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离情【古言NPH 雄竞 虐男】》 只因我肖似先太子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宫人的话落毕,大殿就陷入了一场诡异的安静,榻上的人像是没听见一般仍是闭目,只缓缓掐着腕间的佛珠,传话的宫人匍匐在地,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面前的香炉还在烧着檀香,一缕一缕的烟雾模糊了上位人的面容,宫人不禁将头低得更下一些,终于,半晌后,上首的人才缓缓开口,说道: “让他进来吧。” 宫人这才松了口气,但仍然保持着礼仪,克制着慌乱,外面的人虽说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却仍是不紧不慢地退了出去。 听到脚步声,楚必终于睁开了眼,望着那宫门口渐渐清晰的身影,手抚摸着怀里的雪白波斯猫,它柔顺的皮毛有舒缓她的心情,便张开口懒懒说道: “不知太子来我这里干什么?” 楚潇不禁微昂首,蹙起眉,冷声说道:“都下去。” 顿时间,宫殿里站立的人便都悄然退下了。 楚潇看向上首的女人,声音有些冷,说道: “你是什么意思?” 楚必还专心和小猫咪玩,便随意地回道:“不知我做错了什么,让太子亲自来质问?” 楚潇被袖子遮住的手不禁握紧,暴露出青筋来,眼睛盯着她怀里的猫咪,说道: “你当众拒了苏相的小孙子,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他能当上这个太子,离不开苏相的帮助。 楚必手一滞,一声嗤笑响在大殿,明明好像是轻飘飘的声音却仿佛充斥着整个大殿,她道:“我不喜欢他,为什么要答应嫁给他?太子啊……你要知道,你能当上太子,出力最多的……是我。” 楚必垂眸,红唇微张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怕就是她想答应,苏相也不肯。 楚潇顿时叁两步上前抓住她纤瘦的手腕,有些激动道:“是啊,孤能从冷宫出来,登上太子的位置,都离不开皇姐的帮助,可是你从没有告诉我!我肖似那个已经死了的先太子!” 楚必慢条斯理地抽出手,抬头与他对视,秀气的眼眸藏着矜贵与娇嗔,此时透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来,像是逗弄他说道: “总有人会告诉殿下的,何必我亲自来说。” 楚潇死死盯着她,眼睛因激动周边染了一圈红,一字一句道:“我曾以为,我于你是不一样的,你说多么可笑。”到最后,竟染上了一抹悲戚。 对啊,那个明媚少女向在冷宫的他一身脏污的他笑着伸出手,细心为他洗去脸上的污垢,为他的伤口上药,在天子暴怒时挡在他的面前,在他病弱时守在他的榻前。 可这一起都是假的,他不过是先太子的一个替身,是他那娇弱的母亲拼死推到她面前的替身,他母亲知道,皇帝知道,满朝文武全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 他肖似先太子。 于她,他不过是一个替身。 楚必轻轻推了他一把,又垂下了眼眸,说道:“太子回东宫吧,我乏了。” 楚潇不退反而更靠近了一分,有些不能自已地急急说道:“你很失望是吗?因为我和那个温柔平和的先太子一点也不一样,所以你才不肯再见我!甚至连你的宫殿也不出了,我就这么让你失望吗?!” 楚必终于皱起来眉头,有些愠怒道:“太子,你逾矩了。” 楚潇反而笑了起来,眉目变得诡异的扭曲,他说道:“我逾矩了?我亲眼见着了,我那六哥一次又一次往你这里跑,你说,你们在干什么?” 不等楚必开口,他就又抓紧了她的手腕,凛声说道:“你等着看,我会把他的人头亲自砍下来,把苏子逢的手剁了,把你公主府的你那几个面首拿去喂狗。” 楚必扭过头,轻声道:“殿下走吧,我乏了。” 楚潇死死盯着她,终于冷哼一声走了。 楚必又抱起猫咪,像是丝毫未受影响,逗弄着它玩耍,不掩饰好心情地说道:“封度人呢?叫他出来,我请他看戏。” 楚必又与猫咪逗弄了一会就要起身去换身衣赏出宫看戏去,侍女这时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公主,六殿下早就在侧殿了。” 楚必不耐,声音也带上了一分冷,“一天到晚什么事都办不好,废物一个,他要在那坐就坐那吧,别去理他。” 侍女应声,楚必虽说不去理他,她也不敢真将一国皇子就晾在那里,偷偷差人去请人离开。 楚必换好了衣裳,坐在镜前闭眸由宫女为她梳妆,不过半晌,复又睁开眼,眉眼染上一分冷冽,“谁将人放进来的?自去领罚。” 楚檀正为她梳发,听她一言,仍是笑嘻嘻,将梳子放在妆台上,半俯身与她耳鬓厮磨,“我强进来的,她们不敢拦我,姐姐便饶了她们这一次。” 楚必没应,遣散了一宫的人,半骂道:“你还敢在我面前嬉笑?你瞧瞧你办的都是什么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楚檀收敛了半分笑,叁分真七分假地撒着娇说道:“我就是这样子的人啦,姐姐差我的那些事,我一窍不通烦的很,姐姐别为难我,就让我做个闲散王爷吧,求我的好姐姐了。” 楚必被他气笑,伸出玉指狠点了他,“你生在皇家,自有自己的一份责任,否则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只管你吃喝玩乐。 楚檀不想听她这些道理,糊弄着应了就要将她横抱起,“姐姐说了这么多,想必也累了,还是先休息吧。” 楚必嗔他,“你哪里是不会做,你是一天到晚都想着这事儿,哪儿还有心思想旁的,快滚出宫去,别在我面前碍眼。” 楚檀不依,委屈道:“好姐姐,你上次让我入还是上旬,你摸摸这什,我一见着你它就硬了,它想着你呢。” 楚必见他口无遮拦,面上又是一副焦急委屈的模样,以往人虽随心所欲却也不敢擅闯她的宫殿,今日闯进来知道他也是憋坏了,只她时下的确是不太方便,便与他说道: “我刚约了封度看戏,你夜时再来寻我。” 楚檀心都要碎了,道:“姐姐心里就只有旁人,早就忘了我这个与你血溶于水的弟弟,日日为了不相干的人冷落我,夜时夜时,你夜时哪里还想得起来我。”说着说着倒真带了叁分怒意。 楚必见他怒容,叹了声气,唤了侍女进来,与她道:“差人去与封度说,我身子不适,要爽约了,下次再请他。” 楚檀平日最看不惯封度那张臭脸,乐地抱紧了楚必的腰,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姐姐心里果然有我。” ———————————————————————— 本文排雷: 女主对自己的狗狗都很好【高亮】,女主不玩弄感情,也不会把人当玩物。 作者不喜欢身体伤害,所以本文几乎没有虐待情节,只有直接弄死。 女主性格很温柔,心很软,对自己的身边人有程度不一的偏宠,很容易相信自己的狗狗的茶言茶语,所以她不会让自己当皇帝。 女主不搞小手段,大道直行,做事坦荡,但男主们不是,他们给情敌下手是不择手段。 作者不写成长型女主,不写社会地位比男主低的女主,不写自卑女主,所以本文女主出身高贵,自幼受宠,成长一帆风顺,才貌双全,之后也不会跌落神坛,性格也不会变。 本文无过激性行为,无后入,无口交。 作者文笔一般,靠激情码字,经常会有语句不通,写得干巴巴等情况,随缘修文。 我与姐姐骨肉相连(h) 芙蓉红帐,烛火还是轻摇跳动,现在还不到夜时。 楚檀将楚必抱到了床上,手摸上她的衣领,这动作他做得熟练,叁两下就把那么繁复的宫装给扒下来了。 他跪在床榻上,眼睛直盯着她浑圆饱满的双乳,他得上天蒙佑,生得一副好相貌,此刻略显无礼地痴看着也不让人觉得冒犯,若是还在深闺的姑娘,被他看上一眼都要羞回房去。 楚檀向下趴在楚必胸前,脸贴着她的乳肉,又凉又滑,他颤了一下,伸出湿滑的舌头去舔弄如红豆般惹人娇怜的小乳头,让它在舌尖滚动,用贝齿去轻轻啃它,着迷地去吸它。 楚必素指宛如母亲安抚孩子一般抚弄着楚檀被娇养出的一头乌黑长发,享受着他的服侍,乳头传来的酥麻传遍全身让她忍不住微微娇喘,他粗重的呼吸呼出的热气全喷洒在她乳肉上,带着灼人的热意。 待把乳头舔的直直挺立,楚檀又将整个乳房吞入口中,手抚弄上另一只被冷落的奶子上,轻柔地在她乳根处打着转,又去大力地揉捏着她的乳肉,一只手抓不住全部的乳肉,便从指尖溢出来,像一块嫩豆腐一样再用点力就要被抓碎。 楚檀双眼发红,又用上了一份力,姐姐的奶子被他抓碎,他入痴地想着这个,手上愈发用力,楚必被他捏得痛了,便敲了他头一下,动情让她声音带上了一分娇媚: “额嗯……轻点……” 楚檀抬起头,漂亮的桃花眸里是化不开的情欲,刚吸吮着的唇泛着水润的红,亮晶晶的楚必无端有些羞耻挪开了眼。 “姐姐……姐姐湿了。” 他话语中带着故意的天真,又像是无意识的喃喃自语。 楚必发觉到异物碰到了她的花穴,那里已经湿透了,娇吟着软着声音应了他一声。 楚檀就像突然觉醒一般去脱自己的衣服,待他脱光胯下生着的那大家伙才露出来,还是漂亮的粉色,直直挺立着,楚必视线落在它身上,它抖着又涨大了一圈。 楚檀将楚必压在身下,又去咬了她的肩颈一下,大掌将她一条腿抬起,让她的小穴完全张开,露出正在蠕动着的软肉,他手指捏着挺立着的小小花核,他一捏那下面小小的洞里就又会哗啦啦地出水,又淫秽又色情。 楚必有些受不住了,杏眼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贝齿咬着下唇,颤着声去唤他: “阿檀……” 楚檀就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肉棒又涨大了,见花穴已经是彻底湿透了,这回他不再忍耐,挺着腰将自己的性器对着那处小口捅了进去,进去的瞬间两人都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娇喘。 他的东西太大了,将穴瓣撑的发白,绷的紧紧的,穴道里的软肉紧紧贴在他肉棒的每一处,像是有无数张嘴在吸他,楚檀咬着牙,额头沁出一层薄汗,他不肯退咬牙又往里挺进。 楚必躺在床榻上,陷入身下的软被中,叁千青丝随意地散在床上,双眼涣散但含着勾人的媚,此刻有些痛苦地呜咽了一声。 楚檀这时才缓缓往外抽出自己的肉棒,他一动,那无处不在的软肉就愈加紧吸着他的性器,像是不肯让他离开,楚檀干脆掐着楚必的腰,猛地往里冲刺,肉棒顿时进入了一个可怕的长度。 楚必手攀在他后背,顿时在他光滑的背上挠出几道痕迹。 “啊……” 楚檀转而去吻楚必的唇,将她的娇吟全部吞入口中,下半身开始浅浅抽动起来,在深处的花心上或重或轻地研磨挤压着。 楚必精致的脸庞上染上宛如醉酒的酡红,外界的声音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屏障,听着虚幻缥缈,身下的感觉却像是被无限制地放大,每一处捣弄她都感觉得清清楚楚。 他动作还带着少年人的横冲直撞,每一次的冲击都让她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声娇媚的喘声。 “啊……啊……” 在噗哧噗哧的水声中,楚檀俯身在她耳边,与她耳鬓厮磨,阴阳怪气说道: “姐姐好大的面子,下次江南卫家主便进献黄金万两——大半个家底都献上来了。” 楚必听出他话中醋意,这才明白他今日闯她宫殿的来意,不想跟他闹,脑子虽还混沌,却还是不愿意辱了那人,努力认真回道: “他是个聪明人……卫家富可敌国,看着……看着荣华富贵实则烈火烹油,将家财献上……换得一线生机与我何干……啊啊……” 楚檀秀眉一竖,嘴愈发毒,“姐姐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不知那卫闻衣爬上姐姐床时可也是这么聪明?”腰上动作愈快,将楚必顶得直往上,楚檀从旁拿个软枕垫在她头防止她撞到床壁。 楚必被他惹恼,没有心思再跟他欢好,气得伸出纤纤玉指狠点他眉心,硬撑着想脱离交合的下身,又骂他: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动花花肠子做些腌臜手段在我身边安人,你不听就算了,还敢来质问我?” 楚檀大掌包住她伸出的手,将那狠点他的食指吞入口中,灵巧小舌故意去舔弄它,一双琉璃目紧盯着她,楚必想退却被他握住, “姐姐恼羞成怒?姐姐就那么喜欢他?” 他掐着楚必的腰,将她拖回来,发狠地冲撞,心中愈发酸涩万分,酸水溢出来嘴就啐上了毒。 楚必被他撞得都要散架了,也是真的无奈了,这混球是半分听不进她的话,呜咽着喘着气骂他: “混球,你轻些啊……” 声音黏腻像是拉着丝,一头在她嘴里,一口在他心口,扯起一阵阵挠人抓人心扉的刺痛。 楚檀死压在她身上,紧紧扣住她十指,身下动作不停,蛮不讲理道: “姐姐,姐姐是我的骨血,我是姐姐的心肝,姐姐怎舍得让我忍耐?” 他每一次都捣得更加用力,闯得更深,将她花穴里的每一处都要挤到。 他满口的姐姐,喊的楚必心软了,他掐着她的性子,让她如何也狠不下心真去训他。 楚檀得寸进尺,“姐姐……我的姐姐……我与姐姐骨肉相连,姐姐当……最喜欢我……”他原本想说只喜欢他,只话到嘴边,又觉得可笑。 他再骄横也不敢对楚必说这话,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身下的穴肉捣弄了这么半天还在死咬着他的性器,一阵阵酥麻绝顶快意传遍全身,他只恨不得死在这人肚皮上。 姐姐,姐姐,我们骨肉相融,你再如何,也不能舍弃了我。 ——————————————————————— 球球珠珠和收藏评论。 我是公主的奴仆 两人相拥小睡了片刻。 主要是楚必乏了,楚檀又死赖着不肯走,他惯会在她面前耍性子,楚必没力气跟他闹便也由着他,让他抱着她一同在榻上歇息。 忽不知何处微风起,引得珠帘脆响,敲出若有若无的声调,楚必睁开了眼。 她床前有重重帷幔,叫人看不出虚实,只隐隐约约能看见有人正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身影被烛光拉长打在帷幔上。 “公主,该用膳了,奴婢伺候您起身……” 珠帘外传来一声轻言,那声音带着叁分柔美,好似清晨露珠滴落在早春新长出的嫩叶上,响在这寂静空旷的大殿,带着若有若无的回音好似余音绕梁,听不出是男是女,只让人觉得定是个好相貌的,恨不得立刻掀起帷幔一窥一二。 楚檀本就睡得极浅,比楚必醒得还早,见她醒了他伸出长臂揽着她的腰,头搁在她肩上,像她那只波斯猫一样在她脖子上舔舐着,撒着娇蹭着。 他听见了那人的话心底冷笑,长眉一竖,双眼里蹭地冒出一串小火苗,正要开口,刚发出一声语调楚必已经开了口让他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声音带着一分饕餮后的满足娇媚,略倦怠地回道: “微稚堂堂一司之长,一呼百应多的是人服侍您,何必来我这里再做这下人的活。” 她没有直接拒绝。 “奴婢不管身在哪里,永远都只是您的一个普通奴仆。”那边几乎是脱口而出回得极快。 楚檀磨牙,骂了一句:“阉狗!” “你消停些。”楚必又嗔了他一句才慢悠悠地说道: “伺候我洗沐吧。” 楚檀吃瘪,心底火气直冒,见楚必面色依旧,没有站在他这边的意思,往常的撒泼打滚都忘记了,气得爬下床榻穿起自己的衣服赤着双足就往外走去,楚必也没有开口拦他。 楚檀绕过帷幔正与微稚相对,擦肩而过时又嗤骂他: “怪不得是下贱没根的东西,这般不要脸皮的模样真是世间罕见!” 他衣物穿得随意,露着大半个胸膛隐隐约约可见细长的抓痕,青丝尽数披散,赤足踏于地板上,这般荒诞模样放在旁人身上是无礼,放在楚檀身上便是肆意。 他又生得一副观音像,五官柔和,据说民间还有以他相貌描摹的年画像,只是他长得像观音,性子却是南辕北辙,比如此时骂人骂得坦荡直接狠毒,往来人心底最痛处死戳,丝毫不顾及场地与他人的脸面。 微稚像是未听见他的怒骂,也没看见他身上的痕迹,垂头拱手,恭敬地向他行礼。 待楚檀气得拂袖离去,他终于进了内室,见榻上无人,微稚又熟稔地往屏风后的盥室去,果然,楚必已经坐在浴桶里,黑丝披散在脑后如瀑般倾泄。 袅袅氤氲水雾向上漂浮,空气都湿润了一分,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朦胧间能看见浴中美人精致的侧颜好似蓬莱神女,可惜她阖着眼,只能看见她微翘的长睫不能看见那双极美的眼眸。 他虽是奴仆但也是个美人,皮肤白嫩光滑,一双眼带着叁分潋滟,便是唇,也透着水润的艳红,如妖如魅,有着勾魂夺魄的美,若是他挽起女子发髻,怕是也不会突兀,若不是这般美貌,楚檀也不会气愤至此。 若是生着钟鸣鼎食之家,有此容貌便是锦上添花,可艳煞京城。可他生在穷人家,美貌便成了最大的罪过,最好的结果也只是成为笼子里的金丝雀,日日供人赏玩。 幼时受够了苦痛恨极了这幅容貌,如今却庆幸还有副皮囊能得她一眼垂眸。 微稚抬眸,眼底潋滟微闪,拿起放在木盒里的雪色棉帕,跪在浴桶旁,他开始学武的时候年纪已经有些大了,但幸好天赋异禀又聪慧,学的极快,如今走路无声,一连串的动作下来仍是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他痴痴地望着浴中的身影,楚檀那样骂他,平日也对他诸多恶言,他忍楚檀已经许久,但每逢被楚檀讥讽时他也不曾反驳楚檀一句,只因他是公主的弟弟。 在公主面前,他依旧会向楚檀弯腰屈身行最合规的礼数,只要能一直伴公主身侧,脸皮又算什么,他什么都能舍弃。 楚必只半边身体浸泡在水中,纤细的锁骨并半边圆润柔嫩的乳漏在外面,上面有水珠自修长脖颈一路滑下,陷入挺立的双峰间,满是艳色。 微稚看见微微波动的水面下布满青紫淤痕的白嫩的娇躯,手上动作一滞,长睫微垂遮掩住眼眸, “公主。”他低低唤道。 ———————————————————————— 监庭司类似于西厂,只是没有那么势大【公主打压的】 求珠珠,珠珠好少,珠珠是码字的动力呜呜呜。 洗沐(微H) 楚必没应,仍闭着眼好似已经睡了过去,微稚手掌伸入水中浸湿,拿起一边的香皂,在手中打出细腻的泡沫。 手掌压在她肩头,为她擦拭着身子,力道极轻生怕弄疼了她,盥室里安静的只有偶尔的水声,他极为用心地为她清洗身体,仿佛还是她最忠心最亲近的奴仆。 微稚的手摸过了她的脖颈,带着薄茧的指腹滑过每一处,他没留指甲,圆润的指尖泛着浅淡的粉,压在她的雪肤上带着暧昧的暗潮。 她身体不好,人也瘦削,细细的骨头撑起一身没多少肉的白皮,他按在锁骨上,只有指下骨头的触感,漂亮的让人着迷的凹陷感好似与她最深处接触。 楚必先前忙于国事忧思甚重,他便找人学了按摩夜时为她缓解疲劳,此刻或轻或重极有规律地按压着她身体上的青紫处。 他已经摸上了她的双乳,小小的乳头此刻红肿着可怜挺立着,细看上面还有细小的伤口,微稚神色微变,轻轻咬了咬唇还是没有开口,视线在那停留了一瞬就离开。 他规矩地只在她乳肉上轻揉,左乳上有一道浅浅的咬痕,他拇指摩擦着那痕迹,用泡沫将它填满掩埋,他弄地认真执着又小心翼翼,楚必没有发现他的心思。 清冷的声音却缓缓响起, “幽篁宫不留监庭司的狗,现在的不要,过去的也不要,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闹得难看了未免伤了你我的情分。” 他的手还服侍着她的身体,水的热气正争相涌进了他的体内,他却在这时感觉到如坠冰窖的极寒,手止不住地微颤,抿着唇,妖异的眼眸眼尾染上了一抹红,沉默了半晌终于颤声回道, “……喏。” 她最擅长如此,先给人一丝希望,又将你毫不犹豫贬下无底的深渊。 他早就知道,他自十岁跟着的主子,不要他了。 是他在强求。 他在外是朝野侧目,声势烜赫的监庭司司长,可在她面前,却连一句为自己求情的话也不敢说出口。 楚必从水中站起身,让微稚为她清洗腹部,她的腰极细,他每一次为她洗沐时,都用自己的手偷偷地比过,每次覆上去时都克制住自己不要用力以免弄折了它。 他此刻几近贪婪地望着她的腰肢的玲珑曲线,他的手恋恋不舍描摹着她的曲线,透亮的水珠顺着他的手向下没入稀疏的毛发中。 楚必撑着微稚的小臂从水中出来,双足踩在铺好的棉布上,水珠在她完美的胴体上滑落,她未曾羞赧坦荡地立在原地。 微稚就跪在她的脚边,细心地为她清洗着私处,公主先天体弱气力不足,每次欢好后便总犯困,以往他都会立即进来哄着她去洗沐,今天镇抚司又来闹事,他身为司长不得不与他们周旋,待赶过来时公主已经睡了将近一刻。 白稠的精液还未干涸,黏在她的花穴上,顺着她的腿肉往下滑,他看着只恨不得立刻去城西掀了那群锦衣卫的老巢,用他们的血来平息澎湃的愤怒。 再如何生气他也没有表露出来,手轻轻拨开她格外嫣红的穴瓣,因为要服侍公主所以他偏执地只学内功极少握武具,因此他的手骨节分明,细长瘦白像雨后新长出的笋芽尖,没有一点茧和伤痕。 她的花核都肿了,又红又肿肯定被揉狠了,微稚心疼地只能小心翼翼地带着水去轻轻碰,楚必果不其然发出一声轻哼。 瓣肉又热又软,小小的神秘的洞口还微张含着精液,因为刚刚的刺激又吐出一点直接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沉默地洗去。 修长的手指探入温暖湿腻的穴道,他轻轻地挠着,将里面的精液都抠出来,即使全流到了他的手上他面上也没有一分嫌色,他还没弄两下,一股透明的淫液就混着精液冲了出来, “啊……”一声未压抑的娇吟,她的身体在发热,微稚却感觉不到开心,她动情得这么快,楚檀肯定是又没控制住力道。 微稚心底又是一阵郁气,动作更加轻柔起来,他的公主,每一寸皮肤都由他精心照料着的公主,此刻乳上还有伤口咬痕,小穴还被肏狠了,全身遍布青紫,他另一只空闲的手紧紧握成拳,体内的血液正在叫嚣沸腾着,他迫切地需要一些东西来舒缓心情。 他仔细地弄着,等到流出来的不再是稠白的精液,他才从那里离开,用水为她轻轻冲洗着。 他还在小小希冀着,像是忘记了刚刚楚必说的话,偶尔公主会让他服侍,缠着他要跟他胡闹,每次看见公主面色潮红地窝在他怀里熟睡,那是他最幸福的时候。 “把你的眼线也都撤了吧,免得要我动手。”他总不能是仙人,才会在她每次欢好时都能及时回来。 “喏……”希望的破碎往往只需要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宽大的棉巾透着男人掌心的滚热贴在她身上,待他拭干楚必身上每一处的水迹,伺候她穿好中衣,微稚又跪在了地上,乖顺地等待主人的命令。 她却自始至终都未看他一眼,抬步往外走去。 —————————————————— 补充了之前我害羞没写的内容,我们要涩涩!嘿嘿。 楚檀有在努力让姐姐舒服!只是纯纯不知道怎么服侍人,公主还是爽的不然早把人踢下床了。 微稚的视角不具备客观性!一点点痕迹在他眼里就是全身都是! 情敌见面,泼夫干架 楚檀并未直接闯出宫去,他又坐回了偏殿,找了个好位置就一屁股双手抱胸坐下去,一边的宫女赶紧上来给他添茶。 他还没坐一会,却跟度日如年一般难耐,心中又气又委屈,恨不得立刻再冲回楚必的寝殿大闹一场,幸好,他刚一骨碌喝完一杯茶,几位宫女端着锦托鱼贯而入进了偏殿。 他忍不住去瞥却还是偏着头冷哼一声。 这领头宫女是楚必的贴身侍女玉珠,也了解这位主子的性子,顺着他的毛摸,不然让他以这幅模样出宫怕又让不怎么样的风评更加雪上加霜,便说道: “殿下,公主命我们来伺候您更衣,让玉星为您挽发吧。” 玉星是楚必的宫女,日常只专职为她一人梳发,派玉星过来,已是她在求和。 楚檀终于面色稍缓,克制着嘴角的上扬微微抬头发出一声浅浅的鼻音。 玉珠又让人上前呈上锦托,上面放置着一块做工可爱精致的兔子形状玉佩,玉珠还没开口楚檀已经拿了起来左看右看。 “这是西边新开采出来的一块和田玉,其中就属这部分最为纯粹透亮,公主当即就命人雕成了这个模样给您做玉佩。”楚檀正属兔。 楚檀听完又满不在意地随手丢了回去。 …… “谁要戴这个?!给我戴那破兔子!” 玉珠早笑弯了眼睛:“是。” 楚檀夜时才出的公主殿,楚必最后还是没有改变主意留下他,他只得出宫去,得了礼物的兴致瞬间又被压了下去。 他已封王在外有自己的府邸,平时无诏不得入宫,他是坐小轿偷摸着进宫着,此刻也只能借着夜色离去,出皇宫走的是条小道,旁边是冷宫,平常都没人来,也就没人来撞他这个点着的炮仗。 待他出了皇宫,他也只能憋着气,气鼓鼓地往自家府邸去,没想到远远撞见了几人,这是条直道,两边都是住人的府邸,他看见那马上人影玄色衣袍上的四爪飞鱼纹,面色一沉,哼了一声昂着头也没想过躲闪直直走过去。 那马骑得飞快,马蹄声阵阵一瞬便到了楚檀面前,马上人一身玄色飞鱼服,腰配一柄绣春刀,戴着无翅乌纱帽,一双剑眉,眉下是极锐利的一双眼,带着凛凛寒光,配上这样一匹骏马,像是画中跳出来的一样,只是虽然俊美却不像飞檐走壁的锦衣卫使,更像是驰骋沙场的威武将军。 此刻在马背上俯视着楚檀,声音低沉有磁性却没有多少恭敬: “见过六殿下。” 楚檀他手中没有实权,全仗着圣上的宠爱和公主的偏袒才养成一副目中无人的骄横模样,但他已经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几个人之一,即使别人不恭敬他又如何?总会有他向他低头行礼的时候,便不在意此刻他的态度,更何况今天还算是他绊了他的脚步,微微抬起下巴,端着应了一声。 “殿下进宫可有诏?”马背上的人一眼便瞧出他是从皇宫那边出来的,又兼其劣迹斑斑,前科太多,故而问道。 楚檀被他多次抓住,坏了不知多少好事,这回正想着怎么能把话扯到这边刺激他一二,没想到他自己问了出来,满腔的怒气顿时化为乌有,清清嗓子,朗声说道: “自然有诏,母后传我进宫赏花,中途不知哪里来的死猫,挠了本王一爪,在姐姐宫里休息了半晌才现在归来。” 封度神色依旧,淡淡问道:“六皇子可还安好?” “自然安好,我与姐姐多日未见,今天有了时间可是相谈甚欢。”一句不长的话硬生生被他说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只那头死白猫,虽是姐姐的宠物,但听说是旁人送给她的,想必就是随了那个旁人,只会行阴险狡诈之事,挠了我之后就不知所踪,敢做不敢当,丢人现眼!也不知道那个旁人是存了什么歹毒心思才送给姐姐这样一头白眼猫。” 封度又不能进宫,这样一件小事更是无从得知,楚檀毫无心理负担地说谎说得干脆说得信手拈来。 “宫中的猫都是性情温顺之物,平日不会伤人,想必是殿下心眼小见不得猫过得好总是捉弄它,猫咪不像人,会因为他人的身份地位隐忍着,有人捉弄它它自然要反击。” “你说我仗势欺人?” 封度笑了一声,直直望着站立着的少年,眼底满是戏谑,丝毫不畏惧他,“是又如何?” 楚檀也冷笑,“也不知道是谁,姐姐一下江南就去抄了水镜台,几十号人都下了大狱,本就关几天的事,偏就最近风头最甚的那个旦角出了狱嗓子废了再登不了台,给了几十两银子就打发赶出京城了,真论仗势欺人,我哪儿比得过镇抚使大人您。” “那是刑审的失误。”封度不认。 “只会在背后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的人,怪不得只能去当偷鸡摸狗的锦衣卫,也怪不得驸马的位置轮不上你。” 凌厉风起,楚檀猛地睁大了眼,一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封度贴在他背后,只要他在往前一分,刀刃就会进入楚檀的血肉,封度的声音如同寒冰下的深潭,冰彻入股: “六殿下,您想死吗?” 楚檀故意脖子一偏,血珠顿时争相涌出,他咧开嘴,露出森森白牙, “封度,你完了。” —————————————————————— 好耶!男人干仗,谁流的血更多谁就能得到公主的心疼! 短短叁章楚檀已经骂了叁个人了!不愧是恃宠而骄檀怼怼。 求求珠珠!求求收藏!呜呜呜我的收藏怎么也不涨了。 公主,都是我的错,别怪殿下,您罚我吧 封度悠悠收回刀,“六殿下这伤口过一会就会好,连道痕迹都不会留下。” 楚檀放下狠话,“你敢伤我,封度,姐姐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吧。” 封度正翻身上马,连个眼神都没丢给他,“那我拭目以待。” 两人不欢而散。 两日后,楚必出宫回了公主府。 楚檀得到消息的时候,正躺在软卧里喝酒赏舞,脖子上那薄薄的伤口早就好得连道痕迹都没有,案桌上放着封度事后送来的上好金疮药。 他立刻急冲冲地爬起来,去换了楚必送她的衣服,戴上楚必送他的发冠,又把那兔子形状的玉佩挂到腰上,对着镜子练习着抹了两把眼泪,早上他的人传回来消息说封度清晨出了京城往南边去了,不到夜时怕是回不来。 楚檀暗自窃喜,封度,你失了先机,今天我就让你在姐姐面前失去宠爱。 他骑上宝马就往公主府赶去,只是一出府,两匹高头大马就左右立在他府前拦住了他的脚步。 ———————————————————————— 公主府是先太子在世时亲自督建,因此府上斗拱飞檐,美轮美奂,东南角还挖了一片小湖,湖旁种着青竹,湖上有蜿蜒长廊连着湖心一座小亭。 楚必正在湖心小亭中煮茶,有人掀起竹席进来,坐在她对面。 楚必先前已经得了通报,并未惊讶,抬起茶壶,先为他斟了一杯清茶, “你不是出城办案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封度乖坐于软垫上,双手在腿上放着握成拳,抿唇皱眉,眼角也耷拉下来,面容满是倦色,哪里还有之前凌厉凶狠的模样,活像被雨淋湿的金毛大狗,嘟囔着说道: “我日思夜想着来向公主请罪,寅时就出城了这才能赶上现在回来。” 楚必神色抬眸,看见了他眼下乌青,一双清亮的眼里现在满是血丝,忍不住软了声音,心疼问道:“何苦这么急呢,怎么了?” 封度眼巴巴盯着她,闷闷回道:“我昨日办案时遇见了六殿下,失手伤了他,殿下说要向您告状,公主,我怕您厌我,特地来向您请罪,是我错了,我不该伤他的。” 他说得不甘不愿,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楚必最见不到人这样,手抚上他紧皱的眉,“伤到何处?你不是不稳重的人,为何伤他?” 封度跪爬到她面前,回道:“伤了脖子,留了一指长的伤口,医师虽说不要紧但殿下还是疼痛难忍,我便送了瓶金疮药给他,昨天夜时我刚查完案急着回司路上,遇见了六殿下,他骂了我两句,是我一时气不过才失手才伤了他。” 封度抓着楚必的手,“公主,您罚我吧,我不该和殿下吵闹的。” 楚必端起自己的茶杯递至他唇边,含笑道:“他在我这里受了气,你撞他枪口上了是我对不住你,我该向你道歉,封度,是你别怪我才对。” 封度这才露出笑容浅浅抿了一口清茶,“我不怪公主……”又皱起眉毛小声嘀咕着,“听说阿喵抓伤了六殿下,公主,阿喵它性情最为温顺,我养了它许久才送给您的,定是有什么刺激它了才会伤人,您可别因为它就误会我。” 楚必眼底满是疑惑,“你听谁说的?阿喵没伤人啊。” 封度心底笑出了声,面上仍是无辜迷惘,“是昨日六殿下说的,他还左一句送猫的旁人不安好心,右一句猫随主人阴险狡诈,我整夜想着这事便心慌睡不着,心心念念着觉得对不住公主。” 楚必顿时皱起眉,“这个混球,真是愈加放肆了,你别听他瞎说,这都是没有的事。” 却是没有下一句话。 封度掩去神色,纵是楚檀谎话连篇,楚必也不会对他惩戒一二。 若是换成他封度,怕是公主早就将他摒弃。 真是嫉妒啊。 封度神色未变,没有丝毫愤色,反而开口说道:“殿下还是小孩脾性,公主莫要生他的气。” 楚必叹了声气,“你何必为他说话,你风尘仆仆赶回来,不过是怕他先在我面前告状不是吗?” 封度顿时红了眼,哽咽道:“公主懂我,我不怨殿下告状,本就是我的不是,我只是怕到时公主连我一句辩解也不肯听。” 楚必摸摸他的头,温声安慰着他:“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封度,你不必这么小心翼翼,我是信你的。” 她捧起封度的脸,在他唇上留下一个轻吻,“这两日可累着你了?” 封度终于露出一个笑容,“不累,只要公主信我,我便不累。” 他嘴上这么说,心底却不是这么想,若不是亲自见着了那人当时的黯然狼狈,见着了公主如何毫无缘由摒弃多年的忠仆,他此刻怕是早就笑开了花,他封度,比之那人比之忠仆在公主心中,又能重几两呢? 可公主就像是罂粟,明知那甜言蜜语下是致命的毒药,他也心甘情愿要饮下去。 楚必安抚好了封度,又悠悠说道:“你来得正好,我本来有事要找你的。” 楚必手臂撑在茶几,衣衫堆在手肘,露出一截手腕,封度正乖乖品尝着公主煮的茶,眼里偷偷瞥着那节藕臂,问道:“何事?” 楚必回道:“父皇病重,阿潇已经登上太子宝座,其余几位皇子都不成威胁,但太子根基仍为不稳,终其原因还是因为我势大,阿度,我想再选名驸马。” 四年前,楚必的驸马莫名其妙地死了,之后她便再未动过成亲的念头。 封度握着茶杯的手止不住地微颤,心中惊涛翻涌,他抬头只看见楚必含笑的面容,似乎暗示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上一次是他输了,那这次呢? ———————————————————————— 伤了楚檀,封度, 表面上:超拽。 实际上:嘤嘤嘤公主我错了,公主你罚我吧,公主都是我的错,你别怪殿下。 公主:一句话让封度为我心神不宁。 求求珠珠求求收藏! 公主,您总得也偏爱我一点(舔穴h) 两人吃完了茶便去了内室。 封度吻在楚必的唇上,她整个人都被他压在身下,他自幼习武,原本在北边军营里闯荡,和那蛮人厮杀,只是军营太苦,沙场上又刀剑无眼,国公和国公夫人见不得独子去吃这样子的苦,整日提心吊胆着,没呆两年就把人唤了回来送进镇抚司当了锦衣卫。 他平日里也没忘了练武,养了一身精壮漂亮的肌肉,此刻全压在楚必身上让她吃痛不已,她去推他,可她力气小,抵在他胸上的柔夷更像是欲拒还迎,楚必只好柔声去唤: “阿度……”她平日里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像是高岭之花让人不好靠近,在床上却散去了那分冷,像春日的桃花绽放,像是勾人的妖精,每一声都直往人心口最深处撞。 封度不肯放过她,高挺的鼻梁贴着她的耳廓,犬牙咬着她的耳垂,与她耳语:“公主……公主您偏袒殿下,总要给我一分补偿。” 楚必只好伸出玉臂去揽着他的脖子,与他贴贴脸,漂亮的眼眸里满是无奈,“他年纪还小,你跟他吃什么醋。” 封度又去吻她的眼角,细长的睫像是细针扎在他唇上引起丝丝缕缕的痛意,他刚刚说完那话就有些后悔了。 他本不该说这话的,毕竟楚檀是她的心中宝,他封度哪里比得上。 可每吻她一分,见着她身上的痕迹,他便觉得心中苦意越重,才未细想话已经脱口而出。 偏偏此刻她的回话又像刀子扎在他心口,一股郁气堵在喉咙,硬生生真要他这七尺男儿湿了眼睛,他哑了声音,他本就声线低沉浑厚,富有磁性,此刻巴巴地说道: “公主……我十六岁时,公主可是直接把我踢去了军营。” 他的吻落在她不由自主仰起的脖颈上,“军营里穿的是粗布薄衫,北边的风一刮,要冻进人骨子里,吃的是冷硬的馕饼,得就着雪才能咽下去……” “嗯啊……” 又落在锁骨,“举目是无垠的荒原和凶狠的蛮子,回首是无望的孤烟边城……” 他咬着她的乳,将那小小的乳尖咬进口中,却也不舍得用力去咬,用齿轻轻去磨,他常年卧剑,手心结了一层厚茧,轻轻摸上楚必光滑细腻没有一丝疤痕的腰腹,他的话带着北方冷风的粗粝一声声刮在楚必心口。 “入眼只有苍茫的白雪和艳红的鲜血,敌人与战友的尸骨在我脚下,老幼在我身后哭嚎,仇敌在我眼前举起大刀……” 他将头埋进楚必肩膀,湿润的触感落在她肩头, “公主,您总得也偏爱我一二。” “我那时……也只是个孩子。” 他少有在自己面前表露出这幅模样来,当威武的雄狮展现出他不为人知的脆弱的一面时,总是会格外惹人怜爱,楚必心中万分心疼,要去吻他的唇,封度已然弓起身,往后退了两步,弯腰埋首在她腿心。 他的吻让她情动,此时穴肉微张着,娇艳的肉瓣上挂着晶亮的淫液,小穴里还含着盈盈春水,封度喉结上下滚动数番,升起一阵渴意,公主带着情意的声音这时正响起: “阿度……” 就像是催情的迷药,封度身躯一颤猛得低下头,张开双唇,含住了那沾染着淫液的软嫩淫肉。 “啊……”楚必话还没说完,猝不及防被咬,顿时发出一声轻喘。 封度大掌抓着她滑腻的腿肉,不让她下意识地收拢起腿,他熟练地舔弄着她湿滑的肉缝,将每一处溢在外面的淫水都卷进自己的口舌中。 灵巧的舌尖又去逗弄着她挺立的红肿的花核,他的呼吸愈发粗重急促起来,带着滚烫的热意全喷洒在她最敏感的私密处泛起挠人的痒意,楚必的呻吟愈加娇媚动听。 “啊……哈……阿度……”她勾人的唇舌正跳动着唤着他的名字。 她白皙的手插入他的发间,不自觉地向下按动着,像是想让他舔得更深,封度的嘴唇紧贴着穴口,用力吸弄着穴肉,像是要将里面的汁液全吸出来。 他又将舌头卷起,模仿着性交的姿势去戳弄她张大的肉洞,舔弄着湿软温热的内壁的每一个皱褶,粗糙的舌尖不断在穴心舔弄,刺激得小穴一阵阵的痉挛,楚必的声音已经染上一分哭腔,眼里蒙着一层水雾: “阿度……阿度……” 直到一股股淫水喷涌而出,封度将其尽数吞入口中,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花穴,她的肌肤因刚刚的高潮泛着浅润的粉红,甜腻的幽香自她身体里传出窜入他的鼻腔里。 因为情潮小嘴微张着,雾气自她唇齿和红润的舌尖升起,她在他面前毫不设防地完全敞露着自己的娇躯,他觉得自己好像真中了毒,浑浑噩噩脑海中宛如炸开了花。 他下意识舔了舔沾染着她淫液的唇,又俯下身去舔舐楚必腿心,直至将她双腿间舔得黏腻不堪,才又起身。 他身上比楚必还热,额角沁出一层薄汗,修长有力的手握着自己的性器贴着那处还在流着水的小嘴,硕大的龟头顶端渗出一点透明的黏液,与她的淫液交融在了一起,黏黏糊糊地拉成丝状。 那穴肉紧贴着他的前端,不断在他铃口处蠕动着,封度几乎要被逼疯。 她怎么能生得这般勾人。 “星星……”他咬着牙硬生生忍着恨不得立即捅进去的欲望低声唤着她的小名。 他只和公主亲密交融过,因此阳具还是粉色的,此刻血脉偾张、青筋鼓起,透露着一股狰狞可怖的模样。 楚必低喘着还未从刚刚到快感中回过神来,她听见了封度唤她,恍惚伸出手抓住了那根硕物,声音娇媚甜腻, “进来吧,阿度。” 封度脑海中最后的禁锢轰然倒塌。 ———————————————————— 封度:外表冷酷大猛男,内心敏感脆弱大狗狗 楚檀介意微稚,封度介意楚檀,总之公主的狗狗们互相疯狂嫉妒。 求求珠珠和收藏,新人作者真的很需要珠珠,有没有宝贝给我来点评论呜呜呜 公主,我想做你的驸马(h) 虽然她已经湿透了,但封度还是怕伤了她,两根手指撑开她微张的蜜穴,才往里挺了一分,花穴的软肉瞬间就贴了上来紧紧吸着。 他见楚必没有露出痛色,忍着身下的胀痛缓慢抽送着,紧致的甬道不断吸吮着他的硕物,不断吐出水露润湿了交合处,他每次往返都捣出噗哧噗哧的淫荡的水声。 他用拇指去揉捏她敏感鼓胀的花核,耳边传来楚必动情的娇吟,他痴痴地看着那吸着自己的性器的软肉,目眦欲裂。 又用手指刮起那些溢出来的汁液又塞进小穴里,那张小嘴立刻热情又淫荡地含住了他的手指,他无意识呢喃道: “星星,我的星星……”军营和镇抚司里都是男人,男人多的地方少不了开黄腔,这种时候他虽然都会找借口走开不和他们凑在一起却也难免入了耳,此刻咬着舌尖不让荤话脱口而出,以免污了楚必的耳朵。 他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句:“星星,你里面好紧,又热又软,夹得我要射了。” 他想说她骚,骚得把他吸的这么紧,是不是想要他肏得更狠一点。 他的囊袋次次都拍在她腿根,将那处都拍红了,他动作渐缓,想要将他们交合的姿态看得更清楚。 楚必双腿环着封度精壮结实的腰,身下空虚难耐,她便忍不住扭动着腰去蹭埋在她体内不动的肉棒,口中娇喘连连,“阿度……啊……你动一动啊……” 封度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掐住她的腰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不久前女人含笑似语非语的面容陡然出现在她脑海里,身下人此刻却完全是副娇媚温顺模样,脑子里跟被搅弄了一番嗡嗡作响。 他重重顶在她花心,只恨不得把两个肉球也塞进去,他不专注,脑子里各种事混在一起,就像是忽然茅塞顿开,脑子清明。 他忽然就想明白了,公主既然在他面前说要选驸马,那定不是一朝一夕就决定好的,怕是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了这件事,只是他唯一的特殊是他是由公主亲自告诉的,可那又有什么用?公主从不偏爱他,他受宠,却从来不是最受宠的。 他心中悲痛,身下却又传来致命的快感,交织着的两股极致的情感顺着血液涌遍他全身,仿佛冰与火在他体内争夺领地。 他只能去咬她的肩膀,抬起腰腹愈加凶狠地冲撞起来来纾解奔涌的情绪,楚必咬着唇,被他撞得呼吸紊乱,意乱情迷地呻吟了句, “你轻些啊……阿度……疼……”也不知道是说肩膀痛还是下身痛。 封度只好压下心中乱丝,忍着躁动动作又柔缓起来,他做得不爽利,可公主柔柔一唤,他就不由自主按耐住了心中的野兽,他只想着,让她更舒服些,不要厌弃了他。 他手掐着她的腰,在雪白的软肉上留下鲜红的指印,她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腰细的好像一只手就能折断,偏又生了对丰乳。 他将手压在她小腹上,头埋进她双乳间,那温香软玉软的跟豆腐一样,带着奶香往他鼻子里窜。 掌心滚烫的触感下是公主的子宫,那里可能会孕育着公主的血脉,若是他努力一点,只要他当上驸马,这里……这里孕育的就是他的孩子。 他又猛得一挺,粗长的茎身撞进了深处,顶到了幽秘处抵着女子的宫口,再往前一点,就是女子最神秘的孕育血脉的地方,他控制不住地用力去撞,直到撞开了小口。 粗长的阳具直直插入了宫腔里,龟头的棱角摩擦着娇嫩的内壁,灭顶的快感让楚必勾紧了他的脖子,养着的指甲在他宽厚的背上留下一道道划痕,但与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相比便显得不算什么。 他咬着她的乳,低声自言自语着,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情欲, “公主……星星……我想做你的驸马……” 他声音极轻,轻到自己都听不清楚。 她是天子唯一的嫡女,又有无双美貌,才绝学宫,连苏裴都在她之下,自幼时起就是京城贵族少年追逐的对象。 他与她一同长大,自懂情事起的每夜梦里都是她,他盼着当她的驸马盼了十年,当年最后能一决她驸马之位的只有他与苏裴。 她亲口判了苏裴的死路,全京城的人都觉得驸马的位置会落在他身上,就连她母后,当今中宫皇后也私下逗趣了他两声驸马。 可她最后却选了一个乡野村夫,一个刚获得功名的贫困书生,多可笑,一个小小的探花怎么配得上他的公主,所幸他最后死了。 楚必已经被入得神色恍惚,鬓发散乱,封度看着她这幅可人的模样,第一次用力咬在了她的乳头,在女子激颤的身子最深处中射出一股股浓精。 他事先喝了婢女递给他的汤药,纵使知道楚必不会怀孕,他还是忍不住将精液射在那里,心底小小地希翼着什么。 —————————————————————————— 写不出来感觉让我好抓狂,涩不动了,这章随时修。 公主丢掉了一只小狗让其他小狗都很慌。 这样算虐男了吧嘿嘿,本文的虐男尺度以封度doi时的心情起伏为起步标准。 下章打架 求珠珠求收藏求评论。 他没什么特殊的 封度最后只在楚必体内射了两次,她满足了便不想做了,封度无奈,最后自己只能坐在床脚看着裸身躺在床上一脸无辜的楚必自己撸出来。 他想射在她身上的,让她漂亮的肌肤上全是他的精液,他刚开口楚必就抓住了他的阳具拇指摁在了马眼,激得他差点真哭了,他还得边撸边去倒茶喂她喝,堂堂镇抚使最后只能小心地射在被子上,释放完后委屈地去亲亲她的脸, “下次……下次星星也要让我尽兴。” 楚必也亲亲他的嘴角,捧着他的脸,没多少可信度敷衍着回着:“嗯嗯。” 一场情事像是耗费了她全部力气,她懒洋洋靠在他胸膛眯着眼已经有些乏了,摸摸他的头就打发他走,“你回去吧,知道你心里难受,你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阿檀我会罚他的。” 封度这才有些高兴,面上依旧说道:“不过是小事,是我小心眼,公主不值得为我跟他计较。” “阿度,你我多少年的情意了,何必妄自菲薄呢。” 楚必向来说一不二,说出口的事就一定会做,两人又闲扯了两句,见楚必是真困了躺在他怀里已经晕晕乎乎睡了过去,她之前常年忙地连轴转,一天睡不了几个时辰。 她睡觉时便少人愿意来打扰人,如今也没变,他也不舍得真吵着她让她不能休息,更何况他在镇抚司那边也只请了半日假,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去。 他刚下床独自穿好衣衫,一拉开房门,一道凌厉拳风便冲他而来,他下意识要挡,心神一动,克制住了动作,毫不留情的拳头就直接落在了他的脸上,那人下手一分力不留,他一时竟然被打得晕头转向无意识地偏过头去,鲜血自鼻子涌出。 那人还不罢休,又上来几拳,封度这时才开始格挡,却不反击,门口乱成了一锅粥,侍女已经尖叫出声: “殿下!殿下!您别打了!封大人!” “来人啦!来人啦!殿下!” 这小霸王闯过来时他们都不敢真去拦,只到了楚必寝息的院子附近他们才死命地阻拦他的脚步,他一人冲进了内院,旁人都不敢进去,只幸好人到了门口没直接推门冲进去,几人才稍微松了口气。 结果没想到封度一出来他就直接挥拳揍了上去,还真把人打伤了,这时他们才顾不了那么多急急冲上来拉架。 楚檀已经气红了眼,他四肢都被仆人紧紧抱住却还是想着继续去揍封度,此刻死命地挣扎着,嘴上也不停歇: “贱人!封度!你个阴险小人!伪君子!” 他一出门就被两名锦衣卫扯住脚步,刚甩了他们又不知哪里来的泼皮倒在他马前,死拽着他不放,旁边乌泱泱的都是人他不好真下手直接甩他一鞭子,硬生生拖了他半柱香的时间,待他终于赶到公主府冲到楚必的院子,入耳听到的便是暧昧的颠鸾倒凤的声响。 他手按在门板上,恨不得立即冲进去把这贱人拉起来千刀万剐大卸八块,可他不敢,纵使他再受宠,楚必也容不下他这样子胡闹。 他如同全身石化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一声声传来的男人女人的呻吟喘息,有好几次他都想不管不顾直接进去又硬生生忍住。 他坐在门口等了半晌,他也不愿意离开,拿他们欢好的声音折磨自己。 直到声息停了,门开了,他没控制住只想着揍死这个杀千刀的小人,他心底的怒气不只是对着封度,更有一分对着自己。 他想起来了当年他第一次爬上姐姐床的时候,他正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紧闭的房门突然就开了,毫不动摇的脚步越来越近直到到了床榻前,皇储望见了床上交缠的两人,面色发冷,呵斥他: “竖子!还不滚下来!” 他又去斥责楚必,只是语气软和很多,带着无奈,“阿必,不能这么胡闹的。” 他那时是怎么样的?他慌慌张张退了出来跪到了地上,楚必则亲昵地抱着楚霖的臂膀为两人求饶。 楚霖可以毫无顾忌的直接推开楚必胡闹时紧闭的房门而不用担心楚必是否会生气,因为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妹,是天底下最亲近的人。 他此刻却不敢推开面前这道门,因为他害怕楚必斥责他。 即使是血亲,她们终究也只是异母兄弟,皇室的倾轧中,不是一母同胞,那便是敌人,没人会为了另一半相同的血液手下留情。 即使他母亲早亡,即使他自出生就养在皇后膝下,即使他喊了十几年的姐姐,他也只是她的异母兄弟,她能对他万般宠爱毫不掩饰的偏宠,也能将自出生就未曾见过一面的楚潇送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子的位置。 楚必只会对一人无底线的退让,而那人不是他。 他没什么特殊的。 他的窘迫,他的怨气,他的无力,他无处释放的醋意,最后都归结为对封度的恨意,他此刻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 他赤红了眼,俊俏的脸扭曲得发黑,被打了几拳的封度此刻虽然有些狼狈却没有一分怒气,他背对着内室,便毫不顾忌地冲着楚檀笑了起来,他没出声,只用嘴型对他一字一字缓慢清晰地描绘道: “你——完——了——” 几名仆人看见了,都低下了头假装没看见。 —————————————————————————— 手撸也可以写一章,but我涩不动了,而且还更想写狗狗打架,以后再补,嘿嘿。 楚必和哥哥是双生子,但是长得不像,所以楚潇之前才没发现自己是替身。 楚檀对楚必认知有偏差,公主不是那么随意就送人上皇位的人。 求珠珠求收藏。 贱人 就像回应他的话一样,一道略显倦怠的清雅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怎么了?” 楚必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尽披在身后,她只穿着一件丝绸长袍,腰带松垮地系在腰上,长袍垂坠感极好,在她身上勾勒出迷人的曲线,修长的脖颈裸露在外,长腿交织间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 原本拦着楚檀的奴仆还没反应过来,楚檀就已经跪了下去,其余人这才急急跪下,头紧贴着地。 楚檀变脸比翻书还快,声音一下子就变了,刚刚的气焰全消了,也不见平日的蛮横,眼里含着泪,他本就年岁不大,脸上还带着软肉,秀气的眉都弯成了八字,此刻像是刚出生还站不稳的小奶猫,可怜兮兮道: “姐姐……” 跟他一同跪着,刚死拦着他的仆从一个也不敢吭声。 楚必视线被这声软糯的声音吸引了去,她向来吃软不吃硬,最看不得别人在她面前委屈的模样,楚檀在那装可怜楚必原本被吵醒的郁闷都化成了心疼,心都要化成水。 她在房里隐隐约约听到了声响,也听见了楚檀的几声咒骂,此刻却完全没想着多苛责这个小可怜。 “阿檀……你……” 还未开口封度就转身步于她身侧,解开自己的外袍披在楚必身上,好巧不巧打断了她的话,略带埋怨道:“公主身体不好就不要穿得这么少,初春外面还是冷的。” 楚必回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带着滚烫的热意驱逐了寒冷,她没继续说下去,下意识偏首望向他,他之前一直背对着她,楚必这时才看见他脸上的青紫,鼻子还有干涸的血渍,俊俏的脸都肿了一块,她一惊,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脸,柔声急急问道: “你怎么了?阿度,痛不痛?” 封度极迅速地瞥了楚檀一眼,垂下长睫,剑眉舒缓着,也是只乖巧惹人爱的狗狗。 “公主,您别罚殿下,只是几拳而已,我平日受的伤都比这个疼,不碍事的。” 他那一眼在楚檀眼里是挑衅,在楚必眼里就是委屈,他身上的疤痕和不久前的醋话还跟刀子一样在她心口上刻着,她本就对他心存了一份愧疚,打算着训斥楚檀一番来弥补他一二,此刻楚檀又在她房门口打了封度,封度还顾忌着为他说话,楚必如何不恼怒。 楚必扭头望向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乖巧跪在原地的楚檀,眼里带着浅浅怒意,声音也严厉了一分,她容易心软,却不是毫无底线,沉声道: “阿檀。” 楚檀咬着唇,眼眶红了,认错认得极快,“姐姐,我错了。” 心里已经将封度挫骨扬灰了几百遍。 他这招向来屡试不鲜,楚必从不舍得罚他,最多也是骂他两句,可今日有了封度之前的铺垫,楚必怒气更甚,呵斥道: “我真是太宠你了,阿檀,给阿度道歉。” 楚檀猛得抬起头,面上满是不可置信,但他反应极快,知道楚必是真的要恼了他,望着封度的俊脸一瞬间阴鸷起来,也知道这时应该不能逞一时之气,心里屈辱,却马上就低下头闷声又极认真道: “对不起。” 真诚的好像真的发自内心地认错了一样。 封度看着他搁在膝上死死握成拳的手,想必指甲已经深深陷入肉里,他心里一阵舒坦,楚檀这狗混账不知道在楚必面前说过他多少次坏话,平日里在他面前还总是张扬显摆,此刻地位调转他心里就是一阵舒爽,被偏爱的滋味果然比蜜糖还甜。 “贱——人——” 他立在楚必身后,便毫无顾忌地朝着楚檀无声描绘着楚檀刚刚骂他的话。 他又觉得不满足,楚檀不要脸,说跪就跪,说哭就哭,那他封度又怎么不行? “唔——” 他突然就捂着脸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声音不大,但在他身侧的楚必却听得清晰,她赶忙就又去看他,急急问道: “怎么了,阿度?” 封度抬起手,就看见原本已止住的鼻血突然就又跟不要钱一样哗哗往下流,楚必慌慌张张赶紧用袖口去帮他擦,声音急促: “阿度,没事吧阿度?快去请太医来。” 封度大掌抓住她的手,防止自己的血真沾到她身上,仰着头,声音发涩: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楚必最不喜自己人之间互相斗气下绊子,因此两人背地里斗得再狠也不曾真正伤了对方,此刻楚必果然大怒,望向楚檀,秀眉吊起: “你满口的谎言,今日又伤了阿度,楚檀!你真是太不像话了!给我回你的王府自省!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楚檀若说前面红眼还有几分做戏,此刻却是真发自内心的伤心,往前跪走几步,抓着楚必的裙摆,急急说道: “姐姐,我错了!姐姐,我会反省的!你别生我的气……” 他看着极为可怜,声音都带着哭态,封度也开口劝着楚必,只是望着楚檀的眼里满是得意。 贱——人—— ———————————————————————— 自古美人难过狗狗关。 楚必不在场时 楚檀:贱人!马上将你千刀万剐。 封度:混账!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楚必在场时 楚檀:姐姐是我错了,嘤嘤嘤。 封度:公主都是我的错,嘤嘤嘤。 这一轮封度大获全胜。 写狗狗打架比写涩涩还要爽。 求求收藏珠珠和评论(ò?ó) 文臣 楚必最后也没松口,楚檀被侍卫架送回了府关了禁闭,太医检查后确定封度只是小伤并无大碍,楚必这才松了口气,又跟他说了许多好话才送了他回去,封度飘飘然差点要溺死在公主的温柔乡里。 封度最近春风得意,死对头关了禁闭,楚必还时不时给他亲亲抱抱,一直板着的冰块脸上也多了分笑,使唤人的手段也温和了些,他手下的锦衣卫喜不胜收,短短几天又破了一案。 唯一闹他心的事就是最近京城里多了许多穿月白色衣袍头戴玉冠的公子,引起了一阵新风潮,还时不时在公主府前溜达,所幸楚必向来低调,深入简出少有出门,封度最后冷着脸抓了几个人进监狱才有所缓和。 京城里霸王不少,但真谈得上无人敢惹的,一是楚檀,二便是封度了,镇抚司虽然在先太子的打压下没有往年势大,但仍有巡查缉捕的权利,更何况封度身为国公世子,纵使吃了亏也无人真敢去惹他,面上不敢惹但背地里都不知道嗤笑了他多少句。 他如今双二的年纪还未娶亲,府上据说干净的连只母猫都没有,都猜他还巴巴想着驸马爷的位置,搁那跟公主表忠心呢,也不见公主自驸马死后一直没再提成亲的事。 对此,封度完全不甚在意,毕竟他还赶着在公主多表现一点哪儿有闲心理这些风言风语,这日,他又接了案子出城去。 他傍晚回城时,路遇暴雨,官道都淹了,水深没了马腿,他只好在驿站将就歇息一晚。 他正喝着清酒,驿卒在大堂中间升起了火,烤着一直养着的家鸡,火花迸溅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雨水重重打在窗户上,外面雷声爆出巨大的轰鸣,犹如鼓声阵阵,闪电又亮如白昼,封度忧心地望着窗外,雷声这般响他怕公主晚上睡不好。 关的严实的木门又一次被推开又急急关上,雨水冲刷进来带着凉意,封度忽的停住了喝茶的手。 来人一身极简月白色长衫,头戴玉冠,长身玉立,面目清秀俊朗,目光清澈如一汪清泉,只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疏离,在几名奴仆的簇拥下躲进屋来,即使衣摆上因这大雨还是不免沾上了污渍水泥,他的举手投足之间依旧矜持优雅,带着一分不变的沉稳。 封度指腹摩擦着杯沿,莫名紧张了起来,就像当年每一次见他,他都会这样紧张,公子艳冠京城,他人皆是陪衬。 他们自那日他离京后便在没有见面,想来,也有四年了。 可离京多年,他却好像还是当年那个翩翩如玉的少年。 那人与驿长递了文书户籍,才略松了口气转身,正巧看见窗边独坐着的封度。 他一愣,复又露出一个礼貌的浅浅笑容,向着封度微微点了点头。 封度思绪万千,心中却是已惊涛骇浪,这人出现的时间太巧,他有些坐不住了,在脑海中扒拉半天,终于想起来他这次是升职调回了京,只是这升职的时机,也太巧了些,他在心底狠狠骂了吏部那群老狐狸一番。 表面上又极为大气地举杯对着他,率先开了口: “好久不见,苏裴。” 苏裴理了理衣衫,才慢条斯理行至封度面前坐在他对面,他自边城回京,日夜兼程,免不了奔波,面上却没有一丝疲惫之态,执起封度为他斟满的酒杯。 “好久不见,封度。”声音温润。 两人再未开口,只静静喝酒。 封度忍不住瞥他两眼,他生得温文尔雅,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正望着酒杯,好似真在品味这驿站里的粗糙清酒,明明就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谁能想到,这就是只身入孤城,一人降一城从而名震天下的苏裴呢? 他们当初即使同为太子伴读,但仍是敌人,如今却可以坐在一张桌子上一起喝茶,封度不知他是为何能忍下,但他是因为他苏裴不再是封度的竞争对手,心底深处甚至还有对他的一分可怜。 只因当年,众目睽睽之下,公主垂眸望着大殿中央的男子,一字一句决然说道: “苏裴,我不会嫁你的。” 他是天之骄子,从十叁岁到二十岁,自他声名鹊起后整整七年,京城无一人风头能出他左右。 他十八岁便连中叁元,是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入翰林院短短一年便又入南书房陪侍天子身侧。 却又在一年后离京去往边城荒漠之地,他像是天生的能臣,年轻于他不是阻碍,他用四年时间便将荒芜的野蛮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条,东部有一小国称溪蜀,十年前便国灭只余残党败退至一小城中,是朝廷心中大患,只由于边城贫困一直无力出兵剿灭,他只身入孤城,叁日后城主主动献上降书,他由此功绩直接高升入户部任叁品侍郎,他才二十四岁,康庄前途已经清晰可见。 他此生唯一的失态,或许就是在公主说完那句话之后颤抖着追上了欲离去的公主,失礼地抓住了她飘起的衣袂, “为何?” 他只问了这一句话,声音如泣血的夜莺,他未流泪却悲伤能入人骨,深深刻进立于一侧封度的眼里。 当时楚必未给他答案,但据说他私下又去拜见了公主,没过几日便黯然出京去往千里之外的荒城。 他猜到了两分原因,唯一一次违背了公主的命令,借着父母的名义从战场上退了下来进了镇抚司,从此,再没有沙场上声势熏灼的封小将军,只有京城内默默无闻的锦衣卫使封度。 自古驸马不任要职。 —————————————————————— 写不动剧情了,下章还是doi,还是新角色,公主男人太多。 我真的需要珠珠和收藏评论(???) “汪”(3p微H) 那边两人还在各怀鬼胎,想着怎么互相试探,这边楚必正在沐浴。 她喜静,身旁几乎不留人服侍,以往这时只有微稚陪在身侧服侍她洗漱,如今他被舍弃,她也未曾再选近侍,因此此刻偌大的浴室里,只有她一人泡在汤池里。 池边的玉凤口中不断流出温热的引自山中的泉水,屋内淡雾缭绕带着湿润的水汽,任凭外面风雨再大,雷声再响,室内依旧只有水声潺潺。 楚檀虽犯了错,但这几日一直在府里乖乖自省,每日晨起便去佛堂罚跪,直至太阳落下才离去,一日叁餐皆是清淡素食不见荤腥,她念着封度没有松口免了他的禁闭却还是未免心疼。 所幸温泉水柔和地安抚着她的肌肤,疏解了她近日的愁丝,她正闭目养神,即使听见了细微的响动她也懒得去理会。 薄纱极轻的触感落在她眼上,有指尖落在她脸庞如同羽毛轻拂,正在轻柔描绘着她的轮廓,那人捧着她的头落在他的腿上,温柔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公主……” 楚必这时才睁开眼,她靠在那人腿上,仰着头,睁眼便闯进一双鹿眼,盛着一汪春水,正盈盈望着她,他低下了头与她的唇齿相贴。 他的吻技极好,伸入口腔内四下细细舔过她的双唇,牙齿,舌尖,挑逗着她的小舌,在他的邀请下两条舌头终于纠缠到一起,你进我退,你来我往地嬉戏起来。 他的手还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乱摸,能近她身的人都不准留有长甲,圆润的指尖在她肌肤上划过带着痒意。 他顺着她仰起的脖颈在她下颔挠着,长指按压在她小小的不明显的喉结上,楚必忍不住瑟缩了肩膀发出一声呜声,指下感觉到了轻微的震动回应,他便五指都摸上她的脖颈暧昧游走着。 她的肌肤如凝脂,无一处不细腻光滑,再怎么摸也总觉得不够。 楚必身体还泡在水里,此刻泛起媚人的淡粉,他看见便笑了一声,离开了楚必的唇,分开时还有银丝恋恋不舍黏在两人的唇上。 楚必黑色如曜石的瞳孔倒映着他笑意澹然的脸颊,他长的一副无辜单纯模样,此时却双眼带着媚态一眼就要让人酥麻了身子,她伸出手要去揽他的脖子还想再吻,他仍不急不缓,素指转去拨弄着她的泛着水光的嫣红唇瓣。 身侧又传来响动,楚必这才偏头望去,与身后人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几乎全裸着,趴跪在暖玉铺成的地面上,他四肢皆未戴饰品只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一指宽的绳带,中间挂着金色的铃铛,连着一根细长的纯金锁链。 他正将链条叼在自己口中,四肢做犬状向着楚必爬来,屁股自然地翘起,红绸缠着他的腰肢,半遮半露,引人无限遐想,瘦削光洁的脊背弯出漂亮的弧度,薄薄的蝴蝶骨随着他的动作摇动好似要展翅高飞的蝴蝶,清脆悦耳的铃声随即之传来,他爬的一步,都是在引诱她。 楚必未免有些口干舌燥,伸出素掌,他嘴微微一张,还能看见他尖锐的小虎牙,金链落在了她的手上,他用一双含情目盯着楚必,他化着妆,眼尾拉起一抹红,又在眼下点了黑色小痣……他低下头用舌头舔舐着她的手心,像是乖巧讨要怜爱的小狗一般。 楚必握紧了链条,明明是轻轻一拉,他却猛得往前一倾就几乎与她贴着脸,鼻尖相对,暧昧的气氛在男人刻意的喘息中渐起,压抑着情欲的鹿眼未曾离开过楚必,吞吐的热气全喷洒在她脸上,等到气氛正浓,他眼里含笑,唇齿微动, “汪。” 楚必被这一声汪撩拨得一瞬间浑身战栗,下身已经湿了,笑着挠了挠他的下巴,嗔他: “止慕,又在勾人。” 她一动情,声音便娇媚起来,嗔怪听起来像是在软软撒娇。 止慕露出笑,像是得到允许一般立刻游下了水,与她贴着身体,炽热的已经挺立的性器顶着她的腰,他双手抓住楚必的手,伸出舌头,像是特意表演给她看一样,无辜的眼睛盯着她,又色情地一根根舔舐着她的手指。 他连指缝都不放过,每一处都要吸入口中细细舔弄,湿润的触感带起一阵阵战栗直到楚必整只手上都是他的口水,楚必早被他挑逗得酥软了身体,小穴涌出春水黏在腿心又被泉水洗去,她又想去吻他。 “公主是不是忘了我?”身后的人突然将楚必从池中捞起让她坐进了他的怀里,身下的火热顶着她的臀,他含住了她的耳垂,又舔又咬,带着笑问道。 那里是楚必的敏感带,他逗弄两下让她就全身泛起一阵酥麻,娇吟出声, “嗯啊……止羡……” —————————————————————— 写剧情时想doi,doi时想写剧情,今天提前更,晚上还有一更,如果我没写出来当我没说。 公主养了两只狐狸精(好耶!) 求求珠珠和收藏~ 酒(3pH) 楚必眼睛被红纱蒙住了,红纱极薄,能看见眼前模糊的人影和摇曳的烛火。 止羡又吻上了她,只是这次唇齿交融间还带着一股酒香和甜味,他未进一步只将酒液全渡进她的口中,又剥开她的唇瓣,酒壶嘴贴着着她的软唇,酒壶嘴被他舔得温热,触及肌肤也不觉得冰凉, “公主,喝些吧。”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让人下意识就按照他的话做,又带着喟叹和淡淡哀伤,总让人眷恋,楚必也不由张开了嘴,他这才倾倒酒壶,酒液滑入了她的口中顺喉咙流下,喉结上下滑动,止羡便舔了那里一下。 是葡萄酒。 为了防止楚必呛到,他倒的速度极慢,也因此楚必才能细细品味,是刚从西域运来的一批,酒劲还很重,她蹙起秀眉,有些醉了。 红色的酒液染红了她洁白的贝齿,止羡又一次吻住了她,舌头缠绵着勾走了残余在口腔里的酒液。 楚必醉醺醺地想到了那一次,那一次两人也是蒙上了她的眼,拿着酒壶,一声一声地劝她喝。 自古美人难过狗狗关,更何况还是两只狐狸,纣王昏庸不是没有道理的,她喝了许多,叁人喝光了不知多少坛酒。 醉得头发昏,但感觉却极妙,每一次的舔弄都让立马她直入云端,喘息声,舔舐声从没有那么清晰过,像是直接从她脑海中响起,从心底最深处敲响,那日叁人胡闹了许久。 事后微稚服侍她洗漱时闻见了她身上的酒味,尤其是口中浓重熏人的酒气,两人差点被微稚执鞭打死,还是楚必赶来才留了性命。 回味到那种滋味楚必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想到烈酒喉咙便有些发渴,自小腹升起一股灼热感,酥酥麻麻让她下身又吐出一股春液。 但她还是不太想要醉得失控的感觉,她头已经有些晕了,手轻飘飘地压住止羡又拿起酒壶的手腕,略有些不舍又有些委屈地说道: “不喝了……” 止羡抱着她,细细咬着她的脖颈,宠溺地低声回道: “今天不让公主喝酒。” 微稚下手极狠,两人虽留了命但身上都留了疤,养了一年等疤退了才敢在公主面前裸身,如今还有极淡的痕迹,止慕隔几日就要对镜生气。 “嗯啊……” 止慕忽的就埋首在她胸前,咬住了一颗茱萸,手揉捏着另一只空闲的乳房,乳肉自他指缝溢出显得淫秽又色情,他的舌头极为灵活,不断变着花样逗弄着变得坚挺的乳头。 楚必忍不住抬起了腰,将乳房往他嘴里送,手抓紧了他的头发,没玩一会楚必就上了云霄绷紧腰爽得泄了出来。 止羡正抵在她两腿间,泄出的春液润湿了他的腹部,他呼吸一重忍不住咬了被吸得红肿的可怜乳头一下,楚必顿时吃痛抬起脚去踢了他的肩头,他不躲挨了这一踢,好在力道不重更像是情人间的调情,止慕将她脚按下,又抬起头压在她的乳肉上,笑嘻嘻地撒娇道: “公主饶我一次吧。” 又咬她的乳肉,只是这次力道极轻,连咬痕都没留下。 楚必哼哼了两声没回他话,止慕只好乖乖再去舔她。 “公主不要逗他了。”止羡话音刚落,一股冰凉的液体倾泻在她锁骨上,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嗯……”楚必一颤,皱起了眉头,随即被止羡大掌按住了肩膀,“公主……” 他的唇落在锁骨,凹陷处积累的酒液被他吸入口中,眼睛被覆盖了以后,身子的感受变得敏锐,吸吮的水声被无限在脑海中放开,舌头偶尔触及肌肤让楚必无意识放松了警惕喘出声, “止羡……嗯啊……” 她这时才知道他们想要玩什么。 “公主,可以吗?”止羡在她耳边低喃问道。 她的唇被酒液染的通红好似娇艳的牡丹,吐露出来的话仿佛带着酒香回味无穷,他忍不住盯着那里瞧, “嗯……” 酒液倒在身体上有些凉,凉滑的感觉又弄得身子好痒,可流过的地方又开始发热…… “公主很美……” 止慕几近痴迷地呆呆望着被红色酒液侵染的雪白躯体,他俯下身,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 “酒……也是好酒。”他又低低小声地补充了一句,唇舌开始在腹部游移,舌尖在她的肚脐里面打转,每一滴要滑向花穴的酒液都被他卷入口中。 止羡早拿了软枕过来,小心垫在她脑后,暖玉铺成的地砖她躺在地上也不会冷,他跪在楚必身侧,像虔诚的信徒一般俯身在她锁骨,乳肉…… 楚必忍不住咬着唇,两人的舔弄让她都不知道该去注意哪个,呻吟仍一声一声泄了出来,被舔的地方是又麻又痒,呼吸渐渐也变得急促起来,在沉寂大殿的吸吮声、娇喘声交织的情欲中,她不由抓紧了枕头,发出一声声娇吟, “啊……啊……” 莹白的脚指头受不了这样子的刺激蜷缩起来,小腿绷直,楚必忍不住想要夹紧腿,止慕又立在她双腿中间,她只能去夹紧他的腰,与他磨着私处。 这太刺激了,她应该开口拒绝的,可此刻她只沉醉在这一股股快感中,只想沉沦的更深,她抓着止羡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细汗从光滑的皮肤上渗透出来,在灯光下闪耀出名叫欲望的光芒。 止慕已经控制不住喘息,咬牙将酒壶拿起将红酒倒在了她的大腿上,他倒的远离腿心避免酒液流入公主体内。 他掐着她的膝窝,腿架在了他的肩膀上,整个人浸入水在只留头在外面,他舔弄着他刚倒下的酒液眼里盯着正控制不住一张一合地吐露着春水的花穴,亮晶晶的液体在烛光的照射下,缓缓地流淌出来流入温泉水里, 她都湿透了。 他舔得更为用力,眼睛却从她的花穴移不开视线,在将最后一滴酒舔净后,他心里再急迫,也还是乖乖游去一旁仔细漱了口,确保嘴巴干净后,像狗狗一样冲了回来将楚必双腿架在他的肩膀上,咬上了一直在渴望他欢迎他的花穴。 止羡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他最喜欢凑在她耳畔说话,声音里还带着笑, “公主欢喜吗?” 楚必说不出话来,薄汗黏着头发粘在她额头上,蒙眼的薄纱本就系得不紧,因刚刚情事的扭动已经从她眼上滑落。 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抖,眼睛挣扎着睁开了一条缝,眼尾还带着醉酒的媚,她还没分清虚实,还没从情欲中找回理智,双手已经抚摸上他的脸,偏头吻去他眼角的泪,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又带着动情的嗔,此刻柔软地安慰着他, “哭什么呢,止羡……” —————————————————————— 我常常因为觉得自己不够黄而和popo格格不入,总觉得自己是纯爱作者。 求求珠珠和收藏!最近点击很多,收藏和珠珠却越来越少了呜呜呜是我写的不够好吗,新人作者在线焦虑。 止于羡慕(3pH) 止羡只与楚必对视一眼就垂下眼眸,地上她的墨发随意散着,与他的头发交缠在一起,她脸上带着红潮,她依旧美丽又温柔,却又永远带着那么一分距离。 他恨不得将覆着她眼的红纱蒙在自己眼上,便不用再看公主,也不会沉溺在公主的柔情中。 他没说话,止慕正在楚必身下为她殷勤舔穴,她的喘息越来越剧烈,想来是极舒服的,止慕这时却抬起来头。 止慕攀在她身上,唇上亮晶晶的,眼睛也亮得惊人,直言问道:“公主自江南归京已有一月,从未回来公主府,可是外面有了新人忘了我们兄弟?” 止羡顿时呵道:“止慕!”又委屈地看着楚必,“公主……” 楚必这时才懵懵回过了神,她吻着止羡, “事情太多了……” 她忙着摸清各个皇子和朝中大臣在她不在京时的趋向,确实疏忽了他们二人。 楚必只说了这一句就要翻身起来,她脚上还带着水,止慕赶紧抬了一下她的脚防止她摔倒,她从水里出来坐在了止羡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与他面对面,身下被舔得空虚难耐,急需被填满。 她主动去吻止羡,小舌伸入他口中,止羡很快就回应她,他不再轻柔,用她更渴望的略微粗暴的深吻掠夺着她口中的一切。 楚必已经急迫地抬着臀对准了身下挺立的肉棒,止羡防止她受伤扶着她的腰,让楚必能缓缓容纳他的性器,进入的一瞬间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长久忍耐后释放的畅快呻吟。 止慕也从水里上岸,贴在她身后,吻着楚必的肩膀和瘦削的背脊,他的性器顶着她的臀,止慕用手去隔开,一次又一次向上冲撞,全撞进自己的手心里,手心再黏腻不堪也没粘上她的身体,在她耳侧低声压抑而隐忍地喘息着。 楚必胸脯贴着止羡的胸,难耐地蹭着,止羡便摸上了她的乳房揉捏着为她舒缓情欲。 楚必仰高了头,她不用自己动,止羡了解她身体里的一切,巨大的肉棒在她身体里旋转、摩擦,挤压着小穴,向最深处顶,在她花心处研磨,她大口喘息享受着两个人的服侍,在欲海中放纵自己,有声音响起,带着伤感,她已经分不出来是谁, “公主,江南水养的人美吗?” 楚必脑海中顿时出现了几张面孔,耳畔响起了他们的声音,每一个,都让她印象深刻,江南美人像是带着湿润的水汽的微风,让人捉摸不透,却又温柔且克制,又如竹般清傲倔强。 那是拒绝与她此生再见的烟花美人,是跪在她足下的年轻家主,是缥缈无影的逍遥剑客,是四肢戴着叮当银环的异族少年。 她有些想他们了,不禁有些失神,只是口中仍喘道: “不及止羡……” 唇贴着她的耳廓,“那我呢?” 即使两人长相一模一样,他也要这么问。 “亦……不及止慕,啊……” 高潮来得迅速又猛烈,绚烂的色彩迸发在她眼前,充斥着整个世界,楚必仰着脖子发出一声哭吟,才又无力地垂下头靠在止羡的肩头细喘着气。 止羡拥着她,抚摸她的背为她顺气,他的性器还没有软的迹象还埋在她体内,若不是江南美人太甚,又何至于回京一月也不归公主府,即使知道刚刚的话是谎言,止羡心中仍有一丝甜蜜,至少,她还愿意考虑他们的心情对他们说谎。 他们二人出身便是贱籍,被人收养自幼学习媚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但玩物终究还是玩物,他们不是秦楼楚馆的妓子,不用出卖身体,却更要知道怎么服侍人,因为随时都可能被当成礼物献上。 他们在一处宴会上见着了公主,那时他们不知是第几次登台,那时她还年幼脸上还带着明媚稚气,众星捧月坐在最上首,他们和太子公主同龄,仅仅因为出身的不同便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或许因为年轻人莽,他故意跳错了步伐,崴了脚摔在地上,他用一条命来赌第一次见面的公主的心善。 他赌对了,公主拦住了要杀他们的太子,笑望着他。 事后他战战兢兢试探过公主,公主只笑道:“对自己的现状只有顺从连反抗也不敢那多没意思,我的止羡,还是你最有意思。” 虽他们如今还是以色侍人,但公主待他们极好,连他们引以为傲又痛恨至极的舞蹈也再未提过一句,府里下人也未曾异色看他们,没有表演,没有虐待,这便足够了。 即使有美貌有才艺,但对他们不露嫌恶展露笑颜的只有公主,传闻公主有意再选驸马,那与他们又何干呢? 他们的出身便注定不能奢想那个位置,就像公主收下二人后,太子冷脸为他们的赐名一般,止羡,止慕,止于羡慕,再不能往前一步,连怨怼嫉妒也不准生。 止羡拥紧了楚必。 他们只想,再多伴公主身侧一天。 ———————————————————— 江南四人只有剑客会短暂出场,异族少年可能出场。 下章走走剧情。 收藏500了,好耶!谢谢大家!继续求求珠珠和收藏评论~ 深夜拜访 苏裴回京第一天的夜里,就有人来拜访他。 访客身量极高,一身及地的黑色长披风,戴着巨大兜帽站在月下,虽然看不见脸,但露出的一小截白玉无瑕的下颔已足够吸引人。 “大人。” 他压着声音叫人听不出虚实,低声唤道。 他常年伴楚必身侧,身上带着和她一样的淡淡的玉檀香。 苏裴已经许久没有闻见这种香味,略有些恍惚就立刻回过神,静静望着来人,他功法高深,据说在皇宫已经能排进前五,也难怪能避开相府耳目悄然落在他院中。 见苏裴沉默不语,来人便有些急了,抬高了音量又唤了一句, “公子。” 苏裴微叹了声气,遣退了近仆,将人请进了书房,刚一关上门,那人放下兜帽就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他俯身对着苏裴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求公子指我一条明路。” 声线低缱柔和,分不出是男是女,抬头面容艳若桃李,正是微稚。 苏裴并未因微稚这突然的动作惊慌,弯腰伸手去扶他,心中已有明晓, “你如今掌管一司,何必来求我帮忙?”他声音依旧平和,说着与楚必相似的话。 微稚不肯起,死死跪在地上,苦笑道:“公子何必取笑我,若有可能,我不愿做这司长,不愿进监庭司,我只想……只想一直做公主的奴仆,求大人,求大人看在我侍奉公主多年的份上,为我指条明路吧,我如何苦求,公主都不愿再见我……” 苏裴见微稚不愿起,便不再执着,立身俯视着他,他这几年人虽在边城,却也听说过监庭司司长的名声,却不是什么好名声,他的名字能止小儿哭啼,坊间还有他的歌谣,全是唱他如何嗜血杀伐。 但他名声虽差,他那些杀人的手段却都只是传言,并无人站出来说自己亲眼见过。 原本要落寞下去的监庭司在他手里宛如枯木逢春,这才能重回朝堂中央和镇抚司对立,这是真正手握权力的宦官,如今却在他这叁品官吏面前下跪苦苦哀求,属实是……造化弄人。 此时一双美眸中满是无助慌色,他能从一无名小卒只用短短四年就掌管一司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只是如今身在局中,慌了心神才辨不了明路。 苏裴并未因他此时的卑微无助便同情他,温声问道:“你屠了周将军家满门,公主如何容得下你?”带着一分浅浅的斥责。 他这一路上也听说了监庭司捉拿了周家,掌印下令屠尽全家,周将军的头,据说还是他亲自摘下的。 微稚咬牙,眼底闪过杀意,“是周越那个老匹夫,他竟敢咒骂公主……” 苏裴已经抬高了音量呵声打断:“周越堂堂一国将领!纵使有叛国之嫌,还未审你便说杀就杀,国法被你视为儿戏!微稚,先生便是这么教你的吗?!” 微稚身为奴仆,本该立于课堂之外服侍,是公主开口他才得以在室内角落旁听。 微稚顿时收敛了狠色,垂眸咬唇服软道:“是我错了,公主已经不愿意听我的解释……”他又抬头,希冀地望着苏裴,恳求道,“公子……公子的话公主还是愿意听的,只有公子的求情才有用,奴婢……求求公子了……” 苏裴望着他,一时哑然无言,这人根本没有悔过之心,一心只有公主待他如何,人命于他如草芥,法规于他如无物,此刻能毫无尊严地跪在这里苦求,也不过是因为他能为他在公主面前求情罢了。 微稚虽有才华,但却不加利用反而肆意妄为,藐视人命,以杀人为乐,他如同地狱来的恶魔,只公主在他脖子上系着一根细细的锁链。 苏裴并不惊讶,只因眼下这个男人,自年少便是如此品性。 微稚当时还在公主府,还只是公主的近侍,却已经有了玉面阎罗的称号,公主将公主府的刑审之事全权交给了他处理只问结果不问过程,他做事干净从不留证据,又把控着公主府的下人,无人敢在公主面前多言,公主自己又深入简出,自然无从得知自己近仆人后是什么样子。 当初将微稚送入监庭司,公主本不舍得,还是太子极力所荐,这才成得此事,也是太子有意想要这人远离公主。 苏裴转身往书桌走去,他的书房还保持着离开时的模样,手指摩挲着侍从新放上的宣纸,他看见桌上那块砚石,是先太子赠与他的。 原本送人入监庭司就是公主固权之策,可微稚入监庭司的那一刻便已是弃棋,太子当时自知时日无多,那他又怎会放心让这样一个杀心过重的人长留公主身侧。 若不是太子顾忌公主对他还有一份情意,四年前他早已化为白骨,将他送进监庭司也是太子自知自己死后公主一定不会再恋慕权势,注定会与监庭司渐行渐远。 果然如今新太子已立,公主就想要脱离权力中心有意放权,要与直属天子的监庭司划清界限,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舍弃她亲手送入监庭司的棋子。 微稚杀性太重,公主下江南不在京城他就如脱缰的野马,屠尽周越一家七十二口性命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昨日他和封度在驿站重逢,虽未说太多话,但封度也将京城最近的大事与他浅谈了一番,虽未直言,但言语间皆是微稚犯下大错,已被公主舍弃,镇抚司不会放弃这个重创监庭司的机会。 今日祖父又与他长谈,表明并不打算介入此事,更想借此知道公主是否当真要放权退隐幕后。 如今皇帝病重,他还未见过现太子,不知其深浅,那先太子就仍是他的君主,即使他已经死去,苏裴自认为人臣,既然他的君主想微稚死,本就是早该做黄土的人,那他现在又怎会为这人出谋划策。 可苏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望向跪在原地正紧张地望着自己的身影,道:“……我不会为你求情,我会让你与公主见一面,结局如何,全看你自己。” 公主向来心软,他若是在楚必面前自绝心脉,借着往日的情意,若是侥幸活了下来,自然可舍弃了一切重归公主身侧。 只这步棋太险,微稚真能舍得一步不慎就与公主天人永隔吗? 苏裴不想管。 —————————————————————— 微稚,你以为他是卑微小可怜,其实他是道德崩坏大疯批。 这篇文本来是我随手发上来的一个梗,没想到热度还不错,我正在写的其实是另外一篇文(这本在po的热度反而很一般呜呜呜),因为这篇是梗所以后续剧情我都没有细想过,之后可能会时不时卡文呜呜呜。 想要珠珠和收藏评论的鼓励。 驸马之死 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结果如何,但人不就是这样,即使希望渺茫也还是要像飞蛾扑火一样去做。 苏裴知道自己不像封度,封度虽为五品镇抚使,但官职在京中不算高,还未袭爵位,还只是在权力中心的边缘,加上封度身为太子伴读,自幼与公主一同长大,就是往公主府跑的多了些,也不会有人多置喙什么。 但他已入六部,头顶是身为内阁首相的祖父,他的一言一行将有无数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打上某些意思态度,他不能轻易与公主有所关联,他是家族未来的继承人掌权人,他祖父,他父亲都不会允许他出差错。 他虽然不能直接去见公主,但还可以写信请她出来。 苏裴提笔,又滞在半空,墨汁凝在毛笔尖滴落在纸上,终究还是没有落下。 翌日。 玉珠掀起珠帘,楚必正在看书,她走过去,恭敬递上一封薄薄书信, “公主。” 楚必放下了书卷,接过那封书信,信上无名无姓,她边拆边问: “哪里送来的?” “子时叁刻,东侧上锁小门外第叁棵树下,他蒙着面,暗卫在崇武门跟丢了人。” 楚必点点头,挑开信封,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艳粉桃花花瓣。 她没有将花瓣拿出来又合上信封,放至在手边案桌上,道: “去准备马车,我们出城。” 玉珠刚应下,楚必就又道,“让止羡止慕出来吧。” 两人因为泼酒到公主身上被玉珠罚了禁闭。 “公主太宠他们了,他们才会愈加放肆。”玉珠略有些不乐意,抱怨道。 楚必只笑:“又不是什么大事。” 城外有一片桃花林,楚必年轻时常与朋友去那里踏青,如今反倒去得少了。 楚必漫步于桃花林中,花香沁人心脾,只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以往都是一大群人吵吵闹闹来看,今年来赏桃的只有她一人了,楚必瞧见一朵长得格外好,她抬手要去碰。 “公主。” 身后传来一声眷念的轻唤。 楚必葱白指尖搭在树枝上,带着露水的花一颤,水珠往下滑落,落在泥土, “我与你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吧?” 微稚急忙说道:“公主,奴婢服侍公主已经十二年,如今时时都念着公主,他人都是手笨之徒哪里能服侍好公主……” 他声音又底气不足地低下去,带着委屈,“我担心公主。” 楚必转身,望着微稚,“跪下。” 微稚马上嘴一闭,腿一屈,跪到了地上,抬头可怜巴巴望着楚必。 楚必声音少有的发冷,责备道:“你杀了周将军全家,那是七十二条性命,不是只是七十二只飞虫,微稚。” 微稚乖乖认错,字字情真意切,“是奴婢错了公主,公主明明一心系天下,周越却咒骂公主,还诬陷公主……是我冲动了,公主,您原谅我这次吧,我不会再有下次了。” 楚必见不得这样,微皱眉偏过头去,“他诬陷我何?” 微稚咬牙,“那狗杂种竟敢说公主和漠北勾结……” 楚必淡淡回道,“和谁?” 微稚神色有些难看,眼底杀意一闪而过,声音发闷, “王储,穆野。” 楚必牵起嘴角,她一笑,漫野的桃花都不及她这个笑容明艳, “他最近心思倒挺多。” 微稚见她面色和缓,往前跪走了几步在她脚边,抬头望着楚必,他不敢去抓她的衣裙,只苦苦哀求, “公主……奴婢不要当什么司长,我不稀罕什么权力地位,奴婢只想……只想在您身边服侍您……是您把我从地狱拉出来的,是您告诉我美貌不是罪过,是您要我服侍您的,若您不要我,我……我……我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说到最后已经泣出声来,簌簌落下泪来,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 楚必怒其不争,气道:“你!” “若公主不要我,我不如死在这里,我本就孑然一身,我……我只有公主,公主,赐我一死吧。”微稚又俯身长拜。 楚必看他半晌,微稚眼神坚定没有丝毫动摇的迹象,叹了口气,终于说道:“有件事你去办,若你办好了……就回来公主府吧。” 微稚顿时面露喜色,此刻一双琉璃目亮得惊人,面容美艳若牡丹花开,激动道: “定不负公主所托。” 楚必望着他,神色如常,平静道: “我要你……彻查当年驸马之死。” 微稚一滞,身体僵在远处,不过一瞬就又连声应下,他动作极快,那一瞬间的僵硬仿佛幻觉,楚必不知是没看见还是不在意。 微稚告退转身时脸上的笑一瞬间消去,冷冽异常。 驸马死时对外宣称是突染疾病,公主之后也没有多问。 但微稚知道事实不是如此,只因当年驸马死后,还是他去善的后。 可如今他却要去查驸马之死,他虽然去善了后,却不知道是谁杀了驸马,又是谁引他去的,可他与驸马的死,是如何也脱不了关系的。 更何况,这未尝不是公主的试探。 微稚高兴不起来,只能怀揣着心事心神不宁地离去。 楚必又往前走了两步,望向漫山的开得正艳的烂漫桃花, “苏哥哥既然约了我出来,又为何不出来见我?” ———————————————————— 太难写了呜呜呜,写不出来感觉痛苦死了。 公主就是宠爱自己的每一只狗狗,狗狗都装乖装委屈来让公主心疼【都是心机狗狗】 这其实是权谋文。 每一天都在怀疑我的收藏是不是popo给我刷的呜呜呜不然怎么没有人给我评论。 桃林长谈 风起,卷起衣袂,又吹散了树上的桃花瓣。 苏裴自树后走出,与楚必遥遥相望。 “公主心越来越软了。”换成四年前,除非微稚在她面前自裁,否则楚必绝不会像这样这么轻易松了口。 楚必摘下一支桃花枝抱在怀里,“年纪越来越大,便越来越舍不得身边的每个人了。” 楚必又笑,望着苏裴,温声道:“苏哥哥瘦了。” 她站在桃花树林中,怀抱着一支花枝,清秀窈窕的身体裹在浅蓝的衣裙中,衣角摆动,随风漂浮,清雅的气质散发在空气中。 长长的秀发一缕散在胸前,她只挽着简单的发髻,并一根翠玉长钗斜斜固定着,并没有过多的装扮,多一分淡雅,减一分轻柔,叶眉含黛,秀鼻蕴润,朱唇若花,脸颊泛着微微清红,仿佛桃花仙子。 仙女不饰凡间物,她依旧如往日美丽,总让人不由害怕她就此飞升离去,再不回人间。 苏裴偏过了眼,有些自惭形秽,东部近海,风沙大条件艰苦,他又免不得常常外出受风吹日晒,他这两日见着的封度微稚都是娇养出来的人,皮肤光滑细腻,公主则更甚,而他,皮肤摸着都明显糙了许多,昨夜写完信对镜他还看见了眼角的细纹。 “苏哥哥为何不看我?” 苏裴闭上了眼,声音沙哑,“公主……公主仙资玉貌……苏某……”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苏哥哥依旧貌比潘安。”楚必柔声缓缓回道。 苏裴静立在原地,望向楚必,她一双杏眼带着潋滟,盛着柔情,让人不由地相信她说的话就是发自内心的,就是真的,苏裴一时哑然不知道说什么,终苦笑喟叹一声: “公主啊……” 桃林内的一处小亭。 “苏哥哥可怨我?你离了京,没能见到哥哥的最后一面。”楚必垂眸静静问道。 玉珠正侍立在一旁煮着花茶。 “刚开始是怨的,后来便释怀了,人不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太子,都固有一死,即使我在京城,也只能无力见证太子的离世,倒不如我在外为他的江山做些实事。”苏裴端坐于石凳上,长指蜷缩握成拳又缓缓松开。 “苏裴,这不是哥哥的江山。”楚必扶栏远眺,“他不是皇帝。” “公主……可为太子实现夙愿。”一句话苏裴说得极为艰难,几乎是一字一字蹦出齿间。 “我当不成皇帝的,我要是当了皇帝,就是天下第一昏君了,苏裴,你也是知道的,你不用替苏相试探我。”楚必不甚在意地回道。 “臣惶恐。”苏裴感觉一直压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被卸下了,语气都轻松了不少。 楚必指尖划过栏杆,微叹道:“苏哥哥,我下江南叁月,见到了此生从未见过的风景,才发现自己前生一直被缚于京城,即使站至最高处又如何?天下之大,我却从未亲自去走过,未能亲眼所见我楚姓的子民生活是否安康,山河是否安好,我为君却不知江山何样,苏裴,我过得太高高在上了。” 曾经智多近妖却难免傲慢的公主终于愿意俯身往下看,苏裴忍不住感到欣慰,唇角勾起,他说道: “公主如今明白亦不算迟,公主这么说,是想离京远游吗?” 楚必坐于他对面,摇了摇头,“江山未定,我走不了。”不是不会走,是走不了。 “太子如何?”苏裴读懂她话中藏着的意思,突然问道。 “大楚有哥哥有阿潇是大楚之幸,阿潇会是个好皇帝的。”楚必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苏裴被她一笑迷了眼,慢了半晌才又问道: “公主在担心什么?” 楚必脸上笑意敛了半分,认真道:“周越此人,我了解他,他不是个蠢人,他虽然在嘉宁军中只是一普通副将,但为人世故圆滑,不会那么轻易就说些终伤己的胡话,有谁刺激了他,他才会乱了阵脚慌不折言又刺激了微稚,苏哥哥,是有人想要微稚与我生嫌隙,有人想让微稚死。” 即使如此,楚必也还是遂了那人的愿,舍弃了微稚,苏裴开口道: “公主可知是谁?” 楚必摇摇头,“不知。” 楚必继续道:“西边不安定,北边也在蠢蠢欲动,穆野已经杀光了自己的兄弟将要登上皇位,他是枭雄,但于大楚却是猛虎,周越这样的立场不定的叛臣不会是个例,未来几十年都是大患,文臣有你,我便不担心日后朝堂稳定,可纵观各军将领,四品以上我都有所了解,这些年我有意无意安排下见了不少,虽不乏能人,但不够,这还不够,大楚缺少真正的将军,不过……” 苏裴问道:“不过什么?” 楚必面露难色,“西边……我已经找好了人选。” 苏裴看她神色,突然心神一动,尝试性问道:“是韶光?” 楚必眼含赞许,颔首,叹道:“还是苏哥哥懂我,是她,她家叁代镇守嘉宁关,在西部将士中威望甚高,只是……秦家满门忠烈,为国捐躯数人,一方大族如今只留她孤儿寡母两人,我如何还能再送她去西边?” “她是公主的伴读,公主心疼她自然不舍得,只是,公主知道她的心意吗?” “我……” “公主知道的,不是吗?”苏裴循循善诱道。 “……是。”楚必扶额,她不想再聊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北边……北边我找不出满意的人。” “封度呢?”他虽然只在北军中呆了两年,但已经展露了绝佳的天赋,因此苏裴才会问起他。 “他是国公独子,他家不愿意,我不能强求。” 两人长谈了许久,楚必心中积郁许久的困扰终于有所缓解,一些纠结许久的事也下定决心去做。 茶凉了一盏又一盏,直至太阳西落,月亮露出了尖,两人才道别各自离去。 —————————————————— 总是看见男主美得让其他人自惭形秽,嘿嘿我是公主美得让苏裴自惭形秽。 谢谢大家给我的评论(鞠躬)有的评论我没有回,是因为我更喜欢评论区整整齐齐都是我可爱的读者给我的评论,回复了我就觉得自己打乱了,不是故意不回的!谢谢大家! 我是公主的狗(h) 入夜,公主府里。 楚必刚洗沐完,自盥室里出来,婢女们都已经悄然退下,她独坐在榻上手臂撑在案桌,她少有得坐姿肆意,斜斜撑着身体,她睡觉时喜欢穿长袍,松松系着腰带,长腿交迭,衣服自然地向下垂落,纤细的小腿裸露在外,勾出好看的曲线。 轻薄纱幔外,他又做犬状向楚必爬来,只右耳戴上一条细长的水晶吊坠,细小的水晶长链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每一次爬动带着吊坠轻摇,流光无限。 他看见楚必光滑白腻的小腿喉咙一紧,喉结滚动了数次,咽了咽口水,一双小鹿眼里的光更甚,口中仍叼着脖子上的链子,乖巧地爬至楚必脚边,将链子交予她的手心,抬头望着她,一双眼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汪汪。” 楚必笑着摸摸他的头,勾起他的下巴,俯身与他贴近,他顿时发出一声动物般的呜声, “你是谁?”她问道。 公主心情很好,他几乎一瞬间发觉。 “我是公主的狗。”止慕立马抬头像被驯养好的狗狗一样蹭蹭楚必的下巴,耳坠轻轻晃动,发出悦耳的声响,他虔诚地回道。 “舌头伸出来。”楚必命令道。 “是,主人。” 他双眼里顿时迸发出混着兴奋与喜悦的微芒,红艳的小舌乖乖伸出来,暴露在空气中。 楚必夹着他的舌头,红色的软肉轻轻一捏就会陷下去,又滑腻腻的很难捏住,像小鱼一般在指尖溜走。 舌尖还不听话地乱动去舔她的手指,楚必惩罚一般捏着他的舌头往外拉,热气与口水混在一起又热又黏的湿润的触感把她的手指弄得湿漉漉的。 止慕的身体下意识要收回舌头,又被他自己克制住,发出一声声性感的喘息,透明的诞液因为嘴一直张开不能吞咽,越积越多,最后从嘴角泄出拉成淫秽的长丝。 楚必又道:“把嘴张开。” 止慕立马听话地尽可能地张大嘴巴。 楚必两根手指伸入他的口腔里,拨弄着柔软的舌头,在他口腔里顺着牙齿向里摩擦,又熟稔地或重或轻压在他舌头中间,伸入他舌下玩弄着舌头的根部,搅弄着口水,肆意玩弄着他的舌头。 止腹按在他的看起来锋利的小虎牙上,又在他的牙龈轻轻挠弄着。 楚必饶有兴趣地望着他,她能看见他长长的眼睫微微垂下,那双总是透露着无辜懵懂的眼睛此刻染着浓重舒缓不开的情欲,又拼命压抑着,楚必看不清,却能感觉到表面下的暗涌。 他右耳垂的耳洞很明显,不戴耳坠时远远看去像耳垂痣一样,此刻戴着耳坠,他微微一动,无所依的长坠也伴随着一晃一晃。 止慕已经急喘起气来,仿佛魂魄都感觉到了酥麻的战栗快意,双眼涣散迷离,脸颊烫得发红,撑在地上的双手抓皱了楚必散在地上的裙摆,崩出青筋,在白皙的手臂上显得极为明显,指节又泛出白色,似乎在极力忍耐自己的欲望。 每一个牙齿都在感受公主指腹的触感,他甚至能感受到薄薄皮肤下温热血液的流淌,还不够, “哈……哈哈……”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 他想让白嫩柔软的手指捅得更深,仿佛只有那样,才能证明公主真正在他体内和他一体。 他是公主的狗,公主没说话,他不能动,舌头被努力克制不弹起,嘴巴张得再酸也不想收小。 止慕整个人绷的紧紧的,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却还是拼命地仰着头,让口腔里的手指能够更加舒适地去它想去的地方。 “可以舔。”像是发觉了他的状态,宛如神谕的声音及时缓缓响起。 话音刚落止慕已经合上了嘴,灵活的舌头已经忘记了技巧,胡乱地去包裹舔舐着逼他发疯的罪魁祸首。 伸得太多了,楚必怕伤了他下意识想要抽回手指,虎牙却轻轻咬着她退离的手指不让她出去,这还不够,他还将她手指整根含入口中,无视生理的干呕让她捅进喉口,还一个劲地猛舔。 他太专心了,都忘记是自己在服侍,只偶尔泄出几声断续低哑的呜声表示自己的情绪十分失控激动。 身体依然残存着将异物向外推的动作,楚必的手又被止羡握住,他的喉咙止不住地收缩吞咽,软肉从四面八方挤压着她的的手指,酥酥麻麻的电感从指尖传遍全身。 止慕突然没控制住力度咬痛了她的手指,身体一震,一股股白色的精液从他下体喷射而出沾到了楚必的裙子上,小腿上也沾了一点,顺着腿肉向下滑。 淫秽又色情。 可止慕甚至都没注意到这,他终于愿意放开楚必的手,让她退出,紧随出来的还有粉嫩的恋恋不舍的舌,楚必纤细漂亮的手指被弄得湿润晶亮,因为挤压比其他手指要更红润。 止慕坐在地上,高高仰着头,面泛潮红,表情迷乱,呼吸也断断续续,喘着气祈求道: “公主,您踩踩我吧。” 踩(h微sm) 他被教授像狗,止羡则是被教授训狗,没人比止羡更懂怎么用鞭子将人送上高潮。 而他需要每天被人挂上锁链,摒弃羞耻裸身在露天花园里爬来爬去,他没有那样子的爱好,每一鞭打在身上都是真真实实的疼痛,每一句恶意的话都是刀子刮在他心上,那是他学的最慢的课程,学了很久每一天都是噩梦。 但他得那样,像只只会发情的公狗一样,一下鞭打,一个眼神,一声命令就能条件反射地兴奋勃起。 在上次因为喂公主酒被微稚鞭打时,在意图让他死的鞭打下他居然可耻地感到兴奋,疼痛感和快感折磨着他。 在微稚冷漠的目光中羞耻感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将他淹没窒息,那是深陷泥沼无法爬出的绝望,在无人的寂静的夜晚,他的匕首就压在枕头下面。 有人推门进来,坐在他榻边,他慌慌张张假装入睡,公主的指尖落在他的脸上,声音轻柔,带着心疼, “我的止慕,痛吗?” 公主啊公主,我本卑微至泥土里的小虫,您何必如此自降身份。 止慕仰着头祈求道:“公主,您踩踩我吧。” 楚必抬起脚,踩在他的肩膀上,那白色布料遮挡的禁处若隐若现,止慕身体顿时轻轻向后一弹,耳坠发出清亮的响声和他疏解的呻吟交织在一起。 他的喘息声加重了,眼神紧紧锁住神秘幽深的双腿交接处,他扭头,亲吻搁在自己肩上的长腿,一面摸一面亲,还要抬眸紧紧望着楚必,用毫不遮掩情欲的眼睛望着她,让人挪不开眼。 “哈……啊哈……” 他正舔得痴迷,另一只脚踢在了他的小腹, “不准舔了。” 止慕哀叫了一声,但是立马停住了动作,让楚必收回了腿,他眼角带上了红,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发出受伤野兽般呜呜的低叫,他摇着头: “再一下……公主……”眼里似乎带着一层薄雾,仿佛渴求着糖果的天真孩童,只是在面对大人时只敢小心翼翼地请求。 楚必没有答应,他几乎趴在地上,胡乱地去吻楚必的足背,天知道他多想将公主漂亮的脚趾吞入口中,含在嘴里吮吸,舔过她的脚底,脚踝。只是那样他肯定不能再去吻公主了,他只能苦苦忍耐住,克制着只轻轻一吻就残忍地逼迫自己抬起唇。 楚必抬起腿,用脚背轻轻勾起他的下巴,锁链在手上缠了几圈,高高地举起,将锁链拉紧成一条直线,奖赏一般夸赞道: “乖狗狗……” 止慕被迫仰起来头,望着楚必宛如望着神明,发出一声又像痛苦又像快乐的呻吟,他讨好主人一样学着狗叫, “汪汪。” 楚必看见他眼里痛苦、兴奋、哀求杂糅在了一起,的确让人很容易产生一种破坏的欲望。 她不喜欢伤害别人,但看着漂亮男人在她脚下趴伏求欢,还是挺有意思的,所以楚必不介意和自己的狗狗多玩一会。 楚必垂眸,他还是穿着衣服的,只是几乎遮不住什么,他的器官刚刚射过现在还是直直挺立着,那东西和他纤瘦的身材完全不相配,粉色的柱身上布满了青筋,狰狞又可怖,因为她的视线还跳动了两下,极具视觉冲击。 楚必伸出脚,隔着布料踩上了他的阴茎,他闷哼一声,挺起了胸膛,粉色的乳头挺立了起来,将薄薄的纱料顶起来极为明显的一小块。 “啊……哈……哈公主……”他有点受不住这样子的刺激,在楚必的脚背踩到他肉棒的一瞬间,他差点就又射了。 楚必稍微用了点力故意缓慢地在他茎身上研磨,他难耐地微微扭动着身体,肌肤也泛起潮红,马眼渗出了半透明的液体,面上也露出痛苦快乐混杂的让人意乱情迷的神情,胸膛剧烈地起伏, “哈……哈啊……” 楚必觉得有趣,脚慢慢向下移,踩上了他的囊袋,脚趾挑动着那里,看着他随着自己的动作上下起伏着身体,真的像一只发情的公狗一样。 她不了解怎么玩弄男人的阴茎,只遵循着想法随意地踩着,但止慕已经快要哭出来了,止不住地抽气,阴茎硬得要爆炸。 他其实很不舒服,公主不痛不痒的对待让他如同在火架上烤,他想要更剧烈的痛感,想要公主毫不吝惜把他当做狗一样对待,想要公主的软唇吐出羞辱的骂语,喊他贱狗。 如果有绳子和鞭子就好了,公主把他捆起来,绑出深红的勒痕,拿着鞭子狠狠摔在他的身上,打出血来,公主漂亮的足踩在他的伤口上,狠狠地用力地踩,再让狼狈不堪的他把沾到她脚上的脏血舔干净,他这时都忘了自己有多痛恨身体再出现上疤痕。 可就算他再怎么请求,公主也肯定是不会答应他的,痛苦弥漫在心口,情欲得不到疏散,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怪物,被情欲挟持的变态。 他就是公主养的一条狗,她喜欢她,和喜欢狗没有什么区别,兴致来了就会宠爱他,兴致走了也可以一个月不管他,主人怎么可能会因为狗狗的请求就改变自己的习性。 只有狗狗,去迎合主人的喜好。 —————————————————— prprpr 感谢止慕,我的xp都交给他了,本来这里就可以结束了,但是我还有一个xp点没写,只能继续do了。 “哥哥”(h) 床上。 楚必躺在止慕身下,刚向上伸出手,立马就被止慕十指相扣握住。 “公主。” 他声音极其悦耳,好像十分高兴。 他已经冷静了许多,与她咬着耳朵,“公主太过分了,早早喊我来却不让我服侍洗沐,可是让我苦等了许久。” 楚必嗔怪着看他,他那是洗沐吗?他是想洗沐吗? “再放你进去,我怕玉珠真饶不了你。”她的声音带着宠溺与纵容的味道。 止慕讪讪地怂怂鼻子。 他哪里不明白,公主是见他昨天自己蹭了半天才射了出来,只能看着她和止羡欢好,怕他心里难过,今天才让他一人侍寝,可他刚刚失态成那个样子,公主都没有怪他,他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他更卖力地去吻她,用尽自己所学让楚必享受情爱的快乐,他的性器还没软下去,还很硬,抵着湿润的穴口,止慕哑声问道: “我可以进去吗?公主。” 楚必慵懒地眯着眼,点点头。 他这才挺腰进入,将整个性器都埋进去,楚必抓着他的头发,能感觉到他正在努力让她感到舒服,闭着眼发出哼哼唧唧的愉快的呻吟。 人总是爱犯懒的,以前她还喜欢弄些花样,跟不同的人欢爱,追逐各种刺激,但现在,她更喜欢躺在床上由着他们服侍,偶尔被弄得极舒服了就奖赏一般回应一下。 楚必突然就想到了今天下午见的苏裴,她从不说谎,苏裴的确一如往昔,姿容绝世,克制又守礼,他担负的比四年前还要多,她不知怎么突然就柔柔唤了一句: “哥哥。”苏裴会抿着唇紧皱着眉板着脸拒绝这个称呼,只是耳朵会红透。 止慕一颤,就连挺腰的动作都忘记了,懵懵问道: “什么?” 楚必被他发呆的样子可爱到,缠着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哥哥,你喜欢这样吗?止慕?止慕哥哥。” 她们年岁差距不大,止慕只比楚必大了一个多月,止慕被这一声哥哥撞的头晕眼花,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 哆哆嗦嗦地发出一个嗯字,身下原本有些疲软的肉棒又胀得发痛。 他做得过火了,出乎意料的是楚必也有兴致,苏裴的脸和止慕交缠在她眼前出现,一丝诡异的禁忌感让她笑得更美,嘴里哥哥哥哥喊个不停,两人缠绵了许久才喘着气双眼迷离地分开。 经历了几次高潮后的身体特别敏感,乳头挺立着泛红,眼睛因茫然有些失神,不像是公主了,像是小时候偶尔会偷偷给他递糖的小婢女,但这话止慕只敢在心里偷偷说一遍,他抱着楚必,又亲吻她有些湿润的眼角,和她贴贴唇瓣,他一遍遍喃喃道: “公主……公主……”想和公主永远在一起。 “公主……”好喜欢公主。 “公主……”公主多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公主……”星星。 他低下头含住楚必有些红肿的乳头,舌尖在上面打着转,楚必身体还很敏感,猛地一抖,眼里含着薄薄的泪,她还没回过神,委屈地要去推他又没力气,身下软下去的可恶东西又颤巍巍立起来抵着她的臀,止慕凑到楚必耳边,可怜巴巴地小声询问: “公主,再做一次好不好?” 楚必与苏裴见面虽然避着旁人,但未避着自己的下属,她身边只有楚檀敢安人,楚必虽然骂过他但也没有拔掉他的眼线算是默许。 正巧,她今天的马夫就是楚檀的人,因此,正在自己王府禁闭自省的楚檀在听到手下的禀报时,手里的茶杯一瞬间被握紧,面色阴沉,在听到苏裴的名字时,快要被捏碎的茶杯终于被狠狠摔了出去,摔得四分五裂。 苏裴!一个假仁假义的居然敢在他面前教训他行的是蔑伦悖理之事,还时不时在姐姐耳边说些狗屁鬼话,让姐姐有段时间与他生分了不少的伪君子。 什么艳冠京城,公子如玉,连驸马都没当上就爬上姐姐的床的人算什么君子。 都被赶出京城了回来没两天就敢不要脸的勾引姐姐!又是个没脸没皮的贱人! 楚檀阴森着脸,冷笑道:“去,把姐姐和苏裴见了面还饶了那阉狗的事告诉我们的封镇抚使,他不在意那阉狗,我不信他不在意苏裴。” 狗咬狗的戏码,四年前演过一遍,四年后他也不介意再看一遍。 在听到楚必已经连续两天宠幸双胞胎时,楚檀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他磨着牙终于一字一字吐出叁个字, “狗杂种。”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我本英雄,他人岂能与我齐名? “兄长,你今天下午……去哪了?” 苏裴没想到自己幼弟今晚一见到他就问这句话。 他离京时苏子逢还是个孩子,现在却已经跟他一样高了,此刻还略青涩的少年抿着唇面上满是别扭挣扎。 苏裴早已经伪装好踪迹,面不改色地扯着谎,苏子逢听他说完,顿时松了口气,恭敬地跟他行礼道别就又匆匆离去。 苏裴本想留他说说话也没机会开口,子逢与他生分了不少,苏裴心中无奈有苦难言,他忽然想到昨天父母随口跟他说了子逢犯了错被禁足,只是没有说原因,他顿了片刻抬腿向内宅迈去。 楚必第二天直接睡到了日上叁竿,起来时腰酸背痛得厉害,昨日玉珠服侍她洗沐完,就直接令人把止慕带走了。 玉珠有分寸,楚必便没问她要怎么罚止慕。 幸好楚必已经渐渐放权给太子,她现在睡一天也不会出什么事,她去了书房,一个人关了半日,终于把玉珠唤来,道: “去把韶光请来公主府。” 秦韶光是她伴读,从小一齐长大,情分不同寻常,便不纠结那些繁文缛节,兴起时楚必会去找她,秦韶光偶尔也会不请自来公主府。 等她喝完了茶,练完了字,书房外传来玉珠的声音:“公主,秦姑娘来了。” 秦家无爵无官,玉珠才称秦韶光为秦姑娘。 “让她进来。” 书房们被推来,背光进来的是一道身量修长,姿态挺拔,目光沉静的高挑身影,一身素淡长裙,头上是几颗珍珠串成的花钗,眉毛细且直,眉尾微微挑起,带着一分冷峻,皓齿朱唇,英气十足。 正是秦韶光。 “公主。”她声音低哑舒缓,说话的语调很是好听。 楚必望着她,原本已经打好腹稿的满腔的话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她身旁两个伴读,芷月已经早早嫁了隔壁家的闲散纨绔,婚后没一年小夫妻就去了南方,在镜河畔开了间小酒馆。 她下江南时顺带着去喝过一杯酒,褪去华丽繁复的衣裙,一身普通青衫,芷月却美得比之前任何一个时候更夺目。 她终于放下了心。 可韶光,她第一次见她时还是在太后宫中,那时秦将军战死沙场,一方大族最后只剩下孤儿寡母两人归京,太后怜惜让二人进宫安抚以示圣恩。 韶光那时才六岁,还是个小糯米团子,只懵懂地知道发生了什么像个娃娃一样乖乖窝在双眼红肿的娘亲的怀里,不哭也不闹。 但韶光在见到她后又能恭敬得体地向她请安,显然是练习了很久。而她,那时刚和哥哥芷月他们从先生那里上完课回来。 她们的安逸生活,是边城的将士用命换回来的。 她之前多次听见后宫贵妃们的唏嘘感慨秦家的忠烈,只有这真正见面时,她才真切感受到了这句话藏着的血泪。 那面之后她便求母后让韶光当她另一个伴读,母后本来不愿意,毕竟就算秦家如何劳苦功高,也注定是要势微了,配不上她伴读的位置,不如选个公侯勋卫家的女儿,是她苦苦哀求,母后才松了口。 她那时也才八岁,只一心想着要保护这个比她还小两岁的孩子。 她们孤儿寡母在京城没有靠山,那她便做她们的靠山。 韶光天资不凡,十四岁沙盘上的排兵布阵学宫子弟已经没人能赢得了她,也是韶光向她提议让封度去北军军营。 她已经习惯了挡在韶光面前,将韶光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一想到战场上的刀剑无眼,她便心如刀绞,迟迟狠不下心。 楚必看着如今已比她还高小半个头的亭亭玉立的少女,她不用学武,秦韶光却一直跟着武先生混在男生里练武,她家里还有武功高强从边城跟到京城的忠仆,每日在学宫里学完还要回去继续练,如今手心结着一层厚厚的茧。 楚必望着她,忽地展露出笑容,之前的踌躇纠结心疼一瞬间全都化成灰烬, “韶光,去西边吧。” 她这样子的人才,不能被困于京城。 秦韶光并未因这一句话惊讶,垂眸,声线平和没有一丝不忿,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公主,我是女子。” “韶光,我既然能让女子入学宫,又如何不能让你上战场?”楚必直视着她,认真说道。 “16岁……”秦韶光突然开口道,“16岁……公主当年让封度去北边时,他刚过16岁生辰。”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临走时赠了我一柄宝剑,说等我去找他,说要和我一起踏平漠北的土地,将漠北王的头颅献给您。” “我本英雄,他人岂能与我齐名?” “如今我已经十八,比当时的封度还大了两岁,我的剑,已经尘封了六年。” “公主,臣等您这句话已经等了许久了。”秦韶光半跪在地上拱手做臣礼,声音依旧低且平缓。 “可迟?” “不迟。” “去吧,去西边,让天下看看你的才干。”楚必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放在书桌上的令牌递向秦韶光。 秦韶光双手接过,只是接时手止不住地微颤暴露她内心此刻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她抬头,握紧了那枚不大的令牌,眼底微光闪烁,声音坚定, “公主,臣……会将胜利带回来献给您。” “我秦韶光的名字,将响彻天下。” 她又低下了头,却说着最狂傲的话。 ———————————————— 忘记苏子逢的请看第一章,我承认我的xp就是兄弟相争,but子逢不是男主。 韶光的剧情无了,之后还有这种只出场一章的人物,之后想写江边小小酒馆里的美貌老板娘居然是高门贵女,还是公主的伴读。(俺真的很多梗没写) 默默无闻的锦衣卫使和名震天下的少年将军,喜欢写一些恋爱脑男主和事业批女配。 苏裴 送走了秦韶光,楚必心中伤感不想出门在府里呆了一下午,夜已经深了,楚必正打算歇息,王府那边又传了信来说楚檀夜里受了寒有些烧热,她正准备去看他,玉珠进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公主,苏大人在庭轩楼喝醉酒了。” 楚必眉心微皱,庭轩楼是她的产业,少有人知道,苏裴已入户部,若是醉态被人看见免不得一番弹劾,她要为苏裴铺路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细细问了管事确定楚檀的病不重,只是身体有些难受,楚必才松了口气让王府的管事退下后吩咐道: “准备马车,我们去庭轩楼。” 到了侧门,楚必看见了马夫,淡淡说道:“去换个马夫。” 玉珠点头称是。 庭轩楼已经早早关了门,楚必留下玉珠在大堂,独自一人上了二楼,一推开了最里侧的雅间的门,带着醉意的声音就响起: “你来了。” 楚必没回话,眉头已经紧锁,心中少有地腾起怒意,他平日自矜身份,轻易不会允许自己失态,此刻却几乎趴在了桌子上,旁边还有几只喝空横倒的酒壶,属实荒唐。 苏裴已经醉得看不清了,眼前都是模糊的色块,只有房门处的那道身影,他看得一清二楚。 是公主,是神仙一样的公主,是让他自惭形秽的公主。 他硬撑着起身,摇摇晃晃向她走去,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最后又跌坐回座位,苏裴晃晃头,突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你以为我们只是鱼水贪欢,可公主,我这辈子也走不出来了。” 在问过父母之后,他去了书房将压在暗层最下面的书信又拿了出来,那是先太子逝世前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书信,上面一连六个瘦劲清峻的杀字曾让他沉默许久,如今却让他起了恃势凌人的可笑阴暗心思。 苏裴望着楚必,将她脸上的每一个变化都收进眼底,他眸色晦暗不明,带着自嘲。 他曾因她的一举一动牵神挂肚。 他曾为她的主动献身欣喜若狂又懊恼愧疚不已,痛恨自己小人行径。 他曾想好十里红妆娶她,前途社稷不过尔尔。 他曾想过他们婚后举案齐眉,儿孙成群。 他却从未想过,这不过是她的一场玩笑。 她不过是贪恋鱼水之欢,四处留情。他甚至选择了接受,只愿她一月中有几天宿在他这里。 他心中是她,可她心中却是江山社稷。 她以身为注,要他忠心,待他功名在身,有了前途,又抽身离去。 他见着她的面首来来往往,如今连他幼弟也沦为她裙下之臣。 可他却再也不能与她亲近一分。 他仍记得当年他被当场拒绝后私下又狼狈去寻她,她为她斟满茶杯,声音冷静平淡: “苏裴,娶妻吧。” 在东部,在每一个寒冷孤寂的夜时,这短短的五个字一次次将他的心刮的鲜血淋漓。 她要一个完美无瑕的苏裴,要一个为万里山河鞠躬尽瘁的苏裴,要一个家庭完整不受人诟病的苏裴。 他拂袖而去,在心里与她赌着气,只想着,纵我一生不婚不嗣,我亦能站上权力顶端。 苏裴已经双眼通红,含着眼泪,一步一步逼近楚必,痛极问道, “星星,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已经走到了楚必的身前,楚必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扣紧了手腕让她掌心贴在他的心口,因为酒的刺激,他的手掌极热,心跳得也极快,他的力气也极大,让她挣脱不开。 “为何他能不管不顾大庭广众之下求娶你?为何封度可以肆意出入公主府?为何楚檀可以任性妄为?” “你知道韶光所想,难道不知我所念?” “为何只有我,不被你怜惜?” 苏裴一连串带着哭腔的质问让楚必说不出话来。 她摇摇头,声音坚定,“苏裴,我和子逢没什么的,我不喜欢他,也从未主动去做过什么……” 楚必顿了片刻,她不想说这话的,声音低了下去,叹道:“是子逢……是他一厢情愿。” 她只是看他是苏裴的弟弟,才偶尔照拂了他一二,只是没想到他起了心思,即使想说的还有很多,她的解释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楚必望着泪流满面的苏裴,她下意识要去为他拭泪,又硬生生忍住,眼里亦是泪水,循循善诱地劝慰道: “苏裴,你是国之栋梁,你不能这样的。” 她是君,君无戏言。 他是臣,君命不可违。 两人相顾无言,苏裴这时才明白, 封度远远比他早看懂了公主。 是他晚了。 —————————————————— 脑子里只有苏裴的剧情,只好提前放出来让楚檀再关会儿禁闭了。 这一段剧情比这篇文写的时间还要早~我终于写到这里了~ 这波是恋爱脑封度的胜利,下章就让他出场,楚檀已经气得要把王府拆了。 风起 苏裴醉得太过,最后在楚必膝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时他也紧紧抓着楚必的手,楚必凑他耳边哄了半天他略略松开一点。 楚必让他的近仆乘着夜色送他回去,自己回了公主府,一回府就禀退了身旁服侍的人关紧了自己的房门。 玉珠第二天大清晨就被唤进去服侍只看见公主双眼红肿。 公主脸上带着疲倦,也不知道有没有休息,玉珠心里担忧却也不好开口。 楚必先放了话解了楚檀的禁闭,自己洗漱完天色才微亮就坐着马车去了郊外南山的落梅宫。 山顶就是灵罗寺,供奉着皇家香火,楚必与楚霖出生时东边天上现有七彩霞光,灵罗寺的方丈一代高僧妙法大师曾言兄妹二人是菩萨座下童子转世,因此渊源,楚宣帝为兄妹二人在南山腰建了一座落梅宫,又种下梅树叁千。 楚必自幼便常来此小住,与妙法大师也结下佛缘,她每逢郁结时便总去寺里上香听大师讲经。 苏裴昨晚宿醉,第二天起来时头痛难忍,想起来了昨夜的事发懵了一瞬,默然地换上了朝服准备去上朝。 刚到府门前就看见了苏相,明显是在等他,苏相虽未直接批评他,但也提醒了他一句,苏裴只能苦笑着应了。 苏裴心情不好,朝上的气氛也不行。 楚宣帝一脸病容,瘦得面容凹陷,哪里还有往日的精气神。 太子远不及先太子积威甚厚,威势刚起,最近又有与公主不和的传闻,风评有所损,对他不满的大臣不在少数,有几位皇子明显又起了心思,因此也很是艰难。 苏裴望着楚潇与楚霖七分相似的脸庞,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偏过头去不再看,或许正因为这幅容貌,几个从前跳得很欢的先太子党在朝上都少有活跃。 但唯一庆幸的或许就是太子虽然如今还稚嫩,但已经渐渐有了太子的姿态,条理清晰地驳斥了一位御史的话,此中韦相的出口相帮让苏裴有些惊讶,这位大人,可一直是不偏不倚的中立派。 他不由又去看了眼楚潇,他才十六,紧绷着小脸更像是在装大人的孩子。 楚宣帝已经有些乏了,撑着头倦怠地望着下首,忽地开口问道: “指挥使一直欲言又止,有什么要说的吗?” 指挥使章正是个四十来岁的面容坚毅的中年男子,此刻往前走了一步,视线投向站在他不远处的一直在走神的微稚,沉声开口: “掌印大人。” 大殿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苏裴抬眸,终于要开始了。 京城另一边,某处府邸前。 原本空空荡荡的大道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 守门的护卫望去,就看见数匹高头大马直奔过来,皆身着玄色飞鱼服,头戴纱帽,腰配绣春刀,一看就来者不善。 “快去喊人。”一名守卫急急忙忙往府里跑去。 果然,这群锦衣卫在府前停住了脚步,十几匹高头大马的威势压得人喘不过来气来,还不等守卫开口,马上的人手持令牌带着劲风直对他们面门,高声呵斥道: “镇抚司查案!谁敢阻拦?!” 守卫不虚,“这里是掌印府,你们不要放肆!” 马群中分开一道小道,一匹黑色毛发光亮的骏马小步走至最前,封度勒马,马腿高高地抬起,守门的护卫被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太阳正大,阳光正盛,封度坐在马上让人无法抬头直视他的脸,只能听见冷厉的声音重重响起, “我封度要去的地方,还没有人能拦得住。”他抽出腰间的绣春刀, “给我闯。” 他身后的锦衣卫们一同抽出了刀。 楚檀已经快把屋子里的东西砸没了,昨晚他管事带回来的话意思明明就是姐姐就是准备要来看他的,结果不知道谁给她传了消息才没来,之后眼线又传回来消息说昨日半夜姐姐急急出了门还换了他的马夫。 刚刚公主府来人,楚必终于解了他的禁足,他正喜出望外准备去公主府结果就得知楚必一早就出京去了南山,他越想越气,越想越不对劲, “去查!我要知道姐姐昨晚去见谁了?!”竟然连他也不能知道。 ———————————————— 写得很痛苦,之后再改呜呜呜,主要在纠结重点写哪边,最后决定还是聚焦公主,所以把这些浓缩到一章了,只有公主才能得到一整章的描写!本文的真正的雄竞从这里开始。 远游 楚必在落梅宫小憩了片刻,就带着婢女顺着山间小径上山去了,这条由青石铺成的幽静小道她走过多次,扑面是清新凉爽的沁人心脾的微风,耳畔是知了的鸣叫声和鸟儿的吟唱声,抬头就有参天的大树和高耸入云的山峰,低头能见潺潺的小溪流水,不管走在哪里流水的声音都会伴随着身侧。 早有侍卫提前上山知会,因此楚必刚见寺门,知客僧就迎了上来,双手合十做礼恭敬道: “公主。” 楚必浅颔首,回了一礼,含笑问道:“云道法师回来了吗?” 云道是妙法大师的徒弟,大师年事已高,近来都是由云道为她讲经。 “师兄在湖畔的佛堂等您。” 楚必便直直向后院去。 佛堂藏于一片竹林后,一间小小的简谱木屋,楚必入内,正中的香案供奉着一尊木雕的佛祖宝相,慈眉善目,栩栩如生,据传是百年前的得道高僧亲手所刻,楚必偶然寻了来转赠给了灵罗寺。 佛祖相下有放着香炉燃着淡淡的熏香,香炉前有一蒲团,跪着虔诚的青衣僧人。 他停诵了经文,起身,转身望向走近的女子。 他抬起眼眸,面容清俊,身姿如山中玉竹,一双眼睛明净如同初生的婴孩,又好像阅尽世事的沧桑老者,此刻倒映着楚必的面容。 “公主。” 他合十礼,缓声唤道。 “云道法师,近来可好?” “很好,公主呢?” 诵完经,两人又一起去湖边散步,楚必先问: “云道什么时候归寺的,我竟然不知。” 云道手指掐着佛珠,笑道:“前日,小僧只是一普通僧人,哪儿能惊动公主。” 楚必道:“你我多年的情谊,早知你归京,我当日便要来找你下棋,不知云道第一次下山的感觉如何?” 他是妙法大师在佛墙下捡到的婴儿,自幼便剃发入了佛门,在佛祖门下修行至今,叁月前才第一次出了寺门远游。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见了山川,亦见了河流,就连天上星辰日月好像也有了万千变化……”云道对自己的远游很是满足,他说起旅途经历时眼睛都在发亮,少有的有了眉飞色舞的模样,楚必只旁听也不由心生向往,最后叹道, “我也想去看看。” 云道收敛了神色,颔首,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公主心中有所踟蹰,不知为何所困?”他说话声音缓而清晰,很容易让人心情平静下去。 楚必望着他,眼里带上了哀伤:“为情所困。” 云道眼底有微不可见的一滞,只一瞬就恢复正常,“公主是豁达之人,本不应如此。” 楚必吐出一口浊气,惆怅道:“我为天下负了他,他放不下,我亦放不下,他怨我对他心狠,可他有惊世之才,怎能耽于情爱,我不后悔,却无颜再见他。”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我非尘世人,不知尘世苦。”云道复又叹道,“公主总要心狠些,方能断情肠。” 楚必急急道:“都说我心善,都道我心软,都劝我心狠,可他人一颗真心待我,我亦用一颗真心待他,我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如何能心狠?难道要我全都剐了去?” 云道少有的言辞逾矩,楚必话音刚落他就开了口,肃然道:“公主心系的是天下,公主亦有惊世之才,又何必耽于情爱?” 楚必一梗,问道:“是我错了?” 云道眼里情绪万千,长睫颤了颤,在眼下织成阴影,问道: “公主,世间何来双全法?” 云道顿了顿,卸下手腕的佛珠,声音微哑,“再过几日,小僧将再次远游,下次再与公主相见时,不知是何日,小僧将佛珠赠与公主,望公主日后平安喜乐无忧。” 楚必委屈,“你也要离我而去?” “我与此处尘缘已尽,不如离去。”云道淡淡回道,只是说到后面忍不住偏移了视线望向楚必身后的佛墙。 楚必下意识就耍着无赖,她自幼受宠,多的是人顺着她,幼时也有蛮横的时候,此刻带了出来,“那不管你去了哪里,都要给我写信。” 云道一怔,想起了幼时女孩昂着头叉腰命令他的模样,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了他日夜的梦魇, 我非尘世人,亦知尘世苦。 他话中含着痛意,“好。” 太阳已经高高挂在了天上,楚必要回落梅宫,离时回头望了一眼,穿着朴素僧袍的俊美僧人站在参天的古松下,他就静静立在那里,像一尊佛像,垂眸不知是望向下山路的公主,还是自己的竖在胸前的指尖,他嘴唇微动,低颂了一声, 阿弥陀佛。 妙法大师的禅院里,云道跪在地上,声音带颤, “师傅,徒儿此生再不敢见公主,再不敢入京城。” 他重重磕首:“师傅,放徒儿远游吧。” 半晌后,才有一声长长的轻叹,穿着袈裟须眉交白的老僧停了手中的佛珠, “去吧。” —————————————— 比起拉佛子下神坛,更喜欢佛子一生饱受情爱苦。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蛊虫 楚必回了落梅宫,她换了一身衣裳便又去了书房,秦韶光今天清晨就已经快马去了西边,楚必早就向楚宣帝求了一道圣旨,只是一直压在公主府里,昨日秦韶光离去时她一并给了她,可西边小国林立,西宁军内部也得千疮百孔,秦家虽说在西边积威甚重,但说到底如今也只剩秦韶光一人,楚必沉思片刻,唤来玉珠,问道: “楼山国还有多少暗桩?有多少能调动?”楼山是西域诸国中势力最大的一个国家。 玉珠回道:“七十二人,其中六人可以随意调动。” 人数比她想的还要少,楚必有些迟疑,这些暗桩都是好不容易才种下去的,到如今也才不过过去六年,一旦暴露,就是一笔不小的损失,更何况这是她和哥哥共同的心血,不到必要时她也不想动用。 楚必叹了声,最后还是放弃动用暗桩,正要开口突然心神一动,问道:“竹山回青元城了吗?” “江南今日的消息还未传回,昨日的消息万少侠并未归城。”青元城是极为特殊的一座城池,这座城池因前朝动乱不归属于朝廷,而是掌控在江湖人手中,而万竹山正是青元城少主,楚必当初下江南时万家也有意向她示好。 楚必吩咐道:“派人去找他,让他入京来见我一面。” 玉珠点头称是。 玉珠退去后还没半柱香就又急急进了书房,楚必看见她一脸严肃,放下了手中的笔,抬眸问道: “怎么了?” “公主,今日朝上指挥使大人就叛臣一案叁问掌印,掌印虽然辩了回去但指挥使大人依旧上书要求捉拿掌印,最后是太子殿下出面保下了掌印。” “封大人强闯了掌印的住处,伤了监庭司数人,又带了炸药,掌印府都被封大人炸成废墟了,最后在一处暗室里搜出来了一对蛊虫,掌印一下朝被直接被押进了天牢。” 楚必皱眉,“蛊虫?” 自南疆归顺大楚之后,便下了严令禁止养蛊,如今众目睽睽之下镇抚司在掌印府搜出来一对蛊虫,如果那真是蛊虫,真是微稚养的,那他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好不容易重回朝堂的监庭司也要再次式微下去。 “父皇怎么说?” “圣上大怒,下令彻查。” 楚必掐着手腕上的佛珠,又问道,“确定是蛊虫吗?” 玉珠有些迟疑,“镇抚司说是蛊虫,但过了这么些年,真正的蛊虫也没多少人见过了,圣上已经派人快马去南疆请人来京。”这种事当然不能随随便便让个南疆人来辨。 “我知道了。” 苏裴与她生隔阂,云道也离她而去,如今微稚又一而再犯错,楚必出京本想散心却没想到心中愈发郁结。 镇抚司是哥哥和她亲手打压下去,如今哥哥离世,她又放权,虽然想到镇抚司不会太过安静但是楚必没有料到这么快就有动作。 可即使如此她也没想过插手,这是朝廷大事,也是楚潇的机会,他正威势不够如果他能处理好那他太子的位置也就更稳妥了,她既然决定退隐,便不会再轻易出现在人前。 几百年间,这处皇城经历过多少权握天下的风云人物,可再出彩的人物最终也只是化为一捧灰烬,唯有权力争斗永不停歇。 “阿度呢?”他这番动静肯定也是逾矩的。 “封大人被炸药伤到了手臂,刑部本来要去监庭司拿人,最后封大人还是被国公府接了回去。”玉珠显然已经问得清楚,因此接话很是顺畅。 微稚曾经是她的奴仆,封度也和公主府走得近,又是公府嫡子,因此刑部一直在监庭司和镇抚司面前处于弱势,封度敢炸掌印府,刑部未必敢捉拿封度,人人都忌惮楚必的威势,可她从来不是不讲理的人。 对此,楚必只淡淡开口道:“给东宫传个话,让他秉公持正。”镇抚司的气势一定不能这样继续下去,楚必相信楚潇知道要怎么做,传话也只是让他更有底气一点。 至于封度,他正处于风口浪尖上,她不能随意关注他以免让人误会她的态度。 玉珠得了准话松了口气,又匆忙告退下去,想来是东宫来了人,玉珠不说楚必也假装不知。 楚必漫步出了书房,望向天空,晴空万里,蓝天白云,明明是一副好景色,微稚,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蛊虫,封度敢那样直接去闯掌印府,就是因为这个吗?你们在背后都瞒了我多少事呢? ———————————————— 感觉哥哥没啥出场机会了,放点哥哥小片段。 她多情太过,伦理常纲于她皆是虚影,她爱天下,爱所有人,却唯独只视他为血亲。 可他谁也不爱,唯独只爱她。 “我与哥哥一体连心,如今你要弃我而去,可曾想过我何等心痛?!” 她还是被他宠爱的妹妹,涕泗横流娇纵地趴在他榻边命令道:“楚霖,你在奈何桥等我,下辈子我们还要是兄妹。” 他只虚弱地笑,眼睛望着眼前的少女不舍挪开,像是要她的面容刻入灵魂,带到来世,他最后终于闭上了眼,安慰般浅笑着应了一声: “嗯。” 心情 “她……没有其它话了吗?” 不知位置隐于黑暗中的人恭敬回道: “并无。” 楚潇眼中的光一瞬间暗淡下去,苦笑着转身将纸条投入了香炉中,一瞬间就被火苗吞噬化作了灰烬。 在那个人眼里,他只是当朝的太子而已,他的怒气,他的反抗对她而言,都不值一提,她并不在意,只要他还在这个位置上,只要他还在履行责任,她就允许他那样的放肆。 这让楚潇自心底升起一阵无力感,他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子宝衣加身,没人敢再欺负他,没人敢置喙他的罪臣母族,更无人敢质疑他是否是皇帝的血脉,可他却仍仿佛要窒息一般,空空如也的东宫他没有一处地方可以抓住。 他抬眸,看见了铜镜里倒映出来的俊秀脸庞,他无意识抬起手触碰到皮肤,指尖却轻颤着, 这张脸,这张脸。 这张脸让他获得新生,这张脸将他打入地狱。 楚潇盯着铜镜看了半晌,厌恶要填满了身体每一处地方,就在要移开视线的时候忽然涌起一个可怕的想法让他愣在了原地。 如果楚比不在意和楚檀的血缘关系,那他呢?和他拥有相似脸庞的那个人,楚必是什么感觉?她喜欢吗?她喜欢她的哥哥吗? 这个想法像怪兽一般吞噬着他的理智,他的眼睛控制不住地睁大,染上兴奋,记忆中脑海中一帧帧闪过,楚必的柔声细语,楚檀的如临大敌一次次针对,微稚的紧张……到最后楚潇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着, “你喜欢他吗?喜欢这张脸吗?喜欢吗?” 为什么之前只顾着厌恶这张脸,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这种可能? “姐姐……” 明明她也是他的姐姐。 “阿嚏——” 楚檀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又是哪个小人在背后骂他? 后面跟着的随从赶紧问道:“殿下,要不要加件衣服?” 楚檀不耐烦地回道:“去去去,这太阳这么大加什么衣服,本殿下有那么虚弱吗?” 随从心中叫苦不迭,殿下,您忘记您次次生病见不到公主拿我们撒气的事了?他也不敢多说,还是叫人拿了件薄衫过来备着。 楚檀正在逛花园,打了个喷嚏兴致也打没了,摆摆手,“把这些花啊草啊全扔了,难看死了。” 他虽然禁足被解了,但偏偏今天日头又大,姐姐还瞒着他出门,派出去查的人一时半会也不能查出个什么,心情本来就挺郁闷的。 冷静下来之后也他也明白自己得稍微装装样子表示一下自己的反省态度,总不能真上一秒解禁下一秒他就出门吧。 至少,在姐姐回京之前他不能出门,而且他要是真追到城外去肯定又要挨骂。 也不知道那破庙里的秃驴有什么好,佛经,他也可以给姐姐讲的嘛。 无所事事的楚檀溜达了一会儿,就有侍卫来报今天早上发生的事,特别是最后还说了一句, “太子近卫与刑部一齐去了侯府,封小侯爷现已被捉拿至刑部大牢。”他是楚檀身边的人,自然清楚楚檀喜欢听什么。 看不顺眼的人打起来喽,下属汇报时楚檀几次笑出了声,到最后恨不得长出十只手一起拍手叫好,原本烦闷的心头都凉爽了几分,当真是通体舒畅,恨不得仰天大笑叁声。 至于那蛊虫啊炸药什么的,跟他有什么关系?还能扯到他身上?他也没打算掺和一脚不然被什么脏东西黏上就不好了,他看戏就行了,而且这场戏一时半会看来结束不了,他还可以乐几天。 要是那阉狗能反咬一口,拉着封度两个人一起下地狱就更好了。 楚檀越想越开心,眼睛都要笑没了,没想到封度那贱人居然也有今天,虽然估计关不了几天,但能让他下大狱已经赚了,赏了一圈人还是觉得不够尽兴,眼睛提溜一转,悠哉朗声开口道: “去,小侯爷不是手伤了吗?把他上次送我的那瓶金疮药送刑部大牢去,小侯爷不是说那是好东西,治伤效果很好吗?让他一定要用……” 楚檀将美酒一饮而尽,啧了一声,“不要浪费本殿下的一番好心。” —————————————— 水一章,想写肉但是没啥机会do,微稚封度下大狱,楚檀苏裴止慕止羡在家吃瓜,南疆少年,剑客还在来的路上,无从下手,惨。 我写了好多男人啊…… 死 大牢里,封度和微稚的待遇可谓天差地别。 封度,大家都知道那是世子爷,未来的侯爵大人,公主面前的红人,虽然被大庭广众之下从侯府押出来有些狼狈,但身份摆在那里,制衡二字能在刑部有一席之地的官员一琢磨也都能想明白,因此没谁真去亏待这位爷,虽然住宿条件是差了点,但也不会真苛待他。 这不,檀王听说世子受伤了,还特意给他送来了药,御医验了都说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别看两人平时不对付,关键时刻还是站一条线的,狱卒对待这位大人就更加恭敬了起来。 那边微稚就有些惨了,圣上大怒他被拿下不说还被关进了天牢最深处,早就有传闻这人嗜血杀伐,手段惨忍,做事随心所欲,前些日子就直接把朝廷要犯脑袋砍了,现在居然还敢养蛊虫这种邪祟之物,这人终于被关了起来不少人心底都在偷偷叫好。 而且这种魔鬼最可怕的是居然生得一副芙蓉面,妖媚至极,不男不女的,跟个妖怪成精似的,进大牢后还疯疯癫癫的,狱卒们心里发怵,也不敢从他身上捞好处都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封度……封度……” 微稚极其狼狈地趴在昏暗牢房里的枯草上,凹凸不平的地透过稀疏的杂草在他脸上磕出好几道血迹,他的武功被封,还被下了药现在几乎动弹不得,他早失了平静的模样,此刻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地一遍遍挤出一个名字,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他自己最不清楚,出了这样子的事他已经彻底不能回到公主身边,微稚握紧了拳头,指尖深深嵌入肉中也不觉得疼痛…… 驸马之死他已经查出来了一点线索,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能回到公主身边!就能回到公主身边的!那是公主给他的机会……封度!封度! 微稚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他的宝物……今天要是喝不到他的血那他这些年的心血就全白费了……他的心都在滴血,恨不得现在立刻去掐死这个贱人,他拼命地抬起头望向黑暗的长廊, “公主……” 他低低地唤道,发疯地想着,眼中又流出泪来,他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存一分微弱的奢念,奢望公主能怜惜他, 公主,您不能放弃我…… “公主……奴婢……奴婢……” 他捂面而泣。 封度此刻正靠在墙角,长呼出一口浊气,额头沁出大滴的冷汗, “嘶——” 伤口处一阵阵的疼痛,就算是封度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粗粝的大掌轻轻摩擦着受伤的手臂,他既然炸了掌印府,自然不能全身而退,他给自己下手也是下得狠手,因此伤口几乎蔓延他整个手臂,要不是先在侯府简单处理了一下,他怕是今晚睡不好觉了。 封度面无表情地把那王府送来的金疮药打开,他一看就知道这是他当初送给楚檀的那瓶,也明白楚檀是存着什么意思,只他现在没有兴致和楚檀斗,咬着牙将药倒在了伤口上。 他做不来细致活,手臂还受了伤动作灵活不起来,因此倒得很随意,剧烈的灼烧感让他死咬着唇,但他也没有停下动作,他自己的东西他知道效果有多好,大滴大滴的汗珠争先向下流,喉结上下滚动数次,人跟从水里浸过了一样他才给自己上完了药。 处理好伤口之后他很快陷入了沉思,微稚这人杀人成瘾不是传闻而是事实,这传闻的传播之广还有他的一份助力,只是他遍寻也不得其杀人的老巢,最后才把目标锁定在他的掌印府地下,他为今日已准备许久,公主南下,罪臣归京,微稚无心政事,这就是他最好的机会。 穆野少时在京城住过叁月,只是那时他还不是王储,但他已经和公主往来密切,甚至京中叁千公子在公主心中皆比不上这人,若不是立场限制两人……想到旧事封度冷哼了一声,那也是他最憋屈的一段时间。 要不是穆野成了王储,内阁诸相也不会这么紧张公主是否真心放权。 在已为阶下囚的叛臣周越面前有意无意说些公主和穆野的往事,再在回京路上稍微做些手脚,彻底崩溃的周越面对一向被视为公主走狗的微稚时,自然会口不择言。 而微稚,眼里只有公主与杀戮早已忘记思考的人,封渡摩擦着指腹,眯起眼—— 只会踏入他的圈套。 从那一刻起,死亡的圈套已经套上了他的脖子。 他出手自然要一击必杀! 只是没想到在掌印府没炸到皑皑白骨,炸出来一对蛊虫。 封度长眉下压,锐利的眼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露出厌恶的神色,之前他不应该顾忌公主,应该早点弄死这心术不正的佞臣的。 好在虽然结果有些偏差,但于他也是有利无害的,而且,他心中数着时间,这个时候…… 就像是回应他的想法一样,从外面匆匆走进来一个人,他虽然穿着狱卒的衣服,但仔细一看,能发现他是练武之人,封度抬眸,露出笑容, “公子,刑部搜到了那些东西,监庭司上下一百七十二人全部被羁,圣上气昏了过去,责令太子主审,刑部尚书监审掌印叛国一案!叁日为期。” 微稚,叁日之后,便是你的死期!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 微稚:没人比我更恋爱脑 穆野:没人比我更会背锅 哈哈应该没人猜到是封度干的吧。 这章写得比较粗糙,有时间再修。 落子不悔 “好狠的算计。” 苏相执起一子,目视棋局,手抚花白长须,悠悠开口道。 苏裴端坐在他对面,姿态恭敬,他低垂着头,举手投足都透露着日积月累锻炼出来的儒雅与克制,从棋盒中执起一枚黑子来边对弈边接过话来: “监庭司前途渺茫,掌印大人……已无生路。”他话中没有半点迟疑也没有什么情绪,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确切事实。 苏相表示赞成,稍微评价了一句,“镇抚司做得太过了。”这般急功近利,监庭司之后,镇抚司又如何保全自身? “此举未必是指挥使示意的。”苏裴轻轻摇头。 “封度心胸狭隘,目光短浅,此事十之八九是他一人做的。”苏裴低垂着的眼眸始终未抬起,长睫在眼下织成阴影,眼底如一潭深水,平静无痕。 苏相并未惊讶,唇边漫上几分笑意,“换句话说又何尝不是胆识过人?换做旁人谁敢做这欺君罔上之事?” 若不是他们了解微稚的为人,怕也要被他骗过去的。如今京中,大多数人只会觉得是镇抚司针对微稚针对监庭司,能猜得到是封度所为的人,没有理由也没有证据去揭发他。 苏裴再落一子,他声音依旧平缓,但十分坚定:“封度心术不正且心胸狭隘,如何能担‘胆识过人’四字?” 苏相掀起眼皮,看了自己的孙子一眼,他的姿态让人挑不出一分毛病,性子也是恭谨内敛,四年的外放让他褪去了少年人的自傲,却依旧留存着一分轻狂。 苏相咋舌,却并未多说什么,只又望回棋盘。 苏裴见他不语,默了默,收敛起刚刚波动的心情,转而说道:“太子就位还不到一年,想必不会轻易让监庭司倒下。” 苏相呵呵笑道:“太子虽然是公主教出来的,可性子却与公主南辕北辙,章正有苦头吃了。” “祖父似乎也看好太子。” “我为人臣,不议君主。”苏相拉长了语调慢悠悠道,没有表露自己的倾向。 “人臣……”苏裴却注意到了这二字,一时有些恍惚,无意识地呢喃重复出来,反应过来时涩意已上来堵住了他的喉咙,他张张嘴却没有说出来什么,只能苦笑。 苏相却在这时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听说秦家小女已经出京去了西宁?” 秦韶光出京的消息还没传出去,但苏裴对苏相知道这件事并不惊讶,毕竟公主也无意遮掩,而且秦韶光是将才,想来苏相不会反对此事。 苏裴点点头,道:“正是。” 苏相果然没有多言,反而像是陷入了回忆中,手指摩挲着棋子,叹道:“三十年前我有一个学生,也算不上学生,她在课堂上立下豪言壮志,说二十年内要让我看见女子入朝,我当时只当小儿戏言却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朝堂、沙场,天下已遍布女子的身影。” 苏裴此前从未听过这件事,听他说完之后一个人影俶尔出现在脑海中,未免有些惊涛骇浪,毕竟在他印象中,那人可不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正了身形,斟酌着道: “没有想到那位少时……” 苏相道:“有的人可远远比你想的要不简单,你要是不注意他们,总会有吃亏的那天。” 苏裴听下教诲,点头称是。 苏相下定最后一子,棋局已定: “今日就下到此吧,你回去吧,明日还有早朝。” 苏裴抿了抿唇,默然应声从座位上起身。 走到门槛时,身后突然响起来不紧不慢的声音: “封度所求,左右不过驸马之位,苏裴,你身上担的是苏家百年的门楣。” 苏相的声音轻飘飘的,杂糅在他收拾棋子发出了的清脆碰撞声中,苏裴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良久后才微不可见地弯了弯身出了房门。 走至庭院,天已全黑,四周不见仆人,唯有一道月光照在墙上,他走至院门就又停住了脚步,回首望向角落紧闭着门的书房,还能见到通明的烛火和窗纱上人影的走动。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久到月光从墙上移到了他的脚下,拉出长长的一道影子。 不知何处起了一声叹息,他这才又抬步,孤身一人从此间离去。 可不过又走了几步,苏裴就又停住了脚步,忧愁地望向空中悬月,外有漠北西域虎视眈眈,内有监庭司镇抚司数年不和的隐患,可偏偏先太子病逝。 疏远微稚,从未升职的封度,无所事事的楚檀,划清界限的楚潇。 公主,您是否早已窥探到了会有今日之景?您往日做的这一切是否就是为了避免今日之景? 若是当年能干脆斩杀微稚或者否了封度的归京书,还会有今日之事端吗? 苏裴最后叹了一声,不再多想,说到底这些也只是他的猜测。 苏裴最终有些恍惚, 苏裴,你呢? 在未来的某一日,你能守住本心吗? —————————————————————— 江湖客 一连又过去了好几天,京城里依旧风起云涌,微稚叛国一案成了各方的角逐场,微稚抵死不认,镇抚司步步紧逼,还要防着镇抚司又做出个什么大事来,太子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各大豪族都盯着这里,短短三天硬生生把刑部尚书一头浓亮的黑发熬成了白发,看上去老了十岁。 刑部尚书就想不明白了,那蛊虫正小心翼翼地养着生怕死了,那文书就摆在那呢,字是你的字,章是你的章,微稚你抵死不认有什么用?不如早点写下认罪书大家都轻松点。 刑部尚书也只敢心里这么说说,毕竟公主到现在还没动静,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想法,不是他说,公主你就算突然出现给微稚作保那也好啊!总比现在这不上不下让他整天提心吊胆来得痛快。 说完微稚刑部尚书又想骂封度,你说你没事闯掌印府干嘛?你是世子爷,是先太子伴读,背靠大树好乘凉,干什么都有公府和公主给你兜底,也不管我们这些擦屁股人过得多么水深火热,好在现太子是个明白人,封度在大牢里是真的像坐牢,还主动替他审问这尊大佛,把刑部尚书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就是两人气氛不太对,旁听完从大牢出来刑部尚书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不过要不怎么说太子是个明白人呢?这两人刚审完,太子就连夜入宫把这三日之期给延长了十天,不管其他人,反正这对他是实打实的好事,刑部尚书揪着满头的白发继续琢磨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而让他愁白了发的原因之一的楚必还在城外的落梅宫住着,每日练练字,偶尔出门在山野间闲逛,过得很是闲适。 人一闲就想找点乐子,楚必想起来了水镜台的一个小生戏唱得不错,下江南前她常去听来着,回京后一直不得空闲忘了这事,如今闲下来想起来了就有些念,差人去请才知道那整个戏班子都离京去了北方,她心里可惜只好做罢,不过—— “公主。” 身后传来温柔的呼唤,楚必穿着睡袍裸足踩在毛绒地毯上正准备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她昨天睡晚了今天就起晚了也就饿了,刚走几步听见声音停了脚步扭头循声望去,她脸上带着笑,三千青丝散在脑后垂至腰间, “怎么了?” 床上的人被这笑迷了眼,迷迷糊糊向她伸出手,脱口而出央求道: “别走,公主——” 楚必没忍住笑出了声,转身回去,牵住了他伸过来的手:“竹山,几月不见,你怎么变得黏人了?”她卧进他怀中,贴着他敞开的胸膛,手指缠玩着他的头发,又打趣他道,“万少侠不是习武之人吗?讲究夙兴夜寐,怎么起得比我这个闲人还晚?” 温香软玉在怀,万竹山清醒了过来,他本就不擅长表达,被调侃也说不出来什么反驳的话,只好将她搂地更紧,头埋进她脖颈像只大狗一般蹭着,将她衣服都蹭皱蹭开了。 楚必被蹭得痒了要逃,轻拍他的头:“好痒——你饶了我吧——哈哈——” 万竹山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恨不得这样子的笑声能持续一辈子。 他是四海为家的江湖人,追求的是肆意逍遥,成年后就离了家闯荡江湖,他话少行走江湖都是靠喝酒喝来朋友,游历完北川回到江南就直接提着酒坛去找自己的旧友喝酒,他交朋友不看出身,与他最为要好的朋友出生烟花之地,两人少时就认识,平日里旁人闲话不少他也不在意。 两个人许久不见喝酒就喝了个痛快,把酒坛全喝空了,都醉得走不动路不顾平日里的形象如何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胡谈乱侃好不快活。 可偏这时,被叮嘱过多次不准打扰的房门被突然推开,女子含笑的声音随即响起: “想不到伯鱼还有这样的一面。” 她身后跟着面色慌张不停打着颤的老鸠和低垂着眼的丫鬟,万竹山第一次知道自己被人架着脖子都能展露笑颜的朋友还会紧张,脸色通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声音都维持不住淡定,抖得不成样子: “公主……” 他那时已经醉得迷糊,看着朋友把衣服抓得紧紧的指尖泛白的手忍不住抬起头,想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锦春坊最长袖善舞的人都控制不住情绪羞愧地要哭出来。 之后就是他此生再忘不了的一幕,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或许说的正是如此。 “我思念伯鱼就提前从临安回来了,没想到伯鱼在和朋友喝酒,不知道是什么酒这么好喝,连你都要贪嘴?” 她的眸里藏着悦动的亮光,带着万千情意,牵起朋友的手为他擦去手心的薄汗边问道。 那人忽然将视线转向了他,万竹山少有的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女子,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朋友会那么羞愧,就像那还时他都想找个缝隙藏起来,就听见她含笑道: “若我没认错,阁下应该就是青元城少主万竹山万大侠,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正准备去见你。” 无拘无束的飞鸟一旦足上被缠上线绳,就成了再飞不远的风筝。 他之后想了千百次,总觉得自己做的最错的事是在那里,在朋友的地方与她第一次见面。 如果他能晚两天去,那么他和公主就会在他的府邸第一次见面,那时他会穿戴整齐而不是蓬头垢面醉得话都说不清楚。 那么他也不会知道公主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有纠葛,他可以没有心理负担地表露出自己的心意。 能在朋友大骂他时少一分羞愧,挣扎一句我不知情。 他是卑鄙的小人,做了朋友之间最不该做的事,友人与他割袍断义,他亦无颜面对他。 他也是胆怯的懦夫,没有朋友此生再不相见的烈性,贪恋着公主的言,公主的吻,公主的一切,即使只是公主裙下之臣之一,他也愿意。 万竹山偏头,细碎的吻落在楚必的脖颈上,她身上的香气从他鼻子灌入四肢,让他连夜赶路的疲惫都如风散去,暧昧的声响在床榻上响起,万竹山闭上了眼—— 我错便错吧。 驸马 万竹山的头埋在楚必的脖颈处,微热的唇贴着她的肌肤,不熟练地舔舐着,她原本就穿得松垮,万竹山轻而易举地顺着敞开的衣口摸了进去,大掌沿着那曼妙的身体曲线四处游走,她手心都是常年习武练出来的粗糙厚茧,磨在身上的感觉更加刺激。 楚必没忍住那酥麻的痒意发出绵长的呻吟,像是小奶猫的叫唤一样,她抬手反揽着他的头,与他脸贴脸,长袖堆积在肘部,露出一截白皙的藕臂,声音娇嗔: “怎么这么黏人?” 万竹山没有回她,大掌一把将她的手扣住带到他的脸上,让她的手贴着他的脸, “公主……” 他的声音已经是无比的低沉沙哑,二人的距离已经极近,鼻贴着鼻,楚必能从他垂下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不知道是想说的太多,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万竹山艰难地一遍遍地重复着: “公主……” 楚必则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应他, “嗯?” 那语调中藏着的一分天生的游刃有余和漫不经心的笑。 万竹山转去吻她的唇,将一切声音吞入口中,只留唇齿交融的黏腻的水声,他的手很大,几乎能将楚必大半个胸脯遮去,他或轻或重地揉捏着,快慰一点一点缓缓积累起来,让楚必忍不住弓起腰来,与他撒着娇: “可以进来了。” 万竹山低低应了一声,他抱住楚必的臀,额头都沁出汗来,咬着唇一点一点地入,他自知自己是个粗人,楚必又是金枝玉叶,这辈子怕是没受过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用力就捏痛了她。 巨大的肉棒在进入小穴后,就有些失控地向最深处顶,被紧致的嫩肉间摩擦挤压最敏感的地方让万竹山都控制不住大力喘息,偏偏楚必还在笑,捧着万竹山的脸,像是从调戏他找到了快乐: “额啊……你怎么不说话?” 万竹山仰头又和她拥吻,黝黑的眼眸盯着楚必, “我……不知道说什么……” “呆子。” “你怎么不夸夸我呢?” 两人胡闹到了下午才起床,万竹山虽然起得晚了,但每日的练武还是少不了的,可惜还没到梅花开的时候,他只能对着一群枯枝舞剑,楚必就坐在不远的石凳上。 万竹山专心不下来,手中的剑便愈发的快,这不是他常用的剑,他常用的那柄剑是友人所赠,他无颜再用封在了瀑布之下。 “剑之道,道在心志,志坚方得长进。” 万竹山又挥一剑,却看不见上进的路。 “万竹山,你不用再说了,从此以后你我就不是兄弟了,不必再来找我。” 万竹山又起一剑,他原本已经渐渐放下,但在看见和公主温存之后,在此刻,朋友的话不断在脑海中回响,那一日的种种,仿佛就发生在眼前,清晰地让他能看见朋友眼中的那份厌恶。 他咬着牙,对着面前狠狠一劈,带起伶俐的风,斩在虚无的空气,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到最后只能看见他的残影,青色的剑光冲天而起,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无数个剑花。 “万少主,青元城的存亡,不过我一念之间。” 万竹山的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声音,有楚必的,有朋友的,有父亲的,有母亲的,有青元城东巷里卖馄饨的大爷,西街又从家里偷跑出来说要和他闯荡江湖的王家小子……吵闹得让他都听不见剑的声音,其中,有一道声音越来越清晰,她说: “此事既了,你我二人之后怕是无缘再见,要留下再喝杯茶吗?” 她说: “明日你要是要来我便不出门了。” “赠你剑穗,再远游时就不会忘了我。” 他的剑停了,冷硬的剑尖落于一朵野花之上,再往下一寸,那朵顽强的石缝中的野花就会失去生命。 万竹山收起了剑,眼神坚毅地走向着楚必,原本他一直受过去所困扰,但现在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公主,我……”他刚发声,楚必的声音就已经悠悠响起, “竹山,西宁军内矛盾重重,只凭几名将帅仍是独木难支,正是艰难的时候,我要你去一趟西域,混入诸国中将这摊浑水搅得更乱些,你可愿意?”自她下江南,青云城向她投诚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向万竹山下命令。 万竹山仿佛一桶凉水兜头浇过来,呼吸都快没有了力气,呆呆立在原地望着楚必,藏着袖子里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在收到传唤的文书时,他就已经在来京的路上。 他听说了公主要选驸马的消息,或许楚必不在意,但在民间这一直是最热门的话题,前任驸马就是平民,那他又为何不可?人一旦有了心思,那就像疯长的野草一般遏制不住,他骑上马就踏上了入京的长途。他自知此路艰难,他本想告诉公主,他愿用青云城换驸马之位,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公主在这个时候找他是因为这件事。 可笑他竟然因为愧疚和痛苦而一直无法开口。 万竹山深吸一口气,平稳住声音,道:“若我去这一遭,不知公主有何奖赏?” “你想要什么?”楚必问道。 万竹山垂眸,带着万分的坚定,恭敬又郑重地说道: “我想要驸马之位。”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