抗的脸凑到他眼前,再近、再近的话……! 可怜这脸红脖子也红的少年全身肌肉绷得发酸发烫,姐姐亮如星河的眼睛还是离他只有几个指节的距离。要不是怀旭及时把怀岳拉起来、强制性地推她去吃早餐,作弄弟弟上头的外星人还不知道要玩到什么程度去。 怀岳一走,怀川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但很快又像被踩到尾巴的恶犬,眼神凶狠地撕咬着冷哼的季德俞。 这个善于伪装的心机狐狸显然也被刚才那一幕姐弟之情刺激到了,攻击力十足:“学弟的爱姐之心真是——天地可鉴。” 混乱的四人修罗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过去了,怀岳并没有明说要什么时候兑换季德俞请求的“宽恕”,不过他是有一颗玲珑心,自然是当天晚上就沐浴更衣主动敲开了怀岳的房门: “我来……请求你对我昨天无礼行为的原谅。” 怀岳双手环抱倚在门边,笑眯眯地看了眼季德俞微红的耳垂,等湿答答的暧昧氛围够了才侧开身子,让他进来,她则将手背过去把门轻轻合上了。 意料中并未响起的锁门声令季德俞眼睫轻颤,但他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怀岳的床边,拉开了身上的浴袍,平稳的声音中藏着几不可闻的羞涩:“这、这个就是我最近做的……” 怀岳慵懒地坐在床边,眼前的美景让她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迅速褪去,她睁大了双眼,目光细致入微地游走在季德俞那双裹在黑色丝袜之中的长腿上。 如何形容呢?那可不是单调的普通黑丝, 材质要更为轻薄、露肉,像是一瓶过了水的墨泼洒在这双笔直又不失肉感的腿上;正正好出现在大腿根部的细腻蝴蝶纹路此刻因为季德俞并拢的姿势只露出了一半,倒很有种半遮半掩的吸引力。 再往上看,怀岳简直可以毫无负担地轻骂一句“烧货”,那发育特别好的性器若隐若现地挤在大片“繁枝茂叶”里,精美的刺绣又颇具心机地透出一点儿诱人的肉色,那大约是按耐不住的龟头,吐出的水都把轻薄的丝打湿了,那处的轮廓不就更明显了么? 2.4(小修)只是穿个黑丝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不管有没有雷的人先礼貌预警一下?? 作者已经彻底放飞自我、摩拳擦掌要大搞特搞 点进来的小可爱将会看到:跪舔狂吸、脚碾控制射精、捆绑窒息失禁、下流话调教羞辱…… 不保证你看得舒心,作者只负责自己写得爽:) (|3[▓▓](|3[▓▓](|3[▓▓](|3[▓▓](|3[▓▓] 怀岳不是柳下惠,她有着蓝星人所缺少的对欲望的坦诚。这时见眼前送上门的烧货已经快在她的注视下自娱自乐地摆起腰了,当即抬脚去踩那根在丝袜里都不老实的阴茎。 “小鱼变得相当淫荡呢……”怀岳轻笑着,脚趾灵活又用力地按压着硬得要冲破丝袜的龟头,再以羽毛般的力度扫过滚烫的茎身、轻踢几下同样束缚在黑丝里的囊袋,只是这样带着轻微疼痛的触碰也能让季德俞止不住口中的呻吟。 “哈啊、怀岳……嗯……不要……” “请求宽恕的人怎么能说不呢?”怀岳笑着加重了脚下的力道,大脚趾虐待般扣弄吐水的马眼,她肆意打量着竹马颤栗泛粉的身体,知道他喜爱这种肆虐。 上半身只以两根黑色的细绳缠出翅膀遮挡的胸乳也不能冷落太久,怀岳收回已经湿答答的左脚,翘着腿将身体发软的季德俞扯过来、跌坐在她的脚边,冷冷命令道:“舔。” 已经沉迷在快感中的少年早把温和疏离的面具扔到九霄云外,近乎虔诚地捧起怀岳沾满了他的黏液的左脚,滚烫的吻先轻后重地落下,在少女不怀好意地伸手去扯他藏在细绳后的乳尖时,克制的吻终于变为舌间痴态的舔弄。 “嗯、唔……怀岳,哈啊……” 粘稠的水声伴着呻吟,怀岳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抠刮着他挺立的乳头,这刺痛让她脚下的阴茎更加兴奋,精液眼看着就要喷泄而出,怀岳却使了劲用痛压下了他的射意。 “结束得太早就太没意思了。”她修长的手伸进季德俞的头发中,不容置疑地扣着他往自己的下身去:“现在,给我舔这里。” 好不容易在疼痛中清醒的季德俞于是又扑进另一片惑人之地,女性独有的腥甜色气抚摸他的鼻腔,温柔又强势地占据他的全部心神,让他在这湿软的穴口、挺立的阴蒂间头晕目眩。 缠绵的亲吻声混杂着水泽声搅乱怀岳平静无波的心,她坦诚地表达着对季德俞唇舌的满意,沙哑的呻吟落在他心底就是对他最好的激励,促使他吻得更用心也更着迷。 季德俞的脸完全埋在怀岳的双腿之间,挺拔的鼻尖无师自通地蹭过敏感的阴蒂,两片嫩粉的薄唇配合着舌头在怀岳的花穴口来回湿吻,把少女流出来的淫液尽数吞咽入腹之后还要急性地去挑逗微张的穴口。 在怀岳高高低低的呻吟中,季德俞终于吻开了她身下这朵淫靡的花,舌头被湿热的甬道裹住往里吸的那一刻他的下体硬得发疼,疼得他上下一起流泪。他完全没法形容此刻的舒爽。 怀岳穴里的软肉用力地绞压入侵者,这让季德俞那慢慢掌握技巧的舌头寸步难行,他一边尽量张大嘴去接怀岳身体里涌出的淫水,一边又含不住自己的涎水,津亮的涎水从嘴角蜿蜒而下把他的脖子都打湿了。 鼻子也还受扣在脑后的手掌控制而挤在阴唇上,这两片湿答答黏糊糊的软肉阻隔了他的呼吸,他只能在挤满鼻腔的淫液里艰难吸气,白净的脸憋得通红。 明明要窒息了季德俞却仍控制不了自己几欲爆体的欲望,他的手早在轻吻怀岳阴唇的那一刻就被她巧妙地利用他胸上的细绳绑在了身后,现在就算肉茎硬得要把丝袜戳穿,他也只能满脸痴色更加激烈地去舔怀岳拥挤的阴道。 “咕叽……唔、嗯啊……好棒……哈~” 怀岳听着季德俞痴狂的舔弄声,阴穴里掀起汹涌的快慰,但她现在想玩点别的了。 “啵”的一声,满脸潮红的少女强行推开了恨不得就此贴在她下体处的人,欣赏了一会儿那张被她的穴水淋了个透的隽秀面孔之后,她拽着少年胸前紧绷的细绳,纤细的手顺着缠绕他身体的绳子拢住他的脖颈。 她笑道:“小鱼果然是喜欢喝淫水的公狗,对吧?” 手指随着尾音的落下而收紧,怀岳的眼里闪着奇异的光,她对窒息play没什么兴趣,但如果能借此让这个骚狐狸露出更为下流的一面的话,她是非常乐意试一试的。 季德俞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缺氧让他不受控制地吐出舌尖,挡不住的口水和模糊的话语一起涌出口腔:“si……呃、是……” “是什么?”怀岳体贴地放松了一点儿手上的力道,然后满意地听到季德俞好像坏掉一样地重复道:“我是……爱和怀岳淫水的变态公狗……嗯啊~” 空气中突然出现的浓郁石楠花气味让怀岳瞳孔放大,她松开扣在季德俞脖子上的手,将他踢翻在地,左脚亳不温柔地碾上这个下流狐狸精的裆部,“我让你射了吗?” “还真是变态啊,只是骂一下你都能让你高潮?还有比你更下流的公狗、骚狐狸么?” “呵……” 怀岳冷笑着用脚心死死堵住了还在往外泄精的龟头,射精中途被强制阻断的季德俞痛苦地挺起下身,修长的双腿抵着身下的毛绒地毯,莹白的腿肉都要溢出黑丝,他仰着头如同引颈就戮的白鹤,狼狈又凄美:“呃啊啊啊、让我射!哈啊——要射、呜……!” 但被玩弄了有一段时间的身体根本使不出全力,绑在身后的双手也只能徒劳地抓住厚实的地毯,他在制作身上这套黑丝情趣内衣的时候恐怕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刻,原以为早就抛之脑后的自尊此时此刻又冒出头来,反反复复地鞭打着他的理智—— 看啊,这就是那个义正言辞、语气坚决地怒斥父母卖儿还债的季家贵公子吗? 怀岳居高临下的玩味打量更让他的阴茎胀到发狂,他只能流着泪扭动着腰跨,放荡地叫着、乞求着怀岳放过他、可怜可怜他,然后毫无理智地承认怀岳口中调笑的斥责: “小鱼是淫荡的骚货,对吧?” “是、啊啊啊……我是骚货……” “只有最下流的变态才能被这样对待还硬得发疯,是不是?” “嗯啊……对、呃……我是……” “现在变成了满脑子色情痴念的贱狗了呢~” “哈啊……是、是啊啊啊啊……主、主人让贱狗射呃啊——!” 怀岳把脚抬起来的那一瞬间,一股淡黄色的水液强有力地冲出丝袜的阻挡、打湿了她的整个左脚。 空气中除了久久不散的石楠花香,又多了一股腥臊的气味。怀岳挑眉看向季德俞乱七八糟的下身,充满诱惑力的黑丝已经被浓稠的白浊和淡黄的尿液浸透了。季德俞双目紧闭,两颊鲜红欲滴,嘴唇都咬出了血,他在绝顶的高潮中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失禁了。 尿出来了…… 一滴泪从他绯红的眼角滑过,这个既定的事实让他浑身都忍不住发抖。 用引以为傲的手工能力做了下流的露骨服饰已经够下流了,现在竟然还当着怀岳的面毫无底线、毫无羞耻地失禁…… 他果然、就是个淫荡的下流骚货吧? 怀岳嘴角噙着满意的笑,右手捏住他被涎水染得晶亮的下巴,拇指毫不费力地钻进他微张的嘴唇中,“乖狗狗。” 季德俞想自己一定是坏掉了,不然为什么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都让他身体发烫?刚大射特射的阴茎也跟着颤巍巍立了起来,他在怀岳戏谑的目光中无地自容。鼓噪的心跳声让他手足无措,他低着头躲开怀岳的眼睛,自然也就错过了少女在他低头的那一瞬、玩味地投向门缝外的眼神: 看、够、了、吗? _(:3」∠?)__(:3」∠?)__小剧场__(:3」∠?)__(:3」∠?)_ 弟弟:你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 季:那我就坐实了这个名头,明骚暗骚都来一遍,跪着舔站着舔倒立舔夹着狗尾巴摇着屁股舔凸^-^凸 2.5基因锁链(女主:好险差点被爆炒) 阿尔法时空人的道德操守之高尚是自他们出生起就编入基因中的。他们在永生中坚守1V1原则,每转换一个角色都严格遵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感底线,几乎没有哪个阿尔法人会有不遵从的念头。 为什么非要守着这个死规矩束手束脚? 怀岳在来蓝星之前百思不解,她似乎生来就是阿尔法人中的叛逆者,同族们奉为圭臬的法规、原则在她眼里全是沉重的锁链。 她一定要打破这些链条的束缚—— “嗯啊……” 怀岳也没想到惩罚来得如此突然。她彼时正在聚精会神地答题,数学最后一道题哪怕是科技bug点满的外星人也要额外用心。怀岳作为常年盘踞在年纪第一宝座上的天才少女,谁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考场上写题写到痛苦呻吟。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监考老师关怀地小声问她是否身体不适?怀岳却几乎把手心掐出血才咽下更为艳荡的呻吟,虚弱地对老师摇了摇头。 阳光偏爱的少女额角都是细密的汗珠,两颗眼珠更有如吸饱水的葡萄,紧抿的嘴唇红得让人喉咙发干,浑身都散发着难言的色气。 “呃、哈啊……老师,我、我要去医务室……嗯……” 不服输的阿尔法人咬着牙颤颤巍巍地写完最后一道题,声音发抖地向监考老师提出请求。 一直站在她座位旁暗中担忧的老师当即大手一挥,让与她同一考场又恰好坐在她旁边的怀川扶着她去医务室。 怀川本想着至少要和倒数第二题抗争完,但是从姐姐的第一声“痛苦”的喘息开始他就像死机的电脑,完全写不下去了。静可闻针落的考场上,怀川手心冒汗,害怕自己聒噪的心跳声被身旁的怀岳发觉。 不过她现在应该也顾不上这些了。 怀川一手环住姐姐的肩膀,一手牢牢地扣住她另一只胳膊,把难得虚弱的怀岳搂进怀里,脚下生风地带着姐姐赶往校医室。 相貌堂堂、风度翩翩的新校医让怀川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 【我一定是疯了。】 他心下自嘲,否则怎么会庆幸于怀岳现在意识昏昏、看不见新来的校医那张丰神俊逸的脸? 他把怀岳放到病床上,手掌圈住她的脚踝替她脱鞋时再次感叹这人肌肤的细腻。 怀岳身体异样的热度并没有随着校医的查看而减轻,更为古怪的是在男人的手背触碰她的前额试探体温之际,她喟叹出声,而后抱住了男人的大掌。 怀川面色不善地强行扯开了怀岳不讲理只图色的两只手,还来不及替姐姐失礼的行为道歉,就叫这个烧红了身子的粘人精从后面缠住了。 身型特别高大的校医见此情形替他们拉上了帘子,隔绝了此间升温的气氛。怀川又羞又气地扯开怀岳勾住他脖子的双臂,这两条软绵绵的手臂便又缠上他的腰腹,她滚烫的手胡乱在他的衣服上摸索。怀川快被身后晃动的两团绵软胸乳撞晕了。 理智告诉他必须赶快制住神智不清的怀岳,身体却自作主张地转过去抱住了她。 【哈……好烫啊姐姐……】 他好似也感染上了怀岳身上突如其来的热意,脑子都成了一片浆糊,隐约记得他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可是嘴唇停不下来。 黏腻的亲吻从彼此的唇齿间拉扯出难舍的银丝,她的嘴唇太软了,怀川没忍住咬了一口,今天格外娇气的姐姐便立马撒着气打开了他追上来的吻。 【啊、捂住了呢……】 怀川粗喘着将滚烫的吻印在她的耳边、颈侧,炽热的体温蒸出的细密汗珠也被他着迷地用舌舔走。身体里呼啸的搔痒躁动催着他掀开了怀岳的上衣,他完全控制不了手上的动作,只能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青筋暴起的手把那两只藏在胸衣里的乳房揉挤成各种形状。 “嗯啊~” 虚怀彰盯着纸上的墨渍,一帘之隔挡不住少男少女越界的声音。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笔,琥珀色的眼瞳中看不出任何对刚才那声缠绵悱恻的吟哦的情绪。 他无意窥探年轻人的情爱,真到了关键之际校医室也有安全必需品,他只是有些在意那个女孩子的脸。 那孩子通身都弥散着远超“青春靓丽”这个词所能形容的美,微阖的眼中流露出的令人心痒的色与魅,如果不是已经迈过了而立的大关,虚怀彰也没把握自己能如此从容地离开她的床边。 帘子里的声音已经完全压不住了,两个半大的孩子快慰的呻吟和密集的黏腻的咂吻声环绕着年长的校医,他捏着手里的笔,思绪在里头那两个相似的面容上晃过又游走到别处。不知出于哪种心理,向来克制、善解人意的男人没有立即离开、把空间留给情难自已的少男少女。 而一帘之隔的小床上,怀岳柔软的胸乳已是绯红一片,浅褐的乳尖在弟弟的唇舌噬咬下肿大如樱果,她完全无意识地扭腰似躲似迎,怀川湿热的舔吻还在蜿蜒向下,直至宽大的舌面打湿她的底裤,她的弟弟扑在那朵湿红的花上,舔穴舔得如痴如醉。 也许人在面对真心喜爱的人时总是有无穷潜力,怀川明明从来没见过女性的性器官,但不管是初吻也好还是现在用嘴唇和舌头讨好姐姐,他都能从怀岳急促的呼吸和高高低低的吟叫中感受到她的欢愉。 “噗呲”、“噗呲”的水声更加剧烈,怀岳的腰挺起又跌落,整齐的枕头和被罩被她扯得凌乱不已,饱满的下唇也被咬得肿胀充血,可体内的快感还在积累、攀升,她只有将腿牢牢地缠住弟弟的头颈,将他更用力地推向自己的穴里。 怀川的手掌都按进了她滑腻的大腿里,口齿含弄着她的嫩穴,待把这口湿漉漉的小穴舔喷了、他一滴都不浪费地吞下那些倾泻而出的淫液之后,怀川起身两条结实的臂膀一把捞起瘫软的怀岳让两人的性器紧密地撞在一起。 他抱着怀岳汗湿的大腿,微微隆起的胸肌压住怀岳摊平的乳肉,口唇的吮吸中夹杂着几句模糊不清的话音:“唔……嗯……我也、哈……我也可以舔得很好……” “——也稍微看看我吧。” “姐姐……” 他不断轻吻着怀岳的眼角、脸颊和红肿的唇,已入了三指的左手抽动着带给怀岳更多几乎承受不住的快感,用力抽出后便就这姐姐体内的淫水把自己胀痛的阴茎掏出来,也在流水的马眼对上湿软的穴口。 “哈啊——唔嗯……” 最外面的阴唇已经敞开怀抱热情欢迎了他的小半个龟头,只要、只要再用力一点点,再耐心一点、慢一点就可以—— “叶、怀、川!” 一声怒呵伴随着拳头掀起的风将伏在姐姐身上的怀川打翻在地,体格更加强健的男人用了全部的理智按耐住暴揍怀川的冲动,整理好怀岳身上凌乱的衣服,大步抱她离开。 躺在地上的怀川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僵硬的脸上扯出一抹嘲讽的浅笑。 “装什么啊……” 假如一开始的时间设置到了古代(请大家吃肉 假如时间线定在古代 写不动了,水个番外大家随便看看吧(本打字机退化成生产队的老牛实在没精力了QAQ ) ———————————————————— 主角看着自己哪里都小小的身体,原来一时走神,把时间线调得太过,直接从现代退回古代了。 她静静吸收脑海里的相关信息,目前已知这是一个蓝星历史上相当开放的朝代——英,不论男女只要有相应的财力权力都可多娶。又因为英朝开国皇帝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女子,故而女性的地位也至高无上,可以说除了无法打破自然规律让男人生孩子、英朝女子甚至比千百年后的现代女性更为自由。 那是从身体到心灵的自由,社会千百年来强压在女人身上的禁步再也不能阻止她们敏捷的步伐,本就不输男儿的女人们在朝堂、街头、江湖中大放光彩,宅院再也不是困住她们的牢笼。 主角现在的身份就是英朝巨富竹家最年幼的千金,一出生就有金银环绕、爱意盈盈。 竹氏夫妇为这个年幼的女儿取名“怀岳”,与她的两个兄长怀旭、怀川一起凑成“日月山川”的寓意。 怀岳仗着外星人的真实身份一路金手指开大,十三岁那年就成了闻名英都的奇才,不仅能出口成章、天文地理一点就通,琴、画、书、茶等技能更是点满,堪称全才,连皇帝都闻其名而请她入宫授课。 于是怀岳顺利结识女帝的两个孩子,大皇子俞和二皇子章。三人年龄相仿,但因着怀岳的学识和气度远超同龄人,两位皇子都打心眼儿里把她当老师看待。 那年两个皇子在皇宫的桃树下郑重拜师时也没想到两年后会跟敬重的老师滚到榻上去。 英俞瞠目结舌地望着凌乱的床塌,他的弟弟正搂着怀岳吻得投入又淫靡。 圣人说过什么、老师曾教过什么此刻都随着飘荡的纱帐散入风中了,满室动情的缠吻水泽声把克己复礼的大皇子三观敲了个粉碎。他那惯爱摆出成人圆滑与高深模样的二弟拉着老师的手,吻肿了的唇咬着老师的耳尖,低声说了什么,怀岳笑着随着他手上的动作拍了拍他的下身。 他二人调笑着又亲到一起,英章手臂使力将老师抱坐到腰上,翘得老高的阳具正好叫老师的暖穴压着,他毫不羞臊地低喘,狭长的眼里带着勾子,一刻不离地盯着身上衣着整齐的老师。 他们抱着蹭着又开始缠绵地接吻,怀岳对英章的胸乳爱不释口,那对形状和颜色堪称完美的胸肌被她亲了又舔,看得傻站在床下的英俞按耐不住羡慕,也乖乖脱了衣物从后面抱住了老师。 两个从小就生在权力顶端的少年围住与他们同龄的老师,暧昧的低语乞求老师教授他们阴阳交合之礼。 三人淫乐之声闹得殿外的奴仆面红耳赤,传到女帝耳朵里她见怪不怪,干脆大手一挥让敬事房为他们定好每月寻幻次数,只说不伤及身体即可;这事又传到竹家兄弟耳朵里,二人不由私下痛骂皇宫里的两个毛头小子,待妹妹回家后又是几番身体力行地劝诫怀岳“勿要贪欢”。至于伦常,竹氏家大业大、富可敌国,从不曾遇到过钱摆不平的人和事,兄妹三人的父母都对他们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底下的人还有何胆量置喙? 再说怀岳作为基因里刻着1V1准则的外太空之人,常与自己的兄长和学生厮混确实招来了不少基因惩戒,但一次两次后她发现了针对自己的惩戒的bug——每次搞np 的时候身体就违背她的意愿,她想做交合中游刃有余、甚至控制男子的上位者,基因惩戒偏要令她的身体在此时娇软无力、淫荡难耐,妄图把她变成对欲望摇首摆尾的狗,殊不知越是这样她玩得越开—— 随便浪叫几句就能叫她的乖狗狗们吐舌猛干加倍努力让她爽,这有什么不好呢? 2.6有违(纯剧情) 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叹息从那片帘子之后传来。阳光投射在那上面,床帘后的人影模糊,但能看出如恋人般交迭的姿势。 他怒火中烧,理智在看到那两道人影开始晃动时彻底断了弦。他如同疯犬嘶吼着冲进去,手臂伸过去却扑了个空——人,不见了。 那荒唐的两人却又出现在帘子外面,这时动得更激烈了。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他几乎快窒息了,再怎么大口呼吸都无法缓解胸腔的憋闷,只有再冲到外面去分开那两个人才行,可是这次却更加残忍,他动不了。 胸口的窒息感越发强烈,在他亲眼目睹了那两个最熟悉的人影激烈交合、听到那淫荡的水声和皮肉拍打的声音之后,那种憋闷钝痛破胸而出,他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已被生锈的锁链死死困在了原地。 “哈啊——” 叶怀旭从梦中惊醒,铁锈味似乎还残存在他的鼻尖。他揉了揉发胀的额头,看了眼美梦正酣的妹妹。 昏黄的灯光为她的脸颊蒙上薄纱,万籁俱静中怀旭听到自己并不平稳的呼吸。他的指尖摩挲着怀岳的下唇,耳边又隐约想起缠绵的水声。 血缘的羁绊正在往失控的轨道奔去,他必须做些什么了。 “年轻有为”是叶怀旭成年后听到过的最多的评价,他似乎天生就是这四个字的标准模板。 小时候懂事乖巧,在校时聪敏勤奋,成年后认真稳重。虽是富家公子却没有半点傲慢纨绔之气,毕业后也按照父母的要求以普通职员的身份进了自家分公司历练,可以说是个从小好到大未来也会继续好下去的优良苗子。 最开始叶怀旭还因为气度不凡引起过同事们关于他身份的猜疑,后来他待人温和,言行举止方方面面都平易近人,没有一点不同寻常的架子,这种基于他的外表和气质的身份推断也就逐渐消失在同事之间。 只除了一个人,人事部门的赵经理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猜测:叶怀旭绝对出身不凡。 这位经理曾多次正面侧面地试探过,只是都一无所获,叶怀旭看着年轻实则谨慎,不该说的私事一句不谈,根本套不出话;赵经理也是个倔强的人,叶怀旭越是对其家庭背景避重就轻,他就越是执着于验证自己的猜想。 这天在公司咖啡厅,赵经理总算逮住了机会。 “小叶,你最近是不是情绪不佳?” “是啊,我也发现了,你这几天看着精神不高。” “而且眼下青黑。” 同事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叶怀旭搅动着手里的咖啡,笑了笑:“是有些睡眠不足。” 同组的几个同事又问起具体原因,怀旭三两下把话题引开,赵经理见状赶紧加入了他们的交谈。 “哦,说起睡眠不足,我有个不错的方法。去年我家孩子叛逆期早恋,我和我太太急得半个多月没睡个好觉……” 有思想开明的同事插言道:“这就没必要了吧赵经理,你孩子都十六了,青春期谈个恋爱多正常啊!” 赵经理瞪了那同事一眼,“正常个屁!我闺女叫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骗住了,这叫什么正常?!” 一直默默喝咖啡的怀旭问道:“后来呢?” 赵经理双眼放光,立马跳过自己和妻子如何劝说女儿、直接进入正题:“……这不是亲子关系出现裂痕了吗?我朋友给我推荐了一个地方,让我们一家去散心,增进增进亲情,这一去果然好了不少!” 怀旭记下赵经理说的这个“可以增进亲情”的自然景点,脑海里想起最近一个礼拜都没有主动给过自己拥抱、开怀地叫“哥哥”的怀岳。不仅是对自己这个她从小黏到大的亲哥哥态度淡了许多,最关键的是她自从那天校医室被怀旭抱回家,对怀川的态度就莫名热切了不少,怀川也是,虽然叫姐姐的时候还是神情别扭,可是眼睛里藏不住的喜欢让怀旭心惊。 他实在难以放任事情如此发展下去。 于是当天下班就给父母打了电话,表示家里需要一场短途旅行来联络加强一下彼此之间的亲情,刚好也让新加入的季德俞更好更快地融入进来。 竹叶二人很爽快地答应了,他们一家都是果断干脆的性子,决定好的事就要立即去做,所以周末就去了赵经理说的那个地方。 那是一个冷门小镇,就在隔壁市郊,开车去两个小时就到了。这一路上,怀旭让怀川和父母一辆车,他带着妹妹还有季德俞紧随其后,只是两个小时的车程中怀岳没有主动和他搭过话。 还在反感那天医务室里自己的强行介入吗? 怀旭偶尔能从后视镜中瞥见妹妹与季德俞小声耳语,她笑起来时犹如碧波荡漾的眼睛、上扬飞舞的眉、从指缝中漏出的轻笑无一不在告诉怀旭:她的心情愉悦,没有任何不适。 那么为什么不和哥哥说说话? 怀旭直到下车时都在想这个问题。他叫住了准备跟在姐姐后面的怀川,把车上的行李分一部分给弟弟,要他和自己一起搬过去。怀川照做了。 他们一家人行至小镇,江南水乡所独有的静谧冲走了旅途的疲惫。清澈的水面上卧着安宁的古镇,青石板铺就的羊肠小路上还有清晨雨水的痕迹,悠扬的叫卖声从某处传来,卖货小贩背篓上的铃声走街串巷,陈旧的红布印着店名在屋檐下轻晃,只是站在这里就已经心神俱静,犹如进入了另一个时空。 “这可真是个难得的好地方!” 母亲竹清握了握丈夫的手,小声赞叹道。 叶理为妻子拂去脸上的碎发,点头赞同,夫妻俩自从事业稳步上升以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洗涤心灵的场景了。 怀岳跟在父母身后,弟弟怀川和童年伙伴季德俞站在她的身旁,怀旭则不紧不慢地走在她的后面,这样看上去倒像是被重重保护着的什么宝藏。 2.7NN牌定位器开工! 怀川把姐姐沉甸甸的行李搬进屋里,古镇保存完好的加固木板楼梯被他手里的行李箱压得咯吱咯吱响,他咬着牙把这箱子轻放到姐姐的房间,嘴唇被汗水浸泡得红润动人。 【不能、呼……忍住……呼……】 他把一路拖着行李箱拉杆的那只手背到身后,在怀岳关切的眼神中落荒而逃——再不离开她的视线,他就要憋晕过去了,那箱子重得好比一头牛! 怀岳在弟弟走后看了眼箱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早就“看出”了这个箱子不同寻常之处,但是怀川那副嘴硬心软的模样实在可爱,她就忍不住又像小时候一样逗他,试问浑身上下只有嘴和几把最硬的可爱男高谁不想逗呢? 不过这里面那只让行李箱超重的罪魁祸首可不能因为可爱又擅长卖萌而放过。 怀岳打开了箱子,把窝在她的衣服里熟睡的橘猫揪了出来,“NN——” “喵~”年纪不大、体重不轻的胖猫眨巴着水蓝蓝的大眼睛,嗲叫着倒进主人的怀里。然而它的主人是个铁石心肠,毫不心软地卡着它的两个咯吱窝把猫晃成了牛顿液体:“不听话悄悄跑出来?你现在长大了变得这么狂野了?” NN是个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合格的蓝星猫,再说它又不真是一只普通的蓝星猫,身上好歹有点作为火山人的骨气和傲慢,所以当怀岳毫不客气地撸它吸它,NN也会挣扎着逃离她的撸猫魔掌——因为这人真的很会撸猫——然后精准找到怀川并冲他发脾气: “喵!喵喵喵!” 怀川这个时候刚从姐姐那件沉重的行李箱的重压下缓过来,正在浴室里洗澡,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猫叫,虽然听不懂但也能感受到那只大胖橘的愤怒。 【这只猫为什么总对我发脾气?】 这个问题幼儿园的小怀川想不明白,长大了许多的初中生怀川也还是想不明白。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了, 因为脑海里的声音更加剧烈了。 【她是不存在的!不存在的!】 【入侵者入侵者入侵者入侵者!】 【叛徒!靠近入侵者的叛徒!】 【必须把入侵者赶走!赶走!杀——】 “哈啊、哈啊……” 过于强烈的敌意钢刀似的劈开怀川的意识,他捂着头靠在浴桶上,蒸腾的水汽中他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一步一步向他游来,【浴桶有这么大吗?】他苦中走神,恍惚地想到了这个不相干的问题,再回神那个身影已经近在咫尺。 那是一张和他本人完全一样的脸,不同的是那双眼里黑压压毫无光彩,严肃板正得仿佛他的一比一蜡像,可是这个“蜡像”却开口说话了:“杀死……杀死……” 怀川心中的诡异因为这两个字陡然变成冲天的怒火,他一拳打向“蜡像”却只打中了空气,浴室里只有他自己愤怒的喘息,门外的猫也不知何时停止了怒喊。 NN在外面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磁场波动,火山人和冰山人都是天生的“敏感肌”,对于各种气息、磁场、能量场的变化尤为敏锐,它意识到这或许是某个转折点,于是踩着猫步又踱回怀岳那里。 但是刚出怀川的房间门,NN就发现世界都变了天。 原本的古镇应是烟雨朦胧的初晨,薄云之后的旭日如同一颗完美的溏心蛋,街头路边的吆喝声和居民们互相寒暄的声音共同构建起商人梦中的烟火气。可是现在,NN看到的却是扭曲的橙红色背景,脚下坚固木地板变成了软绵易陷的某种黏糊流体,古朴的客栈成了可怕的深渊,静静注视着站在它嘴边的猫。 NN迅疾如风地穿梭在张牙舞爪的背景之间,它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是危险如同凝固的胶水紧随其后,它只能奔跑起来,但愿能够找到那个笨蛋铲屎官。 就这么又傻又热血地跑了不知道多久,体力强悍的火山人累得直刹车,吐着舌头伸出一只猫爪挡住了还要追上来的那股毛骨悚然:“喵、喵喵喵……” 无形的恐怖意外地好说话,让停下就乖乖停下了,NN欣慰地放下了自己的爪子,闭上眼睛仔细感受最初吸引他来到蓝星的那股冰山人气息—— 一无所获。 震惊又有些慌乱的NN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火山人原型,霸道的高等生命体气息直接让制造了一系列恐怖氛围的无形生物瑟瑟发抖,一时间深渊也不再高深莫测地凝视了,扭曲的橙红色卷着吞噬地板的流体四散而去,荧蓝的火山人在一棵倔强支撑的诡异之树下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主人。 这位年轻的火山人完全无法相信眼前所见,那是什么?竹怀岳、那个引他不远亿万光年来到这颗简陋星球的冰山人,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深感被骗的火山人愤怒离去,他剧烈的情绪波动扫荡了那棵诡异纠结的树,烟雨中唯美的古镇又回来了,傲慢又爱撒娇的橘猫NN却不见了踪影。 2.8只在我的梦里 y edu 9.co m 怀旭在定好短途旅行计划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原本在楼下和客栈的老板闲聊,父亲焦急的喊声从楼上传来,怀旭听到“眠眠”二字当即五步并作三步赶了上去。楼上的情景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怀岳赤着身子侧躺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毫无生气。 父亲叶理惊痛之余去寻屋里的浴巾,却发现这间屋子里所有能蔽体的东西都不翼而飞。怀旭脱下自己身上唯一的T恤,把妹妹抱起来带到自己房间,这么几步路的距离他甚至不敢去想她靠在自己胸口的侧脸是否还在传出温热的鼻息。 客栈老板听到了楼上的这阵骚乱也上来查看,叶理挡在门边,简单地说明了事情,老板却神情凝重地告诉他这是“中招了”。 “中招?这是什么意思?”竹清追问道。 “说来话长啊……” “那就长话短说!”心系女儿的夫妻俩眼中的焦急撬动了老板严实的嘴,他正要向这倒霉的一家人和盘托出这个镇子的往事,有个人却打断了他们的话题:“水老板,你这儿又发生什么热闹了?” 那水老板听到这个声音就僵住了,赶紧收拢了嘴换了副神色去应付来者:“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新来的外地客没泡过我们这古法沐,又晕过去啰!” 他一边夸张地说着,一边用力将竹叶夫妻两个推进屋里,顺手把门合上了。竹清和叶理隔着木门惊疑不定地听着老板和外面那道熟悉的声音打哈哈,一种危险感油然而生,他们迅速离开了门边,进了里屋。夲伩首髮站:y ed u 8 .c o m 躺在怀旭床上的怀岳面色苍白,她皱着眉头,在被子里不停地打冷颤。怀旭裸着上半身紧紧抱住妹妹,可是他的体温却丝毫不能缓解怀岳体内莫名的寒冷。 竹清担心不已,忽然面色一变,声音颤抖地问自己的丈夫:“怀川呢?他怎么没有过来?” 叶理也大惊,在场清醒的三人都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刻意抹去了“这个家还有怀川这么个人”,此时方才想起来自从叶理发现怀岳晕倒在房间的地板上,怀川一直没有出现过。 夫妻俩都来得急,手机全都落在他们的屋里,怀旭只好把妹妹牢牢地裹进被子里,然后下床去拿自己的手机,结果发现他的所有通讯设备全部不见了。 如果这时还不能察觉到这件事的刻意之处,那他们一家也不必在本市商界继续追名逐利了。三人对视一眼,叶理轻声走到门边试着去推门,木门果然纹丝不动;竹清去开窗,雕花木窗也坚如磐石。怀旭眼里心里都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妹妹,对弟弟的担忧也在惊扰着他,他抱着发抖的怀岳,思索着这一切的破局方法。 而此时缩在他臂弯中的怀岳却正在经历一场冒险,她的意识掉进了某个恶意满满的低等生物编织的陷阱中,如果只是自救,阿尔法人有无数种方式脱离这个拙劣的夹层空间并狠狠地打击回去,但是她还得把身为普通蓝星人的怀川带出去。 “所以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双胞胎身份呢?”甩开满身姜红黏液的怀岳忍不住吐槽自己的决定,但是怀川小时候可爱的笑脸和亮如宝石的眼睛又打消了她的吐槽,毕竟是那么可爱的亲弟弟啊,还是得救。 黏稠的黑缠住怀岳的五感,她只能动用阿尔法人的感官感知一切,轻松碾压完这些不明液体后就来到了一片没有尽头的湖泊中心,现在天也是正常的蓝色了,只有这讨厌的湖依然超脱在蓝星人的理智之外。 怀岳面无表情地盯着悬在自己脚下的这片比起澄澈的湖、更像是某种巨型生物活动的脑子的物体,右手点了点腰,一双金灿灿的尖头长靴便出现在她的脚上。怀岳毫不犹豫地踢向这坨伪装成湖的不明物体,力道之可怕直踢得这鬼东西嗷嗷狂叫,香甜的血腥气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怀岳,又被她用阿尔法高科技给屏蔽了。 之后不管下面的“湖”变成什么恶心模样怀岳都是爱答不理的样子,弄得她不耐烦了就直接把这智障玩意儿拎起来狂抖,直到把她那弱不禁风的人类弟弟抖出来,才勉强放过已经不成形的“湖”,大度地让这东西呜呜咽咽地跑了,他们姐弟俩也就顺利地离开了这一层空间、进入了普通的梦境。 怀岳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裸男,心想:这小子原来内心这么渴望啊?然后转念一想,自己果然不是正常人——既不是正常的蓝星人也不是正常的阿尔法时空人,毕竟哪个道德感高的物种会对和自己有着直系血缘的弟弟,并且还是想着姐姐自慰的弟弟、抱以理解和欣赏的目光? 怀川估计以为这又是一场无疾而终的香艳之梦,所以在看到衣着整齐的怀岳时没有任何忸怩之态,大大方方地敞着身子撸给她看,胯下的几把甚至因为姐姐专注的目光而更加坚硬胀大,顶端不断地释出淫液,他红润双唇之间也毫不顾忌地飘出舒爽的声音: “啊、嗯……姐姐……哈啊、姐姐……嗯……” “停不下来……一直这样看着我……” “姐姐……哈啊……对、嗯~一直这样看着我吧……” 2.9第三人(另类4p) 季德俞从荒诞的梦中惊醒,他说不准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醒来似乎又是另一重怪异的梦境。他行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中,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听到前方传来矫揉造作的淫叫,季德俞走了过去,眼前所见更令他厌恶地眉头紧锁: 叶怀川正赤着身子面朝他亲姐姐手冲,怀岳背对着季德俞,他看不见怀岳脸上的神情,但从叶怀川那副淫荡下贱的模样来看,怀岳的表情应该不算差。 恶心! 季德俞用眼神谴责怀川道德败坏,但这个往日沉默得像怀岳的影子一样的少年却冲季德俞露出一抹挑衅的笑,这种外露的敌意使得怀岳转过身,看到了这位不知何时出现的第三人。 “你怎么在这里?”怀岳的疑问落入季德俞耳朵里却是浸了柠檬水的针尖,他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我担心你。” “哼……”怀川对此嗤之以鼻,男人最了解男人,他只是有些惊讶这个狐狸精在梦里都不肯放过他姐姐。为此,怀川手下的动作更快,嘴里继续呼唤着姐姐的名字:“唔……姐……嗯~” 怀岳把他们的交锋看在眼里,知道一时半会儿带不走这两人了——怀岳和季德俞被他们看不见的东西挡在了距离她一臂之遥的地方,她见原本神色如常的季德俞逐渐面色潮红,咬着唇脱去了衣物,下身的肉粉阴茎翘起一个夸张的弧度,而他本人眉眼含情地望着她,确实有些动人。 【这是什么淫乱解密游戏吗……】 怀岳很是无语,她自觉最近在欲望方面没什么需求,但是她身边的这两个好像被下了降头一样,总要明着暗着对她进行一些不方便明说的诱惑。 正当季德俞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怀岳,一边轻蔑地无视怀川幼稚的呻吟时,某个念头趁虚而入,钻进了怀岳的脑海。她看了眼矜持自慰的季德俞,慢慢靠近了怀川。 “啊……姐姐……” 为了迎合姐姐的蜜色肌肤而采取各种手段加深肤色的怀川此刻恰好就是白瓷盘上的一道黑巧蛋糕,潮湿的眼、水润的唇,少年人所独有的青涩包裹着的健实肉体,在他通身色欲的熏染下只比姐姐高出半个头的身高也不算什么了。 他现在挺着胸,努力把自己并不算饱满的胸肌送进姐姐的嘴里,任凭她毫不留情地撕咬、咂摸,如果她愿意的话,用指甲碾这两粒不知羞的红豆也是可以的…… “哈啊~”怀川在季德俞憎恶的目光中抱住了怀岳,强烈的快感从乳头和胸肌被揉捏舔咬的疼痛中脱颖而出,龟头也湿得更厉害了。他在欲望的冲击下一遍又一遍地承认这只是一场美梦,因此对姐姐露出最坦诚的一面也没什么,所以把已经硬到流泪不止的阴茎塞到姐姐的手里也不算不听话的坏弟弟吧?只是要自己动一动罢了,在姐姐温暖的掌心留下湿漉漉的痕迹,这样只会越来越停不下来、最后彻底变成淫荡的弟弟吧? 季德俞作为旁观者身体痛,心也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怀岳走向叶怀川的那一刻莫名地浮起“她抛弃我了”这样的怪异想法,他和怀岳之间怎么说得上“抛弃”?也许她的确曾经是季德俞童年时的一道宝贵阳光,所有人都说他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整天抱着一个死物躲在角落里,六岁了还不曾开口说话……太多闲言碎语让季德俞更加阴沉,他不明白为什么父母很少回家,也不懂为什么大人们要对着陪伴他的洋娃娃露出可怕的神情,明明在他伤心难过害怕的时候都是洋娃娃陪着他啊。 后来他遇到了怀岳,这个比他精心装扮的洋娃娃还要可爱的女孩子是第一个把他拉出孤独的人,她愿意和他一起玩打扮娃娃的游戏,愿意和他一起给娃娃做衣服、编头发,再后来她甚至邀请不被其他人欢迎的怪胎季德俞为她的伙伴们制作“武器”。那时季德俞第一次被其他人认可,本性不坏的孩子们围着他说他做的“武器”所向披靡,在各种过家家战斗中坚固又华丽,每一次都能帮助他们战胜坏蛋……那时候他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和怀岳做朋友的。 那么现在他又做了什么? 季德俞浑浑噩噩地盯着已经被他强行留下绯色印记的耳后肌肤,怀川忘我地沉醉在怀岳的唇舌里,季德俞把脸靠在怀岳的后颈,没由来地觉得自己像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可是他紧挨着的这人如此芬芳,她把他变成迷路的蜜蜂,流连在这朵觊觎者众多的花周围,已经快忘记最开始与她重逢时打定的是什么主意了。 【我得取悦她。】 他把吻忽轻忽重地种在怀岳的后颈和肩膀上,炽热的手掌插进她和怀川之间,毫不见外地握住那团绵软的乳,依着男性的本能轻揉慢捻地挑逗她。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趁着怀川纠缠不休地和怀岳湿吻,季德俞拨开怀岳肥嘟嘟的阴唇,用指腹搓揉那粒无人问津的小豆子,耐心地等穴口出了水,再转移阵地去那里小心试探。 怀岳应该是舒服的,只是她的口舌都被怀川堵了个严实,黏人精弟弟把他宽大的舌头塞满了她的口腔,如饥似渴地吸着她的口水,两人的舌头从各自的口腔纠缠到空气中,裹不住的津液落到她的胸前,怀岳好不容易才推开狗似的舔弄她舌头的亲弟弟。 “唔嗯……哈啊~” “姐姐……?” 怀岳愉悦的呻吟和怀川的疑惑同时响起,她脸上情欲的潮红以及微微颤抖的身体让怀川有种不妙的感觉,傻弟弟低头一看,顿时怒火中烧:那该死的骚狐狸季德俞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竟然趁他不备把手指都插他姐姐穴里了! “你这——”怀川哪里受过这种气,当下就要怒斥季德俞,可不知这狐狸精戳到了哪里,怀岳惊叫着倒进了弟弟怀里,浑身如同过电般抖动着。 姐姐脸上的欢愉让怀川的怒火转变为取悦怀岳的胜负心,他搂住怀岳,缠绵的吻黏住她起伏的胸口,湿热的唇齿裹住乳尖画着圈爱抚,空闲的手也把握着力度揉捏着另一团乳,总之不能让姐姐完全沉浸在那个骚狐狸的抚慰中。 怀岳确实在他们双管齐下的挑逗中冲到了高潮的岸边,但这两人都不知道的是,她的呻吟和身体的颤抖还为了第三重迭加在她精神上的快感—— 有另一双更加宽厚、滚烫的手掌正在爱抚她的身体,不是在这困住他们三人的迷离梦境中,而是实打实地在现实里触碰她、插入她- 弟弟:贱人! 季:恶心! 现实中某人:唔…敏感点是这里吗? 2.9那是世界意志在排斥你(哥哥喝口肉汤) 很奇怪,怀岳望着眼前的黑暗很是疑惑:为什么高潮之后也没能走出梦境呢?难道梦中的怪物不图色欲吗? 最开始进入这座古镇时怀岳就有不同寻常的感觉,这里宁静祥和得仿佛与蓝星飞速发展的工业脱轨,城市的喧嚣到了这片地区更像是火碰到了水,瑟缩着退开了。 她本以为莫名其妙被拉入梦境后只要能找到背后的怪物的食点即可破梦,那可是个狮子大开口的恶物——它竟在梦中操纵了怀岳,要求她在弟弟怀川与竹马季德俞之间二选一:用身体的淫荡之态带其中一人逃离诡异梦境,另一人能否出去就看天意了。 怀岳从不是任人宰割的个性,她选择全都要。当然季德俞能摆脱那无形之力的控制、走到她身边抚摸她,这也是多亏了现实中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帮助。那时她的精神意识在梦中爱抚着两个青涩的少年,她的身体则在现实世界由另一个更为成熟健美的人温暖着。 甚至是在一对道德观念牢固的夫妇面前—— “叶怀旭?!”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d k. co m 为人父为人夫的叶理最先发现被子下的越界,女儿昏迷中忽然潮红的脸颊和被子下模糊黏腻的水声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他多年来的教养和道德摇摇欲坠。他一个箭步上前就要痛打这乱伦的逆子,可是叶怀旭却说:“爸,客栈老板说这是让眠眠醒过来的唯一办法——” “来自至亲的体液交换。” 叶理难以置信,竹清也神情凝重。是啊,谁敢相信?只是抽空与家人们同游,他们竟然闯入了蓝星唯一一个官方承认的拥有超自然力量的古镇。 难怪进来时山雾缭绕、不见天光,一入此地就由衷感到与喧闹嘈杂的欲望都市彻底脱开了,从身体到心灵到如置身另一个空间。 若不是那为客栈老板趁无人之际向被困在房间内的三人穿递了纸条,言简意赅地说明了古镇的离奇之处以及重要破解方法,恐怕他们一时半会还想到不到这么荒诞的来龙去脉。 简单来说,这个镇子的可考证历史与本国历史一样悠久,遗留下来的习俗中有一条就是为远离战乱与世俗纷扰,镇中人自行婚配不得与外界人结合。久而久之,这里自然就没有了近亲一说,因为追根朔源大家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属。 古镇外进来的人要想在这里待着,必须与同行者结合,以证明自己不是来玷污古镇血统的邪恶之徒,在这里停留多久就要结合多久。 竹叶一家有明显触犯古镇机制的四个年轻人,却没有在进入镇子后的第一时间交合,因此昏迷、被困、失踪都不过是该地自然之力的小小惩戒。 要想活过来就得做爱。 做、爱,这两个字是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竹叶夫妻二人的心里。唯一的女儿面色越来越苍白,小儿子下落不明,还有一个可怜孩子季德俞也不知去向……就是再冷心无情的商人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在自己面前死去。 所以他们只能咬着牙忍耐着,明知身为哥哥的怀旭到底在被子的遮掩下对他亲妹妹在做什么——他在爱抚、在唤醒自己妹妹——这样击碎道德、践踏伦理的事情,做父母的却不能阻止。 “……真的只有这个办法吗?” 薄被盖不住的噗呲水声让竹清拳头都要捏碎了,她看不见儿子的表情,这小子把脸埋在他妹妹的脖颈后,从后面向座山似的紧紧圈住了怀岳。 竹清无法克制自己邪恶的揣测:他是不是等着这一天?他到底想对他妹妹做什么? 可是怀旭也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在她丈夫身体里待了多久,她这个做母亲的就陪着说了多久的话。 在她和叶理同时怀孕的时候,每天都过来给弟弟妹妹讲故事的那个懂事乖巧的孩子、帮忙照顾小婴儿的那个孩子、学业再重也不忘叮嘱父母多留心弟弟妹妹身体和心理健康的那个孩子…… 和眼前这个抱着妹妹的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竹清握着丈夫冰冷的手,自己也觉得浑身寒冷。 一直作为富家精英模版长大的叶怀旭会不知道父母此刻的煎熬吗? 哈,道德、伦理、世俗…… 这些压在他身上数十年的大山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每一封来自妹妹的涂鸦信件都有整齐地用相框封好放在他的秘密小屋里,每一次与妹妹的全息通话都被他小心地记录保存在终端,每一次和她拥抱时努力克制的手、与她说话时不敢不能久望她嘴唇的焦灼…… 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反复告诉自己“我是她的哥哥”,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平息心中翻涌的嫉妒,对自己亲弟弟的嫉妒—— 为什么怀川可以肆无忌惮地用眼神拥抱她亲吻她? 因为他年纪小吗? 因为年纪小,所以哪怕是在医务室里精虫上脑、差点插入双胞胎姐姐的身体里,也可以解释为“小孩子闹着玩”吗……? 叶怀旭抱紧了被子下不着寸缕的妹妹,粗大的指节已经入了两个,怀岳湿热的小穴紧裹着他,每一次抽离都带出黏腻的水和穴内嫩肉,它们依依不舍地挽留着他的手指。 他把吻落在怀岳的肩膀上,眼神扫过几米之外面色纠结痛苦的父母,心中却充满微妙的恶意: 这算什么?怀川的舌头早就进去过了不是吗?他甚至差点把阴茎插入进来——啊,爸爸妈妈你们知道这件事吗? 于是在父母的注视下,怀旭的动作越发激烈,昏睡中的怀岳甚至发出了难耐的呻吟,这是击垮他们父母的最后一把利剑,叶理忍无可忍地拉着妻子关上了卧房门,去了外间。 是他们昏了头,竟然这么久才反应过来这个屋子有内外两个套间。 被关在梦里的怀岳其实已经感觉不到现实中的一切了,她觉得自己的意识被单独留了下来,所面对的只有无声的黑暗。好像她犯了什么错,某个绝对威严的存在惩罚她在此面壁思过。 什么错呢? 【你不该来这里。】 【淫乱、下流而无耻,世界意志不欢迎你。】 2.9.3对方拒绝了您的威胁并扔过来一个3P 怀岳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还在梦里。她被屏蔽的超绝感官又回来了,正在经历的一切都无比真实,疼痛、煎熬、绝望,年轻的阿尔法人从没有体会过的感受毫无尽头地凌迟着她的精神和肉体。 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蓝星人,但是对她的惩罚却要以蓝星人所畏惧的生离死别开始。 一切在蓝星人看来堪称淫乱荒唐的情事在她眼前如走马灯般一一流动,她此刻是一个旁观者,亲睹作为弟弟的怀川如何对她心生妄念。少年人发育可观的生殖器像一柄烧红的铁棒,他在无数个日夜痴心妄想,而这一切呈现给作为旁观者的怀岳时却带上了某种滤镜—— 【这都是你的错】 【是你邪恶地引诱了这个无辜的少年】 【他本可以健康地长大,但你毁了他】 她感知到了这些信息,但并不认同。的确,她是怀着与不同的人建立情感关系的目的才来到蓝星,但是怎么能把少年人的心动和欲望都归罪到她的头上?蓝星人的情感如此复杂,朝夕相处的亲人在原有的情感基础上坠入爱河,萌生有别于亲情的情愫,有什么不对? 这种诡辩遭到了梦境创造者的猛烈捶打,怀岳觉得自己的头颅应该是被撬开了,被挖出了里面的脑浆,重若千斤的锤子一下比一下更有力地猛击剩下头骨。 现在只有血肉模糊的脖颈还与躯体连接着,这已经不再是人,是一根怪异的树枝,直挺挺地立在呼啸的黑暗之中。 如果只是自己的死亡,或许对于年轻的阿尔法人来说也只需要忍耐那总会过去的肉体之苦罢了,但显然她不会被这么放过。 所谓的世界意志强迫她残存的灵魂观看了一场好戏,叶怀川、叶怀旭如何从天之骄子变成人人唾骂、道德败坏的不伦变态,连他们的父母也受到牵连,一手缔造的新兴商业帝国也轰然倒塌,他们一家都被扣上乱伦的铁索。 怀岳看着这一切,内心却十分平静:“所以呢?然后呢?” 黑暗中咆哮的风把她的灵魂甩开扯烂,但是无法真正杀死她,这是世界意志的暴怒点。祂肯定从没遇到过这样无可救药的高级生命体,颇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憋屈感,所以在把怀岳的灵魂扯成破布后就将她彻底踢了出去。 “感觉如何?” 回到现实世界的第一句问候来自一位气度非凡的陌生男士。怀岳艰难地斜着眼看向他,这位男士从头发丝到嘴角的细纹都在闪耀着成熟稳重又温柔的魅力。 怀岳无力地喘着气,他便立即动作轻柔地将她扶靠在床头,用棉签蘸了温水润了润怀岳干燥的嘴唇,等怀岳的气息稍微平缓了,他才简短地介绍了自己:“我是学校新来的校医,虚怀彰。” “你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这一点你在梦里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怀岳很喜欢这位校医有话直说的态度,这其实也是在告诉她,他的身份肯定不是蓝星人。 虚怀彰起身做到怀岳的床边,温热的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不打算屈从,对不对?嗯……这是没什么错的,年轻人就要有点心气儿才好。不过你想做什么呢?” 怀岳仍说不了话,她在梦里被折磨得挺惨,精神和肉体都还在加急修复中,不过一双眼睛依然是神采奕奕,桀骜的野心在这双年轻的眼睛里如粼粼波光,虚怀彰明了她的意图。 “我知道了,祝你成功。”他很是包容地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经过几天的静养,皮实耐揍的阿尔法人很快又活蹦乱跳。她完全记得梦里的威胁,世界意志估计又要暴跳如雷,因为那种威胁和折磨完全是在怀岳与众不同的叛逆兴奋线上点火。 出院当晚她就敲开了怀川的房门:“做吗?” 所以说蓝星人的情感就是很复杂多变难以把握啊,怀岳被弟弟抱起来摁在门边亲的时候如是想到。 叶怀川尽管已经在梦里无数次地练习过亲吻技能,但是实战依然很糟糕。他的舌头笨拙又紧张,因为太紧张太激动所以就连颚垂都要努力碰到,吻得怀岳几欲作呕,最后只能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扯开。 然后傻弟弟开始乱亲她的脖子和肩膀,这次知道先把她的衣服剥下来,摸一摸乳房和腰间敏感带,勃起的裆部情不自禁地去碰撞怀岳的下身,他们紧密地缠在一起,热情似火。 “咚咚咚”忽然响起的敲击声如同法官的法槌,使得这对亲密无间的姐弟分开了片刻,但很快他们又如胶似漆地吻在一起,怀岳的双腿缠在怀川的腰上,她抱着他的脖子,他的手从挺立的乳尖滑入阴唇之中,黏腻的水声上下皆有。 混乱的暧昧中怀岳背过手去打开了房门,沾了一身如水夜色的怀旭走了进来,他看着交缠在一起的弟弟妹妹,只是平静地锁上了门。 怀川当然想让哥哥出去,可是姐姐的缠吻是他无法摆脱的美梦,他更舍不得松开抱住她的双手,只好一边深吻,一边抱着她离开门边。 三人的衣物落了一地,怀岳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修长的腿落入怀旭手中,他的吻飘洒在她的脚踝周围,却不敢往前一点。 怀川没有那么多顾忌,他犹为钟爱姐姐的乳房,两粒浅褐的乳果都被他的唇舌嘬成深肿模样了,他仍不肯离去,还在用舌尖去钻那根本没开的乳空。 “啊~嗯……那、那里……!唔……” 怀岳的声音随着快感的浪潮起伏,她是很愿意面对欲望并且取悦自己的,哥哥炽热的手掌和亲吻只肯拘束在她的脚踝,骚动的穴口便由她自己去抚慰。 指尖揉一揉那粒勃起的阴豆,指腹上的薄茧会给敏感的小豆子带来别样的舒爽。绕着它打圈、摁住再快速地搓,快感抽打得她失声颤抖,下方紧闭的穴口流出清液,剧烈的抖动终于让那两个守着她一处的愣头青回过神了。 怀川一只手继续揉捏着姐姐的乳团,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指,跟随着她的力道学习如何取悦容易激动的阴蒂和湿滑腼腆的小穴;怀旭看得眼热几把更热,在妹妹迷蒙的注视下终于小心翼翼地把吻往她的大腿根部去了。 等怀岳又抖着身子去了两次、在怀旭嘴里泄了一次之后,他们终于要步入正题。这时候就没有什么尊老爱幼什么兄友弟恭了,怀旭完全靠着给妹妹口交时占据的优势顺势搂住她,让两人的下体紧贴着,后知后觉的怀川只好抱住她的胸乳不撒手,一刻不停地含弄着她的舌头和嘴唇。 怀旭了解人体的结构,性爱所需的理论知识他也间或从曾经的室友们嘴里听过一二,可真把自己的性器和妹妹的小穴挤到一起时,他才惊觉这件事的艰难。 肿大丑陋的龟头戳着湿红的穴口,明明已经吃下过他的三根手指,可是与阴茎的尺寸还是有一定差距,这勃起怒张的怪兽只能一次次地戳过去、又歪向肥嘟嘟的阴唇或是和俏立的阴蒂亲密接触一下,就是进不去。 怀岳被弄得实在烦了,穴里湿哒哒的又痒又空,她把怀川黏糊糊的吻捂住推开,自己用手指扒开小穴,引着笨蛋哥哥的龟头往里面走,同时自己放松深呼吸,终于进了一个头了。 “唔……嗯~” “呃……!” 她的阴穴抽动着,不断地挤压入侵的粗壮肉棍,破了处的怀旭甚至比她反应更大,抖着腰一边小幅度地往里送,一边趴在怀岳肩膀上喘息。那副欲仙欲死的模样叫怀川又嫉妒又兴奋,翘起的阴茎蹭着姐姐饱满的臀瓣,流出的水打湿了她的腰窝。 逐渐熟悉了甬道的怀旭开始深深浅浅地抽动起来,他很擅长观察,虽然不会任何技巧但会根据怀岳的呻吟和身体的反应来调整力度和肉棒进出的深度,于是很快就发现怀岳喜欢被深插重撞。 她的敏感点藏在很深的地方,那个略微凸起的硬块在每次被马眼重重地撞上或是龟头边的棱擦过时都会让怀岳狠狠地揪住趴在她身后的怀川,那家伙把她的腰和臀搞得乱七八糟,手掌对待臀瓣却完全没有对乳房的温柔,是狠了心地揉搓挤压,硬涨的肉棒“啪啪”地抽打着肥嘟嘟的臀部,偏偏她的身体还爱死了这种轻微的色情的疼痛。 于是对臭弟弟的不满只能通过揪他的头发、咬他单位嘴唇来发泄一二,怀旭深入浅出地弄着她的穴还不够,每当她想要背过手去碰弟弟那根不知礼数的肉棒,怀旭就会撞得更深、更用力,只有她把双手都老实地贴着他的胸腹或搂着他的脖子时,怀旭才会依着她的喜好抽动。 湿滑紧致的甬道让怀旭快慰地满身是汗,他全凭一口气在坚守着精关,在妹妹高潮之前他绝不要先去。但是这种事怎么守得住?怀岳抱着他,双腿缠在他的腰上,她像一条妖艳的藤蔓,扭着晃着去吞吃哥哥的性器。他们的体液交融在一起,啪啪的拍打声与粘稠的水声搅在一起,弟弟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实在难以忍耐,在妹妹收缩紧搅的湿穴里喷射出来。 “哈啊……” “啊啊啊——!” 怀岳尖叫着倒进弟弟的胸膛,硬得抓狂又泄不出来的怀川让她缓了一小会儿,实在按捺不住,扣住她的腰把她从怀旭身上抬开了。射精后依然神采不减的阴茎“啵”地离开那极乐之地,怀旭凑过去亲吻还未回神的妹妹,怀川顺势把胀痛的几把挤进了姐姐流精的穴里。 淫靡的交欢之声又在夜深人静中响了起来。 3.1以为是本垒打但一睁眼进度归零了 宇宙无声,某个位置上一团淡金色的星云被甩了出来,在与星际中一颗硕大的陨石碰撞后金光散去,四分五裂中露出一个人形生物。 这正是放松警惕后被世界意志摆了一道的本文主角,年轻气盛、立志冲破基因限制大搞NP的阿尔法人。 她失败了。 肉体的性欲冲上头顶、阴道肆意感受精液冲击的销魂时刻,她听到了锁链的动静,周遭一切都如水晶般破碎,前所未有的强大冲击力内外并发打得她直接狼狈飞出了这颗星球。她靠在碎落的石块上,阿尔法高科技外加主角光环都没能迅速修补好她被重创的身体,但她的精神却格外好。 按理说这时候就该返回母星修养,但是主角嘛,她肯定不能这么离开,她必须特立独行、倔强且莫名其妙……所以她选择再一次冲向那颗蓝色星球—— 因为即使现在回阿尔法星也于事无补,她的基因锁链已经打开,回去就是自投罗网,身体能好但自由会被彻底杀死。 阿尔法人的最后一击对于正在发展的蓝星不亚于一颗中小型陨石撞击,无数地方媒体争相报道天空中突现的耀眼发光物,多国顶尖科学家早已就位,只等这天外来物坠落,再一举抬回实验室。 …… 机械移动的声音、激烈争执的陌生语言、刺耳的警戒信号…… 这是……什么情况? 主角的意识在全方位大灯照射下逐渐清晰,但她找不到肢体的感觉,稍微一动竟从很高的台子上掉了下去—— 啪嗒。 轻微的落地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主角不可置信地感受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实验台的一个桌子腿,蓝星人的实验室有这么大吗…… 她努力跳起来,“啪嗒”“啪嗒”的声响让一个念头如闪电劈向她的脑海。 石子…… 刚刚发出声音的小石子,是……? 你知道的,主角从没吃过这种苦,她变得太小太微不足道了,蓝星人随便一脚就能碾碎她。不过现在也没时间伤怀,她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实验员和仪器的聚集地,刚刚那个激动的四十码大鞋底差点踩扁了她! 无人在意的角落,一粒碎石开始了她的大逃亡。 …… “……恩娜!乔恩娜!” 主人的呼喊并没有影响到猫的沉思,它是一只肥美的大橘,毛色可媲美顶级大厨手下的炸鸡腿,蔚蓝色的眼珠全神贯注地盯着路边的一颗小石子。 夕阳西下,退化成小石头的主角感觉很不妙,她好像被一只有异食癖的猫盯上了。 快滚! 主角灵机一动,顺着下坡就要滚下去,但猫的反应是所有人型生物的七倍,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被敏捷的猫爪摁住了。 这只挂牌都藏进肉里的大胖橘玩闹似的拨弄了她两下,赶在主人抱起它之前把平平无奇的小石子舔进了嘴里。 主角被猫舌头上的倒刺刮得相当不适,鬼知道石头竟然也会有敏感的触觉,难道要她在猫的嘴巴里高低叫上两声吗?!这个淫荡的世界! 好不容易忍耐下倒刺的刺激,主角回过神来觉得这个和猫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她努力回想,但猫坏,它喵呜喵呜地动着舌头,可怜的石子一会儿在它的舌面倒刺上颤抖,一会儿又落入它尖细的牙齿下…… 虽然外在是个石头块块,但人家内里是精通各种有的没的全年龄段知识与技能的阿尔法人啊!这一番猫咪爱抚不是给她弄得小死一回两回三四回? 被抱着顺毛的橘猫懒洋洋地瞥了眼抱着它的人,蔚蓝的猫眼里映出一张年轻的俊脸,端看那关切的神情就知道这是一位爱猫人士,可大橘依然很不屑: 这臭小子怎么每次都这么幸运?! 它越想越气,干脆嗷呜一声从人怀里跳了下来,咬着嘴里的小石头,踩着优雅的步伐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