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灯(校园1v1)》 畜生 “那个舒愉长得可真他妈的漂亮。” “漂亮是漂亮,不过也太无趣了,估计只会学习,连姿势都不知道怎么摆。” 宽敞干净的厕所里,聚集着抽烟的男生。这个年纪的男生,表面上人模狗样,背地里,即使是从未有过交集的女生,也能勾起他们最肮脏的阴暗面。 “她说话的声音可甜,不知道操起来声音是不是也这么甜啊。” “得了吧,那种学霸,说不定操着的时候还跟你讲物理题呢哈哈哈哈......“ 隔间的黑色木门被反锁着。话题的女主角正靠在门板上,紧抿着唇,无所适从地盯着鞋尖,露出被马尾遮盖着的瓷白脖颈。 尖尖的下巴被男生修长的手指握住,她抬起头,黑羽扇子一样的睫毛在眼下映出浅灰色的阴影,眼底有一片盈盈的波光。 “这就哭了?” 对于一个少女来说,即使再成熟冷静,同龄异性这样下流的一面也让她感到尴尬与羞耻,更何况自己还是他们无耻臆想中的主角。 男生颀长的身体靠过来,少年的青涩感与肌肉结合得恰到好处。他淡淡地笑了下,骨节清晰的指蹭过她泛红的眼尾。 舒愉转开脸,手掌抵在自己与他中间,阻止他越来越近的灼热气息,夹杂着自他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清新的橘子香气,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从上至下地将她包围。 “李逐......” 外面讨论的声音依旧在继续,伴随着水龙头的流水声,男生们的话语越来越不堪入耳。落在李逐的耳朵里,愈加突出她这副嗓音柔软。 让他忍不住想起外面那些人刚刚对她声音的讨论。 他搓了搓落空的手指,喉咙里干得发痒,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一个干涩的音节,“嗯?” 过了变声期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却让女生听着忍不住战栗。 二十多厘米的身高差让她不得不抬起脚才能用手抵住他宽阔的肩膀,她动了动唇,淡粉的唇上下开合,“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越来越小的声音,几乎变成了气音。 李逐垂下眸子,浓密的长睫半遮着眼角的两颗小痣,像是顺着张扬的眼尾延伸出的一条眼线。天花板上投射下来的灯光明亮充足,照着他眼中暧昧不明光线。 “嗯?” 他毫不费力地瓦解了她的抗拒。 一只手握住她贴在门板上的腰肢,轻而易举就将她提了起来,膝盖挤进校服裙下那两条细白干净的腿之间,另一只手拂过她整齐乌黑的发尾。 薄唇勾出不怀好意的弧度,擦过女生的耳边,“听说我谈恋爱了,所以你就着急把我堵在卫生间啊?” 舒愉看着他,像是毫无戒备心的小兔子突然发现自己落入了大灰狼的手里,立马警戒起来,自以为建立起了防御,却柔软不具备任何杀伤力。 情绪的波动让她呼吸急促起来,耳垂上覆盖着一层浅粉的血色。正中一点粉色。 李逐眯起眼睛,目光在那一处停留了叁秒钟,再移到另一边的耳垂上。 原来是颗痣。难怪只有一边有。 “不是......我不是想堵你的。” 那些男生来的太快了,她本来打算只是问他一句话就走的。 舒愉不再与他对视,低下头,遮掩着酸涩泛红的眼眶。李逐笑了笑,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痞,“你把我拉进来,就是让我看你哭的吗?” 一股不祥的预兆在舒愉的脑海里闪过,她看见李逐的手伸向了门上的锁。 他要开门! 吧嗒。 门锁的金属插销被拉开的声音。 舒愉抓住了他的手腕,感受到了他推门的力度是认真的,声音发抖,“外面还有人......别出去呀。” 李逐似乎很喜欢她一惊一乍的样子,故意懒懒地拉开她的手,另一只手握着她搭在插销上的手背,阻止了她再次锁门的动作。 “现在知道害怕了?” 舒愉摇了摇头,“李逐,我没有害怕……” “从哪听说我谈恋爱了?” 他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皮,眉骨压低,手指无节奏地轻敲在她的腕骨上。 酥酥麻麻的痒意。 咬着唇,一副拒不坦白的样子。 “不说?那我走了?” 李逐歪着头看她,黑曜石一样的眸子落在她的头顶,马尾上扎着一个毛茸茸的兔尾巴发圈,旁边还带着一根亚克力的小胡萝卜。 他心不在焉地拨弄了一下。舒愉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不走好不好。” “李逐……”外面那些污言秽语不仅没有安静,反而越来越夸张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别走。” 清澈的杏眼亮晶晶的,像是受了虐待的小猫,睫毛还的湿哒哒的。 好像他现在走了,她又要委屈巴巴的哭出来。 他伸手,将人按座在马桶盖子上。 舒愉也不挣扎,坐下来之后她抬起脸,只看得到他凌厉的喉结和线条干净的下巴,看不出他的心情是好是坏。 她扯了扯他校服的袖子,眼巴巴地看着他。看起来难过极了。 “没谈。”李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吊儿郎当地勾弄着那个兔尾巴,“别整天瞎看什么校园墙啊,告白墙什么的,都是假的。” “我没谈。” 少女柔弱纤细的脖颈,白的干净纯粹,像是初雪的颜色。她仰着脖子看他,领口处的绀色领结随着动作松开了些,两根细伶伶的锁骨如隐若现。 “可是有人说你这几天没来学校是去陪女朋友了。” 微凉的指贴在她因为说话而微微发抖的脖颈上,贴着那些淡青色的血管。覆盖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她发声的喉管。 那么柔软。好像他在用一点点的力气就能折断她。 舒愉按住了他的手,又听见他冷着声音:“有人说?” “我自己说的你不信?你信别人说的?” ”那外面那些畜生说想用几百种姿势怎么操你,你是不是也信啊?” 喜欢 摇头。 点头。又摇头。 毛茸茸的兔尾巴随着动作和胡萝卜一起晃来晃去。 李逐退出半步,球鞋抵着身后的门板。 “你摇头点头演拨浪鼓呢?” “我不应该相信别人说你谈恋爱。” 他音色冷淡:“哦。” 校服衬衫的下摆被纤细白皙的手指抓住,李逐下意识地去拨开那只折磨着衬衫的手,就听见了女孩软着声音解释:“我也不应该相信外面那些人......说的。” “哦。外面那些人说什么了?” “他们......” 那些话太难以启齿。舒愉说不出口,只会傻傻地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游刃有余地倾身过来。 好近。 近到能看清他眼尾的两颗痣,干净蓬松的刘海下若隐若现的美人尖,弧度精致的山根和挺翘的鼻尖......舒愉的眼睛忙的像是开学前要赶全科暑假作业的小学生,根本不知道该看哪里。 明明觉得很渴,可口腔里却在源源不断地分泌着发酸的唾液。舒愉想到了毛球,那是她捡到的一只小金毛。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和想要罐头吃的毛球一模一样。这个想法让她吓了一跳。 “那些畜生说的其实就是男人真实的想法呢,” 少年的声音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锋利深邃的眉眼也多了几分温柔的情绪,“你又不信了?” 舒愉被这样的画面炫目的有点头晕。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息,才发现自己已经憋了好一会儿的气了。 好傻。她有些沮丧。而且李逐也看到了她的傻样,不依不饶地逗她,“如果我说,我和他们一样呢?”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少年低沉的有着大提琴质感的声音把网上那些什么广播剧,什么男喘博主做的asmr秒了个彻底。这样立体环绕的包围着耳朵,舒愉心里嗷呜一声,她感到了有一股细腻温热的液体从身体深处缓缓流出来。 太折磨人了。 她扭动着腰肢,膝盖不自觉地合紧,尽量稳住声音,“李逐......你离我远一点!” 李逐看她皱着眉,巴掌大的小脸变得苦兮兮的,于是敛了笑,直起身子。 “现在知道让我离你远一点了?你是觉得我和那些人不同,所以敢跟着我是吗?” 他的音色本身就是冷的,现在只是又恢复了疏离的状态。和他的长相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野性。 “李逐,你别生气。”舒愉轻轻扯着他的衬衫下摆。 他身上的底气压充斥在这狭窄的隔间里,可舒愉不明白他为何这样,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 道歉总不会错吧? “李逐,我错了。” 李逐听到她这话,脸上的表情越发冷了,嘲讽一样冷笑着看她。 从遇见他到现在,舒愉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反应。之前就算是自己追的再紧,他也没有这样冷漠过的。她立即放开了他的衬衫,双手老实地搁在膝盖上。 “你如果不喜欢我追着你,那我以后不找你了......” 眼神变得更凶了。舒愉不敢再抬头看他了,沮丧地交缠手指。 “不是说喜欢我吗?” 舒愉惊讶地看着他,呆呆地点头,“喜欢的,我喜欢你。” 面对脱口而出的告白,李逐自嘲地勾了勾唇,“所以呢?” 舒愉不解地反问:“什么?” “所以大小姐玩够了?我是你一时兴起想要得到的玩具,在发现这个玩具除了漂亮了点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就不想要了,命令我离你远点是吗?” “不是......”舒愉后悔极了,她今天就不应该偷偷跟着李逐来男生厕所的。她再也不要相信学校的八卦账号上的爆料了! “又哭什么?” 舒愉眨了眨眼,可眼泪无法控制地流出来,“我没哭。” “这么单纯吗?” 单纯到对男人的恶劣一无所知吗? 手指抚摸着女生扣得规矩得体的衬衫衣领,贝母的领扣被泪水湿润过后是冷而滑的手感,拇指轻轻一挑就解开了。 只要他继续下去,就能摸到她那柔嫩洁白的脖颈,感受到她因为害怕而急速跳动着的青绿色动脉血管,在那层如同上好的玉器一样细腻的皮肤下的,纯洁鲜活的生命。 像是小说里英俊而阴冷的吸血鬼,贴着女孩带着天真甜香的呼吸。他语调散漫:“你知道平时你接触的男同学,对你有着多少龌龊的想法吗?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让你这样没有防备?” 长指顺着少女清瘦的腰线缓缓移动,在衬衫与校服裙的交界处徘徊,轻柔的覆盖着那些布料。但事实上他的手掌并未给布料隔绝着的肌肤施加实质的触碰。 可夏季的校服布料薄而软,他指掌心的温度几乎烫得舒愉浑身发软。从身体隐秘的角落里流出了原来越多的液体,潮湿而黏滑的聚集在内裤上。 舒愉心里像是撒下了一把滚烫的跳跳糖,四肢百骸都像是抽走了筋脉,软得像是没有骨头。 “你......你不会的,”舒愉瑟缩了一下,整个人站起来,踮起脚到他肩膀处。 她鼓足了勇气,“你不喜欢我,你不会像他们......那样想我。” “不喜欢你?你以为什么是喜欢?他们对你是喜欢?你是不是把男性这种生物想得太高尚了?”他伸手将人揽过来, “你觉得那些畜生想操你就是喜欢你吗?” 他按住少女挣扎的手,搂着她的腰肢压向自己,“不过是因为你漂亮,身材好,就能满足他们那些不能见人的性欲。” “他们想的只是把你翻来覆去地操个遍,一次一次地进入你,把自己下贱的种子泼进你娇贵的身体里,彻底地占有你。” 怀里的少女软到像一团云朵,散发着清澈动人的甜香。让李逐产生一种错觉,似乎只要使上一点点力气,就能把她揉捏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这可不是你想要的纯爱,别天真了。我和他们并没什么不同,一样的下流。” “不是的。”少女用力地垫着脚靠近他,没有被他的污言秽语恐吓到半分,反而眼神更加明亮,“李逐,你不是那种人。” 她哽咽着呼吸,委屈又坚定:“如果你不想我靠近你,可以直说的,我不会再来烦你。” 故作坚强地笑,眼角还有泪花,偏偏又弯成乖巧的月牙。她眨着眼,摇头:“不要那样说自己,我” 带着浓浓的哭腔的话语,被打断了。 是他霸道的带着侵略性的吻。 初吻 封闭的空间里,少女的体温不断上升,周身包裹着细细密密的灼热气息。 拥抱着她的少年,唇舌不断地勾勒着她用来呼吸的唇,从最初时的生涩试探,渐渐变成了缠绵的舔舐。 “张嘴。” 低沉的喘息,命令语气。 舒愉疑惑地眨了眨眼,脑袋里晕乎乎的。 这就是初吻吗? 身体像是被温热的泉水冲刷过,就还挺温柔的。 她望着李逐好看的眼睛,看到了亮晶晶的光芒。那是一种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眼神。 李逐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着她。 他的眼睛可真亮啊。舒愉这样想。 被喜欢的人注视着,内裤更湿了,身体里有越来越多的湿黏黏的液体流出来了。舒愉并拢着双腿,膝盖软到快要跪下去了。 不知不觉,手指又抓上了李逐的衬衫下摆,被反复虐待过的布料已经皱巴巴的了。舒愉赶紧撒手,试图装作无事发生。 下一秒揽在她腰上的大手直接把她托了起来,她低低叫了一声,双手抱住了少年劲瘦的腰。 即使是隔着衣服,舒愉也能感受到李逐身上精炼的肌肉。 嘿嘿,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大帅哥。 李逐沉沉地呼吸着,似是不耐烦地挑了下左眉,修长的手指抬起了女生偷乐的小脸,“张嘴。” “啊?” 舒愉刚发出一个音节,那张每次近距离注视都帅到她想化身尖叫鸡的脸就不容分说地压了过来。 软的,灵活的,无法准确形容的触感在口腔中蔓延。她感觉到李逐的舌头在一点点地吮吸着她的舌尖,他轻柔得如同在享用一块很容易就会被咬坏的小蛋糕。 事实上,她确实觉得自己变成了奶油小蛋糕。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要被李逐的触碰融化掉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不舒服的。 她听到了李逐越来越急的喘息声。托着她的大手顺着腰线轻轻地揉捏着,羽毛一般轻轻地扫过,扫得身上痒痒的。 握着她下巴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脖颈,又痒又舒。她仰着头,那手指移到后颈处,粗粝的茧蹭着她颈后的碎发,却又是说不出的温柔。 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不受控制地想得到更多的抚摸与碰触。舒愉的手臂环抱住男生的腰,只有这样她才能不瘫软下去。 越来越多的唾液顺着两人交缠的唇舌流出来,滑腻腻地分不清是谁的。呼吸越来越少,舒愉难以抑制地哼哼着,脑袋里一片空白。 终于,两人分开。 初吻原来可以这么刺激的。 舒愉觉得自己好像更喜欢李逐了。 舒愉睁开眼睛,李逐的脸上覆盖着淡淡的绯色,呼吸喘得勾人。她还没反应过来李逐这反应是因为和自己一样对接吻不太熟练,就感受到下身被又热又硬的东西顶了顶。 两人对视,看着女孩迷迷蒙蒙的眼睛,李逐不自在地转开了目光,低低的喘息着。 这样欺负她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眼尾一扫,果然那个兔子尾巴又垂头丧气的。 不会又哭了吧? 又看见那片白生生的脖颈上的红痕。 李逐愣了一下,这是他留下的痕迹吗? 这么娇气? 他明明连劲都没使,就是怕碰疼了她。 舒愉低头看着两人紧贴的下身,脑子里全是po文里对男主性器官的描写内容。 虽然饱读po文,理论知识丰富,可舒愉还是第一次切实的感受到那里顶......是怎么顶的。 深蓝色的校服西装裤下看不真切具体的形状,但尺寸大概是可观的。可还是好奇,她心里翻来覆去地纠结了一番,其实只用了两秒钟不到,她就伸出了手。 “对不起,你别哭了,“李逐清了清喉咙,恢复了清泉般的音色。 “其实男人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你也不要因为喜欢我就没有戒心。以后” 突如其来的痛感让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咬紧了牙关才没让脏话从嘴里蹦出来。 而罪魁祸首却还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舒愉!” 啊啊啊啊,好大。 原来肉文里一只手握不住不是骗人的。 舒愉听到李逐的怒音,缩了下脖子,像是被抓到的小偷一样把手背到了身后,“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又不知道那么大。一不留神就......力气没收住,捏的用力了点。 李逐缓了半分钟,都有点分不清自己是不痛了,还是痛过了头感受不到痛了。 做错事的人装鸵鸟,探头探脑地小声:“李逐,你还......好吗?” 好? 他可真是太好了。 李逐狠狠呼吸了个来回,还没开口就见她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跳开,匆匆甩下一句对不起就跑了出去。 比起隔间里的滚烫情事,洗手池前的几个男生不过是交流着下流话消磨了半支烟的时间。 从隔间里跑出来,一闪而过的少女像是一支兴奋剂,男生们互相看看身边的人,淫荡的嬉笑声瞬间炸开。 有人率先开了口:“刚刚那女的腿挺白啊,不知道隔间里那位兄弟玩着怎么样啊?” “那兄弟怎么还没出来啊?是不是爽得腿软了走不动道啊?” “跑的还挺快,不知道脸怎么样,玩颜射应该也挺爽的吧?” 砰的一声。 隔间的门被推开。冷着脸的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些浪荡不堪的笑声不约而同地戛然而止。最先开始打趣的男生咳了一声,从校服裤的兜里掏出烟来, “逐哥,不知道是您在这消遣,我这张嘴他就是爱乱说话,您别在意。” 李逐冷笑一声,连一个眼神也没给,根本不在意那人说了什么。他抬手拒了下,那人讪笑着又把烟收了回去。 空气里,还没散尽的烟雾绕过他清冷的眉眼,疏离冷漠。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了压迫感,他再抬起眼时,烟雾缓缓散开。 “逐哥,那我们就先走了,您” “刚刚,”李逐抬了抬下巴,凌厉的眼风扫过去,居高临下地:“谁说想操舒愉的?” 道歉 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隔间里。 舒愉靠着墙壁,眼神恍惚。脑海里浮现出李逐低喘时的样子。 膝盖抽搐着并在一起,发育良好的胸部微微起伏着。她喘息得很急,过了一会儿,她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湿漉漉的腿间。 纯白色的棉质内裤已经湿得能滴水了,边缘缀着的那圈淡粉色的蕾丝花边也已经湿哒哒地黏在了一起,蹭的腿根痒得难受。 舒愉思考了几秒钟,一只手撑着墙壁,抬起纤细的小腿将腿心的内裤脱下,然后卷成小小的一团用两张纸巾包住,装进书包里。 舒愉整理好自己,走出卫生间。 这段时间,她都尽量避免去想李逐。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她就忍不住跑到卫生间夹腿,湿的不成样子。 但是......自己应该被李逐讨厌了吧? 想想也是,如果自己被一个不喜欢的人捏了胸,肯定会讨厌死那个人的。 * “舒愉?” 走廊尽头,身形修长的男生阔步走来,“你怎么在这?” 还沉浸在自己被李逐讨厌了的悲伤情绪里的舒愉想也没想,有气无力地答:“我去洗手间了。” 走廊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光线明亮,男生身姿挺拔,面容清俊。周身环绕着温和的光芒。 他仔细看着舒愉的脸,伸出手去接她的背包,“怎么了?不舒服吗?” 舒愉下意识就把背包藏到了身后,摇了摇头,咕哝了一句我自己拿着。 男生看着落空的手心,目光有一瞬间的失落,随后又温柔地看向舒愉。笑了笑。 “刘叔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我们快过去吧。” 刘叔是舒愉家的司机。而这位语气和举止都很亲密的少年名叫陈顾言,是舒愉邻居家的儿子。一定意义上来说他也是舒愉的竹马。 从进入对男生的长相有美丑的概念的年龄开始,舒愉就听过不少有关于陈顾言的赞美。 或许是因为她从有记忆开始就认识陈顾言,即使是别人口中的顶级斯文败类的颜值,在她看来......就是较为清秀的长相,戴了一副无框镜嘛。 * 通往校门的路上,陈顾言走在舒愉外侧,步履匆匆的学生们与他们擦身而过。 陈顾言是学生会长。一路上,不断有学生与他打招呼,也有人注意到他身边的舒愉,但都是一副了然的暧昧眼神。没有人和舒愉打招呼。 其实舒愉还和陈顾言抱怨过,为什么大家好像都觉得她不太好相处。有时候一个班级的同学在路上见到她也都不会打招呼。 但陈顾言也没告诉她确切的答案,只说是她多心了。 两人刚走出校门,身后就传来一阵追赶的脚步声,是几个穿着校服的男生,站定在舒愉面两叁米开外的地方。目光聚集在舒愉身上。 为首的男生正声道:“我们是来找舒......大小姐的!“ 靠,都是李逐不让他们喊舒愉的名字。他们也不想这么卑微地称呼舒愉啊。丢死人了。 可是比起丢人,他们更不敢违抗李逐啊。这年头谁不想活着啊。 这是跟自己打招呼吗?舒愉看了他们的脸,是几个她不认识的男生。 陈顾言站在她身后先开了口,隔着镜片,看不清他的眼神,声音倒是很平淡,“你们找舒愉有什么事?” 舒愉却很兴奋,说实话她还真的考虑过如果走在路上有人和自己打招呼该怎么回应。 她伸出一只手像樱桃小丸子一样摇了摇,“你们真的是找我的吗?” 身旁的少年听到她亲和的声音,不着痕迹地皱了皱好看的眉,厌恶地扫了一眼对面的男生们。眨眼间又变成了沉着温和的模样。 他侧头,握住了舒愉摇摆的小手,“傻不傻?” 很快又松开,“你认识他们吗?” 舒愉诶了一声,是有些过于激动了,哈哈一笑,说不认识。 男生们整齐划一地站得笔直,又十分郑重地弓下腰去,语气诚恳高昂:“对不起!” 舒愉疑惑了,转头对上陈顾言探寻的眼神,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为首的男生又开了口,哀求一样:“大小姐,这样的道歉你接受吗?” 舒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和其他几人齐刷刷地跪下了,“是我们癞蛤蟆想,” 舒愉懂了,耳根暴起一片红色。她连连后退两步,打断了他们的话,“那个不用了,你们起来吧,别说了。” “大小姐,如果你不原谅我们,我们就不起来!” 舒愉确实觉得被人意淫这事是很难受。可是她也没想过这些人会真的跑到她面前这样别开生面的道歉。 而且在这人来人往的校门口,她尴尬得好想假装四处看风景啊。然后她就看到了自己这几天刻意不去想的李逐。 他今天没有穿校服,一身黑色卫衣运动服。大约是是刚运动过,湿漉漉的刘海被随意地拨开,美人尖全部露了出来。 好帅。 舒愉看的眼睛都舍不得眨了。 陈顾言顺着舒愉的角度看过去,恰与黑衣少年的目光不期而遇的撞到一起。 对方掀起眼皮,回给他一个轻蔑的笑。 陈顾言转回目光,摸了摸舒愉的马尾,眼神清澈温柔:“舒愉,你要原谅这些人吗?” “啊?”舒愉回过神来,赶紧摆了摆手,“你们快起来吧,以后别再那样就行了。” 男生们像是得到了赦免令,一哄而散。 舒愉看向刚才的方向,李逐已经消失了。 “他们做了什么?” 舒愉叹气:“没什么,你不需要知道。” 陈顾言看着那些男生跑走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舒愉,若有所思。 她有了不愿意告诉他的秘密吗? “舒愉,学生会突然有些事,你先回去可以吗?”陈顾言朝舒愉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舒愉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陈顾言扯了扯她发圈上的饰品,“我到家后就去找你。” 等他知道了她的秘密之后,他会立刻回到她的身边。他依旧是和她最亲密的人,彼此之间不会存在任何秘密。 * “大小姐今天不开心吗?”刘叔往后视镜里望了一眼,从储物箱里翻出一个浅粉色的丝绒小盒子,“今天我去参加朋友的婚礼,拿的喜糖。” 舒愉接过去,乖巧地说了声谢谢。青柠味的糖果刚进入口中酸得让人牙疼,眼睛也酸酸的。 李逐肯定是很讨厌她了。刚刚他那是故意躲着她吧。 她也想和李逐道歉,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给她机会。 好难过。 正准备发动车子的刘叔吓了一跳,“大小姐,怎么哭了?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吗?” 舒愉揉了揉眼睛,胡乱解释,“没有,我是觉得和喜欢的人结婚很幸福,我有点感动。” 刘叔正要安慰一下自家多愁善感的大小姐,就听车窗上传来咚咚的声音。 咚咚。 又是两声。 少年着一身黑,衬得本就偏白的肤色如玉如瓷,骨节干净的手指微微弯曲敲击着后排的车窗玻璃。 他身后是来往的车流,霓虹闪烁,有星光落在他的英挺的眉骨上,照着那两颗艳色的痣更加妖冶勾人。 他低下头,以一种俯视的角度看着少女红了的眼圈的可怜模样。 少年不自觉地皱了下眉。 舒愉降下车窗,圆圆的眼睛亮亮的,带着哭腔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喜悦,“李逐!” 牵手 舒愉看着脚下的路,思考着该如何找到话题。一只骨相清瘦的手就伸了过来,不由分说地从她手里拿过了背包。 诶? 舒愉侧目望向与自己并肩的男生,“……李逐,你干嘛拿我的包啊?” “你不是和你家司机说要去书店买物理题册吗?” 原来他听到了自己和刘叔的对话啊......可是那是自己随口扯的慌,只是找个机会找他说话而已。 可是他看起来好像还在生她的气。一点也不想理她的样子。 所以,他为什么要拎她的包啊? 又为什么要陪她去书店啊? 眼看着李逐拎着自己的背包迈着懒散的步子走远了,舒愉赶紧迈着小碎步跟上。 * 如果叁个月之前有人跟李逐说他会在一个周五的夜晚和舒愉走在一起的话,他一定会骂一句神经病。在他的人生计划里,绝对不会和娇滴滴的豪门大小姐有任何交集。 然而现实是,在他在这个晚上,迎面有车驶来时,他下意识地就把舒愉护在了右侧。 夜风习习,指腹下是少女的手腕,细伶伶的皮包骨,有微凉细腻的触感。可又那么软,软得让他想到商场里那些在精致的玻璃橱窗里散发着奶香的奶油蛋糕。 少女娇小的身子被冷着脸的少年遮挡的严严实实。她抬头,是他逆着光的肩膀,宽而平直,有少年的清新感,也酝酿着蓬勃野性。 斑斓夜色下,空气里细小的灰尘像是一颗颗闪耀的星星,细碎地落在他的发尾。 修剪的不是很整齐,有一点毛茸茸的狼尾。 好想摸一摸。 恣意,张扬。是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 叁个月前,与他那双清凌凌的眼对上的瞬间,舒愉想到了草原上奔跑的小狼。 像是从天而降的火种,他横冲直撞地将最原始的野性与欲望带到了舒愉的生命里。 舒愉将自己的手很轻地握住了少年的掌心。指尖沿着掌纹的一点点地描绘,将自己比对方小了一半的手亲密地纠缠在一起,十指交叉。她感受到了对方想要甩开,反而缠得更紧。 女孩的呼吸散着一股软绵绵的甜香,握着他手臂上的手指也是柔而软的。 少年耳后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在心里叹了口气。刚刚干嘛要拉她啊。 如果强行甩开她,又该哭了。 算了,她想牵就牵吧。 * “李逐。” 被书挡的严严实实的原木书架前,舒愉回头看着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漫画书的男生,“你为什么要陪我来书店啊?” 舒愉随手拿了本题册,歪着头看他。 赶上周五附近的学校放假,书店里只有一个工作人员留守。拿着吸尘器路过的员工看到书架当中的两人,又退出去打扫其他区域了。 扎着马尾的少女。白衫蓝裙,绀色领结系到领口最顶的扣子,露出纤细洁白的脖颈。 她静静地看着他,目光疑惑。在光线充足的环境里,琥珀色的瞳色变得很浅,像一只狡黠的猫儿。 李逐抬手将漫画书放回原位,没回答她的问题,“走了。” “诶!”舒愉追上来,“你是担心我一个人来有危险吗?” “那你现在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吗?”她很自然地握住了他插在裤子口袋里那只手的手腕,隔着一层篮球腕带,柔而细的手指牢牢的困住了他。 “你真的要让我自己一个人吗?我的司机先回家了。” “打电话让你男朋友来接你。”他声音有点冷,也有点不耐烦。 舒愉蹦蹦跳跳着转到他身前,拉着他的手竟然还能牢牢黏在他身上。四下张望,语气惊讶:“男朋友?我男朋友在哪里啊?” 最后目光锁定眼前的冷美人,声音甜甜:“我没有男朋友呀。” 李逐低着眼皮,眼角的痣也低着,嗤笑一声:“你有没有男朋友跟我没关系。” 舒愉一脸无辜,“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我说了跟我没关系。” 吸尘器运转的声音在宽敞安静的书店内飘荡,轰隆隆的像是在为错拍的心跳伴奏。 舒愉听见他又说:“你不用跟我说这些。” “我是说,那天我”她晃了晃另一只手,“我想跟你道歉。” “我查了一下,男生的那里很脆弱,我那天对你太粗鲁了,对不起。” 李逐:“……没事,也没那么脆弱。你.....不用道歉。” “真的没事吗?”舒愉仰着脸望他,猫儿样的眼睛像是撒了星河。 他愣了愣,随后就听到她欣喜的声音:“那我可以再摸一摸吗?” 好香(微微h) 书店为客人提供阅读的自习室。 天花板上的吸顶灯是对眼睛有保护的暖色灯光。昏黄的,柔和的。是极为暧昧的光晕。 窗帘被风吹起,自习室里却不见人影。角落里那扇最里面的窗帘倒是隐隐在动。 原来有人被圈在了这里。 “你想摸哪啊?” 少年两手各支在少女身侧的墙壁上,低下头,浓密长睫柔柔擦过散发着香气的脸颊,声音沙哑低沉:“知道怎么摸吗?” “我......我知道的。” 如果po文里那些描述可靠的话,她或许应该,大约是会摸的吧。 舒愉暗自给自己打气,博览群po就是为了今天检验真理,自己一定能成功的。 她垂下眼睫,脑子里飞快翻阅着平时那些手工活的描写。舌尖紧张地舔过淡粉色的唇,有一丝水润晶莹的光泽。 圈禁着她的人低低笑了一声,手指摸了上去。 湿的。粘的。是酸甜的味道。 他舔舐着擦过她唇边的手指,笑得又痞又坏,“吃糖了?” 舒愉觉得自己脸红的一定要爆炸了,哪有男生会这么妖孽的。她认真地点头,呼吸有些紧:“嗯,吃......吃了。” “那我的呢?” “我忘在车上了,你要吃吗?” 李逐笑着看她,眼神玩味。慢条斯理地开口:“可是我现在就想吃,该怎么办?” 呼吸间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柑橘淡香。 好痒。 明明没有任何实质的触碰,她却觉得浑身像是有微小的电流窜过。最私密的地方又热又涨,又开始控制不住地流出液体了。 她细细喘了口气,声音也小小的,“那我” 猝不及防地,李逐靠近了,亲了上来。 她下意识地侧头,带着笑弧的薄唇擦过她的耳边。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还没等反应,李逐就握住了她的后颈。 * 比之前她承受过的吻都要激烈。 凶狠地掠夺着她软腻口腔中的空气,舌尖被勾搅着,一点一点地吮吸着,似乎是把她唇舌当成了可口的糖果。 透不过气了,舒愉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双手虚虚地抵在依旧在唇齿间霸道的人肩膀上,手指抓着他的衣服,小小地呜咽了一声。 李逐终于离开了。女生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微闭着眼,长睫微微颤动,像是被雨淋湿的蝴蝶,脆弱又可怜。 他握住她的下巴,看到了她脸颊上因为缺氧的刺激而泛起的红晕。 怎么这么乖? 他越是肆无忌惮,越是能感受到她在毫无底线地包容他的恶劣。脖颈都仰成了别扭的弧度,却仍然尽力地承受着他毫不温柔的亲吻。已经不舒服了,却还是不知道抗拒他。 “李逐......”她仰起头,眼底一片水汪汪的晶莹。是生理性应激产生的泪水。 李逐伸手擦了下,“很甜。” 看到她眼里的疑惑,他又低头轻轻吻了一下,“糖果很甜。” 他的音色本来是冷的,没有情绪时有凌冽的质感。这会又很温柔,懒洋洋的强调,有些吊儿郎当的,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 舒愉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当即红透了脸。头低地快要埋进衬衫领口里,连脖子都泛起了粉。 “害羞了?” 李逐勾着她的发尾,发圈上的小饰品叮咚作响。是颗水晶草莓,拨动一下,闪烁着细碎的光。 她的发质偏软,密密软软的发丝被李逐握在手心里,低头闻了闻,凉凉的,带着点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香,不是香精添加剂的味道,很淡很淡的香味。 舒愉被揽住了腰,扭着身子抬头,看到李逐低头时线条流畅的下颌,她愣了一下,“李逐......你在干嘛啊?” “你好香啊。” 这一声沙哑的耳语落进舒愉耳朵里,如果没有腰间的手臂支撑,她的腿都要软到地上了。支支吾吾地开口,“你在......闻我啊,香......香吗?” 李逐没回答,直接把人抱起来。随意走到一张自习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低头轻含着她柔软的唇,用舌尖细致地温柔地舔弄她的还残留着糖果甜味的舌头,忽而缠绵地绕着,发出一片动情的水声。 舒愉双腿被他分开在椅侧,一丝不挂的腿心被他身上运动裤的褶皱蹭得酥酥痒痒,又沉溺在他这样激烈的深吻中,下身不受控制地就吐出了一包水液。 她尴尬地想要下去,被李逐牢牢地按住了,他晃了晃膝盖,捏了捏她快要急哭了的小脸。 “李逐......放我下去好不好......” “不好。”他亲了亲她眼角的泪,手指缓缓向下,眼看着就要触到被弄乱的裙角。 —— 我修改了一下前面的!本来是为了吃哭包和疯狗这碗饭才强行写的,写的好痛苦(因为自己实在是不会写东西呜呜呜),我要努力做完这顿饭! 话说还有其他人在看吗,谢谢丁儿每天的陪伴。 丢脸(微微h) 舒愉的腰被他一手握住,动弹不得,越是挣扎,娇嫩的花唇就被蹭得更厉害。涌出的水液也越来越多。 黑色的运动裤很快被洇湿得塌下去,偏偏李逐还轻声笑着逗她,“不是要摸我呢?怎么这么紧张?” 舒愉惊慌地用手拍着李逐从裙底摸进去的手,挠痒痒一样的力气根本拦不住,反而被他攥住了手指。 被他强行带着触摸自己的身体,比自己摸自己的时候的刺激翻了几倍都不止,舒愉分不清是自己的身体在抖还是指尖在颤。指尖都是温热的液体。舒愉不愿意再继续下去了,死死地扣着腿心的软肉。 李逐滚烫的掌心覆盖着她发抖的手背,手指一根一根地插进去,故意让每个指尖都在那一处蹭着,细致地摩挲着湿透了的腿心,不进也不退,存心弄得两个人的手指都是湿湿的。 “李逐,不要再摸了好不好?”她的神经绷得好累,整个人贴在他怀里,“我不喜欢你这样,好坏。” “好呀。”他笑了下,清冷的唇线勾出浅浅的弧度。无名指沿着柔软温暖的腿心退开几厘米,依依不舍地继续往后退着。 怀里的女孩睫毛弯弯,鼻翼上因为紧张冒出个细汗轻轻翕动着,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李逐抬起她的下巴,注视着那双微光闪闪有闪闪躲躲的眸子,敛声,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可是我很喜欢你这个样子。” 很喜欢他微微上挑的眼尾,也喜欢他眼尾艳丽的小痣。不笑时很清冷,让舒愉不敢靠近,笑起来时又撩拨得她晕头转向。这会李逐一个笑,舒愉那还没从紧张里缓下来的脑袋又被迷得如坠雾中了。 李逐一手握紧她的腰,另一只手勾了勾,一瞬间就伸进了她裙子下面。 舒愉拦也拦不住,他已经摸到了青涩的花蕊之地。 两个人都僵住了。李逐反应地倒很快,轻轻抚摸了下怀中紧绷着身体的女孩的蜜地,掌心里一片湿淋淋的水泽。握住她腰的手也轻轻拍抚着她的背,以此让她放松下来。 被喜欢的人恶劣的行为,和被发现的的尴尬与羞耻感如同潮水湮灭了舒愉的理智,生理上的快感让她情绪愈发激动。 舒愉再也撑不下去了,呜咽与喘息时的呻吟混在一起。她难堪地捂住了唇,哭得又急又凶,眼泪大颗大颗地跟人鱼家不要钱的珍珠一样落下来。 李逐见她哭得真伤了心了,赶紧抽出来手,指尖上还带着几丝晶莹的水泽。他胡乱在衣服上擦了擦,伸手去擦她的眼泪。 “一哭起来就停不了,你是小美人鱼吗?” 舒愉把脖子扭过去,脸埋进他胸膛里,留下扎着马尾的后脑勺对着他。马尾也因为挣扎变得乱糟糟的,毛茸茸的像炸了毛的猫咪尾巴。 李逐轻拍着怀里人的背,一边手指穿过乱乱的发丝,一点点顺开,柔着声音哄,“是我不对,我是坏蛋,不哭了好不好?” 女孩闹起了脾气,哭着脸要从坏人怀里下去。可坏人自己主动认罪是大坏蛋了,索性一坏到底,强势地把人箍在怀里,还哑着声音恐吓,“你再动一下试试。” * 隔着布料,腿心那块硬邦邦的存在也烫的舒愉心里狂跳,不敢再有下个动作。 眼眶红红,连抽噎都小小声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样子。 李逐放轻了力气,“我不是凶你,你动来动去,我......”重重叹气,“我是畜生,你别跟畜生生气好不好?不哭了好不好?” 舒愉哭的鼻尖脸颊都是红红的,李逐轻轻擦着,手心里全是她温热的泪,又生怕力气大了会给她脸上留下痕迹,一边擦一边轻呵着气吹吹。 不知过了多久,舒愉的抽噎声慢慢停了,只是肩膀还时不时抖一下。 李逐快把手放上去,摩挲着,抚着,生怕弄碎了珍宝一样。 看她眼里还有点点泪光,受了委屈还乖乖的。李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摸了摸她湿润的脸,狠狠心:“你不喜欢,以后我不摸了。” 舒愉靠在他怀里,半张脸埋在他湿的差不多的卫衣里,半张脸被蓬蓬的乱发遮住,可怜兮兮的,“我觉得好丢脸。” 李逐摸着她的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心也像是被千丝万缕缠上了,眉皱起来,“做坏事的是我,是我丢脸强迫你,让你难过了。你为什么要觉得丢脸?” —— 我女的眼泪现在还对畜生李逐有点震慑作用,以后就不知道怎么样了(吸烟 有其他人来看了,欢迎~ 话说写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肉肉,本苯比哭泣,暗自发誓下一章一定有肉肉!(才怪哈哈哈哈哈哈 吞精(微h) 李逐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脸,发现已经不哭了,转而去捏她的脸肉,“就为这事哭?” 语气跟没事儿人似的。好像刚才为了哄人急得团团转的不是他一样。 舒愉估计是哭累了,整个人懒懒的。一听他这吊儿郎当的话,眼泪又要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了。 李逐眉头一皱,把舒愉的两条腿一并,按坐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这是正常的啊,不丢脸。更不值当哭,哭多了小珍珠,变成小懒猪。” 他还觉得自己挺会哄人,乐得笑了声。 舒愉咬着唇,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气呼呼地看他。李逐用手去拨被她蹂躏得发白的下唇,一排整齐的牙印,泛了点血色。 他揉了揉,又用唇碰了碰,然后用舌尖沿着那些牙印细细的舔。 舒愉耳边尽是他在自己唇上弄出的淋淋水声,不由得红了脸。 李逐离开了她,笑着,“我们的第一名好笨啊,连张嘴都不会。” 舒愉别过脸去,声音闷闷的,“我不想张嘴。”腿上传来薄茧的触感,她瑟缩了下腿,又被抓住了。 “你的内裤哪去了?”他问完,也有点不自在地扭了扭脸,“穿上内裤,我送你回家。” 没有等到回答,他清了清嗓子,“我不是说你不穿内裤不好,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很多坏.....变态的。” “我的内裤不能穿了......湿透了,那天你亲了我之后,我老是想到你呜呜...” “想到我?” “想到你......内裤就会湿湿的......就不能穿了” 李逐愣了一下,随后笑开了,“嗯,没事,湿了咱们就换。” “真的好丢脸......呜呜,好脏......” “如果我说”他目光沉沉,“我也总想到你,你是不是心里好受点。” 舒愉摇头,“你说过不喜欢我的,你不会想我的。” 手被拉了下去,她下意识要甩,然后一片滚烫隔着湿了的运动裤传递到她的手心。 “我硬到现在都要硬死了,骗你干嘛?” * 舒愉看着那鼓鼓的一团,手指小心地碰了一下又收回,“真的吗?” 李逐挺了挺腰,在他腿上的舒愉身子一晃,又被稳稳地搂住了。 肉眼可见的,那里跳动了一下。 舒愉好奇地眨了眨眼。耳边传来了男生带着蛊惑的声音,“刚刚不是想摸摸吗?它跟你打招呼呢。” 眼前的人眉眼妖冶,眼神专注,似落在海面的星光齐齐向舒愉涌来。她无从分辨这是不是陷阱,理智告诉她前方是危险,可本能诱使她伸出了手。 李逐把她搂的更紧了,呼吸粗重。 他拉开了运动裤的抽绳,往下褪了褪,然后拉着她的手放进了内裤里。 “不是想摸,嗯?” 手一下子就被热腾腾的气包围了,然后手心里就碰到了一个圆润的的球体一样的东西。像是包着一层细腻的丝绒。手心在顶端蹭了蹭,有黏黏的东西流出来,舒愉摸索着,摸了中心的小口,她用指尖刮了刮,就听一声粗重的喘息。 李逐把她的手拿了出来。 难道自己和po文女主一样天赋异禀?拥有摸摸就能让男人射精的绝顶手工活? 舒愉小声问:“你是要射了吗?” 李逐笑倒在舒愉肩膀上,咳了两声才缓过来,唇贴在舒愉耳边,像慢慢地吻她的耳垂,呼吸热而粗,“不想看一看?” * 和李逐的长相一样,他的性器官也让舒愉惊艳得目不转睛。 舒愉决定把世界上最好看的鸡儿奖封给李逐(虽然她只看过李逐的)。她觉得自己看过的那些小黄文,竟然没有哪一个描写鸡儿的词能用来形容眼前这根鸡儿。 她只好用最为简单的形容,“李逐你的......好粉啊。” 李逐从底端握住,往上捋着,“粉吗?” 真的很粉。 尤其是被他撸动着,那些筋脉更加明显,衬得更加粉了。舒愉低头看着他手上漫不经心的动作,手指摸了摸顶端清澈的液体,黏糊糊的。 但很干净,两指搓了搓,拉出一条细细的丝线。 手被捉住了,接着那根热的棒子就塞进来了。一只手圈不住,舒愉只能扶着。 “摸吧。”李逐往后仰着,抬了抬下巴。 最私密的地方,被她全神贯注地注视,专心致志地抚摸,光是看着,就腰眼发麻。他伸出手,手指一勾,把缀着草莓饰品的发圈勾了下来。 舒愉不知所措地停下了手,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柔软发丝垂落下来,“是不是弄疼你了?” 或许是上次的原因,女孩手心的力度轻得夸张而且毫无技巧,还会因为握不住撸到半路又滑下去。与其说被撸的爽,倒不如说是心理上的满足感更畅快。 李逐勾起盖住她脸侧的头发,看着她清澈的眼,动了动腰。肉棒戳着她柔软娇嫩的手心,粗喘着,“不疼,继续。” * “你怎么......还不射啊?” 手黏黏滑滑的,好酸。舒愉想偷懒,脑袋蹭着李逐脖颈,催:“快点射好不好。” 惹了祸又不想解决。声音娇娇:“我好累的。李逐,你快点射呀。” “那我自己来?” “不行不行,我都撸那么久了!” 十几分钟也算久? 李逐被撩拨的不上不下,又拿娇气包没办法,大手包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撸动。皮肉飞快的摩擦着舒愉的手心,每次都从低端撸上去,再使劲箍着皮下来。 粘液从两人指缝里渗出来,滑溜溜的将两只手粘得紧紧的。 太快了,快得舒愉的手心都擦得有点疼了。 唇被吻住了。 舌尖被无法抗拒的吸进对方的嘴里。很大的力气,牙齿根都有些发麻。她感受到手心里的滚烫更大了,握着她腰上的手使了更大的力气。疼痛和舒爽交织成巨浪淹没了她。 她沉溺在欲望的海里。 重重的闷哼。 一股温凉的液体喷射在手心里。 舒愉迷迷糊糊地看着手心里的白灼,后知后觉地看向微微喘气的李逐。 射精过后的他,泛着股餍足的妖气。尤其是眼尾两颗小痣,颜色愈发浓艳,整个人活像成了精的妖怪。一呼一吸都勾魂夺魄。 握着一手的精液竟然也挡不住舒愉花痴,她看得都差点忘了呼吸。愣怔着回神,有些无措地看着手心。 同样沾着白液的修长手指抓住了她。下一秒,刚刚与她抵死缠绵过的唇覆上了她的手背。 薄唇张开,嫣红的舌尖舔过她指缝里那些原本就来自于他身体里的东西。 每一个指尖,每一处骨节,每一寸皮肤。都被他舔舐干净了。 喉结上下滑动,他音色低喘,“干净了。” 舒愉心头猛跳,被他的举动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静静地凝望她,也凝望自己被安抚的欲望。 挺而直的鼻梁蹭了蹭她秀气的鼻尖,“一点都不脏,也不丢脸。我也没骗你。” —— 标题也不算诈骗哈哈。 可以骂李逐变态,但是不可以骂我,更不可以骂我女。 不然我们就呜呜呜 发圈 月色朦胧,人影成双。 舒愉蹦蹦跳跳地走在花树下,花瓣落柔软的发里。她身后少年伸出手勾了勾,带起一缕缠着花瓣的发。 生物课上学过的,头发不含有毛细血管和神经。但为什么,会有一种电流从他的指尖传过来的感觉。从最细微的神经末梢,扩散到身体最深处。 像是飘在云朵里。一颗心高高悬着,晃晃悠悠,很刺激,又很期待。 “李逐。” “嗯?”李逐收起手,“怎么了?” 舒愉抬眼与眼前人对视。 星星在她的眼睛里,她说:“我的发圈呢?” 李逐愣了愣,心虚,语气刻意平淡:“丢了。” 舒愉下意识地问:“为什么丢了啊?” “我不喜欢。”他面不改色。 舒愉小声嘟囔:“明明很可爱的。” 男生果然什么都不懂! “我赔你一个。” “真的吗?”舒愉欣喜地问。 只不过一句话,就满足得不得了。 她的心思总是这么直白。李逐的心里很软,把她耳边的碎发挂到而后,手指蹭了蹭她小小的耳垂,“不骗你。” *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的发圈啊?”舒愉还是好奇,“是因为不好看吗?” 李逐将她的发抓在手心里,低头整理着,声音懒懒的,“也不是不好看。” “那为什么啊?” “看你散着头发摸我的样子,觉得很爽。” 这是什么话啊。 舒愉红着脸不理他。完全忘记去思考这和发圈有什么关系。 倒是说了让她羞的话的人却很坦然地继续顺着她的头发。 他手上的力道很轻,没有任何的拉扯感。可是舒愉怎么觉得他这个手势很眼熟。 很像自己摸毛球的样子。 难道他是长发控? “李逐,”舒愉问:“你是很喜欢女生长头发吗?” 李逐手上的动作顿住,“什么意思?” 舒愉她眨眨眼,“我说错了吗?” 她目光干净,那一抹疑惑都那么澄澈,心里的想法一览无余。 李逐没回答,把她的头转过去,手指又把她的发顺了顺,从手腕上扯下来一个东西,套住她黑丝绸一样柔软顺滑的长发。 缠绕两圈,一个不太完美的马尾扎好了。 没有发圈里的皮筋扯着头发的感觉。舒愉惊讶一瞬,抬起手摸了摸,“这是什么?” 李逐拉下了她的手,“新发圈。” * 有车驶来。 令人咋舌的价格与车子顶级的性能成正比,疾驰之下的刹车依旧灵敏快速。 车几乎是擦着李逐的身子停下,被护在里侧的舒愉应激反应地握紧了他的手。 李逐看着从驾驶位上下来的男生,挑了下眉。 舒愉看到来人,刚喊了一句陈顾言,就被李逐拉到了一边。 不由分说的一拳。陈顾言照着李逐的面门打来。李逐闪开,揪着对方衬衫领口,将人撞在车门上,语气漠然:“我不想吓到她。” 对方充耳不闻,冷眼看他,“你算个什么东西!” 舒愉被这样横冲直撞的他吓到了,去拉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夜风猎猎,女孩哭得撕心裂肺。 李逐心里一紧,还要留意别伤到她,没防备就被招呼了一拳。他咬着牙用手抹掉唇角的血,恶狠狠地瞪着陈顾言。 舒愉握住他的手,“李逐,你别打了好不好。” 李逐哼了一声,把脸扭给她看,语气硬邦邦:“他先打我的。” 眼神又很委屈。 陈顾言目光狠厉,“小愉,过来,我们回家。” 舒愉紧张地查看了李逐的脸,回头看坐回车里的人,“陈顾言,李逐他受伤了,我想” 陈顾言伤的更严重的脸把舒愉的话逼了回去。 他死死地盯着她的头发。 没有戴眼镜的陈顾言,眼睛比平时要更有神。舒愉被他发亮的眼神看得后退了一步。 听见他说:“刘叔说你不让他跟着,我打不通你的电话,找了你很久。” “已经很晚了,回家好吗?”他声音里有哀求的意味。 “可是......”舒愉欲言又止。 “有司机来接你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李逐轻轻抹过她的眼角,又扯了扯她的马尾,“回家去吧。” 他的脸上有触目惊心的擦伤,眼神却很温柔。 舒愉望着他,想要问他痛不痛,想要解释陈顾言的身份。但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他推进了后排座位。 李逐伸出手道别。 只是他挥手的角度有些歪,倒像是在和前排的人打招呼。 舒愉还没来得及也向他挥手,车子轰鸣发动,奔驰出去。 少年站在月光里,手腕上有粼粼光芒。 是她的发圈。 —— 谢谢各位的珠珠! 宝藏 舒愉从楼梯上下来。 她刚洗完澡,发尾还有些湿润,走路的时候轻轻晃动。 站在楼梯旁的中年女人是照顾舒愉起居的保姆,见她下来,迎了过来, “大小姐今天跑哪去了?这么晚了又要出去吗?” “对不起哦黄妈,让你担心了。” 快走到客厅门口的时候,舒愉见跟着自己的黄妈仍是一脸担忧,笑了笑,很开心地说:“我今天是去和喜欢的男生约会了,黄妈,我没有乱跑的。” 她说完,又红了脸。 丢下一句要去找阿言就跑出了客厅。 * 淡黄色的月亮挂在天上,清辉照满大地。少女穿过郁郁葱葱的蔷薇园,走到一扇玻璃窗前,她踮起脚,咚咚地敲了敲。 别墅前门的保安侧头往这边看了一眼,见怪不怪地又站了回去。 窗户从里面打开,一只冷白的手伸了出来,舒愉握住,被轻巧地拉了上去。 舒愉坐在窗台上。白色的睡裙,上面印着各种各样的小动物。方领口,清晰的锁骨里盛着皎洁的月光。 裙摆下面,两条光洁的小腿晃着,圆润小巧的脚趾甲上涂着蓝色的指甲油,泛着朦胧的珠光色泽。 “小愉,下来。” 这里是陈顾言的书房。他看着窗台上依旧晃晃悠悠的少女,说:“下来吧,那样很危险。” 他站在与她相距一米之外的地方,脸上的伤已经做过处理。在他的身后是一张整洁干净的书桌,暗红色,上方的阅读灯开着,灯光照在一份摊开的文件上。 A4纸,顶格处,一寸照上的男生眉眼不羁,美人尖与眼角的两颗小痣在阅读灯暖黄色的灯光下,很不真实的漂亮。 舒愉避开了伸向自己的手。 她朝着书桌抬了抬下巴,双手环抱在胸前,“阿言,不要动李逐。” 陈顾言笑容很淡,“小愉,他和你不是一路人。交朋友前,起码应该要先了解一下他是什么人。” * 钱是个好东西。能够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从私家侦探那里买到一个人所有的详细信息。 “有个嗜酒好赌的爸爸,自幼丧母,高二时为了和别人争女朋友差点把人打死,被关少管所一年,参加地下赛车,为了几万块就能不要命……” 他一字一句地叙述着文件里的内容,眉目温柔,音色悦耳,好似小时候在给她读童话书的模样。 将文件扔回桌上的动作暴露了他的情绪,冷静到无懈可击的面具在今晚频繁地出现裂痕。 他心口有不安的风在怒号,失控的声音从他的身体里传出来,“你跟这样的烂人玩个什么劲?” 舒愉依旧双手环胸,她的目光没被文件内容分走一丝一毫。她凝望着眼前这个从自己有记忆开始就陪着自己的男生。 “阿言,”她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发涩,她咽了下喉咙,情绪渐渐平稳,“你为什么要这样?” “舒愉,你该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不会是看多了小说,天真得觉得富家女和穷小子的故事浪漫吧。” 高高在上,把歧视明晃晃地挂在嘴上。不再是温文尔雅,不矜不伐的陈顾言。 舒愉低下头,漫无目的地看着自己的脚。她需要找个地方让自己无处安放的目光停住。 她很难过,她不想哭出来。 “你早就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为什么还要不信邪地去找一个垃圾呢?你觉得他能改变你的命运吗?” “小愉,你是觉得你这样叛逆,会让你爸妈关注你呢?”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心头挂了一只巨大的钟表,滴答滴答。舒愉跟着秒针默念,数到十几的时候,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是说不出话,再次吸气,吐气。 陈顾言愣了下。他伸出手,在触碰到她之前,她已经转身跳出了窗子。 她像之前的很多次那样,站在窗外。她第一次爬这个窗户的时候,那时候她们刚读小学,她还要踩着凳子。敲玻璃一定要敲叁声他才可以开门。 那时候她看童话书,和森林里的小人一样说叁声是她和他的暗号。 “小愉,我......” 舒愉想笑,嘴角很累,于是抿着唇。陈顾言想跳出来,她摆手,“阿言,你也觉得,我应该和一个,接受所谓的命运安排的人恋爱,结婚。为我和他的家族的大楼添砖加瓦吗?” “我不会走他们的路。我也不需要他们关注。” 他们指舒愉的父母。两大豪门里众多子女中的两人,各自为了争夺家业,选定彼此作为最有力的伙伴。 两个人的婚姻,更准确的是利益的交易。而拥有属于两人血脉的属舒愉是他们合作最稳固的保障。 正因为并不相爱。生下女儿后,他们分别又在外面建立了相亲相爱的家庭。 舒愉揉了揉眼睛,转身离开。她走的很慢,影子被月亮拉的好长,很诡异的形状。像是支离破碎的梦。 陈顾言想要喊她。风里有她小声哭泣的声音。在他的记忆里,上一次看到她哭泣的背影,还是中考的时候,那天她遇到了工作忙碌从没时间陪她的爸爸送一个男孩去考场。 陈顾言最终没有喊出口。可心里却在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回头看一看他。 舒愉回头,脸上挂满了泪,她胡乱地擦了擦,“阿言,李逐不是垃圾。” 她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她才不天真,她的心里藏着一座宝藏。 —— 今天也努力在写了! 微信 舒愉趴在床上,单薄的肩膀时不时抽动一下。 毛球在床边急得团团转。 今天黄妈带它去剪毛,很不幸,它遇到了一个十分不靠谱的狗狗理发师,看起来更像营养不良的秃毛小狗了。 它用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去蹭舒愉埋在云朵枕头里的脑袋。 舒愉掀起肿的像两颗装满水的玻璃球的眼皮,摸了摸它,把脸埋在它的脑袋里。 察觉到自己所剩无几的狗毛湿成了一坨,毛球狗叫着跑开。舒愉被甩了一脸的狗毛,揪着它的耳朵,“小气狗!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毛球歪着脑袋,两只但金色的圆眼睛傻乎乎的。它舔了下舒愉下巴上的泪,然后伸出了自己的脑袋,一副任她蹂躏的样子。 它最近胖了点,但和一般的金毛比起来还是小很多。舒愉抱着它,左看右看,忍不住吐槽,“好丑。” 毛球瞪大了眼睛,用脑袋去顶这个可恶的爱哭鬼。 一人一狗在床上滚来滚去,毛球略占优势,舒愉被它的尾巴甩到了好几下脖子,痒痒的。她气的抓着它的尾巴就咬。 手机铃声及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舒愉想也没想就挂断了电话,伸手抓住毛球。毛球挣扎着嗷呜一声,铃声再次响起。 * “喂?”她开口,声音有些哑。 “还在哭?”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让舒愉愣了下。 正巧毛球扯着尾巴要跑,她没来得及松手,毛球应激地嚎了一声,就听手机那边的人问:“你在哪呢?怎么有狗?” 舒愉清了清嗓子,“是我的小狗。” “哦,”对方语气平静下来。” 她低着声音,“是只很丑的小狗。” 毛球大怒,嚎叫一声。 “叫的还挺凶。” 他声音里带着点很轻的笑,震得舒愉耳膜热热痒痒。也跟着笑。 毛球哼哼着凑过来,舒愉推开它的秃毛脑袋,在床上打了个滚,两条小腿翘在半空里左右晃呀晃,“李逐,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呀?” 还没等到回答,她又问:“诶?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的?” 李逐一个答案也没给她,“你是哭到现在?” 舒愉下意识摇头,“我没有哭。” “哦。” 李逐那边很吵。舒愉听到机械运转的声音,轰隆隆的。大约几秒钟过去,安静下来。 “男生打架而已,这也能把你吓哭。” 他那边有回声,听起来像是在空荡的房间里,手机里他的声音更低沉了。 舒愉捂着另一边的耳朵,脑子里在疯狂的土拨鼠尖叫。她好想听李逐去录广播剧。那样的话再无聊的剧情她也愿意怒刷一百遍。 “我不是因为被吓到了才哭。” “哦,”李逐啧了一声,“那刚刚就是在哭?” 毛球把脑袋蹭过来,去蹭手机,舒愉敷衍地摸了摸它的脑袋,无声:“走开,走开。” “不管为了什么,也别哭了,”李逐放轻了声音,“该睡觉了。” 舒愉枕在毛球身上,笑得很开心,“我好开心,你给我打电话。” 李逐折迭着写着手机号码的纸片,“这就开心了?还真容易满足。” “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纸片在少年长而白的手指间翻转,他顿了顿,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舒愉,你这个人真没诚意。” 这是在嫌弃还是在拒绝? 他是说在电话里要微信没诚意吗? 那要当面要吗?可是之前当面要已经被拒绝了。 舒愉进退两难地愣了好一会,“那......我要怎么才算是有诚意呀?” 电话被直接挂断了。 听筒里的忙音让人心烦。 舒愉颓废地瘫在床上,把头塞在枕头底下。毛球获得自由,一溜烟跑走了。 隔着软和的枕头,舒愉听到了自己的手机提示音。 她有气无力地拿过手机。 是新的微信好友申请。 验证信息很短。 两个字,李逐。 视频 李逐,你为什么要加我的微信呀? 这样聊天也太傻了吧。 舒愉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呆呆地戳着对话框。 她退出去,又点进来,反反复复。 距离通过李逐的好友申请已经过去了叁分钟,舒愉犹犹豫豫,最后飞快地发过去一条信息。 她问:你在干嘛啊? 李逐发过来一段视频。 看环境像是在修车,他懒懒的声音飘在嘈杂的噪音里,“下周有比赛,今晚要试车。” 几秒钟的视频,舒愉点开看了叁遍,又不知道该怎么聊了。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她只在小学的期末考试时有过。那时候她很害怕拿不到第一名,每次交试卷时都要纠结好久。 可眼前这张试卷,她在报上姓名时就开始紧张了。 毛球叼着根骨头玩具路过,舒愉灵机一动,把它抱到枕头上,强行录了段视频发过去。 她说:这是我的小狗,它叫毛球。 * “李逐,和女朋友聊天呢?”许循从车里出来,“你笑得可真恶心。” 李逐掀起眼皮,淡淡地扫过去一眼,“你活干完了?这么闲?” 许循耸肩,对着正在换轮胎的周止冲挤了挤眼。俩人一对视,周止就用手捂着嘴,“他在和大小姐聊天,刚从经理那要的手机号。” 长得漂亮的赛车手从来不缺爱慕者。叁个月前,李逐第一次参加比赛就拿了冠军。横空出世的美少年,引得全场侧目。 车技野,长得好,有富家女追求李逐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只不过他对异性的示好向来都是敬谢不敏,冷冰冰地直接拒绝。 许循好奇,到底是哪个大小姐,有这么大的本事,焐热了这块千年寒冰。 周止为他解惑:“就那个舒家的大小姐啊。” “我去,”许循惊讶,“那个娇气包?” 李逐抬脚踹了下许循的小腿,转身也给了笑得贼兮兮的周止一脚,“滚蛋。” 他低头扫了眼手机。唇角不自觉地勾了下,“你们弄完喊我来试。” 等李逐走远了,许循才又开口:“不是吧,他真的和那个娇气包谈了?” 周止敲了下刚换上的车胎,“不知道。今天他手上戴了个女生扎头发用的玩意儿,估计是谈了。” “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别喊什么娇气包。” “靠,”许循比划着,“那不就是娇气包吗,当初追着李逐要微信,李逐说了句不给就开始哭,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娇气的。” 周止:“你也说了是当初,而且她又不对着你哭。你当时不是看她哭了,还说李逐心狠,也不哄哄她吗?” 许循语塞,钻回车里继续忙活了。 * 没等到回复,舒愉无聊地把毛球抓到床上听自己碎碎念,“是不是因为你太丑了?所以李逐才不理我了?” 她扯了扯正在咬蝴蝶结的毛球。 从陈家回来之后,她就又洗了次澡,换了件无袖的连衣裙款式的睡衣。领口上的蝴蝶结和毛球玩的时候扯得松松散散。 她放开毛球,翻来覆去地看那段视频,思来想去还是没问李逐是不是因为在忙所以没理她。她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傻。 屏幕突然黑下去了,继而是语音通话的请求界面。 手机震动着手心,舒愉的心跳比手机的嗡嗡声还要大,一不小心就从手里掉了下去。 泛着粉的白色充斥了屏幕。李逐还没想明白为什么手机上是视频通话的界面,就听那边女孩小声的吸气,“好疼啊.....” “舒愉?”他看到手机镜头在移动,可依旧是被一团白糊着,“人呢?” “我在。”舒愉拿起手机,啊了一声,“我不小心点到视频了.....那我现在要挂断吗?你是要给我打语音电话的对不对?没有打错对不对?” 李逐脸上贴着一个创口贴,浅色的无纺布边缘接近高挺的鼻梁,这点擦伤让他多了几分脆弱感。 舒愉觉得他更帅了,偷偷截了张图,暗下决心每天要看二十遍。 “嗯,”李逐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没打错。” 屏幕里的少女头发乱糟糟,眼睛还肿肿的,但笑得很甜。 光洁的锁骨向下蔓延着红印,随着呼吸起伏,散开的蝴蝶结下是两片娇嫩软绵的绯浪。偏偏她的手还在那里揉着,纤细的指尖压出引人遐想的痕迹。 “我刚刚被手机砸了,”她撇了撇嘴,委委屈屈:“好疼。” 李逐不自在地看向别处,“笨蛋。” 开口是沙哑僵硬的声音,耳朵后面发热,身体的某一处也在发烫。李逐咳了一声,喉咙里的火下不去,又没地方发。 “你在哪里啊?” “车队宿舍,”李逐不耐烦地抓了下头发,“没事我就挂了,你早点睡。” “啊?”舒愉着急,靠近屏幕,商量道:“我还想看看你。” 她嗓音本来就软,哭过之后多了些沙哑的颗粒感,说这话时是撒娇的语气。像一只柔软的手,抚摸过李逐的脊椎,密密麻麻的痒与麻,从身体最隐秘的地方蔓延上来。 “到学校再看。” 李逐挂断视频,低头看了眼下身,骂了句脏话,起身走向浴室。 恋爱 周日晚上,黄妈端着牛奶走进舒愉的卧室。 舒愉一心想着为什么李逐还没有回复自己,心不在焉地喝了两口。 “大小姐,在和男朋友聊天吗?”黄妈接过还剩了一大半的牛奶的杯子,“是不是吵架啦?” 舒愉摇了摇头,有些沮丧:“我们没有谈恋爱,也没有吵架。” 黄妈愣了下,“没有谈恋爱?那前天怎么玩了那么晚才回来啊?” 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的,还时不时对着手机傻笑,本来黄妈还以为舒愉是和陈顾言在一起了,结果昨天陈顾言在客厅等了好久,舒愉也没下楼。 现在一听对方没和舒愉谈恋爱,就让她这样失魂落魄,黄妈有些坐不住了。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知道她心思单纯,这要是被外面的坏男生骗了该怎么办。 黄妈沉思半晌,苦口婆心地开口,“大小姐,你男朋友,不是,你喜欢的那个男生他是不是只是想和你玩玩,不想负责啊?” 李逐不想负责吗? 舒愉陷入纠结,她和李逐的关系,好像也不需要负责。他们又不是男女朋友。 语音通话的提示音及时响起,舒愉哭兮兮的小脸立刻喜笑颜开。 黄妈看着舒愉,想说什么,又看她实在是开心,不忍扫了她的兴,默默退出去,关上了门。 * 深色的木门将发动机轰鸣的声音与飞扬的尘土隔绝在外。 李逐坐在椅子里,长腿随意伸开,耳边是女孩柔柔的声音,“李逐,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啦?” 这两天他忙着训练,每次拿到手机就能看到她发的好多条消息。 吐槽做的试卷简单,练琴的时候太累,遛狗的时候无聊她总是有东西跟他分享。 至于他,除了练车还是练车,没什么有意思的跟她分享。 “不是说有事想问我吗?”李逐懒散地伸了伸腰,宽阔的背挺直,“什么事?” “哦,”舒愉一只手捧着脸,语气轻轻,“我想问你明天会去学校吗?” 清越笑声落进耳里,隐约有些痞气,“想见我啊?” 舒愉点头,笑:“是呀,我很想见到你呀。” 他啧了一声,“想见就见啊,别弄得好像我躲着你一样。” “可是你都不怎么去学校啊。” “我去学校又没事做。”他转学叁个月,去学校的次数两只手数得过来。 虽然李逐很少去学校,但自从他在学校露面后,到底谁才是校草这件事就再也没争议了。学校的QQ墙,公众号上,最夸张的时候一天能有几十个投稿是跟他告白的。 好多情敌哦,舒愉默默叹气,“其实在学校也挺好玩的呀。” “学校里有什么好玩的?”李逐轻描淡写地说:“你觉得学校好玩啊?” “可是” 舒愉在学校没什么朋友。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她很认同李逐的观点,学校里确实没什么好玩的。 但能见到李逐,这让她很期待,“可是在学校里我可以见到你虽然不能经常见到,但我也很开心。” 李逐都能想到她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样子,心里软极了,“嗯,知道了。” “那我明天会能到你吗?” “能。” “真的吗?” “我说过,”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温柔,“我不骗你。” * “靠,李逐,”许循推门进来,正赶上李逐对着手机说晚安。 他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你能不能别顶着那张脸用夹子音说话,能不能给我们这些普男留条活路?” 靠在门上的周止幽幽开口,“我不是普男,我读书的时候还是我们班班草,许循你不要拉我下水。” 许循指着周止清秀的脸嘲讽,“你要是班草,那李逐就是球草。” 李逐甩过来一个眼刀,意思是让他赶紧闭嘴,“车胎换好了?” 周止看了眼手表,“你今天已经练了九个多小时了,身体到极限了,明天再练吧。” “明天我要去学校,没时间训练。”李逐已经走了出去。 “明天我要去学校,”许循学着李逐说话的语气,“你看见他刚刚打电话的表情没,笑得真恶心。” “没时间训练,有时间去陪女朋友,恋爱真是令人堕落!” 周止点头,深表同意。 竹马 舒愉整晚都沉浸在兴奋中,凌晨四点就精神奕奕地起了床,过度的兴奋导致她准备去学校的时候已经有些瞌睡了,打着哈欠走向停在门外的汽车。 车门从里面打开,坐在里面的陈顾言显然是等候已久。上车之后,舒愉眼观鼻鼻观心,没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 “昨晚没睡好吗?” 舒愉脑袋迷迷糊糊,脱口而出,“没有啊,起得有点早。” 漫长岁月里的陪伴让舒愉轻而易举地会对这个比亲人还要重要的人放下防备,她揉了揉眼睛,“好困。” 心里压抑的乌云在这一刻散开,陈顾言拿过隔在两人中间的包,“路上再睡一会吧,到了我会喊你。” 舒愉困得眯着眼睛看他,嘴里咕哝,“我还没有原谅你。” 陈顾言心中愉悦,音色如沐春风,“好的大小姐,都是我的错。” 舒愉轻哼一声,长睫微颤几下,呼吸渐渐平稳。 睡梦中的她无意思地翻了下身,脑袋从椅背滑落,一旁的陈顾言眼疾手快地用肩膀接住了她乱晃的脑袋。 晨光透过车窗,在她的脸上覆上一层浅金的釉色,莹白如玉。睡梦中,舒愉嘴巴动了动,粉唇嘟着。陈顾言的心里发烫,低头靠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很轻的呓语,却让他如坠寒冰。 温柔消失,他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扯了扯嘴角,似在自嘲:“是什么时候开始,你喜欢上他的?” “就那么喜欢那种垃圾吗,连梦里都是他?” 他凝视着睡颜甜嘿的女孩,长指弯曲,并未触及她娇嫩的皮肤,只是隔空勾勒着她的眉眼。 目光沉沉,似痴情深吻。 * 舒愉是被敲击玻璃的声音吵醒的。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朦胧地看向车外。 李逐站在阳光里,深蓝色的西装校服裤笔挺修长。他低着头,一手支着车窗,脸上是吊儿郎当的笑,“第一名,迟到了啊。” 目光在女孩睡眼惺忪的小脸上停顿片刻,视野往更里看,眼神淡了下来,瞬间低沉。 舒愉有些迷糊,转头看到陈顾言校服衬衫的肩膀处皱了一片,耳边传来清脆的上课铃。 “阿言,你怎么不喊醒我?” 陈顾言开门下车,语气亲昵,“我看你昨天太累,在车上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吵醒你。” 他说完,转而目光友好地朝李逐伸手,“你好,我是陈顾言,舒愉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前几天是我太紧张她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李逐右眉轻挑,眼尾的两颗小痣扬了扬。嘴角挂着笑,音色却微讽:“原来是青梅竹马啊。” 说完,对着舒愉笑了下,“我走了。” 舒愉小跑着追上来,“李逐!” 李逐停下了慢条斯理的脚步。 * 这会儿学生差不多都进了教室,只有两叁个刺儿头慢悠悠地走着。舒愉这种跟他们几乎是两个世界的人物,不免招来侧目。 李逐懒漫地抬了抬眼,嘀嘀咕咕偷瞄舒愉的那几个人立刻加快了脚步。 “李逐,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说什么?”李逐语气淡淡:“你跟我有什么好说的?” 好冷漠。舒愉瞪着圆眼睛看他,“你不是说我想见你就可以去见的吗?” 嘴巴撇着,像是委屈又像不满,她扯着他的衣袖,“昨晚你说的呀。” “那两个学生!”一声粗噶的中年男声,“上课了还在外面闲逛!” 教导主任从天而降,距离还有十几米就锁定了目标,“你们哪个班的!” 舒愉缩了缩脖子,还没来得及反应,手就被身帮人握紧,被带着跑了出去。 * 风声在耳边回荡,全世界都被抛在了身后。握手变成十指相扣,终于停下脚步。 舒愉心跳的好快,双腿发软往下跪,被一把拉了起来,手指扣得更紧,都有些痛。 她喘着气:“李逐,你松一下手,我好累,也好疼。” “不松。”李逐低头看她,看她奔跑过后泛着粉的脸颊,湿润的眼瞳,还有被拒绝后微微撅着的唇。 余光下,是她剧烈起伏的胸口。衬衫最顶的扣子跑开了,露出的肌肤在阳光下白的晃眼睛,往下扣子与扣子之间的空隙,散开几处缝隙,嫩白的乳肉若隐若现。 “李逐,”她小声求着,娇气极了,“真的好疼,也好累,你” 手上的束缚松开了,继而那只骨相清晰的手捏住她委屈巴巴的脸。 李逐拇指卡在她的下巴处,指根处的茧子蹭着她脸颊的软肉,随即留下红痕。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腰,用力压向自己的身体。 口中的空气被尽数夺去,几近窒息。舒愉的舌尖被吸得又热又麻,浑身被抽走了力气,软绵绵地被李逐搂在怀里。 禁锢在她脸上的手缓移到她纤细的颈,那些粗粝的茧一下一下轻柔地刮蹭着,撩拨得她浑身发颤,身体没有一处是不烫的。握在腰上的手力气越来越大,她的柔软与他的坚硬密不分离,恨不得将她揉进他滚烫的身体里。 李逐俯身,凝视她迷离的瞳孔,低声轻哄:“乖,再张一下嘴。” —— 我女这个恋爱笨蛋,不懂男孩子之间的勾心斗角呢。(话说我前面修了一下竹马和宝贝女儿的对话,一些设定准备放在后面再写了 牙印 阶梯教室,座椅由高排向下递减。 最后面一排的角落。深蓝色的座椅里的少女,乌黑长发散开,指节修长的大手托起了她的颈,在瓷白肌肤上留下指印。 甜腻的清液从缠绵的唇中满溢出来,流过纤细的下巴和脖颈,浸湿松散的衬衫领口,顺着身体的弧度缓缓向下。 湿淋淋的布料因缠吻过后的喘息起伏,勾勒出她饱满娇媚的形状。 舒愉仰起湿透的颈,绵软无力地抓住李逐支在她身侧的扶手上的小臂。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受到隐隐约约的青筋,烫着她的掌心。 她起了玩心,拨开他袖口处的圆扣,指尖划过清隽的腕骨,摸着那些依附着他骨血里的筋脉。 柔软的指尖像蛇,灵活细密的触感。却又很温暖。一点点地融化着李逐的忍耐。饥饿感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他喉结滚动,沙哑音色泄露欲望: “又摸我?” 舒愉像是被抓包的小偷,缩手,小声:“就摸一下而已.......你不喜欢,那我不摸了。” 李逐把她的手按了回去,揉搓着她的指尖,“你今天是不是有演讲?” * 升旗音乐从远处传来,飘荡在空荡的教室里。 舒愉恍了恍神,“有,在升旗仪式最后的时候。” “还有多久时间?” 他靠近她湿淋淋的脖颈,唇缓缓向下,贴着微微起伏的肌肤。舒愉手指蜷缩在他的手心里,颤着声音:“在我演讲前校长还有讲话,还有......啊” 锁骨上传来的钝痛感。舒愉倒吸了口凉气,音色带泣:“李逐......好疼。” 灼热呼吸细细密密地拂着她泛着粉的皮肤,引得她止不住地抖,腿心不受控制地流出的液体,不自觉地合紧双腿。 李逐抬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只有她。他用舌尖舔舐着那里浅浅的牙印,“娇气包。” “你干嘛咬我......” 李逐将人抱起,两人调换了个上下。 他双腿伸展,晃了晃坐在自己膝盖上的少女,“早上那男的,你朋友?” 舒愉愣了愣,点头,“阿言和我是朋友。” “他不是说是你的竹马,是好朋友吗?”他讪笑,语气嘲讽,“他对你那么亲密,你觉得只是朋友吗?” 舒愉对上他冷漠的眼,愣怔一瞬,去拉他搂着自己腰的手,“我还要演讲......我要走了。” “老头子讲话没完没了,到你还早着呢,”李逐把人搂得更紧,吊儿郎当的语气:“嘴上说想见我吗,才这一会儿就不想见了。” 被误解,眼泪忍不住。舒愉不想被发现,低着头,声音闷闷的:“我很想见你,可是你突然就会很冷漠,也不说为什么。我不想见这样的你.......” 说出来,心里更委屈了。她声音都开始哽咽,“你不要用那种语气说话,阿言是我的朋友,我很害怕你们打架......” 李逐敛眸,看着怀里哭得可怜的女孩。心里很闷,他发现了一颗无价宝石,可别人也看得到她的光芒,觊觎的人层出不穷。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说大小姐,”他掰过她的下巴,用拇指蹭掉她脸上的泪。力道很轻,叹气声也很轻:“你非要在我怀里提其他男的?” 舒愉不说话,咬着唇。眼泪流越来越多,她只好别过脸去。 李逐捏着她的脸肉,手指顶着她陷入唇肉里的齿。 “跟我生气,你咬自己干嘛?” 舒愉闭上双唇,在他手指骨节处,留了小小的牙印。 不疼,但沾了她眼泪,说不清的感觉。 李逐轻拍着她的背,“我不应该跟他打架,不应该脾气坏,这些我都要改。那现在呢,我跟大小姐道个歉,不哭了好不好?” 困吗 李逐拍揉着怀里女孩的背,顺着蝴蝶骨轻抚。 默默哭,也不说话,抽抽搭搭,可怜兮兮。 紧贴着深蓝色校服长裤的是少女纤细的小腿,李逐晃了晃裤腿,包裹着光洁小腿的白色长筒袜被他蹭得滑落,小腿上露出一圈浅浅的皮筋勒痕。 他勾起袜子上的花边,轻扯,又弹回去。 重复几次,盈白小腿红了一片。 女孩从他怀里抬起头,用漾满水意的眼看他,像是在看小时候欺负人的坏男孩,“你弄疼我了,好讨厌。” 李逐捞起她的小腿,握在手心里,轻揉着那片勒痕,“嗯嗯,我好讨厌。大小姐连我的脸都不愿意看了。果然啊,看腻我了。” 舒愉抿着唇,嗫喏:“我才没有。” 他靠近,呼吸侵入她的颈,“没有什么?” 他倾身的动作带得怀中的舒愉后仰。 上半身凌空的感觉让舒愉下意识抱住了他。他不依不饶,手掌虚虚地托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去掰自己腰上的小手,挑眉,“不是讨厌我吗?” 舒愉吓得搂紧他的脖子,抬头,唇贴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颌,“李逐,你知道我喜欢你,对不对?” 又软又娇地靠在他怀里,在他耳边小声:“我真的好喜欢你的,别欺负我好不好?” 被欺负了的小朋友,傻傻地拿着自己最喜欢的玩具送给对方,希望可以做朋友。一点也不怕受伤,没有任何戒备。 李逐低头看她,看她浅琥珀色眼睛里的自己。 心里有细微的电流滑过,他亲了亲她的眼角,“好。” * 阳光透过窗户照到白色地板上,像大片大片的彩色玻璃糖纸。空气里漂浮着微小灰尘,落在女孩的马尾上,像流淌的星辰。 舒愉静静搂着李逐,把脸贴在他的领口。耸动鼻翼,很清淡的橙香。安静而放松的环境,让她又开始困了。 “这么困?” 舒愉在他肩膀里点头,“我想到今天可以见到你,开心得睡不着。” “笨蛋,”李逐亲了亲她沉重的眼皮,“以后睡不着给我打电话。” 心里比喝了一罐蜂蜜还要甜,舒愉傻笑。李逐拍了拍她的马尾,“还有多久要去演讲?” 舒愉啊了一声,思考了几秒钟,“估计还有二十多分钟,如果校长和以前一样的话。” 平时最嫌弃校长长篇大论,现在又恨不得校长说个叁天叁夜,能多点时间和喜欢的人拥抱。 她玩着李逐的手,比她的大好多。指节处有茧,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很干净,像一片片精心雕刻的薄玉。 “不睡会儿?” 二十分钟,不够打盹,舒愉也不舍得用来休息,她摇摇头, “不睡了。” “上台演讲紧张吗?” “不紧张,我从一年级就是第一名,上台演讲最擅长啦。” 少女眉眼弯弯,骄傲又漂亮。 李逐将人从腿上抱下来,让自己仰视着,逆着光,他面前的女孩自信明亮。 他还没有见过她被众人瞩目意气风发的样子,光是想想,他就心潮汹涌。 舒愉垂眸,是他发亮的目光,疑惑:“怎么了?” “还困吗?”他伸手碰了下她眼底的淡淡青色,“想不想做点让你不那么困的事?” —— 下一章或许是婴儿车(小舒的各位姆妈,姨姨,姐姐,妹妹们,可不可以给点珠珠呀……为我们小舒吃肉助助兴 忍着(微微h) 空荡教室,门窗紧闭。 外面阳光正好,舒愉被抱到窗台,身后被黑色的窗帘挡了个严实。她歪着头,眼眸天真,好奇:“李逐,我们要做什么啊?” 李逐一手撑在她身侧,扯过另一边的窗帘迭层,裹住了自己也裹住了她。光线一下子暗下来。 舒愉在一片朦胧中看见了他。 修长干净的指搭在衬衫领口处,和校服裤是一个颜色的领带松松散散地束在衣领下面。李逐扯了下领带,露出两管线条漂亮的锁骨。 右边锁骨凹陷处,有一颗痣。在不甚明亮的环境里看不太清晰,隔着一层雾似的。 他随手将领带扔到旁边的窗台。抬眼看她,眼神痞,笑得也痞,“那你想做什么?” 美色在前,无力抗拒。 舒愉被他一个眼神看过来,心跳快得都要停了,深呼吸:“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心跳好快。” 他捏着她的下巴,轻飘飘地吹气,是很干净的气息。舒愉神思迷离,听见他带笑的声音:“跳得有多快啊?” 舒愉愣神,刚想要回答,胸口处突然被他的手覆盖,虚虚地贴着。他手心里的温度透过了衬衫的布料,烫得舒愉快要融化。 初夏的阳光隔着厚重的布料和玻璃也晒得她浑身发热,她抓着迭在身下的窗帘,余光里是他绷着青筋的手背,头顶是他懒漫的呼吸,“好软啊。” 舒愉舔了下唇,脸埋在他颈间,“我有点害怕。” 掌心里的软让人舍不得放,可她在怀里乖乖地说了害怕。李逐顿了顿,收回了手,勾起她马尾中的一缕头发在手上绕了一圈,再放开,来来回回重复着这无意义的行为。 舒愉侧过头,看到他耳后的漫红,“李逐,你怎么不摸我了呀?” 李逐抬了眼,继而继续玩着那一缕发,“你不是害怕吗?”说着挺了下腰,坚硬昂扬隔着衣料撞在女孩校服裙下的腿心处,不客气地戳着她娇嫩的皮肤。 他手上绕头发的动作没停,“等我缓缓,就送你去操场。” 重复的,无聊的行为。是他用来湮灭心中火焰的方式。 只有这样,他才能强行压抑下对她的欲望。 舒愉握住他的手,白生生的指尖解开缠绕着他手指的发,“我是说我害怕会有人过来。” 她呼吸软甜,轻轻巧巧解开他被缠绕的灵魂,“我不害怕你摸我呀。” 眼睛亮晶晶,充满了期待,“我喜欢你摸我,你继续摸好不好?” * 李逐漫不经心地垂下眼,长睫下的目光昏暗不明。 耐心地解开缠绕在少女颈上的绀色领结,和一颗颗纽扣。 洁白丰盈被两片贝壳状的胸衣包裹着,细嫩得像绵软精致的雪媚娘,被托起的半圆形状,边缘出缀着米色的花边,随着舒愉呼吸的起伏绵延出淡粉色的乳浪。 李逐吐出一口浊气,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憋了好一会儿的气。 最后的遮挡被拨开。舒愉嘤咛一声,柔软的腰肢弓起来,露出顶端的粉色果粒。小小圆圆的形状,在灼热的气息包围下微微翘着一点。 再也掩藏不住粗重的呼吸,身体里的筋脉和血液都在发涨,快要要撑开李逐的皮肤。他手掌钻进去,被胸衣的下缘紧紧裹住。 像握住了一捧温暖的水,在指尖肆意流淌,指缝溢出的乳肉被胸衣又压回来,他用掌心上下揉搓着顶端娇小的圆核,用力按压着打圈,感受她渐渐挺立成手感硬滑的红豆。 李逐低喘着,喉结滚动得很凶,扬着的眼尾半眯着,低头舔着她耳垂,舌尖卷着那颗小痣,用齿尖碾扯,吮吸。 舒愉浑身软瘫,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才没有掉下去,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他硬硬的发尾。 小声喘着,带了点埋怨的呜咽:“内衣带子勒得我好疼,你先把手拿出去好不好?” “不好,”他牙齿咬了下她湿淋淋的耳垂,磨着那颗痣,清越的音色变得沉哑浓欲:“疼也忍着。” —— 就二十分钟,还要分两章(无能的小类哭着跑开 哭了(微微h) 舒愉推他,衬衫随着动作掉到肘弯处,圆润的肩头在迷蒙的光线下像晶莹剔透的贝珠,泛着淡粉色的光泽。 李逐剥开了包裹着贝珠的壳,将带着她体温的衬衫脱下来。露出被绑带式的肩带绑住的蝴蝶骨,肩窝下蔓延着几道细细红痕,蝴蝶被荆棘藤缠住了翅膀。 舒愉拉住了他的手,带着他的指尖沿着那道纹路走,最后停在肩带上。 浓睫颤动,在他耳边柔柔地呵气:“勒得我好疼,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粗重的呼吸中,李逐的吻落了下去。 湿而烫的舌舔咬着舒愉的背,她的手指被反握住,蜷缩着被身后的人从指缝里一根根夹紧。另一边的肩头被抚摸着,粗粝的茧子蹭得她仰起了纤细的颈。 自己变成了一颗糖果,被李逐含在嘴里翻来覆去地舔弄,舒愉分不清是自己的身上太热,还是他唇舌弄湿了她。整个人像是在温泉里,思绪飘在半空中,低头看着自己在他怀抱里欢愉。 “李逐......”她动了动手指,麻,酸。 怀里的人又软又烫,背上都是舔咬过的痕迹。碰一下都要埋怨,李逐把人翻了个面,在她光洁的颈侧落下一个吻,“嗯?” 他一手握着她的后腰,另一手没有章法地扯着那排金属扣,“这怎么解?” 光面的布料有一种很虚浮的质感,阳光在这里变成了黑色的,舒愉恍惚间觉得自己掉进了光怪陆离的海里,身后是波涛汹涌的浪,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她感受到危险,可未知充满太多诱惑,她甘愿下沉。 * 女孩软软地靠在他手臂里,白净的肌肤透着一层欲色浓重的绯色。 窗帘缝隙间,有一丝阳光溜了进来。浅金色的光线顺着少女的柔美的纤颈,从雪白的胸乳中流淌,落在了紧贴着她纤薄的小腹的少年腰间。 李逐缓缓吐息,手掌拖起她的一双柔软,两颗小巧的乳尖被他拢着向当中聚,光线偏移到乳尖上,像剥开了彩色玻璃糖纸的草莓晶糖。 他俯下身吸吮,舌尖勾弄着慢慢变硬的果肉,渐渐肿了起来,如同雪媚娘顶上诱人的草莓酱,浮着一层薄薄水色。 浑身又麻又酥。舒愉喘着气,眼神迷离地看着李逐蹲下去。好刺激,也好舒服,她心里荡成一汪蜜泉,手指搭在李逐的发尾上,轻轻地揉弄着。 激烈起伏的呼吸渐渐缓下来,有种神魂归位的平静感,腿间一股凉意让舒愉猛然清醒,她愣怔地看着手指里短短的发,惊得后退,被抓住了脚踝。 * 李逐掀开了裙子,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舒愉看不到他的眼神。但她知道自己湿了,内裤都要滴出水的那种湿。 心里好乱,舒愉扭了扭身子。 李逐忽而笑了,他的声音还是很哑,像在早上刚睡醒的那种慵懒的状态。尽管舒愉没见过李逐刚睡醒什么样,可在她的幻想中,应该就是这种很随意的性感。 他笑声里是不掩饰坏,攥着舒愉发抖的脚踝,摸上去,不紧不慢地在她大腿内侧揉捏着。 小腿肚止不住的颤,又酸又累,站着都困难。舒愉怕摔倒,弯着腰把手撑在他的肩上,声音里带着点哀求,“李逐,别在这里......” 一颗心被扔到半空里,舒愉连眼睛都不敢眨。她抗拒不了的。如果李逐真的要在这里做下去,她知道自己抗拒不了的。 出乎意料的,李逐留下了一个很轻的吻。 隔着一层湿透了的布料,在舒愉颤抖的,湿淋淋的的腿心处,他很轻很轻地吻了一下。 他直起身子,仔细抚平她的裙角,将她拥入怀里,安抚地摩挲着她缩着的肩膀。 吻她因为害怕而紧抿着的唇,“宝宝下面哭了,上面就不哭了好不好?” —— 李逐,很能舔一男的。(李逐:谁不喜欢舔老婆啊真是的 演讲 舒愉坐在操场演播台候场区,今天校长的兴致特别高,大有再讲个几十分钟的意思。 “鱼鱼,你脸怎么这么红?”一道欢快的女声在舒愉背后响起。 这个手里拿着本星座书的女生叫姜意。高一时她和舒愉短暂地做过半个月的同桌,后来文理分科后,常年稳坐文科第一的交椅。 此人性格活泼,社交达人,是舒愉屈指可数的朋友之一。 “有吗?”舒愉眨眼,手掌在脸边扇风,“今天有点热。” “刚刚是李逐送你过来的吧,你推门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他在你身后了!” 姜意怒了,星座书拍在桌上,发出好大声响,“你怎么可以和他在一起!” 她这话说的很激动,好像舒愉是个渣了她的坏女人,但事实上她们俩都是比今天的旗杆还直的直女。 之所以姜意会口出此言完全是因为她最近在看青梅竹马的小说,她带入现实,自行成立了舒愉和陈顾言的CP粉后援会。 目前会长和会员人数都是一。 舒愉歪着头,“也不算在一起吧,没说过在一起这种话。” 姜意大骂李逐是渣男。舒愉想解释,被她直接怼了,“你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女孩懂个什么!” 其实姜意也没谈过恋爱,不过她看的小说比舒愉多。最近她因为喜欢看青梅竹马文自己也动笔开始写了,有时候还会把TXT发给舒愉,邀请舒愉观赏她的大作。 舒愉有次无聊打开看了看,看到第叁行出现自己和陈顾言的名字时就怒了,谁会看意淫自己的同人文啊! 不过话说回来,姜意很分得清嗑CP和现实生活。她知道舒愉喜欢李逐,也很理解她的少女心事,并表示像舒愉这种公主最爱漂亮混蛋。 舒愉问姜意为什么李逐是漂亮混蛋,姜意说哪有好人长得那么邪里邪气。 姜意对李逐有偏见,但她也觉得李逐很漂亮,鱼鱼公主很开心。 姜意蹦跶到公主跟前,目光犀利地扫了一圈,“鱼鱼,你跟他都到了交换领带的地步啦?” 恋爱在校园里向来是禁忌,少男少女压抑久了,往往会通过隐秘的方式来表现出情侣间的占有欲。比如男生手腕上的发圈,女孩领口的校服领带,总之这些情侣间的小把戏在这个年纪很流行。 舒愉从她手里扯回领带,胸口似乎还残留着被抚摸时的涨麻感。 她心里翘起小尾巴,何止,我和李逐还交换了口水呢。不过嘴上还是很乖:“我的领结脏了,他的借我用。” “领结怎么会脏啊?” “啊呀,”舒愉轻轻推开她,语气遮掩:“该我上台了。” * 与此同时,操场上故意踩脏女孩子领结的某人打了个喷嚏。旁边的昏昏欲睡的许循扫了眼他大开的领口,加上那张不安分的脸,招人眼球得很。 许循打趣,“李逐,你骚的都感冒了吧,整天也不知道勾引谁呢。” 李逐揉了揉鼻尖,一脚踢过去。 许循跳开,憋足了气反击,就见李逐收起了懒懒散散的姿态,眼神专注地望着主席台。 顺着他认真的目光看过去。 少女的衬衫掖进裙子里,背挺得很直,高马尾,黑发雪肤,整个人在阳光下呈现出曝光过度的透明感。 她走到话筒前,低头调整着高度。 音箱里传出的声音和她真实的音色有些出入,带了点冷。全场的人都要仰望着才能看到她,她也俯视着所有人。 表情淡然,眉眼舒展,她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场合。她语速平稳,吐字清晰地说着学习经验,应试技巧,课后练习......千篇一律倒背如流的官方发言。 可依旧有人认真在听,她好像天生就该站在高处。阳光在她的周围跳跃,她神色平静地鞠躬,离场,似乎台下的掌声与她毫无关系。 李逐听到了自己身体里有声音在响,像种子破土,冰层解冻。是一种振聋发聩的声音,那声音来自于他的心脏。 她高不可攀,像极冷的高岭。无数人被拒之千里,他却看到过花开。 也只有他知道,能开出花的高岭,到底有柔软。 结束散场。许循勾着李逐的肩往回走,快到教室门口的时候,他哦了一声撞了撞李逐的肩膀。 李逐低头在看刚录下的视频,没搭理他的怪叫。 “李逐。”女生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李逐眉头一皱,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绕开过去。 —— 开始一些胃痛的剧情(应该不算虐,但是李逐会很生气,这样我就可以吃到想吃的了hhhhh 前任 数学老师难得请假,连着两节课都是自习。 舒愉正对着一道数学题发呆,同桌碰了碰她的肩膀,用下巴指了指后门的方向。 舒愉悄摸摸走到后门,等候已久的姜意拉着她就要跑,一只白皙有力的手悠悠按在姜意肩头,接着是清冷的男声:“姜意。” 舒愉回头,是同桌清秀的脸。 同桌清了清嗓子,又扶了下眼镜,动作流畅自然,眼神倒是僵在姜意气鼓鼓的脸上没移开,“上课时间,你们要去哪?” 同桌是班长,平时很尽责。舒愉不会撒谎,眼睛看着姜意。 教室里的学生都在认真学习。姜意压着声音,“江岭你可真够烦人的,你是不是暗恋舒愉。我和她有事要说,你这么关心干嘛,我又不会说你的坏话。” 她像甩牛皮糖一样甩开肩膀上的手,“舒愉,我们走。” * 活动室,逃课好去处。 舒愉坐在地毯上,眼前摊开一本小说,目光在第一行停留了大约五分钟。 挨着她坐着的姜意一连抛出来好几个问题,她挑了一个比较平和的“他前女友转到我们学校了你知道吧?”回答。 她答:“我不知道呀。”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姜意拿过她手里的书,往后一扔,“你一定是被那个渣男骗了!” 没有传来砸落的声音。 书被后面坐在椅子上的江岭接住了。 他淡淡扫了眼义愤填膺的姜意,把书扔到旁边的桌上,“你这就给人定罪了,有点草率了吧。” 姜意横了他一眼,“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哦。”江岭手指搁在书的封面上,手指又长又白,指尖泛着粉。 姜意清了清嗓子,目移,“让你跟着过来,你就闭嘴别给人添堵。” 江岭看着她,笑意很浅。然后他坐到舒愉面前,一副知心哥哥的模样,“按照姜意的说法,舒愉,你男朋友劈腿了?” 像是没有听清,舒愉眼睛迟缓地眨了眨,不太清楚状况一样看看姜意,又看看江岭,“不是男朋友。” 姜意开了口:“什么叫按我的说法,这不是明摆着呢吗,校园墙都有人爆料说李逐的前女友为了求复合也转来咱们学校了。” “什么校园墙QQ墙,都是假的。” 江岭说话永远是一种很平静的调子,舒愉认识他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会用厌恶的语气直接反驳一件事。他看着姜意,“建议你少看。” 前段时间校园墙上有人瞎说舒愉是江岭女朋友。虽然很快就被删除了,但还是引发了不小的讨论。那天的晚自习,班主任还特意把两人叫到了办公室谈话。 好学生在老师心里的信用度很高,舒愉简单解释两句就没事了。当时江岭只说是无聊的造谣,懒得搭理。现在看他的眼神怎么都是想把造谣的人拖出来暴打的样子。 男生果然是善于隐藏的动物。舒愉想到那天李逐也是这样说的,心中默默叹气,说出的话却很盲目:“对啊,那些校园墙......都是假的呀。” “那你说他前女友怎么转学到这里了,还跟他一个班级啊?” 舒愉还是回答不知道。 “他没跟你解释吗?”姜意没等舒愉回答又说,“他肯定心虚了。” 这两句话完全没有前后逻辑,但姜意语气笃定:“我就说长成那样的男的不是好东西吧。早就说了,陈顾言才适合你,对你体贴备至,百依百顺,青梅竹马才是人间正道.......” 江岭发出呵呵呵的笑声,“青梅竹马才是人间正道,那也有的人就喜欢歪门邪道?” 姜意没想到他会插嘴,愣了愣,很快又恢复如常,直接没理他的阴阳怪气,“所以他有没有跟你说他前女友的事咯?” 舒愉摇头。她最近一次见到他还是昨天在校园墙上看到别人发的他和那个女生的照片。 照片有时间水印,显示的是上午九点半,那时候升旗仪式刚散场。 这两天舒愉还是会和李逐聊天,但也跟之前一样,她发好多,李逐隔很久回一句。 以前不论隔多久,收到他的回复第一时间就是开心。现在看过他和前女友的照片之后,舒愉就开始刻意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了。 比如十分钟前李逐问她在哪,她过了半分钟才回复。 但比起秒回更难做到的是看到了信息也不回。 那半分钟对舒愉简直是数着数过去的。但这是她能想到,让自己不那么在意李逐的最笨也是最直接的办法了。 “那你不要喜欢李逐了,去和他分手,脚踩两只船的脏男孩你不要喜欢了。” 舒愉还是坐在地毯上,眼睛里有清澈的波纹,整个人透着疲惫。她这几天确实没怎么好好睡觉。 “他也不算是脚踩两只船。” 毕竟我们又没有在一起。这半句话舒愉没说,因为被姜意瞪过来的目光给逼得咽回肚子里了。 先前姜意对舒愉爱上坏男孩能表示理解完全是因为爱屋及乌。现在她十分生气,心里充斥着自家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猪还不知足的愤怒。 如果李逐就在这里的话,她绝对要跟他拼个头破血流 。 然后,她就看到面前那扇门被推开了。 姜意吓得后退一步,她后面的江岭闻声抬头,走了过来。两个人并肩,把站在门外的李逐能看到舒愉的视角挡的严严实实。 李逐扫了两堵肉墙一眼,眉骨压低,黑亮的眼里有怒意,“你们让让。” 有人在身旁,姜意底气足,“你谁啊,我们凭什么让,你” 李逐的眼神从怒转为不耐烦与更怒,很明显他这是听到了姜意的话。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姜意泄气的球一样,瘪了下去,扯着身边人的衣袖求救。 江岭不卑不亢,温和有礼:“你找舒愉有什么事吗?不过看样子你现在的情绪有点不太适合和她说话。” 李逐一脸你又是谁的表情,但这话确实给他提了醒,他收起不太友善的眼神,“我要见舒愉。” 舒愉自己从后面走了出来。 她发现如果说在微信上忍着对李逐的思念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那当他与她近在咫尺的时候,让她忍着不去靠近他,简直比登天还难。 趋利避害是本能吗。可谁规定利于害是有标准的呢,她只知道她的本能是走向李逐。 姜意恨铁不成钢地叫了声鱼鱼。舒愉回头,她身边的李逐也回头。 虽然姜意对李逐的印象是小混混,但审美正常的她也知道这是个漂亮的小混混。而且自己的恋爱脑闺蜜和这个漂亮小混混竟然有种十分般配的氛围感。 她瞬间就想到了劝分八百次之后,自己去参加舒愉和李逐婚礼,坐垃圾桶那桌的场面。 于是那句鱼鱼你给我回来的后半句,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你别忘了回来。” —— 没有前女友。 姜意和江岭是一对青梅竹马。(因为做饭很累,干脆多做点。 鞋尖 舒愉走得很慢。 并不是她想通过迟缓的动作理清思绪,而是李逐看起来心情很不好。他不看她也不说话,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她不敢靠近。 他身高腿长,她有心磨蹭,距离很快就拉开了。舒愉眼看着李逐自顾自走得越来越远,一颗心像装满了苦涩液体的气球,在爆炸的边缘摇摇欲坠。 这两天李逐过得很混乱。他看完舒愉的演讲回到车队就被停了训练,不用想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赵家的人总是对他抱有一种血缘上的期待,等他从赵家出来,才反应过来舒愉的不对劲。 男生们并不神经大条。他们也能像分析游戏一样仔细分析聊天框后的女孩子为什么突然开始不分享日常了。 比起操作容易数据清晰的游戏,搞清楚舒愉突然冷下来的原因其实更简单。只花了半分钟的时间,李逐就从许循在群里聊的八卦里翻到了自己和赵汀的照片。 本以为这段时间的相处,会让舒愉明白自己的想法,然而一张空穴来风的照片就能让她误解甚至退缩。她还是当初要微信被拒绝后默默哭泣的那个舒愉。 李逐甚至怀疑,如果他不解释,那舒愉就会单方面给他定罪了。事实上,他在活动室外听到的,和他想象中没差多少。 到底是谁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李逐一想到舒愉乖乖靠在他怀里说喜欢他,搂着他不撒手的样子就一肚子火。 他回过头,就看到她站在太阳底下,乌黑柔顺的马尾跟着主人一起没精打采。露在外面的胳膊细细两条,被太阳晒得发红,缺了水的植物一样傻傻地站在那里,蔫巴巴的。 察觉到李逐带的视线,舒愉不情不愿地撇了撇嘴,委屈:“李逐,我朋友还在等我,我想回去了。” 当然不是真心话,可她不喜欢冷漠的李逐,但现在她不太想说出来,她只是有点生气为什么自己一看到李逐就没有底线。 * 正赶到上课时间。旁边的篮球场上传来一阵鼓掌声,满心沮丧的舒愉被分走了注意力,视线不自觉地偏移过去。 球赛进入到白热化阶段。男生们都很忘我,有的直接脱下了球衣,顶着明晃晃的腹肌挥汗如雨。最开心的自然是场外观赛的女生们,起哄声叫好声不绝于耳。 那么多腹肌,实在是很难不去看。正前方的视线压迫感太强,舒愉匆匆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有点心虚地低下了头。 余光里,李逐的鞋子越来越近,最后挨着她的鞋尖停下。舒愉后退着挪开,他就故意贴着她的鞋尖,亦步亦趋。 退了大概四五步,李逐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好像对这种幼稚的行为来了兴趣。 太阳很大,晒得舒愉很不舒服,又难过又累。 加上被李逐这样吊儿郎当地逗着,她心里的坏情绪达到了极点,“李逐,你干嘛又欺负我!” 一开口,委屈暴露无遗。 不想被看穿心思,转头,目光里是球场上男高生美好的肉体。舒愉索性放任天性,直接开看。 看着她刚刚还一脸委屈现在又理直气壮的样子,李逐忽然就笑了,慢条斯理地踢了踢她的鞋尖。 与其说是踢,其实更像是蹭。他的运动鞋贴着她的皮鞋,来回轻碰,碾动。 柔软的皮革微陷出凹坑,像是按压在皮肤上留下的痕迹。 脚上的神经并不敏感,但现在的舒愉很难再保持放松的状态。加上李逐身上的清浅气息包围着她,一种难以形容的痒痒的触感从脚尖开始蔓延,她觉得自己可能变成了一株植物,她脚上生出了根茎,扎根在李逐亲手划定的土壤里。 李逐弯了点腰,低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若有所思。 气息交缠。他故意往她脸上吹气。 舒愉不得不抬头。 无论多少次,近距离看这双眼睛,她还是会呼吸一滞。 瞳色漆黑,清澈,瞳孔很亮,眼尾的两颗泪痣中和了凌厉的眼型。像一幅色彩运用到淋漓尽致的水墨画。 让她陷进去,再移不开目光。 李逐看她又恢复了一脸无辜地乖乖看自己的样子,笑意更深,若有似无的撩拨。 贴着她红透了的耳朵,懒散的声音中带了点痞:“看我干嘛?不是挺喜欢看那些腹肌吗?” 打屁股(微微h) 挨着篮球场的器材室,一半建在地下。十点左右的阳光,从上方窄小的长方形窗户里斜着照射进来。 “怎么不看了?不是很喜欢看吗?” 亮黄色的光束在昏暗的半地下变成摇曳的灯火,照亮少女无辜的眼神。 她有一双很澄净的眸子,目光似乎永远天真无害。仰着脸,下巴因为紧抿的唇而内收着,但情绪太干净,越是想压抑反而越是藏不住。 “那些人哪个好看?”李逐垂眸,长睫低敛,薄唇挑起一抹讥笑,“还是我们的大小姐觉得他们都不够好看?” 舒愉沉默,唇抿得更紧,拒绝与他进行交流。 他俯身过来,冷傲的眉骨隐藏着莫名的情绪。 舒愉往后退,没注意到脚边的跳绳,绊了一下,身后是堆迭着的绿色海绵垫,在晦暗不明的环境里,是海藻绿的颜色。 在跌进绿色的海之前,她被抓住了。 摔倒的惊慌被少年伸出的援手转化为愕然,舒愉深深吐息,呼吸恢复平缓,站定。 “谢谢。” “不客气。” 他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没有松开,长指上的薄茧划过她紧绷的手背,继而将她的手整个裹进掌心。 很淡的笑,压根藏不住他心里的恼,手上都不用力,往后一推。 * 舒愉跌下去。 校服裙摆是及膝的长度,扬起波浪弧度,掀迭在腰际。舒愉手忙脚乱地拉下去,膝盖弓着,于事无补地遮挡。 她慌着要站起来,阴影至上而下笼罩过来。 李逐单膝跪在她身侧的垫子上,指骨压着她的肩窝向下。 光线在窗户里偏移,他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另一半脸上被日光照得清清楚楚。 舒愉挣扎,无果。 暗淡光线下,看到他唇边的弧度很凉,眼角的两颗小痣并未上扬,却在一点点向她靠近。 身下的垫子软得不真实,像大片大片的云朵。舒愉整个人都躺进云里,鼻翼抽动,一种很苦的化学药剂的味道灌进来。 每次运动课之后,老师会用消毒水冲洗垫子。是这朵云的味道,塞满了她的心脏。 李逐撑在女孩的上方,沉沉目光是无形的丝带,将她紧闭的眉眼,耸动的鼻翼,紧绷平直的唇线都被缠绕住了。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眉骨,鼻梁,唇瓣,将丝带捆绑出蝴蝶结,是送给自己的礼物。 他捏着她柔软的耳垂,揉搓当心鲜红小痣。笑得低低淡淡,“怎么不说话?” “不要碰我,”泣音,娇小的手想要抵挡他落下的唇。 “哦。”音色淡淡,难辨情绪。 他拉下她挡在脸上的手,轻吻,然后往下带,“不喜欢腹肌了?” * oversize的黑T,下摆宽松。 她力气太小,轻而易举地被他握着放进去。触感所及,烫。 她缩着指尖,又被他用力地按回去。手指,掌心,都贴紧了他。 和自己的身体不同,很硬的触感。 他带着她的手一寸一寸地摸着,竟然真的是一块一块的。看不到实体,只能从触觉上去感受,每一块肌肉之间没有过于深的界限,是平缓起伏的纹路,连接着几根错落的凸起。 是青筋。在腰腹蔓延,向下没入裤子里。 李逐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继续往下带。 指尖触到两根绳子,他又带着她去解。 舒愉惊愕地睁开双眼,长睫颤眼角湿,“李逐,我不要。” 他亲着她的眼皮,舌尖舔走刚落出的泪。沿着她倔强的脸庞舔舐,覆盖了浅浅的泪痕,在她光洁的脸侧留下一行明显水意。 最后在她的颈窝停下,吮吸着她白嫩的皮肤,用唇舌在上面留下糜烂红痕。下面的手已经解开了运动裤的抽绳,强硬地带着她的手摸了进去。 “李逐......我不要......”呜呜咽咽,纤细的颈快要呼吸不过来。 在内裤边缘停下,舒愉从他手中逃离,又被他抓紧,十指交扣。她泪眼模糊地看他,看到的他也是模糊地,她抽噎着,“我不看他们了,我也不看你了.......” 空了的手,去擦她脸上的泪,他轻嗤,“那群废物顶多练出来六块你就看得眼睛都直了,八块的给你摸,哭什么?” 心里好难过,舒愉哽咽着,胡乱摇头,不让他碰自己的脸,“我没有眼睛都直了......我不要你......你别碰我......呜呜......” 李逐卡住她的下巴,看到她闭得紧紧的泪眼,“就因为我有前女友,所以不要我了?” 莫名其妙给他安排了个前女友的罪名,也不问问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真是气到了极点,恨不得按着打一顿。 被说中心事,舒愉抽抽搭搭地哭,快要换不过气:“我不要......我要回去......” 李逐深吸了口气。 忍不了,也不想忍了。提起她的腰翻过去,裙摆随着翻身的动作掀到了腰上。 臀瓣挺翘,内裤边缘的花边在奶白的臀肉上留下浅印。 他收着力气,翻动雪浪,还是印下了红色指痕。 舒愉一边用手去遮,一边去抓裙摆,哭得撕心裂肺,“李逐你......你打我......屁股你......你......” —— 李逐又开始随地大小舔了– _ – 为什么收藏涨了,但是评论却没有呢。如果有新的朋友在看,不要害羞嘛,一起玩嘛。(吸烟 下面可能要再别扭个两章(这应该是两个人感情最虐的地方了,熬过去,我女就训狗成功了 热吻(微微h) 舒愉乱蹬着双脚,浅色的长袜被蹬得滑脱下去,摇摇欲坠地半挂在脚尖上。 纤细纯白的少女,是误入人间的人鱼。 他的欲望织成了网,她越是挣扎,网就收得越紧。 修长有力的手臂横过舒愉柔软的小腹,不费力气地抬起她的腰。 膝盖弯下去,蝴蝶骨弓起脆弱的形状。指甲陷进海绵里,舒愉顾不得上面的防滑纹路磨得掌心发疼,也顾不得身后灼热的视线,一点点地地往前爬动。 纤细的小腿有着流畅的线条,在脚踝处收起近乎不真实的美丽弧线。李逐算是偏白的肤色,修长的指覆上去,仍有明显的色差。食指与拇指禁锢住她细伶伶的脚踝,不由分说地将人扯回。 舒愉趴在他微微弓起的膝盖上,哭腔浓重:“你放开我.....” 是娇气包,是大小姐,是一丁点不舒服都要娇娇埋怨的豌豆公主。 是拒绝沟通,不讲道理,随时就要把他丢开的胆小鬼。 胸前的绵软被李逐故意用膝盖蹭着顶着,乳尖涨得难受,被内衣勒得生痛。舒愉挣扎着撑起手,身子还没离开他,掌心就被隔着衣物的肌肉硌了一下,他深沉的喘息落下来,烫得她耳廓发热。 昂扬坚硬近在咫尺,舒愉猛地缩回手,头顶是他懒漫的笑声,“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失去支撑的小兔子再次落入狼爪之中。 娇嫩的臀尖上的红痕显眼,清脆一声,又增印记。李逐地低着头,嘴角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长指陷入雪白臀肉里,压出沟壑,指缝里尽是满溢的软肉。 “呜呜呜不知道......你凭什么打我......打我屁股.......” 与其说是疼痛,其实更多的是身体里陌生的快感,伴随着李逐拍打臀肉的动作,猛烈尖锐地冲刷着舒愉的每一根神经。 她咬紧了唇,将呻吟强行吞咽。 但迷乱的呼吸压抑不住,“呜呜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打了......别打了好不好......呜呜” * 又一记拍打声。女孩轻颤的身体转变为明显的发抖,脚尖绷紧,胡乱地踢着,哭声也开始夹杂着细细的喘。 他眸光闪烁,锋利的喉结滚动。托起她泛着粉的后腰,将凌乱的裙摆拨开。手掌紧贴着蜜臀摩挲,指骨微蜷,沿着臀缝滑动,隔着布料,刮起薄薄一层水迹。 花心猛烈跳动,紧接着花径开始发紧,涌出汩汩花露。舒愉按耐不住地娇喘出声,急忙捂住唇,双腿夹紧。 指尖陷进被布料包裹着的花唇里。腻人的软,细微的吸黏着他。他按压着女孩起了反应而摆动的纤腰,另一只手贴紧湿透的布料,指尖轻扯,捻弄,勾勒着花朵青涩动情的形状。 从中心顶进去,那层薄薄的棉质阻隔也陷进几分,摩擦着细嫩的穴口。拇指捏按着花瓣顶端的圆珠,揉捏,浅浅抽动。 他感受着花穴抽搐紧绷的状态,源源不断的清液打湿他青筋清晰的手背。 理智支离破碎,意识分崩离析,潮水淹没感官触觉。他抽走了她灵魂里最敏感的部分。昏暗的房间在她的眼前蓦地亮起来,脑海里绽放白日焰火。 亲吻落在她汗津津的颈侧,舌尖勾着她因为嘤咛而震动的喉管,舔舐着她肩窝里的泪水。 缺氧。 情欲渲染过后的唇艳丽至极,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她红唇翕动,本能地发出声音:“李逐......李逐......” 她目光迷离,像迷路的小动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是她潜意识里的安全词,她喘息着,喊着他的名字。 又媚又娇的泣音。 他笑,浓墨重彩的眉眼都柔和下来,眼尾小痣在明灭光影中更显魅惑,声音沙哑,欲感极深,“鱼鱼宝宝,下面好会哭啊。” 她乖巧地靠在他怀里,呆呆地转过头来看他,一如既往的天真模样。 他笑得更开,眼角眉梢尽是温柔,低头亲了亲她的眼泪,然后将湿淋淋的手伸到她的面前,靠近她漂亮的唇。 猝不及防,舒愉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她抗拒地将头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软软,“我不要。” 李逐握住她的后颈,迫着她看向自己。 他垂眸,浓睫与泪痣连成蛊惑人心的眼线,薄唇吻上骨相清晰的手,舌尖吞咽,水声啧啧。 舒愉看的脸红,身子发热,捂住眼睛的手被他拉了下去。 热吻接踵而至。 他撬开她的唇舌,软烫的舌裹挟着水渍哺进她的口中,交换着彼此的液体。 舒愉承受着来自他的狂风暴雨,口涎从嘴角溢出,顺着两人交颈处流淌。 他抵着她的额头,指节擦着她唇边的水迹,用舌尖舔净,“宝宝,你好甜啊。” —— 竟然还在闹别扭╭(°A°`)╮ 珠珠和收藏会有加更掉落(或许吧??? 真的do要等到鱼鱼长大哦(她现在是高二下学期,她不参加高考,很快的哦呵呵呵呵呵呵 吃醋(微微h) 由远及近的,是在上体育课的学生的打闹声。 欢声笑语被加厚的玻璃窗切割成零碎的词句飘进半地下室的空间里,似乎是惊扰了窗子正下方的少女。 室外的明亮光线,化为缥缈的星河,落在她干净的侧脸,两簇浓密卷翘的睫,沾满细碎的光。 瓷白的颈低下去,镀着一层细腻的柔光。 暗红色,米粒大小,生长在颈后,一直以来被黑发遮挡的小痣,在光线下影影绰绰。 有些粗粝的指划过,有一瞬间的电流闪过。整理内衣搭扣的手还没收回,在衬衫里撑起暧昧的形状,舒愉回头,用无辜又好奇的目光看着身后的人。 手指压着的是她柔软的皮肤,指腹搓揉的小痣也是柔软的。李逐微微侧头,唇齿吮咬,听到她用可怜兮兮的声音喊疼,又用温热的舌头舔舐,安抚。 缱绻舔吸,缠绵的水液浸得舒愉瑟缩,才刚缓过来的身上又开始发热,似乎腿心里有什么在融化。 感受到她骤然屏住的呼吸,李逐音色散漫地笑了下,手从她的下摆钻进去,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塞进了她刚调整好的内衣里。 清俊的下巴抵着她的肩,手指被内衣束缚,另一只手压着她的侧脸,他看着她温顺的眼睛,亲吻她温软的唇,“宝宝,我想亲亲。” “亲亲......”舒愉眨眼,绒绒长睫煽动,气音柔柔:“我们在亲呀。” * 娇嫩的乳尖被刮蹭了一下,从乳晕中凸起微硬的肉珠。宽大的掌心拍打着胸乳下缘,隔着衬衫看到翻浪的弧线,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快速咬紧了唇,又被他用灵活的舌头打开。 唇瓣被轻轻啃咬,撕扯,舌尖纠缠出麻意,都是他哺过来的液体,舒愉晕晕乎乎,像是喝了一瓶含有酒精的甜果汁。胸乳被撩拨地酥酥涨涨,不上不下地揉弄着。 她扭着身子,唇瓣滑过他脖子上凸起的青色血管,小声叫他:“李逐......” “娇气包,”李逐碰了碰她的光洁的额头,唇没离开,“娇娇也想亲吗?” 听到这个称呼,舒愉嘟了嘟嘴,乖乖地点头,发顶蹭着他的喉结。 分不清是喉咙里燥痒,还是被蹭的痒。李逐勾起她肩头的一缕发丝,在食指的第二节指骨处缠绕两圈,是和她的人一样柔软的发,也和她一样有着凉薄的韧性。 只要他一松手,就又恢复原样。 “可是我有前女友,”他叹气,漫不经心地从胸衣里抽回手,指尖隔着蕾丝边缘勾了勾,“宝宝讨厌有前女友的人亲你对不对。” 蔫坏的语气,用嶙峋的腕骨顶起她白皙的脸,漆黑的眉眼里是勾人的痞,“是不是啊,娇娇。” 舒愉眼睫轻眨,眸光像狡黠的小猫,矫揉做作地抬着下巴:“哥哥,那你前女友知道了你亲我会不会生气呀?” 李逐直直地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亮得烫人,打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腰上,手指掐着她莹白的腿肉。 指痕蔓延,呼吸浓烈。 他喉结滚动,“何止生气,她可霸道了,喜欢听风就是雨,连问都不问就不要我了。” 俯身,吻舔她红透的耳垂,“娇娇帮我想想,该怎么办呢?” —— 争取让李逐把鱼鱼身上的每颗痣都舔......那么多次(随地大小舔加速中 这是收藏的加更!!!! 下一章会写明白这俩人对感情的态度(?也可能是我自信自己的能力了 帮我(微h) “我没有霸道呀,”舒愉双手勾着他的脖颈,压低,让自己吻得到他气息澄净的唇,却不靠近,“明明是你好凶......打我。” 她埋怨着,一边挪动贴着他劲窄腰腹的臀,感受着他身体里蕴藏的欲望与野性。 李逐笑着看她,核心力量极佳的腰顶着她的腿心,手掌托起臀尖,让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更紧。“那我为什么打你?” “因为我看别人的腹肌了,”边说边点头,眉眼弯弯,“我是不是很聪明?” 笑得又甜又乖。爱的不得了,也气得不得了。 怎么偏偏是这个没心没肺的小没良心呢。 李逐冷着脸抬了下手,舒愉立刻收起笑,握住他的手,轻啄他手背上的淡青色血管,让他的手掌贴着自己的小脸, “我知道你没有前女友,我知道你生气我误会你......其实我没有误会,我不信那些人说的。”她顿了顿,呵着清甜的气息, “我......我的朋友只是担心我,她们没有恶意的。都很支持我喜欢你的,她们是害怕我会受伤,所以才会那么生气,你不要因为这些讨厌她们,是我自己......” 水晶宫殿里的小公主,在周围人真挚的爱意环绕下长大。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要难过的,也不懂得如何用完美的话语表达心意。她生长在富裕的金字塔顶端,从小就被父母百依百顺地宠爱着,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是存在着求之不得的。 不是梦幻的童话世界,会被拒绝,会流眼泪,这些风险源自于自己不自量力的迷恋。 要怎么去拥抱喜欢的人呢。一个她一无所知的,与她毫不相同的个体。 每次等待他的回复的时候,都像是在等一颗不会坠落的星。忐忑不安的情绪像是深海里翻滚的浪潮,随时会将她的心事摧毁,很抗拒这样的自己。可又一次次忍不住期待。 她陷入了一种自我消耗,在那些得不到回应的时候,疯狂地奉献着快乐与悲伤。可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甘情愿,也只能感动自己。 所以害怕,所以逃避。 害怕得到不想要的回答,逃避能获得暂且的安心。她变成了一个极不自信的自己。 这些想法让舒愉莫名地难过起来。她趴在李逐很宽很有力的肩膀上,手指摸着他不太整齐又很柔软的发尾,用很小很小的声音,“李逐,我真的很喜欢你。” 眼底酸涩,声音也酸涩,“你来找我了,我好开心的。” 李逐听到自己的叹气的声音。 他捧住她的脸,舔咬她脸上的泪痕和被迫嘟起的唇瓣。像在舔食一颗珍贵的水晶糖果。 手指顺着她柔软的发,掌心抚摸着她的背,由上自下,从后颈处一颗颗圆润的珍珠一样的脊椎骨,“乖乖,你再贪心一点。” 高挺的鼻尖蹭着少女微微翕动的鼻翼,“再任性一点,不要憋在心里受委屈,好不好?” * 百褶裙是深蓝色,浅黄是内衣的颜色,纯白的衬衫是被拨开的花瓣,露出少女奶白色的身体。 舒愉睁着圆而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撑在自己上方的漂亮到极致的脸。 李逐白净的指尖沿着她形状好看的锁骨滑动,抬眸,愣了愣,“闭眼。” 摇头,目光里写着执着。 李逐沉默一瞬,腕骨轻抬。 遮住她过分天真的眼。 手臂绕到她光洁的背,内衣搭扣扯动时发出窸窣的响声,手指顺着着浅浅的内衣勒痕,缓移过敏感的腋窝,来到她轻颤的胸侧。 李逐用手指抚动翘起的奶尖,听到她低低的呻吟,像只猫儿似的,在空荡的器材室里飘散。 唇舌触碰,吮吸,在顶端舔出亮晶晶的水痕。 耳边那缥缈的呻吟声也渐渐高了起来。 修长白嫩的颈绷仰着,腰肢不由自主地发抖,乳尖下意识地挺送给温热湿烫的唇舌,舒愉抓紧了身下的垫子,身子止不住地扭动。 另一边又空荡得难受,急切地想要被包裹。 “啊......” 她整个人都极速地颤了下,刚被拍打过的奶子又继被粗粝的手指夹住,薄茧蹭刮着,爽和麻交织在一起冲击着她的神识。 雪白的乳浪拍击着李逐的掌心,他收紧五指,按压着已经发硬的奶尖,上下磨蹭,感受着她坚硬的触感。唇舌也不闲着,娇小的奶尖被舔舐得大了一圈,他重重地吸了一口,发了狠一样,嘴里全是女孩馨香的味道。 “疼......”舒愉像是被他吸走了全身的力气,猛烈得爽意让她止不住地抽搐,身下的花穴也是泛滥一片,用手推着他越发疾快的刺激,“不要了......” 细伶伶的腕骨被捉住,两只手被他轻巧的用大掌圈进,拉高,固定在她的头顶。 李逐凝视着她坠入欲海的模样,浑身泛起浓郁的红潮,他看得眼底发红,吞咽着那个被舌尖冷落的小奶尖,听她绵绵地泣吟。 舒愉脚尖绷得笔直,从眩晕的顶峰坠落,触觉与听觉缓缓回笼。李逐垂眸,舔去她眼角生理性的泪水,“娇娇,吸奶就爽了?” 掌心颠弄着她丰盈的乳,将人侧搂进怀里,胸膛罩着她的背,感受到微润湿意。 他低头,舌尖舔咽那些还带着她清浅气息的薄汗,牙齿扯咬没什么脂肪的皮肤,引得舒愉又一声嘤咛。 下身的束缚被他随手扯下,坚硬如铁的昂扬放了出来,戳在怀里人软腻的腿心。他挺了下腰,顶着舒愉湿淋淋的内裤布料,“乖乖,帮我好不好?” 舒愉迷茫地回头,被他挺动的腰撞了下。灼热烫人让她清醒过来,下意识要躲,又被死死固定住。双腿也被他压着,耳垂被他咬着,是他喘得惑人的声音,“乖乖,帮我。” —— 额,本来打算这章纯爱的,为什么李逐脱裤子啊!(拍桌 不过两个人的感情观是这样的,小宝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拒绝就是在李逐这要微信,就......李逐嘛,就很包容,无底限那种...... 大概后面写一章李逐的视角做番外?(话说我能写到番外吗(吐烟圈 祖宗(微h) 宝贝,乖乖,宝宝,鱼鱼,娇娇...... 耳朵里塞满了他低沉沙哑的喘息,一声压过一声,每一声都比之前的要更动情。 每一根神经都在随着他的呼吸颤动,耳垂被舔咬得又湿又热,腿心里也又湿又热。 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清淡的腥咸的气味,与消毒水泡过的苦涩气息交织,像雨后的泥土散发出的味道。 舒愉睁开眼,视线朦胧不清。她看到自己在真实与潮湿迷幻中下沉。 李逐的唇吻着她一样烫的后颈,下身的滚烫在她软烂的泥泞里抽插,顶着她泥泞不堪的内裤陷进水意潺潺的蜜处,再勾出更多的蜜水。 在浅浅水声中,他用牙齿扯磨一小块皮肉,听到她小声地呻吟,音色带欲:“娇气包。” 脊椎骨上泛起密密麻麻的雾一样的湿意,他的触碰像是能渗透皮肤,让舒愉的骨头里都泛起酥酥麻麻。 她开口,声音媚到不可思议,“嗯......别舔......呜呜......别咬” 李逐闻声抬头,脸上红潮漫漫,眼里有火光在闪。他撑起她的上身,让她的身体呈现弦月一样的弧度,这样的角度让他抽插得也更紧也更快,每一次都能刮蹭着花心。 他咬着雪颈中的痣,感受到她越来越频繁的抽搐,“娇娇,喜不喜欢李逐?” 失控的情欲在舒愉昏昏涨涨的脑袋里横冲直闯,生成汹涌浪潮,她胡乱点头,“喜欢......” 他柔声哄着:“那为什么不跟他说你不开心?偷偷告诉我,我不告诉他好不好?” “李逐很忙......他不喜欢麻烦......我不想让他烦”她说的断断续续,语不成调。 李逐放慢了身下的动作,有晶莹的粘液连在两人之间,随着他从她的腿心滑出,断开。 像那条两人之间断开的线一样,他让自己离开她,垂下的眼睫掩着情绪,柔声哄着,“还有呢,还有什么让你不开心?” 不规律的喘息证明她还在情欲里沉溺。他摸了摸她的眼角,在掌心聚积成小小的海。 她咬紧的唇被他的指分开,在他中指的第二节指骨处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像一枚印记。 他闭了闭眼,轻声叹息,认输的语气:“祖宗,别哭了,不想说就不说,以后我自己猜行不行?” —— 这算是收藏的补更。(有宝贝说昨天的加更有点短(我真的尽力了啊! 最后,请大家爱护小类,多多投喂珍珠与留言,小类才会更加努力更新! 暗灯(微微h) 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伴随着的是男生们大呼小叫的讨论, “下午运动会开幕式,你们看不?” “有拉拉队跳舞,为什么不看?你眼睛不想爽一爽啊?” “俗不俗,不就是露大腿有什么好看的。” “啊对对对,就你的舒愉女神最不俗,那你还不是梦见她的时候尿裤子哈哈哈哈哈” 那人没反驳,倒是找补了几句自己要去上网打游戏的敷衍说辞。 有人抓着不放,嘲讽的语气,“梦见人家你就尿裤子,做的什么梦,还叫着她的名字,都是男的装什么啊哈哈哈” 男生们处在变声期的粗噶难听的声音,吵嚷打闹,越来越近。 是柔若无骨的指,指尖在光滑的镜面上印出几粒可爱的雾痕,很快又蒸发消失。是凝雪婀娜的背,背脊上一节节的圆润小骨都被舔咬得湿淋淋,继而泛起淡粉。 是男高中生梦里的纯洁女神,在无人窥见之处,绽放着淫靡的艳丽。 纤细的指快要从湿润的镜面是滑下来,身后的人撞得又急又凶,舒愉抬眸,镜子里另一双汗津津的眸子与她对视,像望着深不见底的漩涡。 漩涡中心是她自己的摸样,她腾出一只手,去碰他眼尾的泪痣,指尖在两颗之间勾出无形的弧线,“有人来了” 李逐漫不经心地将她脸颊汗湿的碎发勾到耳后,看着她透红的耳垂,“来呗。” 痞坏的语气,慢条斯理地在她腿心进出,咬着她的耳,“让他看看他的女神是怎么用腿给我弄的。” 清越的泉水一样的音色,现在饱含着浓郁的欲望,慢悠悠地落进耳里,听觉上的刺激闹得舒愉脑袋发懵。耳朵在他唇边,时不时被他用舌尖舔弄一下,双腿软得撑不住,整个人贴向了镜面。 冰凉席卷了她晃动的雪乳,两个粉嫩的乳尖立刻硬了起来,后背被他火热的身体包裹着,一冷一热,舒愉浑身承受不住地抖,呻吟就要溢出喉咙,被卡住了下巴。 他用猛烈地吻吞咽她的呻吟。 很深的吻,似乎要把她整个肺部的空气都夺去。缺氧感让五感暂时迟钝。缺失的视线中,有光亮出现。 因为是半地下室设计,器材室门外装有顶灯。亮白光线从门缝里扫进来落在女孩布满潮红的乳上。 门后的挂镜是供学生调整仪容,镜子里的她却赤裸娇媚,她身后的男生眉眼欲色,神情自若地拨弄着她微肿的唇瓣,在她耳边吹气:“宝贝的奶子在光底下,好漂亮。” * “这门怎么没锁?” 依旧是粗噶难听的陌生男声,隔着门板,舒愉听到另一人的回答,“管他的,你拿了球不就行了。” 舒愉回神,螳臂当车地用手指抵着将要被推开了一个缝的门板,急得直哭:“李逐” 李逐收起混不吝的笑,一把将人抱在怀里,拉起她纤细的腿环在腰上,手掌隔在她与门板之间,门就这样被死死顶住了。 “门怎么推不动啊?” “坏了?我试试。” 推力在身后,虽然丝毫不动,但舒愉仍胆战心惊,绕着他窄腰的腿下意识地夹紧了,听他在耳边徐徐喘息,灼热的呼吸呵在她奶尖上,一片潮湿。 “卡住了吧,估计是坏了吧。” “去二楼的器材室拿吧,应该也有。” 灯暗下来,声音和脚步声都走远。 舒愉仰起脖子,锁骨下的皮肤被他蓬松的发蹭得酸痒难耐,更难耐的是被他用牙齿揪扯着的胸乳,整个身体的触感都在他的舌尖里被放大了无数倍,敏感得再经不起一丝撩拨。 她刚动了动,腿心就被大力按在他挺动的腰上。 “宝宝,也把我弄得尿裤子好不好?” —— 灯暗下来,就可以做一些这个那个了。 小嫂子 舒愉是被吵醒的。 她睁开眼,床头一盏暗灯,照着墙边的矮柜,摆在上面的奖杯折射出着幽深的光芒。 望着天花板,脑袋空白两秒,想起这里是李逐的家。 门铃声不依不饶地响着。 床边放着一双黑色的拖鞋,很大,不合脚,走动间发出啪嗒啪嗒的动静。 客厅是一片空旷的白。洗过澡的身上很干,腿心也有些疼,舒愉揉了揉泛痒的手腕,按亮廊灯,从可视门铃里看到了两张陌生的脸。 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两个男生,穿着校服。 “李逐,你他妈的不去车队训练,也不去学校陪你的娇气包,打你电话也不接,躲在家里造孩子啊?” 另一个男生不耐烦地扯了扯头发,“许循,你别这么吵,小心被投诉扰民。” 那个叫许循的男生哼了一声,指着门,“灯都亮了,我就说李逐在家里。” 听起来是李逐的朋友。舒愉眨了眨眼,睡着前的记忆是李逐给她擦头发,说等下他回学校拿她的书包。不过这里距离学校走路不过两分钟,舒愉却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脑袋有些昏沉。 走廊上的挂钟响了叁下,门外是男生踢了脚紧闭的门,发出哗啦啦的噪音,吐槽,“下午叁点,上班的上班,也没人睡觉,扰个屁的民。”说着又是一脚,“李逐,快开门啊。” 于是被扰到的舒愉打开了门,细声细语地说李逐现在不在,问他们是谁。 * 许循看着眼前穿着明显不合身的黑T的少女,下摆遮住膝盖,一身倦懒迷糊的模样,看着就是刚从床上下来。 到嘴边的脏话硬是憋了回去,心里默默给李逐扣了个6。他麻溜站直了身体,脑子里全是自己刚刚的话是不是被听到了,眼神往旁边的周止身上瞟。 语速很快:“我是许循,他叫周止我们是李逐的朋友和同学,我们......不知道是你在家。” “李逐的同学吗,”舒愉略微思考,“学长好,他现在不在。” 许循赶紧摆手,“别这么叫我们,太客气了,那个小嫂子刚刚我是乱说话,你别在意。” 舒愉听他这样叫自己,愣了愣,说没关系,问:“你们要进来等李逐吗?” 周止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场面,心里暗骂李逐这个畜生也动作太快了吧,这就把人带回家吃干抹净了。他和许循对视一眼,一个说:她这么没防备?另一个回:进去等会不会被李逐打? 许循连连摇头,“小嫂子,我们在这等就好。” 舒愉还是不太习惯被人这样称呼,脸上发烫,“你们的手机借我,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许循立刻奉上手机,周止开了口:“李逐的手机应该没电了,我们打他电话都关机了。” 舒愉点点头,按下一串号码,“他去学校拿我的书包了,不过好像去的有点时间了。” 想想李逐拿着小书包的样子,许循和周止都默了默才忍住没笑出来,退到走廊处等舒愉打电话。 * 欢快的铃声从电梯里传来。 少年一身黑衣,路过两个狐朋狗友,他脚下顿了顿,薄唇紧抿成冷硬的线条。 大步走向正举着手机的女孩,把书包递过去“好像有人打你手机,你看一下。” 随即脚一勾,把身后的门踢上。 李逐又放下手里提着的购物袋,“我问了你朋友,这些应该是你平时用的。”语气很平静,耳朵却有些红,“衣服你看尺码合不合适......还有那个药,药店的店员说隔四个小时抹一次,不肿了也要抹。” 舒愉看着袋子里的瓶瓶罐罐和衣服,确实是自己用的牌子,尺码也很合适,至于那个药......还没等她说话,门外就响起了狂躁的拍门声。 许循在外面嚎着,“李逐你他妈的开门!把我手机还我!” —— 晚上还有。 话说我今天看了本书,才知道po的排榜是怎么来的,所以请投喂小类多多的珍珠和留言吧,这样就可以在首页看到我们鱼鱼啦(转圈圈 洗衣服 手机从李逐的手中甩出一道弧线,正抽着烟的许循手忙脚乱地接稳,“李逐,我这手机刚买的,你能不能小心点。” 李逐没搭理他,语气淡漠,“别在我这抽烟。” 一整面墙的窗帘拉开,阳光没有阻隔地倾泻一地。十几平的客厅算不上大,但除了一张叁人位的沙发和一个桌子,再无其他家具。因此就算叁个一米八几的男生站在这里,也略显得空荡。 许循还要多话,周止从抽纸盒里利落地抽了几张塞到他手里,“别抽了,包起来等会带出去。” “周止你他妈也学会这一套了,我又不让你们抽,自己抽根怎么了,”许循翻了个白眼,老老实实把烟熄灭包起来,嘟嘟囔囔地指了指卧室,“我知道,怕娇气包不喜欢烟味。” 李逐靠着落地窗,逆着光,冷傲的眉骨轻抬,扫过来一眼。许循立马改口,“明白明白,逐哥是怕熏到小嫂子。” * 许循对舒愉的称呼让李逐很受用。 李逐勾了勾唇,转身走向洗衣间,“你们怎么还不走?找我有事?” “逐哥,逐爷,你不会忘了快要比赛了吧,你还练不练了?不用我再提醒你,这次比赛对我们多重要吧?” 洗衣精油的说明书看的李逐脑袋疼,他扔给刚考过雅思的周止,“这玩意怎么用?” 周止叁言两语给他讲明白了,看着他认真摆弄的样子,有些无语。 他想了想还是开口,“李逐,你这双手是握方向盘的,不做车手你洗衣服?” 旁边摆着的衬衫明显是女生的校服,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李逐倒好精油,不宽敞的洗衣间里立刻充满了淡香气息。 他慢条斯理地倒进提前放好水的盆中,修长干净的指在水里搅散那些淡蓝色的液体,吊儿郎当:“洗衣服比赛车有意思。” 冷不丁被硬塞了一嘴狗粮的许循说了句靠,“妈的,他现在味太冲了,周止你跟他说,我受不了了,先出去抽根烟缓缓。” 周止也太阳穴发紧,他以为女生恋爱脑比较可怕,哪知道男生恋爱脑起来也不遑多让,他捏了捏疲惫的山根,“李逐,你认真的?” 李逐把精油搅开,慢悠悠地抬眼,似乎没听清周止的话,“什么?” 周止也受不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万花丛中都不多甩一个眼神的哥们变成了现在围着一件衣服转来转去的样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 “你现在刚成年,是赛车手的黄金年龄,这次比赛是很好的露脸机会,你起码要考虑签个正式的车队,跑多了地下,会成为你职业道路上的黑点......” 面对好友的语重心长,李逐点了点头,“嗯。” 嗯?周止一口气要提不上来了,“你嗯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是不是认真的,”李逐从盆中抽出手,用毛巾擦干,“认真的。” 他语气还是平时懒懒散散的调子,像是没多认真似的,周止刚想说认真什么,就听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认真的。” 是朋友,也是搭档。默契让周止明白了,他又一次捏了捏山根,还是累,语气都凝重,“那可是舒愉,她爸妈就她一个女儿,你......” 周止直接叹了好大一口气,不然真的没有勇气继续说了,“不是我替你杞人忧天,她们家不会让她跟你认真的,再者说你跟何家......” 李逐点了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两个人陷入沉默,大约一分钟后,他开了口,“行了,你跟许循先回去吧,我下周回车队。” 一分钟,使用说明书里建议溶解精油的时间。 周止欲言又止。 李逐把衬衫放进水里,纯白的布料很快在淡蓝色的水里下沉。他站起身,“你别太操心了。” 对于周止这种人来说,实在不理解这种明知结果还要浪费时间的行为。 李逐笑了笑,眉眼间尽是温柔,说:“我最近就想陪陪她......平时太忙了。” “那你还跑吗?”周止问。 “跑啊。” 李逐也揉了揉山根,只是笑,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周止扫了眼客厅那些购物袋,已然明了。他有个姐姐,耳濡目染懂一些女孩子的东西,李逐今天买的这些东西没有小十万拿不下来,而跑一次比赛的奖金最多也就几万块。 李逐送到门口,用沾着精油香气的手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放心吧,没人能从我手里拿走冠军。” —— 我看评论区才想起来男二掉线很久了...... 那下面就写一写校园纯爱吧。(不过下面还是要搞一搞擦边(请宝贝们不要嫌弃 荣誉(微微h) 李逐把烘得半干的衣服拿到洗衣间的阳台,像是洗衣店里最认真的师傅一样一件件地拍平,挂好。 转头时看见隔壁的阳台也挂着一件女生的衬衫。这房子和学校就隔了一条街,一栋楼里住的几乎都是学生。所以他扫了一眼也没在意。 卧室的门是黑色。 手指弯曲,叩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叁声过后,得到的回应是女孩甜甜地说请进。 卧室也是黑色调,床占据了叁分之二的空间,和落地窗之间隔着半米宽左右的矮柜,上面横七竖八地摆着奖杯奖牌。 舒愉背对他,正举着一块奖牌打量。她身上还穿着他的T恤,两只纤细洁白的腿跪坐着,大腿与小腿挤压出柔软的形状。 那件她平时穿的牌子的最新款就放在旁边。浅米色,裙摆很大,摊开后的形状是冷黑底色上生长出的暖色花朵。 “李逐,”她回头,牙齿咬着金牌的边缘,“这是金的吗?” 李逐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她皱着眉呸呸几口,手里一丢。他笑着从地上捡起来,随手扔回矮柜上,捏她被硌得撇嘴的脸,“傻不傻,当然是假的。” 舒愉依然是跪坐的姿势,只不过这次是正面对着他,“李逐,你好厉害呀。” 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崇拜,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起的超级英雄。但下一秒,李逐听到她说,“跑车很危险对不对?” * 舒愉只看过一次李逐比赛。 那也是李逐第一次正式比赛,没人认得他是哪号人物,都以为是靠这张漂亮的脸来搞噱头的。其他车手骂他小白脸,笑他不要到时候踩刹车踩到尿裤子,赶紧去趁年轻找个富婆赚轻松钱。 他没骂回去,最后一圈的时候,已成定局。 没料到那个最开始笑骂他的废物突然发难,很拙劣的手段,但那时候的李逐慌了,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绷,手腕不受控制地抖,但他没躲。 躲这个字李逐从小就不会写。二年级,有天他爸发酒疯,把他锁在家里打了一顿。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新课。同桌说语文老师讲了叁只小猴子躲雨的故事,要把生字抄写叁遍。第一个生字就是躲。 作业没交,老师喊他请家长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上的伤。那当然不是第一次被问需不需要报警,因为知道结果是什么,所以最后老师还是无可奈何,用很怜悯的语气说下次躲开吧。 很多人会好奇被家暴的人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躲避,也说不上是受害者有罪论,只是或多或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可是会有人期待虐狗事件里的猫避开那些危险吗?其实在面对来于亲人的伤害时,大部分人的自保能力并不会比一只猫一只狗好多少。 因为知道躲没有用,所以他也不会躲。 最紧要的关头,他撞了上去,对方先让开了。 自那以后,有个车手开车不要命就传开了。每次跑车,他都能听到这种说辞,听得多了,做的多了,命好像对他来说真的没多重要了。 奖杯对他来说也没什么荣誉的意义可言,拿到手里除了银行卡里可以多一笔钱,最多就是证明他又一次没躲。每次回到家,随手就扔到柜子上,睡醒之后,又是新的一天。 * 舒愉看着他。 很安静的目光,没有好奇,没有担心。她似乎也没有想要他回答什么。 李逐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太干净了。舍不得骗她。他捂住她的眼睛,将柜子上那些假的金牌扫开,把她放上去。 这个动作吓了舒愉小小地叫了一声,晃着雪白的小腿,什么东西硌了她一下,立刻喊疼。她用手掀开T恤的下摆,大腿底下压着枚菱形的玻璃奖杯。 李逐握紧她的手指丢开了,她下意识弯下腰去捡,被他拉了上来。 “李逐,那个奖杯” 他俯身,带着略急的呼吸,亲吻她还在懵的眼睛,“不重要。” 那些都是不重要,你才是我唯一想要的荣誉。 湿润的吻一点一点吻过鼻梁,吻过唇瓣。她掀着下摆的手被紧紧抓住,抬高,最后停在她的锁骨上。 柜子上方的暗灯亮着浅金色的光线,让她没有任何束缚的雪白身体变成了一种很温和的金色。刚刚被亲吻过的奶尖上聚着一抹水光,而唇继续向下,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吮吸着。 洗白圆润的脚趾绷紧了,身体被推靠着墙,凭借本能地踩在他压着自己的肩膀上,纤细的小腿蹭着他和自己一样通红的耳朵,用气声喊他,“李逐。” 他离开了她糯米糍一样甜而软的身体,单膝跪在柜子前,也跪在她的双腿之间,指尖拂过她的腿心软肉,引得她一阵颤栗。 他眼睛里是浓浓的欲望,声音哑到仿佛要滴出水来。“娇娇,还疼吗?” —— 还没做呢就疼,以后真做了咋办。(那要不就让李逐一直擦边?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涂药 “疼,”娇滴滴地嘟着嘴,脚尖踩着他撑在地上的膝盖,“破皮了,都怪你......都说不要再弄了。” 几道肿起的艳色红痕,蔓延到腿心后面,透着一股可怜劲。 破皮的地方像蚂蚁在咬,被他指尖这样摸来摸去,痒意更难耐。舒愉想合拢膝盖蹭一下缓解痒疼,又被他用手撑着动不了,只能小声:“你太大了......下次我不要帮你弄了......” 越说越委屈,活脱脱地提起裙子不认人。自己当时爽到哼哼唧唧就全然忘在脑后,不讲道理,赖皮到让人没办法。 只能哄着,“涂了药就不疼了。” 床边的绿色的打包袋,印着药店名字和联系电话,还有一句温馨服务,贴心到家。 李逐打开袋子,“我帮你涂,还是你自己涂?” 舒愉抿了抿唇,软软的声音:“你怎么这么坏呀?” 他以为她在娇气别扭,亲了亲她的脸,“我给大小姐涂好不好?” 手指摸到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李逐有一丝疑惑,随后看到盒子上明晃晃的Condoms。 难怪脸红成这样。 专门用作私处消肿的药膏,药店贴心的做了买一赠一的捆绑活动,李逐当时就说了不要,估计是店员装进袋子里的,这服务还真是有够到家。 “这是药膏的赠品,不是我买的。”李逐把避孕套随手扔开,把人抱到怀里,捏了捏她的脸,笑得痞气:“还是你觉得我用XL就行?” 抓着她的手按在腰间,往下,看她耳根红的更深,笑得就更痞,“多大?记住了没?” * 临近午后四点,太阳西晒。 房间里的空调由往常的十六度打到了二十度,李逐身上很热。有空调的原因,但他知道最主要是因为怀里的人。 类似乳液质地的软膏,在他的掌心里流淌,冰冰凉凉,散发着一种淡奶油的香气。他小心地用指尖沿着那些痕迹,细细地揉。 全植物的成分,也还是有刺激性。刚涂了一点,舒愉就说不舒服,说不要涂了,挣扎着按住李逐的手腕。 他只好顿住,停在臀与腿的交际处。 清凉的液体顺着指尖全滴了下去,浸入了皮肤,火辣辣地感觉一下子冒上来。舒愉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鼻子一抽眼泪就开始掉,“呜呜......好疼” 李逐手忙脚乱地用袋子里的湿巾擦了,可还是蛰了一片红,白液透湿遮着花心那一点布料,衬得那片红痕更加淫靡。 房间里充斥着女孩娇娇的啜泣声,眼前的场面像是在脑子里点了一把火,李逐有些燥地拨了下汗湿的刘海,按住她乱踢的小腿,“别动,擦干净就不疼了。” 舒愉咬着小枕头,用委屈巴巴的眼神指责他,又觉得他这样隐忍的样子好帅,手指搭在他手臂的青筋上蹭了蹭,“湿巾好凉,我不要擦,我要吹吹。” —— 下一章女配正式出场嘻嘻嘻嘻嘻嘻(她也是我下一本?的女主(讲的好像真的会写一样哦呵呵呵 电话(微微h) 抽搐的身体缓下来,脱离躯体的五感开始回笼,最先清醒的是视觉,光线一点点地掀开舒愉昏沉的眼皮。 大腿内侧和小腹还在抖,她动了动手指,过电一样麻酥酥的感觉还没散去。 失去意识,记忆断片。想哭,想叫,想抓住眼前一闪而过支离破碎的白光。极致的欢愉过后,并没有体会到小黄书里所谓的满足感,反而陷入了一种难言的空虚之中,渴望被拥抱。 李逐抱起她,把之前脱下的黑T垫在下面。 床单上大片的水渍被隔开了,她嗅到了淡淡的腥咸气息,似是呓语:“李逐。” 李逐吻着她,用唇舌把水喂过来,手掌轻拍着她还在抖的背,“我在。” * 外面有广播的声音,学校里在举行运动会。这样逃了一下午的课,隐隐约约的乐声落在耳朵里,说不出地安静闲适。 舒愉摸了一把腹肌,神清气爽地地伸了个懒腰。 “缓过劲来了?” 李逐握着她的手晃了晃,把手伸到舒愉面前,干净的指节勾着湿得能滴出水的内裤,指尖也沾着水,“宝贝可真会哭,喷了好多。” 舒愉哎呀一声,把脸埋进他胸肌,发出像小熊喝完蜂蜜一样憨憨的声音,“不许说不许说。” 圆圆的后脑勺乱蹭,李逐只觉得像是抱了只小色猫,柔软唇像爪子似的在他身上到处撩拨。 大手按住怀里乱扭的腰,喉结滚动两下,“提起裙子不认人?” 滚烫贴着一丝不挂的臀心,舒愉探头探脑,“我让你给我吹吹又没让你舔” 得了便宜还卖乖。李逐往她腿心里撞了下,啧了一声,“咱们第一名啊,讲道理也是第一名。” 感受到他的硬和烫,舒愉抬头,“那怎么办呀?” 有点不确定地问:“不弄出来是不是会很难受呀?要不然我用手?还是用” 粉唇微张,五根手指晃呀晃,一副跃跃欲试又小心翼翼的模样。李逐低头,呼吸轻轻落在她浮着潮红的脸上,指尖缱绻地勾勒着她清晰的唇线。 舒愉脸更红了。面对这么帅的一张脸,好像想亲上去。但她又觉得自己确实不太厚道,可还是娇气,有些抗拒,“我不想用嘴” * 手机铃声打断了舒愉的纠结。 李逐扫了一眼来电人,便递了过来。 舒愉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按下接通键,“阿言?” 陈顾言似乎没想到会接通,空白了两秒才说话,“你在哪里?下午开幕式没看到你。” 舒愉清了下黏腻的喉咙,“我今天下午有点累,没去学校。” “你回家了?”陈顾言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似乎又有点阴沉。李逐如有实质地目光往自己这边看,舒愉也没什么心思多想。 “没”舒愉顿了顿,偷瞄了眼在喝水的李逐,小声:“等会我就回家,今天就不去学校了。” 果然是学霸,避重就轻又句句属实。李逐手指敲着玻璃杯壁,发出细微的声响。他看着捂紧手机话筒瞪着他的舒愉,坏笑着挑了挑眉。 干净修长的指勾起一旁湿漉漉的内裤,窝成一团,扯下运动裤抽绳,包住灼热的滚烫,一边慢悠悠地喝着水。 他低垂眉眼,泪痣和长睫被泛红的眼尾连成缠绵的红痕,微湿的刘海散下来,遮住漂亮的美人尖,整个人透着股清冷的慵懒劲,却偏偏做着淫乱浪荡的事。漫不经心地望过来一眼,软钩子一样,勾的人魂都没了。 房间里都是他的喘息声,这场面舒愉哪还听得进手机说了什么,脑子都要被他搅成一团浆糊了。 另一边的陈顾言没听到她的回答,喂了两声,“小愉,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舒愉明明自己不要看,可这眼睛不听话,直勾勾地盯着浑身欲色的李逐,看着他撸动性器,顶端冒着清液,时不时蹭动腹肌,发出噗叽的皮肉摩擦声。 加上他浓欲的喘息声,性感魅惑得让人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注意其他。 “你在哪?等会我去接你?”陈顾言问。 “我”语无伦次,舒愉脑子接近宕机,“不用,我自己啊!” 纤细的脚踝被滚烫的指圈住,整个人都被扯了过去。舒愉吓得尖叫一声,手机也丢了出去,粗粝的指茧摩擦着她颤抖的脚趾,接着湿漉漉的内裤就套了上来。脚心沾上了黏糊糊的液体,有她的,也有他的。 舒愉刚捡回手机,李逐就逐按着她的脚心,在肉棒上不紧不慢地来回搓动,让她的脚趾踩着自己灼热的肉棒与紧绷的腹肌上。 李逐放下手中的杯子,凑到她旁边,润着水渍的唇含弄她小巧的耳垂。边喘边舔。 舒愉推他,但两人离得近,听筒里陈顾言关心的询问他自然也听的一清二楚。 李逐笑了笑,在她另一边的耳旁喘得更沉,陈顾言肯定是听到了,不再说话,但也没挂电话,像是在等舒愉解释。 舒愉赶紧捂李逐的嘴,掌心却被舔了一下,舌尖灵活地游走在她指缝之间,将她每一根手指卷进口中,轻咬舔舐。 他眼中尽是魅色,像诱惑她堕落的狐狸精。 “宝宝好厉害,踩得我好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