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噬之后(高干h 1v1)》 被逮到 搬进别墅 开始干活儿 差点微h 体验微h 录下 吻 欲望 交流会 酒店h 酒店2h 13 14 发烧h 16 17 猫 19 许纯听完,笑着回答她不爱当铲屎官,怕麻烦。 林菲倒是喜欢,她家里养了一堆,有空了可以问她要不要再多养一只。 可惜,不等她有空,天有不测风云,小橘猫魂归西天。 死了! 死的挺突然。 这天许纯照常在花园走动,其实大冬天光秃秃一片,没什么好看的,但她习惯了时不时下来喂喂猫的举动。 她连续好几天没瞧见小橘猫,难道被新主人收养了,或许去了其他更好的地方。 手上拿着包猫粮和水,她朝周围喵叫几声。 没有任何回应。 许纯皱眉,轻轻叹气,蹲在地上将猫粮倒入猫碗。 旁边装水的小水槽也倒满大半。 突然响起一声极小极小的叫音引起她的注意。 听上去很微弱,像濒临死亡的呼叫。 她转头寻找来源,却在一推凌乱的干枯杂草木丛下面,看到了好几天没见的橘猫。 它躺着,猫眼开开合合,喵呜声衰弱,很明显奄奄一息的程度。 许纯拨开乱丛,看到了全部,橘猫一条腿受伤严重,像是被车压断的,后肢的毛沾满了干涸的血迹。 情况挺严重。 “小橘猫?”她似是不敢相信。 过了半响,橘猫彻底没有了气息,许纯呆愣几秒。 “你也太可怜了。”她呢喃道。 一条微不足道的小生命就这么流逝,她心绪复杂。 在原地不知蹲了多久,直到脚发麻,她才站起来。 这时天空下起了雪,簌簌地,掉在地上,橘猫尸体很快铺上薄薄一层雪花。 许纯回别墅找刘姨取了工具,找处偏远的空地,把橘猫埋在一棵树底下,隆起一个小坟包。 她戴着连衣帽子,头顶落满了雪,安葬好橘猫后,提着小铁锹往别墅走。 雪越下越大。 慢慢吞吞到了门口,许纯碰到了回来的徐敬洲。 难得一次没看到叶秘书随行,因为他是从驾驶座下车的。 徐敬洲好像感觉不到冷,相比许纯一身厚重的绒毛外套,他就一件毛呢大衣,里面是西装,身段高大笔挺,行走的衣架子。 看见许纯的模样,他凝眉,“你在干什么?” 许纯看了看自己脚底的泥土,裤脚还沾了些,她抖了抖脚,一边说,“那只常来的流浪猫死了,我给它找个地方埋好。” 闻言,徐敬洲没什么感觉,只说了句,“鞋子别穿进屋内。” 许纯将鞋底磨了几下,随后跟在徐敬洲身后,“你不问我它怎么死的吗?” 他平淡回答,“跟我没关系。” “徐市长难道一点点不伤心,不舍吗?我可是听说您还挺喜欢那只猫的。” 徐敬洲刚迈了一步台阶,突然停下转身,居高临下俯视她,“所以呢,我该去它坟前恸哭一场,还是给它办一场盛大的丧礼以表示难过。不过是只流浪猫,死了就是死了,死亡对它来说也许是解脱,早晚而已。收起你那泛滥的同情心。” 许纯不认同,却也没有辩解什么,她和这人在理念上存在诸多分歧,自然做不到像他那么泰然处之。 回去后,她洗了个澡,身体回暖。 抱着阿姨切好的水果盘,许纯来到客厅,打开电视,看了会儿综艺觉得没意思,挑来选去,最终挑了个恐怖片。 念及旁边的人,她还是好心问一下,“我放恐怖片,徐市长不介意吧?” 徐敬洲合上文件,按压下钢笔,把东西放进文件袋,封口绕上两圈绳子,腔调平平道,“随意。” 他说完,边起身上楼,边不知给谁打电话。 十分忙碌的样子。 许纯低垂着眸子,弯唇浅笑,随即心思转到大屏幕上。 半个多小时后,徐敬洲下来,重新换了身装束,更正规了,像是参加什么重要场合。 电视机声音外放得极大,他在二楼都能隐约听见惊悚的背景音乐。 一眼看去,许纯抱着抱枕,身子缩在沙发角落,神色专注,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电影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电视机正播放着咿咿呀呀的阴森戏腔调。 徐敬洲收拾茶几上的东西,手机陡然发出了声响,十分突兀。许纯肩膀一抖,被惊吓到,见到是徐敬洲,她才松口气,吐槽着,“徐市长走路没声的吗?” “害怕就少看。” 言毕,徐敬洲提着外套往外走。 没了第二个人的别墅格外空荡,尽管许纯她是唯物主义,可听着那毛骨悚然的音乐,她也不由心里发毛。 电影放完,她便回了房间,对着电脑一阵猛输出,关于电影的恐惧后遗症几乎忘光。 期间,许纯还久违的收到了高中同学的聚会邀约,多年没动静的同学群也突然热闹起来。 高中毕业六年,当年约好的五年一聚,晚了一年。 班长私下跟她说了这事,询问她的意见,她没想要参加这些没必要的聚会,很直接地表明不去。 但是高中同桌跑来央求她去,说是也好有个伴。她们关系还行,当时玩的熟悉,只是上大学之后,各自不再有联系。 那么久不见,许纯觉得陌生感更多。 对方似乎不这么觉得,仍旧和以前的熟稔语气。 撒娇卖萌! 经过再三考虑,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到了聚会那天,许纯掐着时间去,她没车,也不会开车,坐地铁过去的。 地点在一家豪华大酒店,下了地铁只要走十来分钟的距离。 酒店门口停了不少豪车,下车后的人结伴同行,一路说说笑笑。 总体来说,好像只有许纯最寒酸。 大包间坐满了人,二十来号人左右,她的到来还引起了小小躁动。作为曾经成绩好,从初中跳级上来的最小高中生,自然备受关注。 有人朝她招手,喊她名字,许纯顺着声音来源望去,是她同桌,冯欣然。 样子变化蛮大,更加漂亮了,以前的小塌鼻成了高高鼻梁,单双变内双。 冯欣然从座位上起来,拉着许纯的手臂在她旁边坐下。 一来就上手,“天~,许同学你还是那么可爱,越来越可了,你吃可爱多长大的吗?” 许纯扒开冯欣然的手,“你更好看,我快要认不出你来。” 冯欣然嘻嘻一笑,坦诚道,“那当然,我动这两个地方,变化超大。”她指了指鼻子和眼睛,毫不避讳。 许纯由衷赞美,“真的很漂亮。” 冯欣然笑得开心,让许纯观察她们班的人还认得出来谁是谁。 许纯看了一圈,有的变胖或变瘦,从轮廓上来看多少能分辨得出来,好几个名字叫不上倒是真的,毕竟高中时不熟,这么多年过去忘了。 唯一变化最大,也令她最惊讶的是当年因长相出名的班草,竟然往横向生长了。 才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 不过,后面听其他同学提起,班草是因为生病吃药导致发胖的,目前正在恢复期。 大家都才出社会没多久的青年,聊得不是工作就是回忆一波往事。 年少有成的有那么三四个,主要是家里兜底,开了公司或者做合伙人,当公务员,吹牛逼吹得起劲。 聚会91SHuJia.𝖈𝖔m “哎,许纯,你有男朋友了吗?你长得那么讨人喜欢,有很多人追吧?” 左手边一男的问她。 许纯明朗的双眸透着纯真,认真思考了下回说,“我结婚,不过又离婚了,被渣男欺骗感情欺骗婚姻,现在处于封心锁爱阶段。我还打算再过几年便出家为尼,远离红尘喧嚣,皈依佛门,常伴青灯古佛。” 那男的一脸不可置信,“真假的?” 冯欣然亦震惊脸,待她正要一探究竟,许纯一本正经说,“假的!”苯魰蓶ー璉載棢圵:xℱàⅾïàn.©𝑜m “……” 两人同时给她竖起大拇指,“我们的小小纯,竟然学坏了。” 包间里闹哄哄的,一会儿给谁谁敬酒,一会儿又问到在哪里发展。 第二个问题,最是常问到成绩好的同学身上。 谁都想知道,考上好学校的那些优秀学生,前途是否比他们这些差生好。要是混得差,那么他们心里就会得意洋洋,平衡了以前与现在的落差感。 其中就有许纯! 毕竟她的优秀有目共睹,参加信息竞赛获奖保送双一流大学,不知羡煞多少人。 许纯当然不会如实说,仍旧用应付她师兄和胡教授的那套说辞,“大厂压力大,给自己休息一下,所以,现在是无业游民。” 冯欣然怜惜道,“听说当码农头发很难保住,你注意点儿啊,要是有什么生发液我绝对第一时间推荐给你,提前预防也好。……啧啧,这么好的脸,万一没了头发,或者成了地中海,该多令人心疼。” 平时没注意,经冯欣然这么一提醒,许纯还真觉得要警惕起来。 虽然目前来看,她洗头没发现脱发严重,发丝依然浓密。 酒过叁巡,大家都有些微醉,因为还有下半场,所以都喝得不多。 这次聚餐的费用,全部由那个开公司的男生出资,他自愿掏腰包,豪横的很。 下一场目的地转到高级会所,那地方有点钱不一定能进的去,要开会员,看重的是身份地位。 他们当中,有个是官二代,坦言他能进去,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有路数。 大家听了蠢蠢欲动,那种地方,他们一辈子也不见得可以进去,现在机会在眼前,不得激动一下。 不过里头的消费不低,需要众人自费,那位年轻的男老板不是冤大头,这次没逞强说自己包下。 所以,有的人嫌贵没去,那些英年早婚早育的人也没去,回家找媳妇孩子去了,最后留下来的剩十来个。 冯欣然抱着许纯的胳膊,嘶气道,“你好暖和呀啊许。” 大晚上冷得不行,许纯看她穿着裙子搭配长靴,外头只套了件毛绒外套,为了美好狠得下心!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 冯欣然有车,只是她来的时候顺道载了其他人,又叫了代驾,没有空位。似乎只有许纯一个人坐地铁过来的,显得尴尬。好在,她没有这些自卑敏感心态,有个男生说可以坐他的车,她没有拒绝。 男生叫张凯源,曾经的数学课代表。 他的好心举动换来其他人的调侃,“卧槽,张凯源,来得时候你怎么说的,我要坐副驾你把我赶下去,说什么,这座位是我未来女朋友的位置。现在你让许纯坐了,什么意思,啊?你这家伙太他妈双标了吧!” 张凯源脖子发热,所幸晚上看不清也没人发觉,“有病吧你们,捎人家一程而已,想哪去了,那个,许纯,你上车吧!” 许纯上去副驾,礼貌笑道,“谢谢。” 车内热闹,后座几个特能聊,一路嘴巴没停。张凯源时不时和许纯搭话,在试探着什么。 很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许纯装作听不懂,也算是变相的回绝对方。大家都是成年人,话里话外意思能明白,之后张凯源的聊天也回归正常。 到了会所,进入大厅,官二代男生率先过去交涉,许纯去休息区坐着,垂头玩手机。 这里不愧是高级俱乐部,富丽堂皇的接待大厅,所有布置和设施都彰显着精美,奢华,仿若置身世外桃源,普通人没有会员或者熟人带压根进不来。 不少人拍照的拍照,记录下这难遇片刻。 过了一会儿,冯欣然从其他女生堆抽开身,跑到许纯身旁,怕她无聊,拉着她说笑。 别的女生见了,也凑上去,加入话题,多年不见的同学情宜突然间拉进不少。 等了好半天,没有听到那边搞定的消息。 有女生低声叫嚷,“怎么那么久,他到底行不行啊,不然我们还是出去吧,那也太丢脸了。” 确实,那男生仿佛遇到什么困难,脸上烦躁,握着手机的手都写满了焦急,一直在发信息,拨电话。话是他放出来的,到最后没成的话,他脸第一个挂不住。 别人以为他在装逼,可他的确来过这地方。气人的是,现在他联系不上有会员的好友。 下一波客人到来,接待员保持微笑的嘴角都快要僵硬,说了句先让其他人办理,麻烦他退却一边先。听此言,男生脸色涨红,心里直飙脏话。 “欸欸欸,那个男的,怎么有点眼熟,是哪个明星吗,不对,不太像,快快,你们看看……”冯欣然撞击旁边人的胳膊,诧异道。 “靠,什么明星,那不是徐敬洲徐市长吗,我经常看有关他的新闻,妈的,真人比电视好看对了。这气场气质,好绝我艹!” 女生一脸惊艳,连忙悄摸掏出手机,对着徐敬洲猛拍,“他真的好绝一男人,……头身比例也好绝,我好吃这类型的男人怎么办?” 徐敬洲面如冠玉,干净儒雅的外表,俘获了多少女颜狗的芳心,许纯抬眸,毫无波澜开口,“带刺的玫瑰碰不得。” 冯欣然感叹,“他一看就是特温柔的人,什么带刺玫瑰,那是高洁兰好吧!” 这么高的评价,许纯觉得玷污兰花了,徐敬洲口蜜腹剑,表里不一,虞美人还差不多。 她们这边窃窃私语,远处的徐敬洲以及一行人,在接待员的指引下相继走进电梯。 经过休息区域的时候,他似乎往许纯方向看了一眼。 许纯对着他嫣然一笑,就差熟络到挥手叫人了。 看来这里大都是有社会地位的人物光顾场所,除了徐敬洲,她还看到了那位刘厅长,对她穷追不舍的高官。 21 就在他们一群人以为被‘请’出去为收场,事情有了反转,官二代男生终于解决这事,也能扬眉吐气一回。 又过了十来分钟,他们刷了身份信息,才放行进去体验高级会所的娱乐。 有些楼层被人包下,禁止入内。 许纯随大流去哪跟着去哪,首先连上这里的无线网络,记下网络ip。 配套设施很完善,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娱乐项目,他们要了间KTV包厢。 里边很大很宽敞,奢华时尚和科技的碰撞,普通餐具皆是奢侈品牌,各种酒水食物提供充足,高大上的瓶装洋酒,看不懂的外国语言名字,反正价格不菲。 一进来所有人先是拍照,再去体验每样东西。 许纯被冯欣然拉着上镜,咔咔拍了不少,她脸小,基本都是最前拿手机的那个。 拍够拍尽兴了,点歌机才开启。 “许纯,你想唱什么歌,我给你点几首。”有男生问她。 “谢谢,我来就好。” 许纯用手机点了几首,轮到她唱完,大家还是很给面子的鼓掌说好。 冯欣然的评价最中肯,“你水平还是照常发挥。”和以前没区别。 水平怎么样,许纯自己心里有数,她嚎了两首就把麦转交给其他人。 期间有两人对唱情歌,结束后男的对女生表白,一对新情侣就这么诞生,在场各位欢呼的欢呼,吹口哨的吹口哨。 喝多了冰饮,许纯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看到楼下很是热闹,好多人聚集在走廊,不知在干什么。 她走到了包厢门口,里面突然冲出好几个人来,急忙忙的神色。冯欣然见到许纯,顺势拉上她手臂,拖着她脚步匆忙到下一层楼去。 “干嘛了这是?”许纯一脸茫然。 “楼下有人在打架,听说是为了个女人,我们凑热闹去。” 打架地点在这层楼的大厅,应该正在举办什么小型聚会。 许纯和冯欣然挤进去,看到了脸上挂彩的两个男子,与她们年纪相仿,目前双方已经让强壮威猛的保安制住。 这种地方发生打架斗殴行为,属实罕见,好歹能进来少说也是有身份的人,这举动非常上不了台面。 到底是高级会所,保护客人的隐私是首位,所以现场一律禁止拍照,负责人经理很快过来处理,安抚两人。 据说这二位的爹身份不简单,一个是厅长儿子,一个是富商儿子。 寸头痞相男恶狠狠警告白面清秀男,“死娘炮,你给我等着,敢抢我女人,没那么轻易放过你。” 清秀男子抬了下边框眼镜,微笑道,“那我等着,靠爹横行的孬种,杀人犯。” “你他妈在说一次?” 眼看形势不妙,保安赶紧用力架住欲要上前扑的寸头男。 经理好言好语劝慰,同时驱散观看的群众。 接下来的一幕令人咋舌,从人群堆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大叔,径直来到寸头男子面前,甩手就是两巴掌,“请您不要再闹事了,您父亲说丢他的脸。” 男子脸上立即浮现五个手指印,倔着一张不羁的脸。 围观的人有点多,许纯和冯欣然分散开,她被挤到边缘,手腕忽然被人牵住,带着远离了人群。 来到没人地方,许纯看清了眼前的人,做出了巧遇的吃惊,“徐市长,好巧啊?我们是不是好有缘分,去哪都能遇到。” 徐敬洲盯着她的脸好几秒,怀疑她是否是表演型人格,然而他只说,“继续留在这,还是回去?” “当然是……,回去好了。” 许纯跟着徐敬洲离开了会所,她担心这里人多眼杂,碰到认识的人,特意远远拉开两人距离。 这举动遭来徐敬洲的挑刺,“该防备的是我,你躲那么远做什么?” “哦,我这不是为了您好嘛!” “……” 许纯给冯欣然发了信息,说她先离开,与班长说一下。冯欣然发语音问她那么早回去做什么,再玩久点儿,许纯只得借口有事,到时候消费 冯欣然不好再说什么,回了个好字。 两人走到门外的大柱子旁,等待前方叶秘书调转车头。 北风呼啸,刮着跟刀子似得生疼。许纯缩了下脖子,拉紧衣服领口,默默来到徐敬洲身后,用他庞大身躯挡冷风。 该说不说,挺有用的。 徐敬洲觑她眼,面不改色,没说话。 低调的黑色轿车驱到跟前,徐敬洲对身后的人说了句,“上车了。”便大步流星,坐进车内。 许纯见状,快速跑到另一边车门去。 关上车门,车里开了暖气,暖得她眉毛都舒展开来。 车平稳地行驶着。 徐敬洲阖眼休憩,许纯靠着窗,闲着无聊,在玻璃上哈出白色雾气,写写画画。看到车窗反射出自己的脸蛋,她歪头一侧,出现了旁边徐敬洲闭着眼的画面。 干净儒雅的五官,眉眼却英气。 许纯托腮观看,手指还在玻璃窗描摹他的侧脸轮廓。 知道他没睡着,她开口,“徐市长认识方才那个打架的寸头男吗,听说是哪个厅长的儿子是吗?” 听得徐敬洲沉声道,“这些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为什么,明明是您认识的人更广更多,徐市长做人未免太不厚道了吧,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难道为了我吗?” 许纯眼神露出深深地不解,“难道不是吗?” 徐敬洲嗤笑一声,睁眼,直起身子,“……要这么说,那也可以,他是刘厅长的儿子,这下知道了?” 这答案,倒是在许纯的意料之外,未免太巧合了些,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刘厅长的儿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正愁下一步如何应对那刘厅长,现在机会明摆在她面前,实在叫人快活。 “过来……”徐敬洲看着她。 “嗯?”许纯疑惑,却还是慢慢挪过去了。 徐敬洲一把拉过她,坐到腿上,“去那里做什么?” 许纯埋在他胸前,闻到了冷冽的沉木松香味,猛吸了一口,含糊不清道,“和高中同学聚会,没来过这么高档地方,来见识见识世面。” 徐敬洲身上不浓郁,淡淡的木质香,闻着好上头,她对气味也很敏感。 徐敬洲温热手掌抚摸许纯的后颈,“见识到了吗?” 22h 许纯挺直身,拂开他的手,眼睛直视他,扬起抹甜笑,“徐市长这是干什么,不知道这样坐是很危险的吗?” 在性爱欲望方面,徐敬洲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 他眼神和举动表现的很明显,可惜许纯装眼瞎,不是很乐意配合,徐敬洲不给她回绝机会,低头吻了下去。 许纯嘴唇被厮磨的发麻,腿蹬了几下,被徐敬洲一把按住大腿,往回压,贴到腹部。 吻得缠绵悱恻,他舌头刺激许纯的上颚,更深的索取,手下灵活的钻进衣内。 路上没什么车经过,静悄悄的。 许纯惊住,他不是真要在这里做那事吧?这是在车上,叶秘书就在前面开着车…… 她唔唔两声,以示停止,徐敬洲放开她,手指摁搓她唇珠,“如果是让我别做,劝你别开口了。” 话音落,挡板突然缓缓升起。 看着那遮挡的挡板,许纯既觉得合理,可又有些怪异情绪,“有人在!” 徐敬洲可没心思琢磨她别扭的思绪,没什么耐心地说了句,“你就当他聋了瞎了。” 身体健全的叶秘书,“……”他此刻只是个工具人。 徐敬洲从车门凹槽处取出一瓶拇指大的小瓶子。 打开,倒出一颗白色药丸。 许纯眼睁睁看他送入口中,就着矿泉水咽下去,她表情古怪,“徐市长已经到了吃壮阳药的阶段了吗?” 徐敬洲一顿,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放好未饮完的水,“不过是男性避孕药。” 许纯暗觉神奇,现在市面上居然都有男性避孕药了? 这种药,男人值得拥有。 她笑出声,纯粹的眸子如同安装上了钩子,勾人心神。 她突然咬住徐敬洲的喉结,搂住他脖子,无章法地吮,动作大胆放肆,丝毫不像她的乖巧样。 喉咙处湿黏,微疼,穿过萦萦绕绕的神经带来酥麻感,徐敬洲条件反射地略仰下巴,整个人半松懈般靠着座椅,更方便了许纯。 徐敬洲垂下眼,看到了许纯的发顶,眼底暗藏汹涌。 他温暖的大手探入她的衣内,从后背绕过,来到许纯的胸前,拨开胸罩,玩弄那雪白团子。 不大的胸,握着刚刚好。 用了点劲儿,刺激的许纯呜咽出声,卸掉不少力气。 徐敬洲很快反客为主,手指插进她的发间,迫使她抬头,低头,撬开她的贝齿,滑溜的舌头往里钻,唇舌交织,来势猛烈。 车子停靠在路边一块空地上,叶秘书无比识趣地下去抽烟。 一吻毕,许纯大喘,神情氤氲如水雾似的,她小手伸向两人的贴合处,摸到了硕大的器物,低声说,“好硬!” 徐敬洲荤话连篇,嗓音很哑,“它想操你,不硬怎么行,把它放出来。” 话是这么说着,可他似乎有些等不及,不过即便等不及,他也没有手忙脚乱地拆解她的衣物,动作快而稳。 许纯越发觉得,这个人撕开漂亮、优雅的表皮,扒开来摆明是只长着獠牙的恶狼。 她今天穿的是针织半身裙,又怕冷,不像冯欣然她们紧一条丝袜抵抗零下温度,所以套了条秋裤,肉色的。 徐敬洲给她脱了一层又一层,许纯倒是配合,抬膝盖,弯脚。 随后她拉开他的拉链,“我要在上面。” 阴茎从裤沿弹跳出来,粗大,狰狞,圆润暗红的蘑菇头态势可观。 许纯堪堪握住,手心滚烫,心尖发烫,耳廓也发烫。车内光线昏暗,她看不清晰,但性器的脉络纹理透过手感传播到她的大脑,自动有了画面。 徐敬洲哼笑,许纯的主动相当于在情事上添加了些情趣,再好不过。 他勾着她的腿往前带,将硬挺的生殖器送到她阴阜前,而后用温声细语的口吻说,“湿了吗,湿了就放进你的阴道里,我要肏你。” 许纯心跳骤然加快,因为徐敬洲骚话的刺激,晕晕乎乎的,下面饥渴难耐。 够湿了。 她经验少,但观摩的理论多,绯色脸颊透着不服输的劲,心想这场性爱势必要自己主导。 挺翘的小屁股微抬,她一手搭在徐敬洲肩膀,握着巨物缓缓坐下。 蘑菇头刚触及那娇嫩之地,许纯不由地缩了下,嗓子干涸,她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徐敬洲催促,温声细语,但许纯听出了含夹的不耐,她心一横,直直地坐下去。 还没到一半,她便皱眉,这跟她想象中的女上相差太大了。 她的私处很小,含着那样大的巨物,不相配的尺寸,注定要吃点苦。 磨磨蹭蹭之下,终于全部吃进去,两人都发出舒叹。 “动一动!”徐敬洲正在克制,揉捏着她的腰肉。 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想着视频上的女优举动,许纯照葫芦画瓢,上下左右地动,无奈徐敬洲的尺寸实在太大,动起来很费劲。 没几下便香汗津津。 她观看徐敬洲的表情,缓了下气问道,“徐市长舒服吗?” 徐敬洲给的反馈很直接,很直白,明显告诉她,他没有爽到。 “再快点。”他拍她的肉臀。 许纯闷哼,刺激得身体颤栗。 她内心有点挫败,没能支配这次性爱。 转念一想,自己丰衣足食,她觉得还挺好,节奏快慢取决自凭决定,只不过久了曲跪的膝盖酸累。 她停下不动了,脑袋一抬,粉嘟的嘴唇贴着徐敬洲的,学他接吻时舌头不断搅拌,有模有样。 ‘滋滋啦啦’,像火苗点燃汽油,气氛暧昧火热异常。 欲望火中烧,徐敬洲嫌弃她慢吞吞地,磨洋工一样。回应她的主动同时,他拿回了主导权,扣紧她身体,肉刃大力挞伐,寸寸贴肉。腰部发力,发了狠似的,冲撞着花穴。 后座的空间够大,够宽,但对于手长腿长的徐敬洲而言依然有点逼仄,不是很能施展的开。 可狭小有狭小的好处,增加了隐秘性的刺激。 激烈的重击,许纯哪里遭得住,抓紧他衣裳,牙齿咬住下唇,嘴里哼唧着慢点。 “嗯啊……,太深了,我会坏的。” “坏什么,流了那么多水,我的裤子都被染湿了,我看你这里……”徐敬洲抽出来,又猛地挺送,“喜欢的紧。” 他阴茎呈弯刀型状,头部微翘,像倒勾,摩擦着许纯阴道的媚肉,层层迭迭。她腿心酸软,后背拱起,泪花兜在眼眶,要掉不掉,在徐敬洲‘啪’地冲撞下,情潮汹涌而来,撞得许纯脑袋发白,眼泪流下。 23h 黑色的车子微晃动,路边偶有车行过,车灯照射到这边,要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这里秘密。 徐敬洲一边肏弄,一边亲许纯的乳尖,舔弄撕咬,看着她陷入情欲,双颊潮红,更加用力肏。 被快意和舒爽包裹着,他叁百六十度给她调转方向,许纯面对挡板,改撑在上面,体内的异物感受更加鲜明,徐敬洲胯下凶器,愈发蛮横。 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 “可以了,我们,……回去吧!” 颤颤微微讲完一句话,许纯感觉身体要化掉,融掉,快感堆积,浪潮般的快意急促扑来,瘫软的四肢在告诉她,她透支了仅剩的一点支撑力。 “急什么?” 她高潮的时候,徐敬洲喜欢边咬她脖子,边看她呻吟颤抖,身体在他眼前绽放。 由于没有戴套,滚烫的精液射入宫腔内,许纯难抑的痉挛…… 淋漓酣畅的欢爱终结,休息片刻,许纯疲倦地穿衣,徐敬洲打开窗,散去味道。 风突然灌入,冷得许纯打了个喷嚏和冷颤,徐敬洲见此,拽过他的外套,扔过去,罩住了她脑瓜,她扯下来,也没管徐敬洲冷不冷,半点不客套地套上。 徐敬洲给叶秘书打电话,两叁分钟左右,叶秘书出现。 黑色轿车重新上路。 徐敬洲射出的体液还有部分留在甬道,许纯不适地扭了扭屁股,腿心也黏糊糊的。 瞥到衣衫完整的男人,她秀眉一拧。 “别动了。”徐敬洲出声告诫。 许纯还坐在他腿上,身上披着他外套,她摸到布料,手感极好,和她穿的质感相差甚大。 “我不舒服。”她小声说话,似乎还挺难为情。 来回动了两下,许纯立即发觉戳到腿根的硬物…… 徐敬洲拉她的手附在凸起的胯上,薄唇凑近她耳后,音调没什么起伏道,“硬了。” 她知道! 许纯想甩开,没能如愿,徐敬洲紧紧拽着她的手揉蹭,充满色情。 性器在她掌心揉弄下越来越大,越来越硬。 她送去毫无杀伤力的瞪眼,“徐市长别太得寸进尺了。” 徐敬洲发出声轻哼,不容拒绝说,“借你的手一用。” 这个‘借’压根没询问征求她的意见。 许纯半推半就给他用了,她bra又被解开,徐敬洲对着那两只小巧玲珑的乳抓个不停,爱不释手似的。她怀疑他是不是当成玩具了。 “不要捏我的胸了。”她红着脸抗议,却遭到无视,连同她嘴巴都被堵住。 许纯搞不懂,男人不都喜欢胸大的女生么。 一直以来,她对大胸有执念,喜欢看大波妹,她发育晚,青春期期间胸部变化很小,因此拥有一对大胸是她的梦想。在她认知里,萝莉脸务必要有童颜巨乳的特征,但是她胸很小,c都没有,这让她一度难受不已,不是没想过去隆胸,一想到硅胶假体放在她皮肉下,心里又抗拒。 所以,她有时候只能从别的女生身上饱饱眼福。 就连屏幕上都是奶牛波霸萌妹。 她名字有纯,实际一点不纯。 不知多久,随着徐敬洲一道低喘,许纯满手都是乳白精液,温温黏黏的,她颇嫌弃。 徐敬洲还算做个人,完了给她擦拭干净。欲火得到解决,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像拔屌无情的渣男,不再理会许纯,接听了个电话,处理公务去了。 许纯已经从他大腿下去,戴上蓝牙耳机,自己玩游戏。 一局没打完,她便没了心思,只觉得昏昏欲睡,任由英雄血条耗尽。 到达别墅,徐敬洲喊醒她,许纯迷糊睁眼,意识回笼,张嘴就说,“徐市长太没绅士风度,这种时候不应该公主抱着我下车吗?” 徐敬洲脸上情绪淡淡,“我的绅士不对所有人开放,如果你需要,我也不会拒绝。” 施舍一般。 许纯看了对方一眼,笑道,“开个玩笑,徐市长好当真啊!” 她说完立即下车,快步走,将徐敬洲远远甩在后面。 …… 有了刘厅长儿子一事,许纯顺藤摸瓜,果不其然,发现了许多劲爆的事。 那刘厅的儿子,叫刘海洋,是个混不吝的官二代,生活作风极差,飙车,群淫,打架等等不在话下。闹出的事情,总是由他老子来擦屁股。 她想起来,刘海洋和那富二代打架时,富二代男子说的一句话,‘你这个杀人犯!’ 观看刘海洋的激烈反应,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网上流传他的视频很少,只有一个在酒吧包厢,一众美女拥护着他的视频,十五秒。 照片倒是不少,大多是和网红模特的合照,被人晒出了社交平台。 顺着蛛丝马迹,许纯入侵了好几个社交账号。 后面在一个男生的个人账号隐藏列表里面,看到了有关重要视频。 一个男的在狂殴打另一个男的,施害的那个背对镜头,看不到脸,最明显的也只露出侧脸。 尽管只有一两秒的镜头,许纯却可以检测出这个人是否是刘海洋。 一顿操作,屏幕上的人体检测工具显示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答案是肯定的! 视频中几人发出得意嘲讽的笑,其中刘海洋最狂,被殴男子惨不忍睹,脸上满是血。那男子结果怎么样,不知,或许,对方就是命葬送于他手上的那个人。 搜了关于刘海洋的信息,也不多,换了一个搜索词:‘刘厅长儿子’。 有一条评论引起她的注意。 写的是某刘厅的儿子杀了人,不但没事,还每天大摇大摆,活得潇潇洒洒,死者家人无处申冤,实在憋屈,底层人和上层人的对抗,无异于蜉蝣撼树。 看完后,许纯嘴角弯了个弧度,没几下,找到了那个发评论的究竟是何人。 被害男子的妹妹! K和S已经回国,她便将这个任务交给他们。 俩人回复:兄弟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 “……” 许纯默认和他们是兄弟关系。 两天时间,她所需要的证据基本齐全。 她用新账号将这些全发出去。 当天新闻媒体就爆了。 某城刘厅长的儿子刘海洋杀人,但被其父亲用权利摆平,逃过一劫,这事一经爆出,全国上下哗然,关注度极高。 证据确凿,刘海洋当即被逮捕,刘厅长也被查出受贿善用职权等一系列的罪名,受贿几千万,十几套房,豪车等。等待他的不单革职,还有牢狱之灾。 K和S表示非常痛快,这老家伙害得他们差点暴露,被抓,这下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许纯同样爽快,她把这事和徐敬洲说了,还感谢他的信息提供。徐敬洲倒没什么反应,“你不过是做了你该做的,跟我关系不大。” 许纯点头,“你说的是。” ——— 24 早上下了点雨夹雪,下午放晴,大暖阳。 刘厅长一事过去,许纯把自己关在房间,不顾日夜地玩游戏,就好像完成了上司交代的任务,无事一身轻,开始放肆。 像极了网瘾少女。 戴着耳机,她不停厮杀游戏人物,好不容易没拖后腿,赢了一把。 突然看到电脑左下角的通知栏有个黄色感叹号在闪烁。 她嘴巴呢喃,“竟然忘了这个……” 手一晃,许纯鼠标点击黑色音乐符号图标。 电脑立马显现出一排音频。 日期从远到近,她每个点开,听了一遍。有很多是空频,自动跳跃。 半个多小时后,全部听完。 她怀里抱着一个绿色鳄鱼抱枕,双腿盘坐着,腰板挺得倒是直,然后维持这个姿势好长时间,眼睛不错的看着屏幕,似乎也没看,只是愣愣的发呆。 游戏对面的队友一直发消息,催她快上排位。 她都没理会。 刘姨的叫唤让她回了神,“小许,饭已经做好了,再不吃就凉了,你早餐没吃,午餐也不吃,身体哪能熬得住。” “好,我知道了,马上来。” 许纯叹气起身,“真是倒霉。” 开了门,刘姨见她这模样,便知又熬夜了,心疼叮嘱,“不管做什么,身体要紧。” 许纯嘻嘻笑道,“遵命,谢刘姨关心。” 饭桌上,刘姨也坐下一起用餐,她原本不乐意,是许纯一再要求,说一个人吃饭独孤,所以有时候徐敬洲不在别墅,刘姨会和她一起吃。 “刘姨,我问你个问题。”许纯开口。 “你要问什么?”刘姨笑。 “就是,如果说一个人她做了违法的事,但是这些事对社会来讲是好的有益的,她帮助了很多人,也惩罚了坏人,虽然手段不太光彩。可是,有另一个人打算把这个做违法的人送进监狱,您认为那个违法的人活该吗?” 许纯说完,静静看向刘姨。 刘姨想了一会儿,“阿姨呢农村人也不懂什么法。以前在我那村有个脑子有问题的老光棍,经常恐吓村里人,大家都讨厌也怕他。有一次他强暴了个十五岁的女孩,关在家里地下室,那女孩父亲找到后,女孩奄奄一息,当即把那老光棍弄个半死残废,最后父亲坐牢,老光棍躺在医院治疗。你说这算什么事,在我们看来女孩父亲大卸八块老光棍都不为过,畜牲不如的东西,可法律这么规定着,只能按照它的理儿,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稍缓后,继续说,“你说的那个人,他出发点或许好,但违法就是违法了,纵然我们觉得对,可律法面前就是错的。所以这法它到底保护的是坏人还是好人,咱们平民百姓也不明白,但是呢,有句话叫做公道自在人心!” 许纯心里却不怎么赞同,什么公道自在人心,人都死了,谁知道公不公! 她爸妈的枉死,如果她没发现,照旧被淹没,谁管真相到底怎么样。 刘姨又问,“那个是你朋友吗?违法严重不?” 许纯尴尬一笑,“是我朋友的朋友……” 她做的那些事,怎么可能不严重,要判罪的话估计吃好几年的牢饭。 用完饭,刘姨回一趟家,下午请了假。 别墅很安静,电视放着节目,搞笑综艺,许纯懒懒靠在沙发角落,捧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看上去闷闷不乐。还不等她琢磨出个一二三四,徐敬洲回来了,这个时间点,很不合时宜,不过也没什么稀奇,他有时回来还会出去。 徐敬洲朝许纯走来,犹如寒风凛冽。 一个东西仍到她怀里。 “解释解释。”他冷声说。 扔给许纯的是一个透明自封袋,她拿起来,看到了一只录音笔,还有个薄而小的黑色窃听器。 后面那个是她的没错,可录音笔,这什么意思…… 她取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听完,扔向了茶几,“这不是我的。” 徐敬洲眼神阴恻,“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嗯……,窃听器是流浪猫猫死的那天,你上楼,公文包留在这里,偷偷放的。”贴在了文件包的前侧小袋子里。 徐敬洲一脸漠然,审视着她,“说说看,都听到了些什么?” 许纯扬起小脸蛋,瞅他表情,心下一沉,“没有听到你的工作机密,都是普通谈话,很多都是空频,说明你都没有经常带这个文件包。关于我的事,倒是听到两次。” 她再次强调了录音笔和她没关系,她那天录制下来的手机都被他拿回毁了,就算有天大本事,也没法复原。 这个录音笔录下的是那天关箐来这里,和徐敬洲对话的内容。今天他从同僚手里取回,幸好对方是他这边的人,否则落到对立面的人手里,哪怕里面的聊天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要是经过添油加醋,多少受到影响。 仅仅这件事,还不至于令徐敬洲生气,真正令他怒的,是许纯在他眼皮子底下,用窃听器监听。 他实在没想到,她胆子这么肥,一个剽取信息的罪犯。 徐敬洲俯身,捏上许纯下巴,森冷道,“你怎么敢的,嗯?是我太好说话,还是觉得我不敢或者不能对你怎么样,才让你这么明目张胆。” 许纯抬眼,很奇怪地睨他一眼,垂眸盯着他手背上浮现的青筋,没什么情绪地‘哦’了一声,“我没什么好说了,但是再重申一遍,录音笔跟我没关系。” 唯一的可能就是关箐,作为徐敬洲的旧情人,他会信吗,信她还是信旧情人? 没有答复。 徐敬洲讥笑一声,松开她,“好自为之。” 许纯问,“是真的吗?半年之后你会把我送往法庭,从一开始就这么打算的吗?” 徐敬洲没否认,“好好珍惜为数不多的自由日子,不想早点进去,那就安分点。” 难怪呢,他一直说她做什么都与他无关,撇的明明白白。许纯又问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早早将她交给警方不是更好。只可惜,徐敬洲没回她这个问题,自然是因为她有用处才留这么久,如今目的达到,他随时都可以那样做,但他没有,没有原因。 许纯手指扣着沙发,嘲讽一笑,“徐市长太善解人意了,我好感激。” 走到楼梯口的男人回头,没言语,继而继续迈步。 许纯永远不会知道,刘厅能这么快落马,少不了徐敬洲背后的推波助澜,她只是一块跳板。 25 许纯飞去了林菲所在的东城。 最南方的一座城市。 她受刺激了,生气,不甘,所以第二天就买了机票,飞往东城。 半年自由! 许纯心肌梗塞,他妈的,她活得太憋屈了,这段时间,为徐敬洲当牛做马,加班加点,结果得到了什么。 屁都不是! 她咽不下这口气。 徐敬洲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她是抱着他能不计前嫌的希望,那么努力扳倒一个两个腐官,来证明她的用处,好将功补过。 虽然,于法律上,她的确犯罪了。而徐敬洲又怎么会包庇一个罪犯。 都是她的妄想,一切的一切! …… 与萧瑟严寒的海城相比,东城好像过初夏一样。白色的沙滩,绿色的水,蓝色的天。 林菲爽快地亲自来接机。 她戴着墨镜,性感背心,打开敞篷,红色跑车在路上驰骋,好不爽快,笑问,“你受什么刺激了,这么突然过来这边,如果你说没事发生,看我信不信。” 路边种满了椰树,花花草草,绿化极好。 许纯脱掉厚外头,一件打底衫都觉得热,她拨了拨满天飘的头发,边说,“找你玩几天,散散心,心情不好。” 林菲啧啧两声,“工作?同事?还是傻逼上司?谁欺负我的宝,告诉姐姐我。” “都不是!”她倒是宁愿是以上问题。 晚上,许纯跟着林菲和何钰琪,到海边餐厅。 她穿着挂脖吊带,外头罩着件白色薄开衫,夜晚海边有点凉,风大,配着黑色收腰热裤,性感又纯欲。 三人选了二楼阳台位置,可以看到海景,听到海浪卷起拍打礁石的声音。 林菲倒了三杯红酒,每人一杯,“干了!” 杯子相碰,发出‘叮’地脆响。 何钰琪问许纯玩几天,她回四五天。林菲支着下巴,用探究的眼神望许纯,“不说说怎么了吗,我从没见你脸色这么死沉过,出大事了?” 许纯大口喝酒,沉闷道,“如果我说,我失恋了,你们信吗?” 一语惊人。 何钰琪口中酒水喷出,一阵咳嗽,林菲满是质疑,明显不信,“你不如告诉我,你和一男的一夜情搞大了肚子,都比这个有说服力。” 许纯一下子红了眼眶,浮起一层水雾。 “没开玩笑?” 林菲和何钰琪面面相觑,许纯的性格她们了解,要是假的,她肯定笑呵呵否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安静掉泪。 突然的真相,令两人倍受冲击。 何钰琪拔高音量,“操,哪个傻der,不是,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没谈!”许纯抽泣回答。 何钰琪想说是不是暗恋,她还没问,许纯接着说不是暗恋。 既没有明恋,也没有暗恋,其实,也不能算失恋。 她更多的只是失落,由于和预想的有落差,所以感到失落。 何钰琪不解,“那你说什么失恋?”这不是扯蛋嘛! 许纯回道,“但我就是难受。” 就……很不舒服,胸口闷闷的。 恋爱大师林菲相对心细一些,给她剖析,“你因为一个男人伤心难过,说明你在意,就算不是喜欢,那肯定也有好感,心动了,你的情绪才会受对方影响。那男的什么来头,竟然让你惦记着。” 什么来头,大来头,他们海城市长! 不过,许纯狐疑,她真喜欢徐敬洲? 她在网上看到一个词,叫智性恋,她觉得自己符合。她慕强,喜欢脑子好使,成熟稳重的男人,其次是颜控,徐敬洲无疑是长在她的每一个审美点上,最重要的一点,他可以勾起她的性欲。 因此有好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她没喜欢过异性,如果喜欢是这个样子,在对方变相拒绝后,会产生酸涩,难受,做什么提不起劲的情感,那她挺讨厌的。 不愿再有这种经历。 在许纯心里,徐敬洲的一系列举动,无疑是侧面印证了他对她多么不喜。 尤其他还准备亲手送她坐牢。 “他是公务员,机关单位上班。”许纯只能透露一点。 “长得怎么样?”何钰琪问。 许纯想了一下,“丑,巨丑,非常丑,癞蛤蟆都比他好看。” 林菲,何钰琪了解,“那就是长得很行了。” 她们又问怎么认识的。 许纯只说是偶然机会下认识的,她怅然道,“要是有一天我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不要太惊讶。” 毕竟她时日无多了,届时再见已是狱中人。 林菲安慰,说她想得太夸张,不就是一个男人,有多了不起,最好的治愈方法是快些进入下一春。这两天带她找男人耍耍,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何钰琪点头赞同。 说到做到,林菲第二天便邀请七八个男生来家里聚会。 正儿八经的聚那种。 她交友广泛,认识异性的渠道多,最高年龄不超过二十七岁,有两三个甚至是在读大学生。 她住的是一栋小洋楼,容纳十来个人绰绰有余。 男生们长相各有千秋,林菲一一介绍,许纯感觉好像在选妃。看得她眼花缭乱,一通下来,结果谁的名字也记不住。 大家见她第一面,猛夸可爱好甜,赞不绝口,她便挤出开心笑容来回应。 相互认识完,一男生提议玩狼人杀游戏,输的一方要受罚,获得众人一致赞同。 许纯没玩过,他们讲完游戏规则她大概也明白了。 几局下来,狼人都成功被淘汰,平民获胜,输的人无非就是要喝一杯苦瓜汁。 轮到许纯当狼人,经过前面几次,她有了经验,把自己成功混入好人行列,谁都没怀疑,另外两个狼人被揭穿出局,只她赢到了最后。 一男生笑夸,“该说不说,你好厉害,我发现只有你从头到尾没喝过苦瓜汁。” 许纯乖巧宝宝一样抿嘴莞尔,“可能是新手运气好吧!” “玩这种靠的是脑子,与运气无关。” 林菲一旁帮衬,自豪道,“我姐妹聪明的很,你们怎么跟她比。” 男生们连连点头称是。 何钰琪新男友找她约会,打扮得精致耀眼,提前走人了。 26 “你手机响了!” 玩着玩着,旁边有人打了下许纯的胳膊肘,她疑惑嗯了声,看到置于桌旁的手机,有人打电话来。 刚好结束响铃,弹出未接来电响动四十秒。 软件聊天上又来信息:许小姐在忙吗? 皆来自叶秘书。 许纯暗自冷笑,管他是谁,什么东西? 按熄屏幕,视而不见。 现在,她只想发疯。 叶秘书那边又打来一次,她面无表情地点了拒接,那边再没打过来。 狼人杀玩腻,一群人便在那小酌聊天。 这下,他们都看出来了,这是为了林菲姐妹设下的场。几个男生也很给力,极力配合,各种献殷勤,犹如一只只花蝴蝶在许纯身边扑棱。 许纯从来没觉得男生这么聒噪,尤其是比她小的两个男生姐姐来姐姐去,喊得她她耳朵发疼,暗地里暗示林菲撤了这聚会,后者充耳不闻。 许纯心想,她着实享受不来这天大福气。 许是瞧好姐妹表情过于痛苦,林菲总算大发慈心,命他们安静点儿。 许纯口袋手机的再次振动,她摸出一瞥,陌生号码。 没接,挂了! 对方锲而不舍,连续打。 第三次,许纯妥协,不为别的,打这么多次,她心想或许是熟稔有重要事情。 离开座位,她去了外边。 才张嘴一句你好,那边的人就说话了,叫她的名字。 “许纯!” 熟悉的声线,使她一顿,她仍旧装作不知道,“你是谁?” 对方报上了大名,“徐敬洲!” 细细想来,她还是第一次通过电子设备听筒,听徐敬洲叫她名字。 这已经不重要了。 许纯冷笑,“哦,徐市长啊,有何贵干!” 她没必要装了,反正早晚都要进监狱,凭什么要给他好脸色。 破罐子破摔。 徐敬洲不急不缓,“这是打算逃走了?” 这两天,回到别墅之后,徐敬洲发觉没见了许纯的身影,也过于安静了些,因为平时的晚餐,他们基本一起使用。 他询问刘姨,刘姨自是如实答,说许纯拖着行李箱外出旅游了。 “有没有说去哪了?什么时候去的?” 刘姨一一说了,她还以为徐敬洲早知道,就没提。 徐敬洲首先反应是许纯逃跑了,想想又笃定不可能,就吩咐叶秘书联系她,得知她拒听之后,他便亲自用私号试打一次。 许纯半响开口道,“哪能呢,我为什么要逃,不过出去玩玩几天,难道这都要请示徐市长审批吗?” 徐敬洲听出来她语气的冲味儿,这也没影响到他,只说,“不是就好,不然通缉犯名单要多加一个人名了,或者,是两个。我记得,你那两个搭档的资料还在我这里。” 赤裸裸的威胁。 他不提,许纯还就忘了,心里更气。无奈,满腔怒气只能化成了气馁,闷声道,“过两天就回去。” 这话听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电话那头是她和家人朋友吵架后的和解。 她没注意,徐敬洲更不会多想,“这是我的号码,记好了。” 许纯一声‘哦’后立马掐断通话,对着那串号码,手指戳了几下,给他备注——‘徐蛤蟆’。 在外头站了会儿,她才进去屋内,里面的人聊得火热朝天。 刚坐下,林菲凑过来,对她耳语,“有没有看上哪个?我帮你拉个线?” 许纯兴致不高,摇头拒绝,林菲见此,散了聚会。 “开心点,苦着一张脸做什么,大不了,你告诉我那男的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单位上班,长什么样,我找人绑了他给你调教教训一翻,让他不识好歹。” 男人对于林菲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上心可以,太过不行,她清醒且疯,谈恋爱亦如此。为男人痛不欲生,伤春悲秋的事,她很难做到。 男的有时贱骨头一个,上赶着的不要,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还不如直接点,得不到发泄一顿解解气也好。 可是许纯郁闷的点根本不在这,主要她犯事了,徐敬洲不会放过她。 不是一般的糟糕。 而且绑架一个市长,除非不要命了。 “算了,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她这么宽慰。 林菲像个大姐姐一样,摸摸她的头。 在东城待了两天,许纯还算尽兴,海上项目一个不落玩了个遍,隔日便订了机票返往海城。 刚进别墅,她看到了刘姨,正在打扫地上枯树叶。 刘姨扭头见了她,脸上堆笑,“哎,小许你可回来了。” 许纯眉眼弯弯,“是啊,几天没见,我太想您了。” 刘姨不好意思道,“你这孩子,外面冷,你快回屋去吧,暖和。那个,徐先生他今天在家。” 听说徐敬洲在,许纯脚下生根般,踌躇不前,思来想去,也只好硬着头皮拉着二十寸银白行李箱慢慢挪入龙潭虎穴。 离开四天而已,现在回来骤然有点陌生。 她眼睛四处瞟,和客厅坐着的徐敬洲对上,他直直看过来,戴着银丝边框眼镜,愈发衬得斯文优雅。腿上放了个平板电脑,触控笔夹在两指间。 笔头敲了两下平板边缘,他说,“过来一下。” 许纯不仅没过去,还无视他,直往楼梯口。 “许纯!” 这声喊得极具压迫感。 许纯转身,鞠了个九十度躬,笑得灿烂,“我在,徐市长有何指示?” 全身上下除了嘴巴都在彰显不满。 徐敬洲摘下防蓝光眼镜,扯唇道,“让你过来。” 过去就过去!许纯心头藏着口恶气,想发泄出来,现在始作俑者就在跟前,要不是存有顾忌,她老早翻脸了,不伺候了。 可恨的是,他拿着她的把柄,她无法脱身。 许纯走来徐敬洲身前,他微点下巴,命她坐下,她照做。 接着听他问话,去了哪里,和谁一起去的,做了些什么。 盘问犯人一样。 许纯扭头看他,“去东城,朋友在那边,玩男人,就这些!” 一板一眼的汇报。 徐敬洲听完,轻轻低笑,“是吗,玩男人……”静默几秒,他又问,“为什么要去东城?” 许纯突然像霜打的茄子,焉头耷脑说,“想去就去了。” 27吻 “这不是我要的回答。”徐敬洲淡然道。 许纯抿唇,低声说,“你要什么样的回答,告诉我不就行了。” 她遍布的萎靡气息过于突显,连徐敬洲都无法忽视,他缓了语气,“我要听实话。” 她谈条件,“我说实话又能怎么样,徐市长能给我好处吗?” 这当然是异想天开,不用说,徐敬洲都知道她想要什么好处。算了,有些事她不讲不见得他猜不到。 许纯起身要走,徐敬洲却猛地拉她手臂,一个回转身,许纯跌倒在他身上,腰上多了只手,箍得紧。徐敬洲倾身压了下来,摄住她唇,重重摩擦,碾压。软滑舌头顶着她的喉间,不断的深吻,深压,直至漫延出银丝。 平板电脑和眼镜掉在地上,因为铺了一层地毯,不怕损坏。 许纯唔唔叫,暗骂这人发什么疯。舌根却被徐敬洲搅拌的发麻发酸,流下越多的口涎。 舌头从她口中退出,徐敬洲拇指按着她肉嘟的下唇瓣,目光幽深,“听话点,或许我会考虑。” 一吻下来,许纯嘴唇潋滟,嘴巴微张,吞吐着气息,下唇被弄得发麻生疼,她皱眉,却半个字不信徐敬洲的鬼话。 听话,她要听什么话,没人权,像条狗摇尾乞怜那种吗? 这些当官的最不可信,她已经吃过一次亏,哪会傻到重蹈覆辙。 徐敬洲似乎洞察到她的想法,似赞非赞地说了句‘变聪明了’,复又亲上去。舌尖在两人双唇间游移,没探入她口中。四片唇瓣或轻或重地摩挲,吻得差不多了,他撕咬了下许纯的唇肉。 破了口子。 丝丝麻麻的疼涌来,许纯偿到血腥味,哼唧蹙眉,对徐敬洲的好感统统败光。 “你……” 才憋出一个字,徐敬洲再次压着她脑袋亲上去,吻得很凶,绵长持久,许纯觉得嘴巴不仅麻,都要肿了。 第二个长吻终结,徐敬洲不再继续,因为叶秘书来了,意味着他有事要走。 临走时,他附在她耳边沉声道,“玩男人这种事,下次别让我听见看见了。” 他走后,许纯稚嫩的脸涨红,憋的。 她触摸被咬破的嘴唇,嘶着发疼,嘴巴现在还麻着。想到什么,她鼻子一酸,丝丝绕绕的难过拉扯心头。 什么破喜欢,一点都不好。 许纯的感情像铁树,花没开完,还是花苞呢,就被捏碎了。 她人生第一次纯粹的喜欢一个人,谁知踢到了铁板,怎么能不叫她忧伤。 …… 自从回到别墅,许纯和坐月子孕妇没差别,连房门都不想出去了。 天天打游戏,刷番,敲代码,也不愁吃穿。 发烂发臭也无所谓。 搭档K和S问她下一个弄谁,许纯回复暂时没有。她哪还有心思,烦躁得不行。 退路都没了。 还不知道会不会牵连他们,毕竟徐敬洲没提,独她一个喜提未来的‘铁饭碗’工作。 连续四五天,刘姨人在别墅,基本没见许纯出没,要不是见她肚子饿了下来吃饭,都以为没这个人。 这晚,徐敬洲独自面对一桌子饭菜,已经一星期了,楼上的人小孩子赌气似的,愣是没下来,一整天都能盯着电脑看。 刘姨谨慎开口,“要不,我上去再叫一叫许小姐。” 徐敬洲冷笑,“叫她做什么,以后不许留饭。”她倒比他还像这里的主人。 这是主人公发怒的征兆,刘姨唯唯说好。先前几天,她都会把饭留些热着。 许纯不下去吃饭,单纯是不想看到徐敬洲,饿了没关系,她这什么吃的都有,总归死不掉。 没想到,第二天,她开了电脑,发现没有网络卡得要死。 手机两格信号,电脑加载页面加载不出来。 一直转圈圈…… 许纯再三检查,并未网线问题,气笑了。 谁的杰作,不言而喻。 徐敬洲叫人装了信号干扰器,截断网络,刘姨告诉许纯,从今天开始,限定上网时间,白天两个小时,晚上两个小时。 一天四个小时上网时间,比小学生还不如。 许纯无言以对,唾骂徐敬洲心胸针眼似的。 “白天什么时候能上网?” 刘姨说,“早上九点到十一点。晚间是九点到十一点。” 白天的时间点,精准踩在许纯的雷区,只有晚上稍好些。 没有网络的世界突然变得失常,四周安静到可怕,时间流走得很缓慢。 作为网瘾少女,她一天不碰电脑手机,犹如瘸子失去拐杖,无所依傍。 附近没有别的户主,想要蹭无线网都无望。 手机如今连接电话都勉勉强强。 许纯已经不知道要做什么打发时间,每分每秒,如此漫长。 其实别墅很大,什么室内游泳池,健身房,书房,钢琴室等,一应俱全。 这些是徐敬洲空闲时的娱乐和解压方式。 不过那只是他的爱好,而许纯除了写代码,编程技术,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也没什么兴趣,典型的理工直女,兼宅女。 进到书房,她翻看了几本书,书架上大多是政治经济哲学,没什么意思。在琴室,坐在钢琴前,她有模有样的弹奏,实际胡乱弹一通,学不来这种浪漫优雅。她唯一的浪漫,只能写几行代码,运行出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程序。 至于游泳健身,许纯更加看都不看。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她盼着时间快些过。 无事可做,她的一日三餐也变得非常准时准点。打破了多天以来没与徐敬洲一块用餐的僵局。 徐敬洲看着闷头吃饭的许纯,淡声道,“今天过得怎么样?” 许纯皮笑肉不笑,“好得很。” 她讨厌弯弯肠子的人。 她家境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从小她爸妈没缺她什么东西,只要她想,基本会满足,她父母也常以她为豪。 精神富足,长得乖巧白净,性格养得开朗,顺风顺水,许纯从来没遇到过复杂的人群,徐敬洲是一个。 偏生他又是她理想中的类型。可是像他这种政治狐狸,自然也不会喜欢她无背景,平平无奇的小人物。她也没强求获得他的青睐。 徐敬洲抬眼,“过得好就行。” “徐市长到底要怎样,折磨我做什么。” “你如果认为现在的日子是折磨,我也不介意提前把你曝给警方。不过一句话的事。” 行,她输了! 许纯败下阵,“当我没说。” 她商议着能不能恢复网络,竭力放低自己的语态。 徐敬洲已经听刘姨说了她的作息,一天二十四小时窝房间里,电脑旁,他没见过比十七八岁少年还嗜网瘾的女孩,中毒一样。 看她眼下的乌青,商量没结果,他没答应。 28 就这样度过了两天,许纯无聊得都开始帮忙刘姨打扫清洁,做饭择菜的程度了。 刘姨叫她多出去走走,不就可以打发时间了,许纯嫌外面冷,不愿走动。 她甚至专门在有网期间,下载了好几个电影电视剧动漫,但是总有看完的一天,已经没得看了,也腻味。 许纯灵机一动,这里没得上网,不代表外面街上没有。 因此,她人生第一次踏入了网吧。 网吧这种人多的地方换作以前,她不屑去,现在么…… 现实就是用来打脸的。 身份证交给前台,交了押金,前台是个小哥哥,十七八岁。他在操作电脑,边和许纯说话,“小姐姐你看着好小,不看身份证,我还以为你未成年。” 许纯双手插兜,粉白外套,笑起来清纯甜美,“父母给的长相,没办法。” 男生也笑,“嗯,很可爱。” 说着递予她一张临时卡,“账号密码在上面,随便找个空位,输入进去就可以使用。” “好,谢谢。” 网吧这种地方向来给人不好印象,总和不良少年打上标签,实际也不全是那样的人群。 许纯一个人来的,又是女生,一副幼小好学生模样,吸引了大多数异性眼球。 中午时段,人不多。 她挑了个前排靠角落的位置,来开椅子,调低,坐下。 说实话,网吧的电脑配置和她的比不知低了几个等级。 速度,流畅度,没有可比性。 刚上手,她确实用不惯,也没什么挑剔的,有得就用不错了。 登上游戏,固定游戏搭子没上线,许纯只好与随机匹配的网友打了一会儿,对面技术比她还菜。 玩得没意思,不如玩开心消消乐。 下午五点多,人渐渐多起来。 她周围坐满人,旁边来了几个黄毛小子,还穿着校服,张嘴闭嘴都是‘老子如何如何’,操来操去,骂爹妈系列。 有人注意到安静打消消乐的许纯,撞了下身边伙伴的肩膀,示意他们看。 那人来到她身边,咧嘴笑问,“你好,小姐姐一个人在这玩游戏啊。……玩消消乐,这么无聊啊?” 许纯斜眼一瞟,看搭在她椅背的手,无比嫌弃,“少管闲事。” “一起玩呗小姐姐。”男生调笑,不依不挠。 许纯懒得跟一群小屁孩浪费口舌,她外卖电话来了,便起来出去拿奶茶。 经过前台的时候,和前台小哥哥投诉那几个学生骚扰。 能处理当然好,不能的话她走人就是。 前台小哥哥点头,随她一起,来到那几个学生跟前,严肃地叮嘱了句,大概是别骚扰她的意思。 神奇的是,瞧着拽拽的男生们孙子似的乖乖应下,好像挺怕眼前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男孩。 明明长得也不可怕,清秀帅气。 他手一抬,“你们另外寻个位置,别在这儿。” 几个学生竟也听话换位了。 许纯笑了笑,说谢谢,前台小哥哥扔下句好好玩便走开了。 游戏搭子上线,许纯玩了一个多小时,奶茶喝完,继续玩到肚子饿才离开。 在外面吃了宵夜,十点多回去。 第一天的网吧体验,她觉得还不错。 往后的几天,许纯天天都来,跟前台小哥哥都混脸熟了。 她看着很像无业游民,或者离家出走的少女,不然谁天天来网吧一待就是大半天的。 前台小哥哥是这家网吧的儿子,大学休学,在这里做收银员。没什么人时,他还配合许纯上号。 他游戏玩得巨好,无论英雄类型还是射击类型,都是大佬级别,许纯两眼放光,顶礼膜拜。 大佬带着,她几乎躺赢,又能参与游戏体验,这地方,来对了。 “有脚步声,躲我身后。”前台小哥哥很man,无时无刻照顾许纯这个菜队友。 “有人,小心点,这把枪给你,三级包也给你……” 有什么好的,小哥哥都扔给许纯,全方位关照到位,可把许纯感动坏了,他绝对是她目前为止最好的队友。 …… 徐敬洲刚开完会议,正往办公室去,问随后的叶秘书,“等会儿有什么行程?” “出席政企恳谈会。” 作为市长,每天各种会议就占据了一半。 检阅审批完部分文件,过去了一个小时。 工作人员备好车,徐敬洲和叶秘书出发会议地点。 商谈会一个半小时。 结束后正好五点半,一行人从写字楼出来。 夕阳落山,映衬得一大片晚霞,很多路人停下拍照。 众领导一一道别,扬长而去。唯独徐敬洲站在原地,他扫了一眼火红的天空,沉声道,“许纯还在网吧?” 叶秘书应是,然后听见徐敬洲说过去。 这个点是下班放学高峰期,人流大,网吧位置处于人多的街道旁,隔壁是电玩城,来来往往很多年轻人。 一辆黑色奥迪停靠路边,叶秘书开口,“市长,到了,我打电话叫她出来还是?” 徐敬洲吐出一个字,“打。” 两通打过去,无人接听,叶秘书对此情况见怪不怪,只觉得这许纯当真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去一趟,看她在做什么。”徐敬洲又说,周身盘旋着一股低气压。 进去的叶秘书很快出来,表情颇有些怪异,后面没有许纯的身影,“许小姐她不愿意出来,还说让您不要管她做什么。” 良久的沉默。 徐敬洲的身份,不允许他出现在这样的公众场所,还是去逮人,万一被认识的人认出,指不定造出什么文章。 最终,他揉了揉额头,“我下去看看。”到底有什么魔力吸引着她。 避免太引人注意,他脱掉西装,车内内备有便服,套了件黑色半高领毛衫。柔化了原本的威严,变得更斯文败类了。 网吧学生占大多数,吵吵闹闹。 前台的换成了个妹子,看到徐敬洲,眼睛顿时发亮,听到他只找人后又顿时失落。 从一堆人头中,徐敬洲很快锁定了许纯的位置。然后就看到她正在和一群小年轻在火热的聊天,估计为了对面的游戏而闹得很厉害。 他走进,许纯粗言俗语一个接一个蹦出来传入耳朵。 混在这些人群中的她,半点没有违和感。 有个年轻的漂亮男生还凑得她很近,眼睛时不时瞟她脸,小心思写在脸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偏偏许纯沉迷于游戏,一点没发觉。 “玩够了吗?”徐敬洲从她身后握住了鼠标,连同她的手。 “我……徐,你,欸不对……”听到徐敬洲的声音,许纯震惊,磕巴讲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她知道叶秘书喊她,原以为回拒就行了,没想到,徐敬洲进来网吧了,好魔幻! 29 rouwe n8.co m 游戏玩到一半中断,许纯不得不离开。 即便徐敬洲穿的是休闲服,但是那种无形透出的大家长风范,气势强大,那些个学生都不敢上去质问。 至于刚才靠很近的小年轻男孩想问许纯联系方式,碍于徐敬洲的面,没能开得了口。 还有人挠挠后脑勺,疑惑盯着徐敬洲远去的背影,愣是觉得有点面熟,却想不起来。 许纯搞不懂徐敬洲的操作,她现在看着他那张脸就烦躁。又不能为所欲为,看脸也不能高潮。 况且,他又不是她爸妈,做什么管那么宽,她一个即将坐牢的人,去网吧上个网都犯罪了吗? 一路无话。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yushuwx.c om 到了别墅,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进屋后,徐敬洲让刘姨提前下班回去,刘姨笑着说好,摘下围裙,挂好,匆忙离去。 大门缓缓关上。 许纯瞥眼时间,太早了吧!她寻思着做点什么事好,徐敬洲却突然扳过她肩膀,毫无预兆擒住她的嘴巴,撬开牙关,舌头攻势。 濡湿的吻,滚烫的气息,交缠不休。 许纯懵懵地被迫接受这吻,意识回笼,推着他要挣开,生气道,“徐市长那么饥渴啊,您是觉得外面女人不安全所以不乐意找是吗,不想想,我这个罪犯更不安全。” 被这么编排,徐敬洲仍一脸淡定。他扯下领带,微不可查地笑了下,轻易地将许纯双手反剪,领带绑紧她手腕,推搡在沙发上。 徐敬洲居高临下睨她,摘掉腕表,脱了外套,俯身抬起她的下巴,“再没有比你更安全的人了,你会喜欢的,不是吗?” 确实谈不上讨厌,许纯觉得自己有些变态,她贴近徐敬洲,似天真般说道,“原来徐市长喜欢这种玩法吗?” 纯真中透露着勾引人的魅惑。 徐敬洲闻到一股酸甜的奶味,来自许纯。印象中,他经常闻到她身上含有各种食物的奶香味。 轻哼一声,他三两下扒了许纯的裤子,直奔主题。 修长的手指按压着阴蒂,轻重缓急,直按得发酸充血,许纯的嘴巴和胸前也被顾及到,三重刺激,酥麻到了她的神经末梢,眼睛水蒙蒙。 底下湿透了,沾湿了徐敬洲的手。 许纯双手被缚,快要招架不住,身高缘故,她被迫仰高的脖子都酸了。她腿夹着磨蹭徐敬洲的手腕,缓解痒意。 平时她看色情视频图片,都没有湿那么快,怎么徐敬洲碰碰摸摸,就有感觉了。 许纯很无奈,身体仿佛自动识别似的。 比如现在,她身体,肌肤,都在渴望他的触摸,浓烈的不行。 徐敬洲压在许纯上面,宽大身躯完全罩住了她,体差大小尤为突显。许纯身上衣服脱了全挂在反绑的手腕上,粉嫩乳头挺立颤巍,徐敬洲含住一边吸着,舌头用力打转,她花穴早泥泞一片。 呻吟,娇喘,许纯扭着脊背往前挺,手无法活动,被含住的一边乳房贴近心脏,心跳疯狂撞击,口腔的温度穿透皮肤,镶入了心口,变得炙热,滚烫。她只觉得脑袋炸开花,快要哭出声来。 “我,不,要,了!”她颤颤巍巍说。 两根好看的长指从花穴灵活进出,勾起她无尽的欲望,看到许纯卷入情欲的浪潮,徐敬洲双眸愈发深暗,加快手上了动作,膝盖顶开她要合不合的双腿。 “看看,你有多骚,我还没开始肏你,就这么淫荡了,嗯?” 自上次打开了黄色话匣后,徐敬洲便不再顾忌,完完全全撕开了隐埋心底处的伪装,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拉大许纯的腿,让她膝盖弯曲,整个人贴靠着沙发背。 解开裤链,放出硬得发疼的性器,送往粉嫩洞穴。阴茎缓缓进入,徐敬洲一边抚摸她的阴蒂,尽快让嫩穴适应他的巨大。 穴口被撑大,撑到了极限,小阴唇薄薄一片,紧紧包裹着茎身。 被温暖的甬道包围,徐敬洲绷紧了腰腹,整根沉入后,抱着她就是一个猛烈顶撞,许纯叫出了尖音,臀腹一缩,似疼似愉,粉唇咬出了牙印。 白净的脸蛋染上了赧色。 欲念横生,徐敬洲只管重重的抽插,凿进去,拔出来,疯狂而狂烈。他又继续吃她的奶子,手掌大喇喇固定膝盖,直朝两边打开,快摆成了一字型,阴囊大力的拍打白皙腿根,浮现红痕。许纯难耐细喘,不习惯地扭动身子,双臂这样绑久了发麻,而且很不方面。 “手,解开我的手,唔嗯……”她嗓音失真说着话。 “我疼。”夹子音撒娇似的,细细长长。 听在耳内,徐敬洲分身又硬涨了几分,他停下,两手褪了自己的衣服,抛置旁边,“我喜欢这么肏你。”声音暗哑的不像话。 退开后,他捞起她小腿,往前拉,狠狠地一重击,胯部疯狂抽送。 许纯一头扎入徐敬洲的胸前,尖利的牙齿磨刮他奶子,粉色的,硬硬一粒,换来徐敬洲更加亢奋的挺弄,又痒又有点刺疼,爽居多。 肉肉相碰,啪啪声异常响亮,在偌大的客厅回荡。 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像藤蔓缠绕,紧紧绞在一块,抵死缠绵。 “轻点……啊~!” 快感铺天盖地漫延,许纯肌肤白里透着潮红,好一幅春色图。因盛不住满腔的狂烈,极尽娇吟。 她身体在痉挛,热欲点燃每个血细胞,噼里啪啦,不停燃烧,焚烧殆尽,葬在欲火里。 一次并不能满足徐敬洲,他大手一翻,许纯跪背对着他,只是手还被领带束缚,她不舒服的哼了几声,徐敬洲给她松解,两道红印惹眼。 从后面进入,进得很深。许纯腰窝下限,抖得厉害,被身后的男人拍打白嫩臀肉,又摸上她的肩胛骨,啄出数个牙印,时而紧挨她耳畔说些露骨色情的词语。 许纯心内再怎么黄,不单纯,终究是理论,放到实践,她输了一大截,因此羞臊得面颊越发滚烫。 “别说了!” 徐敬洲倒配合,“好,不说,只做。” 接下来的确没再说话,只不过许纯的叫声更大了而已。 一轮一轮的攻伐,不休不止般。 因为提前用过避孕药,徐敬洲毫不犹豫地在甬道内释放,量极多,浇灌在腔内,许纯觉得闷涨得不行。 她累极,四肢无力,瘫倒在徐敬洲怀里,看到他胸口有两个齿印,还冒有血丝,嗯,她的杰作。 盯了几秒对方的性感胸肌,她竟羞涩,不好意思别开视线。 31 “好了,请慢饮。”老板将鸡尾酒推到许纯面前。 说了谢谢,许纯闻了下,酒味很冲,喝一口,辛辣又甜蜜,怪怪的味道。 还能接受。 “微信把我删了,这么讨厌我啊?”酒吧老板服务完客人,来到许纯面前,手臂搭在吧台上,身体前倾,离她很近,勾着抹笑问。 突然放大的一张俊脸在眼前,许纯吓一跳,连忙挺直脊背,拉开距离。 听他这么问,瞬间窘。 她确实删了,想到不会有交集,留着没啥用,就删了。 “抱歉。”她尴尬一笑。 酒吧老板很想揉许纯的脸,不过忍住了,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他掏出手机,当着许纯的面,“可以重新加上吗?” 对方很有礼貌,规规矩矩,没有冒犯之处,许纯想了想,同意了。 “我猜你也不记得我名字了,重新介绍一下,我叫蒋祈,二十七岁。”蒋祈笑得晃眼。 许纯面颊红红,她点头笑了下,算作应答。 蒋祈提醒她喝慢点儿,这鸡尾酒后劲极大,高浓烈酒,不是开玩笑的。 整杯喝完,许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威力,皮肤都热了,喷出的气息如此。思考能力慢了半拍,她晃晃脑袋,眨眨眼。 还是清醒的。 今晚要灌醉自己,她想着。 开口要了第二杯,蒋祈没给,做了很低度数的鸡尾酒递送她跟前, “喝这个吧,醉酒解不了愁。” 许纯脑子一抽,突然问蒋祈,“你喜欢我吗?” 蒋祈反问她,“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许纯望入他眼睛,黑黝黝,无底洞似的,她摇头,低喃,“算了吧,算了。” 也不知是回答蒋祈还是回答其他。 不喝酒了,她要回去,蒋祈说要不要送她回家,许纯摆手,微醺醺地离开椅子。蒋祈不放心,仍是将人送上了出租车,上去前,许纯问,“我们笼统才第一次正式认识,你做什么对我好。” 蒋祈抬手摸她脑袋,弯腰和她平视,懒懒笑道,“我认识你很久了,许纯。好了,早点回去吧!” 这一幕,被对面从酒楼出来的徐敬洲撞见,肉眼可见,他的面色不虞,喉咙发痒,“她前面的人是谁?” 因为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 叶秘书定晴一看,记起来了,“我们见过两次,他父亲叫蒋建安,大安集团的懂事长。” 许纯坐上出租车离开,徐敬洲命叶秘书跟上许纯的车。 一直到别墅,许纯收到蒋祈的消息问她到家了没,她回到了。 紧随其后的,是徐敬洲的车,许纯缓慢地走,边低头戳屏幕,不知看到了什么,嘴角上扬,在笑。从徐敬洲的角度,看到她笑得很开心,很难不让人想像和刚才的男人有关。 一路走到台阶,许纯才注意到后面跟着的男人,脸上笑容敛回,干涩回道,“好巧啊!” 徐敬洲紧盯她的脸,故意问,“去哪了?” 许纯按熄屏幕,边走边说,“去玩。” 默了几秒,听后面的人轻笑,“去酒吧玩男人?” 许纯惊讶,回头仰视,“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酒吧,该不会找人监视我?” 才踏进门,她便被徐敬洲压在门板上,儒俊的面容凑近,许纯不适地撇过眼睛,徐敬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冰冷,“忘记我说的话了?” 许纯神经一紧,那天的话不假思索涌回脑中。不过,无所谓了,她推了一把,竟推开了,徐敬洲只是虚压着她,没用劲,看许纯从旁溜走,他不许,又拖回来。许纯用力甩,没成,甚至用上了牙齿,在徐敬洲手背狠狠地咬,贝齿深陷皮肉,咬出了血印。 “是是是,那又怎样?”她眼睛顿时红了,扯着嗓子低吼,“大不了坐牢,反正迟早都要进监狱,早晚的事,我做什么又怎么样?你让警察抓我好了。” 隐隐的哽咽。 这是徐敬洲没料到的,刹那怔住,自觉并没有说得过重的话语,只是严肃了些,这就受不了了。 许纯再挣扎,“放开我。徐敬洲,我告诉你,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你了,少管我。” 徐敬洲暗暗冷笑她的幼稚天真,虎口攥着她下巴,抬起,低头含住那双红唇,挑开,舌头重重的辗转。 每一处极尽的逗弄,吻的暧昧水声连连,面红耳赤。 许纯被亲得发酸,气息不定,她身体很快有感觉,却厌恶又渴望,自己的身体仿佛对徐敬洲无尽接纳和兴奋,升起了空虚。 想到此,她恼得眼泪不争气落下。 滴在了徐敬洲的手上,闭眼的他突然睁开,看到了泪珠,皱着眉吻了去。湿热且粘的触感使得许纯皮肤点燃般,她知道是徐敬洲的舌头。 眼睫毛翕动了几下,终是没睁开。 徐敬洲的贴近,许纯感受到了他的蓬勃欲望,不知道从哪生出的一股毅力和理智使她脱离这个吻。 人溜走,徐敬洲没挡住她,任由她消失在视线,扫了眼下身,支起了个巨大帐篷,看眼时间,他转身去了浴室,不一会儿,传来沥沥水声。 脑海中千回百转,伴随着男人的闷吼,最后定格在许纯被他肏干的面色潮红画面。不可思议,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 房间里,许纯手指怼着键盘几近冒火星子,就连蒋祈发过来的信息都没空搭理,满心满眼全是游戏厮杀。 房间门被人敲了几下,她戴着耳罩没听到,但是没锁门。 她房间除了刘姨没人进来,这一次却是徐敬洲。 当踏入这个不大也不小的‘闺房’时,徐敬洲脚步不禁顿住。在他生平,从未见过这么…… 要用什么词形容,那就是无法理解。 墙上贴满了大胸美女的照片和海报,有动漫角色,有真人写真,胸前半露不露,香艳非常,任谁看了都觉得那是宅男的喜好,偏偏出现在女主这个长相跟内里全然不同的卧室。 徐敬洲以为进了一个色情卖淫窝点,他记忆中的女生卧室,哪怕不是古典风,古欧风,或者简约现代风,起码也是干净整洁。再如何荒唐,也不至于此,呼之欲出的酥胸海报,露骨色情,充满了艳俗味道,而那台精美可爱的电脑,数码电子,与其格格不入。 32 偏偏许纯还没发现有人进来,还在专心打野。 徐敬洲来到她身边,伫立良久,一直到见她结束游戏,许纯有所感应,抬眼一瞧,不由唏嘘。 扒下耳机,她不悦道,“进来不知道敲门,懂不懂礼貌?” 徐敬洲秉着耐心解释,“我敲了你也听不到,游戏打完了?” 许纯扫了眼她的房间,再瞧徐敬洲的表情,好淡定呢!她关掉窗口,不痛不痒回了个‘嗯’。 装得酷酷的,不大想理人的样子。 徐敬洲说明来意,他笔记本没带回来,需要修改文件,借她的一用。许纯小短腿一蹬地面,滑出小段距离,离开椅子,趿拉着毛毛棉拖鞋假装下去喝水。她就是不想和这人处在同一个空间。 登上微信,徐敬洲点开了文件,开始修改,几处需要改的地方,很快完成。 文件传送给叶秘书,却不小心点开了许纯的聊天页面。他不疾不缓,随意扫了下,其中一个很显眼的名字排在第一个,叫蒋祈的。 叁条未读消息,最新一条在刚刚。 莫名地,他想起叶秘书说的话,结合临走时那一幕,觉得十分碍眼。 蒋祈! 他在心里咀嚼了几遍这个名字。 徐敬洲没有偷窥别人聊天隐私的爱好,关闭页面,转到自己的微信。 做完之后,许纯还没上来,徐敬洲再次打量起她的卧室……,然后再次皱起了眉,无论他看多少遍,依然无法理解的风格。 目光又转到电脑,他主动用许纯的号加了他的,输入号码,按发送,成为好友。这一系列弄完,徐敬洲自己都不可思议,几乎没有思考过的举动。 退了微信,来到桌面,他突然产生了想要了解一下她的世界,到底有怎样的魔力使她不分日夜颠倒玩这种没营养的东西。 电脑桌面很整洁,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图片,本是想打开游戏软件,徐敬洲却不小心打开其中的文件夹。 里面有视频,有图片。鬼使神差,他点开了一个。 一张黄图跃然眼前,几乎赤裸充斥着性暗示的男性清晰可见,看不到脸。 下一张也差不多,这时许纯终于进来,得知徐敬洲在干什么,她赶紧一个上前,捂住鼠标移动,关闭了窗口,怒着指责道,“偷看别人隐私犯法不知道吗?” 徐敬洲冷哼,“你跟我提法?” 犯罪的许纯,“……” 徐敬洲反抓着她的手不让抽走,软小到他一手包住,质问她,“最近躲着我?” 事实如此,许纯也不会承认,她试图放大夸张的表情以来掩饰,“我躲你?我为什么要躲着你?我喜欢宅着也有错了?” 想起什么,她情绪突然低下,闷闷道,“即将坐牢的人做点喜欢的事又怎么了?” 说完,她抽走手臂,转身坐到床边,边看手机,边赶人,“要是您做完了就出去。” 徐敬洲站起,来至许纯跟前,夺过手机扔一边,倾身压下,探入了她的衣内,因为穿着睡衣没有胸罩,他一下子捻住了那顶端。许纯急促一叫,身体一软,倒在床褥。 “徐敬洲,你个神经病……”剩余的话尽数被徐敬洲堵住。 许纯要气死,左右闪躲不让他亲,徐敬洲被惹恼,干燥的手指突然从叁角区伸入,揉着阴核,插入一根进去,瞬间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软肉缠吸。许纯腰臀一紧,向上拱起,喉咙溢出媚音,徐敬洲趁势滑溜她的口腔,勾着她的舌头搅拌,四处挑逗。 许纯抬起脖子要起来,却又被压下,彻底躺平下来,不停扭着腰。 徐敬洲扣着她的穴肉,顺道单手揭开她睡衣的纽扣,露出两端殷红,印在两个小粉团上。他没多做停留,张嘴将殷红吸入,咬磨了一会儿,向乳根舔舐,白皙通透的皮肤留下印章。 耳边是许纯诱人的呻语,娇软细喘,听得心血沸腾。 欲望面前,许纯的理智和反抗全无,尽管不愿承认,徐敬洲就是她欲望的开关。她抓着他的衣裳,腿肚抻直,粉白脚趾蜷曲。 “啊,轻点……”她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是因为徐敬洲忽然曲着指关节顶她的阴唇,力道不轻,刺得她仿佛电流乱窜。 “要做赶紧做。”这么折磨下去,她要疯掉。 “急什么,今天来点不一样的。”徐敬洲暗哑说着,那双好看的薄唇一路吻着朝下。许纯听说,下面一缩,流了不少汁水。 还不等她有所适应,徐敬洲已经脱了她睡裤,来到腿心,潮热的呼吸喷出,着附敏感的大腿,许纯微颤。 徐敬洲亲了一口,漂亮的花唇翕动,粉粉的,一张一合,在流水。他用舌头顶了下,尝试味道,没什么味道,尚能接受。头上许纯的反应很激烈,他一口含住她的阴蒂,在那恶劣地顶咬,五指固定住她大腿绵绵的腿肉,猛烈地吮。 “不要吸……,嗯哼!” 许纯神经炸裂,不敢想象,徐敬洲顶着那样一张面容在给她口,光是想着,羞耻心大增,甚至在不为人知的角落,还有种嘚瑟成分。 她下面颤抖个不停,整个人飘飘欲然。 架不住喷涌的快感,她双腿想要夹合上,徐敬洲却将起拉得更开,埋入更深,整个脸贴得彻底,模拟性交,一开始舌头胡乱捣弄,留意到上面许纯的回响,逐渐找到了门路,越发熟练,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爽,溃散。 她的剧烈反响,是他满意的成果。 “好多水,真该让你看看。”徐敬洲模糊不清道,发出嘬嘬水声。 许纯真真要被情潮淹没,双眸挂雾,水盈盈的,大半个身子拱起,没有意识,嗓子一个字也挤不出。最大的感受便是下面带来的刺激。 不知徐敬洲又碰到了哪个敏感点,只见许纯抖着嗓音呻吟,“啊~,我,我不行了。” 话音落,喷出一大股汁水,没差的全在徐敬洲脸上。他倒没在意,居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挺立的鼻尖沾了些淫水,看得许纯没好意思起来,取过枕头抱着喘息,脸热烘烘的。 “到我了!”徐敬洲说完一句,一扯灰白睡裤带子,粗大性器从内裤中释放,接着拉扯许纯的脚踝,环上腰间,扶着性器……,沉入到底。 高潮过后的许纯余韵未消,庞然大物的闯入,一时半会适应不了,真的太大了。 徐敬洲要吻她,许纯躲避,擦了下嘴巴,似嫌弃地说,“你亲了那里,嘴巴里都是那些味道,别亲我。” “你的水,我都不嫌弃,你倒是嫌弃来了。” 徐敬洲不容她不愿意,强行掰过脸,深深吻了下去。 33 房间充斥着粗重的喘息声,呻吟声。徐敬洲挺腰往深地儿操,眼尾扫到小小一粒奶尖,像绽放的红梅,诱人,他没做多想咬了上去,腿部肌肉紧绷着使劲。 许纯肩膀瑟缩,呜咽呻吟,分出神推徐敬洲的肩膀,“慢点儿!” “慢了你能舒服?”徐敬洲放开乳尖,抱紧她,抚摸着她蝴蝶背,长了点肉,没有那么瘦,手感也好多了。 许纯动了动,调整姿势,整个人往下躺,比刚才悬空吊挂着徐敬洲身上好受多了,传教士的姿势,她半点不用出力,连脚也能放松,只需手攀他肩膀。 “蒋祈,你跟这个人很熟?”徐敬洲粗喘,沙哑问。 性器拔出来,又发狠地顶进去,到了最深最顶宫口,许纯被顶得提高呻吟,语不成音回答,“不……不熟,嗯啊!够了~” 她不知道徐敬洲为什么要问这个,此时的她也思考不了任何。 哼笑一声,徐敬洲抬眼,瞄到墙上那些东西,眉心一皱,这地方实在刷减他的欲望,于是抱着许纯离开。 身体骤然腾空,许纯惊叫,慌张抱紧徐敬洲脖子,“你做什么?” “去我房间。” 两人下体相连,每走一步肏的很深,期间,徐敬洲还颠了两颠,许纯直挺挺,好像被钉在了他的性物上,怕掉下去,又不得不圈紧了。 出了门口,来到走廊,徐敬洲的房间离得不远,很快就到,可是他在走廊中间停了下去,压着许纯在墙上,腰胯后退又用力一挺。 “在这试试!” 许纯抽着气,逼得生理泪水都出来,暗骂徐敬洲疯子。 “混蛋,嗯,轻点……” 徐敬洲自然不听她的,撞击频率加快,时深时浅,恶劣地折磨许纯,直到她讨饶。 耻骨相碰,爱液滴落地毯,夹着啪啪响,在空荡的走廊回荡,暖光照出两具相交缠绕的影子。 许纯高潮了一回又一回,不知又承受的多少次,徐敬洲抵着她射出精液,量很多。射完精,青筋凸起的阴茎依旧处于半软半硬状态。 许纯一口气还没缓过来,肉缝吐着精液,徐敬洲就这么重新冲入甬道。 有了体液的顺滑,进得顺畅些。 这次,回了徐敬洲的卧室。 不过,没在床上。许纯撑着玻璃,腰窝凹陷,屁股微翘,身后是徐敬洲大开大合的操弄。 小巧水滴形的酥胸随着一前一后晃动,荡出波浪,徐敬洲一手握住,嫩得像豆腐,唯一的差别是不管怎么捏揉都不碎。大手卡在她细腰,边使劲配合着他的动作推送。 “啊……哈……!” 许纯咬住手臂的肉,汹涌的快感快要将她击碎。她一心只想徐敬洲快点射,便想到了视频上的教学方法,收紧腹部,用力夹。 效果还是有的,徐敬洲感觉到了,腰椎骨一紧,攀附她后背,挨着她耳边低声,“夹一次延长十分钟。” 许纯腿肚打着哆嗦,鬼知道他要多久结束,也就没听他的警告,吸着小腹,再夹。 一边想着网上不是说男人到了叁十性能力会下降吗,像徐敬洲这种是不是不正常! 不过她很快受到了惩罚,徐敬洲疯狂抽插,直插得许纯白眼直翻,身体痉挛。再也生不出多余力气夹腹,而徐敬洲又抬高她下巴吮吻,交换着彼此的唾沫。 许纯累得软瘫,跪在地面,由于铺了毯子,并不疼。徐敬洲捞起她,转过面对面,放在床上,抱起一条腿,开始新一轮征伐,修长的手指陷入白皙软嫩皮肤,既色情又充满美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床上晃动剧烈,男人的背躬着,狰狞的巨物来回进出身下女孩的花穴,啪啪声夹着水声,说不出的糜乱,疯狂。 许纯身体紧绷得像拉满的弓,连开口都费劲,徐敬洲低头吻了吻她的锁骨,射意来临,重重一顶攀上顶峰,神经末梢都舒展开来。 空气里散发着欢爱过后的味道,两道呼吸起伏不定。 累,累到手指头都不想动,许纯闭着眼,光溜溜窝在徐敬洲怀里,耳边传来他性感的沉音,“去洗澡?” 她本不想去,就怕他忍不住在浴室来一次,可又想着她都累成这么个模样,他怎么也得伺候一下,然而还未开口,徐敬洲便径自去了浴室…… 许纯,“??” 妈的,果然是渣男!自己爽完不顾人了。 心里还没骂完,很快徐敬洲折返回来了,来到床边,抱起许纯,一同进去浴室。 她看到里面的浴缸已经放了半缸的水。 许纯,“……” “你这什么表情?”徐敬洲放她进入浴缸,平淡问了句。 许纯撇撇嘴没说话,可是,当他抹了泡沫的手在身上游移时,她赶紧挡住,不自在地离他远点,“我自己来。” 徐敬洲只认为她动作很多余,“现在害臊是不是晚了点,过来。” 虽然他们最亲密的事都做了,却也不代表像情侣或者夫妻一样什么都能做。 或者说,是许纯心虚。 她坚持自己洗,徐敬洲这样的人,哪还有心思跟她费口舌,直接用行动,拽到了怀里。 白色泡沫抹到她胸前,背后,手臂,接着是腰,臀,私处…… 两人都坐着,许纯的后背紧靠着徐敬洲的胸膛,水刚刚浸到她锁骨处,大腿内侧夹着一只大手。 水雾热气闷的她脸红水润,抑或也有底下作乱的手缘故。 “徐敬洲,够了,我那里痛死了,嗯……别!”她故意说严重了些。 帮她洗澡够羞耻了,洗私密部位,原谅她接受无能。 “我只是帮你清洗干净,你自己过于敏感怪谁。嗯?是这里吗,反应很大……”徐敬洲义正言辞说着,手指往阴道内壁凸起的软肉一按压,许纯酥麻得直抖,脑袋闪过白光,颤着娇喘。 这混蛋! 见她实在被摧残的可怜模样,徐敬洲好心收手,期间,许纯感受到他的肉棒越来越大,她怕的不行,没敢动。 徐敬洲无言弯了下唇,抓着她的乳上下撸,爱不释手的样子,紧接阴茎挤入她的腿肉,摩擦着发泄出来。 这是许纯洗过最累的一次澡。 她要回自己房间,徐敬洲不让,要求她在这睡,许纯无法应下。 入睡前,她不知怎么多嘴问出,“徐市长口活那么好,看来经验相当丰富了。” 徐敬洲掀被上床,“吃醋了?” 许纯背对过去,“这也配!”心里的确有芥蒂,她不藏事,想问什么就问了。 徐敬洲轻笑,“放心,只帮你口过。” 许纯闷声道,“是吗,那我这个罪犯真有荣幸。” 默了半响,徐敬洲眼眸幽深,捏捏许纯的手背,才关灯,“睡了。” 挺好玩 许纯似乎找到了新乐趣,她发现蒋祈这个人还挺好玩。 和他聊天不像别的男人一言不合就聊骚,黄色话题不离,反正,为数不多的正常男人。 她现在没事可做,只能倒数着日子过。她考虑过了,失去自由之前,决定放肆一回。 徐敬洲有什么了不起…… 好吧,他就是了不起,只是不喜欢她罢了。 蒋祈发微信问她要不要出来,许纯再三思索,突发奇想去一个地方。 ‘介意去游乐场玩吗?’ 蒋祈,‘你喜欢就好,乐意奉陪’ 就这么敲定了,许纯当晚早早安睡,第二天下午出门。 画眉抹唇,头发用卷发棒卷得微蓬,粉白色搭配,温柔可爱,一看是约会装扮。 刘姨看了揶笑,“是不是有男朋友了约会去呢,穿那么漂亮。这几天看你出去得频繁,很开心。” 好话任谁都爱听,许纯转了一圈,开心笑着,“我确实是去约会,不过还不是男朋友。” “这么说来,也差不多成了,到时候带来阿姨帮你把把关。” 许纯笑笑,她挎上包要走,转身一看,谁知徐敬洲这时间点还在,瞧他穿戴整齐,似乎也要出门。 自那天上完床之后,他们之间恢复原来的互不干扰模式,或者更甚,许纯都不想看到他的脸,见了心生烦躁。 人在屋檐下,秉着礼貌原则,她生硬地扯了下嘴角,算是打过招呼。 她先走开,徐敬洲跟在她身后,打量起许纯的一身,在她即将越过等候他的车子时,他开口了,“去哪?” 说这话时,他已大步来到许纯眼前。 许纯的视线只瞟到徐敬洲胸前衣服的纽扣,精致锃亮,连一颗纽扣,都彰显着精贵。吹了小会儿冷风,她外露的手已经冰冷,伸展几下放回兜里,“我要去海湾游乐场。” 徐敬洲盯着她闪动的睫毛,紧绷的面容不知为何霎时缓和,温和道,“那正好我顺路,送你过去。” 许纯满脸奇怪,一是他的态度,二是他什么时候那么善良了,她当然要拒绝,话到了喉咙,徐敬洲却强势,笑着务必送她去,拉她上车。 许纯只当他脑子一时坏了,神经病。不坐白不坐,省了打车费和时间,她便不再推辞。 徐敬洲视察的地方离游乐场不远,到了游乐场门口临时停车处,许纯说声谢谢,下车,徐敬洲目送,从车玻璃看到那道身影轻快地走向不远处的高大男子。 这里车多,司机开的慢,因此他瞧的真切清楚,男人的长相。 “徐先生,前面路段在施工,需要绕远一点,您不赶时间吧?” 徐敬洲问司机离目的还有多远,司机看了下导航,一公里左右。 走路需要十几分钟。 徐敬洲果断选择走路,命司机在前面停下。 到了开发区地点,早有一行人等着,叶秘书率先迎来,“市长,怎么走路过来了?司机呢?” 徐敬洲简单解释几句,在几人拥护下进去施工地,周边用挡板围起来,里面工人在施工建设。 一行人进去了一个简易搭建的休息室,其中一个带着安全帽的男人毕恭毕敬问候。 徐敬洲例行问了些问题,包工头许是第一次见大领导,略紧张,也生怕出错,板板正正地回答,好在把重点无误的表述出来了。 “规划图呢?” 包工头听了,连忙从桌上的公文包上掏出一沓资料,双手递给徐敬洲,“规划图和各种要求规范都在这,您过目过目。” 徐敬洲翻看了一遍,指出几处建议,包工头连连称是,紧着又听到徐敬洲沉声问,“听说前几天你们这里差点闹出了人命,怎么回事?” 包工头头皮一紧,冷汗都要出来,吞咽了下口水,“这是意外,事情是这样的市长……” 徐敬洲冷冷打断,“意外?拨下来的钱不够你们给工人发工资是吗,装口袋装得比谁都积极,出了事一个个推卸责任比谁都快,你跟我说这是意外?” 夹着利剑般的话语射出,威严,压迫十足,包工头大气不敢出喘,低垂着头没吭声。 毕竟一大笔钱去向,他心里门儿清,一层一层分拨下来,到他手里自然也要抽些‘油水’,这次没注意多抽了些,导致小部分工人工资没了,那些人大闹一场,过程起了点纷争,其中一个工人重伤,闹得比较大,他担心上面的人知道,硬生生压了下去,谁想到这徐市长不仅知情,还当面问出。 打得他措手不及。 “怎么没声了?受伤的工人在哪?”徐敬洲抬眼。 包工头抬头,眼神往随从的一个中年西装男人瞟了下,又很快收回,恭敬答,“那工人现在躺在医院。” “工伤费,补偿费,医药和安抚费都承担了吗?” “……能补给的费用都由我们出了。” 支支吾吾,含含糊糊,根本就是在和稀泥,这种事情徐敬洲见过太多了,如今事关人命,万一对方闹大,曝光媒体面前,造成影响何其大。 “我要的是具体,每一笔。”他突然凌厉道。 男人吓死了,嗫声说是,立马去赔偿所有费用。 在工地四处查访了一会儿,徐敬洲又叮嘱了些安全措施问题,有人在身旁拿笔记录下来,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他们才离去。 包工头擦拭额头上的冷汗,领略到这位人物的厉害了。 受伤工人所在医院离这不远,徐敬洲一行人过去,慰问安抚了一翻,工人伤得确实严重,多处骨折。 借此机会,徐敬洲大刀阔斧除掉了相关负责人的职位,安排其他得力人员补上。 这紧紧是一个开始。 “这边的事,还得李科长要多费点心了。” 跟在他身后的中年男人笑着点头,“本该的,这事也有我的责任,监管不到位。” 从医院出来,徐敬洲临时改道,先去隔壁港湾游乐场做个调研。 一行人跟着去。 过山车,旋转木马,摩天轮…… 喧闹,刺激,远远还能听见游客惊恐的尖叫。 园区负责人介绍园内情况,无非是安全防范,服务方面。 绕着热闹区域走一圈,徐敬洲来到餐饮区,就着卫生问题说了几点。 身边是一家奶茶店,因为上了新品,和某品牌联名,有很多人排队,他一眼注意到队伍里面的许纯。 以及跟随她身后的男人。 许纯侧着脸,不知和对方聊什么,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市长,那好像是许小姐。”叶秘书趁其他人交谈间,低声告诉。 徐敬洲淡淡扫过,轻描淡写道,“看到了。” 叶秘书观察上司神色,没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