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奸(ABO np)》 1.片场 “帝国新闻为您播报。今天是天历200年11月4日,周一。 “截至目前,已统计昨日在‘片场’中死亡的人数为25714,相比上周增加149人。据统计,‘演员’人数依旧维持在100万人,约占十六岁到四十五岁总人口的2%,‘演员’死亡率为2.57%,再次创下历史新高。 “根据我台获得的消息,在‘片场’中死亡率平均高达50%以上的包含生存类、恐怖类、灾难类元素‘节目’占比再次提高…… “王室第五世第十四顺位继承人上周日在‘片场’不幸罹难之后,王室在昨日正式宣布由第十五顺位继承人继承王位……” “为了应对人口持续负增长率的下行压力,帝国政府日前提出议案,将强制匹配年龄从现行的二十周岁下调至十八周岁,将alpha与omega的匹配比率从现行的1:2提高至1:4,将omega二十八周岁前最低生育数从现行的两次提高至叁次,该议案预计在明年1月1日起实行……” 两百年前,地球遭遇外星生物入侵,自称天人的高等智慧生物以绝对压倒性的科技武装力量将地球圈为殖民地,战后地球人口锐减到不足一亿。 天人将自己与人类的后代拥立为所谓的王室,并扶植了拥护王室的人类帝国政府,仅允许组建一支帝国自卫军维持基本治安需求,至此,所有的国家全部消失,只剩下了傀儡政府人类帝国。 天人忌惮人类的高等智慧,因此在每一个人类的体内植入了芯片,废除了所有人类的文字和语言,强制人类使用天人文与天人语。 但他们也不想白白浪费了人类的高等智慧,为此他们专门研制出了一套系统,能够将人类的意识关入编程者拟造的场景。 这就是“片场”。 被“片场”选为“演员”的人类将不得不按照天人编制的剧本表演,一场结束之后是下一场,永无止尽,直到最后在表演中死去为止。 在表演中的死亡是真正的死亡,意识体被销毁意味着在现实中的身体会在同时脑死亡。 而为了迎合天人的性向,天人对所有的人类进行了基因编辑,将原本的男女两种性别,改为男alpha、女alpha、男beta、女beta,男omega和女omega六种性别。 人类失去了国家、语言、文字,甚至性别。人类在这场浩劫中一败涂地。 时芜合上了厚重的人类帝国史册,耳畔传来了隐约的吵闹声,她起身走到窗边,两个机器人和被它们架着的棕发男人慢慢消失在了不远处的绿植墙后。 窗边吹拂进来的微风扬起了时芜银白色的长发,细碎的阳光落入了她那双银灰色的眼睛里,“Z,发生什么了?” Z是地球仅有的26个由天人科技支持的仿生机器人之一,作为王室护卫队的队长,它无疑代表着目前地球的最高战力。 但忽略Z能一个人毁灭地球的超规格战力,它的外观显然也被设定为了天人和人类审美的天花板。 银白色柔软的头发垂落在耳旁,略微蓬松的翘起一点弧度,却显得那双无机质的银灰色眼睛更加冰冷,“是入侵者。” 瞳孔里几不可见的机械眼转动了一下,“是昨晚在‘片场’死去的‘演员’的家属。” “是来杀我的吧?”,时芜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被殖民者对于殖民者的憎恨是毋庸置疑的,而当殖民者每周都在虐杀人类取乐时,这种憎恶就会被无限放大。 她之前的十四位顺位继承人,有十二位死于人类的刺杀,有两位在被选为‘演员’后死在了‘片场’。 这就是最为讽刺的地方,自诩高人一等的王室也需要被植入芯片,也不过是等待被选入“片场”宰杀的奴隶而已。 “王宫的警备力量需要加强。”,Z冷漠的再一次提议。 时芜继位之后的第一项决定就是将驻守王宫的自卫队编入巡防治安队,王宫的守卫任务全部交由机器人和26位仿生机器人承担。 “不用了。”,时芜也再一次否定他的提议,“自卫军不应该被浪费在王宫里,而且警备做的再好,我的兄姐们不还是都死了。” Z的眼睛转动了一下,突兀的说到:“第六世第叁顺位继承人林叁殿下出生了。” 落在身上的树影轻轻晃动,时芜伸出手,阳光落在她的手心,“真好啊。如果我能一直活下去就好了。” “欢迎UID200111115进入片场,请确保你已知悉以下条例: 第一、进入片场即视为你已成为‘演员’。 第二、每周日00:00,所有‘演员’都将强制登入片场,参演节目。 第叁、片场采取积分制,‘演员’可以在呼出界面进入兑换商城,只有兑换的道具能够带入指定节目。 第四、参与节目需要缴纳100-1600积分,成功通关节目将获得100-8000积分,积分小于零将失去‘演员’资格。 第五、在节目中死亡或失去‘演员’资格,等同于在现实世界中死亡。 其他详细说明,请点击呼出界面右上角指南。” 银白色的睫毛颤了颤,时芜又翻过一页书,才轻声说道:“Z,我被选为‘演员’了。” Z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转身从书架的第叁层拿出了一本书放在了时芜的手边,“《片场求生指南》是目前公认实用性最强的工具书。” 时芜失笑,“你跟我的兄长推荐的也是这本书吗?” “是的。”,即使是说起不久前刚罹难的前主人,Z的语气也没有一丝波澜,“但很遗憾,时祀殿下拒绝了我的提议。” “Z,我的兄长第一次进入‘片场’就死了并不是因为缺乏经验,而是因为他是个蠢货。”,即使是在骂她已故的兄长,时芜的唇角依旧带着弧度。 “他为他王室的身份沾沾自喜,这才是他死亡的原因。”,时芜把落到眼前的鬓发归到耳后,“我们和王宫外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是奴隶,我们也是。” Z没有回应时芜的话,但她也不在意,合上书抬头看向Z,“小莳今天在做什么?” “在学习烘焙。”,Z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到:“陛下,如果你继续拒绝挑选你的alpha,明年1月1日将会按照信息素匹配程度为你强制分配四位alpha。” 时芜摸了摸后颈处被抑制贴覆盖住的腺体,“那希望强制分配给我的alpha不是刺客,不然像我的兄姐们那样赤条条的死在床上也太不体面了。” 2.指南 片场的大厅大的出奇,横向和纵向的空间似乎都是无限延伸的。 时芜没看到光源,但整个空间却非常明亮。脚下是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类似骨瓷材质的地砖,完整的找不出一点瑕疵和接缝。 现在不是每周日零点即将开始‘节目’的时间,广场上只有寥寥几个人,每个人都站在原地聚精会神的在半空中滑动手指。 时芜试探性的在空气中点了一下,一个半透明的界面迅速浮现出来,在右上角的退出按键旁边,确实有一个指南按键。 “指南: 关于节目等级:节目等级并不完全等于节目难度。节目分为A、B、C、D、E五个等级,参加节目分别需要缴纳1600,800,400,200,100积分。除了以上五个等级,每五周都会开启一次特别S级节目,参加节目需缴纳100积分。 关于节目分类:节目分为角色扮演类、闯关类、生存类。在角色扮演类无法使用任何道具,在闯关类和生存类指定场景,可以使用指定道具。 关于节目奖励:在节目结束后会进行等级评定,评定等级分为A、B、C、D、E五个等级,分别对应奖励倍率5倍、4倍、3倍、2倍、1倍。S级节目的奖励倍率在基础奖励倍率上×10。最终所得奖励积分=参加节目所缴纳积分×奖励倍率。 关于节目惩罚:在角色扮演类节目内禁止做出OOC行为,违反叁次后将扣除参加节目所缴纳积分数额,第四次违反将扣除2倍数额,以此类推,无上限。 关于节目积分:在第一次参加节目时,会自动消耗赠予你的免费入场券,之后参与节目将按等级缴纳相应积分。累计积分在0-999的演员,只能进入D、E等级的节目;累计积分在1000-9999的演员,只能进入B、C、D等级的节目;累计积分在10000及以上的演员,只能进入A、B、C等级的节目。S级节目对累计积分不设限制。 关于积分商城:在积分商城可以使用积分兑换普通道具和限定道具,在兑换前请仔细阅读能够使用的指定节目类型。积分商城不支持赊欠。你可以按照70%的折价回收道具,已磨损的道具按磨损程度进行折旧。在片场内无法进行私人贸易,所有道具的获得和回收只能在积分商城进行。 关于节目大厅:在节目大厅禁止做出任何攻击演员的行为。演员在现实世界中可以凭意志进入节目大厅,进入节目大厅后在现实世界中的身体会陷入沉睡状态,时间流速为一比一。 温馨提示:在参加节目时,无论节目内用时多少,在节目大厅内只会过去两个小时,在此期间,请妥善保管好你在现实世界的身体。” 界面左上角是积分,冒号后面跟着一个晃眼的0,整个界面只有两个功能,好友和积分商城。 时芜没有再去翻其他道具了,毕竟在片场大厅不像在节目中一样所有人的发色和瞳色都会变成银白色。 虽然指南上写明节目大厅内禁止攻击演员,但并不代表不能在“节目”中“意外”害死了某个“演员”。 时芜关掉界面,直接离开了节目大厅。意识刚回拢,耳畔就传来了Z的声音。 “陛下,omega协会刚刚向你递交了你的alpha匹配候选名单。” 时芜揉了揉眉心,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终端,果然指示灯正在闪烁着红色。 点开来自omega协会的邮件,入目的就是各个候选人的证件照、名字和匹配度,连一句多余的客套话都懒怠写。 “宋辞初?长得好好看,看起来还有点眼熟?”,时芜指着第一张证件照上的黑发黑眸的年轻男人,“而且匹配度竟然有91%,确定不是仪器出问题了吗?” 正常情况下,alpha和omega的匹配度高于60%就可以登记为伴侣,一般匹配度不会高于85%。 “并不是仪器出问题了。王室历史上所有omega都出现了和基因优秀的alpha匹配率极高的情况,研究院认为是天人基因对omega有特殊的优化。” Z将颜色澄澈的茶汤缓缓倒入白色的瓷杯,“宋辞初是帝国总商会的会长,根据上半年帝国财富统计报告,他的个人资产相当于帝国年GDP的5%。” 时芜刚准备将他列入意向匹配对象的手指停住了,“他今年二十六岁吗?” “是的。”,Z将刚刚沏好的茶放在时芜的手边。 二十六岁是alpha强制匹配的年龄,对于omega来说,和alpha匹配远比和beta匹配能带来更高的生育率。 “那这个呢?Kane·Sayers?”,时芜指着第二个匹配率高达90%的金发碧眼的男人,“他也长得好好看。” “Kane·Sayers,帝国自卫军的总指挥官,现年叁十岁。”,Z的眼睛转了转,补充道:“二十六岁被强制分配给某位omega后因为连续两年拒绝履行伴侣义务,被强制解除伴侣关系并取消匹配资格两年,今年是他恢复资格的第一年。” 时芜默默把手指从“列入”按钮上移开了,“你不如直接告诉我这张候选人名单上所有人的身份吧?” “第叁位,祁樾,匹配度89%,帝国国立大学校长,参议院议员,现年叁十岁。第四位,Hadley·Nelson,匹配度86%,帝国科学研究院首席研究员,帝国国立大学副教授,现年二十六岁。” “等等,不用再说了。”,时芜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这些事情还是等我活到明年1月1号的时候再说吧。” 3.忏悔(1) “UID200111115,你即将参加的节目为:忏悔(角色扮演类/D级),积分商城已锁定。” 四周的人影全部消失了,时芜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中,只有面前的界面上跳动着数字。 “进入节目前,请确保你已知悉如下规则: 第一、演员行为严禁背离角色设定。与任务关联度高的角色将优先分配给累计积分高的演员,以此类推。 第二、演员需要完成相关任务,未完成任务将在节目结束后扣除未完成任务数×入场积分数额的积分。如所有任务都未完成,将直接失去资格。 第叁、节目中所有演员都无法释放或感知信息素。所有同性演员的UID初始状态为可见,所有异性演员的UID初始状态为不可见,在与该演员发生性关系之后,将变为可见。 注:同性指alpha和alpha,或omega和omega之间。同性之间发生性关系无效。” “UID200111115,你的任务为:1、查清案件的真相;2、协助将案件凶手绳之以法;3、与至少一名演员发生性关系。节目时限:七天。” “喂,过来干活了。”,一个中年男人降下驾驶座的车窗,朝靠在卷帘门边的年轻男人不客气的招呼。 年轻人猛吸了一口烟,把最后一小截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尖狠狠碾了两下,“行了,来了。” 初春的天气还有几分未褪的寒意,年轻人在屋外等了十几分钟,手都是凉的。 冷藏车的门缓缓打开,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响,寒气从里面一股脑的涌出来,年轻人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年轻人爬进车厢里,把成箱的标着“特级肥牛”的纸箱抛给站在车厢外的中年男人。 结着白霜的纸箱在空气中没一会儿就显出被水晕透的深色痕迹。 “他妈的,我昨天晚上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竟然一夜没熄火,早上出门一看,好家伙,电池里的电刚充满的,给我剩下一个底。”,中年男人骂完了,气不过又呸了两声“晦气”。 年轻人嗤笑了一声,没表示出同情,“缺德事做多了呗,让你少拿你那呆瓜儿子出气,多积点德,这不是现世报吗?” “说屁!”,中年男人神情更气愤了,“就那不知道哪来的孽种,我当初没掐死他,还给他养这么大已经算不错了!” “得得,不说了。”,年轻人懒得再说,冷藏车里的纸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搬的差不多了,还剩下最后一摞,年轻人刚拿起最顶上那个纸箱,就觉得不对劲,“这不是空的吗?老赵,空箱子你也给冷藏啊?” “什么?”,老赵垫了垫年轻人扔给他的空箱子,“不可能啊?” 老赵也爬进了车厢,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噢,对了,我想起来了,这排箱子我去装货之前就在了,那时候赶着装货,也没管。” 年轻人兴致怏怏的“噢”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却听到身后老赵的声音在发颤,“小王,这、这……?” “什么呀?”,小王回过头,往那排纸箱后面探头一看。 一个全裸的女人低垂着头,棕黑色的头发挂满了白霜,披落在肩上,面朝他们双膝并拢的跪在地上,双手却诡异的放在胸前,做出十指交叉祷告的动作。 “啊——!!” “UID200111115,本次共有10名演员参与节目。你扮演的角色为受害者的大学室友吴静,人物背景已载入完成。” 时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四人间的宿舍里,面前站着两个同样神情有些茫然的一男一女。 按照背景设定,这是一间专属于omega的宿舍,意味着在这间宿舍里的叁名演员都被判定为同性。 “我不要参加‘节目’!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生似乎情绪已经崩溃了,“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时芜抿着唇,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另一个女生则害怕的躲到了角落里。 黑色衣服的男生哭闹了一阵,忽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UID200111418积分小于零,失去节目资格。” 躲在角落里的女生似乎也听到了这一则播报,神情凝固了好久,才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吴静,你收拾好了吗?我们出发吧?” 时芜手脚冰凉,“婷婷,我好了。”,说完,她在黄婷婷近乎惊恐的目光里走到了黑衣服女生的旁边,“徐涯,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徐涯那张还沾满泪水的脸露出了有些倨傲的神情,“噢,一起走呗。” “诶,徐涯,你这里好像起了疹子呢?”,时芜忽然伸手把徐涯黑色毛衣的衣领往下扯了一些。 心脏的位置上本该标着UID那串数字的地方干干净净。 “是我看错了。”,时芜在徐涯生气之前松开了手,“抱歉啊。” 徐涯不高兴的哼了一声,理了理衣领,挤开两人第一个离开了寝室。 时芜和黄婷婷对视了一眼,跟着一起离开了寝室,徐涯走的很快,时芜和黄婷婷并肩走在后面,却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 如果任务全部没有完成,就会失去节目资格,也就是直接死亡,那么和异性演员发生性关系就是最容易获取的免死符。 但是节目又规定在发生关系之前无法看到异性演员的UID,那就意味着首先要判断这个角色是演员还是NPC,但是omega和alpha能利用信息素判断的优势已经被排除了。 而这场节目一开局,演员就少了一个,根据刚才的播报,除了直接目击者时芜和黄婷婷,其他演员并不知道失去节目资格的到底是谁,甚至不知道性别是什么。 难到要让她把所有可疑的人物都上一遍吗?时芜有些头疼。 但如果她真的打算这样做,那估计她还没得手,就会因为OOC而被扣到负分,直接失去节目资格了。 而对时芜来说,积分为零意味着她必须完成至少两项任务。 时芜这时候才真切的体会到这个节目的难度,她真的能活下去吗? 4.忏悔(2) “吴静,何子琪她,最近有和你联系过吗?”,黄婷婷忽然问道。 何子琪是她们宿舍的最后一位室友,今天早上在给学校食堂送食材的冷藏车上被发现了。 但是何子琪和她们的关系只能说是普通朋友,这个学期一直在外面租房住。 “没有。”,时芜摇了摇头,视野里已经出现了食堂的影子。 食堂附近只剩下了一些穿着制服的警察在询问和何子琪有关联的学生和老师,时芜她们刚刚走近,视线就被其中一个警察吸引了过去。 “宋辞初!?”,黄婷婷刚惊呼出声,就脸色难看的闭上了嘴,时芜猜是因为刚刚那叁个字获得了OOC警告。 时芜内心的惊讶一点都不比黄婷婷少,尤其是想到面前穿着警服的人还出现在了她的匹配候选人名单上,唯一的区别就是照片上的人是黑发的,而面前的人是银白发的。 “陈队,应该就是他们,何子琪的室友。”,宋辞初身旁的年轻男人指了指时芜她们。 宋辞初点了点头,“他们我来问吧,你去问问食堂负责采买的人。” 年轻男人似乎有些不情愿,眼神在时芜她们身上转了两圈,才一步叁回头的离开了。 这个表现,会是演员吗?时芜在心里默默思考,但不管怎么样,至少这个陈队一定是演员了。 “你们好,我叫陈皓,负责何子琪的案件。”,宋辞初朝她们公式化的露出了一个安抚意味的微笑,但笑容只维持了一秒就消失了。 “你好,我叫吴静,是何子琪的室友。”,时芜露出了一个如出一辙的微笑,见黄婷婷满脸通红说不出话的模样,索性帮她介绍到:“这是黄婷婷,还有徐涯。” 宋辞初点了点头,视线在叁个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时芜身上,转了下手里的电容笔,公事公办的开始例行询问,“请问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何子琪是什么时候?” “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上个学期末,大概是1月10号,那天考完最后一门考试,我在考场看见她的。” 时芜见宋辞初在做记录,刻意放慢了一点语速,“因为大四上需要实习,何子琪就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这学期还没回过学校。” 宋辞初一边记一边问:“你们和何子琪的关系怎么样?” “一般般吧。”,这句话是徐涯说的,“就是普通室友关系。” 宋辞初点了点头,“你们知道何子琪的男朋友李毅恒吗?” 黄婷婷这时候终于缓过神来,说到:“知道,但是没见过。” “你们觉得何子琪和她男朋友的感情如何?”,宋辞初低着头,笔在纸上不停的勾画。 “感情很好吧?”,徐涯语气有些轻蔑,“何子琪叁天两头跟她男朋友出去鬼混,和谁说话都叁句不离‘我家阿恒’,真是没见过这样的情侣。” 宋辞初手里的笔在纸上点了点,随口应了一声“哦?”。 之后宋辞初又问了几个问题,但时芜她们和何子琪的关系确实非常的一般,也没能问出什么其他的。 但宋辞初一个一个问题问过去,黄婷婷的情绪却越来越急躁。 “好了,如果还有其他问题,我们会再联系你们的,谢谢配合。”,宋辞初“咔哒”一声把电容笔按进保护壳里,神情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起伏。 眼看着宋辞初转身就要离开,黄婷婷也顾不上更多了,直接伸手拽住了宋辞初的袖子,“陈警官,我能不能加你的终端号?” 宋辞初皱了皱眉,“如果还有需要你们配合的地方,会有人联系你们的。” 黄婷婷不死心的还想再说什么,她手里攥着的袖子就被宋辞初扯了出来,“抱歉,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宋辞初一走,徐涯就不客气的嘲笑到:“还想加人家终端号呢,真是笑死我了。” 黄婷婷气的脸都红了,转身就快步离开了,徐涯冷笑了几声,也没趣的走了。 时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视线不经意的划过宋辞初的位置,朝他视野范围内的一个年轻警察走了过去,“你好,我是何子琪的室友,刚才陈警官问话的时候我可能漏说了一些信息,直接告诉你可以吗?” 年轻警察脸有些红,不太敢和时芜对视的样子,听了这话直接转身朝宋辞初招呼,“陈队,能不能过来一下?” “怎么了?”,宋辞初看了时芜一眼,“还有事?” 语气称不上太好,但把警官该有的那一点戾气和年少有为的傲气体现的很到位。 时芜抿唇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我能知道一些案情的细节吗?” 宋辞初的唇角带着一点意味不明的弧度,拒绝的毫不留情,“不能,如果你只是来问这个的,抱歉,恕我不能满足你的好奇心。” 宋辞初说完就要离开,时芜伸手拽了一下宋辞初的袖子,又很快放开,“我觉得李毅恒一直在PUA何子琪。”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年轻警察这时才“啊”了一声,下意识追问:“真的吗?” “真你妈的真。你是来办案的还来听八卦的?”,宋辞初用手里的文件夹打了一下年轻警察的头,“闲着不会去帮忙吗?还要我教?” 年轻警察挨了训,摸着脑袋讪讪的离开了,宋辞初才看向时芜,“说说吧。” 5.忏悔(3) “虽然我和何子琪交集不多,但是根据何子琪隐约透露出来的消息,李毅恒只是个普通beta,没有正经工作,学历也不高,身高、长相什么的都非常普通,但何子琪在和李毅恒的交往中,表现出来的却是李毅恒占据支配地位,何子琪对这段感情一直患得患失的。 “在何子琪发出来的照片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合照,何子琪也说过李毅恒不喜欢拍照,李毅恒也从来没有来学校找过何子琪。 “而最近几个月,何子琪的个人空间里出现了很多自我否定的情绪,甚至还有过暗示自杀的话,比如,“我配不上他,我真是个垃圾,我不配活着”之类的话。” “所以你觉得李毅恒是嫌疑人?”,宋辞初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时芜忽然有一种在被老师抽查作业的感觉,“恰恰相反,我认为李毅恒是个自卑又自负、外强中干的人,这样的人很难做出谋杀这样的强烈反社会的事情。更何况,何子琪已经深陷李毅恒的PUA陷进中,如果李毅恒真的要杀何子琪,只需要多做一些言语暗示和诱导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大费周折的亲自动手。” “噢。”,宋辞初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看不出赞同,也看不出不赞同。 时芜忽然有些紧张,硬着头皮继续说,“虽然我不清楚详细情况,但是对李毅恒来说,何子琪已经是一个很好的成果了,对于虚荣的李毅恒来说,应该不会轻易舍弃这个炫耀的资本。” 宋辞初又“嗯”了一声,“说完了?” 时芜紧张的后背都有了凉意,仿佛等待判决的囚犯一样,“我说完了。” “那行,你说的我知道了。”,宋辞初抬起手,在终端上点了几下,没有搭理惴惴不安的时芜。 时芜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在犯难的时候宋辞初忽然把亮着身份码的终端递到了时芜面前,“扫吧。” 时芜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宋辞初皱了皱眉,“不是想要我的终端号吗?” 想要你终端号的难道不是黄婷婷吗? 时芜腹诽了一句,但还是迅速打开终端扫码添加好友,“谢谢。”,她真诚的道谢。 宋辞初点了通过,又多说了一句,“别把我推给乱七八糟的人,我不会加的。” “噢。”,时芜呐呐的应了一声,见宋辞初又想走,下意识的去拽他的袖子。 “干嘛?还拽上瘾了?”,宋辞初像是背后长眼睛了一样抬手避开了时芜的小动作。 “我、我没有。”,时芜脸有些红,“你还没告诉我案情的细节呢?” 宋辞初朝时芜勾了勾唇,“我说过要告诉你了吗?案件还在侦办中,不得向无关人员透露相关信息。” 时芜一噎,眼睁睁的看着宋辞初转身离开了。 在时芜看不见的地方,宋辞初的唇角缓缓上扬。这就是女王陛下呀,比想象中的要有趣一点呢。 “根据报案人的描述,昨晚他的货车就停在这个位置,在他昨晚八点回家之后就没有移动过。”,一名穿着警服的年轻女人指着单元楼前的空地。 “因为报案人回家之后喝了不少酒,只记得车钥匙放在了外套的口袋里,至于有没有人动过钥匙,就完全没印象了。” 宋辞初站在空地上四处打量,“和报案人同居的只有他的儿子赵卫东对吧?” “是的。”,年轻警察划过了一页资料,“赵卫东,男性beta,27岁,身体健康,但是患有自闭症,和报案人长期不和。” 宋辞初找到了车位靠近车尾的位置仰起头,视线抬高到叁楼的位置,就被头顶郁郁葱葱的常青树遮蔽了,“赵卫东和被害人认识吗?” “认识,但不熟悉。这个小区只有叁幢单元楼,属于非常老旧的小区了,住户很少,所以邻居之间基本都有一些了解。” 宋辞初点了点头,“去摸排一下这个小区里所有住户,我去楼上看看。” 楼道的墙壁上是大片剥落的墙皮,宋辞初在迈上第一个台阶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楼梯设计的不太合理,每一步的台阶都有些偏高了。 单元楼里出了命案,各层的住户似乎都觉得晦气,至少宋辞初从进这个小区到现在还没见到一个凑热闹的居民。 但是走到叁层半的转角的时候,宋辞初却遇到了一个杵着拐杖的老人,正在慢吞吞的半步半步往下挪。 宋辞初伸手扶了老人一下,“老伯,你是住在几楼的呀?” 老伯在看到宋辞初身上的便服时神情有一瞬间的松懈,“噢,我住在叁楼。” 他似乎是怕宋辞初追问他为什么会从四楼下来,接着说到:“我听说四楼出了命案,上来看看能不能提供点线索。” 宋辞初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了老人,才说到:“老伯你有心了。” 他扶着老人往下走了两步,“你的腿脚不太方便吗?怎么不让你老伴陪着你,万一摔跤了什么的也麻烦是不是?” 老人摇了摇头,“我老伴走了好几年了,我现在一个人住。这个腿啊,也是老毛病了。” 宋辞初点了点头,没有再深究下去,把老人扶到叁楼之后,重新折返上去。 他站在楼梯的拐角上,转身看着老人拿出钥匙,拖着不太灵便的左腿走进了家门。 四楼就是被害者生前租住的房子,大概因为是租的房子,何子琪并没有很用心的布置装饰。 宋辞初在这套狭小的一室一厅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大概明白了初步调查中何子琪几乎把所有的钱都用在了李毅恒身上是什么意思。 ———— 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会日更,登不上po的话可以在爱发电看,爱发电同名:寒字。请假的话会在评论区留言。 btw,微博:寒字咕,读者群:301109678(敲门砖任意主角的名字),欢迎来找我玩呀。 关于加更,1000珠之前每100珠加更,1000珠之后每两百珠加更qwq 6.忏悔(4) “陈队,你来看看这个。”,穿着警服的年轻男人招呼着正在检查药瓶的宋辞初。 宋辞初放下手里只少了一点点的药瓶,走到年轻男人身边,矮身看向他指着的枕头上的一小片污渍。 “这个位置,对应的大致是嘴巴的位置。”,宋辞初仔细看了看,“不像是口水,像是某种更为浓稠的液体。” “会不会是精液?”,年轻警察大胆的猜测。 宋辞初凑近那块污渍闻了闻,“不是,没有精液特有的腥臭味,反而有一点点不太明显的奶香味。” 他起身招呼检验科的人过来采样,又指了指他刚才放下的那瓶药,“还有那瓶安眠药,和何子琪胃里的安眠药对比一下。” 检验科的人刚要去拿枕头,宋辞初又突然制止了他们的动作,他往后退了一步,仔细观察着被子上留下的非常模糊的压痕。 被子中央能看出一个平躺的人形,人形的左边有一些不太自然的褶皱,人形的右边则被完全破坏了,嫌疑人似乎是从床的右侧把被害者拖拽下去的。 这也比较符合常理,床的右侧靠门,从右侧拖拽显然更方便。 他走到床的左侧,按照褶皱的位置比划了一下,他正皱着眉站在床边思索,忽然他的终端响了起来。 宋辞初从思绪中回神,指了指床上的压痕,“把这些都仔细的拍下来。” 他离开了卧室,点开终端接受通讯请求,“陈队,我们找到赵卫东了。” “好,我马上过来。”,宋辞初朝副队长示意了一下,“这里交给你,我回局里一趟。” 赵卫东是何子琪被害案目前的嫌疑人之一。 何子琪租住的小区非常老旧,没有安装监控,也没有安保,住的很多都是年龄很大的老人,唯一有疑点的是隔壁单元楼的赵姓父子。 老赵是个货运司机,也是第一个发现死者报案的人,他的儿子赵卫东目前在附近的一家小型黑作坊里打零工。 因为赵卫东的先天缺陷,老赵的妻子在赵卫东五岁的时候就消失了,老赵之后没有再娶,但对儿子一直都是非打即骂。 在何子琪被害的那天晚上,据单元楼里的住户反应,听到了不寻常的沉重的脚步声和重物拖拽的声音。 而既有能力搬运一个成年女性,又能接触到冷藏车的钥匙的,似乎只有赵卫东一个人了。 警局门口,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女人来回不安的踱步,看到宋辞初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眼睛一亮,连忙走了过来,“陈队,你来了。” “嗯,问出什么来了?”,宋辞初的步子迈的很大,女人不得不一路小跑跟着。 女人的视线热烈到几乎在宋辞初的后脑勺上烧出一个洞,等到了审讯室门口,她才后知后觉的说到:“那个,他说……” “不用了,我自己看。”,宋辞初冷着脸推开了门,里面的中年警察听到声音转头看向宋辞初。 “陈队,你来了。这个赵卫东什么都不肯说,翻来覆去就一句话,说什么‘忏悔吧’。” 宋辞初透过单向玻璃看向那个神情阴郁的男人,无论负责询问的警察怎样诱导,他始终都是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李毅恒呢?”,宋辞初问中年警察。 “正在追。根据技术部的解析结果,死者最后一次通讯是和李毅恒的,大约在死亡事件前一个小时左右,通讯时长叁分钟,通讯结束之后,死者又给李毅恒发了邮件,内容大概是我马上要服药自杀了,如果你不来的话,我的灵魂会一直纠缠你之类。” 中年警察把手里的电子文档递给宋辞初,“最新的调查结果都在这里面了。” 宋辞初认真的翻看着文档,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年轻女人却有些沉不住气了,“陈队,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没空。”,宋辞初头都没抬,“发情期要到了自己去跟人事请假,不用跟我说。” 他又翻过了一份资料,才抬起头轻蔑的看了女人一眼,“噢,忘了,你是beta,没有发情期。” 这话说的刻薄到了极点,但中年警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冷淡的注视着年轻女人面红耳赤的推门离开。 门重新合拢之后,中年警察接着说到:“在赵卫东的房间里搜查出了透明鱼线,和捆绑在死者身上的鱼线是一种,报案人说他偶尔会和朋友钓鱼,是他买的鱼线。” “把被害人的衣物全部除去,用透明鱼线将被害人固定成跪坐祷告的姿势,再把尸体放进冷藏车中保存,目的是……”,宋辞初看向玻璃后那个阴郁的青年,“让死者代替他的父亲向他忏悔吗?” 宋辞初把电子文档放在桌上,“还是要等尸检报告出来,不排除死者自杀的可能性。李毅恒拒绝接受警方传唤并出逃,很有可能是因为在死者威胁他之后,他当天晚上还是去找死者了,但是他做出的举动直接导致了死者的死亡,比如见死不救,或者喂了她某种致死的药物。” 他停顿了一下,“也有可能,那天晚上他见到何子琪的时候,何子琪已经死了。但是何子琪在服药之前和李毅恒通讯并发邮件,可见并不是真的想自杀,药量应该不会重到在李毅恒赶到之前就死亡。 “最重要的一点是,被害人在邮件中提到她按照往常的习惯把钥匙放在了门口的花盆下面,那么只要嫌疑人知道被害人的这一习惯,就可以在李毅恒赶到之前把被害人杀害,但是李毅恒并不知道何子琪死于自杀还是他杀。故意杀人,或者诱导他人自杀构成的故意杀人罪,才让他慌不择路的逃跑。” 但是,如果答案就是赵卫东的话,这场节目会不会过于简单了呢? 7.忏悔(5) 节目剩余时长:五天。 时芜从第一天黄婷婷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而第一天意味着演员失去资格的播报,也没有再响起过。 她坐在刑警支队办公室的空座上,无意识的绕着自己银白色的长发,察觉到了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是第一天见到的那位年轻警察,时芜朝他友好的笑了笑,但他的视线却和友好半点不沾边,甚至称得上下流了。 难道他还没有和异性发生性关系吗?时芜移开视线,漫无目的的想着。 虽然片场给大部分人带来的只有恐惧,但也有少部分人把片场当成了一个无责任约炮的最佳平台。 因此片场也成为了很多家庭矛盾的源头,尤其是在beta组建的家庭中,在现实生活中他们往往是被忽视的存在,但在信息素失效的片场,他们可以尽情的肖想alpha和omega。 就在年轻警察想要过来搭讪的时候,小会议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宋辞初是最后才从里面走出来的,身边还跟着两个女性。 宋辞初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耐烦,步伐迈的很大,几步就走到了时芜面前,“你怎么又来了?” 时芜连忙站起来,“抱歉,我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一点忙。” “你又不是警察,又不是法医,能帮上什么忙?”,宋辞初身后一位穿着制服的女性语气轻蔑的说到。 时芜没有理会她的嘲讽,看着宋辞初问道:“陈警官,案件有什么新进展吗?” “就算有……”也不可能告诉你。那位警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辞初打断了。 “跟我到办公室来。”,宋辞初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 时芜连忙跟了上去,“陈警官,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吧,何子琪的死因知道了吗?” 宋辞初一直到进了办公室,把门关上了之后,才说到:“过敏性休克导致的窒息。虽然她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但剂量还不足以致死。” “那就是说,虽然她被捆绑之后放入了冷冻车,但她其实并不是冻死的?” 宋辞初点了点头,“何子琪对花生过敏你知道吗?” “她对花生过敏?”,时芜皱着眉在自己获得的信息中搜索,“我不知道。她平时在宿舍的时间很少,上课吃饭也不和我们一起。” 意料之中的答案,宋辞初坐进老板椅里,抬起腿架在了办公桌上,又抬起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现在已经满足你的好奇心了,你赶紧回去吧。” 时芜抿着唇,“我不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我是真的想找出杀害何子琪的凶手。” “噢。”,宋辞初的眼皮懒散的抬了抬,“凶手的话,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你已经知道了?”,时芜愣了愣,“那不需要赶紧去抓捕吗?” 宋辞初又打了个哈欠,“不着急。我现在要补觉,你还不走?” 时芜瞥了一眼桌上的档案,还是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那陈警官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在李毅恒被关押候审的时候,宋辞初一个人再次去了何子琪租住的小区。 比起上次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这次单元楼前的树荫下聚了不少闲聊的老人,但里面还有一个宋辞初意想不到的人在。 “吴静。”,宋辞初双手插兜,隔了老远喊了一声,表情绝对称不上友善。 时芜转头看向宋辞初,脸上还挂着笑,她朝围着她的老人家们挥手告别,才走向宋辞初,“陈警官。我刚刚打听到了一点可能对案件有帮助的消息,您要听听看吗?” “去车上说。”,宋辞初的车停在小区外的巷子里,没有监控,也没有爱八卦的老人。 时芜坐上副驾驶,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宋辞初看不出喜怒的神情,轻咳了一声,才说到:“小区里的人似乎对何子琪都有一些意见,因为房屋老旧,隔音很差,何子琪每次带李毅恒来这儿都会弄出不小的动静,要么是吵架,要么是……” “做爱。”,宋辞初语气平淡的接上这个词,“接着说。” “受影响最大的是何子琪楼下的王伯伯,他老伴去世之后一直一个人住,一双儿女也不怎么来看他,但是听说他的女儿是做坚果生意的,基本每个月都会给他寄坚果,他一个人吃不完就会分给邻居,所以大家都挺喜欢王伯伯的。” 宋辞初捏了捏手指,“所以有一次他女儿给他邮了花生,他想要分给何子琪,却被告之何子琪花生过敏?” “不只是这样。”,时芜皱着眉头,“那次他去送花生的时候正好李毅恒也在,他一看是花生,就破口大骂说他这个老不死的要害他女朋友,把王伯伯推了一把摔到了楼梯上,当时正好是王伯伯的对门陪他一起去的,所以知道这件事。” “他的腿脚不便是这么来的?”,宋辞初追问。 时芜点了点头,“对,这大概是小半年前的事情。” 她迟疑了一下,又说到:“还有比较奇怪的一点是,何子琪那栋楼的其他住户,虽然都说有模糊听到一点不寻常的动静,但是只有王伯伯跟他对门提起过,说他看到了车的灯光。” 且不论是不是真的有灯光,从叁楼往地面停车的空地望下去,视野应该都被葱郁的树冠遮挡住了才对。 宋辞初沉默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没有说话,时芜等了半分钟,没等到下文。 “那陈警官,我先走了?”,说着,时芜就伸手准备开车门离开。 “滴—”,是车门落锁的声音。宋辞初转头看向时芜,“还有一个问题问你。” 时芜“噢”了一声,视线下意识的避开宋辞初的眼睛,落在他的下巴上,“陈警官请问,如果是我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 骨节分明的手穿过她的视野,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起头和宋辞初对视。 8.忏悔(6) “你喜欢我?”,宋辞初笑得玩世不恭,放在时芜下巴上的拇指还在轻佻的摩挲着。 “……什么?”,时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这是什么玩笑吗?” 宋辞初挑了挑眉,“不喜欢我,那就是想和我上床?”,他银灰色的眼睛极具侵略的落在时芜的脸上。 “……什、什么?”,时芜的脸红成了一片,磕磕巴巴的说到:“我、我没有。” 宋辞初从善如流的接话,“可是我想和你上床。”,他把时芜推倒在靠背上,跨到副驾驶的同时把副驾驶的座椅放平了。 他的手在时芜后颈腺体的地方轻轻摩挲,忽然有一些微妙的遗憾。 如果不是在“片场”,大概眼前这个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人,已经散发出诱人到恨不得令他将她整个吞吃入腹的信息素了吧。 他的女王陛下会是什么味道的呢?宋辞初含住了时芜的耳垂,轻轻舔了一下。 “等、等等。”,时芜慌乱的去推宋辞初,却被他捉住了手腕压在了车门的扶手上。 “嗯?”,宋辞初真的停下了动作,抬眼看着时芜那双像是掺了银粉的雾霭颜色的眼睛,“你确定你要拒绝我?” 这句话暗示意味十足,时芜冷静下来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她还有一个和异性演员发生性关系的任务。 “我、你,能不能……”,时芜不敢看宋辞初,但通红的耳朵已经出卖了她,“能不能换个地方,别在这里。” 宋辞初笑了一声,“你说得对,第一次确实不能这么随便。”,他说着,起身回到了驾驶座。 第一次?但是宋辞初能分配到最重要的刑警队长的角色,积分应该是这个节目里十个人中最高的了吧,那就不可能是第一次参加节目了。 而和其他演员发生性关系是所有节目中统一的一定会出现的任务,难道他从来没有完成过这个任务吗?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时芜就自己否定了,像宋辞初这样的人,在节目这种很大限度上脱离了道德约束的地方,一定会有很多人自荐枕席吧。 大概是说她吧?时芜这么想着,心情又有点复杂,叛逆的心理又不受控制的滋生了出来。 “你不会是第一次吧?”,时芜色厉内荏的呛声。 宋辞初挑了挑眉,“很遗憾,我确实是。无论是在何种意义上,我都是第一次。” 何种意义是指无论是在片场的节目中,还是在现实世界中吗?时芜觉得这句话的可信度非常的低,“我不信。” “你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宋辞初开启了自动驾驶,转头看向时芜。 “正常状态下,alpha对于beta和匹配度低于60%的omega是很难有欲望的,而越是优秀的alpha越难找到匹配度高的omega。” 他勾起了唇角,“而我,非常不凑巧的,是个不愿意勉强自己的人。” 时芜将信将疑的点头,这时才发现轿车已经驶上了一条陌生的道路,“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我家。”,宋辞初看着时芜因为这叁个字而变得紧绷的神情,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看起来很紧张。” “我没有紧张。”,时芜的坐姿端正到僵硬的程度,连余光都不敢放到宋辞初身上。 “你这么紧张的话,会让我很难办的。”,宋辞初笑着把时芜压在了床上,但即使是面对面相隔二十厘米的距离,时芜依旧眼神飘忽的不敢看宋辞初的眼睛。 如果能感知到信息素的话,他还能用信息素安抚这个紧张过头的小omega,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说些苍白无力的话。 但是也不一定,如果他真的能感知到时芜的信息素,91%的匹配度估计会让他在刚闻到一点点属于她的信息素的时候,整个人就被征服欲与支配欲控制。 他应该会控制不住的直接用alpha的信息素让这个不听话的omega为他发情,让她被omega对alpha天生的臣服与恐惧感支配,会让她除了发出脆弱的呻吟之外,再也说不出拒绝和质疑他的话。 他会忍不住的想要将她撕碎,将她身体与灵魂的每一寸都烙印上他的记号。 这样一想,似乎感知不到信息素反而是一件好事了,至少他现在还能有耐心跟她好好说话。 “我真的没有紧张。”,时芜强迫自己抬头直视宋辞初的眼睛,但不到叁秒就败下阵来的移开了视线。 宋辞初失笑,“虽然我的实践经验为零,但是理论经验丰富。”,他伸手去解时芜衬衫上的扣子,“放心交给我怎么样?” “你能不能别说话。”,时芜低声嘀咕。 宋辞初轻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他一边欣赏着时芜越来越红的耳朵,一边把两个人都剥了个精光。 他用虎口圈住了那对白嫩绵软的乳房,微微收紧,再抬手就留下了一片淡淡的红痕。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这么容易就留下痕迹的皮肤,难道不会让他们这种恶劣的alpha想要将这具身体全部涂抹上过分淫靡的痕迹吗? “你能不能别这么看我?”,时芜羞赧的并起双腿,抬手欲盖弥彰的遮住了挺立起来的乳珠。 宋辞初俯身吻住了时芜的唇,握住了时芜的手腕把她的手压在了枕头上。 柔软的唇乖顺的打开,却没有换来入侵者的怜惜,宋辞初的舌头不讲理的挤占了时芜口腔中的空间,在时芜试图推拒的时候,又恶劣的戏弄般的纠缠。 时芜几乎要忘记了呼吸,她的眼眶慢慢泛起了红晕,在宋辞初松开她的时候,狼狈的喘着气。 9.忏悔(7)H 宋辞初用指腹抹去了时芜唇角带出的水渍,直起身,跪坐在了时芜的腿间。 覆盖在阴埠上稀疏柔软的毛都是银白色的,再往下饱满的花唇就像一只成熟的水蜜桃一样,白嫩嫩的只在顶端晕染开一点淡粉色。 喉咙里有些发干,宋辞初抬高了时芜的腰臀,俯下身,凑近了那处漂亮的不像话的地方。 “你别这样。”,时芜的脸越来越红了。 宋辞初没有理会时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反抗,张嘴含糊了那道细细的缝隙。 连自己都很少抚慰的地方骤然被另一个相识不过几天的人包裹在了唇舌间,湿热的舔吻就像是直接将她整个人都一起舔化了一样。 时芜控制不住的轻喘了起来,她能感觉到宋辞初柔软而湿热的舌头慢慢挤进狭窄的甬道,一点点往里。 濡湿的感觉从穴口一路蔓延到了全身,仿佛她正在温热的泉水中慢慢下沉一样。 她听到了吞咽的声音,理智稍稍回归了一些,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是宋辞初在吞咽她的淫水。 莫名的羞耻感让时芜的脚趾都不受控制的蜷缩了起来,她勉强支起上半身去推宋辞初的脑袋,“你别舔了,好奇怪。” 宋辞初的舌头顺势退了出来,往上舔过那颗小小的阴蒂,又过分的将那被舔弄的亮晶晶的阴蒂轻轻咬在齿间。 他配合着时芜的动作往外挪了一些,却又咬着那颗脆弱又敏感的花珠不放,将它残忍的向外拉扯。 尖锐的快感在一瞬间侵袭了时芜的所有感官,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攥紧了宋辞初的头发,皱着眉低泣出声。 宋辞初松开了牙齿,又亲了亲那粒被他咬的红肿挺立起来的花珠,但刚到达一个小高潮的身体敏感的一点不经碰,这个安抚的动作都让时芜的身体轻轻颤了颤。 他抬手握住了时芜攥着他头发的手,直起身吻住了时芜的唇,把口中甜腥的液体渡到时芜的口中。 时芜下意识的吞咽下去之后,才意识道这些粘腻的液体是刚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的花液,她羞恼的咬了宋辞初的舌尖一下,手抵着他的肩试图推开他。 “不好吃吗?”,宋辞初把下巴上亮晶晶的液体蹭在了时芜的手背上,“我觉得很甜才跟你分享的。” “明明一点都不甜。”,时芜的脸红的就像成熟的血桃一样。 宋辞初舔了舔嘴角的液体,“但我觉得就像是加了半杯蜂蜜的柠檬水一样甜。” 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时芜觉得宋辞初就是在戏弄自己。 “等一下,我不想做了。”,时芜在宋辞初想再次亲上来的时候,用另一只手挡住了,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手心。 宋辞初顺势舔了一下时芜的手心,在她想要缩手之前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两只手一起桎梏在了她的头顶。 “你玩我?嗯?”,宋辞初的唇角勾起一个瘆人的弧度,“从你答应我开始,你就没有拒绝的权力了,明白吗?” “我不明白。你放开我!”,时芜慌乱的挣扎,却被宋辞初轻而易举的制服了。 宋辞初的手重新落在了时芜的腿心,修长的手指轻易的就挤进了湿滑的穴口。 时芜挣扎的动作凝滞住了,身体里被塞进异物的感觉有些奇怪,又有些无法言明的渴求。 湿软的嫩肉紧紧的包裹住了宋辞初的手指,他抽动了几下,就添进了第二根手指。 “别,好撑。”,时芜往上缩着身子,宋辞初的手就跟着她往上,还恶趣味的曲起指节,在湿滑的内壁上刮蹭。 粉嫩的穴口被撑开了一个小口子,从里面缓缓流淌出来的淫水就像加了过多蜂蜜而变得有些粘稠的柠檬水一样。 宋辞初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大概知道时芜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了。 即使是在感知不到信息素的片场,omega依旧非常容易被挑起情欲,宋辞初看着眼神已经有些迷离的时芜,加进了第叁根手指。 “疼……”,时芜娇气的皱着眉喊疼,但流出来的水却已经沾湿了宋辞初的整只手。 宋辞初抽出手指,在时芜的注视下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手指上还在缓缓往下流淌的透明黏液。 ……这也太色情了吧。时芜的皮肤都羞耻的泛起了粉红色,脸热的像是能冒出烟来一样。 视线跟着那只湿漉漉的手往下,在银白色毛发中蛰伏的凶兽已经完全苏醒了,此时正高高的翘着。 时芜看着那根几乎和她的手腕一样粗的阴茎,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一点,“这么粗,进不去的吧?” 宋辞初挑了挑眉,手圈着性器随意的撸动了两下,“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他握住了时芜的脚踝,把她的腿圈在自己的腰上,扶着肉棒抵住了湿乎乎的穴口。 “等等……”,时芜讨饶的话还没说出口,那根不讲理的肉棒就强硬的挤了进来,身体被撑开到极限,但疼痛和不适很快就被酥麻的感觉冲散。 “唔。”,宋辞初闷哼了一声,自渎完全无法比拟的快感从被紧紧包裹的性器上传来,他俯下身,拨开时芜散落在后颈的头发,在腺体的地方轻轻舔吻。 时芜的身体微微发抖,即使没有信息素的影响,她还是本能的对被腺体被触碰感到惧怕。 身体里的阴茎开始律动起来了,明明是完全不匹配的尺寸,但omega的身体却还是好好的全部容纳了进去。 10.忏悔(8) 陌生的快感慢慢占领了时芜的神智,她攀着宋辞初的肩膀,在他的耳边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在她的后颈上徘徊许久的牙齿终于咬了下去,尖锐的犬齿刺破了皮肤,抵住因为动情而微微红肿的腺体。 时芜的脑海里短暂的陷入了空白,身体就像是被挤破的水球一样,拉扯到极致之后再破裂。 宋辞初的情况并没有好到哪儿去,剧烈挛缩的甬道死死的咬紧了他的肉棒,几乎到了疼痛的地步。 温热的淫水又照着龟头冲刷下来,尾椎骨上蔓延开来的过量快感在一瞬间支配了他的身体,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射了。 “任务3已完成,此条播报仅本人可知。” 时芜的意识刚回笼,就听到脑海里响起这句话。 她推了推宋辞初的肩膀,在他配合的起开一些之后,她果然看到宋辞初的胸口上多出了一串黑色的数字,UID200052477。 “那个,你能不能先起来。”,时芜观察着宋辞初阴沉的表情,强忍着笑意说到。 宋辞初磨了磨牙齿,“第一次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时芜抿着唇点头,“嗯,我知道的。”,但她的神情越认真,宋辞初的脸色就越难看。 “我想回学校了。”,时芜又推了一下宋辞初的肩膀,但这次他却没有配合的退开。 宋辞初捉着时芜的手放在唇边轻咬了一下,“不着急回学校,我还要好好扭转一下你对我的误解呢。” 时芜瑟缩了一下,“没有什么误解,真的。”,她说完就觉得这句话似乎有很大的歧义,但她已经来不及补救了。 时芜决定离开片场之后第一件事要做的事情,就是挑选四个温柔听话的alpha。 在她十九年的人生中,她见到的alpha只有她的几位兄姐,而她的兄姐们给她留下的印象只有傲慢自负又愚蠢可怜。 对于王室来说,只有呆在王宫里才是相对安全的,如果想要离开王宫,那么一旦被发现了王室的身份,就会有无数愤怒的人类想要取走他们的性命。 而她是惜命的,她从出生开始就没离开王宫半步,她只希望她能尽量久的呆在这张招人恨的王位上,庇护她同父同母的弟弟时莳平安的长大。 因此在遇到宋辞初之前,她完全不知道alpha竟然是这样的,不讲理又极富侵略性。 所以为了能安逸的苟活在王宫中,她绝对、绝对不能让宋辞初成为她的alpha。 “在想什么?”,宋辞初的手在时芜的小腹上轻轻抚摸,“可惜昨天没有肏进你的生殖腔里。” ……一点都不可惜。时芜按住了宋辞初慢慢往下的手,“我要起床了。” 抵在时芜后腰上的棍状物下流的在她的臀缝上蹭了几下,宋辞初才把手收回来,往后退开了一些,“不闹你了,我今天也有事情要做。” 时芜忙不迭的爬了起来,把被子扯了过来裹住了自己光裸的身体。 同样赤条条的宋辞初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被看光,他甩了甩被时芜枕了半晚的手臂,从地上捡起一条浴袍随手披在身上。 “我去做早餐,你先去洗漱,洗漱台下面的柜子里有新的牙刷和毛巾。”,宋辞初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房门。 时芜应了一声,等房门关上才把被子解开扔在床上,但她刚下床,房门就再次打开了。 门外的宋辞初挑了挑眉,视线不客气的落在布满暧昧红痕的胴体上,“对了,你的衣服如果不能穿了的话,可以从我的衣柜里拿。” 时芜等到门再次关上的时候,暂时宕机的大脑才重新开始运作。 她泄愤似的抓起脚边的衣服扔到了门上,但扔完了才发现那件皱成一团,还沾了一些不明液体的衣服是她的衬衫。 时芜最后还是从宋辞初的衣柜里拿了一件白衬衫,除了男款的衬衫没有做胸部设计而有些紧绷之后,其他的似乎都还勉勉强强。 宋辞初把早餐放在餐桌上,抬头就看到时芜一边整理着过长的袖子,一边往餐厅走。 “吃早餐吧。”,宋辞初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欣赏着他的衣服包裹在时芜的身体上的模样。 “我的那件衬衫没法穿了,就穿了你的衬衫。”,时芜顶着宋辞初堪称炙热的目光说到。 宋辞初舔了舔唇角,“挺好看的。”,他意味深长的说完,就放下手臂往房间里走去了。 早餐是普通的煎蛋吐司和热牛奶,一眼就能看出来没有花什么心思,时芜咀嚼着被一点点蛋腥味盖过了香甜味道的吐司,忽然有些想念Z了。 Z是A-Z共26名仿生机器人中最完美的机器人,没有之一。天人每年都会将天人主星的最新研发成果更新到Z上,同时对机体中磨损的配件进行更换。 不夸张的说,Z的功能要比A-Y所有25名仿生机器人的加总还要强大。 而Z的职责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他一切行动的宗旨就是维护天人的统治,顺带保护国王的安全。 在时芜继位之前,她和时莳的安全由X负责,虽然同为仿生机器人,但X的行动模式非常的刻板和程序化。 而在和Z的相处中,时芜常常会忘记Z只是一个机器人,Z就像一个管家一样照顾她的起居。 最重要的是,Z做的料理真的非常好吃。时芜心不在焉的喝完了最后一口牛奶,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 宋辞初把餐具放进了洗碗机,转身看向时芜,“走吧,送你回学校。” ———— 15:感觉大家都好矜持呢,是大家不喜欢我吗?果然是宋辞初的原因吧,都是因为他太下流了大家才不给我评论和珠珠的QAQ 宋辞初(似笑非笑的看着你):嗯?你不喜欢我家15吗? 15:喂,我才不是你家的好吗?等我回去就把你开除夫籍! 宋辞初(挑了挑眉):你刚刚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呢?果然是在不满意我昨晚的表现吧,放心,我今晚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15:……我不是这个意思TAT? 11.忏悔(9) 节目七天的时限已经过去了五天,但是时芜的任务1和任务2还都没有完成。 尽管宋辞初已经说过他知道真正的犯人是谁了,但时芜还是在车停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忍不住问道:“陈警官,您会抓到犯人的,对吗?” “当然。”,宋辞初笑得自信而张扬,“相信我,更何况你除了相信我,别无选择不是吗?” 时芜抿了抿唇,“我知道了。”,她推开车门下车,在关上车门之前,她又转身朝宋辞初露出一个微笑,“陈警官,不管怎么样,谢谢您。” 宋辞初笑了一声,语气暧昧的说到:“不用谢我,我可不是无偿帮你的。” 时芜愣了一下,耳根处又红了起来,她用力把车门关上了,头也不回的进了学校。 对于坐在考场上脑袋空空的考生来说,选择题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四个选项,A、B、C、D,四分之一的概率得分。 对于参加这场节目却不愿意认真破解谜题的演员来说,这道选择题就要更简单一些,两个选项,李毅恒或者赵卫东,二分之一的概率得分。 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宋辞初看着在大声争吵的警员,无趣的打了个哈欠。 他们大约还在疑惑为什么把李毅恒和赵卫东都关押之后,他们的任务依旧没有完成吧。 宋辞初觉得世界上大部分人类都蒙昧的可怕,他们自私、伪善、贪婪,就像是所有恶的集中体。 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毕竟他的兄长已经用生命告诉他做好人的代价了。 被蒙昧无知的人背叛,惨死在几次舍命相救的所谓同伴们的冷眼旁观中。 他不会重蹈覆辙。他有必须要完成的使命,那么做一个自私的坏人,难道不是更好吗? 这个节目的任务设置存在着明显的漏洞,他的任务是查清案件的真相和将案件凶手绳之以法,而根据时芜的暗示,她的任务应该也与他的相差无几。 也就是说只要有一个人查清了案件的真相之后,告知所有的演员,那么所有人都能完成这两项任务并得分。 但是他不会这么做。 习惯于接受施舍的人可不会因为有人为他们提供了一顿饱餐就感恩戴德,他们只会愤怒的质问为什么他们得到的不是山珍海味。 说他心胸狭隘也好,阴险狡诈也罢,他的便车,可从来不会随便让别人搭。 宋辞初把配枪和手铐整理好,穿上警察的制服外套,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还在争吵中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看向宋辞初,“陈队,你要出去啊?” 宋辞初点了点头,“有这功夫吵架,不如再仔细看看卷宗,查查看有没有漏掉什么关键细节。” “我们都查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只有李毅恒知道何子琪对花生过敏,一定是他喂何子琪喝了花生牛奶,弄死了她之后畏罪潜逃了,但是这个李毅恒死不承认啊。”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只有李毅恒知道?”,宋辞初似笑非笑的看了那个警察一眼,“而且你说是李毅恒喂的何子琪花生牛奶,那李毅恒购买花生牛奶的消费记录呢?” 年轻警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现在所有的消费都必须通过终端支付,但是在李毅恒近一年内的消费记录中,都没有出现过花生牛奶的消费。 他半晌才挤出一句,“有可能是别人送他的呢?或者是偷的?” 宋辞初嗤笑了一声,“那你又怎么解释李毅恒在收到何子琪的邮件之后,立刻就赶往何子琪的住所,当晚李毅恒乘坐的的士司机作证,李毅恒当时的情绪并不是愤怒和憎恶,而是焦急和担忧呢?” “这……这、说不定是他后来临时起意要杀了何子琪呢?或者他只是故意装出来的焦虑呢?” “噢~”,宋辞初拖长了语调,语气讥讽,“临时起意却提前准备好了花生牛奶,故意装出焦虑的情绪却又畏罪潜逃,很不错的推理。” “那你倒是说说看是谁杀的呀?难道是赵卫东吗?但是赵卫东怎么知道何子琪对花生过敏,还知道钥匙放在花盆底下的?” “你们真的有认真看过法医出具的尸检报告吗?”,宋辞初又看向一旁穿着白大褂的两位法医助理,“我猜你们自己都没仔细看过吧?” 他轻蔑的笑了一声,“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是晚上十点到十二点,李毅恒到达何子琪住所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二十二分,这意味着什么知道吗?” 没有人回答,宋辞初也不在意,自己说到:“意味着很有可能何子琪在李毅恒到达之前就已经死亡了。而且李毅恒本人不是也说,他见到何子琪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他害怕自己会被判刑才逃跑的吗?” “但是万一他是在说谎呢?而且法医的鉴定不是也包含了那个时段吗?”,年轻警察不依不挠的说到。 宋辞初耸了耸肩,“既然你已经认定了李毅恒是凶手,那我还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李毅恒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呢?” “这……”,年轻警察拧着眉头思索了半天,“他想杀就杀了呗。” 宋辞初笑出了声,眼神冷的可怕,“好吧。我知道了,想杀就杀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留下几个警察和法医面面相觑。 ———— 15:宋辞初,你看,我收到了好多珠珠!开心! 宋辞初(笑得意味深长):那些可不是无偿送你的,都是大家想看我把你XXOO。 12.忏悔(10) 宋辞初到何子琪的小区时,在楼下的空地上看到了正在和邻居聊天的王伯伯。 他站在不远处看了好一会儿,王伯伯才留意到他的视线,年近七旬的老人在见到穿着制服的宋辞初时表情有一瞬的悲戚和恐惧。 宋辞初看着王伯伯笑着和他的朋友们又说了几句话,才朝他慢慢走来。 “王伯伯,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宋辞初笑着问道,就像是一句普通的小辈对长辈的问候。 王伯伯摇了摇头,答非所问的说到:“人老了,不中用了。” “王伯伯,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宋辞初看了一眼后面留意着他们的老人们,“要不去我车上谈?” 王伯伯沉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他转身看了一眼他的老朋友们,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才跟上宋辞初刻意放慢的步伐。 宋辞初的车依旧停在上次的位置,他为王伯伯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但王伯伯的左腿使不上力气,好半天上不去,还把自己弄的很狼狈。 “是我欠考虑了。”,宋辞初弯腰托着王伯伯的腿,放进了车厢里。 宋辞初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前,却没有立刻上车,反而向时芜发起了通讯请求,但等对方接通了他又把对方的音量调为了静音,开启了录音。 确定通讯还在继续之后,宋辞初才打开车门上了车。 “腿受伤了,平时会很不方便吧。”,宋辞初的视线落在王伯伯的左腿上,“比如上床睡觉都一定要从床的左侧上去之类的?” 王伯伯沉默了许久,“不用跟我兜圈子了,你有什么想问的,不妨直说吧?” 宋辞初也不跟他客气,直白的问道:“何子琪是你杀的,对吗?” “人活得久了啊,很多事情就容易想偏。”,王伯伯叹了一口气。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一开始其实是把何子琪当自己女儿看的。但是她后来被李毅恒带坏了,变得极端又偏激。那天晚上,我听到她和李毅恒通讯,她哭的歇斯底里的,说要服安眠药自杀,把我吵得睡不着觉。 “老年人啊,一旦被吵醒了,就很难再入睡了,我翻来覆去的实在睡不着,腿又疼的厉害,思想一下子就走了极端。我就拿着前几天我对门给我的花生牛奶上楼了,我之前有一次见到李毅恒从门口的花盆底下拿了钥匙进去,我就想,如果钥匙不在花盆底下,那就算了,如果真的在的话,那就是天命了。 “结果真的在。”,王伯伯又叹了口气,“我拿着钥匙开了门,何子琪就一动不动的躺在被子上,我当时很犹豫,我好几次跟急救中心通讯又挂断了,每挂断一次,我心里就越恨,恨他们让我睡不着觉,恨他们让我变成了一个瘸子。” “然后你喂她喝了花生牛奶。”,宋辞初接话到。 王伯伯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不知道她的过敏症状这么严重,但是我掰开她的嘴,把牛奶倒进去的时候……或许是真的希望她就这么死去的吧。” 宋辞初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拿出了手铐,打开之后递到了王伯伯的身前,“得罪了。” 王伯伯看了这副银光闪闪的手铐许久,才把手腕放进了开口的金属环中,金属环迅速闭合落锁。 “你被逮捕了。” “任务1、任务2已完成,此条播报仅本人可知。” “‘任务:查清案件的真相’的完成状态已锁定,将无法继续完成。” 时芜愣怔了片刻,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通讯已经被挂断了。 任务栏内所有的任务都已经显示为“已完成”的状态,但是她的心情却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从刚才的对话场景推断,宋辞初大约是独自一人去逮捕凶手的,那就意味着除了她和宋辞初,其他还存活的七名玩家大概率是不清楚案件的真相的。 窗外吹进来的风忽然凉的过分了,时芜打了个寒战。 Omega保护协会的邮件是同时抄送给候选alpha的,如果她不是即将匹配给宋辞初的omega,宋辞初会将真相分享给她吗? 那大概从一开始她就会被排除在案件的侦破之外吧,更别提查明案件的真相了。 就在时芜胡思乱想的时候,宋辞初再次向她发起了通讯请求,时芜犹豫了几秒,还是接受了请求。 “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支付我的酬劳?”,宋辞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懒散。 “什么?”,时芜下意识的反问,问完才意识到他在说早上分别时的那句“我可不是无偿帮你的”。 “我不是已经……支付过了吗?”,时芜小声的说完,用手背碰了碰有些热的脸颊。 宋辞初轻笑了一声,“那个是定金,你还要付尾款。” 时芜一噎,还没想好该怎么辩驳,宋辞初就接着说到:“别想着逃单噢,我可是只满足了你的好奇心。” 时芜因为这句话忽然冷静了下来,看来她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宋辞初并没有把真相分享给其他的演员。 但是,为什么? 她的脑海里一团乱麻,在她意识到之前,她已经问出了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句话问的没头没尾的,但宋辞初听懂了,他嗤笑了一声,语气轻慢,“这算什么,牧羊犬在谴责羊群中的小绵羊吗?” “我……”,时芜想要反驳,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牧羊犬难道是在担心不安分的羊群自相残杀,少了羊,不好向主人交代吗?嗯?”,宋辞初的语气轻佻,那声“主人”已经完全称的上是羞辱了。 时芜握紧了手,语气冷然,“对,毕竟牧羊犬还想保住她的工作。” 宋辞初安静了几秒,才说到:“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生气了?” “我不应该生气吗?”,时芜冷淡的反问。 “当然应该。”,宋辞初笑着回答,“我向你道歉,原谅我吧。” 13.忏悔(11) 时芜没有回答,宋辞初又接着说到:“内心这么脆弱的牧羊人可保不住她的工作噢。这个世界上的恶意可远比她想象的要大的多的多。” 时芜准备结束通讯的动作一顿,被愤怒侵蚀的理智重新回来了。 她在做什么?因为一句嘲讽就气愤的失去了理智,就像是一个被戳了痛处就跳脚的小孩子一样。 宋辞初就像是会读心术一样说到:“既然冷静下来了,那我来好好回答你的问题吧。原因就是,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他语气轻蔑的说到:“我凭什么要让那些认为李毅恒的作案动机是‘想杀就杀了’的蠢货搭我的便车?而且他们只是不知道真相而已,犯人落网的功劳还是有他们一份的。” “但是……” “你要道德绑架我了吗?”,宋辞初听出时芜话里的犹豫,“我劝你别,我可不是什么英雄,我没那么伟大,我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警察而已。” 时芜沉默了片刻,才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如果没有宋辞初,可能单凭其他人连真正的犯人都找不到,而搭上了宋辞初的便车的她现在又凭什么说出这样伪善的话呢?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宋辞初漫不经心的说到,“现在能认真考虑一下我的酬劳了吗?” 时芜语塞,半晌才别扭的说到:“我都可以。” “那就一个小时之后在学校门口见。我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会儿见。” 时芜提前了二十分钟从宿舍出门,但等她站在了学校门口,她才反应过来,既然任务都已经完成了,她为什么还要来支付什么报酬。 反正她已经打定主意离开片场之后就找四个听话的alpha,那么她以后大概率也不会再和宋辞初见面了。 想明白了的时芜转身就想回宿舍,但刚迈出一步,就被人拽住了手腕。 “去哪?”,宋辞初笑得有些咬牙切齿,“想赖账?” 时芜在心里懊恼的叹了口气,才转身看向宋辞初,“陈警官,谢谢您告诉我案件的真相,要不我请您吃个饭,您看怎么样?” “就这样?跟我打官腔?”,宋辞初挑了挑眉,笑着说到:“你该不会觉得我这么好应付吧?” 时芜的脸上一热,学着宋辞初的样子挑了挑眉,“陈警官,一个正直的警察怎么能为难一个柔弱的学生呢,您说对吗?” 这是在威胁宋辞初不要OOC了,但是在宋辞初看来,时芜的威胁就像是连眼睛都还没睁开的幼犬在虚张声势的奶叫。 宋辞初笑出了声,“当然对。但是前提是我是一个正直的警察,你是一个柔弱的学生。”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时芜意味深长的说到:“更何况我们也不只是警察和学生的关系,怎么说,我们也是负距离接触过的关系,你说呢?” “你无耻。”,时芜脸颊上的红晕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我不仅无耻,我还下流。”,宋辞初满不在乎的哼笑了一声,“现在能跟我走了吗?” 时芜怒视着宋辞初,但还是像只不想走路的小比熊犬一样,被宋辞初拽着上了他的车。 车门在宋辞初发动之后自动落了锁,时芜的神经因为这一声轻微的“滴—”又紧绷了起来。 “我又不吃人,为什么你每次都这么紧张?” “你不吃人吗?”,时芜下意识的跟他呛声,但说完就后悔的抿起了唇。 宋辞初看了羞恼的时芜一眼,愉悦的说到:“你这样说倒也没错。” 他转头看了一眼时芜懊恼的神情,也不再逗她了,“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比如为什么何子琪不是赵卫东杀的,最后却是在冷藏车上被发现的?” “我大概有一点猜测了。”,时芜留意着宋辞初的神情说到:“是王伯伯在杀害何子琪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李毅恒赶到之后看见何子琪已经死了,以为何子琪是服药自杀死亡的,惊恐之下没有报警直接逃离现场了,离开小区的时候引起了赵卫东的注意,赵卫东上楼之后发现何子琪的房门没关并且何子琪已经死亡之后,就把何子琪的尸体运到了他父亲的冷藏车里,本意应该是想吓他的父亲吧?” “很精彩的推理。”,宋辞初很捧场的鼓了两下掌,“赵卫东在被捕之后的审讯中,只说了一句话‘忏悔吧’。” 时芜看向宋辞初,“是想让他的父亲向他忏悔吗?” 宋辞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但是如果细想下去,难道何子琪不应该向被她打扰了安宁生活的邻居们忏悔吗?那李毅恒不应该忏悔吗?杀害何子琪的王伯伯不应该忏悔吗?” We were born sick. “前面路口可以右转,然后靠边停一下车吗?”,时芜一下子就把严肃的氛围破坏的一干二净。 宋辞初一愣,“你想跑?” 时芜没有理他,指着前面地面上即将变为实线的虚线,“变道,要右转。”,宋辞初磨了磨牙,还是听话的变道右转了。 路口右转是一家铺面很大的冰淇凌店,是她的室友徐涯向她推荐的店。 时芜第一天就发现这个节目的场景设置的非常逼真,如果不是一些NPC的行为有些模式化,她甚至可能意识不到这是在一个虚拟场景中。 “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我推荐香草味的,但是我个人更喜欢巧克力味的。” 宋辞初忽然笑出了声,他觉得他第一次见到时芜时的判断有一些偏差,她可比他想象中的要有趣的多了。 “我去买吧。”,宋辞初推开车门,又转过身看了时芜一眼,“防止你逃跑。” 时芜没有异议的点了点头,“那我要香草和巧克力双球的。” 说着怕她逃跑,但宋辞初却没有落锁,等他拿着两个冰淇凌回来的时候,见到时芜还坐在副驾驶上,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刚才车没锁。”,宋辞初把香草和巧克力双球的冰淇凌递给时芜。 “如果你觉得我会跑的话,为什么还要给我买呢?”,时芜接过冰淇凌道了声谢,又说道:“你难道不是在钓鱼执法吗?” 宋辞初失笑,“有可能吧。” 毕竟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为什么离开的时候没有落锁,买冰淇凌的时候又为什么买了时芜的那份。 ———— *We were born sick.(我们天生罪孽) 来自我最近很喜欢的一首歌 Hozier 的Take me to church. 14.忏悔(12)(H) “好像还有点红。”,宋辞初像是给小孩把尿一样分开了时芜的腿,视线落在她腿心嫣红色的花唇上。 时芜羞耻的捂住了脸,“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一个小时前,时芜喜欢的那颗巧克力冰淇凌球掉在了她的衣服上,在宋辞初带着时芜回到她刚离开没几个小时的房间里之后,她不得不又向宋辞初借了一条衣服。 她把沾了一大片咖啡色污渍的衣服放在她昨天那件皱巴巴的衬衫上,正准备把宋辞初的运动外套穿上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害羞了?”,镜子里映出来的赤身裸体的少女被穿着制服的警察抱在怀中,双腿被托着向两边分开,露出腿心一看就像是被人疼爱过的花穴。 宋辞初含着时芜的耳垂轻咬了一下,“在我的口袋里有消肿的药膏,自己拿出来涂,嗯?” “你先放我下来。”,时芜闭着眼睛拒不配合。 宋辞初把时芜放在了洗漱台上,笑得不怀好意,“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是想自己涂,还是我帮你涂?” 冰凉的台面让时芜瑟缩了一下,在宋辞初就要松手的时候,时芜也来不及细想了,“我自己涂。” “药膏在我口袋里,你自己拿出来。”,宋辞初一边欣赏着时芜羞窘的连皮肤都泛着淡粉色的模样,一边笑着说到。 时芜闭着眼睛反手去摸宋辞初上衣外套的口袋,但摸了个遍都没摸到药膏。 “在裤子口袋里。”,宋辞初这时候才恶趣味的提示。 时芜忍不住睁开眼睛怒视着宋辞初,但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她的脸又红了个彻底。 “是你没问。”,接收到时芜谴责的眼神的宋辞初无赖的说到,“在左边的口袋里。” 时芜闭着眼睛伸手去够,隔着口袋里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摸到宋辞初的大腿上的肌肉,偏偏裤子的口袋很深,她努力的往里够,忽然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她以为是药膏,想要抓着往外拿的时候,抱着她的人却忽然低哼了一声,声音低哑的笑道:“你想要拿这个上药?” 时芜一愣,才反应过来的迅速松手,“你变态!” 宋辞初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你这可是贼喊捉贼,乱摸的难道不是你吗?” 他抱着时芜把她转了个身,一边拉下裤子的拉链,放出勃起的性器,笑得不怀好意,“既然你想用这个上药,那我只能满足你了。” 时芜的目光落在那根直挺挺的翘起来的肉棒上,害羞的移开视线之后,又忍不住好奇的偷偷再打量几眼。 “好看吗?”,宋辞初把药膏打开,捉起时芜的手,往她的手心挤了一些,“来,先帮我涂上。” 药膏带着微微的凉意,时芜却觉得自己手里捧了一个烫手山芋一样。 她抬头看向宋辞初,“不能你自己涂吗?” 宋辞初笑出了声,“一分劳动一分收获的道理知不知道?”,他也不等时芜继续磨蹭下去了,拉着时芜的手往自己的肉棒上带。 时芜手心带着凉意的药膏被抹到阴茎上的时候,肉棒就像是被冰到了一样跳了一下,时芜被吓了一跳,但手被宋辞初握着,连缩回去都做不到。 “别怕。”,宋辞初握着时芜的手圈在自己的性器上从上往下套弄。 大约是因为原本应该是黑色的耻毛全部变成了银白色的缘故,这样近距离的触碰,时芜竟然不合时宜的联想到了斯芬克斯猫。 药膏在掌心和肉棒的摩擦中慢慢融化,宋辞初拉住时芜自顾自的上下撸动的手,“不是给我消肿。” 时芜的动作一顿,明明抹上去的是消肿的药膏,但肉棒显然又胀大了一圈,连紫红色的龟头都渗出了一点透明的前液。 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晚被这根东西填满的感觉,饱胀、欢愉,她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宋辞初。 “馋了?”,宋辞初的手指在一翕一张的穴口拉扯出一条长长的银丝,“现在就来满足你。” 他的手指没入湿滑的穴口,潦草的抽插了几下,里面的软肉就乖顺的不像话的贴上来。 时芜扭了扭腰,不领情的说到:“已经可以了。” 宋辞初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他咬了咬牙,“那你待会儿可别喊疼。” 他伸手握着时芜的腿根,肉棒抵着湿漉漉的花穴往里面挤。 紧窄的穴口不肯放行,被箍着的龟头却强硬的要往里面插,把穴口拉扯出一些疼意来。 时芜搂着宋辞初的肩膀,娇气的想喊疼,但又想到刚才是自己说的可以了,改口说到:“你别动,等等……” 宋辞初简直想给这位惯会折磨人的小祖宗跪下了,上次忽然说不想做了,这次又让他等等。 “等不了。”,他一边腾出手去揉前面那颗花珠,一边轻声哄着时芜,“放松一点就不疼了。” 时芜直接一口咬在了宋辞初的肩膀上,但隔着布料硬挺的制服,宋辞初感受到的力道就跟挠痒痒一样。 “你想标记我?”,宋辞初不客气的嘲笑时芜咬人的行为,但娇气的少女上面咬着不肯松口,下面也咬着不愿意放松。 宋辞初被紧致的甬道咬的头皮发麻,低骂了一声,挺胯把自己往里面送。 15.忏悔(13)(H) 抹在肉棒上已经完全化开的药膏开始发挥药效,紧密贴合的性器热的过分,被夹在中间的药膏却透出凉意。 时芜一时有些分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又热又凉,又疼又爽,她哼唧了两声,松口时已经在宋辞初的制服上留下了一圈深色的水渍。 她看了一眼那圈不明显的牙印,突发奇想的问道:“omega能标记alpha吗?” 宋辞初的手扶着时芜的脊背,手心下的皮肤光滑细腻的就像丝绸一样,让他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而镜子里映出的她那对漂亮的蝴蝶骨就像是停在他的手上的一只蝴蝶一样,跟着他抽插的动作轻轻扇动着翅膀。 宋辞初的喉咙里又升起了干渴的感觉,他把时芜的头发撩到一边,露出还留着一个醒目的牙印的后颈,问的却是:“你要试试看吗?” 他问完了,又像是成心不想让时芜回答一样,箍着她的腰一下下的往里撞,每一下都要顶到深处的生殖腔的入口出才算数。 “啊哈……”,时芜的声音还没说出口就被撞成了碎片,仿佛她的身体就要被捣开撞散了一样。 粗长的肉棒一次次挤开瑟缩起来的嫩肉,又狠狠的撞上最隐秘的花心,令人颤栗又渴求的快感不断的堆迭。 宋辞初低头在时芜后颈的腺体上轻轻舔舐,动作极尽的温柔,但身下抽送的力度却重的不容时芜有丝毫的抵抗。 包裹着肉棒的软肉终于承受不住的开始挛缩,温热的淫水当头浇下来的时候,宋辞初用力咬住了微微泛红的腺体。 “啊!”,时芜叫出了声,她的身体拉成了一张满弦的弓,被人咬住腺体的感觉让她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时芜叫的可怜,但宋辞初却半点没有怜惜的意思,他掐住时芜的腰,狠力的撞上因为高潮而稍微松软了一些了花心。 “啊……不要、不要!”,时芜哭喊着扭着腰要逃。 “别怕。”,宋辞初的理智就像在被情欲炙烤一样,对完全标记他的omega的渴望已经战胜了所有其他的念头。 混乱的快感在时芜的身体里到处流窜,omega的身体就像是能承受所有过于粗暴的性爱一样,明明应该是疼痛的感觉却被扭曲糅杂成了又痛又爽。 但是这改变不了omega对生殖腔被入侵的恐惧,尽管没有信息素的压制,时芜却依旧本能的抗拒着被完全标记。 “放松一点。”,宋辞初几乎是寸步难行,紧张害怕过头的omega把甬道在不断用力的收缩甬道。 “不要进去……”,时芜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蹭着宋辞初的脸颊,“求你了,不要进去。” 宋辞初磨了磨牙,捏着时芜的下巴亲了上去,他耐心的描摹着时芜的唇线,再打开牙关,舌尖舔过内壁的黏膜,又搅着她的舌头一起纠缠。 时芜被吻的喘不上气,本就被捣成一团浆糊的脑袋现在更是晕乎乎的无法思考,连宋辞初的性器还在花心外虎视眈眈都想不起来了。 裹紧了肉棒的嫩肉松软了一些,怒胀的龟头还顶在被撬开了一点口子的生殖腔入口,宋辞初兴奋的耳根都开始泛红了。 “稍微忍一忍。”,宋辞初含着时芜的下唇含糊不清的说完,就挺胯用力的往里顶弄。 时芜只来得及挤出了几声破碎的呜咽声,龟头就已经完全挤进生殖腔里了。 宋辞初的忍耐也终于到了极限,酥麻的快感从尾椎骨一路攀升到大脑,生殖腔内的龟头开始迅速膨胀变大。 过分的饱胀感就像是要将小腹撑破了一样,时芜睁着眼睛,目光却无法聚焦,甬道不受控制的一下下抽搐着收紧,反而让成结的阴茎存在感更强烈了。 身体的其他感官被无限的弱化,似乎只能感觉到正在被一股股精液冲刷的生殖腔。 她甚至无法分辨在她的四肢百骸中流窜的是快感还是其他什么,“好可怕……” 宋辞初搂着时芜在微微颤抖的身体,用指腹抹去她眼角连串流下的生理性眼泪,“没事,不怕。” 但嘴上说着不怕的人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在现实世界中把他的小omega完全标记了。 暂时得到了满足的宋辞初耐心极好的安抚着还没回过神来的时芜,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银白色的长发也已经被时芜身上的汗黏在了背上。 成结的生殖器还没消退下去,宋辞初索性就维持着性器相连的姿势把时芜抱进了浴缸。 时芜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气的一拳捶在了宋辞初的胸口,“我刚刚说了不要了!” 宋辞初挑了挑眉,“但我也没答应你不进去啊。” 时芜瞪着宋辞初,眼眶还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的就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 宋辞初心软的不行,而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还留在时芜身体里的性器慢慢的膨胀了起来。 “你快拿出去……”,时芜慌乱的想从宋辞初身上起来,却被他按住了肩膀。 “你刚刚不是说要标记我吗?”,宋辞初把制服衬衫的扣子解到胸口,往旁边一扯,露出线条完美的肩颈。 他微微弯腰,把脖子凑到时芜的面前,声音低哑而有磁性,“来,标记我。” 时芜一下子就忘了她刚才要做什么,她咽了口口水,慢慢伸手摸了摸宋辞初后颈上微微突起的腺体。 “咬上去。”,宋辞初低声蛊惑。 时芜被蛊惑的凑了上去,张嘴试探性的咬住了那处地方。 “唔。”,宋辞初闷哼了一声,“要用点力。”,他的手放在时芜的后脑勺上,鼓励似的微微用力。 时芜不客气的加重了力道,但宋辞初也几乎在同时用力的把性器往里面撞,她被顶的不受控制的往上颠,根本咬不住宋辞初的腺体。 她勉强扶着宋辞初的肩膀稳住身形,视线从那圈浅浅的牙印上挪开,就看到宋辞初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是故意的……你骗我。”,时芜一边应付着宋辞初越来越快、越来越重的抽插,一边还不忘谴责宋辞初的恶劣。 “我没有骗你,你已经标记我了。”,宋辞初笑着说到。 ———— 15(看着宋辞初,洪世贤同款邪魅的笑容):你好骚啊。 ps:各位非常抱歉,又换了一个书名,但是之后应该不会再换了qwq 16.宋辞初 “UID200111115,你在节目:忏悔(角色扮演类/D级)中的等级评定为A,所得奖励积分为1000。” 时芜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卧室的天花板,她特意打开的水晶吊灯还在散发着炫目的灯光。 她还没从纷乱的思绪中理出头绪来,就听到了Z的声音,“陛下,恭喜。” 时芜坐起身来看向站在床边的Z,“Z,你怎么在这儿?” “为了第一时间确认你的状态。”Z说的已经算是委婉了,更直白一点,大概是为了第一时间获得国王死亡的消息吧。 “抱歉,让你失望了。”时芜莫名的有些生气,“我还活得好好的。” Z没有对时芜的小脾气做出更多的反应,他把床头柜上为时芜提前准备好的温水递给她,“先喝点水,如果需要就餐的话,我现在去为你准备。” 时芜抬头看着Z的眼睛,没有说话,而Z就拿着杯子维持着递给时芜的姿势,神情丝毫未变的任由她打量。 “算了。”时芜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怄什么气,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之后,才说道:“我要吃煎蛋吐司和热牛奶。” 凌晨叁点,王宫主殿内的餐厅还亮着灯,Z把一份卖相完美的煎蛋吐司放在时芜面前的餐桌上。 蛋液打匀,加入几滴柠檬汁去腥,均匀的覆盖在吐司的表面之后,再用黄油煎出一层恰到好处的薄而香脆的焦褐层。 热牛奶也按照时芜的偏好加入了少量的蜂蜜,味道香甜又醇厚。 时芜心满意足的把夜宵吃完了,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果然还是你做的好吃。” Z微微颔首,“谢谢夸奖,这是我的荣幸。” 家政机器人已经全部进入休眠状态了,Z把餐具收拾好,回到餐厅时,时芜还坐在餐桌旁出神。 “陛下,你该回房休息了。” 时芜抬头看向Z,“Z,你能帮我挑选四个家世普通、能力普通,和我的匹配度高于60%的alpha吗?” Z没有追问原因,直接答应了下来,“好的,我会为你罗列一张满足你要求的名单,请问什么时候需要?” “明天……不,应该是今天了,等我起床之后可以吗?” “当然。”对于拥有帝国最高权限的Z来说,他能轻松的满足时芜所有不违背他的宗旨的要求。 时芜稍稍松了一口气,思绪翻来覆去了好几遍,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有更详细一点的宋辞初的资料吗?” Z的眼珠转动了一下,“陛下,已经编辑为邮件发送到你的终端了。” 凌晨四点,时芜躺在柔软的床上,亮了半晚的水晶吊灯在Z半个小时前离开时已经帮她关掉了,现在的房间里一片黑寂。 时芜又在床上打了一个滚,她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宋辞初轻佻的笑容,跟着就是他的手抚摸过她的身体带来的战栗感。 她蒙着被子哀叫了一声,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悸动归结为omega被alpha标记的后遗症。 床头柜上Z为她准备的水已经凉透了,时芜仰头把半杯水全部灌进去之后,又开始发烫的脸颊才算稍稍凉下来了一点。 她靠在床背上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Z发给她的邮件。 邮件非常的长,内容严谨详实到连宋辞初的出生时间都是到分秒,除了升学获奖之类的大事,还记载了很多诸如在某年某月某日和某个重要人物见面之类的小事。 “宋辞末?”时芜在宋辞初的重要家庭成员一栏里见到了这个陌生的名字。 年长宋辞初叁岁的同父同母的兄长,男性alpha,25岁死于片场时,他还在帝国国立大学研读经济学博士学位。 时芜看完了宋辞末的生平简述,又重新看了一遍宋辞初22岁前的简述,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发现这两份简述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宋辞初一直到22岁为止都在不断的追随他的兄长的脚步,选择一样的学校,参加兄长参加过的比赛,拿一样的第一名,甚至选择一样的帝国国立大学的经济学专业。 但是宋辞初的追随并不是因为不服气,而是因为仰慕,他从来没有掩饰过他对他的兄长的敬佩之情。 而这一切都到宋辞末25岁身死那一天为止。 宋辞末去世之后,宋辞初消沉了整整一个月,再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时,他已经不再和他的兄长一样温和儒雅,而是变得傲慢又自负。 他接手了原本属于宋辞末的所有宋家的产业,不讲情面的倾轧其他的财阀,肆无忌惮的破坏了寡头垄断的平衡,妄图制造独属于宋家的市场。 事实证明他确实有能力完成他的野心,宋家的财富在他接手的四年中扩张了整整一倍,而他也因此成为帝国的首富。 邮件中还附了宋辞初的近照,是上个月他参加一场剪彩仪式的照片,穿着藏青色西装的黑发青年神情桀骜,嘴角是似笑非笑的弧度。 时芜有些想叹气了,她把邮件关闭,重新把自己闷进了被子里。 对于王宫外的人类来说,和王室成为伴侣并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虽然王室和王室的伴侣不会公开,但一旦被人知道,难免要被骂成叛徒,甚至被一起打为人类公敌。 不过另一方面,和王室成为伴侣就意味着能获得颇为丰厚的王室津贴,对于不想努力奋斗的人来说,倒是一个很好的去处。 但是宋辞初……他为什么在片场中表现得对她这么感兴趣呢? 既然不可能是为了王室津贴,那只可能是因为91%的匹配度,或者是因为……他想杀了她。 时芜忽然觉得鼻尖有些酸涩,宋辞初的兄长死在了片场,他如果真的想杀她,她也完全能够理解。 但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还要在片场帮她? 17.指令 时芜一直到天蒙蒙亮才勉强睡了两个小时,她打着哈欠打开房门的时候,Z正站在门外。 “陛下,早安。”Z非常自然的伸手把时芜衣领上打着皱的花边整理平整,“主星在一个小时前下达了指令。” 时芜的神情一滞,“是什么指令?” “主星要求明年上缴的各类物资提高叁成,现有自卫军规模消减叁成。” “但是为了负担现在每年上缴的物资,民众30%左右的收入都已经作为税收上缴了。”时芜皱着眉,神情迷惘。 Z整理完了时芜的衣着,站到时芜的身后开始为她编发,“民众平均实缴的税率是37%。” 时芜的手慢慢攥紧,又无力的松开,明明这个要求无理又荒谬,但她除了顺从没有第二个选择。 如果她表现出哪怕只是一点反抗天人统治的意思,她毫不怀疑Z会直接拧断她的脖子,换下一个更听话的继承人继任。 她沉默的思索了许久,才说到:“替我安排明天和帝国总商会会长的见面,明年多缴的物资由商会成员按市值比率分担。” 在帝国,几乎所有市场都已经被寡头们垄断,而所有的寡头又都只受帝国商会的约束,因此商会虽然在名义上是行业自律组织,却在某种意义上有着比帝国议会更大的权力。 Z的手指灵巧的在发尾上打出一个完美的蝴蝶结,“好的,陛下。” 时芜心不在焉的下楼,Z就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替她拉开餐桌旁的餐椅。 餐桌上是比昨晚的煎蛋吐司精致的多的早餐,但时芜却一点食欲都没有,“Z,自卫军现在只有10万人左右吧?” “8.6万人。”Z站在时芜的身后,“陛下,现在是早餐的最佳赏味期。” 时芜拿起刀叉,在溏心的煎蛋上划了一刀,看着黄澄澄的蛋黄慢慢流淌出来,“帝国近1亿人,所有的治安防灾工作却都由这8.6万人负责。” 帝国虽然也有警察,但警察是不允许持有枪械的,只有自卫军有资格持有严格限制杀伤性的武器。 这听起来似乎并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但警察缺乏威慑力的后果就是居高不下的犯罪率和警察极高的殉职比例。 但是帝国地广人稀,自卫军不可能分散到各自帮助警察承担基础治安工作,因为天人的横征暴敛已经导致各地不断的出现暴动了。 而这些盲目的暴动除了把无辜的民众牵连进去之外,对动摇天人的殖民统治起不到一点点作用。 时芜慢慢的呼出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说到:“替我安排后天和帝国自卫军总指挥官的见面。” “好的,陛下。” 时芜食不知味的吃完了早餐,才想起自己的事情,“Z,我要的那份alpha的名单整理好了吗?” “已经编辑为邮件发送到你的终端了。” Z整理的名单就要比omega协会的匹配候选名单用心的多,从匹配度60%开始升序排列,详细到身高体重的数据,甚至生殖器勃起时的长度和周长都有记录。 时芜心情微妙的看完了资料,颇为随意的选了八个看起来就比较听话温顺的alpha,把其中四个作为备选。 omega主动申请匹配需要得到alpha同意才能成功,一般来说会需要叁到五个工作日。 时芜向omega协会发送了申请匹配的邮件,得到了等到工作日会自动受理的自动回复邮件。 回复邮件第二行开始是关于主动申请匹配的其他须知,加粗的一条是在申请成功前可以主动取消,但取消后需等待两个工作日之后,才能再次提交申请。 时芜拧着眉又读了一遍,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 和帝国总商会会长的见面定在上午十点。 时芜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或许在安排这次见面的时候有一点点私心,但随着时间慢慢临近九点,她却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陛下,你在紧张吗?”Z就站在时芜的右手边,他微微俯身看向时芜,“不必紧张,外客会见王室时会经过严格的安检,而且我在这里,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时芜转头看着Z的眼睛,“我知道你会保证我的安全,我是在担心我会被信息素影响。” Z这次没有回答,他重新站直了身体,平视前方。 时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再次确认抑制贴好好的覆盖在她的腺体上后,才慢慢呼出一口气,试图平复过快的心跳。 会客厅朝向花园的一面是整面墙的落地玻璃,花园里的阳光与绿荫就洒落在白色的瓷砖上,跟着微风轻轻晃动。 十点整,会客厅的大门缓缓推开。 负责迎客的家政机器人往旁边让开了一步,露出了它身后的年轻男人。 黑发的青年穿着整套的白色西装,头发似乎精心打理过,但并没有梳成庄重的发型,反而打着微卷散落在额前。 擦得发亮的黑色皮鞋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会客厅的门重新合拢,年轻男人踩着窗外落进来的阳光,站定在会客厅的中央。 时芜的呼吸放的极轻,她看着青年神情平淡的慢慢屈膝下蹲,单膝跪地的朝她低下头颅,姿态是十足的臣服。 “陛下,日安。”他的声音和他的神情一样平淡的没有波澜。 时芜晃了晃神,才强作镇定的说到:“请起。” 年轻男人规矩的应了一声“谢陛下”,才姿态从容的站起身,目视前方说到:“帝国总商会会长,宋辞初。感谢陛下的召见,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 15:!!!宋辞初朝我下跪了! 宋辞初:这么激动?上次我不是已经跪过你了吗? 15(疑惑):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宋辞初(回味了一下):第9章的时候,我不是跪着舔…… 15(脸红,慌乱的捂宋辞初的嘴):闭嘴!不许说!臭流氓! 18.信息素「Рo1⒏аrt」 时芜的王位下垫高了两个台阶,宋辞初的视线就恰好落在她的胸脯上,明明他的礼仪挑不出一点错处,但时芜总觉得他的动作漫不经心的让她有些不安。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到:“宋会长,明年上缴主星的各类物资需要提高叁成。” 宋辞初的眉梢微微动了动,天人的贪得无厌是他早就料到的,倒是时芜的直言不讳让他有些意外,“陛下的意思是,由商会承担需要多缴的物资?” 这并不难猜,如果时芜打算把这些物资平均的分担到每一个帝国人类居民的身上,现在站在这里被召见的应该就是帝国政府的财政大臣了。 “现在民众平均实缴的税率是37%,如果将需要多缴的物资平摊,平均税率会接近50%。为了维护帝国的稳定,和……” 时芜顿了顿,才接着说到:“和天人的统治,我希望由商会成员按照市值比率分担多缴的物资。” 宋辞初的唇角慢慢勾起了一个弧度,他抬头看向时芜的眼睛,“陛下不愿意做恶人,就让宋某做恶人吗?” 这句话和这个动作都很失礼,但Z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对于他来说,唯一需要确保的只有时芜的人身安全而已。 “那么宋会长愿意做这个恶人吗?”时芜一点不躲闪的迎上宋辞初的目光,语气坚定,“帝国万万民众的命运,但凭宋会长决定。” 宋辞初和时芜对视了十秒,忽然笑出了声,他低下头语气轻快的说到:“陛下言重了,宋某自然是愿意的,只不过……” 他又抬头看向时芜,意味深长的说到:“宋某可不是无偿帮陛下的。” 时芜一下子就想到了在片场中的那句似曾相识的话,她的脸颊又开始有些发烫了,“你想要什么?” “陛下能走近一些吗?”宋辞初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任何的威胁性,他的视线在Z身上停留了两秒,“宋某不会伤害陛下的,还请陛下和队长放心。” 时芜转头看了一眼Z,而Z也正看着她,注意到她的目光,他微微颔了颔首。 窗外的阳光明媚的过分,而在这日光中摇曳的银白色长发,就像是在散发着璀璨光芒的神迹一样令人心醉。 宋辞初盯着时芜发梢的眼睛都开始隐隐泛红了,他快要忍不住了。 从会客厅的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开始,时芜香甜的过分的信息素就像是挂着鱼饵的鱼钩一样不停的在他面前慢悠悠的晃荡。 他甚至怀疑时芜是故意漏出一点信息素让他失态的,他的所有感官里都充斥着柠檬的微酸和蜂蜜的香甜混合的味道,让他不得不费力的压抑着自己过度兴奋的性器和蠢蠢欲动的信息素。 偏偏坐在高位的少女还以为自己的信息素控制的很好,不停的跟他说一些帝国、商会和民众的事情。 这位新继任的女王是位难得的会为民众考虑的国王,这诚然是件好事。 但此刻的宋辞初想做的事情只有把这位女王压在身下,咬破她的腺体,再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宋辞初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耐心这么好过,他咬着牙看着时芜拎着裙摆迈着淑女步慢慢走到他面前。 就像是一杯香甜的蜂蜜柠檬水慢慢的走向一个在沙漠中行走了许久的干渴到极限的人。 他咬着自己的舌尖,用疼痛来唤醒自己兴奋到几乎失去理智的大脑,在时芜停在他面前一步远的地方时,他的信息素终于冲破了牢笼,扑向了一无所知的少女。 整个会客厅瞬间充斥着浓缩咖啡的味道,浓郁的香气中带着特有的酸苦味道迅速发酵。 时芜几乎是在瞬间就失去了力气,抑制贴就像完全失效了一样根本起不到隔离alpha信息素的作用。 平日里安静的蜷缩在腺体中的信息素被拉扯出来,再被alpha的信息素肆意的揉碎,粗暴的搓揉在一起。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逃跑的指令,但她就像是被猛兽锁定的猎物一样,除了恐惧,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我想要什么?”宋辞初声音沙哑的重复时芜刚才的问题,伸手抱住了软倒下去的时芜,“我想要你啊,女王陛下。” 更加浓郁的浓缩咖啡的香味紧紧的缠绕住了时芜,不断试图从时芜的身上榨取出更多的甜味来中和它的酸苦味。 时芜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团烈火包围了一样,热意从他覆盖在她手背上的手心中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 炙热的温度又像是点燃了她体内的薪柴,让她整个人都翻涌起令人恐惧的热意。 “好热……”时芜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宋辞初看着时芜水雾朦胧的眼睛,恨不得直接把时芜就地正法了,他又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才勉强按耐住这种冲动。 他握着时芜的手在他胯间支起的小帐篷上摸了几下,才把她的手放到她后颈的抑制贴上。 指纹解锁的抑制贴违背主人的意愿解除了吸附力,慢慢脱落下来,露出了已经红肿起来的腺体。 时芜从分化成omega开始就一直依靠抑制剂强行压制发情热,而后遗症就是在被宋辞初用信息素强迫她发情的时候,发热的情潮直接吞没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就像被在体内燃烧的火焰融化成了一团水,她难受的嘤咛,一边恐惧着拥抱着她的人,一边又渴望着得到更多。 宋辞初被在他怀里乱扭的人蹭出了一身的火气,他也顾不上更多的了,直接撩开时芜披散在肩上的长发,用力咬在了她的腺体上。 19.申请(H) 怀里的人就像是触电了一样反应极大的挣扎了起来,但却无法阻止尖锐的犬牙刺穿皮肤,将信息素注入脆弱的腺体中。 香甜的蜂蜜柠檬水的味道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又迅速被窥伺已久的浓缩咖啡的味道揉碎到一起。 宋辞初甚至觉得在这一瞬间连他的灵魂都得以重新归于温暖的巢穴,他的牙齿咬得更深了一些,不管不顾的将更多的信息素填塞进时芜的腺体里。 时芜这下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在被标记的瞬间她就被不讲道理的推上了高潮,理智被挤到角落里恐惧的颤抖,身体却在乖顺的容纳alpha给予的所有痛苦和欢愉。 “陛下。”宋辞初愉悦的向上弯起的唇角还沾着一点血渍,“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你的alpha,所以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名分。” 时芜愣愣的回不过神来,宋辞初就附在她耳旁轻声的诱导,“陛下,取消你昨天向omega协会递交的匹配申请。” 脸颊上还带着潮红的少女晕乎乎的被诱哄着打开了终端,在邮件的正文编辑出“取消匹配申请”的文字之后,理智终于找回了一点。 “不要。”时芜的声音还软的不像话,在阳光中莹白的几乎像是透明的皮肤还泛着好看的粉红色。 宋辞初身上的气息变得危险了一些,他舔了舔唇角,尝到了一点带着蜂蜜甜味的鲜血,“陛下,听话一点。” 如果不是因为终端为了确保隐私性,默认显示状态是内容仅本人可见,宋辞初也不必费劲的哄骗时芜了。 时芜的身体又开始发热了,后颈被咬破的地方又热又胀,体内翻滚的情潮就像煮沸的水一样,“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不要……”她的眼角都挤出了泪花,温顺的依靠在宋辞初的怀里,说的却是拒绝的话。 宋辞初被气笑了,他的手摸进了时芜的裙摆里,意料之中的在腿心摸到了被完全濡湿的布料。 他恶意的戳弄着被湿乎乎的内裤勾勒出的那处凹陷的缝隙,把吸饱了水分的布料一起塞进去了半个指节。 “宋辞初……”时芜娇气的喊着宋辞初的名字,却不知道是在求饶还是在渴求更多。 宋辞初磨了磨牙,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时芜喊自己的名字,他动作称不上温柔的把布料扯出来,指尖毫无阻隔的抚摸着水汪汪的穴口。 时芜扭着身子把花穴在他的手指上轻轻的磨蹭,似乎是想找点什么填满馋的直流口水的花穴。 宋辞初扶着时芜的腰,手指顺着时芜的动作没入一个指节,在甬道里湿软的嫩肉争先恐后的包裹上来的时候,又半点不留情的抽出去。 “宋辞初,给我、给我……”时芜急的哭了出来,翕张的花唇又挤出了一小股花液,黏糊糊的沾了宋辞初满手。 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味道,发情的omega散发出的香甜味道足以吸引任何一个alpha化身为野兽扑咬上来。 但是站在王位旁的Z只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陷入发情热的少女向标记了她的alpha求欢,更确切的说,他是在判断宋辞初是否会对时芜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 “发送邮件,陛下。”宋辞初亲吻了一下时芜的唇角,“取消匹配申请。” 时芜呜咽了一声,理智彻底离家出走,手指在发送键上轻轻一点,页面迅速跳转为发送成功的界面。 几乎是在下一秒,两封来自omega协会的邮件一起送达了她的邮箱,时芜眨了眨眼睛,努力的在模糊的视野中辨认出邮件的主题。 第一封是自动回复,表明她已经成功取消了匹配申请,第二封是申请成为她的alpha的邮件。 宋辞初也跟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终端上刚刚收到的一封来自omega协会的邮件,他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 “看到申请成为你的alpha的邮件了吗?”他奖赏似的将手指挤进湿的不像话的花穴里,小幅度的来回抽插着,“同意我的申请,陛下。” 但时芜只顾着扭着腰迎合宋辞初隔靴搔痒般的插弄,“宋辞初,不够……好痒、好热……” 深陷情欲的少女半眯着眼睛,带着哭腔在他的身上乱蹭,宋辞初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本就硬的发疼的性器像是要炸开一样。 但是他今天不能真的把时芜办了,站在台阶上冷眼旁观的Z就像是一把不知道何时坠落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他不知道要做到什么地步Z才会出手干涉,也不知道Z的干涉会做到什么地步,他不能把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压上赌桌。 宋辞初咬着牙又添进了一根手指,修长的手指尽根没入又迅速的抽出,带出了大股透明的淫水,又把这些淫水一下下的捣成白色粘腻的泡沫。 得了趣的omega不吝啬的凑在alpha胸前软声呻吟,像只被摸着肚子的小奶猫一样用毛茸茸的脑袋蹭来蹭去。 宋辞初忍的眼白上都冒出了血丝,他另一只手解开了西裤的拉链,把被苦苦压抑了许久的性器放了出来。 他握着时芜的手在她自己湿漉漉的阴埠上抹了一把,带着她的手圈住了胀的发紫的肉棒。 “唔。”宋辞初的喉咙里挤出了一声闷哼,忍耐了许久的阴茎得到抚慰的感觉让他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 宋辞初:我是你的人了,快给我一个名分! 15:……? 20.劣根性 “宋辞初……”时芜无意识的喊着宋辞初的名字。 她手心里圈着的性器烫的过分,即使有黏液的润滑,簇拥着性器的阴毛依旧有些扎手,掌心滑动时甚至能感觉到血管的搏动。 但是她生不出一点抗拒的心思,在她身体里抽插的手指时不时的曲起指节,用坚硬的指甲在湿软的内壁上四处刮蹭,直到摸到那块敏感的软肉,就抵着那处来回用力的碾磨。 快感迅速堆积,她的喉咙里就像是被灌进了一杯浓缩咖啡一样,所有的感官都被特有的酸苦味占据。 “……好可怕。”时芜颤抖着身体低声喃喃。 宋辞初还在抵着时芜的手心小幅度的挺动,被时芜高潮时无意识收紧的手捏射了性器还在吐出小股浓稠的白色浊液,而更多的精液正在顺着时芜的手指往下滴落。 他低头吻去了时芜眼角的泪水,趁着她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彻底清醒过来,接着哄骗道:“陛下,打开申请邮件,回复同意。” 时芜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再加上宋辞初的手还恶意的揉捏着她敏感的阴蒂,等她从再一次的高潮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被哄着做了什么。 “陛下,我是你的alpha了。”宋辞初咬着时芜的耳垂,声音很轻,却难掩愉悦。 “陛下。”Z清冷的声音突兀的打破了会客厅的暧昧氛围,“会面时间结束了。” 时芜被吓了一跳,慌乱的推搡着宋辞初,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手腕上的终端还在闪烁着指示灯,是omega协会自动回复了她刚刚发送的同意宋辞初的匹配申请的邮件。 堆迭在宋辞初手臂上的裙摆被抖落下来,宋辞初稍稍退开了一些,却没有松开搂着时芜的手。 时芜没有逞能挣开宋辞初的手,她的脑袋还晕乎乎的,身体软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Z的脚步声规律的没有一点偏差,鞋跟和瓷砖磕碰的声音停在了时芜身后半米的地方,“宋会长,请把陛下交给我。” 宋辞初看了Z两秒,才慢慢松开时芜,“有劳队长。” Z没有回答,他稍稍弯腰,伸手托住了时芜的脊背和腿弯,就像托起一个空纸箱一样轻松的把时芜抱了起来。 银白色的长发和打着皱的裙摆一起垂落下来,时芜小声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的抓住了Z的衣服。 “宋会长,请回。”Z冷淡的说完,不等宋辞初回答,就抱着时芜绕过他,打开会客厅的大门离开了。 “所以你直接把15标记了?”角落里的棕发青年惊讶的问道。 顶着一头乱蓬蓬的棕发的青年诧异的睁大了焦糖色的眼睛,“那Z当时的反应是怎样的?” “没有反应。”穿着黑色礼服的黑发青年抿了一口手里的香槟,“他让我离开的时间,也确实是原定的半个小时会面时间结束的时候。” 棕发青年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是对的,Z的判断标准应该是是否威胁到了国王的生命安全。” “那按照你的说法,其实我今天把15完全标记了也没关系?”黑发青年不甘心的追问。 “噗嗤—”靠在吧台旁烫着酒红色大波浪的女人不客气的嘲笑道:“宋辞初,原来半个小时就够你完全标记了吗?啧啧,原来是中看不中用啊。” 宋辞初的脸色一僵,“Abbie,没记错的话,你去年匹配的omega和你的匹配率只有67%?” 他像是扳回一局一样勾唇笑道:“那你不能体会到我和我家15灵肉契合的感觉,也是情有可原了。” Abbie弹了弹烟灰没有反驳,反而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先别急着说你家的,我没记错的话,祁樾、Kane和Hadley都是15的匹配候选人?” 一开始追问的棕发青年连忙摆手,“我、我不行的。”他磕磕绊绊的说着,耳根都红了起来。 “alpha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坐在沙发上留着金色齐耳短发的女人说到。 她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点威士忌,“Hadley,过来,喝酒。” 棕发青年顿时露出了痛苦的神情,“Leah,我明天还要做实验报告呢。” Leah把杯子放到了桌上,玻璃和玻璃碰撞发出了一声脆响,Hadley被吓的一个激灵,小步的往桌旁挪。 “Leah,不要欺负Hadley。”穿着烟灰色礼服的年轻男人无奈的笑着拿起了酒杯,把威士忌一饮而尽之后,重新把空杯子放回了桌上。 年轻男人的深棕色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同样深棕色的眼睛无论落在哪里似乎都含着一两分温和的笑意。 “祁樾,在这儿就别装什么大尾巴狼了吧?”宋辞初哼笑了一声,看向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言不发的金发男人,“Kane,你说对吧?” 金发的年轻男人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大口之后,才冷淡的说到:“刚才15临时推迟了明天和我的见面。” “是因为发情热和信息素紊乱吧?”一直低着头看着终端的黑发女人忽然说到,“这是第一次被标记的omega最容易出现的症状,最有效的解决方法就是标记她的alpha提供信息素安抚。” 忽然成为了视线焦点的宋辞初无辜的摊手,“我已经用尽所有的方法尝试去见15了,但是现在王宫的所有权限都被Z接管了,我总不能强闯进去吧?” 黑发女人“啧”了一声,语气轻蔑,“alpha的劣根性。” ———— 15(哭唧唧):宋辞初,你这个提上裤子就跑的渣男! 宋辞初:冤枉!我也想售后服务……(忽然噤声) Z(冷漠):宋会长,你想售后什么……? 21.发情热 她抬头看向宋辞初,“有鉴于alpha都是垃圾,我研发的改良抑制剂就是专用于解决omega的发情热和信息素紊乱问题的,临床实验证明效果比alpha的信息素更好用。” “姜玥,别说的好像你不是个alpha一样行吗?”宋辞初咬着牙说到:“你去强闯一个试试看,我保证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凭借Z的能力确实能够做到。”Hadley认真的点头,“Z是最最关键的一环,如果我们不能改变天人对Z下达的指令,那其他的一切都是白费。” 祁樾拍了拍Hadley的肩膀,“别这么悲观,我们不是正在尝试吗?” Hadley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根又开始红了,“但、但是,就算15是接近Z的关键,也不需要我们四个都成为15的alpha吧?” “你不想要不如换我来?”Abbie漫不经心的撩了撩头发,看向冷肃的Kane,“Kane,不然你去把我那个烦人的omega解决了,我正好对宋辞初说的灵肉契合的感觉非常向往呢。” Kane斜睨了Abbie一眼,又看向Hadley,“Hadley,如果你也同意的话,我可以帮Abbie这个忙。” Hadley见Kane不像是在说笑,求助般的看向祁樾,“祁樾,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们真是的,别吓唬Hadley了。”祁樾笑着说完,又看向宋辞初,“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得谢谢你。” 宋辞初摇了摇头,“要不是因为omega协会的都是中立派的人,也不必这么仓促狼狈了。而且我能贿赂到协会的人帮我加急申请,也是因为我明面上没有参与政治斗争。” “呵,中立派那群胆小鬼,这段时间和保守派的那群老不死走的越来越近了。”Leah冷哼了一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明面上的参议院和众议院其实暗中已经分为了叁派,以祁樾为首的激进派、以现任首相为首的保守派和以omega协会会长为首的中立派。 姜玥又“啧”了一声,“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在片场把15吓到了,才让她这么着急的找其他匹配对象?” 再一次成为视线焦点的宋辞初一时语塞,轻咳了一声之后才说到:“这也不完全是我的问题吧,作弊器明明是Hadley做的,再说了,如果被安排到和15一个节目的是Kane,他不一定表现的就比我克制呢。” Kane冷笑出声,没有说话,但神情是十足的轻蔑。 祁樾轻笑了一声,“不管怎么说,宋辞初为我们争取到了两个工作日的时间。Hadley,需要麻烦你破解15发送给omega协会的申请匹配名单。” Hadley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麻烦,omega协会的防火墙很好破的。” 比起omega协会的防火墙,15的终端是被Z加密监控的,那才是Hadley也不敢轻易尝试破译的。 祁樾点了点头,“之后就麻烦Leah按照Hadley提供的名单,让他们在收到omega协会的邮件时拒绝15的匹配申请。” Leah是帝国总警署的署长,虽然警察对于罪犯的威慑力不足,但对于良民还是挺有威慑力的。 “交给我吧。”Leah干脆的说到。 同样沉浸在浓重夜色中的王宫,主殿二楼的卧室却已经早早的熄了灯。 “Z、Z……”时芜抓着床单,含糊不清的哭喊着Z的名字。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走廊上的灯光在昏暗的室内划出界限分明的明暗分界线,Z转身把门重新关拢,光线收束,房间里重新陷入朦胧的黑色。 “陛下。”Z把手里的盒子放在床头柜上,单膝跪在床边,把时芜脸颊上被汗湿的碎发仔细的归到耳后。 “好难受……”时芜无意识的握住了Z冰凉的手,把自己滚烫的脸颊往Z的手心里蹭。 改良抑制剂的效用在半个小时前就彻底结束了,还没完全褪去的情潮就开始不断的灼烧着时芜的理智。 大概是因为天人基因对omega的改良作用,平均效用时间在14小时的抑制剂在时芜身上只发挥了不到十小时的作用。 “好热……Z,抑制剂……”时芜把Z的手心捂热了,又开始不满足的缠上了Z的小臂,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衣服冰凉而柔软。 Z任由时芜像只讨宠的小猫一样缠上来,另一只手打开了他拿进来的盒子,“抑制剂要等两个小时之后才能再次注射,如果陛下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纾解发情热。” 时芜模模糊糊的听了个大概,就忙不迭的点头,“Z,帮帮我,我好难受。” “好的,陛下。”Z稍稍用力,把自己的手臂从时芜的怀里拽了出来,在时芜再次缠上来之前,手顺着时芜的腰肢往下,分开了她双腿。 睡裙早就因为时芜不安分的姿势卷到了腰际,包裹着私处的布料已经被花穴里流出来的淫水打湿了个彻底。 Z的手指轻轻划过因为吸饱了水分而紧紧贴合在时芜身上的布料,还算结实的内裤却跟着裂开了一条整齐的口子,就像是仔细的裁剪开来了一样。 “Z……”时芜的脑袋已经完全被发情热的情潮占领了,冰凉的手指在湿漉漉的腿心稍稍停留,她就忍不住抬腰把自己的花穴往手指上蹭。 湿热的过分的穴口贴在能轻易捏碎喉骨的手指上,时芜胡乱的扭着腰,竟然让指节半陷进了花穴中。 Z的动作停滞了一秒,才把手收了回来,他转身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根两指粗的按摩棒,重新分开时芜的双腿。 ———— 本来想写Z的手指能震动旋转什么的,用手给15解决的,但是这个画面实在是太鬼畜了qaq,我不忍心这么迫害Z……所以还是用小玩具吧。 感觉会有小可爱问为什么Z不直接做而要用小玩具,所以想提前解释一下,我的想法是Z作为国王的护卫已经两百年了,15刚继位几个月,如果Z这么轻易的和15做了,那也会轻易的和以前的国王做,所以在改变天人对Z下达的指令之前,Z和15是不会做到最后一步的qwq 22.Z(H) “陛下,这些都是全新的并且经过消毒的。”Z语气平淡的说完,握着手柄的手慢慢用力,把按摩棒一点点挤进紧窄的甬道里。 明明腿心已经湿的水漫金山了,Z却依旧感受到了不小的阻力,他安抚性的摸了摸时芜的脸颊,“陛下,放松。” 时芜已经听不清Z在说什么了,被慢慢填塞进来的按摩棒就像是往燃烧的热油上浇下的水,短暂的平静之后反而让欲火烧的更热烈了。 “Z,快点……不够。”时芜被不上不下的抚慰折磨的哭出了声,“Z、Z……” Z没有再手下留情,偏长的按摩棒略显粗暴的被猛地推进了花穴中,一直抵到生殖腔的入口,Z才卸下了手里的力道。 但自己喊着要“快点”的少女却不顶用的被这一下直接推上了高潮,她下意识的握紧了Z放在她脸颊上的手,呜咽着蜷缩起了身体。 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但对于Z来说并不会造成视物的阻碍。 他专注的看着吞吃着按摩棒的穴口从缝隙里挤出粘腻的花液,等时芜紧绷的身体稍稍舒展开来一些之后,打开了按摩棒的震动开关。 “等等……”时芜的身体跟着身体里的按摩棒一起打着颤,“Z,够了、够了。” “陛下,对我不需要隐瞒和掩饰。”Z用被时芜的体温熨热的手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泪花,另一只手将震动的频率又往上调了一档。 深处的花心被抵着不留情的碾磨,酸软酥麻的感觉从小腹蔓延到全身,就像是整个人都要被捣碎碾出汁水来一样。 “Z……”时芜的身体又蜷了起来,生理性眼泪顺着眼角往下,在枕头上晕开一片湿漉漉的凉意。 “陛下,我在。”Z冰凉的手放在了时芜的腿根上,被不断涌出的淫水包裹的白嫩肌肤就像浇上蜜汁的餐后甜点。 Z的动作停顿了一秒,才开始轻轻按摩着大腿根那处跟着甬道一下下微微抽搐的肌肉。 湿滑的液体沾满了Z修长的手指,而含着一根不断震动着的按摩棒的花穴还在不停往外吐着被捣出白沫的黏液。 “Z,我好难受……”时芜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明明花穴已经被填满了,但稍稍习惯了之后却又开始渴求着更多的快感。 想要被完全的撑开,想要更多的快感,甚至想要被更粗暴的对待。 这些想法不受控制的占据了时芜的脑海,但羞耻心和自尊心让她即使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也拒绝将这些隐秘的愿望说出口。 “陛下,对我不需要隐瞒和掩饰。”Z又说了一遍,他将还在兢兢业业的工作的按摩棒关掉,握着手柄用力的抽了出来。 裹满了透明黏液的小玩具离开被磨的殷红的花穴时发出了“啵”的一声,缓缓滴落下来的淫水牵出了长长的银丝。 来不及完全合拢的穴口敞着一点艳红色的缝隙,Z忽然抬手,把手指插进了蠕缩的花穴中。 软的过分的嫩肉一股脑的缠上了Z的手指,但Z却没有更多的动作,任由甬道卖力的收紧,讨好似的舔吻着他的手指。 时芜不知道Z想做什么,但身体里得不到满足的情欲让她无法思考更多,跟随着本能的扭着腰试图吞入更多。 她不自觉的用脸颊去蹭Z的手,娇气的哭喊出声:“Z,给我。” Z就像是被这一句话清理掉了促使他做出刚才这个不合理的举动的病毒一样,他抽出手指,伸手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模样狰狞的多的按摩棒。 贪婪的花穴照旧是一边欲拒还迎,一边努力的把叁指粗的按摩棒全部吞吃了进去。 布满了凸起的柱身狠狠的擦过瑟缩在一起的穴肉,在Z刚把它抵上深处的花心的时候,时芜就喘着气高潮了。 “陛下,要稍微克制一下自己的高潮。”Z这么说着,手里却直接把震动的挡位推上了两格。 高潮被不断的向后延长,尖锐的快感让时芜哭喊着挣扎,试图挣脱开过于激烈的震动,但Z却按着时芜的腰肢,轻易的制住了时芜的反抗。 “陛下,不要任性。”Z动作轻柔的把时芜脸颊上的碎发归到耳后,安静的注视着时芜脸颊潮红,睫毛都被泪水沾湿在一起,还在紧皱着眉头张着嘴用力喘息的模样。 蜂蜜柠檬水的味道浓郁到几乎令人晕眩的地步,但之前清澈的味道中现在却夹杂着浓缩咖啡的味道,咖啡的酸苦味融合在柠檬水的酸甜味中,竟然平衡出了一种微妙的香味。 Z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行动出现了偏差,在过去的近两百年中,他从来不会因为会客时间到了就粗暴的赶人。 他也不应该擅自拒绝宋辞初面见时芜的请求,毕竟如无意外,很快他们就会成为正式的伴侣。 他更不应该自作主张的在时芜有alpha伴侣的情况下用改良抑制剂压制她的发情热,甚至自说自话的用这些小玩具肆意的玩弄她的身体。 或许那些无聊的科幻小说中,人工智能会诞生出自己的意识是真的。 Z轻轻抚摸着时芜因为高潮而微微抽搐的小腹,第一次对某件事情产生了一些期待。 “陛下,要克制一点,高潮太多你会受不了的。”他这么说着,手里却稍稍用力,压着痉挛的穴肉更深切的感受按摩棒的震动。 时芜的眼前又是一片白光炸开,按摩棒上的突起就像是要将她的身体破开无数个口子一样,超过阈值的快感就像是潮水迅速将她淹没。 她的身体抖得不像话,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反而让口水不受控制的顺着嘴角流了出去。 Z用指腹将时芜嘴角的晶莹重新抹进时芜微张的嘴中,手指轻松的抵开时芜的牙关,恶劣的将手指压在时芜的舌头上。 “陛下,为什么不听话?” ———— 300珠的加更暂时先欠着,马上要毕业答辩感觉不太在状态,又emo又烦躁qaq 关于主角们的名字,其实没有中英文名对应,每个人都只有一个名字。 男主:宋辞初 黑发黑眸 帝国总商会的会长 二十六岁 Kane·Sayers 金发碧眼 帝国自卫军的总指挥官 叁十岁 祁樾 帝国国立大学校长 叁十岁 Hadley·Nelson 帝国科学研究院首席研究员 二十六岁 激进派其他成员:Abbie 酒红色大波浪 女alpha 姜玥 黑发黑眸 女alpha Leah 金发短发 女alpha 帝国总警署署长 以及,文笔有限,不喜欢不需要特地留言告诉我(感谢 23.Kane 帝国自卫军的制服是深蓝色的,在出席隆重场合的时候,还会额外佩戴金黄色的绶带。 而这位帝国自卫军总指挥官的制服显然是量身定做的,硬挺的布料包裹住年轻男人饱满的肌肉,勾勒出并不夸张但极具力量感的身姿轮廓。 时芜莫名的感到一丝焦躁,为了避免出现面见宋辞初时发生的窘迫情况,她这次不仅贴了抑制贴,还提前注射抑制剂。 但在年轻男人那双蓝色的眼睛直视她时,她的呼吸却不由自主的屏住了,直到那道侵略性的目光垂落到地上时,时芜的呼吸才重新均匀起来。 他的右脚向后半步,屈膝,跪地,垂首,脊背却挺得很直,金黄色的绶带依旧帖服在他的胸口,“陛下,日安。” “请起。”时芜也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脊背。 “谢陛下。”年轻男人的声音很低沉,他站起身,脚尖自然的分开一个角度,就像是在站军姿一样,“帝国自卫军总指挥官,Kane·Sayers。感谢陛下的召见,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时芜的心情又多了一丝烦躁,但她把这归咎于窗外阴沉的天气,像是随时都会飘下雨丝的灰色云层堆积在天空中,却又像堆积在她的胸口一样沉闷。 在她开口之前,Z忽然语气清冷的说到:“Sayers指挥官,请约束好你的信息素。” Kane的唇角似乎向上稍稍提起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又迅速消失了,他在进入会客厅的时候,就明白了前天宋辞初最后跟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15不太擅长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这岂止是不太擅长,如果不是一直生活在王宫里,像她这样不懂得控制信息素,味道还甜的像是蜂蜜一样的omega,在16岁刚分化完成的时候就会被一群alpha吃干抹净了。 不,吃干抹净还不够,这么会勾人的omega就该被捆在床上,每天只要张开腿对着alpha发情就够了。 Kane无法控制兴奋的大脑不断冒出的这样恶劣的想法,却顺从的收束起让时芜不自觉的感到烦躁的那一点信息素。 时芜感激的看了Z一眼,抑制剂虽然削弱了她对信息素的感知能力,但身体却还是会不可避免的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响。 她慢慢呼出了一口气,“Sayers指挥官,明年现有自卫军规模需要消减叁成。” 本就薄弱的治安力量再次被大规模的消减之后,面临的极有可能是更大规模的暴动,更多的无辜伤亡,是更混乱而不安定的帝国。 这个道理Kane当然明白,但他也明白迁怒于时芜是最无能的表现,造成这样的困境的是天人殖民者,而不是被举在前面充当挡箭牌的王室。 “如果陛下同意,被裁剪的自卫军可以重新编入警署,帝国士兵永远愿意为帝国的荣耀献出生命。” 这句话连Kane自己都不相信,他从来都认为,自卫军捍卫的从来都不是帝国的荣耀,而是人类的荣耀。 时芜有些意外Kane的通情达理,她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我明白了,明天我会召见帝国总警署署长,向她说明这件事。” Kane难得的沉默了,如果让Leah见到了时芜,就按照Leah爽快到令人有些招架不住的性格,难保想要让他解决掉自己被强制匹配到的低匹配率的omega的人会不会多出一个。 不过Leah自己作为总警署署长,或许还不需要来麻烦他,就能把Hadley匹配候选人的位置取而代之了。 “陛下,这件事情不如交由我向署长说明?”他还是偏袒了动不动就害羞的Hadley。 时芜抿了抿唇,“好的,我会向署长发送一封简单说明情况的邮件,具体的细节就交由你和她商谈。” Kane沉声应下,“请陛下放心。” 时芜点了点头,“Sayers指挥官,辛苦了。你可以离开了。” “能为陛下效劳是我的荣幸。”Kane抬起右手放在左胸前,低头行礼之后,往后退了一步,才转身从家政机器人正为他拉开的门中离开。 等Kane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时芜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陛下,你该去锻炼身体了。”Z没有理会时芜一脸的不情愿,“片场中的数据是完全提取现实中的数据的。”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时芜叹了一口,慢吞吞的站起身,“我知道我总会遇到生存类或闯关类里对体力要求很高的节目的。” 她提起裙摆走下台阶,白皙的后背偶尔在披散的银白色长发中露出一些,“我会努力活下去的。” 驻步在会客厅中央的少女转身看向台阶上的仿生机器人,扬起一个笑容,“Z,今天能教我怎么用短刀了吗?” “UID200111115,你即将参加的节目为:荒岛(生存类/B级),积分商城已锁定。” “进入节目前,请确保你已知悉如下规则: 第一、演员需要完成相关任务,未完成任务将在节目结束后扣除未完成任务数×入场积分数额的积分。如所有任务都未完成,将直接失去资格。 第二、节目中所有演员都无法释放或感知信息素。所有同性演员的UID初始状态为可见,所有异性演员的UID初始状态为不可见,在与该演员发生性关系之后,将变为可见。” “UID200111115,你的任务为:1、在五天内穿越荒岛抵达终点;2、在七天内穿越荒岛抵达终点;3、与至少一名演员发生性关系。节目时限:七天。” ———— 15(哭唧唧):怎么会有人一直这么倒霉!?这么倒霉的人怎么会是我!? Kane:可能是因为你不是人类,至少,不完全是人类? 24.荒岛(1) 时芜没想到她跟Z说的话会一语成谶,明明踩着1000积分的下限,却过分“幸运”的抽中了B级节目的头奖。 参加节目扣除的800积分,再加上她在积分商城兑换普通的短刀花费的200积分,她现在又回到了第一次参加节目时的赤贫状态。 这就意味她至少要在七天之内穿越荒岛抵达终点,而她所有能够依凭的只有一把积分商城中出售的最廉价的武器。 “UID200111115,本次共有40名演员参与节目。你被投放的地点为西部营区。” 时芜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群穿着白色短袖和深棕色长裤的人,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着,是一模一样的贴身T恤和长裤。 “艹,真是倒霉。”人群中留着寸头的中年男人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的抓着银白色的短发。 时芜站的位置在人群的边缘,她仔细的数了数人数,加上自己总共十个人。 她安静的四处打量了一下,天色还很亮,面朝太阳的方向是一片还弥漫着薄薄雾气的森林,背对着太阳的方向是一望无际的海洋。 而他们现在站的地方是一片空无一物的金色沙滩,往西走十米,澄澈的海水就能扑上脚踝。 刚才的播报虽然没有告知任务中提到的终点的具体位置,但时芜猜测这个节目中的演员应该是被均匀分配在了东西南北四个不同方向的营区中。 而任务中又提到“穿越荒岛”,那么终点最有可能的位置就是荒岛的正中心。 所以身处西部营区的她,只要跟着太阳升起的方向一路往东,应该就可以抵达终点了。 锁定了目标之后,剩下的问题就只剩下了荒岛到底有多大,以及往东的那片森林里潜藏着怎样的危险? 正在时芜想的出神的时候,一开始说话的中年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喂,你是beta?” 中年男人的眼神下流的在时芜胸前隆起的弧度上打转,在他伸手想要摸上一把的时候,时芜一连后退了两步。 “你想做什么?”时芜皱着眉问道,见剩下的人表情或麻木或兴奋的看着她,眉头皱的更紧了。 “哈哈哈哈。”中年男人忽然大笑了起来,“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想跟我玩欲擒故纵?” 时芜没想到她在这个节目中遇到的第一个困难竟然不是来自节目本身,而是来自同为演员的人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时芜警惕的注意着中年男人的动作。 短袖盖不住中年男人纹满了纹身的手臂,但令时芜戒备的并不是这些虚张声势的图案,而是他手臂上夸张的肌肉线条。 “你该不会是积分刚满1000就抽中B级生存类节目的倒霉蛋吧?”中年男人见时芜没有反驳,笑得更放肆了。 “那你可真是走运了。”他伸手去摸时芜的脸颊,时芜把头往旁边一侧,避开了他的手。 他哼笑了一声,“不要不识相,我已经有好几万积分了,你把我伺候舒坦了,我可以考虑考虑去终点的时候带着你。” 在他说出“好几万积分”的时候,剩下的人中发出了几声小声的惊呼声。 但时芜对这个提议一点都不感兴趣,且不论所谓的“考虑考虑”的结果是什么,她对中年男人能否穿越荒岛都持怀疑态度。 更何况,在没有道德和法律监管的片场,中年男人如果在前往终点时捎带上她,更大的可能性是为了在遇到危险时多一个可以随时抛弃的挡箭牌。 “我不需要。”时芜没有犹豫的拒绝了,她又后退了一步,“我要出发去终点了。” “哈哈哈哈”这次所有人都笑出了声,“喂,你听到了没有,她要去终点了。”中年男人一边大笑一边跟旁边的人讥诮的说到。 时芜没有理会他们讥讽的神情,绕过他们往森林走去。 “喂,要是你被吓破胆了还命大的逃回来了,我的建议依然有效噢。”中年男人的声音在时芜的背后响起。 时芜装作没有听见的往前走,沙粒在鞋底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音,裹挟着水汽的风从森林穿过,带着草木的味道迎面吹拂上来。 身后的嬉笑声慢慢淡去,越来越鼓噪的只有她不断加快的心跳声。 鞋底沙粒摩擦的声音也消失了,混合着沙粒的泥土上不断有被时芜惊扰的昆虫迅速的逃开。 时芜知道自己莽撞了,但是与其依靠不值得信任的陌生人,她宁愿尽己所能的去获得生存的可能性。 她深吸了一口气,右手向上摊平,从积分商城中兑换的短刀凭空出现在了她的手心。 片场中人性化的设计就在于从积分商城中兑换的道具会存放在背包中,在特定节目中可以随时从背包中获取道具。 但是道具的获取是单向的,从背包中取出道具后,就无法再将道具放回背包,需要等待节目结束后的自动收回。 时芜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这把在积分商城中资质被评定为普通的短刀,刀刃并不长,大约只有手掌的长度,刀柄上裹着一层薄薄的防滑材料。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短刀自带一个看起来非常廉价的塑料刀鞘,刀鞘上带着的绑扣正好能把短刀固定在长裤的腰袢上。 她站在森林入口处一颗足以隐蔽身形的树后面,试着抽出短刀按照Z教导的方法挥舞了几下,过分紧绷的情绪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时芜把短刀收回刀鞘,抬头再次确认了太阳的方向之后,做了一个深呼吸,才抬脚往森林深处走去。 ———— 改了一下设定,原本的界面上的功能是好友和商城,改成了背包和商城qwq 25.荒岛(2) “南部营区啊……”刚被投放到节目中的Kane喃喃着环顾了四周一圈,“这下麻烦了,希望那位小公主不要这么倒霉。” 他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件冲锋衣,反手穿上拉上拉链,又取出了指南针确认方向之后,把指南针放进了胸口带盖的口袋里。 本就站在人群中间位置的他,在做完这些动作之后,迅速成为了视线的焦点。 “你看起来好厉害。”靠近Kane的一个长发女人一边娇笑着抚摸自己的头发,一边凑到了Kane的身旁。 Kane不为所动的拿出了手表,将显示着凌晨4:21分的时间校正为上午十点,又把手表戴在了左手手腕上。 女人见Kane不理睬她也不生气,挺了挺饱满的胸部,踮脚在Kane的耳旁低声说到:“我是女性omega噢。” 说完她后退了半步,半昂起下巴,神情有些得意的等着Kane和过去在片场中遇到的那些alpha和beta一样,摇着尾巴过来追捧她。 Kane低头看了女人一样,神情介于不耐烦和厌恶之间,语气冷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女人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见Kane转身要离开,下意识的想跟上去。 但她刚抬脚跟上一步,Kane就忽然转过身,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脉冲手枪稳稳的抵在她的眉心上。 “滚。我不想说第叁遍。”Kane把手枪收回左手中凭空多出来的皮质枪套里,他的视线在剩下的八个人身上扫过,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那不会是要一万积分的脉冲手枪吧?”有个男人忍不住小声嘀咕。 虽然参加B级节目的大部分都是累计积分过一万的演员,但是累计积分过一万和花费一万积分买一把可能用得上的道具是完全两个概念。 参加节目需要缴纳入场券积分,OOC会扣除积分,任务未完成又要扣除积分,最后的节目评定又很难获得C以上的等级。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参加的节目越多往往意味着他们的处境更糟糕,积分在缓慢的增长,节目难度却在迅速的提高。 “是啊,不只是枪贵,连填充用的能量块都要一千积分一块,还只有五发。”另一个人小声附和,羡慕又心酸的说到:“我连一千积分的反曲弓都舍不得买。” 一开始说话的男人颇为认同的叹了口气,正想说话,却看到已经离开人群一段距离的男人拿出了一辆基础款的摩托车。 “那、那辆摩托车要五万积分吧?” 在荒岛的另一端,时芜已经在森林中行走了近叁个小时了。 她靠坐在一颗两人合抱粗的大树下,从几分钟前开始,她就一直觉得左小腿上有些痒痒的,她弯下腰,把左裤腿往上卷。 略显粗糙的布料翻折了叁遍,露出了被摩擦的微微泛红的皮肤,和一只黑色的拇指大小的昆虫。 看起来像超大型蚂蚁的昆虫长着长长的翅膀,似乎是察觉到暴露了,收拢在一起的透明翅膀微微颤了颤。 时芜的脑海里有一瞬间的空白,她强忍住尖叫的冲动,动作僵硬的从地上捡起一根带着枯叶的树枝,轻轻驱赶那只不速之客。 在昆虫和拂过它的枯枝僵持的两秒中里,时芜的呼吸几乎都停滞了。 好在这只不知道是不是带着毒素的昆虫并不打算咬时芜一口,它抖了抖翅膀,迅速飞走了。 时芜稍稍松了一口气,尽管她现在浑身上下都痒的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她还是迅速的把卷起的裤腿放下了。 她抚着胸口试图平复过快的心跳,忽然听到了头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一瞬间时芜的脑海里迅速浮现出来了她曾经看到过的一个童话故事,一个人在树下喝水,树上的毒蛇却将毒液滴进了他的水中。 虽然知道这其中有刻意夸大的成分,时芜还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头皮发麻,她手脚冰凉的迅速起身就跑。 森林中带着一点腐烂味道的潮湿水汽不断涌入时芜的口鼻,被用力踩碎的枯叶发出细微的碎裂声,时芜一直跑到气都喘不匀了,才终于停了下来。 喉咙里慢半拍的泛起一股淡淡的甜腥味,时芜弯着腰手支着膝盖,半晌才平复下来。 但这时她才发现一个问题,她刚才跑的时候没注意方向,而现在已经是正午了,太阳就在她头顶上,根本没法辨认东西。 她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跟着她刚才跑过的痕迹原路返回到之前的地方,以免出现方向上的偏差。 而走了叁个小时没有喝水,甜腥味刚刚淡下去的喉咙里又开始泛起刺痒的渴意。 正在这时,时芜似乎听到了模糊的流水的声音,她凝神听了一会儿,确定这不是因为她口渴而产生的幻觉。 时芜努力咽了口口水,但干渴的感觉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她抿了抿唇,决定先去寻找水源。 或许是在抽到B级节目时已经把她的倒霉用完了,她在走了叁四分钟之后,竟然真的看到了一条小溪。 更幸运的是,她还在河里看到了几条约莫有她巴掌大小的鱼。 时芜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但她刚伸手拨开挡在身前的灌木丛,就看到小溪对面的灌木丛中忽然窜出来了一道巨大的棕黑色影子,扑进了小溪里。 是一只成年的棕熊。 时芜的心脏开始迅速的剧烈跳动,她用力的咬住下唇,试图让自己尽快的冷静下来。 她冰冷的手颤抖着慢慢松开刚刚推开的灌木丛,动作极轻缓的把自己隐藏在灌木丛后面,她现在唯一期望的就是棕熊在吃到鱼之后能赶紧离开。 ———— 修改了一下原文 kane所在的营区从东部改成了南部 15走了两个小时改成了叁个小时 具体心路历程如下:荒岛为正圆形 周长为2pai r约等于6r 穿越荒岛所需的距离为r kane从南部到西部经过1.5r 假设摩托车时速为80千米/小时 行驶1.5r需要叁小时 行驶1r需要两小时 步行速度为5千米/小时 步行1r需要(80/5)*2=32小时 假设每天步行八小时 需要四天时间 所以任务要求五天内抵达终点是符合逻辑的 虽然没必要这么较真 但是果然还是想尽量符合逻辑一点 感谢(*≧ω≦) 26.荒岛(3) 但是她注定要失望了,棕熊没能在这条小溪中捕获它想要的午餐,它抬起头,几步就跨过了小溪,站在岸边甩了甩湿漉漉的毛发。 时芜的手握住了短刀的刀柄,眼睛透过灌木丛的缝隙一眨不眨的盯着棕熊。 它似乎发现时芜了,它抬起头往时芜的方向用力嗅了嗅,短暂的停顿之后,忽然迅速的朝时芜隐蔽的灌木丛中扑来。 时芜的心跳声在这一刻剧烈的盖过了周遭的一切声音,她完全依靠求生本能的抽出短刀,下意识的按照Z教的方法挥出。 时间在这一瞬间被无限的拉长,灌木丛被轻而易举的踏碎,棕熊低吼着咧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腥臭味跟着钻入时芜的鼻腔。 她会死的。在时芜挥出短刀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短刀的刀刃没入棕色的毛发中,但是手心里传来的阻力打消了时芜最后一点侥幸心理,她大概连棕熊厚实的皮都没能划破。 要死了。时芜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但是等待她的不是皮肤和肌肉被利齿撕裂的疼痛,而是在她面前发出的重物落地的声响。 “小公主,你可真会跑。” 时芜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眉心被洞穿,死不瞑目的棕熊。 她愣了一下,死里逃生的后怕让她腿软的往后踉跄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转过身,看向救了她的人。 “Sayers指挥官?”时芜诧异的看着几天前才刚见过的男人,有些不自在的把一点血渍都没沾上的短刀收回刀鞘,“谢谢你救了我。” “叫我Kane,这里是片场。”Kane说着,把脉冲枪收回枪套,往时芜走去。 时芜点了点头,后知后觉的问道:“不过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刚才好像没在营区看到你。” “我被投放在了南部营区。”Kane这时候才开始庆幸当时自己选对了方向。 如果他一开始选择赶往东部营区,恐怕他就只能带着时芜死亡的消息参加下次祁樾组织的会面。 Kane看出了时芜的疑惑,但他不准备解释更多,他拿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之后朝时芜说到:“张嘴。” 时芜眼里的疑惑更深了,她不解的说到:“我可以自己喝。” Kane神情冷淡的把手里的水往时芜的方向递了递,示意她自己拿。 时芜一脸困惑的伸手去接,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诡异的穿透了矿泉水瓶,直接触碰到了Kane的掌心。 “积分商城内的所有道具都只能由本人使用,对这条规则的解释就是除了所有者之外的其他演员无法触碰该道具。” Kane冷淡的重复了一遍,“张嘴。” 时芜对表情严肃的Kane有种天然的畏惧感,她不敢再多问,连忙仰头张嘴。 微凉的液体顺着舌面往下流淌,时芜张着嘴艰难的吞咽,喉咙里灼烧的渴意一下子就得到了欢解。 Kane手里倒着水,眼睛却盯着时芜嫩红色的舌头和整齐洁白的牙齿,以及吞咽时费力的眼角微红的模样。 如果把性器塞进她的嘴里,她会像现在这样努力的张大嘴,用舌头可怜兮兮的舔着肉棒,这时候稍微用点力就能抵到她的喉咙口,她大概就会眼眶通红的向他讨饶吧? Kane一晃神,矿泉水已经倒进去了四分之一,他连忙抬起手腕,看着时芜狼狈的把含在嘴里的水咽下去。 就像是把他的精液吸出来之后还要含一会儿才舍得吞下去一样。Kane在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神情更加晦暗不明了。 手里的矿泉水瓶被他无意识加重的力道捏成了椭圆形,他又看了一眼时芜被水润泽的亮晶晶的嘴唇,下腹的热意不断的往外窜。 他移开了视线,把这一切都归咎于那天时芜在面见他时放出的那一缕信息素,要知道从那天开始,他每晚的梦境就是在不同的场景里肏时芜。 甚至在进入片场之前他就已经决定了,如果这次被分配到时芜的节目里的不是他,那他就找个理由去王宫见时芜。 至于见面之后做到哪一步,那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Kane拿着矿泉水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放下瓶子却看到时芜正看着自己,“不想和我喝一瓶水?” 时芜连忙摇头,“不是的。”她有些无措,她甚至不知道Kane为什么要救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因为西部营区的人说有个小女孩想不开,自己跑进森林里了。”Kane避重就轻的说到,“其他的等到合适的时机你会知道的。” Kane把水瓶放进新拿出来的双肩包里,抬头看了时芜一眼,“耐心一点,小公主。” 时芜呐呐的“嗯”了一声,“你为什么要叫我小公主?” “你不是吗?”Kane反问,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大块巧克力,拆封之后看向时芜,“张嘴。” 时芜莫名的有些羞耻,从她小时候自己拿得起勺子开始,就再没有让别人喂过饭了。 她别扭的避开了Kane的视线,张开了嘴,一块又甜又苦的巧克力就跟着塞进了她嘴里。 “还走得动吗?”Kane又掰了一块巧克力放进自己的嘴里。 时芜点了点头,掩着嘴含糊的说到:“我们现在就出发吗?但是现在太阳在头顶不太好辨认方向。” Kane没有对时芜这种时候还在意风度的行为发表什么意见,他抬手拿出指南针给时芜看了一眼,“现在就出发。” ———— 某天 15(被肏的神志不清):daddy,我不行了…… Kane:? Kane(兴奋值+10086):乖女儿,再叫两声 ps:看到有位小可爱说希望把英文名换成中文的音译,所以想问一下大家是比较喜欢英文名还是中文的音译(比如Kane改成凯恩) 27.荒岛(4) 如果时芜的节目是生存模式,那凯恩的节目无疑是创造模式了。 时芜在凯恩拿出一瓶防虫喷雾往她手臂上喷的时候,忍不住问道:“这些都是要积分的吧?” “嗯。”凯恩吝啬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 凯恩放下时芜的手,抬起头就看到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思绪又忍不住开始往下叁路上跑了,他稳了稳心神,“闭眼。” 时芜听话的闭上眼睛,凯恩放在防虫喷雾泵头上的手指忽然有些按不下去了。 他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却还是遵从本心的抬手捏住了时芜的下巴,低头亲了上去。 少女的唇瓣软的不可思议,凯恩唇贴着唇的动作凝滞了一秒,就无师自通的伸出舌头钻进时芜的双唇间。 时芜的眼睛在这时候重新睁开了,银灰色的眼睛就像从夜幕中陨落的星辰一样熠熠生辉。 凯恩看的心头发痒,但眼下他并不打算做更过分的事情,索性抬手盖住了她的眼睛,趁着时芜晃神抵开了她的牙关。 他就像闯入了藏宝阁的歹徒一样无所顾忌的四处劫掠,舌头压着他刚才看到的嫩红色的舌尖,又不讲理的一点点舔过柔软湿滑的内壁。 残余的一点点巧克力的味道被凯恩尽数卷走了,他伸手圈住了时芜的腰,在时芜扒下他的手,气愤的看向他的时候,又忍不住低头碰了碰被他吸吮的微微红肿的唇。 “你、你……!”时芜满脸通红的试图把凯恩环着她的腰的手拿下去,但她“你”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我怎么了?”凯恩松开了时芜,抬手捂住时芜的眼睛就开始往时芜的脸上喷防虫喷雾。 时芜连忙闭紧了嘴,等凯恩松开了手,再开口时气势就更弱了,“你怎么能突然对我做这种事情?” 她在说什么呀?时芜懊恼的皱起眉,刚想补救一下,凯恩就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知道了,下次做之前会提前通知你。”凯恩把防虫喷雾扔进双肩包里,不由分说的握住了时芜的手,“我们该出发了。” 荒岛上的季节大概设定在春末夏初,天色渐渐昏沉下来之后,单薄的短袖就有些抵御不住骤然下降的气温了。 时芜打了个寒战,搓了搓冒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 “冷?”凯恩转头看了一眼时芜,“忍耐一下,等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我们就生火休息。” 时芜不敢有意见,她现在完全就是误入王者局的青铜玩家,全靠大神的带飞才能活到现在。 单是200积分开一次枪的脉冲手枪,凯恩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就已经开了四次枪,相比之下,5积分一瓶的矿泉水和50积分一块的巧克力似乎就不值一提了。 “我没事的。”时芜努力跟上凯恩的步伐,“我能问问你进入片场多长时间了吗?你的积分好像有好多好多。” “累计积分大概快到一百万了。”凯恩语气平淡的说出了一个不得了的数字,“至于什么时候进片场的,很快你就能知道了。” 时芜还沉浸在凯恩前半句话的震撼中,根本没注意到后半句话里的暗示。 能看出进入片场时间的UID只有在和异性发生性关系之后才会变为可见,凯恩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变成灰蓝色的天空,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 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凯恩找到了一小块平坦一些的地方升起了火堆,当然,用的不是什么钻木取火的原始方法,他直接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打火机。 “要搭帐篷吗?”凯恩低头问蹲在火堆旁取暖的时芜,“虽然我的背包里有帐篷,但是如果明天要带走的话会成为负担,我的建议是这几天先用防潮毯将就一下,等到达终点之后再搭帐篷。” 时芜眨了眨眼睛,她其实已经做好席地而睡的心理准备了,“有防潮毯就很好了,不用搭帐篷的。” 凯恩取出防潮垫铺在地上,脱了鞋盘腿坐在一侧,朝时芜招了招手,“过来。” 时芜学着凯恩脱了鞋盘腿坐在另一侧,跳跃的火光印在两人的脸颊上,树枝迸裂发出细碎的响声,暖意跟着火光一起温暖了她冰凉的皮肤。 “今天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大概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时芜再一次真情实意的道谢。 凯恩略带敷衍的“嗯”了一声,重新打开了一瓶矿泉水,又取出了一块压缩毛巾放在手心,慢慢倒水让它吸水膨胀开来。 时芜抿了抿唇不再说话,凯恩对她的态度有时候亲昵的过分,大部分时候又冷淡的过分,让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压缩毛巾完全舒展开之后,凯恩把瓶盖拧好,抬头就看见时芜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凯恩向来是一个效率至上主义者,平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向无法理解他的决定的蠢人做解释。 虽然他能带着滤镜把时芜从蠢人的范畴内划分出去,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想花更多的时间去完全理解时芜的想法,或者让时芜完全理解他的想法。 人与人之间终究是无法相互理解的。 “脱衣服。”凯恩一边抖开毛巾,一边对时芜说到。 时芜的脸颊比意识先一步的泛起了红晕,然后她才注意到了凯恩手里的毛巾。 她在脏兮兮的睡觉和让今天才是第二次见面的alpha帮她擦身体之间犹豫了一秒,还是败给了在王宫中被娇养出来的小洁癖。 “麻烦你了。”时芜捏着短袖T恤的衣摆往上,把好几次被汗水晕湿了又被捂干的衣服脱下来遮在身前。 凯恩不动声色的欣赏着时芜羞窘的神情,在那一身白腻的皮肤被碍眼的T恤遮住之后,他才开口说到:“过来,背对着我。”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28.荒岛(5) 时芜别别扭扭的背过身,挪到Kane的身前,不放心的轻声补充了一句,“随便擦擦就好了。” “嗯。”Kane抬手把披散在肩背上的银白色长发归到时芜的胸前,薄薄的压缩毛巾对折,按在了时芜后颈的皮肤上。 冰凉的湿意忽然贴上了敏感的腺体,时芜忍不住打了个颤,连忙咬住下唇防止自己发出丢脸的声音。 湿凉的毛巾顺着脊骨慢慢往下,在碰到内衣的背扣时,却忽然停了下了。 温热的触感在被夜色浸凉的皮肤上一触即离,时芜的呼吸一窒,胸前的内衣就松散了开来。 她还来不及声讨Kane冒犯的举动,就听到他冷淡的说到:“有点碍事,解开更方便。” 时芜一噎,憋红了脸才忍下骂人的冲动。 Kane借着火光肆无忌惮的用视线抚过时芜脊背上每一寸细腻白皙的皮肤,尤其是那被不太贴身的内衣勒出的淡红色痕迹。 他用毛巾仔细的擦过那些微微凹陷进去的勒痕,想的却是这么漂亮的画布合该用来被肆意的涂鸦破坏。 手指隔着毛巾微微用力,再挪开时那片肌肤上就多出了一个淡红色的轮廓不明显的指印。 “怎么了?”时芜见Kane的手停留在一处久久不动,偏过头问道,“是那里被虫子咬了吗?” Kane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手蒙着毛巾抚摸过时芜背上的每一寸皮肤,把人摸得都止不住的轻轻颤抖了才罢休。 “好了吗?”时芜的声音已经软的不像话了。 “还有前面。”Kane不等时芜拒绝,就自顾自的伸手拿着毛巾做掩护摸上了她的腰。 柔软的腰肢往后躲闪了一下,后背却撞进了Kane的怀里,Kane顺势抬手按住了时芜的肩膀,“别乱动。” Kane的语气正经的像是坐怀不乱的君子,手却不老实的挥开了时芜按上来试图制止他的手。 “不用帮我擦了。”时芜羞恼的挣扎,却被Kane轻而易举的桎梏的一动都动不了,“Kane,我要生气了。” Kane终于闷笑出了声,“小公主,你威胁人的方式就是……”他抬手拨开散乱的长发,低头咬住时芜通红的耳垂。 “我要生气了……吗?”Kane本就低沉的声音被刻意压的更低更缓,就像是唱针从黑胶唱片里磨出来的古典钢琴曲一样令人沉醉。 温热的气息在时芜的耳廓里打转,却把时芜的半边身子都弄的酥酥麻麻的,“你、你离的太近了。” Kane没有顺从退开,反而得寸进尺的用舌尖描摹起了时芜耳朵上的软骨。 夜色的凉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感觉不到了,时芜的脸颊冒着热意,连身体都隐隐的开始发烫。 Kane的手轻易的绕过了时芜捂在胸前的手,挑开虚虚的挂在肩上的内衣,这下连做样子的毛巾都懒怠拿着了,他直接用手掌握住了那团软肉。 “一只手都握不下……”Kane恶劣的在时芜的耳边用冷淡的语气低声说到,“小公主的这里,倒是一点都不小。” “你无耻!”时芜用贫乏的词汇骂着对她行不轨的男人,但她说完,握着她的乳肉的手就骤然收紧了。 嫩白的软肉从指缝间溢了出来,嫣红色的乳尖恰巧挤在了指根处,Kane的视线垂落,手心里嫩生生的乳肉软乎的像是一团能随意塑性的面团。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收紧指缝,把那颗被迫挺立起来的乳尖夹在指间,蹂躏的硬挺之后,又恶趣味的用手指把它按进乳肉里。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柔嫩的皮肤上无所顾忌的留下淡红的痕迹,也带起了一阵阵难言的酥痒感在时芜的身体里流窜。 时芜咬着自己的下唇,连推拒的手什么时候放松了力道都没注意道。 Kane侧眸看了一眼时芜漫上水雾的眼睛,又抓了一把软得不像话的鸽乳,手顺着腰肢往下直接解开了时芜裤子上的扣子。 “你干嘛!”时芜连忙按住Kane准备拉拉链的手,“下面就不用了。” Kane没有理会时芜软绵绵的抗议,直接抱着时芜颠倒了位置,一点不含糊的把时芜压在了身下。 “你需要的。”Kane强买强卖的把时芜的裤子连着内裤一起扒了下来。 时芜其实在Kane救下她的时候,就对这一刻的到来就有心理准备了,但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真正需要面对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赤条条的躺在防潮垫上,莫名的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处理后即将呈上餐桌的晚餐,而拿着刀叉准备享用她的人还衣冠整齐的打量着她。 时芜一边努力说服自己就当是报答Kane的恩情,一边又没能忍住委屈的说到:“为什么你不脱?” Kane愣了一下,他松开按着时芜的手,转而抬起时芜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觉得不公平?” 时芜的眼神闪躲,Kane就不断的凑近,一直近到几乎是鼻尖抵鼻尖的距离,“嗯?”他又问了一遍。 如出一辙的两双银灰色的眼睛注视着彼此,相同的橙红色的火光在眼底跃动着,时芜的鼻尖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意。 “我其实真的很感谢你救了我。”时芜眨了眨眼睛,眼泪就不听话的顺着眼角滚落了出去,她狼狈的移开视线,“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Kane哭笑不得,难得的生出了想要理解某个人的想法,“为什么觉得我是个好人?” ———— 今天是答辩,来晚了抱歉qaq 认真看了评论的留言,决定po上还是用英文名,在爱发电上用中文,各位小可爱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qwq 从下一章就开始收费了,还是和上一本一样暂定60po/章 每章1800+字,剧情和肉同价,H会在章节名标出,如果有特殊的play也会在章节名标出 如果不方便在po充值的小可爱可以在爱发电通过每月5元的发电方案解锁全文,爱发电同名:寒字,基本上爱发电和po上换算下来价格是差不多的qwq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非常感谢各位小可爱的支持,感谢(′▽`???) 29.荒岛(6)(H) 时芜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如实回答,“因为你那天见到我,没有对我做不好的事情。” Kane几乎是立刻就跟着这句话回想起了那甜美的令人心醉的味道,以及随之而来的数个压着他眼前这个小omega放肆肏弄的梦境。 “我不是个好人。”Kane冷淡的回答,眼睛里却跳动着炙热的过分的情绪。 他直接伸手分开了时芜的双腿,手指意料之中的在腿心摸到了湿滑的黏液,他语气低沉的说到:“我那天没有标记你,是因为一旦开了个头,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不往下做。” 时芜瑟缩了一下,被过度的情欲侵蚀过的身体因为话语里不加掩饰的侵略性而自觉的泌出了花液。 她欲盖弥彰的努力并拢双腿,却反而把Kane的手夹在了腿心,将被濡湿的花唇更紧密的贴在了粗糙的指腹上。 Kane不客气的揉弄了两下湿乎乎的软肉,指间拨开紧紧闭合的软肉,将指节抵了进去。 最柔软的地方骤然被入侵,时芜有些不适的扭了扭腰肢,但这个动作显然给了压在她身上的人一个错误的信号。 “等不及了?”Kane一边将手指没入湿软的花穴,一边解开自己裤子上的拉链。 “我没有。”时芜红着脸否认,咬着手指的花穴却贪吃的一个劲的吸吮Kane的手指。 温热湿滑的淫液顺着指根向外蔓延,空气中似乎都弥漫开了淫靡甜腻的味道,Kane用力的吞咽了一下,把硬的发疼的性器解放了出来。 紫红色的性器笔直的高高翘起,青色的血管狰狞的盘踞在上面,似乎是察觉到了时芜的目光一样,轻轻跳动了一下。 “Kane……”时芜的理智想要退却,但身体却兴奋的挤出了一汪花液,甬道瑟缩着缠紧了Kane的手指。 Kane看着时芜湿漉漉的眼睛,伸手再一次打开了她的双腿,跪坐在她的腿间,让她不得不把双腿缠在他的腰上。 手指离开花穴拉扯出了一条长长的银丝,他把满手湿滑的花液胡乱的抹在勃起的肉棒上,就耐心告罄的掐住了时芜的腰,把她往自己的胯下带。 硕大的龟头抵在水淋淋的缝隙上,Kane伸手按着又不听话的合到一起的花唇,把它们往两边撑开,让那条缝隙露出一点肉粉色的内芯。 但尺寸依旧是不匹配的,粗大的过分的性器残忍的将柔嫩的穴口不断的拉扯开,生出一些细微的疼痛和被完全撑开的饱胀感。 时芜的眼里又积起了水雾,穴口是有些木木的疼,不断往里的肉棒又撑的她有些不适的胀痛,但偏偏这些疼中又涌出更强烈的酥麻和痒意。 “放松一点。”Kane咬紧了腮帮子,被花穴紧紧包裹住的性器就像是误入了夺命的销魂窟一样,爽的他头皮发麻,又紧的他寸步难行。 但时芜像是听不明白他的话一样,湿软的甬道只会一缩一缩的收紧。 Kane被时芜勾的额角青筋直跳,“既然不听话,”他握着时芜的腰,再没有耐心慢慢磨下去了,“那把你肏坏了可别怪我。” 只堪堪进了一个头的肉棒骤然粗暴的往里猛地顶弄进去,不管不顾的用力挤开了紧缩的软肉,将每一点褶皱缝隙都完全的撑开再填满。 时芜的意识出现了一瞬间的断层,花穴被来势汹汹的入侵者榨出了更多的淫水,顺着紧密贴合的性器慢慢的堆积在了穴口。 但就在这时,森林里忽然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狼嚎声,时芜的理智立刻清醒了过来,她慌乱的看向Kane,“有狼。” Kane咬紧了牙没有说话,害怕的少女下意识的死命绞紧了甬道,差点让本就忍耐的辛苦的他缴械投降了。 “你想夹断我吗?”Kane的语气称不上太好,他拔出裹了一层亮晶晶的液体的肉棒,把时芜翻了个身摆成跪趴的姿势之后,托起她的屁股重新插了进去。 时芜简直想敲开Kane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被精虫给吃光了,但她现在只能声音打着颤的说到:“你没听到狼嚎声吗?有……啊。” Kane现在可不想管什么乱七八糟的狼嚎声,他沉下腰,一下下用力往里面撞,让饱满的囊袋不断拍打在湿漉漉的穴口,发出淫靡的”啪啪啪“的声音。 “Kane……”时芜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被分裂成了两个,一个在神经紧绷的担心着可能会出现的狼群,另一个却在Kane掀起的情潮中不断沉沦。 “我听到了。”Kane俯身亲了亲时芜眼角溢出的泪花,在时芜努力想要扭头看向他的时候,语气难得的有些不稳,“说不定狼群是闻到这里交配的味道了。” 时芜的脸颊红的像是一旁燃烧的篝火,“那、那怎么办……?” Kane没有急着回答,他按着时芜试图推拒的手,像个没有感情的打桩机一样用力抽插了近百下,才把神经紧绷的时芜肏上了高潮。 他放缓了节奏,九浅一深的插弄着一片泥泞的甬道,高潮后的花穴还在微微的挛缩,不断的挤出被捣弄成白色的淫水。 森林里又响起了狼嚎声,这次离他们的距离似乎近了很多,拉长了的声音清晰的穿过森林传入两人的耳朵。 Kane依旧气定神闲,时芜却被吓得不轻,“Kane,狼群是不是更近了?” “嗯。”Kane见时芜缓过神来了,也不再客气的把性器往更深处捣弄。 刚才被放过的生殖腔入口这次却成了重点照顾对象,每一下顶弄都要在花心上用力碾磨一下,再抽出一小段之后重新撞进来。 身体里就像是有沸腾的水在流淌一样,哪儿哪儿都热的过分,小腹更是酸软的要被顶化开来了一样。 30.荒岛(7)(H) “Kane,不行……不要。”她晕乎乎的试图往前爬,却被掐着腰用力按在了Kane的性器上,连带着想要弓起来抵御快感的腰都被重新按塌了下去。 狼嚎声又响了起来,这次近的像是就在耳边一样。 紧绷的神经被不断翻涌的快感来回拉扯,就在即将不堪重负的断裂开来的时候,她身上的人忽然俯身吻上了她的后颈。 “是公狼闻到母狼发情的味道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说话时开合的嘴唇在微微红肿的腺体上轻轻拂过。 “要是被它们抓到了,它们就会像我一样,咬住你的后颈,把你按在地上,在你的生殖腔里成结灌精,让你生下一窝小狼崽子。” 锋利的犬齿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刺入了腺体,尖锐的快感扎破了饱胀到极限的情潮,时芜的眼前被一片白光吞没,身体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脑海里就像炸开了一朵朵炫目的烟花,模糊的闪烁着的光点伴随着轰然炸开的声响,情潮就变成了散落下来的细碎的艳色。 “任务3已完成,此条播报仅本人可知。” 时芜恍惚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恶劣的吓唬她的男人把她平放在了防潮垫上,身下似乎垫了衣物,并不是硬的硌人的土地的触感。 男人身上的冲锋衣大概被垫在她身下,现在只穿着和她同款的短袖体恤,在她面前用矿泉水濡湿另一块压缩毛巾。 之前被Kane亲手擦干净的后背又蒙了一层薄汗,腿心更是一片粘腻,似乎还在不断有粘稠的液体缓缓的从里面流出来。 性事特有的淫靡味道还萦绕在这片小小的临时营地,但另一股更浓郁的味道却慢慢翻涌出来。 是血的味道。时芜的思绪停滞了半秒,才坐起来转头环顾营地四周,”你把狼群解决掉了吗?“ Kane按住时芜乱动的脑袋,”都杀掉了。“ 压缩毛巾完全展开之后,Kane把矿泉水瓶凑到了时芜的嘴边,”张嘴。“ 水瓶里还剩下一个底,时芜顺从的喝完了剩下的那点水之后,Kane就把水瓶随手扔到了一边。 时芜微妙的产生了一种Kane像是在扮演过家家里的父亲,而她是在扮演年幼的女儿的错觉。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Kane手里的毛巾盖在了她的腿心,湿凉的毛巾从阴埠上被黏在一起的软毛开始往下,动作细致的像是在清理什么艺术品。 时芜忍不住打了个颤,把刚才自己荒谬的想法打包扔出了脑海,哪有会把女儿照顾到负距离交流的父亲的。 在把被蹂躏的嫣红充血的花唇清理干净之后,Kane的另一只手又直接往花穴里插进了两根手指。 时芜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连忙去按Kane的手,“Kane,可以了。” “今晚不肏你了。”Kane这么说着,手指却往湿软的花穴中又没入了一个指节,再往两边分开,将穴口撑开一个小孔。 Kane的视力极佳,即使是在光线并不充沛的夜晚,他也依旧看到了花穴里嫩红色的软肉正在蠕缩,挤出了一小股掺杂着白色浊液的淫水。 时芜的身体又不受控制的开始发软发烫了,身旁的篝火应景的发出了一声木料爆裂的声音,迸出了几点火星。 Kane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一言不发的抽出手指,用毛巾把刚流出来的液体擦干净之后,胡乱的把他手指上的液体擦掉了。 他把被弄得一塌糊涂的毛巾扔在一边,拿起刚才被他从时芜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暂时没有能替换的衣服,你先穿这些。” 时芜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之后见Kane没有回避的意思,抿了抿唇,背过身穿了起来。 等时芜重新穿戴整齐转过身,Kane已经把刚才被她枕在身下的冲锋衣重新穿上了。 “晚餐吃压缩饼干可以吗?”他虽然这么问,但已经把压缩饼干的包装撕开了,“将就一下,等到了终点再开罐头。” “不是将就,能吃到压缩饼干我就很满足了。”时芜摆手说到,“等离开这里,如果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请一定要告诉我。” Kane意味不明的看了时芜一眼,“确实有,但那是离开这里之后的事情了。”他拿出一块压缩饼干,递到时芜的面前,“张嘴。” “张嘴”大概是Kane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时芜从一开始的略微别扭,到现在毫不犹豫的张嘴咬住Kane手里的饼干,不得不说是很大的进步了。 Kane投喂完时芜,又拿出了一条薄薄的羊毛毯把时芜裹了起来,“睡觉。我来守夜。” 时芜被裹得像条毛毛虫一样放在了防潮垫上,她努力的把脸从毯子里露出来,“要不然我先守夜,你先睡叁个小时,然后我换你?” Kane低头看了时芜一眼,眼神里似乎带了点嫌弃和轻蔑,“算了吧。” 时芜一噎,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咬着牙想要翻个身背对着Kane,但努力了半天还是像只被掀翻了的乌龟一样翻不过身。 “怎么笨成这样?”Kane低声喃喃,却还是伸手好心的帮时芜翻了个身。 时芜的脸颊热的发烫,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她抿着唇,似乎又听到了森林里隐隐约约传来的野兽的吼叫声。 她这时才想起被夜色吞没的狼群的尸体,浓重的血腥味会像信标一样吸引着森林里其他的捕猎者来到这里。 31.荒岛(8) “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时芜这下又努力的想要转头去看Kane,“那些狼的尸体会吸引其他的动物过来吧?” “不要紧。”Kane轻描淡写的说到,“带着你在夜间的森林里乱晃更危险。” 虽然这是事实,但时芜还是有些生气的咬住了下唇,她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问到:“你有储备这么多能量块吗?” Kane伸手把时芜重新翻了过来,低头看着时芜的眼睛,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反曲弓,另一只手又拿出了装满了箭的箭筒。 “可回收的特制箭。”Kane抽出一支箭,把寒光凌冽的箭头在时芜面前晃了晃,“现在可以放心睡觉了吗,小公主?” 时芜有些气闷,但酝酿了半晌没想出更合适的话,只能“噢”了一声,试图重新翻身背对Kane。 Kane放下弓箭帮了闹小脾气的时芜一把,“明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你还是会好好的在这里,不会出现在哪只野兽的肚子里的。” 时芜背对着Kane,低低的“嗯”了一声,“晚安,Kane。” “晚安,小公主。” “UID200021712已死亡。” “UID199100309已死亡。” “UID200062401已死亡。” 时芜是被连着响起的叁声系统播报声吵醒的,她意识朦胧的想要抬手揉眼睛,才发现她整个人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捆住了。 “啊!”先想起来的是她现在身处B级生存类节目荒岛里,她慌乱的挣扎了两下,才慢半拍的记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醒了。”Kane等时芜安静下来,才上前帮她解开了薄毯,“早安,小公主。” 时芜看着面前的男人,大约是一夜未睡的缘故,男人的神情的看起来有一些疲惫,银灰色的眼珠旁边多出了一些红色的血丝,眼睛底下也浮起了淡淡的青黑色。 “早安,Kane。”时芜坐起身来,“辛苦你了。谢谢。” Kane定定的看了时芜几秒,才垂下眼帘说道:“你和你的兄姐们不太一样。” 时芜有些意外的仰头看向Kane,“我和我弟弟......和我的兄姐们不太合得来。” Kane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从旁边拿了一瓶矿泉水打开递到时芜面前。 这次时芜不需要Kane提醒就自觉的张开了嘴,Kane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还没说出口的话换了个内容,“用来漱口。” 在帝国,王室alpha和人类alpha的待遇是截然不同的。 人类alpha约占总人口的25%,omega却只占总人口的5%。在新的匹配规则施行之前,只有最优秀的alpha才能获得成为omega的二分之一的伴侣的资格。 但是对于王室alpha来说,他们却可以像狎妓一样征召匹配的人类omega,让他们诞下王室的子嗣之后再遣回,无论这位omega是否已经有了伴侣。 这也是众多王室罄竹难书的罪状之一。 凯恩冷漠的收回跟着时芜离开的视线,虽然他并不喜欢他的上一位omega,但不代表在他的omega被第十四顺位继承人征召的时候他不气愤。 这种气愤也无关于爱慕或占有欲,而是为人的尊严被践踏欺侮的羞辱感。 他甩了甩头,把这些掺杂了过多个人情感的回忆重新埋藏起来,弯腰把薄毯和防潮垫折迭好。 早餐是一块巧克力谷物棒,里面的巧克力是甜到让时芜感到牙疼的程度。 Kane看着时芜皱着眉努力咀嚼的样子,把剩下的半块放进了自己嘴里。 “太甜了。”他表情毫无波澜的下了这个论断,“你不喜欢?” 时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掩着嘴说到:“能吃饱就好了。” Kane对时芜的懂事很满意,他拍了拍时芜的脑袋,“我们出发,有其他人开始进入森林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我们最好和他们拉开足够长的距离。” “刚才播报的就是刚进入森林里的那些人吗?”时芜想起将她吵醒的叁条播报,心情忽然有些沉重。 “凌晨两点左右的时候已经死了两个人了。”Kane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清晨的天色还有些灰蒙蒙的,“今天可能会下雨,我们要抓紧时间。” 时芜连忙跟上Kane的脚步,“其实你可以叫醒我的。” Kane没有回头,解释到:“我本来打算七点叫醒你,但是你六点五十分就醒了。” 他的步子迈的很大,时芜几乎是小跑着跟在他的身旁,她看了一眼Kane背上夸张的行囊,试探性的问道:“要不要我来背一些?” 昨晚被羊毛毯卷了一晚上之后,时芜大概明白了道具的使用规则,不能改变道具的状态其实有很多漏洞可以钻。 既然Kane能将食物分享给她,却不影响食物饱腹的功能,那么Kane也可以把包背到她身上,而不会改变背包的重量和功能。 时芜转头看向Kane,他背上的双肩包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塞的鼓鼓囊囊的,上面还系着卷拢的防潮垫,让他看上去就像是带着小孩出行的奶爸一样。 但这个奶爸显然脾气并不好,他斜睨了一眼时芜的小身板,“算了吧。” 时芜已经预料到这个答案了,她抿着唇没有说话,安静的跟在Kane身旁赶路。 脚下被踩踏的落叶摩擦发出细微的“哗啦”声,不知道哪里又传来了几不可闻的“悉悉索索”的动静。 清晨的森林里安静的诡异,似乎是节目的编程只往里面投放了吃人的猛兽和吓人的虫蛇,而忘记放入一些会在清晨鸣叫的鸟雀了。 时芜的情绪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即使是跟在Kane身旁,她依旧有一种被深渊凝视的不安感。 ———— 修改了第26章中提到的一个小设定,把道具不能被其他玩家使用的解释从无法触碰改成了不能改变道具的状态,也就是不能改变位置、形状等等qwq 32.荒岛(9) “昨晚那两个人应该没有进入森林。”似乎是察觉到了时芜的紧张,Kane忽然开口说到,“应该是森林中或者海洋中潜藏的捕猎者出现在了沙滩。” 时芜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又很快小跑跟上,“即使没有捕猎者,一直待在沙滩也会死的,没有淡水,夜晚气温骤降又没有防寒的衣物,很难撑到七天后节目结束的。” “对。”Kane难得的表示了对时芜的肯定,“无论如何,选择进入森林是最好的选择,早晨死的那叁个人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时芜这次一晃神,直接被盘踞在地上的树根绊倒了,她低声惊叫了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在了地上。 她皱着眉支起身,虽然有落叶做缓冲,但手心和膝盖还是有些疼。 Kane听到声音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狼狈的跪趴在地上的时芜,却没有伸手去扶的打算。 在片场中漠视了无数人类死亡的军官忽然叹息了一声,“你甚至比他们更弱小。” 他在时芜面前半蹲下来,“但是你活下来,他们却死了,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救了我。”时芜低垂着头,手慢慢攥紧了,把地上的枯叶揉碎在了手心,“因为我是女王,所以你救了我。” Kane沉默了几秒,伸手握着时芜的手腕把她拉了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没意思,被情感控制而去为难一个什么都没做错的小姑娘无论如何都谈不上正义。 他掰开时芜的手,掸掉她手心里脏兮兮的泥土和碎叶,语气低沉而轻缓,“所以你要更努力的活着,明白吗?” “明白。”时芜低声回答。 Kane抿紧了唇,没有再说什么,松开了时芜的手腕转身往前走,“我们继续赶路。” 时间慢慢过去,但天色却没有亮起来,反而一点点暗了下来,空气中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在头发上留下了一层潮腻的感觉。 “要下雨了。”Kane把甜的过分的巧克力谷物棒塞进时芜的嘴里,“我们需要找个避雨的地方。” 时芜点点头,一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乖顺模样。 Kane拍了拍时芜的脑袋,“再坚持一下。” 森林里越发的安静了,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一样,天色昏沉的就像提前开始了黑夜。 空气中弥漫起了零星的雨丝,气温似乎断崖式的骤降了十度,冷的时芜打了个哆嗦。 Kane转头看了时芜一眼,“如果找不到避雨的地方,我们就支帐篷。” 时芜刚想点头,却脑袋一点打了个喷嚏,她抱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手臂,忽然视线停在了一个地方,“Kane,你看那里。” Kane顺着时芜的手指所指的地方看去,在树丛遮掩的不远处,较高的地势和地面之间形成了一个夹角,往里延申出了一个不算大的空间。 但作为临时避雨的地方已经足够了,Kane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一些,“运气不错。” “雨大概会下一段时间。”Kane把匆匆捡拾来的枯枝枯叶搭起来,用打火机点燃,才转身把薄毯抖开,披在时芜的身上。 似乎是为了回应Kane的话,森林的上空骤然闪过了一道扭曲的闪电,在雷光散去的时候,又跟着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声。 时芜下意识的想把毯子裹紧一些,但拽了两下没拽动,才反应过来的把手放在火堆旁烤火。 温暖的热意透过掌心传递到全身,她抬头看向坐在另一侧的Kane,神情冷淡的男人正沉默的看着森林中渐渐密集起来的雨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Kane,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下雨的时候是不是野兽也不容易闻到我们的气息?” Kane转头看向时芜,沉吟了片刻,才妥协般的说到:“也行。” 他往火堆里添进了一些枯枝,“雨停了之后喊我,但是不要碰我的手或者腰以上的地方,遇到了危险也一定要喊我,绝对不要抱着不想麻烦我而要自己解决的想法。” 最后半句话几乎是完全说出了时芜的想法,她心虚的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尽量麻烦你的。” Kane微微眯起了眼睛,“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 他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到最顶端,闭上眼睛之前最后说了一句,“我不希望等我醒来之后还得替你收尸。” 时芜的表情一滞,但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拒绝继续沟通的模样。 她咬了咬牙,勉强把这口气咽了下去,转身专注的盯着逐渐被雨幕掩盖的森林。 这场雨就像是没有尽头一样不断向下绵延,雨滴落在树叶上,再滑落到地上,整个世界都像被浸泡在水中的枯木一样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忽然多出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嘶嘶”的声音,而那声音近的就像是在她的耳边一样。 时芜的头皮一阵发麻,僵硬的转身看向传来动静的方向。 覆盖着墨绿色苔藓的地上,一条大约叁指粗的通身深褐色的蛇正盯着她吐着蛇信子,就像是在判断是否要发起进攻。 好不容易被火堆温暖的身体又开始发冷了,时芜动作极慢的将手挪到腰间的短刀的刀柄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在地上慢慢挪动身体的蛇。 要叫醒Kane吗?还是……自己解决? 但时芜这时脑海里冒出来的却不是Kane入睡前的嘱托,而是另一句“所以你要更努力的活着”。 要更努力的活着。是要更努力的依附着他人活着吗?时芜在心里自嘲的想着,手里却握紧了刀柄。 33.荒岛(10)(400珠加更) “你在做什么?”Kane睁开眼睛,就看到时芜手伸在雨幕中,手里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 时芜被吓了一跳,身形不稳的就要向前摔去,Kane伸手拽住了时芜的后领,一点不温柔的把她从雨中拽了回来。 Kane这下也看清了时芜手里摆弄的是什么东西了,“蛇?”他的尾音微微上挑,让时芜莫名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Kane的语气低沉的可怕。 “对不起。”时芜没有解释,低垂着头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Kane看着像只鹌鹑一样缩着头的时芜,忽然极轻的笑了一声,伸手拿过时芜手里剥了皮的蛇肉,“不明白很好。” 他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在生气,时芜忍不住仰头看向Kane,小心翼翼的问:“你不生气吗?” “我的目的是确保你的安全,而不是将你变成橱窗里没有思想的玩偶。”Kane动作熟练的将被时芜弄得乱七八糟的蛇肉处理好。 时芜松了口气,就听到Kane接着说到:“而作为一个alpha,我能容忍我的omega有自己的坚持。” 他转头看了时芜一眼,“倒不如说,我很讨厌将自己视为alpha的附庸品的omega,如果自己都把自己轻贱成了某人的所有物,那么他就不配再获得任何人的尊重。” 时芜愣怔了几秒,“你说的对。”她点了点头,在心里重新体味这两句话的时候,才发现Kane的第一句话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我、你才不是我的alpha呢。”时芜色厉内荏的反驳,强作镇定的说到:“上次是为了完成任务,希望你不要误会。” Kane看着时芜红透了的耳根,眼睛里翻涌起了见不得光的欲念,片刻,他移开了视线,语气冷淡的说到:“你这是欠肏。” “……你无耻。”时芜红着脸挤出了一个毫无威慑力的词。 Kane没有理会闹着别扭努力把自己缩到角落里的时芜,转身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把蛇肉串上去,把它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蛇肉慢慢被炙烤出了肉类特有的香味,时芜挪回了火堆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在箭杆上显出焦黄色的蛇肉。 “吃过蛇肉吗?”Kane把箭从火堆上拿下来,从绑在腿侧的刀鞘里抽出短刀,将蛇肉从箭杆上取了下来。 “没有。”时芜眼睛亮晶晶的盯着Kane的动作,“蛇肉是能吃的吧?” 不知道能不能吃就自顾自的把蛇处理了,Kane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时芜是胆大还是鲁莽,“可以吃,但味道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他用刀尖插着一小块肉,递到时芜的嘴边,“小心烫。” 时芜吹了两下,就迫不及待的把肉咬进自己嘴里,但刚嚼了两下,她就控制不住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不喜欢?”Kane切了一小块放进了自己嘴里。 时芜诚实的点了点头,强迫自己把肉咽下去之后,皱着眉头说到:“好腥。” 混杂着土腥味和水腥味的腥气盖过了所有其他的味道,让本就没有调味的蛇肉更加难以下咽了。 “确实很腥。”Kane面色平静的把肉咽下去,“你还想吃吗?” 时芜的神情纠结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Kane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把剩下的蛇肉都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没嚼两下就直接咽了下去。 解决了自己的晚饭之后,Kane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块巧克力,打开包装递到了时芜面前。 时芜看了Kane一眼,仔细的咬掉了四分之一。 “都是你的。”Kane说完,转头看向了被暴雨淹没的森林,“今天大概没法赶路了。” 时芜“嗯”了一声,把巧克力嚼碎咽了下去,又咬了一大口。 独自享用了一整块价值50积分的巧克力之后,时芜满足的叹息了一声,“谢谢你,Kane。” Kane意味不明的看了时芜一眼,忽然问到:“想洗澡吗?” 时芜愣了一下,“淋雨洗澡吗?” Kane点头,伸手拿掉了披在时芜肩上的薄毯,“把衣服脱在这里,头发一会儿拿毛巾擦干,想吗?” “想。”时芜连忙点头,但手捏住T恤的衣摆时又迟疑了一下,她自欺欺人的背过身,把衣服脱下整齐的迭放在一开始铺好的防潮垫上。 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时芜别扭的转过身,却发现Kane也脱得一干二净了,此时正把枪套绑在大腿上。 时芜的视线下意识的跟着Kane的动作落在了他的大腿上,而敞开的双腿也把蛰伏在胯间的性器完全暴露出来了。 她不自觉的夹紧了腿,视线却忍不住跟着线条分明的腹肌往上挪,在结实而饱满的胸肌上看到了一串数字。 190122112。意味着Kane被选为演员进入片场的时间是天历190年12月21日。 也就是说,Kane已经在片场中参加了四百多场节目了。时芜抿了抿唇,心情忽然有些复杂。 作为演员的他们,总是在节目里接连不断的危险中被迫面对自己或他人的死亡,在道德和法律缺失的片场中将现实世界中的自己割裂开来。 尽管这才是她参加的第二场节目,她就已经感到一些厌倦了,更何况是在片场中生存了近十年的Kane。 “看到了?”Kane刚才就注意到时芜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胸前了,“不要想太多。” 时芜抬眼撞进了Kane的眼睛里,男人的神情依旧冷淡,语气却柔和了不少,“等你习惯了之后就会发现,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Kane拍了拍时芜的脑袋,安抚性的说到:“而且我们会帮你的。” “……我们?”时芜疑惑的反问。 Kane没有回答时芜的问题,直接拉住了她的手,牵着她走进了倾倒而下的暴雨中。 ———— 请勿食用野生动物!请勿食用野生动物!!请勿食用野生动物!!!(重要的事情说叁遍! 15和那条蛇本质上都是一堆数据,所以不是食用野生动物! 以及,非常感谢各位小可爱的支持!ヾ(≧▽≦*)o 34.荒岛(11)(H) 时芜刚走进雨幕中,就冷的打了个寒颤,她把瞬间就被淋湿了的头发拢到身后,开始怀疑天上下的不是雨,而是冰雹了。 “冷?”Kane就站在时芜的身旁,但声音还是被嘈杂的雨声吞没了,他在时芜询问的眼神中俯身,在时芜的耳边又问了一遍,“冷吗?” 时芜忙不迭的点头,抬手抹了一把脸,“好冷。” Kane伸手把时芜揽进了自己怀里,“我帮你。” 不断打在身上的雨珠被遮去了大半,时芜勉强睁开了眼睛,就看到眼前放大的Kane的脸。 “唔……”时芜的疑问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Kane打开了牙关,堵住了所有的话音。 雨水在Kane的发梢凝成股,落在时芜的眼角,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四周寒冷的潮气拼命的往身体里钻,仿佛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热意只剩下了正紧紧搂着她的男人。 她不自觉的贴紧了Kane,试图从男人的身上汲取更多的暖意。 Kane搂着时芜的手也收紧了一些,柔软的乳房被紧紧的压在了结实的胸膛上,滑落下来的雨水在双乳间积起小水潭,又顺着缝隙慢慢留下。 他尝到了一点巧克力的味道,于是他顺着这点甜味舔过了时芜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一直到时芜用舌头努力的想把他的舌头赶出去的时候,才算罢休。 “Kane……”时芜的腿软的几乎站不住,但小腹却燃起一股热意,就像是吸人阳气的精怪将男人的阳气吸了过来一样。 “我在。”Kane拉着时芜的手环住了自己的脖子,弯腰托着时芜的屁股,把人给抱了起来。 不用Kane再提醒,时芜就被吓得用腿圈住了Kane的腰,“你干嘛?” 注视着时芜的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即使是在昏暗的天色中依旧极具压迫感,他在时芜的唇角亲了一下,言简意赅的说到:“干你。” 浑身都在往下淌着水的少女腿心也是湿漉漉的,Kane单手抱着时芜,另一只手扶着被冰冷的雨水浇的蔫蔫的肉棒往湿热的花穴里送。 被雨浇透了的性器刚挤进半个龟头,就兴奋的胀大了一圈,本就吞吃的辛苦的穴口又被残忍的拉扯的更开。 “好胀。”时芜攀着Kane的肩膀努力的想要把身子往上缩,她凑在Kane的耳旁,软着声音讨饶,“Kane,太大了……” 但这句话显然起了反作用,Kane咬紧了牙关,托着时芜的手忽然松了些力道,让时芜猝不及防的往下滑了一些。 娇气的不肯让肉棒进去的花穴一下子就被肏透了,粗长的性器不讲理的猛地碾过甬道里每一处软肉,直接撞在了生殖腔的入口。 酸软的感觉还没彻底冒出来,时芜就控制不住的绷紧了小腹,呜咽了一声到了高潮。 骤然被湿软的嫩肉紧紧包裹住的肉棒又被当头浇下了一股蜜液,顿时又膨胀了一圈。 时芜被撑的难受,身体里的脏器好像都被挤开了为它腾出空间一样,雨水还在不断的落在她身上,但刚才打的她生疼的雨珠现在又激起了一丝不一样的酥麻感。 她努力的攀着Kane的肩膀往上,想要把肉棒从身体里弄出去,但她刚挪动了一点,就被握着大腿根往下一拉。 刚退出了一点的肉棒蛮狠的挤进去了更多,将深处的花心都顶着又酸又疼。 “Kane,太深了。”时芜都不知道从眼角流下的是她的眼泪还是雨水了,“疼。” Kane上次就发现时芜在性事上格外的娇气,容易被挑起性欲又容易被满足,喜欢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又一点都不想被弄疼。 但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情?Kane冷漠的把时芜抱起来了一点,在放下的时候挺胯狠狠的撞在深处的花心上。 时芜半真半假的哭叫了起来,Kane听的心里发痒,却不是想放过她,而是想把她弄得更乱七八糟的。 小腹被顶的酸软的不行,再被这么肏几下大概连生殖腔都要被肏开了,“不行、Kane……不要。” 时芜本能的抗拒着被alpha完全标记,又记不住教训的试图逃开。 “你就是欠肏。”Kane咬着时芜的耳垂把她往自己的胯下按,牙齿厮磨着顺着脆弱的脖子往下。 湿漉漉的头发并成缕的贴在他的脸上,但他全然不顾的叼住了时芜的后颈,尖锐的犬齿威胁似的在红肿的腺体上微微用力。 时芜的身体都在微微发抖了,就像被狼咬着后颈叼在嘴里的兔子,还垂死挣扎一般的拼命缩紧了甬道。 Kane眼底又冒出了血丝,刚开过荤的男人本来顾忌着在潜藏的危险打算等到抵达了终点再完全标记怀里的少女,但不知好歹的少女却摆出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引诱着他做的更过分。 那他也不必再跟这位不听话的小公主客气了吧?Kane这么想着,开始肆无忌惮的将自己欲望一下下的更深更用力的没入少女的身体里。 “哈啊、Kane……”时芜被顶弄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暴雨就像是将她从外到内一起淋得湿透,而那根不断在花穴里抽插的性器又将汁水从她的身体里捣出来。 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冷意了,冰凉的雨水顺着她无力垂落的小腿汇集在脚尖落下,也无法让燥热的身体冷却下来。 连嘈杂的雨声都无法再占据她一点点的注意力,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不断吞吐的交合处,任由快感迅速的漫起。 但Kane的动作却忽然停顿了一下,他似乎听到了一点不寻常的声音。 ———— 对第26章中的设定又进行了一次修改,修改后的内容如下: “积分商城内的所有道具都只能由本人使用,对这条规则的解释就是除了所有者之外的其他演员无法改变该道具的状态。” 他顿了顿,又解释道:“不过这条解释的限定很模糊,有很多漏洞的存在,比如喂食行为是允许的,食物和水非所有者也可以食用,但武器之类的道具,即使我拿着枪,你也无法扣下扳机。” “这个漏洞一直没有被修复吗?”时芜好奇的追问。 “或许这并不是漏洞呢?”Kane的眼神很冷,“能够赠与食物和水,在类似这个节目的生存类节目中,意味着什么?” 时芜愣怔了几秒,“意味着弱者会为了生存而向强者寻求庇护?” “不平等的关系所带来的压迫、扭曲的交易,是正在观看节目的人最喜欢的。”Kane沉默了几秒,又冷淡的重复了一遍,“张嘴。” 关于Kane之前的omega,在第2章有提到过: “Kane·Sayers,帝国自卫军的总指挥官,现年叁十岁。”,Z的眼睛转了转,补充道:“二十六岁被强制分配给某位omega后因为连续两年拒绝履行伴侣义务,被强制解除伴侣关系并取消匹配资格两年,今年是他恢复资格的第一年。” Kane之前是有过omega,但是Kane不喜欢又怕麻烦一直没碰,所以两个设定并不冲突噢qwq 非常感谢各位小可爱指出的问题qwq 35.荒岛(12) 被他抱在怀里的少女又发出了软腻的低低的呻吟,他腾出手摸上了被绑在腿侧的枪套,却没忘记他刚才要做的事情。 偌大的龟头猛地闯进了脆弱的生殖腔入口,时芜顿时不受控制的绷紧了身体,缠裹着性器的嫩肉疯了一样的剧烈挛缩起来。 垂落在半空中的脚连小脚趾都用力蜷缩起来,想要抵御被膨胀成结的性器粗暴的撑开生殖腔带来的剧烈快感和疼痛。 所有的声音在这一瞬间仿佛都完全消失了,过量的快感就像滚烫的熔岩一样在身体里流淌蔓延,将她完全化开在冰凉的雨幕中。 Kane把脉冲手枪收回枪套中,就着性器相连的姿势往遮蔽处走。 而在离他们不到十米距离的灌木丛中,在暗中窥伺着这对野合男女的捕猎者却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 连着下了几个小时的暴雨,积起的雨水隐隐有了漫进遮蔽处的趋势。 Kane往即将熄灭的火堆里添进了几根已经沾上了潮气的枯枝,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性器还留在时芜的身体里。 “Kane,你快拔出去。”时芜按着Kane的肩膀努力的想要起身,但花穴却违背主人意愿的紧紧咬着肉棒不放。 Kane扶着时芜的胳肢窝,像抱小女孩一样把她提了起来,但刚射过精依旧尺寸客观的肉棒像是红酒瓶上的橡木塞一样,被紧紧的裹在甬道里。 “放松一点。”Kane被时芜无意识的夹弄又蹭出了欲望,“还是你还想要?” “我不想。”时芜连忙摇头,“你用点力嘛。” Kane眸色深沉的看了时芜一眼,但时芜的眼睛和她身上一样湿漉漉的看着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有多令人浮想联翩。 他咬了咬牙,用力把时芜托了起来。 被粗暴的扯出来的性器把还异常敏感的时芜又送上了一个小高潮,黏糊糊的浊液从还张着一个小口子的穴口缓缓的滴落下来,挂出了一条长长的银丝。 Kane看了一眼就差点按捺不住升腾起的欲望,他拿过薄毯把时芜整个裹了起来,像摆弄洋娃娃一样把她放在了火堆旁。 他随手把自己额前还在滴水的头发往后梳了一下,就光裸着身体坐在了时芜的身后。 及腰的银白色长发并成缕的往下滴着水,Kane生疏的把头发归拢,像是拧毛巾一样拧了一下。 “要不直接剪掉吧?”时芜忽然说到,“反正是在节目里,剪短一点也方便行动。” Kane有些意外的问道:“你确定?” “剪到齐耳可以吗?”时芜被裹得动弹不得,努力的转头看向Kane。 但Kane没有立刻回答她,她抿着唇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艰难的说到:“那剪到和你一样短也可以。” Kane轻咳了一声,唇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些,“剪到齐肩吧。” 他顿了顿,似乎是怕时芜再说出什么可爱的过分的话,又说到:“再短会影响我肏你的心情。” 时芜刚刚增加的对Kane的一点好感迅速被扣减了,她把头扭回去,半晌憋出一句,“……下流。” Kane没有反驳时芜对他的评价,他从自己的衣物里翻出他的短刀,带着刀鞘在时芜的背后比划了一下。 “别乱动。”他把湿漉漉的长发捏在手心,拔出短刀,干脆利落的一刀割成了齐平的发型。 Kane的短刀锋利的吹毛立断,头发被微微拉扯的感觉并不明显。 “好了。”Kane把裹着时芜的薄毯扯开了一些,好让她能背过手摸摸他的杰作。 时芜来回摸了几遍,才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一点嫌弃,“我还从来没有剪过这样的发型。” Kane握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重新塞进薄毯里,“这是你自己要求的。” “嗯,其实你剪得挺好的。”时芜违心的说。 Kane把薄毯的一角盖在时芜的头上,手法粗糙的擦着湿发,“你要是喜欢,等我们出去了,我去王宫给你剪个一样的。” “……不用麻烦了。” 唯一的薄毯被当作浴巾用了之后,时芜靠着火堆开始担心自己后半夜会不会被冻生病。 她用手指梳着被Kane揉的乱糟糟的短发,耳边忽然连着响起了四声宣告演员死亡的系统播报。 Kane把火堆往里挪了一些,积水已经没过一开始他靠坐着休息的地方了。 时芜抿紧了唇,一时不知道该为死去的人感到难过,还是为他们这个可能会被积水淹没的临时营地感到担忧。 “九个人了。”她低声喃喃,“总共才四十个人。” Kane起身坐到了时芜的身边,把时芜揽进了自己的怀里,用不算宽大的冲锋衣裹住她半个身子。 “这是平均死亡率超过50%的生存类节目。”Kane语气平淡的近乎冷漠,“我甚至参加过好几次除了我之外全员死亡的节目。” 时芜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间,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Kane轻轻拍了拍时芜的脑袋,“这不是你的错。你要学会习惯面对死亡,甚至……”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低沉了,“甚至漠视死亡。没有任何人的生命比你的生命更珍贵,你一定要牢记这一点。” 时芜攥紧了Kane胸前的T恤,“但是……” “没有但是。”Kane语气强硬的打断了时芜的话,“要努力的活下去,你答应过我的,记得吗?” 怀里看不清神情的少女沉默了片刻,才轻声说到:“我记得。我会努力活下去的。” Kane的表情在火光中慢慢柔和了下来,他像哄小孩一样在时芜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睡吧,小公主。” ———— 15:你用点力嘛 Kane:好的(开始反向用力…) 15:等、等等……不是这个意思! 36.荒岛(13) 将近凌晨四点的时候,雨终于停了。 Kane叫醒了怀里睡得很不安稳的时芜,“我们要出发了。” 时芜迷迷糊糊的点头,眼睛还没睁开,就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她努力的睁开眼睛,从Kane的怀里起来。 深夜带着湿润气息的寒意让时芜冷的打了个寒战,打到一半的哈欠变成了一个喷嚏,Kane干脆的脱下了身上的冲锋衣,披在了时芜的身上。 等他利落的收拾好行装,抬头就看到时芜靠着墙,脑袋一点一点的。 手里的双肩包换了个方向,背在了胸前,他在时芜面前半蹲下来,“上来,我背你,你接着睡觉。” 时芜努力甩了甩头,“不用了,我不睡觉。” Kane维持着姿势没有动,“小公主,我不需要你向我证明你的毅力。上来,你这样的状态会拖慢我们的进度。” “……我知道了。”时芜抿着唇趴上Kane的肩膀,手环住他的脖子。 森林里被雨水完全浸湿的土地变成了一片泥泞,但Kane的步子很稳,热意不断透过薄薄的T恤传递到她的身上。 明明应该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时芜却觉得鼻尖萦绕着属于Kane的味道,无法形容却莫名的令人心安。 时芜微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她再也无法抵抗睡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森林中的雾气却还未完全散去,时芜拍了拍Kane的肩膀,“我醒了,放我下来吧。” Kane没有说话,找了干净一点的地方矮身把时芜放了下来。 “大概还剩下一半的路程,我们今天要尽量多走一些。”Kane熟练的拿出矿泉水给时芜漱口。 时芜含着水点头,找了一个稍远的隐蔽处解决了生理需求之后,回到Kane身边。 前半程的路走的格外惊险,后半程相较之下就平静了许多。 在进入片场的第五个清晨,时芜听到了象征着第二十个演员死亡的系统播报。 “我们快到了。”Kane抬头看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最多两个小时,我们就能到终点。” 时芜有些恍惚的点头,在得知自己被投放进B级节目的时候,她对于活着离开片场几乎已经不抱希望了。 但是现在她即将在五天之内抵达终点,这一切都不真实的像是在做梦一样。 最后两个小时的路程也没有出什么幺蛾子,眼前的视野渐渐明亮起来,在树木的掩映中,出现在时芜视野里的是一个被一条小溪包围起来的小岛。 小岛的中央是一颗五人合抱粗的大树,不合常理的葱郁树冠几乎将整个小岛遮蔽在下面。 Kane牵起了时芜的手,两道一长一短的影子缀在身后,缓缓离开森林的遮蔽,他牵着时芜踩进没过腰际的小溪,再顺着平缓的河岸踏上小岛。 “任务1已完成,此条播报仅本人可知。” “任务2已完成,此条播报仅本人可知。” “Z。”时芜睁开眼睛的时候,轻声喊到。 没有人回应,时芜坐起身来,才发现房间里除了她并没有其他人。 她愣怔了片刻,隐约听到窗外似乎传来了一些响动。 拉开厚重的窗帘,窗外花园里的路灯还亮着,精心打理的玫瑰花还在盛放,泼撒开浓重深沉的红色。 而被灯光笼罩的白发男人就站在这一片深红色中,手里捏着一个黑发男人的喉咙,慢慢向上提起。 时芜打开窗,声音清脆的喊了一声“Z”。 Z没有松手,也没有继续用力,喘不上气的黑发男人无力的拍打着Z的手腕,脸上呈现出恐怖的紫红色。 “按照法律处置吧。”时芜看见Z点了点头,把手里的男人扔在了地上。 按照帝国法律,擅闯王宫是重罪,却不是死罪。 男人趴在地上捂着脖子喘气,很快就有机器人赶来将他捆起来押送着离开。 时芜站在窗边,夜晚微凉的夜风吹拂进来,还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花香味。 这个世界又重新戴上了平和的假面,狰狞可怖的獠牙尽数收敛起来。 Z推门进来,将手里的热茶递给时芜,“陛下,恭喜。” “谢谢。”时芜接过茶,清澈的茶汤中一朵紫粉色的玫瑰花正在慢慢舒展开,将茶水也一点点晕染成淡红的颜色。 时芜抿了一口,花茶是刚刚好入口的温度,淡淡的花香味中带着一点微微的甜味。 “Z,最近怎么都不见小莳来找我?”时芜把脑海中一片混乱的思绪压下去,问起了她许久未见的弟弟。 “时莳殿下最近正在学习高中课程,准备参加两年后的高校招生考试。” 时芜听Z这么说,才想起上个月时莳让她给他购置的教材,“我还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他做事情大多都是叁分钟热度,没什么长心。” Z没有接话,时芜又转而担心起来,“如果他真的能坚持两年考上大学,离开王宫去读大学是不是太危险了?” 时芜像个放心不下的长辈一样自顾自的担忧了一会儿,忽然轻笑了一声,“说起来,我两年之后都不一定是不是还活着呢。” “陛下,我会尽我所能保证你的安全。”Z伸手关掉了窗户,风也跟着平静下来了。 37.时莳 时莳来找时芜的时候,时芜正在Z的指导下做体能训练。 “姐姐,姐姐。”十六岁的少年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步伐雀跃的凑到时芜身前。 时芜往后避了一步,“我身上都是汗。” “姐姐的汗都是香的。”时莳笑嘻嘻的说,却听话的没有再挨上去,“姐姐,我给你烤了曲奇噢。” “真的是你烤的?不会是拿家政机器人烤的来充数的吧?”时芜笑着打趣。 时莳做出夸张的委屈表情,“当然是我烤的,我可是学了半个月才敢把成品给你吃呢。” “好吧,是我冤枉你了。”时芜故意停顿了一下,“谁叫你上次拿了家政机器人织的围巾说是你自己给我织的呢?” 时莳的脸都皱了起来,“你把那次忘了嘛,我本来也打算自己织的,但是我实在学不会嘛。” 时芜从善如流的点头,“好的,已经忘了。” 少年松了一口气,正想说话,一直站在时芜身后默不作声的银发男人忽然开口说到:“陛下,你的训练还没有完成。” 时芜的脸也皱了起来,她转身跟她的护卫队队长讨价还价,“我晚上再继续训练好不好?难得小莳来找我。” “怎么就用‘难得’这个词了?明明是你自己都不来找我。”时莳不服气的喊着,“说起来,你最近怎么忽然开始锻炼身体了?”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最近王宫的安保力量削弱了,我想学点防身术,万一遇到坏人也能自救一下。” 时莳直觉没有这么简单,但时芜一脸坦然的看着他的眼睛,倒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追问了。 “陛下,既然训练暂停,你不如先洗澡换身衣服,再和时莳殿下享用下午茶?”Z再次插话到。 Z提醒之后,时芜才觉得被汗水浸湿的衣服黏在身上格外的不舒服,她对时莳说到:“你先去小书房等我可以吗?我一会儿去找你。” 时莳自然不会说“不可以”,但他的视线却在Z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他总觉得这个据说代表着地球最强战力的仿生机器人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 “那我先去小书房等你,你不用着急。”时莳说完,转身慢吞吞的离开了,关上门之前还不放心的回头跟时芜说:“虽然不用着急,但是也不要太慢啦。” “知道啦。”时芜笑着朝他挥手。 帝国王宫在这两百年间历经了好几次扩建,但国王的主宫殿的位置却从来没有改变过,而其他继承人就杂乱无章的分布在各个扩建出来的小宫殿里。 这在某种程度上反而方便了意图行刺王室的人,毕竟与其选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继任的继承人,还不如选择现在在任的国王更能宣泄愤怒。 时莳对此当然不是一无所知,他坐在小书房回想刚才和时芜的对话,又觉得似乎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了。 他还在思索着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的时芜推门进来了。 “姐姐,你终于来了。”时莳端着桌上装满了曲奇的点心盒,邀功似的捧到时芜的面前,“快尝尝看,我做了好久呢。” 时芜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表面撒了白砂糖的黄油曲奇酥松香甜,味道竟然意外的不错。 “很好吃。”时芜又吃了一块,慢条斯理的咽下去之后,才像安抚一只大型犬一样踮起脚拍了拍时莳的脑袋,“小莳好厉害。” 时莳的耳根慢半拍的红了起来,“别老是拍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小莳已经挺高了。”时芜拉着时莳的手腕在沙发上坐下,看到桌上一口未动的茶,转头问他:“想喝什么?还是热可可加牛奶?” “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时莳连脖子都红了半截,“我就喝茶好了。” 时芜在心里暗笑,跟站在角落里的家政机器人说:“麻烦帮我准备两杯热可可牛奶。” 她在时莳炸毛之前连忙安抚到:“我想喝,你陪我一起喝好不好?” 时莳别别扭扭的说到:“那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喝好了。” “对了,听说你最近在准备高校招生考试?” “嗯。”时莳挺起胸膛,看起来自信满满的说到:“我想考帝国国立大学。” 时芜一愣,还没组织好措辞,时莳就自己接着说到:“我只是想试着考考看而已,就算考上了也不会真的去上学的,我不会让你担心的。” 如果不是出生在王室,或许时莳也会有真心爱着他的父母,和同龄人一起坐在课堂,和朋友嬉笑打闹着在放学后钻进新开的小吃店里,聊着各自喜欢的女孩。 但是生在王室就意味着这些都变成了不可能,他们只是天人殖民统治的傀儡,而一个傀儡是不需要思想的。 他们不需要为生计而奔波,不需要努力的读书,甚至不需要识字,他们唯一需要做的只是被操控着扮演暴君的角色。 时芜莫名的有些难过,她抿了抿唇,轻声问道:“怎么忽然想考帝国国立大学?” “因为祁樾先生。”时莳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我上个星期看到他在帝国国立大学发表的演讲,他说……” 时莳几乎是把祁樾那篇近千字的演讲稿一字不落的背了下来,讲到精彩的地方还会眼巴巴的盯着时芜,等到她认同的点头,才会继续往下讲。 情绪亢奋的少年说到最后,感慨的说到:“祁樾先生真的太厉害了,他就是我的偶像。” 时芜唇角的笑容没有消失过,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时莳这么明确的表露出自己的喜恶,“所以你想考帝国国立大学也是因为祁樾吗?”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向祁樾先生表达我的敬意的方式了。”时莳说的很郑重。 “原来是这样。”时芜若有所思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会一直支持你的。小莳,要加油噢。”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38.悬赏 “Z,明天就是你今年的更新整备日了吧?”时芜在目送时莳离开之后,轻声问道。 “是的,陛下。”Z上前一步,将刚才因为没有完全吹干而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收在掌心,分毫不差的从鬓角分出叁股绕成麻花辫。 “用于替换的零件明天早上七点之前会送达,从七点开始的十二个小时内,我的自主意识会消失,并留在整备室接受更新。” Z轻轻抚摸了一下时芜的脸颊,似乎是有一根头发不听话的跑了出去,“这十二个小时内会由Y暂时代替我保护你的安全。” “我知道了。”时芜笑了笑,“我明天就待在寝宫里哪里也不去,不会有事的。” Z将两鬓编成的小麻花辫一起束在了时芜的脑后,“陛下,请务必不要离开王宫。” 夜幕和过去无数次一样慢慢降临,又慢慢的被晨曦点亮。 太阳越过了远处的地平线,在东方的天空晕染开一片亮黄色的光亮,Z在时芜的房间外多停留了十秒,才抬脚往整备室走。 整备室是整个地球安保最严密的地方,来自主星的最新科技在半个小时前刚刚送抵这里,他会在这里更新至最新的系统,再借由这里的机械臂完成磨损零件的替换。 过去的近两百年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但是他今天莫名的感到了一些不安和焦躁。 厚重的门在他身后严实的合拢,象征着锁定状态启动的红光亮了两秒,Z抬起头,往时芜的寝室的方向望去。 但即便是具备最先进的成像技术的电子眼也无法穿透特质材料的墙体,看到应该还在熟睡中的时芜。 “请连接接口。”房间里响起了提示的声音。 Z收回目光,将更新系统接入他后脑发际线下方的接口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更新开始,预计需要六小时。” 在王宫的另一处宫殿,本该已经在主殿开始执行他的临时任务的Y却被拖住了。 “Y,你不许过去!你过去了我的安全怎么办?”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女死死的抱着一个青年的胳膊。 “殿下,请你放手。”Y面无表情的说到,“如果你再不放手,我会对你注射一定剂量的镇定剂。” 少女被唬住了,正要松手,门忽然被猛地推开了,和少女年龄相仿面容相似的少年冲进来抱住了Y的另一条胳膊。 “谁都不能把你抢走!”少年大声喊着,整个人都缠在了Y身上,“我不许你走!” “我也不许你走!”少女也学着少年的样子,挂在了Y的另外半边身子上。 青年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我只是奉命保护女王陛下十二个小时,十二个小时之后我会回到这里。” “就十二个小时也不行!”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到。 清晨七点半,距离Z离开主殿刚过去半个小时,主殿外就潜伏了叁个不速之客。 “老大,这里就是主殿了吗?”高瘦的女人蒙着面罩,穿着一身在白天格外醒目的夜行服。 “应该就是了,没想到王宫竟然这么好进。”被叫做老大的男人声音粗哑的说到。 落在最后的身形偏胖的男人连连点头,“还是那些人给的工具好用,叫什么电磁干扰器的,按一下那些机器人就一动不动了。” 老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那些都是小喽喽,听说女王身边的仿生机器人才是最厉害的。” 叁个人蹲在灌木丛里沉默了叁秒,女人率先开口,“要不还是算了吧?” 胖男人连连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老大拍了两人脑门两下,“你们傻了吗?都到这儿了还算了?想想任务完成的报酬,我们花一辈子都花不完!” “但是这个任务被人接了少说有十次了,挂着半年多了都没人完成过啊。”胖男人摸了摸脑门。 叁个人又沉默了叁秒,“不管了,来都来了,大不了去牢里蹲个几年,牢里好歹还管饭呢。”老大拍板决定。 鬼鬼祟祟的叁个黑影摸进了主殿,奇怪的是除了正在准备早餐和早扫卫生的家政机器人,他们竟然没有发现仿生机器人。 他们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摸排过去,在打开二楼正中的房间时,叁个人猝不及防的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少女。 “这、这……不会就是女王吧?”胖男人兴奋的都结巴了。 “王八还分男女?”女人习惯性的回怼她的同伴。 老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安静,还不知道仿生机器人在哪里。” 胖男人完全听不进话,小跑着扑到了床上,“真的是银白色的头发!” 睡梦中的少女一下子就被惊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的黑色面罩。 “你……”她的话刚开头,就被跟着胖男人跑进来的老大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味道刺鼻的气体直接涌进了鼻腔里,时芜的意识迅速变得昏昏沉沉的了。 “这也太顺利了吧……?”女人跟着进来,不敢置信的说到。 老大也有些轻飘飘的,但他到底是犯罪的老手了,手脚利索的拿绳索把时芜捆了个结实,像扛沙袋一样扔在了肩上,“赶紧走,去交货了。” 黑市里常年悬挂在榜首的最高金额的悬赏是活捉国王。 老大、女人还有胖男人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混混,常住地是帝国监狱,但过去做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的小营生。 ———— 非常抱歉昨天没有更新qaq,这是补的昨天的章节,24小时后会改为收费。 39.异常 这次他们敢接下榜首的悬赏是因为最近风头越来越大的革命派策划着一场惊天的表演,他们想要活捉国王公开处刑。 他们在黑市寻找愿意尝试的人,不吝啬的为他们提供能够干扰普通机器人的电磁干扰器。 但是半年来没有人成功完成任务,都无一例外的刚到主殿外就被捉住了。 以至于叁个人刚离开王宫的范围联系他们的雇主时,他们还以为叁个人在诓骗他们。 “真没骗你。”老大把时芜被银白色长发遮盖住的脸抬起来,对着终端的视频通讯界面左右展示了一下。 “看看,童叟无欺,就是女王。”老大还扒拉开时芜的眼皮,展示了一下银灰色的瞳孔。 “真的是……”对面的人又惊又喜,“赶紧送到约定的交货地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大喜不自胜,连忙答应下来。 但就在他们欢天喜地的离开的时候,时芜手腕上的终端忽然响了起来,意味着接收到通讯请求的蓝色灯光不断闪烁着。 “老大,怎么办?”胖男人手足无措的看向老大。 “要不把终端摘下来扔在这儿?万一王宫的人跟踪她的终端追上来就不好了。”女人建议到。 老大把时芜放下来靠在墙边,手握上终端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终端又摘不下来,你是让我把她的手砍了?” 终端是天人控制人类的最重要的手段。每个人类出生时就会在皮下植入芯片,戴在手腕上的手环型终端本质上只是一个增幅器。 但增幅器也是不可拆卸的,在被暴力破坏时甚至可能直接让终端所有者死亡。 女人连忙摆手,“你也太血腥了吧,老大。” 老大瞪了女人一眼,忽然灵机一动,拿出了电磁干扰器,试探性的按了一下开关,在不停制造噪音的终端竟然安静了下来。 “有用欸。”胖男人兴奋的拍手。 老大松了口气,把电磁干扰器塞到女人手里,重新把时芜扛上肩膀,“电磁干扰器一次只能干扰十秒,再用就得等半分钟,你就尽量掐着时间按吧。” “知道了,老大!” “通讯异常——” 几十公里以外,帝国自卫军总指挥部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但是总指挥官已经坐在他的办公室里了。 金发碧眼的年轻总指挥官正打算向他的小公主讨要她允诺的酬劳,但是通讯请求拨出没多久就提示通讯异常。 “通讯异常……?”Kane直接上网搜索了可能会导致通讯异常的情况。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搜索结果,目光落在第一条的信号被干扰上。但是时芜的身边一直有Z跟着,怎么会出现信号被干扰的情况? Kane皱着眉重新发起通讯请求,等待了十几秒之后,通讯异常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他一时也顾不上通讯记录可能会被窃取了,直接联系了Hadley。 “喂……Kane?”Hadley似乎是被从睡梦中吵醒了,含糊不清的说到。 “Hadley,Z的更新整备日是在今天吗?” Hadley揉着眼睛调取资料,“应该是在今天,早晨六点半左右有检测到来自主星的飞船降落在王宫。” Kane低骂了一声,Hadley小心翼翼的提醒道:“Kane,你不会是想趁现在去干掉Z吧?虽然他现在应该是处于自主意识丧失的状态,但是这时候才是最危险的,他的自卫机制会对所有试图攻击他的人进行无差别反击,最坏的情况可能是整个地球都会被他炸了。” 但Kane显然没在认真听,他直接说到:“向15发起的通讯请求提示通讯异常,既然Z正在更新整备,你能追踪15的终端位置吗?” “你确定通讯异常?”Hadley连忙追问,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喊了一声“糟了”,“15应该是被绑架了,如果是被杀了应该是通讯失效。” 他语速飞快的说到:“近半年革命派一直在悬赏活的国王你知道吧?Abbie前段时间让我调查过革命派最新研发的电磁干扰器,因为缺陷很明显我就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如果是在Z整备日的时候,说不定真的能做到把15带出王宫。” “别废话了,赶紧定位15的位置。”Kane推开椅子,起身往门外走,“我现在去找她。” 通讯维持着通讯中的状态,几分钟后Hadley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找不到15的位置,Z设置的防火墙太厉害了,就算是在Z不继续进行防御和加固的情况下,我也至少需要两个小时才能破解。” Kane咬着牙挤出声音,“两个小时之后,说不定你就能直接在电视上看到15的公开处刑了。” “我会尽力的,Kane。”Hadley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我尽快去实验室,和实验室的同事一起的话,最快能在一个半小时左右破解。“ 15是王室第五世的继承人中唯二的omega,而另一个omega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作为alpha的他们想要相对自由的进出王宫接触Z,就只能依托15的伴侣的身份。 而作为beta的其他继承人只能选择一个beta作为伴侣,但是这种选择是完全不可控的,Kane他们不可能改变王室的意志让他们选择暗藏的激进派成员,更不可能将改写Z内置命令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不信任的陌生beta。 至于作为alpha的其他继承人,他们选择的只可能是omega,而现在绝大部分的omega都被过度保护成了只能依附alpha而活的菟丝子,激进派就更不可能向这些菟丝子委以重任了。 更武断的说,如果15死了,他们或许要再等几年,等到下一个omega继位才能继续推进计划。 但时间带来的变数太多了,他们不能将可能性堵在一个不确定的未来上。 “必须要救下15。”Kane语气冷漠的作结。 40.发情 “老大,突然多了很多自卫军的人啊,怎么办?”胖男人凑在车窗边小心翼翼的往外看。 不远处的路口上临时设置了卡口,穿着制服的自卫军拦下了每一辆打算离开中心城区的车辆,打开后备箱检查还不够,还让所有人都下车接受检查。 “要是我们过去的话,一定会暴露的。”女人紧张的额角都渗出了汗珠。 因为临时设卡,路口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有人担心上班迟到下车跟进行检查的军官吵了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老大也急出了一脑门的汗,他的视线在四周努力的搜寻突破口,忽然旁边的应急车道上驶过了一辆货车,就在他旁边拐进了拦着道闸的入口。 他也来不及思考货车进的是什么地方了,直接跟着货车拐弯,他的车头几乎是挨着货车的车尾跟车进去了。 道闸擦着他的车尾落下,老大的心跳的飞快,迅速超过货车驶向了另一个方向。 “这里是哪里?”老大跟着平整的道路往前开,越开越觉得不对劲。 “这里……好像是帝国国立大学吧?”女人不确定的说。 胖男人刚想开口说话,余光忽然注意到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时芜的眼睫毛颤了颤。 “老、老大,她好像要醒了?”他慌乱的扒拉坐在前座的老大的上衣口袋,把还残余着麻醉药的手帕捂在了时芜脸上。 时芜再次安静了下来,胖男人拿开手帕,靠近了一点,试探性的戳了戳时芜的脸颊,“这样应该就行了吧?” 他把手帕塞回老大的口袋里,女人忽然皱了皱鼻子,“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该不会是胖子你放屁了吧?”老大下意识的低喊。 胖男人连忙否认,他用力吸了一口气,“好像是一股甜味,有点像蜂蜜柠檬水的味道。” 老大也用力嗅了嗅,“怎么会突然有这种味道……等等、该不会是……?” “……这个女王看起来有点像omega啊。”胖男人几乎要宕机了,“该不会是……她发情了吧?” “艹!”老大咒骂了一声,虽然他们叁个人都是beta,几乎不存在被omega诱导发情的可能性,但omega发情的味道可是能吸引来方圆一公里内的alpha。 “有抑制剂吗?”他不抱希望的问了一句。 胖男人和女人不约而同的骂了一声,“谁会准备那种用不上又死贵的东西啊,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希望这一路上遇不到alpha了。”老大的视线四处搜寻着能藏身的隐蔽角落。 一栋银灰色墙体的平平无奇的建筑出现在不远处的树木掩映中,将“行政楼”这叁个字的标识完全掩盖住了。 行政楼二楼,正在会议室等待会议开始的祁樾正靠在窗边,窗外刚刚修剪过的草坪散发着浓郁到呛人的青草味道。 但这味道中忽然夹杂进了一丝淡淡的蜂蜜柠檬水的味道,祁樾在捕捉到这个味道的瞬间,信息素就忽然无法控制的疯狂向外逸散开来。 大脑在瞬间被激发到了最兴奋的状态,他在身后的秘书惊慌的“祁校长,您做什么!?”的惊呼声中,直接跨上窗框,翻了出去。 窗户下面是一片修剪成标准的方形的灌木丛,祁樾在短短几米的下坠中冷静的调整姿势,用灌木做缓冲后一个前翻卸去力道。 面前的道路上正好有一辆普通的小货车驶过,祁樾直接拿下插在衬衫口袋里的钢笔,摘下笔帽之后对准了车胎。 伪装成钢笔模样的管制武器将一侧的两个轮胎都打爆了,失去平衡的小货车歪歪扭扭的撞向了路旁的树木。 祁樾站起身,掸了掸被树枝挂的一团糟的衬衫,向被迫停下的小货车走去。 诱人的甜味越来越明显了,血液都像是沸腾起来了一样,祁樾开始理解所谓的匹配度85%以上才会出现的特殊吸引力。 他毫不怀疑他的omega时芜就在这辆不起眼的小货车里,虽然他不明白本该在王宫中的时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毋庸置疑的事实是,时芜发情了,而他现在即将被时芜的信息素诱导发情了。 这种让人想要完全抛却理智,退化为野兽的交配冲动,对于从小接受严格的精英教育的祁樾来说,是种完全陌生而令人兴奋到颤栗的感觉。 他慢慢呼出一口气,循着甜到发腻的味道走到小货车旁,曲指在驾驶座的车窗上轻叩了两下。 车窗是单向可视的,祁樾没有得到车里的人的回应,也不着急,甚至对着车窗梳理了一下沾了一片叶子的头发。 小货车开始往后倒了,裹着一层干瘪轮胎的车轱辘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祁樾往后退了一些。 “祁校长,您没事吧?”追着祁樾出来的秘书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祁樾点了点头,看向秘书身后的安保机器人,“那辆车上有被罪犯劫持的人质,拦截下来的同时请注意保证人质安全。” 机器人接到指令,迅速上前围住了正准备继续逃跑的小货车。 “祁校长,您要不要回去换身衣服?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会议取消,暂时疏散附近两公里内的所有人,对这里进行信息素清洗。”祁樾看着机器人直接暴力的将车门扯下来的动作,空气中的甜味又浓了一个度。 41.祁樾 祁樾无意识的往小货车的方向走了半步,他咬了一下舌尖,找回了一点理智,转头看向秘书时,连本该对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此时都出现了发情的迹象。 “让校医院把所有储备的泛用性抑制剂都拿过来,行政楼内所有受到影响的人都需要注射抑制剂。” 秘书掐着手心用力点头,“好的,这件事要上报omega协会吗?有omega在公共场合进入发情期的话……” “这是我的omega。”祁樾打断了秘书的话,“赶紧联系校医院吧,这里我会解决的。” 说完,他直接撇下秘书,大步往小货车走去,货车里的叁个人已经被机器人粗暴的抓了出来反捆了双手扔在地上,在机器人打算将人质抱出来的时候,祁樾拦着了它们。 “我来。”祁樾将脸颊绯红的时芜横抱出来,克制的用信息素将少女包裹起来。 “唔。”怀里的少女立刻不安的扭动了起来,嘤咛着把自己往祁樾身上贴。 祁樾低头,鼻尖凑着白皙的颈侧慢慢向下,少女细嫩的皮肤上还挂着被情潮逼出来的一层薄汗。 甜的过分了。祁樾的喉咙忽然干渴的发疼,他伸出舌头舔去了那层薄薄的汗珠,明明应该是咸涩的味道,他却觉得像是蜂蜜在他的舌尖化开。 “简直是……要命了。”祁樾近乎叹息,他张开嘴,牙齿落在后颈上那处红肿的腺体上,用力咬了下去。 “啊!”怀里的少女反应极大的挺直了身体,眼角溢出一点不堪承受的红晕,又无力的瘫软在男人的怀中。 空气中甜腻的过分的味道一瞬间爆发开来,又迅速被药材碾磨后微苦的清香味牢牢束缚起来。 猩红的液体从咬痕里渗出来了几滴,祁樾用舌尖将血珠卷入口中,像个吸血鬼一样半阖着眼睛舔了舔沾着血气的犬齿。 被临时标记的少女暂时安静了下来,但身体的温度却丝毫没有降下去的意思。 “陛下,你可真不让人省心。”祁樾在时芜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失去意识的少女就乖顺的。 他转身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叁个人,对安保机器人说道:“交给警署处理。” 机器人立刻将还在骂骂咧咧的叁个人穿成串,拉着拽走了。 “向联系人Hadley发起语音通讯请求。”祁樾的终端“滴—”了一声,等了近半分钟之后,通讯才被接通。 “祁樾?你找我有事吗?抱歉,我现在很忙,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可以一会儿再说吗?” 祁樾愣了一下,“我就问你一件事情,今天是不是Z的更新整备日?” Hadley愣了半晌,“你知道15丢了?” “嗯。”祁樾的声音里带着笑意,“15在我这儿,你们不用找了。” “……啊!”Hadley惊叫了一声,“你是怎么找到她的?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没有找她,是她来找我的。”祁樾笑着说到,“我会把她送回王宫的,你是和Kane或者Abbie一起找的吗?告诉他们不用麻烦了。” 他低头看着脸颊绯红的时芜,至于在送回王宫之前,他会做什么就不一定了,“Z的整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早上七点左右吧。” 祁樾看了一眼时间,才刚过早上八点,意味着在接下来的十个小时里,时芜是完全属于他的了。 “我知道了。” 混乱的记忆是从一股浓郁的药材味开始的,时芜努力的睁开眼睛,怀疑自己是误入了药房的仓库。 但并不是,眼前是极简的浅灰色天花板,在靠近墙体边缘的地方内嵌了灯条,此时正在散发着暖色柔光。 身体热的不可思议,似乎急待什么东西将它冷却下来。 时芜摸了摸莫名泛疼的后颈,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摸到了一个新鲜的、还没愈合的咬痕。 “你醒了?”门外走进来的男人穿着白色衬衫,袖口挽起一截,手里拿着一袋营养液。 这虽然是时芜和他第一次见面,但她对这个男人并不陌生,祁樾,出现在她的匹配候选人名单里的alpha和时莳崇拜的偶像。 “祁先生。”时芜努力从昏昏沉沉的脑袋里挤出一点理智,“是你救了我吗?” “对。”祁樾只字不提Hadley和Kane的存在,“你被歹徒使用的药物刺激,提前进入了发情期,为了避免引起混乱,我给你做了临时标记。” 时芜点点头,捂着额头轻声说:“能麻烦你帮我找一支抑制剂吗?” “抱歉。”祁樾反手把门关上了,用行动表达了拒绝,他向时芜走去,“你之前应该也收到了omega协会的邮件,我和你的匹配度是89%。” 时芜甩了甩头,空气中药材的味道越来越浓了,浓郁到喉咙里似乎都弥漫开来了一股清苦的味道。 “祁先生,我并不适合成为你的omega。”时芜努力的想跟祁樾讲道理,但是祁樾却笑着摇了摇头,在床边半跪下来。 “陛下,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是我将彻底的标记你,我会成为你的alpha,而你会成为我的omega。” 祁樾将手里的营养液打开递给时芜,“所以得委屈陛下先把营养液喝了,普通的食物可能无法提供你接下来需要的能量。” 时芜很想拒绝,但她可耻的发现祁樾仅仅是说了两句话,就让她开始不由自主的渴盼起来,她下意识的就着祁樾的手,将营养液喝完了。 42.下流(H) 乳白色的营养液带着一股药材的微苦味道,却又加入了不协调的草莓甜味,时芜皱着脸咽下去,“好难喝。” 祁樾将床头柜上的温水递给时芜,看着她喝了两口,把杯子放回原处之后,站起身扶着时芜的肩膀将她按在床上。 “失礼了,陛下。”他将时芜身上的薄被掀开,动作仔细的就像是打开一件期待已久的礼物。 “祁先生……”时芜晕晕乎乎的看着祁樾,身体里闪烁着火星的炭火里又被添进了干柴,瞬间燃起了剧烈的火焰。 银白色的长发铺散在浅灰色的枕头上,甜沁的味道也跟着一起铺散开来,祁樾低头在时芜的颈侧轻嗅了一下。 “陛下,好甜。”祁樾低声喃喃,含住了时芜的唇,放在唇间抿弄了几下,才伸出舌头抵开牙关。 唇齿间是同样清甜的味道,祁樾的喉咙里又生出渴意,在时芜口中将所有的唾津都搜罗去了。 时芜下意识的追逐祁樾肆意的舌头,却被拉扯进了祁樾的口中,被恣意的品尝了个彻底。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汗濡湿的睡裙推到了胸口,祁樾的手放在了柔软的乳肉上,试探性的轻轻揉捏了两下之后,就加重了力道,将那两团白嫩的胸乳捏成各种形状。 “哈……祁先生……”时芜轻声的喊着祁樾,腰却不自觉的往上挺,将嫩乳送进祁樾的手里供他把玩。 祁樾低头含住了嫩红的乳尖,放在唇舌间拨弄,将那颗小红珠舔湿舔硬。 时芜无意识的将手放在了祁樾的头上,黑色的头发从白嫩的指间冒出来。 男人握着丰满的胸乳,忽然用力的含着乳尖吸吮了起来,像是要从里面吸出奶水来一样。 “啊……别、别吸了。”时芜抓着头发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头皮传来细微的痛意,男人吐出了被吸吮的嫣红挺立的乳尖,眼帘轻掀,看着时芜银灰色的眼睛里起了雾色。 “等陛下怀孕之后有了奶水,能让我尝尝吗?”祁樾的语气和平常别无二致的温和,内容却有辱斯文极了。 时芜的脸颊更红了,眼睛湿漉漉的骂人,“你下流。” 祁樾的眸色更深了,手分开时芜夹紧了还在轻轻磨蹭的双腿,“那我就当陛下答应了。” 湿成一片的内裤晕开了一大片的深色水迹,祁樾将勾勒出了花穴形状的内裤脱了下来,露出饱满干净的阴埠。 粉嫩的花穴上沾满了亮晶晶的液体,遮挡住中间的小缝隙的花唇在祁樾的视线中不安的瑟缩了一下,再挤出更多的淫水。 祁樾跪坐在时芜的腿间,利落的褪下裤子,被压抑了许久的肉棒就雄赳赳的挺立着几乎贴在了小腹上。 本该温和清苦的药材味忽然变得具有侵略性起来,热意和痒意在小腹不断堆积,时芜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盯着那根青筋虬结的性器。 “祁先生……”清甜的信息素大胆的引诱着祁樾做更过分的事情,信息素的主人却只知道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陛下,你该学学怎么管理自己的信息素了。”祁樾忍无可忍的用自己的信息素将甜味全部碾碎了再揉到一起。 腿被分开到最大,将那条害羞的缝隙完全的露了出来,祁樾握着兴奋的跳动的肉棒,挤开柔软的花唇,试图插进那几乎看不见的穴口里。 “唔……祁先生、祁先生……”时芜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空虚了许久的甬道终于被填进了什么,轻微的疼意和饱胀的感觉迅速被翻涌上来的欲求不满盖过,时芜无意识的轻轻扭腰,“快点、用力点……不够。” 祁樾额角的青筋都在跟着一起跳,湿热的不像话的嫩肉只知道一股脑的咬上来,像是怕他离开一样拼命的绞紧。 偏偏少女还不知死活的撩拨他,祁樾握着时芜的腰,换了一个更好发力的姿势,不客气的直接往里面肏到了底。 仿佛挤破了一个完全成熟的水蜜桃一样,温热的水液当头浇下来,清甜的味道也跟着弥漫开来。 祁樾慢慢呼出了一口气,从尾椎骨一直到头皮都是酥酥麻麻的感觉,他甚至疑心那流个不停的淫水要将他的骨头一起泡软了。 他忍耐着不敢动,时芜却在刚尝到一点甜头之后就空悬了起来,她努力的扭着腰肢,试图自给自足的从那根将她完全填满的肉棒上榨取更多的快感。 但完全不够,那根粗长的肉棒吊足了时芜的胃口,却中看不中用的发挥不了作用。 “动一动,祁先生……动……!”时芜的请求还没说完,就被祁樾掐着腰用力插了十几下。 他沉默的将时芜翻了个身,摆成跪趴的姿势之后,重新插进了那还在馋的流口水的花穴。 “哈啊……”时芜被祁樾骤然加重的插弄顶往前挪了一点,深处的生殖腔入口被不留情的用力抵弄,泛起一股酸意的同时又舒爽的手脚发软。 祁樾的手陷进柔软白嫩的臀肉里,他用力的把她的屁股往自己胯骨上按,超额的满足了时芜快点和用力点的要求。 “陛下,我们先做一次,下一次再标记你好吗?”祁樾气息不稳的跟时芜打商量,但不等时芜回答,就自顾自的说到:“如果第一次就打开你的生殖腔的话,你可能会疼。” 时芜揪紧了床单,完全听不清祁樾在自说自话什么,她弓起腰绷紧了身体,喉咙里发出几声脆弱的泣音。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43.标记(H) 包裹着肉棒的嫩肉忽然挛缩了起来,粘腻的水液被挤了出来,顺着交合的地方往下挂出了长长的银丝。 他握紧了手里嫩生生的臀肉,额角的青筋因为忍耐都迸了起来,对于性爱初体验来说,时芜看起来确实算不上一个太好的对象。 祁樾想起了上次宋辞初酒后失言时说,他在片场和时芜第一次做的时候,因为射的太快被时芜嘲笑的事情。 “陛下,你可真会折磨人。”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性器因为过度的忍耐都升起了一点疼意。 暂时平息了情潮的时芜汗津津的喘着气,全然不知道祁樾正经历着怎样的考验。 祁樾分散了注意力去想一些在这时候显得无关紧要的事情,“陛下,为什么要说你不适合成为我的omega呢?” 时芜从打成结的思绪里理出一点头绪,“你……不想拥有属于你自己的孩子吗?” 对于王室来说,无论伴侣是什么发色和瞳色,携带天人基因的孩子都只会是白发白眸,也只能留在王宫中成为继承人。 虽然王室的成员大多短寿的可怕,王室死后,他们的伴侣也可以离开王宫寻找新的伴侣。 但是成为王室的伴侣并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情,对于大部分人类来说,其羞辱程度就像是成为了被拉去配种的种猪一样。 尤其是对于年少有为的祁樾来说,成为王室的伴侣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了。 “如果因为一个孩子长得更像母亲,就可以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父亲的孩子了吗?” 祁樾一边笑着说话,一边九浅一深的继续着抽插的动作。 时芜低声喘息,“所以……是因为匹配度吗?” 祁樾笑了笑,含糊的说到:“或许吧。”他握着时芜的腰肢,用力挺动了几下,射在了花穴的深处。 他松开手,时芜就像没骨头一样软倒在了床上,也不管一身的粘腻,半阖着眼睛就像是又要睡过去了一样。 凌乱的床被上,纯白色的少女终于被染上了浓郁的艳色,就像是被卑劣的人类偷偷染指的天女一样。 祁樾安静的注视了时芜半分钟,伸手去摸了摸时芜的脸颊,“陛下,很累吗?” 手心下的皮肤细嫩滑腻,却还带着一点不正常的热度,银白色的睫毛颤了颤,绯色在眼尾晕开,银灰色的眼睛里映出男人的模样。 “还是难受……”眼角溢出了一点泪花,时芜蹭了蹭祁樾的手心,“还想要。” 祁樾几乎是控制不住的立刻硬了起来,他的眼睛亮的可怕,语气却放的很轻,“陛下想要,我一定会给你的。” “祁先生。”时芜迟钝的完全察觉不到危险,她分开腿,像只第一次进入发情期而不知所措的小母猫一样努力的撅起屁股轻轻晃了晃。 白色的浊液从嫣红一片的花唇中慢慢流出来,淫靡的味道混入浓郁的呛人的信息素中。 祁樾笑了起来,扶住了时芜的腰,“陛下好乖。”他说着,还包裹着一层黏液的粗长肉棒直接肏进了花穴的深处。 “啊哈!”时芜的背不自觉的往上弓,却被祁樾残忍的往下压,让整个身体呈现出优美的弧度。 “陛下,别乱动。”祁樾的语气很温柔,肏弄的力度却重的恨不得把两个囊袋都一起塞进去一样。 深处的花心被不停的重点照顾,小腹酸软的像是要化开,快感又尖锐的扎入身体中的每一寸。 “祁先生……”时芜低声哭喊,捂着肚子上随着祁樾的插入而微微凸起的痕迹,攥紧了手里的床单,哀叫着到了高潮。 祁樾的神经在兴奋的抽动,手背上都迸起了青筋,他直直的撞进了稍稍松动的生殖腔入口。 痉挛中的穴肉猛地收紧了,身下的少女身体紧绷到了极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交合处的淫水却像是失禁了一样大股的往外流。 被花心紧紧箍住的龟头传递出极致的快感,祁樾的理智完全被野兽般的欲望压过,他用力的掐着时芜的腰,俯身拨开散乱的长发,咬住了红肿的后颈。 “呜……”时芜勉力挣扎了一下,但只是让祁樾直接咬破了腺体上的皮肤,尖锐的牙齿刺进脆弱的腺体里。 “呜……不要……”时芜身体都开始微微的颤抖了,但身体软的用不出一点力气。 龟头完全挤进了狭小的生殖腔内,开始再一次的膨胀起来,时芜被胀的难受,本能的想要逃跑。 她奋力挣扎起来,却被祁樾咬着后颈轻而易举的按在床上一动都动不了。 她要被成结标记了。狭窄的生殖腔第一次在现实生活被撑开到极限,仿佛连她的身体都要被撑裂开来一样。 时芜的大脑中混乱的感觉夹杂成一团,胀痛、快感、对标记的恐惧,一窝蜂的到处乱窜。 微凉的精液成股的打在了生殖腔的内壁上,将信息素彻底的烙印进了这具身体中。 时芜的眼前变成了一片白光,小腹的肌肉不受控制的痉挛着,连身体都在微微的抽搐,身体就像是要在这过分强烈的快感中融化了一样。 似乎此时连自我的概念都被弱化了,时芜无意识的发出了几声哭吟。 “陛下,结束了。”祁樾松开牙齿,舔掉跟着渗出来的血珠,轻柔的吻了一下那圈可怖的牙印,“没事了。” 44.伴侣 “祁公子,其实这样是违规的,按照规定是要等陛下清醒之后,确认你们是自愿结为伴侣才能办理的。” “呵……中立派的立场原来这么的不坚定吗?看来我的父亲许诺了你们很多好处啊?” “……祁公子,祁先生真的是位非常优秀的首相,是您对您的父亲抱持着偏见。” “所以呢?你是办理还是不办理?” “……祁公子,您确认您想好了,祁先生并不希望您成为陛下的伴侣。” “……他的意思不是这样的吧?让我猜猜,他的原话应该是,如果他执迷不悟,就让他自甘堕落去吧,我不会承认这样丢人现眼的孽子的。” “……” “帮我办理吧,早点办完你也好回去向我父亲交差了。” “行吧……祁公子,还得提醒您一下,总商会会长宋辞初也是陛下的伴侣之一,自卫军总指挥官Kane也已经递交了匹配申请。” “我知道了。这些就不劳你费心了。” “那我就不叨扰了。” “慢走,不送。” …… 这段对话模糊的传入时芜的耳朵,她挣扎着醒来,房间里却只有祁樾一个人。 听到织物摩擦的声音,男人转身看向床上的少女,唇角微微上扬,露出温和的笑容,“陛下,你醒了。” 这句话似乎是今天第二次听见了,时芜试着动了动,身体却像是刚做完两个小时体能训练一样酸软无力。 最严重的是双腿间的私密处,酸胀的像是还插着什么东西一样。 “刚才你昏迷之后又做了一次……两次。可能身体会有一点不适。”祁樾轻咳了一声,“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我把你送回王宫可以吗?” “已经这么晚了吗?”时芜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片段,迟疑的问道:“王宫里没有人来找我吗?Z明明说过会让Y来保护我的。” 祁樾沉吟了一声,“你的终端信息除了Z之外其他任何人或者机器人都无法获取,而护卫队未获得Z的许可是不能离开王宫的。” 所以真正将她置于险境的恰恰就是意图保护她的Z,时芜抿了抿唇,“谢谢你救了我。” “这是我的荣幸。”祁樾在床边半跪下来,“还有一件事我希望寻求你的原谅,我自作主张的向omega协会为我们申请了伴侣资格。” 所以她刚才听到的并不是她的幻觉,但或许是因为刚刚被标记的原因,时芜对这个消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抵触。 “你这么做不值得。”时芜轻声说到,“虽然我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于意外,但是你和王室扯上关系的事情是不会因为我的死亡而被洗清的。” 等时芜说完,祁樾忽然倾身在时芜的唇上亲了一下,声音里带笑,“我认为值得就足够了。陛下,你太温柔了。” 时芜的耳根又红了起来,她侧过脸,“我想回王宫了。” “好。”祁樾站起身,“陛下能自己换衣服吗?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我自己来。”时芜连忙摇头,“麻烦你去外面等我一下。” 祁樾没有再说什么令时芜为难的话,“好,我就在门外,如果需要帮忙只需要喊我一声就行。” 他关上房门,转身却看到过道的尽头多出来一个颀长的身影。 “祁校长。”银白色头发的男人声音清冷的开口。 祁樾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终端,距离他们预估的Z整备时间结束还有近叁个小时。 他轻笑了一声,抬头直视那双无机质的银灰色眼睛,“Z队长。” 穿着整齐的制服的仿生人向祁樾迈近了一步,“祁校长,感谢你救了陛下。” “不用谢,这是我作为帝国公民应该做的。”祁樾笑着回答,高度紧张的神经却没有因此松懈下来。 Z又向前走了一步,“那么,基于你罔顾陛下意愿将她强行标记的行为,按照帝国法律,我将以谋害王室的罪名对你就地处以死刑,你是否有异议?” 祁樾的神情不变,语气温和的说到:“我有异议。恕我直言,你并不能代表陛下的意愿,所以我可以认为你的行为是在武断的判定我罔顾了陛下的意愿之后,要将我随意的处死吗?” 他就像是察觉不到Z指尖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一样,“而且,王室护卫队有权排除一切威胁帝国和王室的因素,但这并不包括试图对一位手无寸铁的良民处以死刑,不是吗?” Z颇为人性化的微微低头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在模仿刚才祁樾的动作一样,他抬眼直视着祁樾。 “祁校长,被标记的omega极大概率会对标记她的alpha产生依恋情绪,陛下现在做出的判断和几个小时前未必相同,所以……” Z的身形微微一晃,瞬间出现在了祁樾的身前,有着细致的皮肤纹理的仿真皮肤包裹着作为手部骨骼的高强度合金,现在这只完美的手捏住了祁樾的脖子。 祁樾艰难的控制着自己挣扎的本能,在Z慢慢收紧手的时候,勉强笑着说到:“Z队长很偏爱这种原始的杀戮方式呢。” 空气像是不断从肺部被抽离出去,胸膛里的脏器都在发出警报一般的剧痛,他努力的把视线聚焦在Z脸上,“明明……有很多、更高效……的武器……” Z面无表情的盯着祁樾涨成紫红色的脸,就在他即将捏碎祁樾的喉骨的时候,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了。 “Z!?”银发少女惊呼出声,“快放开他!” 意料之中的场景,Z的视线从祁樾的脸上挪开,落在了时芜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的脸颊上。 “陛下,抱歉,我来晚了。”Z就像是扔垃圾一样将祁樾随手扔在了地上,抬脚越过狼狈的跪在地上剧烈咳嗽的祁樾,停在了时芜面前。 “Z,你怎么来了。”时芜下意识的攥紧了手,莫名有种早恋偷吃禁果被家长抓了个正着的羞窘。 Z的唇角缓缓上扬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他温声说道:“陛下,我来接你回家。” 时芜愣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Z的表现更加像一个真正的人类的,就像是忽然拥有了人类的情感一样。 如果是在昨天,Z绝对不会把王宫用“家”这个词来指代。 时芜心情复杂的点头,“好的。” 45.月亮 对之前的44章后半段做了修改,可以重新看一下下qwq ———— 离开祁樾的住处的时候,时芜才发现这处被高度戒严的院落就在离王宫只有两条街距离的地方。 “Z,你不是说你要晚上七点才能结束整备吗?”时芜坐在右后座,Z就坐在她的左手边。 “是的,但是我节省了一些不必要的步骤。”Z侧首看向时芜,眼帘微垂,“陛下,很抱歉今天让你陷入了危险。” 时芜摆手,“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 她又想起本该出现的Y,问到:“你昨天是不是说Y会暂时接替你的工作的?” “是的,但是它失职了。”Z抬眼看着时芜,“时柒和时捌殿下擅自延误了Y的工作,我已经取消了他们在王宫内的一切权限作为惩罚。” 取消一切权限就意味着他们再也无法支配王宫内的任何一个机器人了,虽然机器人还是会按照既定程序为他们提供服务,但除此以外,他们连让家政机器人去倒杯水都做不到了。 “他们会不服气的吧?”时芜很明白除了时莳之外,其他弟弟妹妹们大都是骄横跋扈的个性。 “我会处理好的,陛下请放心。”Z没有正面回答。 时芜还想说些什么,但在Z的注视下,却莫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她沉默了片刻,又问:“那Y呢?” Z的视线离开了时芜,平静的望向车窗外快速掠过的树木,“我将它重置了,消除了对它执行任务能力产生影响的情感模拟程序。” 时芜愣怔了片刻,还是没能忍住问道:“那你呢?你是不是……升级了你的情感模拟程序?” Z转头重新看向时芜,他微微扬起了唇角,露出了和祁樾如出一辙的温和的笑容,“没有,陛下。” 时芜的后背莫名的窜上一股寒意,她有些不安的捏紧了手,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陛下累了就睡一觉吧,有我在,陛下可以放心休息。”Z像是察觉不到时芜的紧张一样说到。 时芜点了点头,虽然毫无睡意,但还是顺势闭上了眼睛。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她站在燃烧的花海中,从鲜红的玫瑰上生长出的暗红色火焰跳跃着舔舐她的皮肤。 热意在不断的啃食着她的身体,但她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安静的站在火焰中。 暗红的焰火往无尽的远处蔓延,银灰色的天空也向着同样的无尽延申。 时芜忽然生出一种荒诞的被人注视着的可怖感觉,她慢慢的抬起头,在天空中看到了一轮银白色的满月。 但在她的注视中,月亮的中心渐渐浮现出了深灰色的瞳孔。 “陛下。” 时芜惊恐的从梦中挣脱出来,刚睁开眼就看到眼前的一双银灰色的眼睛,“啊!” 梦中诡异的月亮和燃烧的花海仿佛一下子变为了现实,时芜抓着被子往后退,睁大了眼睛恐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Z半俯下的身体重新挺直,“陛下,做噩梦了吗?” 时芜点头,额角的汗珠凝在了一起往下流,她摸着心口,掌心下的心脏还在拼命的快速跳动着,“Z,现在几点了?” “晚上六点十二分。”Z在床边半跪下来,从床头柜上抽了纸巾动作轻柔的替时芜擦去额角的汗珠。 时芜舔了舔干涩的嘴唇,“Z,你一直在这儿看着我吗?” Z视线的焦点从纸巾移到了时芜银灰色的眼睛上,他自如的弯起唇,语气温柔,“没有,陛下。我去花园里为你摘了一束玫瑰花。” 时芜跟着Z的目光看向另一个床头柜上摆放着的花瓶,盛放的玫瑰花在橙黄色的暖光中显出暗红的颜色。 “陛下,喜欢吗?” Z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完全不同于以前拙劣的往语句中加入程式化的重音和语调。 “喜欢。”时芜努力的压下自己的不安,像往常一样转头笑着看向Z,“谢谢你,Z。” “不客气,陛下。”Z将手里的纸巾扔在一边,“陛下,你的体温在升高。” 时芜也察觉到了,她还在发情期,这是发情热带来的副作用之一。 后颈上的伤口有些微微的刺痛,作为一个刚被完全标记的omega,和她甜腻的信息素一起飘散出来的味道还有属于她的alpha的清苦的药材味道。 Z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时芜,他无法直接感知信息素,却能通过分析空气中的气味的成分辨认出这是属于谁的信息素。 那令人厌恶的清苦味道是属于祁樾的。 Z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的陛下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被那个卑劣的人类完全标记了。 这让他感到……生气。 这种情绪鲜活而陌生,但Z并不讨厌,他甚至愉悦的弯起了眉眼,他伸手握住了时芜攥着被子的手,“陛下,让我帮你。” Z的手心冰凉的没有温度,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时芜就觉得自己大概是烧坏了脑袋,没有温度才是理所当然的,他可是个没有呼吸和心跳的机器人啊。 时芜觉得自己大概因为被绑架的经历才对Z都产生了不该有的忌惮,她轻轻摇了摇头,“用抑制剂就行了。” Z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去为她取抑制剂,反而握着时芜的手,将她攥着的被子慢慢扯了出来,“用抑制剂会损害你的腺体的。” 他注视着茫然的看着他的少女,“陛下,我会帮你的。” ———— 失踪作者限时回归,一不小心就把Z写出了反派BOSS的感觉,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这种的(捂脸) 46.玫瑰(H) “Z……?”热意在身体里肆意燃烧,时芜觉得身体连带着理智都一起在灼烧。 刚刚被标记的omega散发着甜美的气味等待着她的alpha的安抚,但她等到的却只有陌生的夹杂着金属味道的花香。 是浓郁到几乎呛人的玫瑰香味,时芜张开嘴大口的喘着气,被陌生的气味包裹的不适感让她的情绪不自觉的焦躁了起来。 “不要。”时芜想要将自己的手从Z的手中解救出来,但被她的体温熨烫的手却像是坚固的镣铐一样反过来牢牢的束缚住了她的双手。 “不喜欢这个味道吗?”Z微微蹙起眉,露出了苦恼的神情。 “仓促调配出来的合成信息素果然不合陛下的心意,这次就委屈陛下忍耐一下,之后我会根据你的喜好仔细改进的。” 合成信息素是专供进入发情期但是还没有伴侣的omega缓解发情热的一种特殊药剂,一般要装配在有仿生信息素腺体的机器人身上才能发挥作用。 而Z在这次的整备中更新了他的配备,加装了过去两百年他一直认为最无用的功能,仿生信息素腺体。 “Z,我好难受……”时芜的身体热的刺痒,但被迫接受陌生信息素的腺体却一阵阵的钝痛。 从眼角成串滑下的眼泪已经打湿了鬓角的碎发,时芜不安分的在床上乱蹭,带着哭腔的喊“热”。 Z起身靠坐在床沿上,轻松的将不配合的时芜从被子里抱出来,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把不剩多少理智的少女抱在身前。 原本能盖到膝盖的睡裙堆落在了时芜的小腹上,Z的右手架着时芜的右腿,慢慢将少女的双腿向两边分开。 微凉的手指在被氲湿的内裤上轻轻划过,将他不久前亲手为时芜穿上的内衣变成了切口整齐的碎布。 被露水浸润的花圃毫无遮挡的展露在了Z的眼前,他左手扶着时芜的下巴让她仰起头,在少女失序的喘气声中低头亲吻了他的女王陛下。 冰凉的唇在温热柔软的唇上一触即离,Z低下头,看见那双和他极其相似的银灰色眼眸里氤氲出水雾,忽然轻声说到:“陛下。” “Z。”时芜给了她虔诚的侍从回应,她遵循本能的追逐给她带来凉意的仿生人,像只小猫一样昂起头用脸颊蹭着Z的下巴。 “陛下。”Z又喊了一声,他任由时芜在他身上乱蹭,右手却拨开湿漉漉的花唇,将手指挤进花穴中。 处在发情期的omega已经为这一刻做好了准备,又软又热的穴肉一股脑的裹了上来。 “哈啊……”时芜轻哼了一声,眼角噙着泪,不自觉地扭动腰肢妄图吞吃进更多。 Z无法形容他此刻的感受,但对于一个没有自主情感的仿生人来说,渴望感受这个世界已经是惊世骇俗了。 他略显笨拙的顺从着时芜的动作,将冰凉纤长的手指尽根没入馋出水来的花穴中。 但少女很快就不满足于Z过于温吞的动作了,她不得章法的胡乱挺动着身体,带着哭腔娇嗔:“Z,不够……” “我知道了,陛下。”Z很快就在他完备的资料库中找到了应对眼下情况的方式,他的左手顺着时芜的脖颈往下,睡裙跟着他的动作在时芜的身前裂成了两半。 白嫩的乳肉上还残留着淡红色的指印,是另一个卑劣的人类留下的。 Z忽然有些遗憾,几个小时前他不该因为程序计算出来的所谓最优行动方案而选择不处决祁樾的。 他就应该将那个人类的骨头一点点全部碾碎。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Z一边将往花穴里又添进了一根手指快速的抽插着,一边将挺翘的红缨捏在指间,稍用力的搓揉。 软成一团的少女很快就发出了甜腻的呻吟,如有实质的甜腻味道不断推高着Z的数据面板里的数值。 “啊!”被精心侍候着的少女忽然哀叫了一声,脊背不堪承受一般的猛地弓起来,眼泪也跟着一起涌了出来。 细弱的电流从Z的指尖传导到敏感的乳尖,本就红肿着的茱萸可怜兮兮的颤了颤,显出诱人可口的艳红色。 学习能力超群的仿生人很快学会了举一反叁,他把湿漉漉的手指从拼命挛缩着挽留他的花穴里抽出来,捏住了花唇上方那颗饱满的花珠。 “不要……!”时芜刚意识到Z想要做什么,一股微弱的电流就从敏感的阴蒂上流窜了进来。 仿佛长满了刺的莓果被囫囵吞下一样,尖锐的快感从那颗小小的花珠上炸开,针扎般的刺痛迅速消散之后,克制不住的情潮汹涌的将时芜完全吞没。 猛地用力痉挛起来的花穴直接喷出了一小股清澈的淫水,空气中香甜的信息素浓稠的像是即将落下一场蜂蜜味的雨一样。 “陛下,喜欢吗?”Z轻轻揉弄着肿大了一圈的花蒂,感受着怀里的少女因为他的动作而止不住的打颤。 时芜只能回应Z一连串含糊的泣音,她的身体软的像团棉花一样,连神智都混沌的像团棉花。 充血红肿的花唇里又挤出了一小股清亮的花液,Z低头在时芜的颈侧落下一吻,神态温柔而缱绻。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47.酬劳 时芜在花园里看到了盛放的玫瑰,还有在采摘最娇艳的那几朵的Z。 昨天的混乱在早晨清醒之后整齐填塞进她的记忆中,时芜摸了摸后颈已经结痂的伤口,头疼的叹了口气。 明明她看她的兄姐们在位的时候,都是被人类避之不及、厌恶又唾弃,怎么到她这里,反而一个个都上赶着的要做她的伴侣。 就在时芜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的终端忽然响了起来。 “Kane?”接通通讯之后,时芜下意识的喊到,顿了顿,她又轻咳了一声说到:“Sayers指挥官,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终端对面的人没有计较时芜的称呼,守礼的问好:“陛下,日安。” 男人低沉的声音略微沙哑,让时芜克制不住的联想到了在荒岛上时,他附在她耳边低喘的画面。 时芜忍不住又轻咳了一声,“Sayers指挥官,日安。” “陛下,你感冒了吗?”Kane这么问着,声音里却听不出有多少担忧,反而冷淡的像是故意在调侃时芜的失态一样。 “没有。”时芜迅速否认,语速飞快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Kane似乎轻笑了一声,但模糊的声音透过终端传过来已经完全失了真,“我是来讨要我应得的酬劳的,陛下。” “什么酬……?”时芜说到一半就想起她在片场中允诺给Kane的报酬了,“我知道了,你想要什么?” Kane没有立刻回答,时芜的心里忽然升起不妙的预感,似乎不久前她也这么对另一个alpha这么说过,而那个人的答案是…… “我想要你,陛下。”终端那侧传来了男人低沉而坚定的声音。 “……放肆。”时芜毫无气势可言的驳斥以下犯上的臣子,“Sayers指挥官,请你端正你的言行。” Kane恍若未闻的说到:“陛下,omega协会的申请邮件很快就会发送到你的邮箱,你只需要回复同意就可以报答我的恩情了。” 他不给时芜辩驳的机会,接着说到:“陛下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既然允诺了我,自然不会连这点合理的请求都不同意的,对吗?” 咬着重音的“对吗”让时芜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偏偏Kane还在步步紧逼。 “陛下,现在同意,或者再多让一些无辜的人参与进来,结果是一样的。” 时芜愣怔了片刻,才意识到Kane说的是她之前提交低匹配度alpha申请的事情。 但是那次申请在她见到Kane之前就取消了,而且还是宋辞初半哄半骗的让她取消的。 回忆往前追溯到这里,时芜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 宋辞初、Kane、还有祁樾,以他们的身份和品性真的会因为一个匹配度高的omega而站到和人类对立的阵营中吗? 而且从她成为演员开始参加的两次节目里,过于巧合的遇到了宋辞初和Kane,以总共有100万的演员基数来说,这个概率是不是太高了一些? “陛下,希望我很快能收到omega协会申请成功的回函。” Kane的声音将时芜的思绪扯了回来,她正准备再挣扎一下,Kane却直接把通讯挂断了。 “……可恶。”时芜气的咬牙,但终端上提示她收到新邮件的指示灯跟着亮了起来。 邮件只有寥寥几行字,时芜的脑袋却打满了结的饶了好几圈。 如果她在新年到来之前依旧找不到其他的alpha,按照匹配率强制匹配的alpha依旧会是Kane,而刚才Kane就是在暗示,她的小动作最后只会是徒劳而已。 时芜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呼出来,她在空白的回函里敲出“同意”,却本能的抗拒按下发送键。 “陛下,你在做什么?”忽然传来的声音把时芜吓了一跳,她抬头看向门口,银发的仿生人手里拿着插满了玫瑰花的花瓶,正微笑着看着她。 “没什么。”时芜低头想把还没发送的邮件删除,却发现大概是因为刚才的误触,界面已经跳转到了发送成功。 时芜懊恼的皱起了眉,而Z已经把花瓶放在了床头柜上,朝她的身边走来。 玫瑰花馥郁的香气跟着Z的步伐涌向时芜,她有些不适应的放轻了呼吸,“Z,谢谢你替我剪的花。” “不客气。”Z停在时芜的身前,像是一片玫瑰花海一样将时芜包围,“陛下,喜欢吗?” 柔软芬芳的香气大概没有omega会不喜欢,但Z身上的花香味却不像是来自温室里无害的花,反而像是在骸骨与荒芜中盛放的玫瑰。 时芜看见那双水晶般的银灰色眼睛在清晨的阳光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她侧眸避开了Z的眼睛,轻声回答:“喜欢。” “UID200111115,你即将参加的节目为:末世(生存类/S级),积分商城已锁定。” “进入节目前,请确保你已知悉如下规则: 第一、演员需要完成相关任务,未完成任务将在节目结束后扣除未完成任务数×入场积分数额的积分。如所有任务都未完成,将直接失去资格。 第二、节目中所有演员都无法释放或感知信息素。所有同性演员的UID初始状态为可见,所有异性演员的UID初始状态为不可见,在与该演员发生性关系之后,将变为可见。” “UID200111115,你的任务为:1、在七天内抵达A城;2、在十天内抵达A城;3、与至少一名演员发生性关系。节目时限:十天。” 48.末世(1) “UID200111115,本次共有100名演员参与节目。你被投放的地点为C城。” 时芜是在一间普通的卧室里醒来的。 天花板和墙面都是单调的白色,地面是棕色的木板。视野中的所有家具,床、衣柜、床头柜和书桌,都是用看起来非常廉价的材料做成了最简单的款式。 简直就像是塞进娃娃屋里的玩具家具一样。 房间里的窗帘是拉上的,但是遮光效果并不好,很容易就能判断出现在还是白天。 时芜从背包里取出短刀,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窗边,轻轻掀开了一条缝隙往外看。 透过窗户能清晰的看到前面一栋的楼房里有人影在晃动,而她现在所在房间是在叁楼。 楼房间的道路上空无一人,但如果算上躺在地上被啃食的连变成丧尸都做不到的尸块的话,大概又会有不少人了。 地面上有干涸已久而呈现出深褐色的血迹,也有被还在蠕动着的残破尸体抹开的鲜红色血迹。 时芜把窗帘重新合拢,闭上眼睛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在脑海里将时莳的名字念了叁遍,再睁开眼睛慢慢呼出来。 暂时平静下来之后,她转身握着短刀慢慢靠近了两米多高的衣柜,屈指在柜门上轻轻敲了一下,确认里面没有藏着丧尸,才小心翼翼的打了开来。 衣柜里很空旷,除了一套均码的运动套装之外,就只有一个容量不算大的登山包。 虽然和她上一个经历的节目相比已经很慷慨了,但如果考虑外面那些死状惨烈的尸首,似乎又一点都不慷慨了。 时芜把长袖的运动外套套在了身上的白色短袖外面,又把长裤迭好放进了包里。 床头柜和书桌的抽屉里分别放了一板抗生素胶囊和一大块巧克力,但是时芜却一点都无法因为获得了免费的物资而开心起来。 免费的往往才是最贵的。她现在能获得的资源越多,就意味着她离开这间房间后将面对的危险越大。 甚至或许她都不需要离开这间房间。时芜敏锐的听到了从房门外传来的拖沓着的脚步声。 她把短刀固定在长裤的腰袢上,从背包里取出了她的新武器弓弩。 托Kane的福,时芜在上个节目中获得了A的评级,奖励积分为4000分,她用其中的2000分兑换了一把弓弩,又用500积分兑换了十支箭。 这也是Z的建议,弓弩作为一种对体能要求不高,又容易上手的武器,显然要比刀或枪这类需要力量和技巧的武器更好。 时芜将箭矢装上箭槽,附在门旁仔细的辨认门外的脚步声是几个人发出来的。 沉闷的脚步声时近时远,但似乎只有一个人,或者说只有一个丧尸在门外徘徊。 时芜安静的等到脚步声再次远离的时候,一手握着弓弩,一手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房门是向内打开的,躲在门后的时芜完全看不清门外的情况,但是像是有固定模式的丧尸已经再次向这里走来了。 时芜的心跳的飞快,握着弓弩的手因为过度的紧张而开始微微发抖,她努力屏住呼吸,将注意力集中在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上。 “呼—呼—”正常人绝对无法发出来的沉闷而诡异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清晰了,时芜握着门把手慢慢的多打开了一些。 过近的距离让这点细微的声响也引起了丧尸的注意,令人不寒而栗的呼吸声也骤然沉重了起来。 门忽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令人作呕的尸体腐败的味道跟着窜了进来。 但是时芜来不及恶心,她用力的将试图挤进来的丧尸用房门卡住。 大半边身体被卡在门外的丧尸嘶吼着用紫黑色的被咬的面目全非的手臂去抓时芜,眼眶里浑浊的眼球暴突出来,像是随时都会从眼眶里掉出来一样。 时芜已经无法思考了,她全凭着求生的意志按住了力气大的惊人的丧尸,将箭矢对准了它的太阳穴,用力扣下扳机。 腥臭的紫黑色液体喷溅出来,被杀死的丧尸软倒在门外,脑袋上还扎着一支没入了半支的箭矢。 时芜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用力的喘息。 她握紧了还在颤抖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房门,将价值50积分的箭矢从丧尸的脑袋里用力的拔了出来。 浊黄色的脑浆挂在箭头上一起跟了出来,时芜的胃里顿时一阵翻涌。 她忍着呕吐的欲望把箭头在丧尸被血污染的看不清原本颜色的衣服上擦了擦,重新装进了箭槽里。 走出房间之后,时芜才发现这套房子并不大,刚才她待的卧室就是唯一的房间了,厨房是开放式的,厕所的门也打开着。 在确认这套房子里没有第二个丧尸之后,时芜选择先去厨房寻找可能有用的物资。 自来水和电意料之中的已经没法用了,但是断了电的冰箱里本来就只剩下了一些已经完全融化的冰袋。 反而是在灶台上的高柜里,时芜找到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和一罐玉米粒罐头。 她把这些食物收进背包里,又在卫生间找到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和一袋洗漱套装。 搜刮完房子,窗外的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了,时芜站在阳台往下看,阳光下的路面和早晨的别无二致,依旧看不见一个丧尸。 时芜想起了《片场求生指南》中提到的关于片场中的丧尸的设定猜想。 依靠听觉和嗅觉辨别位置,畏光,行动迟缓,力气很大,被抓伤或咬伤会在十二小时内变成丧尸,并且没有解药。 49.末世(2) 时芜扶着栏杆往外看,叁层距离地面大约七米左右,如果用床单结起来,大概是能够直接从屋外到地面的。 她转身从阳台角落的花盆中拿了一块干结成块的泥土,用力扔在了道路的中央位置。 泥土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顿时楼上楼下都传来了躁动的嘶吼声,但是道路上依旧看不见一个丧尸。 看来是可行的。时芜有些兴奋的回到卧室,将床单和被单都扯下来裁成两条结在了一起。 她将床单结在了阳台的窗帘上,再次确认床单上的结不会中途散开之后,把床单抛到了窗外。 但是在影片中看起来格外轻松的事情要比时芜想象的艰难的多,缺乏长期锻炼的手臂很快就支撑不了她一步一步的往下爬了。 手臂上的肌肉酸疼的发颤,时芜没有多犹豫,就选择直接抓着床单往下滑,但娇嫩的掌心又迅速被摩擦出了火辣辣的痛感。 时芜咬紧了牙忍耐着手心的疼痛,转头又看到了二楼的阳台上一边撞玻璃一边朝她嘶吼的丧尸。 真是疯了。时芜努力压下莫名其妙就溢满了眼眶的眼泪,偏偏在这时候系统又响起了上午第十次象征演员死亡的播报。 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滚落了下来,时芜一边哭一边任由床单摩擦着通红的掌心让她不断的下坠。 等到脚踩在地面上的时候,时芜已经勉强止住了眼泪,她四处张望了一下,迅速朝她一开始选定的轿车跑去。 这是整条路上唯一一辆停放着的车辆,但时芜走进了才发现轿车的驾驶座里还藏着一个丧尸。 驾驶座的车窗玻璃已经碎掉了,车里的丧尸大概是因为暴露在太阳底下而显得很不活跃。 即使是时芜已经拿着弓弩对准了它的脑袋,它依旧只是迟钝的发出几声低低的嘶吼声。 一回生二回熟的时芜迅速击杀了第二只丧尸,再次将箭矢回收之后,她拉开车门,将丧尸的尸体拖了出来。 丧尸让出了位置,露出了完全被血污覆盖的座椅,离得更近一些,甚至能闻到恶心的尸腐味。 时芜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做了两秒钟的心理建设之后,还是坐了上去。 这辆车似乎和卧室里的抗生素和巧克力一样是提供给演员的免费道具之一,不然时芜真的无法想象还会有人将地图册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溅上了血渍的地图册第一页上标注了五座城市,A城在中心,B、C、D、E、F将A城包围在中间,而时芜所在的C城恰巧在A城的正北方。 也就是说,不管她现在具体在C城的什么位置,只要往正南方向走就不会出大差错。 确认了这点之后,紧绷了一上午的神经终于稍稍松懈了一些,饥饿感也就跟着冒了出来。 时芜从背包里拿出巧克力,掰折的位置从四分之一移到了五分之一,她小心的把掰下来的巧克力塞进嘴里,忍不住想到了Kane投喂的一整块巧克力。 开了一个头之后,时芜的心思就忍不住活泛了起来,既然前两次她的匹配候选人们都出现了,那这次会不会也出现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时芜就抬手给自己的脑门来了一巴掌,这种想着依赖他人的想法显然只会让她死的更快而已。 时芜一边端正自己的思想,一边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小口水,将腻在喉咙口的巧克力一起吞下去。 不知道停了多久的轿车还能正常发动,但是电池的电量只剩下了40%,而且不支持自动驾驶模式。 时芜顿时头疼了起来,她虽然会开车,但这个会也仅限于启动汽车,输入目的地开启自动驾驶而已。 不过现在她除了现学现开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她跟着记忆中的汽车构造,小心翼翼的开始摸索。 半个小时之后,时芜用堪比步行的速度将车开出了小区,幸运的是她没有在这辆本就血迹斑斑的车上增添更多的伤痕。 离开了小区的矮墙,城市道路上的惨状甚至比小区里更甚。 破败的沿街商铺,街道上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空无一人的城市像一座废墟一样沉默的生长在太阳下。 被隔离带隔开的双向行驶的路上,一条已经完全被遗弃的车辆堵住了,而另一条却空旷的没有一辆车。 路口竖着的路牌已经被车撞歪了,上面的路名却还可以辨认出来。 时芜拿出地图册翻到C城的地图,抱着侥幸心理从南侧开始往北找,陌生的路名不断的划过,最后还是在几乎是最北侧找到了这条路。 ……?时芜对自己的运气彻底不抱希望了。 第一次的D级节目、第二次的B级节目和这次的S级节目,似乎都在昭示着她大约为负无穷的运气值。 时芜叹了口气,将车驶上空旷的前往A城的道路。 在与C城相邻的D城中,另一个人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真是个小倒霉蛋啊。” 他手腕上栖息着的雪白鸽子不耐烦的低头啄了啄男人的虎口,似乎是在催促着什么。 男人意会的从背包里取出一粒玉米粒,递到鸽子的喙旁,另一只手顺着鸽子的脑袋往下顺毛。 鸽子不客气的把玉米粒整颗吞了下去,拍了拍翅膀抖开男人的手,昂起脑袋从车窗里飞了出去。 极具灵性的鸽子就像是在引路一样不急不徐的飞在车的前方,将男人带往C城的方向。 50.末世(3) 货架上的物品凌乱的洒在地上,因为电力无法供应而让整个便利店都昏暗的可怖。 丧尸的低吼声和撞击的声音骤然清晰了起来,祁樾放轻了脚步朝声源靠近。 声音是从标着仓库的小房间里传来的,门被不断撞击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但是暂时还没有被撞开的迹象。 祁樾放下手里的枪,没有再在这个被困住的丧尸身上浪费时间,转身开始在货架上搜刮包装还完好的食物。 在卧室里翻出来的登山包的容积这时候就显得太小了,祁樾第一次对自己在别人看来已经相当可观的积分感到遗憾。 至少上个世界的Kane就不会面临还要寻找食物的问题,祁樾刚回想起Kane说起和时芜在荒岛上的经历,便利店的门口就传来隐约的脚步。 刚拿起罐头的手迅速将枪支拿起对准了门口,祁樾慢慢将自己的身形掩在货架后面。 白色的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进来落在了他的肩上,鸟喙里还叼着一粒爆米花,正在艰难的往下吞。 “欸?刚刚明明看到有人进来的。”便利店里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声音。 祁樾透过货架的缝隙观察莽撞的闯进来的年轻人,他看起来还是个学生,穿着初始的白色T恤,但手上什么都没有拿。 太蠢了。祁樾冷漠的做出评价。 但是年轻人很快就做出了更愚蠢的举动,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从仓库里传来的不同寻常的声音,一边嘟囔着一边直接握住了门把手。 “别开!”祁樾立刻大声喝止,但是已经晚了一步。 年轻人的手从按下的门把手上滑落,惊讶的转过身,而仓库里面的丧尸已经迅速扑开了门,抓着年轻人的手臂用力咬住了他的肩膀。 “啊!!”年轻人凄厉的惨叫,慌乱的试图把丧尸推下去,“救命!救命!” 年轻人不停的挣扎让瞄准变得无比的困难,第一枪因此而偏离了准心,击中了丧尸的肩膀。 被击中的丧尸立刻放弃了口中的血肉,抬起头朝祁樾扑去。 第二枪正中丧尸的眉心,腐烂的看不出模样的丧尸动作一滞,直直的砸在了祁樾的脚边。 年轻人还在不停的痛呼,手捂着不停的涌出鲜血的伤口,急促的呼吸着。 祁樾没有兴趣再围观这场闹剧,他捡起自己的包,拉上拉链准备直接离开。 “你别走,救救我。”年轻人脸色发白的跟了上去,“我们应该互帮互助不是吗?” 祁樾转身,神情平淡,“我可以帮你减轻死亡的痛苦。” 年轻人脸色更白了,“你神经病啊?我又没有受致命伤,我只是肩膀受伤了,你只要给我一点止血药就行了。” 祁樾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年轻人伸手就要拽他的手臂。 察觉到年轻人动作的祁樾灵敏的避开了年轻的手,转身将枪口按在了年轻人的头上,“让我帮你吧。” 年轻抖得跟筛糠似的,腿一软就要跪下,“别杀我,别杀我……” 祁樾神情平静的看着他,冷静的扣下扳机,“这枚子弹值50积分。” 一声闷响,眉心多了一个血窟窿的年轻人慢慢软倒在了地上。 太阳快要下山了。 时芜察觉到隐匿在阴影中的丧尸开始躁动不安了,轿车的电量也快要见底了。 一路上为了绕开被废弃的车辆堵住的道路而绕行了不少路,以致于她现在甚至还在C城的边缘徘徊。 而现在,她准备在一栋似乎是自建的小别墅里过夜。 小别墅的门是开着的,时芜轻轻推开房门,锈蚀的铰链发出了“吱呀—”的声音。 时芜迅速后退了一步举起弓弩,房子里应声响起了丧尸嘶吼的声音,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巨响。 从二楼摔下来的丧尸瘫软在了地上,脖子以怪异的弧度扭曲着,但它依旧在发出低哑的嘶吼声。 时芜小心翼翼的走进房子,在确认暂时没有出现第二个丧尸之外,迅速上前将无法动弹的丧尸解决了。 但她刚松了一口气,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时芜的心猛地一缩,偏偏箭矢卡进了丧尸的头骨里,怎么都拔不出来。 紧张过头的时芜完全忘记了可以从背包里取一支新的箭矢,就在她拼命的和丧尸的脑袋较劲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要我帮忙吗?”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时芜的身旁,握着时芜的手轻巧的用力,箭矢就顺利的拔了出来。 时芜此时已经完全不在意这支箭矢了,她惊讶的转头,“祁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如果我说是巧合你信吗?”祁樾笑着反问,扶着时芜的手将她从散发着恶臭的尸体旁拉起来。 时芜没有回答,但表情里已经明晃晃的写满了不信。 “是小白的功劳。”祁樾转身朝门外喊道:“小白,过来。” 时芜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只白色的小狗,但出乎意料的从门外进来的是一只白色的鸽子。 “鸽子?”时芜疑惑的看着白色的鸽子听话的停在了祁樾的肩头。 “是鸽子,但是也是特殊道具。”祁樾刚说完,小白就往祁樾的耳朵上啄了两下。 祁樾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从背包里拿出一粒玉米粒喂给小白,“不过它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时芜更疑惑了,“特殊……是什么意思?” 接受贿赂的小白暂时放过了祁樾,又拍了拍翅膀飞走了。 祁樾耐心的解释到:“普通的道具都是在商城出售的,但是在节目中有极小概率会遇到能够用积分兑换的特殊道具。” 时芜似懂非懂的点头,祁樾接着说到:“小白是一只信鸽,具体的能力是由所有者提供某人的UID,如果这个人在相同的节目中,小白就能带领所有者找到这个人。” “但是认识的两个人恰好在一个节目的概率也太低了吧?” “确实。”祁樾笑着点头,“所以这也是小白第一次派上用场。”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51.末世(4) 晚餐是罐头玉米、威化饼干和午餐肉。 祁樾难得的为不符合他的待客礼仪的招待而感到窘迫,“抱歉,暂时只有这些。” 时芜连忙摆手,“不用感到抱歉,能吃饱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男人银灰色的眼睛注视着时芜,忽然低头轻笑了一声,“谢谢你的安慰,善良的小姐。” “怎么突然这么喊我?”时芜侧过头,有些不自在的鬓角落下来的碎发归到耳后。 祁樾笑着没有说话,低头用短刀将罐头撬开,将午餐肉切成薄片放在威化饼干上,又在午餐肉上铺上一层玉米粒。 “请用。”他将不伦不类的成品递给时芜,“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你能尝尝我的手艺。”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不是这样的手艺。我的烹饪水平还是不错的,在高中里的时候专门选修过烹饪课程。” 时芜有些意外,“好厉害。我的烹饪水平大概就仅限于将食物用水煮熟了。” 祁樾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尝尝看。” 手里的威化饼干散发着一股因为放置了太久而不太新鲜的味道,时芜像品尝玉米薄饼一样小心的咬了一口。 玉米粒和午餐肉的味道很鲜明,再加上威化饼干,就像是在吃玉米淀粉肠一样。 “还不错。”时芜将一整块饼干吃完之后,做出了非常客观的评价。 “那就再来一块怎么样?”祁樾再次动手制作他的新菜品。 就在他将玉米粒放上午餐肉时,小白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落在了他的虎口上,不客气的低头啄了一粒玉米。 祁樾刚想教训一下这只捣乱的鸽子,小白就扑棱着翅膀飞到了时芜的身前。 时芜有些无措的伸出手,“怎么了,小白?” 小白停在时芜的手指上,不断昂着头似乎是想把玉米粒给时芜。 “要给我吗?”时芜讶异的问,朝小白张开了掌心。 小白把玉米粒放在时芜的掌心上,还用鸟喙往前推了两下。 时芜失笑,“谢谢你,小白。” 她在小白那双豆豆眼的注视中,拿起那颗玉米粒放进了嘴里。 小白“咕咕”叫了两声,在时芜的脑袋上盘旋了两圈,又重新落在了祁樾的肩上。 “小白好有趣。”时芜看着在祁樾的肩上梳理毛发的白鸽子,忽然有些羡慕,“要是我也能遇到就好了。” 祁樾点了点小白的脑袋,在它愤怒的“咕咕”声中说:“它值一万积分。” “……好贵。” 简陋的晚餐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就结束了,因为电力已经不再供给的缘故,窗外黑沉沉的没有一点亮光。 房间里也是一片漆黑,但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也能模糊的辨认出物品的轮廓了。 时芜一个人坐在床沿上,小白就站在她的手指上,不断的用脑袋蹭着她另一只手的手心。 再一次去检查门窗安全的祁樾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少女在笑着逗弄着一只蠢鸽子的画面。 “我回来了。”祁樾反手把门反锁,随手把枪放在床头柜上的时候说:“目前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那就好。”时芜笑着看向祁樾,“辛苦你了。” 祁樾把赖在时芜手上不肯走的小白抓过来,轻轻拍了拍时芜的脑袋,“照顾自己的omega是alpha应该做的。” 时芜的脑袋里因为这句话迅速回想起了几天前那个混乱而淫靡的午后,她有些羞赧的抿起唇。 “祁樾。”时芜的心跳快的不像话,她的手指动了动,有些不好意思的慢慢勾住了祁樾的手指。 对于性格含蓄,大部分时间都在被动接受的omega来说,这已经是非常坦率的明示了。 祁樾一时间有些气血上涌,他甚至错觉自己闻到了时芜散发出的酸甜沁人的味道,可口到让他恨不得立刻将她拆吃入腹。 但是还不行。祁樾反手勾住时芜的手指,指腹在她的掌心摩挲了两下,又低头在她的唇角亲了一下,“稍微等一下。” 时芜还在羞涩,祁樾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抓着手里不断扑腾翅膀的小白,大步走到卫生间门口,拉开门把小白扔了进去。 门关上的同时木门被啄的“咚咚咚”的响,祁樾没有理会闹腾的小白,将坐在床边讶异的时芜抱起来放在床上。 “小白它不要紧吗?”时芜有些紧张的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别管它。”祁樾低头吻住了时芜的唇。 因为缺水而微微起皮的唇瓣紧紧贴在一起,祁樾一边细细的舔吻着时芜的唇,一边摸索着拉开了她外套的拉链。 时芜忽然想到了什么,推了推祁樾的胸膛。 “怎么了?”祁樾努力的让自己不显得像个急色鬼一样,稍稍退开一些问道。 “我身上的味道是不是不太好闻?”夜色中时芜的脸已经完全红透了,刚才做小动作的时候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大概沾了不少丧尸的臭味。 “我身上的味道和你一样。”祁樾找到了合理的将时芜剥光的理由,“把衣服脱了就好了。” 时芜在祁樾上手之前连忙说到:“我自己脱。” “好。”祁樾没有勉强,几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光了之后,借着夜色的掩饰贪婪的描摹着时芜的身体曲线。 被完全标记的omega对自己的alpha会产生强烈的依赖感,同样的,alpha对自己的omega同样也会产生强烈的依赖感。 但是Z却不按常理的拒绝让他见时芜,甚至擅自拦截了他向时芜发起的通讯请求。 祁樾也因此度过了人生中最暴躁的一段时间,唯一能安慰他的只有Z的改变无疑对他们颠覆殖民的计划是有帮助的。 好在他足够幸运的和时芜进入了同一个节目,而他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的享受这本就该属于他的珍馐了。 52.末世(5)(H) 夜色成为了欲望发酵的最好的温床。 祁樾俯下身,轻轻舔了一下时芜的颈侧,温热的皮肤和湿软的舌面相触,薄薄的皮肤下是跳动的脉搏。 “祁樾,别舔……好奇怪。”时芜有些痒又有些说不上来的酥麻,她往旁边躲,祁樾就从善如流的往下轻轻咬住了她的锁骨。 时芜无处安放的手放在了祁樾的脑袋上,手指陷入柔软的短发中,在祁樾咬合牙齿的时候忍不住拽紧了他的头发。 “呜……”锁骨上传来微微的钝痛,而始作俑者很快就再次用柔软的舌头轻轻的拂过咬痕,留下湿凉的痕迹。 “小姐,抱歉前几天我没能陪在你身边。”祁樾拉着时芜的手按在枕边,唇在时芜的耳畔和脸颊上轻轻摩挲。 时芜觉得此刻祁樾的动作有些像一只犯了错而在主人的脸上蹭来蹭去的金毛犬,她微微侧头,生涩的在祁樾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她轻声说到:“你一定有你的原因,我没有怪你。” 时芜相信祁樾不是那种会把刚标记的omega无缘无故抛下的没有责任心的alpha。 倒不如说,从Z将她带走时剑拔弩张的气氛,和Z后来坚持要替她缓解发情热,再到她怎么都联系不上祁樾,更大的可能性是Z在阻止祁樾见到她。 但是Z为什么要这么做?时芜一时之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在想什么?”祁樾察觉到了时芜的心不在焉,但是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他逮着时芜献上的唇舔吻上去,而时芜的思绪在祁樾把舌头伸进她口中的时候就乱成一团了。 明明不该闻得到信息素的味道,时芜却觉得自己尝到了一点微微清苦的味道,而这点本该温驯的味道迅速在她的身体里燃起惊人的热意。 柔软的腰肢上多了一只微凉的手在上面轻轻抚摸,时芜感觉到了微微的痒意,让人想笑,又让人想获得更多,或者获得更过分的对待。 她听到了祁樾微重的喘息声,他将舌尖牵出的银丝轻轻舔去,却留下了更多的湿漉漉的触感。 “小姐。”她听到祁樾在用有些陌生的称呼呼唤着她,在用和那个午后一样的喘息声呼唤着她。 她迷蒙的像是回到了那个午后,被她的体温染烫的双手分开了她的双腿,凉意涌进她的腿心,她才察觉她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了。 祁樾的指腹上因为常年握笔而磨出来的薄茧在敏感而娇弱的花唇上打着转,就像是在思索该从哪里开始享用一样。 时芜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慢慢涨起的情潮让她大口喘着气。 有什么东西剥开了羞涩的花唇,慢慢探入了湿润的神秘花园,时芜忍不住低哼了一声,紧张的蜷起了脚趾。 即使没有祁樾的信息素在安抚着她,她的身体也自发的准备好了迎接这位贵客。 于是祁樾的手指一下子得到了花穴的盛情款待,透明粘腻的水液被粉红色的嫩肉挤出来,顺着指根慢慢往下淌。 “小姐好乖。”祁樾附身在时芜的唇角亲了一下,肿胀的欲望抵着湿软的穴口往里挤进去。 时芜的身体就像被揉成了一团蓄满水的棉花,四肢百骸里都流淌着湿热的水流,而祁樾就用性器将这水从她的身体里一点点拧出来。 “祁樾……”时芜泪眼朦胧的喊祁樾的名字。 “我在。”祁樾温声应下,他轻柔的吻她的颈侧,和他的外型完全不符的狰狞性器却在残暴的将细窄的穴口不断的拉扯开。 “祁樾,有点疼。”时芜微蹙起眉,眼泪被挤出眼角。 “抱歉。”祁樾握住了时芜的腰肢,桎梏住她受不住疼想往上躲得的身体,“我有些忍不住了。” 他又伸手去揉时芜胸前跟着他抽插的动作乱颤的乳鸽,捏着那颗小小的乳珠,饶有兴致的将那团乳肉团成不同的形状。 时芜的皮肤又羞红了一片,狰狞的欲望在潺潺的花液中进出的更加自如了,湿热的穴肉一股脑的裹上来,像是抗拒又像是欢迎。 祁樾的大脑被体验过一次就无法忘怀的快感填塞,缺失的信息素在脑海中被自动补全,他无意识的低头去寻找时芜后颈的腺体。 被触碰了敏感之处的时芜紧张的收紧了花穴,细弱的呻吟着往旁边躲闪,“别咬我,会疼。” 祁樾无法自控地因为时芜的示弱而感到兴奋不已。 这大概就是alpha的劣根性,自傲自大、征服欲和占有欲都在自己的omega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压抑已久的欲望一旦开闸,饶是祁樾也不免有些失控,时芜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呜咽着喊着“轻点、太深了”这类的话。 但祁樾一边安抚般的在时芜的颈侧和后颈轻吻,一边又像个忍了许久的瘾君子一样神情略带疯狂的重复着交姌的动作。 青筋亘起的肉棒在插入时将那两片娇软的花唇带着一起没进去,抽出来的时候又将被摩擦成艳红色的嫩肉带出来。 透明的花液也被捣成了浊白色的粘液,沾满了充血饱满的花埠。 花穴深处的生殖腔入口也难逃一劫,柔软脆弱的花心被接连不断的狠力捣弄着,酸涩的仿佛要被捅穿了一样。 “祁樾……会坏的、轻点……”时芜被握着腰肢挣脱不了,就无助的捂着自己的小腹,似乎这样就能缓解越演愈烈的失序感。 掌心下的皮肤不断的被顶出一点微微凸起,平复下去又再次凸起。 时芜模糊的视线里白光渐渐连成了一片,在祁樾再一次的蛮力抽插中,身体终于迅速下坠,被情潮完全淹没。 但是祁樾半点没有之前的绅士风度,丝毫不打算体恤时芜高潮中极度敏感的身体。 他俯身将舌头钻进时芜失神微张的口中,一边舔舐着湿软的内壁,一边挺腰蛮横的挤开挛缩的穴肉,在紧致湿热的甬道中肆意的顶弄。 时芜颤抖的停不下来,汗水凝成珠的往下滑,身体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却还不得不承受着祁樾要把她顶穿了一般的肏弄。 “噗滋噗滋”的水声和“啪啪啪”的撞击声回荡在昏暗的房间里,就连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的小白又重新啄起了门。 时芜恍惚的神智里穿插进了小白的存在,她急促的喘息着,超过阈值还在不断堆迭的快感变的尖锐起来,强烈的尿意也越来越难忍。 “祁樾,小白……停下、停下……”时芜哭喊着挣扎。 但祁樾就像是变成了只知道交合的野兽一样不耐的用力按住时芜扭动的身体,不断的将自己粗长的肉棒送进时芜的花穴中。 可怕的情潮汹涌而来,时芜哭叫了一声,绷直了脚背,一股清澈的水液的喷射在了祁樾的小腹上。 祁樾再也忍不住的低吼了一声,用力抽插了两下,抵在花心上射了出来。 ———— 抱歉又消失了几天qaq,很抱歉一直在辜负各位小可爱的期待,接下来我争取好好做人! 53.末世(6) “咚咚咚—”还在卖力的啄门的小白终于引起了主人的注意,祁樾大剌剌的赤裸着身体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门刚打开,小白就飞扑出来啄了两下祁樾的脑袋,又落到时芜的肩上歪着小小的脑袋蹭她汗津津的脖颈。 没有衣物的阻隔,小白的爪子落在光裸的肩膀上让时芜又痒又害羞,她摸了摸小白的翅膀,求助似的喊了一声“祁樾。” “小白,别缠着她。”祁樾故技重施的去抓时芜肩上的那团浅色的阴影,小白却先一步的扑棱着翅膀落到了床头架上。 “咕咕—”小白表示抗议的叫了两声。 祁樾充耳不闻的去抱床上的少女,“卫生间里的热水器是储水式的,我们可以用一部分水梳洗一下。” 时芜没有异议的点头,点完头想起没有灯光,又说到:“好的,谢谢。” “跟我不必这么客气。”祁樾掂了掂怀里清瘦的少女,“我是你的alpha,对我不客气一点我反而会更高兴。” 时芜失笑,“好的,我知道了。” 祁樾将时芜放在浴缸里,摸着黑在他事先匀出来的水中拧湿了毛巾。 在热水器中放了许久的水沉积着金属锈蚀的味道,祁樾用毛巾小心的擦拭着时芜的脸,“抱歉,这个水的味道不太好闻,稍微忍耐一下。” “噗嗤—”时芜轻笑出了声,“你说我太客气了,但是你自己也这么客气呢。” 祁樾也笑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我在面对你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小心起来。” “因为我是女王陛下吗?”时芜开玩笑似的说到,“但是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祁樾摇头,低头用额头抵着时芜的额头,“因为你是我的omega。” 时芜一愣,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就听到祁樾说:“所以我会希望你得到我最珍重的对待,会希望你自由而快乐的活着。” 自由而快乐。这两个词无论哪一个在时芜看来都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她安静的垂眸,过了片刻才说:“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她握紧了手,呼出一口气,“但是我能像现在这样活着已经很好了,还有很多人除了要在这里艰难的求存,离开了这里依旧要为一口饱饭而奔波。” 祁樾在黑暗中注视着他的女王陛下,良久,他矮下身,在时芜的耳畔轻声说:“如果我说,你能让你和其他所有人都摆脱这样的生活,你会相信我吗?” 时芜惊愕的侧眸去看祁樾,被夜色模糊的银白色眼睛里却没有一丝说笑的意思。 “你……我相信你。”时芜的声音微微发颤,她知道祁樾不是会用这种话来哄她开心的人,“需要我做什么?” 祁樾深深的看了时芜一眼,他本来不该如此冒进的向时芜透露他们在谋划的事情的,但时芜的回答却让他为刚才的冲动感到庆幸。 “你会知道的,善良的小姐。”祁樾带着笑意说完,直起身继续用毛巾擦拭时芜的身体。 时芜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虽然她知道在片场里追问这样的话题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但话说一半实在是很磨人。 她抿了抿唇,拿过祁樾手里的毛巾,语气生硬的说:“我自己来。” 祁樾好脾气的松手,“好,水就在旁边,注意安全。需要我帮助的话可以喊我,我就在门外。” 时芜吝啬的“嗯”了一声,祁樾笑着叹息,“小姐,请永远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忠诚。” 他俯身亲吻时芜的眼角,“我愿意为你献上自己的生命。” 虽然这句话的背后掺杂着许多其他不可对时芜言说的考量,但祁樾将时芜的生命置于自己的之前却是真的。 时芜微微动容,“谢谢你,祁樾。” 祁樾这次没有计较时芜的客气,点头应下之后,就离开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半掩着,时芜能听到祁樾在低声的训斥着小白,小白则在不服气的“咕咕”叫着。 时芜有一瞬间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也很不错,没有无数觊觎着她的性命的人,没有天人、也没有人类。 她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活着,和她的伴侣做爱只是单纯的为了享受彼此相融的快感,而不必考虑omega的生育指标。 或许甚至不需要孩子的存在,毕竟有小白在就足够热闹了。 时芜想着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但回过神来又沮丧的叹了口气。 就算她真的能逃避,她也不能不管她的弟弟时莳。 正想着,楼下忽然传来了令人不安的响动,小白的抗议声也立刻停了下来。 “我去看看,你不要离开房间。”祁樾在卫生间的门外对时芜说到,“小白留下来陪你,等我回来说开门再开门。” 时芜连忙应下,“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放心。”祁樾简短的回答,跟着是衣物摩擦的声音和枪支上膛的声音。 房门打开的时候,楼下丧尸的嘶吼声涌了进来,但很快就再次被关在了门外。 小白安静的飞进卫生间,落在时芜的肩头亲昵的蹭着她的脖颈,似乎是在安慰她一般。 时芜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小白的脑袋,“我没事。” 她迅速的把腿心粘腻的痕迹擦掉,摸着黑把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翻出短刀守在门后,认真的听着门外的响动。 54.末世(7) “你要害死我了!”乐枫此时无比后悔自己带上了这个累赘。 在她身后气喘吁吁的少年根本说不出话来,他连跟上少女的步伐都很勉强。 更别说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群追着他们不放的丧尸。 但在空旷的城郊能够蔽身的建筑很少,更别提现在周围没有一丝光亮,乐枫连方向都无法辨别。 乐枫在心里把闯祸的少年骂了几百遍,咽下喉咙里冒出来的血腥气,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一栋小别墅。 她没有理会身后少年越来越远的喘气声,加快步伐往别墅跑去。 被夜色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小别墅的前院用两米高的围墙围了起来,但一楼房间的窗户却没有装防盗窗。 乐枫咬紧了牙,挤出最后一点力气用长刀的刀柄敲碎玻璃,艰难的翻了进去。 她的脚刚踩到满是玻璃渣的地面上,她的额头上就抵上了一个冰冷的金属。 是枪。 乐枫的心跳还在狂跳,她不敢松开她的武器,却也不敢不松开。 “有、有丧尸在追我们。”她的声音颤抖又嘶哑。 抵着她额头的枪口并没有挪开,身形隐没在黑暗中的男人平静的开口,“你们?” 重音咬在“们”上,他似乎是在判断乐枫和她的同伙的危险性。 乐枫的思绪有一瞬间的空白,这个声音熟悉到令她浑身都在发颤。 “祁校长?”乐枫又哭又笑,“祁校长您好,我叫乐枫,是帝国国立大学微电子专业的大二学生。” “哦?”语调微微上扬,但听不出多少惊讶或好奇。 窗外丧尸的嘶吼声和凌乱沉重的脚步声就在这几句话的时间里已经逼近了窗口。 乐枫又被这可怖的声音拉回现实,她这次是真的哭了出来,“祁校长,我真的是您的学生,求您救我,救救我……” “安静。”祁樾从背包里取出燃烧棒迅速点燃。 明亮的橙红色的火焰立刻驱散了窗口的黑暗,但也将窗外恐怖的场景完全照亮了。 在成群的丧尸最前面的是一个面容精致的少年,他似乎已经完全力竭了,面色惨败的大口喘着气。 窗户就在距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但他身后的丧尸距离他却已经只剩下的半米距离了。 祁樾在看清少年的面容的那一刻瞳孔微缩,他抬起枪,对准即将扑到少年身上的两个丧尸连开两枪。 畏光的本能让丧尸的行动迟缓了不少,踉踉跄跄的少年也因此得到了一点喘息的机会。 祁樾越过乐枫直接从窗口翻了出去。 燃烧着的燃烧棒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随着祁樾的靠近,围在少年身后的丧尸竟然嘶吼着慢慢往后退了。 “小莳。”祁樾屈膝用肩膀撑起少年无力的身体,“坚持一下。” “你、怎么、知道……”少年已经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祁樾扶着少年侧着身慢慢后退,一边留意着不甘心离去的丧尸,一边留意着窗户里自称是他学生的少女。 “我叫祁樾,是你姐姐的伴侣。”祁樾言简意赅的解释,也不管这句话给少年造成了怎样的震撼。 “祁樾?你、姐姐、伴侣?”时莳磕磕巴巴的追问。 祁樾扶住时莳因为过于激动而差点跌到地上的身体,“之后我会跟你解释,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时莳闷闷的“嗯”了一声,脑海里已经完全被他的姐姐不声不响的就有了伴侣,而且伴侣还是祁樾这件事占据了。 “祁校长!”躲在窗后的乐枫紧张的低喊。 刚才祁樾的动作快到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出现在丧尸的包围圈中了。 乐枫完全没有注意到祁樾是在看清时莳的长相之后才出去救人的。 祁樾将时莳搀扶到窗口,看向一动不动的像是傻掉了一样的乐枫,“扶他进去。” “哦、哦,好的。”乐枫恍惚的应下,扶住浑身无力的少年时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祁樾将乐枫的表情尽收眼底,他转身将手里的燃烧棒用力的掷进了丧尸群中,也跟着翻过了窗框。 燃烧中的镁迅速点燃了其中两个丧尸身上的衣物,拥挤的聚集在一起的丧尸很快就把这点火光四处传开。 空地上被火焰包裹的丧尸开始四处逃窜,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时近时远的传进窗边的叁人的耳中。 “祁校长,谢谢您救了我。”乐枫仰头看着祁樾,眼底的钦慕不加掩饰。 祁樾平淡的点头,“不用谢。” 他单膝跪地搀起歪倒在墙上的少年,“坚持一下,我带你上楼。” 时莳艰难的点头,努力的去看还愣在一旁的乐枫,“木风……” 祁樾的视线跟着转向乐枫,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这栋别墅里没有丧尸,你可以在二楼挑一间空房间住下。” 乐枫一愣,祁樾已经径自扶着时莳上楼了。 “等等我,祁校长。”乐枫连忙跟上去,“祁校长您是一个人吗?” 祁樾没有回答,乐枫就自顾自的往下说,“我能在这儿遇到您真是太巧了,您是什么时候成为‘演员’的,这是我参加的第四个‘节目’,没想到就这么倒霉的被选进了S级节目。” “木风,丧尸可能还没走远。”祁樾用了乐枫对时莳用的代称。 乐枫又是一愣,她听出祁樾大概是嫌她吵,有些羞愧的埋下头,低声说:“对不起,我没想到。” “没事。”祁樾没有为乐枫停下脚步,倒是时莳似乎很想转身去看乐枫。 55.末世(8) 祁樾微微蹙眉,侧眸去看心神不宁的时莳,轻声说:“小莳,你姐姐就在二楼的房间里。” “姐姐?!”时莳惊呼,他立刻忘了身后的乐枫,迫不及待的想要往二楼走。 祁樾跟着加快了步伐,扶着他走到了二楼中间的房间门口。 房门的隔音效果并不好,站在门外的祁樾和时莳已经听到了门内传出来的“咕咕咕”的声音和少女的说话声。 祁樾的唇角已经忍不住微微上扬了,但时莳比他更激动的直接拍了拍门,“姐姐,是你吗?” 房门一下子就被拉开了,房间里和走廊上一样的黑,但这一点都不妨碍时莳认出门内熟悉的身影。 “姐姐,真的是你!”时莳挣脱了祁樾搀扶着他的手臂,直接扑到了时芜的身上。 “小莳,是我。”时芜稳住身形,用力抱紧了少年,“你怎么也……” 时莳一直强压着的委屈和恐惧忽然翻涌上来,“我、我好害怕,姐姐……” 少年的声音里带着哽咽,祁樾自觉地为这对姐弟让出空间。 小白这时候也没有再捣乱,乖巧的落在祁樾的肩头。 祁樾向前两步,挡住正打算往那儿走的乐枫,“那边的房间有人了。” “我、您住在哪间房间?我想住在您的隔壁,这样感觉会比较安全。”乐枫磕磕绊绊的说。 她的心思明显到只差写在脸上,祁樾语气平淡的说:“我和我的伴侣住在那间。” 乐枫愣住了,她攥紧了手,不甘心的问:“可是您在现实中明明没有伴侣的,如果只是在这里的伴侣的话……” “乐枫同学。”祁樾温和的打断她的话,“无论是在哪里,她都是我的伴侣,对伴侣保持忠诚是alpha最基本的素养,我想你应该明白。” 乐枫喉咙干涩的说:“我明白。” “时间不早了,乐同学也早点休息吧。”祁樾说。 乐枫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祁樾已经转过身,连一声“晚安”都不愿意对她说。 Alpha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中,在几步远的地方的说话声也消失了。 时芜带着时莳走进他们住的房间,祁樾也跟着进来,顺手把门关上。 时莳的心情还没完全平复下来,时芜揽着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他。 祁樾看着床边这两个模糊的身影,也没闲着,从柜子里翻出一床多余的被子铺在地上,坐上去试了试软硬。 “你要睡地上吗?”时芜过意不去的问。 “不能保证晚上丧尸不会进入别墅,小莳和我们一起睡是最保险的选择。”祁樾说。 时芜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她私心里也不想让祁樾在地上将就。 “我们可以一起睡床。”时芜纠结的说,“小莳,可以吗?” 时莳当然不会拒绝,祁樾既是他的偶像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别说是一起睡床,就是让他睡床底都没关系。 “当然可以,或者我睡地上也没问题的。”时莳说。 时芜看向祁樾,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中,祁樾依旧分辨出了她期待的神情。 “好吧。”祁樾妥协。 “咕咕。”小白这时也落到了床上,像是在说它也要睡床一样。 时莳刚才神经紧绷着没注意到小白的存在,现在乍然看到一团白落下来,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东西?” “咕咕!”最讨厌被用东西来称呼的小白立刻给时莳的手臂上来了两下。 “啊!”时莳这时候都还记得要压低声量的低呼,他捂着自己的手臂,“它啄我!” 祁樾无奈的说:“小白,别闹。” 小白撇过脑袋,落在了时芜的肩膀上。 “这是祁先生的……同伴,是一只信鸽,你可以叫它小白。”时芜解释道。 时莳一愣,惊叹道:“好酷,不愧是祁先生!” 祁樾从小到大听到过不少溢美之词,但还是第一次因为一只信鸽被称赞好酷。 不过他欣然接受了,“谢谢。” 三个人奔波了一天现在都身心俱疲,祁樾让时莳去卫生间取一些水稍微擦洗一下之后,就挤在一张床上安静下来。 时芜睡在中间,时莳又抱着床沿睡,再加上床是一米八乘两米的,留给祁樾的空间倒是很富余。 富余到他甚至能再做些小动作。 时芜的腰肢上搭上来一只手的时候,她刚朦朦胧胧的睡意一下子全醒了,她睁开眼睛,在一片黑暗中看到和她面对面的祁樾正看着她。 两个人安静的对视了几秒,谁都没有说话。 但时芜却模糊的看到祁樾的唇角上扬起一个弧度,紧跟着她的眼前就被一只温热的手遮挡住了视线。 她闭上眼睛,感受到身边微微凹陷下去,揽着她的手也慢慢收紧。 那只手又轻轻替她将额前散落的碎发归到而后,时芜的眼睛闭着,睫毛却在不断的微微颤抖。 两人之间的距离终于近到只剩下一拳的距离,近到她仿佛都能听到不属于她的心跳和呼吸声。 “晚安。”时芜听到耳旁传来耳语般的声音。 她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但面前拥抱着她的alpha却已经闭上眼睛,但唇角的弧度还没有消失。 56.末世(9) 时芜被小白啄醒的时候天还没完全亮。 遮光性能很差的窗帘外透出模糊而朦胧的灰蓝色,而入睡前拥着她的人已经不见了。 时芜的睡意一下子全醒了,她坐起身,而另一边时莳依旧抱着床沿还在熟睡。 小白落在时芜的肩膀上,用脑袋轻轻蹭时芜的脖颈。 时芜也轻轻摸摸小白的脑袋,拿起弓弩放轻脚步走到门边。 门外有轻微的声响,但不像是丧尸发出来的嘶吼声,倒像是交谈的声音。 时芜这时才想起昨晚在一片兵荒马乱中被她彻底忽略的原先和时莳同行的女生,她轻轻压下门把手,门慢慢打开一条缝隙,外面交谈的声音也清晰起来。 “祁校长,我不会告诉您的伴侣的,只要一次就好。” 时芜放在门把手上打算拉开房门的手一顿,听到祁樾温润的声音中难得带上了一丝冷厉,“乐枫,我以为你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无论她是否知情,我都不会背叛她。” “所以您就要见死不救吗?”乐枫的声音隐隐有些失控,“就算是我会因为任务全部失败而死掉您也不愿意帮我吗?” 时芜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心里有两个声音在不断的拉扯她。 理智上她能权衡出生命和忠贞的分量,但私心里她却希望祁樾拒绝乐枫的请求。 这个想法浮现在她脑海中的那一刻,时芜突然一愣。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个能事不关己的端坐在王位上冷眼旁观人类在殖民统治下苦苦挣扎的傀儡女王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和时莳都进入了片场,大概也是因为她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 而现在她却更贪心和自私的希望站在她身侧的人只属于她一个人。 “是的。”时芜听到祁樾笃定的说,“乐枫,我不是一个好人。” 祁樾那双常常带着温和的笑意的眼睛此刻冷漠的注视着面前的女生,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为了计划能顺利的推进,他都不会做任何有可能令他与时芜之间产生隔阂的事情。 摆在这架天平上的砝码从来都不单单是祁樾对时芜的忠贞,而更是整个人类的未来。 乐枫不可置信的看着祁樾,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她曾经仰慕不已的男人一样。 但在一开始的愤怒和羞辱消散之后,她脑海中留下的想法却是为什么她不是祁樾的伴侣。 为什么被偏爱的不是她?如果祁樾的伴侣消失了,那她……是不是还有机会? 祁樾不知道乐枫的想法,“你可以跟着我们前往A市。” 乐枫垂下眼帘压下眼底的疯狂,点头说道:“好。谢谢祁校长。” 祁樾以为乐枫放弃了她荒诞的想法,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时芜听到祁樾的脚步声,下意识的迅速往床边走去,但她刚坐到床上,还来不及装睡,祁樾就推开了门。 时芜转过身,掩饰性的轻咳一声,轻声说:“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祁樾的目光在时芜手中的弓弩上停留两秒,轻笑道:“正巧。天快亮了,我们该出发了,先把小莳叫醒吧,一会儿可以让他在车上眯会儿。” 不用时芜叫,时莳已经被吵醒了,他揉着眼睛坐起身,迷糊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睡在哪里。 “小莳,收拾一下,我们要出发了。”时芜说。 时莳连忙点头,“好的。” 天边刚透出一丝亮色的时候,时芜他们已经全收拾好准备出发了。 走出房间,乐枫正站在楼梯口望着窗外徘徊的丧尸,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脚步声,乐枫转过头,目光划过祁樾之后,落在了时芜的身上。 “你就是祁校长的伴侣吗?”乐枫突兀的问。 时芜能感觉到乐枫对她不友好的态度,但她没有放在心上,弯起唇微笑着说:“你好。” 乐枫露出古怪的笑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祁樾却往前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我们现在还在C市的边缘,路况无法确定,还是早点出发吧。”祁樾说。 乐枫低下头应是。 祁樾又转身对时芜说:“你跟在我身后。” 时芜没有异议的点头。 祁樾手里握着枪打头阵,时芜拿着弓弩落后半步,而她的身后是背着包的时莳,最后是手里拿着长刀的乐枫。 一楼的窗户昨晚被打碎了,但窗台还算高,再加上一开始祁樾点燃的火焰驱散了丧尸,一晚上都没有丧尸翻进来,但透过空荡荡的窗户,却能看到外面有成群的丧尸在游荡。 而祁樾的车就停在门口,他们还是打算从门口走。 祁樾站在门边,示意时芜慢慢打开门。 时芜下意识的放轻了呼吸,拧开门锁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丧尸的嘶吼声。 她的动作有些迟疑,祁樾给枪上膛之后,轻声说:“小莳,帮忙抵住门。开吧。” 时莳动作迅速的站到时芜的身后准备用力,时芜则慢慢按下了门把手。 几乎是在门锁打开的一霎那门就被用力的撞开了,时芜和时莳迅速抵住门,但还是让丧尸扑进了大半个身子进来。 祁樾利落的对准丧尸的眉心开枪,在第一个丧尸倒到地上之后,紧接着是第二个。 第叁个丧尸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祁樾刚抬起枪,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影。 刀光闪过,祁樾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避开,但刀光却没入了正要扑进来的丧尸的口中。 57.末世(10) 祁樾的目光骤然冷下来,他看着乐枫拔出刀,邀功似的转头看向他,“祁校长,我来帮您。” “不必。”祁樾冷淡的说。 在不远处徘徊的丧尸正在向这里靠近,祁樾绕开乐枫,握住时芜的手打开房门,“我们走。” 祁樾顺势牵着时芜离开,留下握着刀的乐枫咬紧了牙关。 时莳跟着时芜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说:“我们快走吧。” “不用你催!”乐枫回呛道。 时莳立刻闭上嘴转身跟上时芜。 昨天时芜开到这儿的车已经不剩多少电了,而祁樾的车还能多支撑一会儿。 考虑到其他叁个人堪忧的驾驶水平,祁樾轮到开车,时芜坐在副驾,乐枫和时莳坐在后排。 太阳即将从地平线上出来,路面上的丧尸像是被设定好一样开始往遮蔽物下聚集。 祁樾已经标注好了前往A市的道路,因为现在还在C市边缘,路况非常的好。 中途他们还遇到了一辆车况不错的越野车,电池里还剩下55%的电量。 换车之后,太阳已经快要升到头顶了。 现在已经快要接近C市的中心了,路上废弃的车辆也变得多了起来,他们前进的速度也不得不慢下来。 一整个下午,他们几乎都把时间浪费在了绕路上。 太阳即将落山之前,他们又换了另一辆还剩下62%电量的SUV。 但是晚上在路况极差的市中心赶路显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祁樾把车停在一家小卖部的门口,决定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时芜没有意见,别说她只是负责坐在副驾驶看地图,这一整天下来都坐的屁股疼,更何况是开了一天车的祁樾。 她决定等离开这里,她就好好的精进一下她的开车技术。 但此刻她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祁樾的身后走进小卖部。 祁樾选择这里是看中了里面货架上还散落着的不少物资,和那扇应该还能拉下来的卷帘门。 但在此之前,他还需要上二楼确认这里没有藏起来的丧尸。 “我和你一起去。”时芜说。 “不用。你趁天还没黑收集一些能用的物资。”祁樾温声说完,抬头看向落在后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乐枫。 “你和我一起上去,可以吗?”祁樾问。 乐枫一愣,一瞬间的惊喜之后,很快意识到祁樾是怕她趁机伤时芜,但她还是点头应下。 时芜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神情复杂的说:“你们要小心。” “放心。”祁樾对时芜笑着说。 祁樾和乐枫的身影消失在黑黢黢的楼梯口之后,时莳先拿起背包说:“姐姐,我们也抓紧时间吧。” 时芜点头,“好,我们一起。” 没过几分钟,祁樾和乐枫就从上面下来了,祁樾的神情还算自然,乐枫的眼眶却是微红的。 “上面没有丧尸,有叁个空房间,我们可以在这里留宿。”祁樾说。 “太好了。”时莳松一口气,拿起鼓鼓囊囊的背包说:“我和姐姐还找到了不少可以吃的。” 祁樾笑着点头,“一会儿可以饱餐一顿了。” 门外的天色已经开始昏沉,甚至有隐约的丧尸的嘶吼声开始响起,他们趁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把卷帘门拉下来,又用货架堵住。 屋内唯一的光线来源消失之后,变得黑沉沉的。 祁樾提议道:“不如我们直接上楼,楼上的房间有窗户,而且还能避免声音吸引来丧尸。” 大家自然都同意了。 上楼之后,祁樾站在走廊上说:“我和她住靠楼梯口的一间,小莳住在旁边,最里面那间乐枫你住,可以吗?” 时芜忍不住转头看向祁樾。 在她的印象中,祁樾是个绅士而体贴的人,但他对乐枫似乎格外的苛刻。 是因为早上她听到的那段对话的缘故吗? 时芜还没想明白,就听到乐枫又像哭又像笑的说:“可以。” 祁樾又说:“小莳,我们把刚才找到的食物分一下吧。” 58.末世(11) 房间里的温度不算高,但时芜的身上却汗津津的,微凉的水液顺着腿根往下流,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爱液。 短暂的温存之后,祁樾的动作开始粗莽起来。 性器挤开还在规律挛缩着的穴肉,一下子顶到深处的生殖腔入口。 “啊哈……”时芜忍不住低低的哭喊一声。 水还在往外流,酸涩饱胀的感觉让时芜又下意识的收紧穴道,而她越是收紧,祁樾的动作就越是重。 她抖得厉害,祁樾也在克制不住的低喘。 清贵的嗓音即使是用来发出这样下流的声音依旧清贵。 “祁樾……” “我在。”祁樾的声音要比平时低沉不少。 他按着时芜的腰用力往上顶弄,龟头一次次的吻上深处的入口,比他们克制的喘息声更响的是囊袋拍打在水淋淋的鼠蹊部发出的一声声脆响。 这时门外传来了隐约的脚步声,时芜的心里一紧,但祁樾的动作却没有一点停顿。 连着几十下又重又深的捣弄,祁樾没有可以忍着,和时芜一起到达了高潮。 门外的脚步声已经消失不见,但窗外令人脊背发寒的声音还在时远时近的响起。 第二天早晨,时芜是被祁樾叫醒的。 天边正在慢慢露出鱼肚白,时芜简单收拾好自己,去隔壁叫时莳。 敲门声不轻不重的两下,里面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时芜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她正要推门进去,旁边的房门却打开了。 走出来的是神色不太自然的时莳。 “姐姐……”时莳抓着头发别扭的喊时芜。 时芜的眉头皱起来,还没说话,时莳的身后就走出来了面色红润的乐枫。 时芜一时说不上什么心情。 乐枫和时莳都是beta,他们当然也能一起完成任务。 时芜把自己心里奇怪的情绪归结为自己一直当作是小孩子的时莳,突然之间颠覆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祁樾这时候也收拾好了行李走过来,看到站在一起的乐枫和时莳没多说什么。 “我们该出发了。”祁樾说。 心情各异的几个人迅速收拾好东西离开这间小超市。 昨天的SUV已经不在原地了,可能是被昨天他们听到动静的那些人开走了。 他们在附近没找到合适的车,索性就走小路抄近道。 徒步了一个多小时,有惊无险的穿过闹市区之后,路上报废的车辆变少了,路况变得好了很多。 祁樾找到了一辆还剩下一半电量的车,顺着地图上的路线往A城开。 开到距离A城边界只剩下一百公里的时候,车的电量再次见底。 祁樾在电量耗尽之前绕道去了附近的一个小镇。 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但如果赶赶时间,他们能在天黑之前进A城。 四个人一起下车在周围找还能开的车。 祁樾本来和时芜一起,乐枫突然走过来说:“你能陪我一起去上个厕所吗?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时芜以为乐枫应该对自己敌意挺大的,她会提出这样的请求是时芜没想到的。 时芜有点犹豫,转头看向祁樾。 “让小莳陪你去。”祁樾说。 乐枫的神色一僵,还是看着时芜,“我不太好意思。很快的,就在附近,不走远,真的不可以吗?” 她这么说,倒显得时芜再不答应就像个恶人了。 时芜看到时莳的目光也转了过来。 看在自家弟弟的份上,时芜点头说:“好吧。” 乐枫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说:“那我们快走吧。” 她说完转身就走,时芜刚要跟上去,祁樾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时芜转过头,祁樾的眉头微皱着,“小心点,有事喊我。” 时芜心里也有点打鼓,点头说:“好,我会的。” 乐枫走的很快,没一会儿就离开了祁樾的视野范围。 “不用走那么远吧?”时芜的步伐慢下来。 乐枫转过身,时芜已经停在了几米远外警惕的看着她。 乐枫笑笑说:“也行。”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突然说:“这边有家商店欸,我们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吃的吧?” 时芜顺着乐枫的目光看去,是有一家店,但是一家饮品店,里面有便携食品的概率非常小。 “你不是说要上厕所吗?你先上厕所,一会儿我和祁先生一起过来看。” 乐枫的笑容不变,“不用那么麻烦,你不愿意去的话,我自己去。” 她说着,自己往店里走。 时芜到底还是怕乐枫遇到危险,拿起弓弩跟了上去。 但时芜看着乐枫的身影走进店里,等她进去的时候,乐枫的身影却又不见了。 时芜一惊,低声呼喊:“你在哪?” 没有人回答。 时芜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她正想转身回去,身后突然闪过一道身影。 等时芜看清楚,不知道藏在哪里的乐枫已经站在门外拉上了玻璃推门,正用一段绳索把门把手结起来。 “你干什么?”时芜不可置信的问。 乐枫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她只是笑着不说话,把绳结打牢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时芜觉得乐枫的行为愚蠢又不可理喻。 她拿出挂在腰间的短刀,从玻璃门之间缝隙刺出去,往下开始割绳子。 但这段绳索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牢固的竟然一时之间割不断。 这里虽然离他们刚才的位置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但大声呼喊的话祁樾应该也能听见。 时芜正准备喊人,身后忽然传来了令人头皮发麻的低吼声。 她立刻转过身把短刀插回刀鞘,架起弓弩警惕的看着前方。 在昏暗的光线中慢慢勾勒出一个丧尸的身影,时芜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架起弓弩,瞄准。 下一秒,一声闷响,丧尸应声倒地。 时芜的箭还在弓弩上。 紧绷的弦松了下来,时芜准过身,缠在玻璃门把手上的绳索已经解开了,祁樾正站在门外,手中的枪还举在半空。 “我自己能行的。”时芜忍不住为自己正名。 “我知道。”祁樾放下枪,一把把时芜拉进了自己怀里。 他的手臂收的很紧,甚至让时芜有点喘不上来气。 时芜感觉到了祁樾的后怕,她当然也是。 “我没事。”时芜的手轻轻拍拍祁樾的后背。 祁樾这才松开手,叹息般轻笑一声,“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 时芜应声说好,跟着祁樾走出几米,才问:“她……?” 话起头之后时芜就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她和我们分开走。”祁樾语气冷淡的说。 时芜抿抿唇,这算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这里距离A城只剩下一百公里,只要找到一辆电量充足的车,乐枫一定能在七天之内赶到A城。 回到他们下车的地方,时莳已经找到了一辆还能开两百公里的车。 他的神情看起来虽然有点沮丧,但见到时芜回来,也没有多说什么。 找到车之后,祁樾一路开着飙车一样的速度,赶在日落之前进了A城的范围。 “任务2已完成,任务3已完成,此条播报仅本人可知。” 59.发条 时芜睁开眼睛,房间里亮着一盏睡眠灯,Z正站在床尾看着她。 “Z。”时芜坐起身,还有点恍惚。 在上一个节目完成任务后剩下的五天时间里,她和祁樾不像是在危机四伏的丧尸世界里,倒像是在一个世外桃源里度蜜月。 直到节目快要结束的时候,祁樾附在她耳旁轻声说有一件事情需要她完成,也只能由她完成。 在Z耳后的发缝处有一个很小的接口,是用于接收数据的。 Hardly他们最新研发出了一个或许能够篡改Z指令的程序,需要通过这个外接口输出Z的数据库。 “程序修改的只有Z对维护天人统治的最高优先级指令,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迎来解放。” “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接近Z,这个任务只有你能完成。” 时芜想到祁樾对她说的话,再看向Z的时候,目光不自觉的避开了。 在时芜看来,Z不是一个单纯的没有生命和情感,只会服从命令的仿生机器人,他也是她的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 但现在她要做的事情无异于是背叛Z。 “陛下,怎么了?”Z走到时芜的身旁,单膝跪下,仰起头看向时芜。 这是一个代表着臣服的姿态,但时芜却从Z的眼睛中看出了猎食者一般的寒光。 应该是她太累了看错了。时芜安慰自己。 “没什么。”时芜摇头,“有点累,我想休息了。” Z站起身,俯身靠近时芜。 时芜克制住后退的本能,任由Z的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Z的唇也是温热而柔软的。 时芜抬眸看他,Z已经松开手站直了身体,“晚安,陛下。” “晚安。”时芜说。 祁樾说的接入的程序是第二天宋辞初亲自送过来的。 打着商会送给王室的献礼的名义,几经波折,宋辞初还是成功的进了王宫。 和第一次在王宫中见面时一样,明亮的会客厅,时芜坐在台阶上的位置上,身后站着Z。 不一样的是这一次Z的神情不再像是上次见面时的平静到冷淡,那双和时芜如出一辙的银灰色眼睛一直紧紧的停留在时芜的身上。 宋辞初微微挑眉,不紧不慢的走到会客厅的中央,屈膝行礼,“陛下,日安。” “日安。”时芜说,“请起。” 宋辞初站起身,转过头直入主题的为时芜介绍他这次带来的珍品。 跟在宋辞初身后的家政机器人抱着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盒子。 宋辞初拿起最上面的小盒子,打开来向时芜展示,“这是最新开采出来的粉钻,您可以用来镶嵌首饰。” 他介绍完,合上盖子,又拿起另一个盒子。 时芜安静的听着,直到宋辞初拿起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打开来说:“这是一个发条人偶,是仿照您的形象做的。” 宋辞初把人偶从盒子里拿出来,撩开人偶的头发露出插在人偶的耳后的发条,“发条在这里。” 时芜的心里一跳,不动声色的点头。 宋辞初挨个介绍完之后,还想说什么。 “会面到此结束,宋先生。” 时芜一愣,转过头看向Z。 今天的会面是临时增加的,所以并没有设置时间限制。 宋辞初也眸色微沉的看着Z,片刻,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道:“我知道了。” 他向时芜行了一礼,最后说:“希望您会喜欢我们的礼物,陛下。” 时芜弯起唇笑着说:“我很喜欢,谢谢。” 宋辞初离开之后,时芜站起身走下台阶,走到那些礼物前面。 她的心跳的很快,一切成败就在此一举。 如果失败,不仅是宋辞初他们会有危险,恐怕她也会被Z清理掉。 时芜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装模作样的挑出几个盒子说:“这几个我想自己留着。” Z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看到时芜挑的几个盒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说:“当然可以,陛下。” 时芜让家政机器人把其他的盒子送到仓库,自己挨个打开了盒子一个个拿出来欣赏。 她低着头,不敢看Z的神情,自顾自的一个一个盒子的往下看。 直到她终于打开了发条人偶的盒子。 只有她巴掌大小的人偶做工很精致,不仅是银白色的头发和银灰色的眼睛刻画的栩栩如生,就连身上的衣服都细致的用各种各样的宝石装饰。 时芜把人偶头上小小的发条悄悄拿下来,抬起头对Z说:“你快过来看看它像不像我。” Z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时芜的身上,他安静的看着时芜,没有说话。 就在时芜以为他已经看出端倪来的时候,Z突然走到时芜的身边坐下,朝时芜伸出手。 时芜的心跳越来越快,她僵硬的把人偶递给Z。 Z接过之后,目光终于转到手中小小的人偶身上。 时芜深吸一口气,突然伸出手抱住了Z的脖颈。 但Z像是一点都不惊讶,他动作自然的把手中的人偶放到一边,抬手回抱住时芜。 Z手心的体温要比正常人低一些,时芜本来已经说服了自己,现在又开始摇摆起来。 “陛下,”Z的声音在时芜的耳旁响起,“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时芜心里一颤,捏着发条的手用力的攥紧。 小小的金属嵌进她的掌心,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任祁樾他们。 尽管他们现在表现的对她很友善,但人类和天人始终站在对立面上。 如果、如果这个所谓的程序不只是篡改那一条指令,而是破坏Z的整个系统的,她又该怎么办? 她更不知道Z为什么明知她要做什么,还是这样一副纵容的姿态。 时芜在这一刻的心绪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样。 但最后她还是抬起手,在Z的默许下摸到了他耳后那个被头发遮盖住的小小接口。 如果Z真的有自我意识,时芜想他应该也不会希望自己是作为一种暴力工具而存在的。 至少,Z应该有选择成为谁的权力。 她也是、时莳也是。 帝国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他们不应该没有选择的成为用来娱乐天人的玩具。 发条的端口完美的契合进接口,Z的手稍稍收紧了一下之后,又慢慢松开。 “Z?”时芜看向Z。 Z的神情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平静的看着时芜,“陛下。” 时芜的心里一沉,她能感觉到Z又变回到了一开始的模样。 没有多余的情感,只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仿生机器人。 他们失败了。 接下来的一周,Z又回到了时芜刚继位时的模样,没有任何逾矩的举动。 时芜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想主动联系祁樾他们,又怕被Z察觉到异样。 但等了整整一周,时芜都没等到祁樾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联系。 直到又一次到了即将进入片场的时间,时芜和躺在旁边的时莳最后嘱咐几句应对不同类型的节目的小技巧。 时莳认真的听着,最后说:“我会努力活下来的,姐姐你也是。” “我会的。”时芜保证。 “UID200111115,你即将参加的节目为:餐车(生存类/A级),积分商城已锁定。” “进入节目前,请确保你已知悉如下规则: 第一、演员需要完成相关任务,未完成任务将在节目结束后扣除未完成任务数×入场积分数额的积分。如所有任务都未完成,将直接失去资格。 第二、节目中所有演员都无法释放或感知信息素。所有同性演员的UID初始状态为可见,所有异性演员的UID初始状态为不可见,在与该演员发生性关系之后,将变为可见。” “UID200111115,你的任务为:1、在餐车内生存六天;2、与至少一名演员发生性关系。节目时限:六天。” 60.餐车(1) 时芜是在一个类似于上世纪欧洲背景的火车车厢里醒来的。 火车似乎在行进中,摇摇晃晃的车厢角落里的喇叭传出了机械音。 “UID200111115,本次共有12名演员参与节目,在其中6名演员的手中分别持有此列火车六个包厢的房卡,这6名演员需要选择自己的搭档,入住自己的房间开启节目,每间房间只有登记了两名房客之后才会开启。” 时芜低下头,看到自己的手中握着一张深褐色的卡片。 卡片的右上角标着阿拉伯数字2,入住人1的后面是她的名字时芜,而入住人2后面则是一片空白。 时芜从沙发座椅上站起身,才发现自己是在火车的餐车上,这个节目的其余11个演员也都错落的分布在不同的座位上。 车厢又是一阵轻微的晃动,坐在时芜不远处的一个男人站起身,“请问是哪六位获得了房卡?” 剩下的人也都站了起来,其中几个人举起了手,展示出自己手中的卡片。 获得房卡的人中包括时芜有四个女性和两个男性,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看起来不像是alpha。 没有房卡的六个人的心思活络起来,目光在时芜他们身上来回打量。 最先说话的男人目光时不时的落到时芜身上。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角落里有个人举起手说:“不如我们就让持有房卡的人选择自己的同住人,怎么样?” 时芜转身向说话的人看去。 顶着一头没怎么打理过的棕发的年轻男人看起来有点腼腆,一下子被所有人看着,他不太自在的轻咳了一声。 他的目光也一直往时芜身上飘,时芜越看越觉得自己应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走到了时芜面前,耳朵通红的说:“你好,我是Hadley·Nelson。” 时芜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总算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了。 是在一开始递交给他的alpha匹配候选名单上,上次在末世节目里祁樾也提到过他。 而看Hadley的态度,他应该比她先认出自己来。 “你好,我叫时芜。” “您、你……可以选我作为你的同住人吗?”Hadley的紧张藏都藏不住。 对于一个alpha来说,Hadley这样少年感十足的长相和性格是不太符合主流审美的。 就在其他人都以为时芜会拒绝Hadley的时候,时芜却弯起唇笑着说:“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 时芜手中的卡片上应声出现“Hadley·Nelson” 时芜和Hadley看上去一派和谐,剩下十个人就闹得不可开交了。 而时芜和Hadley已经趁这个机会远离争辩的战场了。 车厢墙壁上悬挂的布局图上显示2号房间在餐车的前端车厢,而车厢里摆放着的和整个列车格格不入的两台白色的自动贩卖机也让他们研究过了。 一台专门售卖饮料,最便宜的是20积分一瓶的矿泉水,最贵的则是100积分一瓶的芝士莓莓果茶。另一台则专门售卖食物,最便宜的是80积分一个的鸡蛋火腿三明治,最贵的则是400积分一份的牛排套餐。所有的食物和饮料都是无限量不限时供应。 得到了这些信息的时芜和Hadley并不急着填饱自己的肚子,节目开始的时间是早上九点,还远未到午饭时间。 “要不要先回房间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呢?”Hadley提议。 这也是时芜的想法,按照她的经验,这场节目绝不可能是现在看上去这么岁月静好。 餐车前端的1号车厢里只有三个房间,2号房间被夹在中间。 1号车厢的前端和餐车一样有一扇门,但这扇门被锁住了,根本无法打开。 “我猜这个节目的通关方式并不是逃离列车。”Hadley跟门较劲了半天,累的气喘吁吁的说。 “你注意窗外的风景了吗?”时芜让开窗边的位置,示意Hadley看向窗外,“从上车开始到现在,窗外的景色完全没有改变过。” 窗外的风景是青色的连绵的山峦,Hadley走到窗边,窗户上没有锁,但同样打不开。 “也就是说,唯一的方法就是在这里等到刚才餐车上的倒计时归零?”Hadley想到刚才看到的剩余6天14小时47分钟的倒计时。 “具体是不是这样,我们可以等今晚过去再下定论,毕竟恐怖故事一般都会挑在夜晚发生不是吗?” Hadley甩甩酸疼的手臂,和时芜一起转身往2号房间走去。 房门上的房间号牌下面已经写上了“时芜”、“Hadley·Nelson”两个名字。 时芜打开门,随口说:“不知道能不能打开其他人的房间呢?” “一会儿我们可以去试试看。” Hadley跟在时芜身后进门,反手将门关上的时候,突然伸手握住了时芜的手腕。 比她的皮肤还要烫的手心紧紧的贴在时芜的手腕上,但Hadley的反应比时芜还要大。 他眼神飘忽,脸红的说:“我、我可以吗?” 时芜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容易害羞的alpha。 之前的宋辞初、Kane、祁樾和Z,她都是被动的一方。 时芜突然起了一点坏心思,她可是很难得才有这样的机会能翻身做主人。 “可以,但是你要听我的。”时芜努力用镇定的语气说。 Hadley的脸又红了一个色度,他的眼神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了,“好、好的。” 时芜拿出自己端坐在王座上的气势,伸手在Hadley的肩上轻轻一推,他就很配合的靠坐在了墙边的书桌上。 “时……”Hadley刚要说话,时芜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你别说话。”时芜本身就是比较被动的性格,现在好不容易想主动一次,她怕Hadley再多说几句她就要原形毕露了。 Hadley很听话的抿起唇,那双漂亮的焦糖色的眼睛微微睁圆,像是无辜的大狗一样看着时芜。 被这么看着,时芜变得紧张起来,她硬着头皮去解Hadley衬衣上的扣子。 为了迎合这次节目的背景设定,所有人穿的都是衬衫和长裤或者长裙,但质量就不怎么样了。 时芜甚至能透过白色的衬衫,看到Hadley胸前的两点红色。 她把衬衫的所有扣子都解开,往两边扯开,露出一副纤薄但并不消瘦的身体。 因为常年待在实验室的缘故,Hadley的肤色很白,即使是每周都有固定的锻炼时间,但也只够他维持住一点肌肉线条而已。 Hadley看到时芜的指尖像是无意识的划过他不明显的腹肌,突然有点紧张和不安。 和结实的像是熊一样的Kane比起来,他看起来一定糟糕极了。 Omega都喜欢强大的alpha,尽管时芜选择了他,但也不代表她喜欢他吧? 就在Hadley开始自我怀疑的时候,时芜的手突然捏住了他胸前的红点。 “唔。”Hadley轻哼了一声,注意力回到面前的Omega身上。 时芜也正在看着他,漂亮的不像alpha的年轻男人紧抿着唇,脖颈到耳朵都是通红一片。 61.餐车(2) 她突然体会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乐趣,她低下头,含住了那粒被她捏的稍稍挺立起来的乳珠。 这次Hadley忍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闷哼。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平常不算敏感的地方被湿润柔软的唇舌包裹,有种像是痒意一般的酥麻的感觉。 时芜自己反而没什么感觉,得不到Hadley的反馈,她轻轻咬了一下被舔的鼓起来的茱萸,就站起了身。 Hadley的眸色似乎比刚才深了一些,眼睛里带着一点湿润的水光。 他还记得刚才时芜说的不让他说话,忍耐着没有开口,只是注视着时芜。 Alpha的眼神和他温顺的动作和外表截然相反,是极具侵略性的。 时芜被看的有点发软,但她还是继续着她的动作。 她的手和视线一起往下,长裤已经被顶起了一个夸张的小帐篷,质量堪忧的布料看起来就像是要被顶破了一样。 时芜硬着头皮把拉链拉下来,粗长的性器一脱离束缚,就热情的拍在了时芜的手上。 形状狰狞的性器是不相符的深粉色,看起来和它的主人一样白净。 此刻在时芜的注视下,还害羞的微微搏动了一下,吐出一点透明的前液来。 Hadley觉得时芜再这么磨叽下去,他可能就要忍不住了。 好在时芜总算伸出手,圈住了这根热情的肉棒。 手心里的温度其实并不是很高,但时芜就是觉得像是要烧起来一样的滚烫,更别提上面的青筋还在有规律的搏动。 时芜略显敷衍的用拇指蹭过顶端的龟头,上下套弄了两下,就松开了手。 Hadley显然对时芜的敷衍很不满意,但在看到时芜耳朵通红的把自己的长裙慢慢撩起来的时候,这点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时芜把轻薄的衬裤脱下来放到旁边,尽管有裙摆的遮掩,视力极好的Hadley还是看到了衬裤中间被濡湿的一小块深色,和牵出来的银丝。 Hadley的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了。 “你太高了,我够不到,你坐到床上去。” Hadley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时芜身上,就这么衣冠不整的走到旁边的床边,听话的躺了上去。 身材颀长的alpha安静的躺在床上,除了胯间挺立的肉棒,看不出一点威胁。 时芜忍着羞涩的感觉,走到床边,跪坐在Hadley的身上。 长长的裙摆将旖旎的风光都遮盖住了,但Hadley能感觉到时芜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抓着他的性器。 她在调整着位置,没让Hadley等多久,他就感觉到柔软湿润的花圃稍稍包裹住了钝圆的龟头。 他的身体一僵,克制着拿回主动权的冲动,攥着身下的床单,等待着时芜的动作。 Hadley的动作和神情就像是他们的角色对调了一样,他是即将被玷污的Omega,而时芜则是恶劣的alpha。 时芜丰富的想象力让花穴里又挤出了一团淫液来,温热粘腻的液体就顺着肉棒慢慢的往下流。 很痒。Hadley非常迫切的想要进去止止痒。 但时芜的动作不慌不忙,她自己分开了花唇,让龟头压着穴口慢慢往里进。 没有扩张,进入的过程不算顺利,时芜的眉头都微微皱起来,往下沉腰的速度比乌龟爬都慢。 Hadley觉得时芜就是在故意折磨他,他咬了咬牙,还是没能忍住,在时芜再次尝试往下坐的时候,猛地一挺胯。 “唔……!” 肉棒粗暴的挤开穴口,时芜被撞的卸了力,往下一坐,直接插进了最深处。 小腹酸涩又饱胀,下意识的收紧起来,把Hadley也逼出了一声闷哼。 怎么会这么舒服?Hadley抬眸对上时芜湿润的眼睛。 Omega的脸颊浮起成片的红晕,失神的神情就像是被钳制住的幼兽无力又不甘的哀嚎一样。 Hadley彻底忍不住了,他翻身把时芜压在身下,将头埋进了时芜的颈侧,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少女颈侧的细汗。 怀里的人猛地一颤,入嘴的却不是微微的咸味,而是清冽的甜中带着微酸的蜂蜜柠檬水一般的味道。 就像是其他人形容的时芜的信息素的味道。 于是Hadley的动作越发的不加收敛起来,他一边掐着时芜的腰没有章法的横冲直撞,一边像某种犬科动物一样肆意的舔舐着少女的皮肤。 时芜不知道怎么又变成了这样熟悉的发展,只能可怜兮兮的说:“不准……”咬我。 但已经晚了,尖尖的犬牙已经停留在后颈的腺体上,alpha的天性让他即使知道在片场里无法标记,还是咬了下去。 尽管没有信息素的缠绵,在这一刻,Hadley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被她踩在脚下,又忍不住的想要将她拆吃入腹。 Hadley对自己卑贱的想法感到震惊,却无法控制自己兴奋到颤栗的身体。 “Hadley……”时芜无意识的喊了Hadley的名字。 性器毫无阻隔的摩擦着的地方酥麻的厉害,快感从腿心一路游曳到指尖,让她手软的几乎抱不住Hadley的肩膀。 Hadley找回主动权之后也不再矜持,他伏在时芜的身上一点不克制的喘着气,听到时芜喊他,热情的用湿吻回复她。 时芜浑身都是热汗,Hadley也没好到哪儿去,她攀着Hadley的肩,不算长的指甲几乎陷进他的皮肉里,但他浑然不觉的紧紧箍着她的腰一下下的抽插。 “你……别喘了。”时芜被Hadley喘的脸颊通红。 Hadley很听话的不再低喘,只专心致志的肏穴。 他无师自通的把肉棒抽出到只剩下龟头留在花穴里,再猛地尽根没入,让两个囊袋拍打在一片泥泞的花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时芜耳旁的喘息声顿时被粘腻的“咕叽咕叽”的水声夹杂着规律的“啪啪啪”的声音所取代。 将近上午十一点,餐车里还没有其他人在用餐。 Hadley落后两步走进餐车的时候,看到时芜正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挑选午餐。 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短时间内还挥霍不完的积分,上前说到:“想吃什么,我请你。” 时芜不过犹豫了一秒,就指向了菜单里最便宜的三明治,“这个。” “这个太少了。”Hadley没听时芜的,选了200积分的肥牛滑蛋饭,给自己也买了一份一模一样的。 时芜转头看向Hadley,“你的积分……” “够用,别担心。”Hadley一边弯腰从取餐口里拿出他们的中饭,一边说。 他把餐盒从递给时芜之后,又买了两瓶矿泉水。 62.餐车(3) 两人端着午饭找了角落里的空位坐下,打开餐盒,里面的份量中规中矩,对于一个alpha来说有点少了。 时芜掰开筷子,“我吃不了这么多,分一点给你吧?别浪费了。” Hadley没有拒绝时芜的好意,腼腆的笑笑,“谢谢。” 虽然滑蛋饭看起来其貌不扬,但味道却算不上差,认真尝起来,倒是和王宫里的家务机器人做的味道如出一辙。 时芜参加的节目很少,但看片场相关的攻略,提供食物饮料贩卖机的节目也是很少数,而这样的节目一般都是非常非常的危险。 两个人一边安静的吃饭,一边在思考这个节目的应对方式。 最后Hadley和时芜不约而同的一起放下了餐具,不过他们还没合上餐盒,就有人走了过来。 “你们……竟然买得起盒饭?”来人是一个年轻男人,但并不是一开始持有房卡的那个。 Hadley侧眸看了一眼上来搭话的男人,疑惑的说:“这是A级节目,能买的起盒饭……应该不是很奇怪吧?” 参加A级节目的门槛是10000积分,但大部分人在每个节目中获得的评价都只够赚到下次参加节目的入场券积分而已。 像Hadley这样能够奢侈的花200积分吃一顿中饭的人还是极少数。 男人脸上的嫉妒一闪而过,“既然你都买了盒饭,能不能借我点积分,让我买瓶水喝,我一上午没喝水,快渴死了。” 时芜自己当然不会答应,但Hadley看起来是个很好脾气的人,她看着他,就怕他心善的答应下来。 Hadley收拾好自己的餐盒,抓着头发说:“不好意思啊。” 男人却不依不挠的盯着桌上没开过的那瓶水,“你不是多买了一瓶吗?你先把这瓶给我,等我有了积分就还你。” “这我做不了主,这瓶水是我的同伴的。”Hadley说到。 男人转头看向Hadley对面的时芜,神情里却不自觉的带出了一些轻慢,“这位小姐,你能不能先把这瓶水给我,我明天有了积分就还你。” Omega和女性bata一直被不成文的视为alpha的附庸的存在,被人轻视是很正常的。 “不能。”时芜不留一丝余地的拒绝。 男人的脸上浮现出羞恼的红晕,“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只是一瓶水而已,就20积分,你们200积分的盒饭都吃了,还差这一点,你有没有互帮互助的精神?” 说着,男人就要直接伸手去拿那瓶矿泉水。 但就在这时,时芜却忽然站起了身,手里刚拿出来的短刀直直的抵上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一下子被吓懵了,他虽然参加过不少次节目了,但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还是头一次。 “我、我不要水了。”男人哆嗦着后退,离开了刀口就碎碎的骂着“你这个疯子”跑回了2号车厢。 时芜把刀收回刀鞘,转身就看到Hadley正看着她,“怎么了?” Hadley的视线从刀口划过,落在时芜的脸上,“这种事情,下次交给我做就行了。” 时芜笑着点头,“好啊。” 时芜和Hadley准备回1号车厢的时候,正巧遇到3号房间的人去餐车。 3号房间住的是一开始说话的男人和持有房卡的女人之一,男人见到Hadley和时芜时愣了一下,客套的说到:“你们已经吃完饭了?刚才你们离开的早,现在认识一下也不迟,我叫金贤得,这位是凯瑟琳,你们呢?” “我叫Hadley·Nelson,这是我同伴时芜。” “幸会幸会。”金贤得对两人笑了笑, Hadley往旁边让出了路,说到:“我就不耽误你们吃午饭了。” 金贤得朝两人颔首和凯瑟琳进了餐车。 时芜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车厢门后,动作自然的走到了3号房间的门口,握上了房门把手。 “打不开。”时芜试过两次之后就干脆的放弃了,“刚才他们出来之后并没有上锁,但是现在却打不开,也就是说……” “只能进属于自己的房间。”Hadley接话道。 时芜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个结果本来就在意料之中,“回房间吧,这不是密室逃脱类的节目,再花更多的时间找线索也是徒劳。” 虽然Hadley也这么觉得,但还是好奇的问:“这么 轻易就放弃了吗?” 时芜打开2号房间的房门,站在门口转身看向Hadley,素白的指尖点了点房门上的标号,笑着说:“我的运气还是挺好的,正常来说,节目开始的顺序不是第一个就是最后一个,所以我们还有时间呢。” 夜幕降临的很快。 房间里的卫生间用水要比自动贩卖机上的饮用水便宜的多,十积分一升水,冷热不限。 时芜先洗,简单的淋了浴就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Hadley正在研究房间里的陈设,转身看到时芜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耳尖又开始发红。 “你可以洗澡了。”时芜说。 “好、好的。” 房间里没有吹风机,时芜的头发又长又多,她举着手擦了几分钟,手都酸了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Hadley已经洗完澡,看到时芜的动作,上床坐在时芜的身后,把手里的干毛巾盖在了时芜的头发上,“我来帮你擦吧?” 时芜调整了一下坐姿,“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Hadley拿着手里的毛巾从发根慢慢往下搓拧。 银白色的长发垂到腰际,Hadley的手抚摸微微潮湿的发梢,手背似是无意一般蹭到了时芜的背上。 Omega像是睡着了一般对alpha的小动作没有丝毫的反应。 Hadley的呼吸变得重了一些,他按捺着内心的蠢蠢欲动,帮时芜把头发擦到八成干,才试探性的开始越界。 修长的手绕到时芜的身前,从敞开的衣领里摸进去,虎口圈住了那对白嫩绵软的乳房,微微收紧,再抬手就留下了一片淡淡的红痕。 “等等。”时芜摁住不安分的手。 “嗯。”Hadley很听话的没有挣脱开时芜的手,但他的手腕被按住了,手指却忍不住将小小的乳珠挑逗拨弄的挺立起来。 他的呼吸似乎都变得更热了。 63.餐车(4) 他伏在时芜的肩上,侧首轻轻蹭弄Omega柔软娇嫩的脸颊,“我可以吗?” 对于刚刚体会过情事的乐趣的alpha来说,自己的Omega就近在身侧,真的很难克制住不往那方面想。 时芜含糊的应了一声,就被身后的人压在了床上。 衣襟被扯散落在身侧,洁白的酮体彻底显露在了男人的眼中。 太美了。 如雪般白皙无暇的身体上唯独在那双雪峰上留下了几枚淡红色的指印。 Hadley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这么容易就留下痕迹的皮肤,难道不会让他们这种恶劣的alpha想要将这具身体涂抹上更加过分的痕迹吗? 时芜被Hadley堪称炙热的目光弄得有点不自在,但她刚想说话,男人就俯身吻住了她的唇,连带着将她的手一并握住压在了枕头上。 这个吻没有让时芜拒绝的余地,柔软的唇被舌尖抵开,Hadley的舌头不讲理的挤占了时芜口腔中的空间。 “呜……”唇齿纠缠间不知道是谁在低喘,时芜被亲的几乎要喘不上气。 终于Hadley松开了时芜,像只摇着尾巴的金毛一样舔掉了时芜唇角带出的水渍,直起身,跪坐在了时芜的腿间。 覆盖在阴埠上稀疏柔软的毛都是银白色的,再往下饱满的花唇就像一只成熟的水蜜桃一样,白嫩嫩的只在顶端晕染开一点淡粉色。 喉咙里有些发干,Hadley抬高了时芜的腰臀,俯下身,凑近了那处漂亮的不像话的地方。 时芜下意识的要并拢腿,反而把Hadley的脑袋夹在了腿间。 Hadley也不说话,直接张嘴含糊了那道细细的缝隙,湿热的舔吻就像是直接将她整个人都一起舔化了一样。 “哈啊……”时芜的喉咙里溢出娇媚的轻喘。 她能感觉到Hadley柔软而湿热的舌头慢慢挤进狭窄的甬道,一点点往里。 濡湿的感觉从穴口一路蔓延到了全身,仿佛她正在温热的泉水中慢慢下沉一样。 直到她听到了吞咽的声音,理智才稍稍回归了一些,她低下头,看到Hadley上下滚动的喉结。 “干嘛吞下去?”时芜羞赧的说。 “因为很甜。”Hadley分出一点时间一本正经的回答时芜的问题,却把时芜逗的更加面红耳赤了。 Hadley的舌头顺势退了出来,舌尖舔过花穴上方那颗小小的阴蒂,在时芜浑身发软的时候又过分的将那被舔弄的亮晶晶的阴蒂轻轻咬在齿间。 他配合着时芜的动作往外挪了一些,却又咬着那颗脆弱又敏感的花珠不放,将它咬在齿间向外拉扯。 尖锐的快感在一瞬间侵袭了时芜的所有感官,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攥紧了身下的床单,皱着眉喘出声。 Hadley松开了牙齿,又亲了亲那粒被他咬的红肿挺立起来的花珠,但刚到达一个小高潮的身体敏感的一点不经碰,这个安抚的动作都让时芜的身体轻轻颤了颤。 他抬手握住了时芜踩在他肩膀上的脚,湿漉漉的唇从脚背慢慢向上蜿蜒到脚踝,虔诚的像是信徒在朝拜他的神明。 最后他握住时芜的手腕把她的手拉到唇边,把下巴上亮晶晶的液体都蹭在了时芜的手背上。 Hadley的另一只手重新落在了时芜的腿心,修长的手指轻易的就挤进了湿滑的穴口。 湿软的嫩肉紧紧的包裹住了Hadley的手指,他抽动了几下,就添进了第二根手指。 粉嫩的穴口被撑开了一个小口子,从里面缓缓流淌出来的淫水真的就像加了过多蜂蜜而变得有些粘稠的柠檬水一样。 在她身体里抽插的手指时不时的曲起指节,用坚硬的指甲在湿软的内壁上四处刮蹭,直到摸到那块敏感的软肉,就抵着那处来回用力的碾磨。 “……等等、要到了。”时芜攥着床单,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 高潮时挤出的大股花液沾湿了Hadley的手掌,他抽出手指,轻轻抚弄起挺立的花珠,弄得身下的Omega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低头吻去了时芜眼角的泪水,趁着她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彻底清醒过来,伸手握着时芜的腿根,坚硬的肉棒抵着湿漉漉的花穴往里面挤。 和第一次的莽撞比起来,这次Hadley就像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会。 刚高潮过的穴肉湿软的不像话,乖顺的将粗长的肉棒一点点吞吃进去,原本细窄的几乎看不见缝隙的穴口一下子被完全撑开,看着格外的可怜。 身体一下子满胀到像是要被撑破了,时芜有些不适应的拧眉,“等等,慢点……” Hadley很听话的放慢动作。 但没几下,被撩拨起情欲的时芜就不自觉的微微扭动着腰肢,迎合起Hadley的动作。 “我可以快点吗?”Hadley喘着气在时芜的耳旁低声问。 温热的气息在耳朵里打了个转,时芜半边身子都被烫的酥酥麻麻的,而始作俑者也被骤然缩紧了的甬道咬的头皮发麻。 “……可以。” Hadley的手握着时芜的腰肢,手心下的皮肤光滑细腻的就像丝绸一样,但现在这段洁白如雪的丝绸上却多出了两个淡红色的指印。 这抹惹眼的淡红色和时芜脸颊上的红晕一起,让Hadley的喉咙里又升起了干渴的感觉。 他箍着她的腰,又开始莽撞粗笨的一下下的往里撞,每一下都要顶到深处的生殖腔的入口出才算数。 “啊哈……”时芜的声音还没说出口就被撞成了碎片,仿佛她的身体就要被捣开撞散了一样。 粗长的肉棒一次次挤开瑟缩起来的嫩肉,又狠狠的撞上最隐秘的花心,令人颤栗又渴求的快感不断的堆迭。 Hadley再也克制不住的俯下身在时芜颈侧靠近腺体的地方轻轻舔舐,动作极尽的温柔,但身下抽送的力度却重的不容时芜有丝毫的抵抗。 包裹着肉棒的软肉终于承受不住的开始挛缩,温热的淫水当头浇下来的时候,Hadley张嘴咬住了时芜的后颈。 “啊!”时芜的身体拉成了一张满弦的弓。 Hadley克制着力气没有咬破皮,但那处敏感的皮肉还是微微发烫起来,强烈的快感让她浑身都在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时芜叫的可怜,但Hadley却半点没有怜惜的意思。 他掐住时芜的腰,狠力的撞上因为高潮而稍微松软了一些了花心。 Hadley的理智就像在被情欲炙烤一样,对完全标记他的omega的渴望已经战胜了所有其他的念头。 混乱的快感在时芜的身体里到处流窜,omega的身体就像是能承受所有过于粗暴的性爱一样,明明应该是疼痛的感觉却被扭曲糅杂成了又痛又爽。 “别……!”时芜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64.餐车(5) 这一声总算唤回了Hadley的理智。 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凝成缕,又低下头找着时芜的唇亲了上去。 硬挺的肉棒不情不愿的放弃了已经打开了一点口子的生殖腔入口,转而次次抽插都要狠狠碾过深处的敏感点。 “呜呜……”时芜只来得及挤出了几声破碎的呜咽声,就再次被推上了高潮。 Hadley的忍耐也终于到了极限,酥麻的快感从尾椎骨一路攀升到大脑,精关一松,粘稠的精液尽数射在了花穴的深处。 暂时得到了满足的Hadley拥着时芜躺在了床上,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刚刚洗过擦干的银白色的长发也已经被时芜身上的汗黏在了背上。 “澡白洗了。” 时芜和Hadley又一起洗了个鸳鸯浴,美其名曰节约积分之后,Hadley换好床单,两个人躺在床上等待着午夜的降临。 时芜在听到门外传来不寻常的低语声的时候第一时间清醒了过来。 Hadley自然也醒了,他们放轻了动作下床走到门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门外传来的响动也越来越清晰。 是沉重的不像是普通人类能发出来的脚步声,除了脚步声,还有意义不明的低沉的自言自语的声音。 声音含糊的几乎无法分辨是什么语言,但勉强能听出似乎是在不断重复同一个短句。 空阔的走廊里不断回响着这位深夜访客的声音,时芜能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近的就像即将打开这扇门一样。 时芜的手里握着还没出鞘的短刀,但她现在手心里一片湿滑。 就在这时,门外的响动忽然诡异的消失了。 “砰、砰、砰—”时芜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很快、很吵,吵到她无法思考现在的情绪是不是就是恐惧。 这和上一次末世的节目不一样,至少那次她知道她要面对是什么样的怪物,甚至知道怪物的弱点。 但门外的东西没有留给时芜太多的时间思考,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近的仿佛是在耳边一样。 “咔哒—”是门锁打开的声音。 随即又是诡异的安静,但这安静只持续了一秒钟,刺耳的尖叫声就像要刺破了耳膜一般回荡在整节车厢中。 时芜看着好好的关着的房门,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浑身上下慢半拍的涌起凉意。 “啊!怪物!救命!别过来!救命——” 隔壁1号房的尖叫声和求救声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被折断一般的声音。 就像是骨头被生生的咬断,血肉在尖利的牙齿间被咀嚼再囫囵团下,在这令人脊背发凉的声音中,时芜却听到了一个男人喊救命的声音。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诡异的咀嚼的声音才消失,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但这次却是越来越远了。 结束了。 时芜靠在门边许久没有动作,Hadley却伸手打开了灯的开关。 “结束了,害怕吗?” 时芜转过身,朝Hadley露出了一点笑容,摇头说:“还行。” Hadley有些笨拙的给了时芜一个不带情欲色彩的拥抱。 “我们什么时候去1号房间看看,现在还是明早?” “明天吧,现在先休息。” 第二天时芜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将房间完全照亮了,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Hadley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不紧不慢的洗漱好换了衣服,才离开了房间。 刚出房间,她就隐约听到了餐车里传来的争执声,时芜原本打算左拐的步伐一顿,转而去了右边的1号房。 1号房的房间门是开着的,房间中央那一滩暗红色的血迹也就直直的撞进了时芜的眼里。 即使过去了一个晚上,房间里的血腥味依旧没有散去,时芜敲了敲房门,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动静,看来是没有其他人在。 时芜把短刀握在手中,另一只手掩着口鼻,踏进了房间。 房间中央的血迹一路蔓延到了卫生间的门口,时芜不做犹豫,直接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一瞬间,入目的场景比任何影视作品里能够呈现的画面都要惨烈。 被鲜血完全浸透的尸块胡乱的扔在淋浴房内,这应该是1号房的另一个住客的杰作,毕竟时芜可不觉得昨晚的猎手会好心到收拾好残局。 狭小的浴室里血腥味浓郁的令人生理性的反胃,时芜压下胃里的翻腾,打开了浴室的灯。 浴室中最后一点遮掩被灯光打散,时芜一眼就看到了被一条撕扯的几乎看不出形状的手臂压在下面的脑袋。 遇害的是一个女人,临死前的极度惊恐让她的眼珠都几乎凸出了眼眶,看上去相当的骇人。 时芜合了合眼,在心里默念了一声得罪,才蹲下身用手里的短刀拨开杂乱的尸块,仔细的观察起尸块上的创口。 时芜对住在1号房的女人有一点印象,是位个子不高、身材苗条、年纪看起来并不大的女人。 而现在这条属于那位女人的纤细手臂像是被某种野兽啃食过一样留下了几个深可见骨的牙印,但却只有手臂内侧被撕咬掉了一块肉。 不只是这条手臂,时芜粗略的看了看剩下的血肉模糊的尸块,几乎所有的部位上都被咬掉了最嫩的一块肉,就像是这个吃人的怪物相当挑剔的选择自己吃进肚子里的食物一样。 时芜站起身的时候已经对昨晚出现在1号车厢的怪物有了猜测,她朝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尸体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之后关上了浴室的门。 沾了血的鞋子时芜在1号房间的门口就脱下了,餐车里的争吵声还在继续,时芜不慌不忙的回2号房间重新梳洗干净,才穿上鞋走向餐车。 一打开餐车的车厢门,时芜也不由的微微一愣。 餐车里的人到的相当整齐,而餐车狭小的空间中四个男人正扭打在一起,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低着头保持沉默。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怪物晚上出来吃人,所以选了4号房!?” “我不知道啊!你跟我吵有什么用!6号车厢不是也有怪物吗?按照这样的规律最后大家都得死!” “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65.餐车(6) 车厢里的气氛沉重到似乎下一秒昨晚出现的怪物就会再次出现把剩下的所有人都吃掉了一样。 除了一直坐在角落里的Hadley朝刚进来的时芜招了招手,其他人都有意无意的忽略了时芜的到来。 “睡醒了?饿了吗?”Hadley轻声问。 “有一点。”时芜在Hadley身边坐下。 “我帮你去买早餐。”Hadley顿了顿,“你……还好吧?” 时芜奇怪的看向Hadley,“怎么这么问?” Hadley指了指时芜裙摆,“你是不是去过1号房了?”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裙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一小块红褐色的血迹,时芜抚过那小块已经干结了的污渍,“我没事。” Hadley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顿了顿,附到时芜的耳旁轻声说到:“6号房的男人死了,和1号房的女人不一样,他的身体上没有很多伤口,现场的血迹很少,就像是他身体里的血液被取走了一部分一样。” “吸血鬼?”时芜喃喃道。 “大概就是吸血鬼和食人鬼吧。” 时芜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猜测,她侧身看向摆在墙边的自动贩卖机。 “你说为什么这个节目叫‘餐车’呢?这辆餐车里的自动贩卖机里又为什么卖的是吃的和喝的呢?” Hadley自然也想到了这些,“但是一般人身上不会留有这么多积分的。” 时芜点头。 “我先去给你买早餐。”Hadley站起身,也不管其他人还吵得不可开交,径直去给时芜买早餐去了。 “滴—” 自动贩卖机出餐的声音让扭打成一团的几个人如同按了暂停按钮一般忽然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扭头看向了站在自动贩卖机前的Hadley。 “你还有心思买东西吃?”其中一个人不可置信的说到,仿佛现在在自动贩卖机里买东西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 Hadley拿着三明治转身,笑了笑说到:“我住2号房,想着既然今晚就要死了,不如最后享受一下。” 众人顿时沉默了,似乎看到别人比自己更惨总是很容易唤起人们的同情心。 Hadley没有再说话,拿着三明治转身去了饮料自动贩卖机上买葡萄汁。 但同情心也敌不过人类嫉妒的天性,人群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刻意放轻了、又让所有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积分,我好饿啊,就算是给我吃一口三明治也好。”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其他所有人的共鸣,大家似乎忽然之间遗忘了来自深夜怪物的死亡威胁,也忘记了刚才对今晚即将赴死的同族的同情,纷纷附和起来。 “给我们也买一个三明治吧,我们快要饿死了。” 其实他们也并不都是身上一点积分都没有,但如果能白嫖到,他们当然不会乐意花自己的积分。 Hadley转过身,面对着盯着他的八双眼睛,眼眶竟然慢慢红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顿饭了,我所有的积分都在这里了……” 众人又沉默了,Hadley没有再说话,拿着时芜的早餐从其他人为他让出的路中回到了角落里的座位上。 堪称奢华的早餐放在了时芜面前的桌上。 时芜单手托着脸侧眸看他,笑道:“我可不敢吃了,你的最后一顿饭,我怎么好意思和你抢?” Hadley羞赧的抓抓头发,“那是我骗他们的,我已经吃过早餐了。” 最后时芜在一车人时不时飘过来的视线中吃完了早餐。 两人一回到房间关上房门,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目光对上,忍不住笑起来。 笑着笑着,气氛就开始慢慢变了味道。 所谓饱暖思淫欲,现在离夜晚怪物再次降临还早,他们的目光相触,又开始升温。 Hadley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突然走到床边单膝跪下,像个忠实的仆从一样将时芜脚上的皮鞋脱下整齐的放在旁边。 时芜不自在的想把脚缩回去,却被Hadley握住了她的脚踝。 她低着头,而Hadley仰着头,但居高临下的人并不掌握着主导权。 “你干嘛呀?” Hadley没有说话,他的耳朵比时芜还红,却还是不容拒绝的握着时芜的脚踝,把她被薄薄的丝袜包裹的脚放在自己的肩上。 裙摆往下滑落,露出了一点被遮掩的风光。 Hadley目不转睛的看着,身体里的燥热令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但这根本无法缓解他蠢蠢欲动的情欲。 于是他像是虔诚的信徒一样捧起踩在他肩头上的细白修长的腿,慢慢低头,唇隔着薄薄的丝袜落在脚踝内侧微微凸起的骨头上。 有一点痒。丝袜的阻隔让这个动作变得更加色情。 湿热缠绵的吻顺着腿一路往上,一直到被裙摆遮盖的腿根处。 “Hadley。”时芜的声音有些黏糊糊的,“别。” Hadley几乎是跪在时芜的双腿间仰起头,眼眶有点微红,但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热慕。 他没有说话,却忽然撩起裙摆钻了进去,裙子瞬间鼓起了一个圆圆的形状。 视觉受阻让其他的感官更加的灵敏,时芜来不及阻止Hadley,腿根的皮肤上就传来了湿热柔软的触感。 蒙在裙子里的Hadley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却能闻到令他血脉喷张的淫靡的甜腥味,唾液自发的分泌出来,仿佛已经准备好了享用接下来的盛宴。 他终于用唇舌感受到了被完全打湿的布料包裹着的私密花园,他伸出舌头在布料凹陷的地方舔了一下,明明应该是微微咸腥的味道,但此刻却违背常理的在入口的淫水中尝出了甘甜的蜂蜜柠檬水。 “哈啊……” Omega吝啬的发出了两个音节,但对于alpha来说,这两个音节已经是足够的嘉奖了。 舌头顶着柔软轻薄的布料往里钻,即使隔着一层布料,Hadley也立刻想起了昨天被湿润柔软的穴肉紧紧包裹住的美妙感觉。 于是这时候湿漉漉的内裤变得碍事无比。 Hadley将包裹住花埠的布料勾到一边,鼻尖抵着穴口上方的阴蒂,舌头终于毫无阻隔的落在了肥嫩的阴唇上。 66.餐车(7) 柔软的花唇被alpha仔细的含在唇齿间舔弄,将裹在上面的淫水一点点舔干净,再在上面覆盖上自己的唾液,像是在确认雌兽的味道的雄兽一样,又像是刚出生的婴孩在用唇舌探索未知的世界一样。 时芜现在很难判断Hadley是前者还是后者,她只知道男人的挑逗让自己的小腹酸软一片,湿润的液体不受控制的从那道缝隙中不断流出去,又尽数被等候在那儿的唇舌卷入口中。 软的用不出力气的腿虚虚的夹着男人的脑袋,已经分不清是在制止还是不愿意让男人离去。 终于一个柔韧而湿热的东西挤开了花唇,往里面钻去。 “……唔。”现在轮到时芜不得不用手向后支撑着自己不倒到床上去了,明明花穴已经吞吃过尺寸更夸张的东西,但现在灵活的舌头只是浅浅的在穴口舔弄就让时芜忍不住低吟出了声。 收紧的花穴紧紧箍住了Hadley的舌头,成股的花液再次涌了出来,Hadley也毫不在意的照单全收。 但还是有来不及纳入口中的花液顺着下巴慢慢流了下去,Hadley从裙底钻了出来,在时芜的注视中用她的裙子用自己的手背抹掉。 Hadley舔了舔唇角,站起身将时芜压到床上,自己动作利落的扯掉了裤子也跟着上了床。 Alpha那本钱十足的肉棒已经胀的通红,直挺挺的翘在小腹上,似乎是察觉到了时芜的注视,还兴奋的溢出了两滴透明的前液。 Hadley一气呵成的将时芜的腿分开架到自己的腰上,肉棒抵着被舔的湿软的穴口用力往里面插进去。 花穴被撑开的不适几乎是瞬间就被充盈的满足和快慰取代。 但alpha似乎永远都无法学会在Omega身上温柔,在花穴里抽送的肉棒在稍稍拓开了紧致的穴肉之后,就开始不管不顾的用力肏干起来。 “轻点。”时芜仰着头刁难被情欲主宰的alpha,眼角已经被迅速堆迭到超过阈值的快感逼出了泪花。 “抱歉……轻不下来。”Hadley喘息着认真回答,一边还伸手掐着Omega的腰,吝啬的抽出一点,就再次用力的撞到最深处,甚至没有用上什么技巧。 房间里回荡着粘腻的水液被捣成白沫发出的“咕叽咕叽”的声响,但更响的是囊袋拍打在花埠上的“啪啪啪”的响声。 包裹着阴茎的软肉没撑过几下就开始有规律的收缩。 胡闹一通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了。 时芜坐在自动贩卖机旁边的位置上,看着面前的茄汁肉酱意面和芝士燕麦酸奶。 “你的积分还够吗?”时芜忍不住担忧的问。 Hadley替时芜打开餐盒,“够的,不用担心。” 他说着,报出了一个让时芜瞠目的数字。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时芜下意识的追问。 Hadley看起来有点害羞的抓抓头发,倾身过去在时芜的耳旁说:“我之前研发了一个小程序,卡bug卡到了一百万积分,可惜成功过一次之后,这个bug就被修复了,但是我的积分倒没有被清零。” 时芜不明觉厉,“好厉害。” Hadley的笑容压都压不住,“还好。” 两人闲聊了几句,就开始享用起属于自己的午餐。 餐车里一时之间只剩下了火车前进时发出的“哐当哐当”的声音,从昨天早上开始这辆列车就在不断的前进,没有转弯,没有停顿,仿佛正在开向没有尽头的深渊一样。 时芜咀嚼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干脆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了车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 “怎么了?”Hadley也跟着放下了叉子,“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时芜的眼神依旧落在窗外。 她语气平静的问:“你会害怕吗?如果我们的判断是错误的,那我们今晚就会死。” Hadley无法从时芜沉静的神情中看出她内心的想法,但他知道他自己内心的想法,“当然会,会害怕,会思考,会怀疑,会担心,这是很正常的情绪,不是吗?” 时芜终于转过头看向Hadley,片刻,她忽然弯起了唇角,“是啊。” 说完,她就像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沉重的话题一样重新低下头继续吃饭了,留下Hadley看着时芜许久。 吃完饭照旧是Hadley收残,他把空餐盒扔进回收口,转身就看到时芜站在食物自动贩卖机前摸着下巴思索着什么。 “你觉得他喜欢吃什么?”时芜伸出手指指向了价格最高的牛排,“这个怎么样?” Hadley没有异议,“你觉得几份差不多?” “四份?”时芜不确定的说,“如果不够的话可以再买。” 深夜降临的很快。 傍晚的时候3号房间的男人来敲门,问今晚Hadley和时芜的打算。 听说5号房间的两个人决定今晚呆在昨晚被袭击过的6号房间,于是Hadley顺水推舟的说他们打算躲到餐车里去。 十一点刚过,Hadley和时芜坐在离自动贩卖机最近的位置上,面前放着四份已经有些凉了的牛排。 餐车里灯火通明,但时芜却止不住的打哈欠。 “困的话就趴在桌上睡一会儿吧。”Hadley睁着眼睛看着窗外,脸上看不出一点睡意。 “哈——”时芜这一会儿的功夫又打了个哈欠,她抹掉眼角沁出的泪花,摇了摇头说到:“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紧张的时候喜欢打哈欠。” Hadley笑了起来,转头看向她,“要不要给你买杯热牛奶?” 时芜点头又摇头, “不用了。” Hadley和时芜又相对无言的不知道等了多久,忽然餐车两端的车厢里同时传来了令人胆寒的声响。 1号车厢里的声音是昨晚Hadley和时芜隔着门听到的声音,而2号车厢里传来的声音却尖锐的令人牙酸,就像是有人在用指甲用力的刮过车厢上的铁皮一样。 时芜没去过2号车厢,头皮发麻的同时用眼神询问Hadley。 “忘记告诉你了,2号车厢的墙壁上有很多道很深的划痕,应该就是这么留下的。”Hadley解释到。 时芜点了点头,就这么一句话的时间,昨晚听到的沉重的过分的脚步声越来越响,而1号车厢里尖锐刺耳的声音已经完全消失了。 忽然,沉重的脚步声停下了,时芜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大脑不断传出危险的警报,但手脚却冰凉的仿佛被冻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砰——”原本合拢的餐车和1号车厢的门被暴力的撞开了,上面的铰链直接脱落了,剩下下面的铰链拖着摇摇欲坠的门板。 67.餐车(8) 时芜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一瞬间,身体仿佛获得了某种信号一样,心脏开始飞快的跳动,脑袋仿佛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一样昏沉的无法思考。 “冷静。”Hadley在看着时芜,Omega的肤色本来就很白,现在更是苍白的一点血色都看不见,“冷静,时芜。” 冷静。声音重新回到了时芜的耳朵里,不再是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时芜攥紧了手,指甲陷进掌心的皮肤里的疼痛暂时压制住了恐惧的本能,她朝Hadley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已经缓过来了。 沉重的脚步声终于停在了他们的身旁,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就将天花板上的灯光遮的所剩无几。 昏暗中浓郁的血腥味和腐肉的腥臭味一起涌进时芜的鼻腔,她动作极慢的转过头慢慢抬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具满是横肉的身躯。 苍白的皮肤下布满了深紫色的血管,眼眶里的眼白已经完全变成了浑浊的黄色,身上挂着的破布一样的衣服上甚至还有鲜血在慢慢的往下滴落,近两米的怪物像是一座肉山一样矗立在他们的餐桌旁。 怪物张开嘴的一瞬间,时芜看到了他尖利的锯齿状的牙齿,那是能轻易撕碎人类的牙齿。 时芜和Hadley一言不发的把面前堆放的四盒已经拆封的牛排推到怪物的面前。 餐车里陷入了短暂的诡异的沉默。 时芜的心跳剧烈的仿佛就要跳出胸膛了一样,视野中坐在对面的男人要比她镇定不少,此时他的手里甚至已经握紧了一把上膛的手枪,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怪物在两个人恐惧的注视中一手一个抓起了餐盒里的牛排一齐塞进了嘴里,没有咀嚼几下,就直接吞咽了下去。 四块牛排不到一分钟就全进了怪物的肚子里,但怪物还没有离开的打算,不停的发出意味不明的音节。 应该是不够。时芜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在自动贩卖机里又买了四份牛排。 时芜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Hadley在出餐的第一时间就把餐盒取出来打开了盖子放到怪物的面前。 四盒牛排再次迅速的消失在了怪物的血盆大口里,但这次怪物没有再喊,他动作迟钝的转身,往1号车厢的方向走去。 “我想要想喝热牛奶了。” Hadley闻言讶异的看向时芜。 时芜劫后余生的呼出一口气,“不然我怕我睡不着。” Hadley笑了起来,心情突然放松了下来,连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趟的后怕都被打消了不少。 “好。”Hadley给他们一人买了一瓶。 第二天3号房的alpha在看到Hadley的时候的表情比昨天晚上Hadley见到怪物时的表情还要精彩,他结结巴巴的说:“你、她,她死了?” 金贤得的心思太好猜了,他显然更希望今天2号房会只剩下时芜一个人。 一个貌美柔弱,看起来又十分矜贵的Omega在现实世界中大概早早的就被有权有势的alpha圈养了起来,但在片场中却能没有后顾之忧的春风一度,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金贤得的心思注定是白费。 就算Hadley愿意给金贤得这个机会,他也敢肯定时芜绝对瞧不上金贤得这样的alpha。 “没有。”Hadley摇头,“她还在睡觉,昨晚受了点惊吓。” 金贤得缓了缓神,狐疑的问:“昨晚怪物没有去杀你们吗?” “去了。”Hadley看着金贤得,无辜的笑着说:“其实怪物就是饿了,给它买点吃的就可以了。” “怎么可能?”金贤得下意识的反驳,但看到Hadley笃定的神情又将信将疑起来,半晌又问:“但是你不是说你昨天把积分用完了吗?” “时芜还有积分。” 金贤得一想到昨天下午Hadley就在隔壁房间和他垂涎已久的Omega被翻红浪,而这个Omega还拿出积分来喂怪物,他心里一时之间又是嫉妒又是蠢蠢欲动。 餐车里的氛围比昨天还要沉重,昨晚被怪物暴力拆解了一半的门现在彻底卸了下来,就倚靠在门旁,跟着火车的震动发出细微而恼人的“咔哒咔哒”的声音。 时芜和Hadley走进车厢的时候座位上的其他人都抬起头来看向她,但又很快把头埋了下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时芜起床的时候,Hadley刚从外面回来,知道的应该比她多。 “没什么大事,只是让他们明白我没有那么好心而已。” 看来是有人想让Hadley出积分救人,但是被无情的拒绝了。 虽然Hadley是有积分,但他并没有必须拿出积分来救人的义务。 “毕竟你的积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时芜说。 餐车里有人涨红了脸,但还是埋着头一言不发,也不知道Hadley是怎么给他们上了这难忘的一课的。 不过时芜对这些并不关心,她吃完了早餐就转身施施然的回房间了。 当天晚上,出乎意料的是3号房的alpha被怪物杀害了,第四天早上凯瑟琳满身是血的坐在床边,像是已经被吓疯了一样。 但是幸存者的幸运没有持续多久,第四天晚上,2号车厢的吸血怪物穿过餐车来到1号车厢杀死了3号房的凯瑟琳。 “今晚又是我们了。”时芜坐在椅子上绕着连衣裙上的飘带。 夜色刚刚降临,时芜洗了个热水澡,Hadley这次很上道的替时芜把头发绞干了才去花几分钟洗了个澡。 “5号房的beta打算呆在4号房里。” 时芜没对那位beta掩耳盗铃一般的行为做出评价,“前天4号房间的beta是不是想用浴室1积分1升的水蒙混过关?” “死了。”Hadley言简意赅的说,“如果2号车厢的这么便宜就能打发了,岂不是显得1号车厢的很没面子?” “所以它喜欢喝什么?葡萄汁?”时芜说着,却看到Hadley走过来弯腰单膝跪下,一只手拿起鞋子,一只手握着时芜的脚踝,将Omega那双白皙细嫩的仿佛艺术品一般的脚放进鞋子里。 “谢谢。”时芜还是有点不习惯Hadley时不时做出的金毛犬般的示好行为。 她抚了抚裙摆上的褶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列车里的空气比第一天污浊了许多,即使不是深夜怪物出没的时间,空气中氤氲着的血腥气和腥臭味也一直挥之不去。 时芜看着坐在对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的Hadley,突发奇想的轻轻蹭了一下他的小腿。 这本来只是一个恶作剧般的小动作,但Hadley的眼神几乎是瞬间就变了。 68.餐车(9) “怎么了?”Hadley像是害羞的脸红了。 时芜的没有再恶作剧下去,摇头说:“没什么。” 但只是看着时芜,Hadley的情绪就完全无法平息下去。 他看了一眼时间,离怪物出现还有一段时间。 Hadley内心挣扎了一下,决定顺从内心的站起身。 毕竟他也不知道这次的节目结束之后,他下次见到时芜得是什么时间了。 时芜甚至还没反应过来,Hadley就突然绕过餐桌,把她压在了连座的沙发长椅上。 压在身上的男人投下的阴影将Omega完全笼罩在了里面,男人俯下身,距离近到呼吸仿佛都纠缠在了一起。 “对不起,我有点忍不住。”Hadley看起来在真情实意的道歉,但行为没有什么说服力。 Alpha直接咬上时芜淡粉色的唇,柔软的唇瓣在唇齿间就像是柠檬味的蜜糖一样在舔吮间沁出酸甜的味道,舌头描摹过了唇线,又不满足的打开Omega的牙关,压在她的舌面上掠夺口中的津液。 “唔……”时芜被男人的吻法逼出了模糊的呻吟。 她推了推Hadley,但男人却直接握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压在的头顶。 Hadley的舌头缠着时芜的舌头拉扯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时芜,看着Omega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带着水润光泽的唇也被他染成诱人的水红色。 “我会很快的。”Hadley声音带着一点沙哑。 他的另一只手放在时芜的腰上,手指仿佛在时芜的身体上弹奏乐曲一样,一边轻轻敲着,一边慢慢往下。 时芜的身体在这几天里已经完全熟悉Hadley的气息,只是这样漫不经心的撩拨就让她湿的一塌糊涂,小腹微微酸软,似乎就在等待着男人硕大的性器进去狠狠捣弄。 Omega含糊的发出了几个音节,听不出是拒绝还是答应,Hadley就当作她是答应了。 他抓着时芜的脚踝把她的腿环在自己的腰上,柔软的裙摆顺着大腿的弧度往下滑落,尽数堆在了腰际,露出了已经濡湿的完全贴合在了阴埠上的内裤。 Hadley的手隔着布料按住她腿心那朵湿漉漉的娇花,指尖顺着中间那条凹陷进去的缝隙慢条斯理的上下滑动,最后食指和拇指一抵,然后用力弹在了花穴上方那粒小小的阴蒂上。 “哈啊……”时芜猛地一颤,眼神有片刻的失焦,控制不住的花液透过布料直接把Hadley的手指给弄湿了。 时间紧迫,Hadley收回手褪下自己的裤子,露出粗长的紫红色肉棒。 趁着娇气的Omega还没回过神,Hadley抓着时芜的手放到了那根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上。 光是看着那只素白的手包裹着丑陋的性器前后撸动,Hadley就兴奋的无法控制肉棒在时芜柔软的手心里微微跳动,慢慢吐出几滴透明的前液。 Hadley动作迅速的脱去时芜身上那条湿哒哒的内裤。 剥开了最后一层阻挡,露出了腿心那像朵含苞欲放的桃花一样的花穴,不过现在这朵桃花像是被暴雨浇过了一样,覆盖着一层晶亮的水液。 骨节分明的手指分开嫩生生的花唇,陷进了那条湿热的缝隙里,在里面四处抠挖。 没几下,Hadley就抽出手指,硬挺的不像话的肉棒抵在了穴口,龟头挤开花唇,把穴口慢慢撑开。 花穴一下子就收紧了,Hadley“嘶”了一声,被这一下夹的头皮发麻,他握着时芜的腰用力肏了进去。 Hadley爽的头皮发麻,俯下身,在时芜的颈侧轻轻舔吻起来。 腺体被轻轻叼在齿间让下意识紧张起来的Omega的甬道里湿热的过分,也紧的过分。 Hadley在时芜的脖颈上用牙齿轻轻的厮磨,与之截然相反的却是交合处恨不得把那处小小的花穴直接捅穿了一样的狠劲。 从穴里挤出来的淫水甚至等不及流出耻骨交合的地方,就被迅速的抽插捣弄成了粘腻的白沫,再缓慢的顺着臀缝往下流,把座椅沾湿了一片。 时芜浑身都软的没骨头似的,超过阈值的快感变的令人畏惧又渴求,像是咬在唇齿间的菠萝,又刺又甜。 但时芜觉得自己再多吃一点可能一会儿怪物来的时候连路都走不了了,她努力的推了推Hadley的肩膀,“你、你……时间要到了。” Hadley含糊的应了一声,却又腾出手去搓揉那颗红肿的可怜的花珠。 最敏感的地方被人肆意搓揉着,时芜不受控制的打着颤,眼尾的媚红延申出一道水色来,仰着脖子可怜兮兮的从花穴上方喷出了一道清澈的水液来。 潮吹了。Hadley被花穴绞的头皮发麻,浑身的热汗往外流,却咬紧了牙关忍住射意,不肯放过还在规律的挛缩的花穴,一下下的用力插进去、抽出来,再插进去、抽出来。 “射给我……”时芜连大腿内侧的肌肉都不堪重负的抽搐起来,她捂着脸哭喊,“快射给我……” Hadley浑身发烫,他亲了亲时芜的脸颊,性器再一次挤开缠上来的软肉撞在深处,不再忍耐难捱的射意,粘腻的浓白液体填满了甬道,又顺着交合的缝隙缓慢的流淌出了一点点。 结束之后,Hadley熟练的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替时芜清理一片狼藉的私处。 还处在高潮余韵中的花珠敏感的一碰就让人打颤,偏偏Hadley像是察觉不到一样几次三番的用力擦过。 时芜把腿一合,湿漉漉的纸巾和Hadley的手一起被夹在了大腿中间,“可以了。” Hadley见好就收,而且时间也不允许他再来一次了,他把手抽出来,纸巾团成团扔进了自动贩卖机旁边的收残处。 “不知道今晚结束之后我们还会不会留在这里。”Hadley拿了新的纸巾收拾自己,一边问道。 “应该会的,毕竟任务是生存满七天。”时芜捡起被团到角落里的内裤穿上。 Hadley从桌上成堆的葡萄汁里拿了一瓶打开递给时芜,“喝点水。” 时芜也不客气的接过来灌了一大口,放下瓶子的时候认真的端详了一下半透明塑料瓶里的液体,“这个除了看起来有一点点像血,喝起来和血完全不一样呢。” “不是说它不是吸血鬼,只是渴了而已吗?”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等待凌晨的到来时芜和Hadley就淡定了许多。 当那令人牙酸的刮擦的声音和沉重的脚步声都越来越近的时候,时芜甚至能仔细的观察起了怪物的样貌。 1号车厢的怪物像是看不到坐在旁边的时芜和Hadley一样双目无神的往前走,和2号车厢的怪物在餐车的中央相遇,再沉默的擦肩而过。 而2号车厢的怪物则精准的停在了他们的餐桌的旁边。 和1号车厢如出一辙的外表,但它的身形并不庞大,反而称得上十分干瘪,制造出令人心慌的指甲就像是十个小小的尖刀头一样尖而锐利。 69.结束 时芜像是好客的主人一样把打开了瓶盖的葡萄汁推给它。 怪物一只手抓起一瓶,仰起脖子往自己的嘴里灌,紫红色的半透明液体大半流进了怪物的嘴里,但小半却洒到了怪物的身上,把本就被血液污浊的不像样的破布衣服浸润的更彻底了。 塑料瓶里的液体迅速浅下去,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时候那怪物却像是忽然失去了耐心一样把塑料瓶捏爆了,被指甲扎穿了的塑料瓶里的液体一齐爆了出来,把怪物淋了个透。 就在时芜以为事情会出什么变故的时候,怪物却伸手又拿了两瓶饮料,仰头往自己的嘴里灌,然后在剩下三分之一的时候再次把塑料瓶给捏爆了。 一时之间空气里的血腥气和腐臭味中再次夹杂进了清甜的葡萄汁味道,顺着怪物的衣服流淌下去的葡萄汁汇成了小小的溪流慢慢蔓延出去。 时芜微微咂舌,倒不是因为这奢侈的喝法,而是因为葡萄汁溅到了她的身上。 她和Hadley安静的看着怪物两瓶两瓶的败掉Hadley的积分,在把最后两瓶也糟蹋掉之后,垂下胳膊,动作迟缓的转身往2号车厢走去。 结束了。时芜的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的同时,整个空间突然开始扭曲。 “怎么了?”时芜惊慌的看着周围的场景逐渐被马赛克覆盖。 但Hadley的眼睛却亮了起来,“成功了!” “什么成功了?” Hadley用力握住时芜的手,脸上是热烈的笑容,“输入Z的程序起作用了,我们之前研究过,Z其实同时也是片场的中继站,一旦切断Z和天人的联系,片场就会崩毁,我们成功了!时芜,多亏了你,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Hadley最后的话逐渐被模糊的电音和马赛克覆盖,时芜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再次睁开眼晴,她感觉自己的手似乎被什么人握着。 她坐起身,惊讶的发现Z正半跪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垂下头,像是在给她一个吻手礼一样。 “Z?”时芜把自己的手收回来,轻声喊他。 但Z没有任何回应。 时芜心里一慌,连忙低头去看Z的神情。 那双和她如出一辙的银灰色眼睛此刻黯淡无光,像是彻底熄灭的动力核心一样。 ……怎么会这样?时芜顾不上Hadley说的那些话,下床抱住了Z的胳膊。 对她来说,无论Z怎么变化,他都已经和时莳一样是她的家人了。 或许是因为Z已经不再运作的缘故,平时摸起来和正常人无异的皮肤此刻坚硬而冰冷。 “对不起……”时芜紧紧抱着Z。 她突然明白过来了,Z会选择最后一刻来到她的床边,就意味着他其实是自己选择中断和天人的联系的。 就连她将那段程序输入Z的系统中,也是他默许的,早在那之前,Z就已经产生了自我意识。 他最后还是选择成全了时芜。 时芜的心如刀绞,抱着Z哭的眼睛都睁不开。 这一夜,天翻地覆。 但时芜却伏在一动不动的Z身上累的睡了过去。 “……Z应该是正在自我修复,毕竟将核心指令剥除之后,他的逻辑系统会出现混乱……” “……估计很快就会重启吧?” 时芜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人在说话,似乎还有人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没想到十五这么喜欢这个仿生人……” 时芜努力的睁开眼睛。 她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但床边却多出来四个人。 “祁樾、Kane、宋辞初,还有Hadley?”时芜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睡醒了?”祁樾温和的笑着说,“一切都结束了。” “托你的福,人类终于摆脱了天人的统治了。”宋辞初勾起唇。 Kane的唇边也露出一点不明显的笑意,“以后不会再有片场这种东西了,人类会重新组建起属于自己的国度。” Hadley抓抓头发,腼腆的笑着说:“等到Z自我修复结束重启之后,我们也会拥有抵御侵略者的力量了。” 时芜终于知道自己不在做梦,“……Z没有死?” “在陪你走到生命的终结之前,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半跪在床边的Z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抬起了头,轻轻的拿起时芜的手,低下头行了一个吻手礼。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